我是一朵向日葵,堅強樂觀是我的表情。在太陽的照拂下,我要努力的綻放自己,呈現最鮮艷的一面。向日葵情話第三頁
嚴-光知道荻亞渴望自由,喜歡到原野寫生,所以他經常以戶外教學的方式,引導她學習,而這個方式果然很有成效。
向榮華原本還擔心這樣英俊的男家教,可能會令女兒無法專心上課,沒想到,試了兩個學期後,證明他果然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荻亞在學期末以黑馬之姿,躍進全校前五十名之內,再一次刷新個人成績紀錄,讓向榮華恨不得辦個流水席,放大串鞭炮慶祝一番。
「真是太神奇了!嚴老師,荻亞這學期的平均已經進步到八十分了。」向榮華驚喜道。
「我想,荻亞要考上理想的大學,應該不成問題。」溫柔的曹翠雲,非常肯定嚴-光的教學能力。
一旁的向荻亞,也沒想到自己的成績會突飛猛進。
她的心思單純,總不想辜負老師的教導,也希望一次比一次進步的分數,能深得老師歡心,讓他將注意力完全放在她身上。
她的目光總是不自覺的跟隨他,就像仰望太陽神般的崇慕。每一次他幫她爭取到自由,她就又對下一次的機會多一份期待和努力……
只是,學業可以從分數的進步看到成效,但是她對他益發深濃的愛慕,除了自己,卻沒有人察覺出來。
「沒錯!荻亞如果能夠繼續保持下去,要考上理想的大學絕對沒有問題。」嚴-光點頭肯定荻亞的用心。
當他回視她,目光和她交會的-那,向荻亞習慣性的彎起唇角,綻出笑容,眼楮眯成兩條線,兩頰卻微微的泛起灼熱感。
「是老師教得好。」
「沒什麼。只不過,下個學期開始,我恐怕無法繼續教荻亞了。」
听到這番話,向荻亞宛如中槍般,臉色慘白,心髒突然一陣悶痛。
「為什麼?」向榮華和曹翠雲張目結舌。
「因為我必須到新竹任職。」
「是什麼樣的工作?」向榮華又問。
「一家高科技公司的研發工程師。」
「听起來是一個很好機會,那我也不便挽留你了。這段時間真的非常感激你對小女的教導,往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向某人效勞的地方,請不要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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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不能再當她的家教,向荻亞一個人默默地回到書房,感傷的垂下眼睫,不說半句話。
她都忘了,嚴-光今年大學畢業。在進大學之前,他已服完兵役,畢業後,他當然會投入職場。
只是她萬萬沒想,他這麼快就要離開她了!
嚴-光進入她的書房,見她垂頭喪氣的模樣,「怎麼了?」
「老師,你真的要走?」
「當然。」
他們的緣分就到此結束了嗎?
不,向日葵不能失去日照,沒有太陽的日子,她會失去生氣和光彩,最後的命運就是枯萎雕零。
「傻瓜。」嚴-光揚起笑容看著她,沒想到一向精力充沛、朝氣蓬勃的她,居然也有感傷的一面。「你是不是會想念我的指頭功?」
何止這些?還有他的聲音、博深的才學和男人味……
「笑一個,別像苦瓜婆一樣,這不像你!」嚴-光逗著她。
「嗯。」她听話的揚起嘴角。
「好看多了。」
「還有,大學聯考放榜後,別忘了通知我。」
「我怎麼通知你?」
「一切安定妥當後,我會打電話給你。」
他還想知道她努力的成果,那就表示他在意她,那麼她當然會全力以赴,讓他開心歡喜。
「還有,到時候令尊如果辦流水席,我一定會準時赴宴。」
向荻亞不再感傷,反而笑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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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巧不巧,嚴-光離開台北後,玫瑰正好也考上新竹一所學府。
由于地緣關系,加上他們又是同一個血型星座、一樣愛看棒球勝過看電影……
于是,玫瑰和嚴-光成為無話不談的知心朋友。
而向荻亞考上藝術學院後,她和嚴-光仍是無緣相見,因為他忙著研發新產品,忙得沒時間赴她金榜題名的慶宴。
想抹去自己對他的迷戀,卻管不住對他的思念,她開始培養起和他相同的興趣。
知道他愛吃日本料理,她便學習做日本料理;他欣賞古典音樂,她每晚听巴哈入睡;他愛看棒球,她也開始接觸,還將棒球帽、紀念杯、職棒紀念徽章、鑰匙圈等等他所鐘愛的一切,全收藏在她的百寶箱里。
大三那年,她報名參加在新竹舉辦的國際插畫展,那一天,她終于找到機會可以和他踫面。
她安排好行程提早出門,預計在參展前先去新竹找姊姊,然後再去找他。
一想到能和他重逢,她的心情既期待又興奮。
她沒有事先通知玫瑰,想看她驚喜的表情。
來到玫瑰的宿舍,大門沒鎖,向荻亞徑自推門進入。
在玫瑰的寢室門外,她突然听見熟悉的聲音--「他們說我沒有運動細胞,只是一個花瓶,是這樣嗎?」
是玫瑰的聲音。向荻亞正打算推門而入,一陣男聲不意響起--「你表現得很好,我看得到。」
向荻亞腳步止住,呆若木雞。
這個低沉好听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她魂縈夢系的嚴-光。
「為什麼她們只會放大我的缺點,從不看看我背後的努力?」向玫瑰的聲音夾帶哽咽,似乎受到極大的委屈。
玫瑰做任何事情都要求自己達到完美的境界,唯獨賽跑例外。
成績一向優異的她,除了跳舞外,其它運動項目並不擅長。但對她不服氣的同學卻看準她不服輸的個性,慫恿她參加田徑賽,藉此機會打擊她的信心。
以往每回玫瑰參加運動會,倘若遭人排擠,第一個訴苦的對象就是她。如果她猜得沒錯,這回玫瑰有可能又遭同儕奚落了。只可惜,她現在不在玫瑰身邊,嚴-光反而取代了她的位置,安慰著她。
「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嚴-光拍拍她的肩,「我們每天練跑,就是最好的證明。」
听得出來,嚴-光很照顧姊姊,他對姊姊比對她溫柔、耐心許多。
這是人之常情,姊姊聰明、美麗又優秀,換作是她,她也會對姊姊特別好。
「但是大家只看結果,不會看到我的努力。」一句花瓶,徹底打擊了她的自尊。向玫瑰挫敗的哭泣,那梨花帶淚的模樣,教人不舍。
向荻亞好想上前摟摟她、勸勸她,可嚴-光早她一步掏出手帕,替她拭淚,最後一把摟住她,企圖止住她汩汩不絕的淚。
向荻亞的心泛起一絲隱痛。
四年的期間,他們已經培養出堅實深厚的感情,但卻沒人知道同樣四年,埋在她心底的愛慕,已經根深柢固。
走道上,突然有人不經意的由後方撞到她,她的身體因此而擦到門板,發出聲音。
「誰?」嚴-光警覺的發問。
向荻亞從門外探出頭,抑下心中的痛楚,微笑的朝他們揮揮手。「是我,荻亞。」
向玫瑰一見荻亞,即刻離開嚴-光的懷抱,上前擁住她。
「荻亞!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我……和同學一起到新竹參加插畫比賽,所以就順道繞過來了。」
「蠢蛋,你要來為什麼不早講?」這是四年後,嚴-光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雖然語帶斥責,但听來不失親切。
「我是臨時起意的嘛!」向荻亞搔搔頭,隨意扯了個謊,一臉真誠粲笑的表情,讓人無法不相信她。
「你還是沒變,做事情一向沒有計畫。」
「我沒變嗎?」今天為了來新竹找他,她還特地化了妝,穿了一件新買的洋裝,難道他真的看不出她的用心嗎?
「土斃了!這是什麼妝?還涂綠色眼影,你是想嚇死人嗎?」嚴-光習慣看她清純的學生模樣,難以忍受她的濃妝艷抹。
「-光,自從荻亞上了藝術學院後,我媽媽都說荻亞變漂亮了,像個有氣質的藝術家。」向玫瑰支持妹妹,反駁他對妹妹的批評-
光!姊姊和他已經熟到可以直呼他的名字了?
「她看起來的確像個彩繪陶藝品。」
「別胡說。」向玫瑰破涕為笑。一見到荻亞,她再有什麼惱人的心緒,都會消失不見。「來,荻亞,我們好久沒見面了,來聊聊吧!」
荻亞來到玫瑰的身邊,推開心中的一股郁悶感,坐在他們兩人中間。
「姊,你快畢業了,打算做什麼?」
「我想當個美療師。」
「美療師?!」
「嗯,我想要成立一個寵愛女人的私密天堂。」
「私密天堂?!」怎麼越說越遠了?
「就是提供愛美的女人一個全方位的舒適空間,讓她們可以美美的走出去。」
「一直以來,你對美麗的事物特別敏銳,很適合做這一行。」向荻亞贊同。
「這是我的夢想,如果可以,我要去美國、法國或日本深造,學習新的美容技術,引進新的潮流。」
「很棒的構想!」向荻亞光听就覺得玫瑰的前途一片光明燦爛。
有了荻亞的支持,向玫瑰愈說愈起勁。
「等我的專業和經驗累積到一個程度,我還要和外國的科技研究中心結合,並在國內成立一所獨一無二的美容學院,研發出最新的美容產品,讓台灣女性同步享受國際美容的信息和最佳的美容效果。」
「太帥了!再丑再胖的恐龍進入你的美容學院,出來一定是個芭比女圭女圭。」
向荻亞的話令嚴-光發笑。
玫瑰也笑了,「荻亞,你呢?再一年就畢業了,你有什麼打算?」
講到興趣,向荻亞的眼神發亮,表情像孩子般充滿赤子童真。「我喜歡童話故事,打算從事繪本創作。」
嚴-光凝視著她專注粲笑的神情,想起了向日葵花田,心中認同她踏向藝術創作的路程。
「這是一個很棒的構想,可以滿足孩子們的幻想。」向玫瑰一向支持她。
「對,未來還不只是兒童,我要慢慢的擴大讀者群,讓全世界的人都喜歡看我的創作。」
「-的野心不小。」嚴-光點了點她的鼻頭,看著她立下目標,心中突然涌現滿足和驕傲。
「-光不也一樣,工程師做了三年,現在已經自己開業當老板了。」
「真的?!」向荻亞轉向他,目光盛滿崇拜。「老師,你現在是老板啊?」
一直以為他在竹科某家知名企業擔任研發工程師,沒想到,今天竟從玫瑰口中獲知他自立門戶的新消息。
「我在開發叫TFT-LCD,也就是薄膜晶體管液晶顯示器。這些產品以顯示器、筆記型計算機用面板、液晶電視用面板為主。」
「-光看好未來TFT-LCD的普及趨勢,所以打算自創品牌,研發產品,追求更好的技術,未來目標是成為全球品質最佳的供貨商。」向玫瑰進一步解釋。
听著嚴-光未來的目標由玫瑰口中說出,不知怎地,酸澀染上了向荻亞的心。
但她抑下那股酸澀,臉上綻出笑容。
「喔!老師已經朝自己的夢想前進,看來有機會早我一步實現夢想。」
「嗯,我們給自己三年的時間,比看看誰先達成目標。」向玫瑰提議。
「好主意!」嚴-光贊同。
「老師,到時候如果我找不到工作,你一定要錄用我喔!」向荻亞笑著提議。
嚴-光又給她一記響頭,「還沒開始競賽就要我庇蔭你。」
「人家只是說如果嘛!」
「嗯,你會打字嗎?」
「會啊!」她恨不得能參與他的工作,希望自己加快腳步,超越玫瑰和他之間的關系。
「我現在正好缺一個打字小姐,你等會兒先過來幫我打一份報表。」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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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時間,不短不長,玫瑰為了理想出國深造,荻亞的工作室剛成立,事業仍在起步階段,而嚴-光的事業已如日中天。
他的員工逐年遞增,辦公室越換越大,現在已成為家喻戶曉的電子新貴。
嚴-光創業之初,向荻亞暗地里也幫了不少忙,只要公司缺人打文件或出勞力,向荻亞這號「志工」都會適時出現。
這些年,玫瑰不在他們身邊,向荻亞和他逐漸從師生關系轉換成朋友,但盡管如此,嚴-光從不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在事業上的成就。有關他的豐功偉業,她幾乎都是從商業雜志上讀到的。
由于嚴-光洞燭先機,旗下的-光電子液晶屏幕研發團隊,投入大尺寸液晶電視面板的開發工作,成功研發出全球最佳品質之三十-液晶電視面板,並在順利量產下,提早引爆市場需求。
在他的帶領下,目前-光電子公布第二季財務報告,營收和獲利雙雙創下單季新高,已躋身全球液晶電視面板重要供貨商之一。
嚴-光不但完成夢想,還努力創造事業巔峰,在業界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向荻亞心中為他高興,但也非常清楚自己和他的距離是愈來愈遠了。
成為全台最有價值單身漢之一的他,理所當然也有不少女人對他有好感……
「荻亞,你在看什麼?」
曾寶璐是她最麻吉的同學,也是她的最佳拍檔。
畢業後,她們曾在電影公司從事動畫創作,也接過童書插畫的工作,那段磨練的日子中,向荻亞的繪畫創作曾經獲得最佳童書繪本獎,相繼引起許多出版社的青睞,是故,向日葵工作室于焉形成。
向荻亞是工作室的負責人,她負責出資和創作;而省小錢花大錢的曾寶璐因為銀行存款從不超過一萬塊,除了創作外,還身兼行政、會計和業務,以勞力來彌補她出資的不足。
「房東說這個月的房租要漲價,看來我們得搬走了。」曾寶璐打著算盤。
這段時間她們實在忙得無法分身,怎麼找新居?「如果找不到就算了。」
「什麼算了,我才不讓那個膨肚短命的老房東給我漲價,老娘才搬來三個月!」
「還有,我們的計算機屏幕該換新了。」曾寶璐挪動肥胖的手臂,拍著吃飯的家伙,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計算機主機和屏幕跟著她們三年,這樣日也躁夜也躁,躁得它說變就變,說掛就掛!上回主機掛掉兩台,這回換屏幕閃爍……
「這屏幕對我們從事創作的人而言最重要了,視覺美感一失真,怎麼向客戶交代?不如,我們換個房子,然後把省下來的房租拿來添購屏幕和繪圖設備。」曾寶璐越說越起勁。
「好吧!該怎麼做,就依你吧!」向荻亞點了點頭,同意曾寶璐的看法。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
「喂。」向荻亞接起。
「荻亞,我介紹一個Case給你,地址抄一下。」是嚴-光。
這些年,他們不再是師生關系,變成了朋友和事業上的伙伴。因為嚴-光一向信任荻亞,成立公司後,公司的標志和產品的目錄,就一律交由她設計。
有些廠商倘若有設計上的需要,嚴-光甚至還會幫她延攬業務。
「喔,好。」拿起筆,向荻亞抄下他念的地址。
「下次我請你吃飯。」
「那有什麼問題,就怕你貴人多忘事。」他們見面的機會不多,通常他找她容易,她找他,他不見得有時間。
「好,就這麼說定,時間地點由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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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盡速租到便宜的房子,她和曾寶璐利用睡眠時間,到處去張貼廣告。
這兩天,曾寶璐去接洽業務,而她在工作室里一面趕圖,一面接電話。
「小姐,你要找房子嗎?」
這人一定是看見廣告紙上的電話,要報好房子給她,向荻亞頻頻點頭。「是的。」
「那麼請別把廣告單貼在我們辦公大樓下面,否則我會打電話請環保警察取締你!」
對方突然如獅子般大吼,向荻亞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真夭壽!連續接到五通電話,都不是來告訴她有便宜又大間的房子,而是來警告她不準隨便張貼廣告。
看來她得回去把所有張貼的廣告,全部撕下來,否則還沒省到房租,就準備去繳妨害市容的罰款了。
于是,向荻亞聯絡了曾寶璐,趁夜深人靜的時間,一同回到張貼廣告的地點撕廣告單。
在一棟金碧輝煌的大樓樓下,向荻亞的動作輕柔的像只貓,就怕被警衛逮個正著。
「小姐!」一陣警告意味濃厚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啊--」受到驚嚇的向荻亞警覺不對,撕紙的動作變得俐落。「對不起,我不是在貼廣告,我是在撕廣告。這些人實在很不應該,竟然亂貼廣告……」
「你們居然敢在我們-光大樓總部張貼廣告,我已經通知警察來取締你們了!」警衛一臉嚴酷,沒得商量的表情-
光?!死寶璐,怎麼貼廣告傳單貼到這里來了!
向荻亞才暗叫不對,環保警察已經趕到大樓前。
「不是的,我們真的不是張貼廣告的人……」曾寶璐拿著一支竹掃把前來解圍。「我們是志工團,幫忙維護市容、掃除髒亂的志工團。」
「給我證件。」警察一本正經的要求。
「呃……」兩個女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證件……忘了帶出來。」
「沒帶證件沒關系。」人民保母不假辭色的拿出一本厚厚的罰單。「有帶錢就好了。」
「哇--」曾寶璐決定一哭二鬧三上吊,「警察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遇到那個沒良心的房東……我們兩個弱女子也不會淪落到此下場。」
「弱女子!」警察睨她一眼。「你壯得跟條牛似的,哪里弱了?」
一部加長型的房車突然停在大樓前,俊偉瀟灑的男子自車內走出來,在進大樓前看見這一幕,上前探問︰「警察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是嚴-光!
老天!一身西裝筆挺的他,渾身散發著懾人的氣勢,儼然是個人人尊崇仰慕的企業家。
而她……現在看起來像個落難的笨蛋,向荻亞希望在他還沒認出她之前,先躲起來再說。才一轉身--「荻亞!」
嚴-光來到她的身後。
緩緩回頭,她迎向久違的嚴-光,露出燦爛的笑容。「老師!這麼巧,好……久不見。」
離上一次見面的時間,已經有兩個月了吧!沒想到再度重逢,場面居然如此尷尬。
嚴-光看著她,頭戴鴨舌帽,臉色看起來憔悴又黯淡,不若從前精神充沛,心里襲上不舍。「你在干嘛?鬼鬼祟祟的。」
「我在撕廣告單啊!」手里拿著廣告碎紙的她,實話實說。
這麼晚了,她竟然在這里撕廣告傳單,難道她沒有Case可以做,晚上得去兼任清潔工?
「你晚上在兼任清潔工嗎?」
「我呃……不,其實我在找房子。」場面凌亂,向荻亞支支吾吾的說出重點。
「找房子?!」
「因為工作室的房租要漲價,所以我們想另覓新居。」
新居?!
嚴-光听完她的陳述,暗暗松了一口氣,一個想法旋即在他腦中形成。
「那好辦,先到我那邊去吧!」
「你那邊?!」向荻亞錯愕的響應。
嚴-光回到警察的身邊,幫她們解圍。
「對不起,警察先生,她們是我們公司新進的工讀生,這些廣告單是我要求她們撕的,通報你們來取締的警衛先生並不知情。」
一向擅于察言觀色的曾寶璐,听見這番話立刻吸起鼻涕,收起眼淚。
她盯著出面替她們解圍的神秘俊男,眼尖的看出他就是那個經常暗助她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貴人。
「是這樣嗎?」警察疑惑的問著。
「當然。」曾寶璐配合度極高,動作迅速的將罰單塞還給警察,旋即轉向嚴-光說著,「老板,幸虧你及時出面解救我們。」
老板?!警察面色一驚。
「對不起,讓你們白忙一遭,改天由我做東,請兩位警察先生吃個飯。」
「你太客氣了,嚴先生,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既然你都出面澄清了,那麼我們就不插管了。」嚴-光委婉客氣的態度,讓執法的警察也只好模模鼻子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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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嚴-光請司機載她們到陽明山的一棟日式房子。
這棟住宅看起來有些歷史,但仍保養的很好,室內地板擦得光可鑒人,家具一應俱全。住宅的前面有個荒蕪已久的庭院,角落里,還有一個干涸已久的池塘。
「這個房子喜歡嗎?」嚴-光問著。
向荻亞和曾寶璐兩人站在院子內張望,眼神流露滿意和欣喜。
「很喜歡。」向荻亞點頭。
「超級喜歡。」曾寶璐連續點了兩個頭。
曾寶璐清楚向荻亞一向喜歡植物,只要一靠近那些花花草草,就會笑得燦爛。顯然嚴-光很了解她的興趣。
「租金怎麼算?」向荻亞覺得房子對她們而言大了些。
「這個房子是我父親的財產之一,我想就先借你們用吧。」
「借我們用?嚴先生的意思是說不用付租金嗎?」曾寶璐的表情像撿到錢一樣,樂不可支。
「沒錯。」
「太好了。」曾寶璐恨不得現在就能搬進去住,「我可以上樓去逛逛嗎?」
「當然。」嚴-光同意的點了點頭。
「老師,這不行。」
「行!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不過,荻亞,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嚴-光犀利的眼神中難得帶著一絲懇求。
從他的公司草創之初,她私下也幫他不少忙。
舉凡需要搬家扛東西、打估價單、快遞文件……只要是嚴-光開口要她支持,就算去當清潔工她都願意。
而今,他的員工已達上千人,事業如日中天,能讓他開口要她幫忙,可以說是機會難得,她怎會抗拒?
「沒問題。」
嚴-光看著她澄澈的眼神和夠義氣的表情,道︰「先別答應太快,我請你吃個消夜,告訴你需要幫忙的內容後,你再把你的答案告訴我。」
她仰頭看著他的俊臉,泛起甜笑,好奇的問著︰「是什麼事?那麼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