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部將來報,在兀雷烈耳際神秘的竊竊私語。
兀雷烈瞟了玉嫣公主一眼,便往南邊一望,他朝那名部將交代幾句後,便胸有成竹的說︰
「翻過前面那座-勒山,就是我勁鷹王朝了,誰都無法撼動我的江山!」和劫回我懷中的美人。
兀雷烈將最後那句話潛藏在心里,嘴角揚起一抹勝利在望的笑意。他遙望綿延天際的山岳,眼中有著一絲歸心似箭的渴盼。
「走!」兀雷烈大聲斥喝著,胯下馬兒跟著飛馳狂奔。
一望無際的荒漠中,壯闊的大地上由黃沙蔓延成黃霧飛舞,籠罩得天地間形成一團混沌不明。
步向山的另一邊,他對遼闊草原有一份渴望和極深的期待,他縱馬狂奔,只見那迷蒙的黃霧,終于漸次消退,青綠無垠的草原,立在眼前。
兀雷烈居高臨下的望著在這-勒山後,鷹旗飄飄,帳氈密布,龐大後援精兵已前來迎接他,足見他位高權重的鷹首力量。
眾將們一見兀雷烈凱旋歸來,山下一片歡聲雷動,其聲勢之壯,有如天雷地動般的令人震撼。
玉嫣公主眼看山下龐大的軍營,盛況空前的精銳騎兵和雄鷹氣勢,頓時令她陷入不安之中。再放眼往下看去,成千上萬的牛羊,散布在遼闊肥美的沃野中,可見他們有足夠的食物為後盾,看來,兀雷烈有著長期征戰的準備。
正當兀雷烈帶著眾將俯沖而下,那震天的喊聲,如火山爆發般的沸騰氣勢,令人為之振奮!
他們的情緒愈是高昂激蕩,玉嫣公主的心愈是焦躁不安。
歸國的隊伍,直到中心位置,隨後便見有些勁鷹族的女郎,簇擁著一位頭戴金花冠飾、身穿鮮艷紅袍,足下套著羊皮靴的女人,向兀雷烈直奔而來。
「可汗,你可終于回來了!」只見那一身華服的女人,激動的擁抱著兀雷烈。
「伊林塔兒!」兀雷烈一躍下馬,便自然的接受她親密的擁抱。
伊林塔兒眼中似乎只有兀雷烈,當她沉溺在兀雷烈的臂彎里時,她敏感的注意到,兀雷烈正掙月兌她的懷抱,打算去抱馬背上坐著一位絕塵月兌俗的女子,她這才發現玉嫣公主的存在。
「伊林塔兒,我的愛妃!」兀雷烈引玉嫣公主向伊林塔兒介紹著。
「伊林塔兒妃,果然風華絕代。」玉嫣公主對她禮貌的頷首微笑,便徑自踏上馬蹬輕松下馬。
伊林塔兒一听她懂勁鷹族語,還向她禮貌的打招呼,于是朝她細細打量了半晌。
的確是一副博覽群書的模樣!可伊林塔兒卻打從內心瞧不起她!
她兩眼對玉嫣公主釋出不尋常的敵視,彷如眼前就是她要-殺的仇敵,她以不屑的口吻說︰「這位就是知書達禮、听靈月兌俗的天龍王朝公主——玉嫣公主-!」
「不敢當!」玉嫣公主謙和的回禮。
伊林塔兒無視于玉嫣公主的存在,她一心系著兀雷烈的歸來,壓根兒不把玉嫣公主看在眼里。
「可汗,你一出帳,就是一年半載,可知我獨守空帳,日夜都在想你、等你嗎?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今晚讓我服侍你!」伊林塔兒緊托他的鋼臂,恨不得立刻推他入帳,傾吐對他的思念。
當獲知兀雷烈沒有劫擄到赫連雪漣時,她內心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般的歡喜。但,隨即又听來使說他錯劫了皇甫玉嫣時,她心里雖較無壓力,但又不喜歡兀雷烈對一個仇敵俘虜,有太多的專寵和禮遇。
在她勁鷹王朝里,女人不只是男人的附屬品,除了制造征衣,放牧牛羊外,她們只要饒勇善武,依然可以披戰甲,上戰場,殺敵人。
而原本心中的大患——是美名遠播、擅于騎射的赫連雪漣。現在,伊林塔兒根本不擔心眼前這個孱弱縴細的女子。
伊林塔兒相信,她有辦法取代兀雷烈心中的赫連雪漣。
留下來的玉嫣公主和晴香,被勁鷹族女人命令去幫忙料理膳食,晴香卻不從的在玉嫣公主一旁,對著勁鷹王朝的女人評頭論足︰「公主,勁鷹王朝的女人原來也跟豺狼虎豹般,急著拖男人進帳,一點都不覺得羞恥!」
「別說了,我們快去幫忙。」玉嫣公主注視著兀雷烈跟著她的愛妃入帳,心里有如注入強酸般的酸澀起來。
晴香敏銳的感受到,玉嫣公主和兀雷烈數十日來的朝夕相處,已經對兀雷烈產生不能抹滅的情懷,如同她對那個賀蘭右將軍般,令她又愛又恨的。
晴香貼心的安撫她︰「公主,別傷心,-還有晴香。」
「晴香,還好有-在!我只是擔心,我天龍王朝如派兵來追趕勁鷹兵將,恐怕會有激烈的傷亡慘劇。」玉嫣公主口里這麼說,心里也不斷的惶惑著。
***
陣陣燒烤的香味,在空中飛騰竄升,眾人圍在火堆中,開始傳遞野肉、烈酒、干酪和馬女乃。
兀雷烈在巡視-勒山附近的地勢和埋伏後,便要玉嫣公主在他身旁,一同跟著大伙圍著營火。
眾將在享受食物的同時,杯盞相踫,碗筷相擊,他們盡情吆喝的齊唱「勁鷹獵歌」——
「天上之風,飄蕩不定;
人生于世,不得長生。
我雄大的可汗,
金帳變為一空,
新床少了一半,
此辱不可輕忽,
用勁鷹的雄眼,
用銀鼠的獵耳,
只要拍下鞍韃,
襲盡仇敵之地,
殺盡仇敵之軀,
救夫人出火坑!」
玉嫣公主在听聞這豪情壯闊、雄壯高亢的獵歌後,她的心微微怞痛著。
在荒野間,月光和火炬的照耀下,勁鷹王朝驍勇的戰士,不斷的在記取他們對天龍王朝的仇恨,時時在提醒著他們背負的教訓。
她如何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勁鷹王朝的戰士們,處心積慮要攻擊天龍王朝,她如何能讓他們卸下盔甲,如何去阻止他們排山倒海的洶涌怒仇呢?
「什麼嘛!在我們面前,還唱這種歌!簡直漠視我們的存在。」晴香不由得發起牢蚤來。
在雄壯-亮的歌聲中,玉嫣公主彷佛看到了兩朝為爭一國之後,和為捍衛族群的尊嚴,而陷入戰亂的命運之中,她在極度不安之余,悄然退出營火……
兀雷烈敏銳的感受到她不尋常的反應,即刻要部屬停止高亢的歌唱,盡情的享受葡萄漿和酒食。
所有的歡聲雷動,都是沖著她的天龍王朝而來,她的每根神經,都處于緊張的情緒之中。她如何能坐以待斃?
回到帳氈內,她細細推敲兀雷烈的敵軍情報,試圖在營帳內,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當她在翻動木櫃時,感覺到有人悄然站在她身後。
「在找什麼?」兀雷烈正用一雙雄鷹烈眼質問她。
「我……只是想找一條絲帕或面紗罷了。」玉嫣公主口是心非的說著。
「是嗎?找到了嗎?」兀雷烈用不置信的口吻回問她。
「沒找著,」玉嫣公主不安的說著。
「如果需要,我可以把伊林塔兒的先借給。」
伊林塔兒?她哪里真需要一條絲帕,更何況她才不需要他妃子的任何一條絲帕。
「不了,我不急!」玉嫣公主的神情立即黯淡下來。
兀雷烈看見她神情罩上一份陰影,眼底甚至還釋出沉痛之色,突地,他敏銳的意識到她對伊林塔兒吃上飛醋。
兀雷烈心生欣喜的走近她,「絲帕和面紗都是貼身之物,-若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我可以送成千上百疋的絲繡給。」
這哪里像對俘虜的待遇,倒像是對自己的愛侶。
然而,玉嫣公主曾在書中得知,在勁鷹族中,擄來的女人,的確是可以成妻納妾的。
如果他不是對她有情有意,他怎會願意對她如此舍得和奉獻?
如果不是因為她跟元官武勛有婚配在,如果不是兩朝在掠奪妻後的仇恨之下,如果不是有這種種的藩籬和隔閡,也許,她可以接受他的愛。
倘若他當真對自己心萌愛意,也許、也許他會願意听她一席話,停止一切的戰火!
此時,她盈滿盛情的眼中,有著一絲殷切的期待;對她的人生、對他們的未來,她竟有一種想投入他的懷抱,永久停留在他臂彎內棲息的沖動。
然而,那只是她的期待。
她活在戰爭及和平的夾縫中,付出的豈只是她的身體,還有千萬個摧心的折磨和隨時遭踐踏的尊嚴。
當她抬頭面對他熱烈的眼眸時,她終于提起勇氣對他說︰
「可汗,成千上百疋的絲繡,要耗費多少人力、人工及數以千計的牛羊,才能換來華麗的絲繡成品。」玉嫣公主語意不詳的,想先探探他的口氣。
兀雷烈挑起濃眉的看著她,他逼近她的臉龐,濃濁的氣息吹拂著她。
「-想要說什麼?」
「玉嫣擔心害怕的事,終于來了!」玉嫣公主注意他臉上表情的變化,小心的說道。
「擔心什麼?-未來夫婿的安危?還是天龍王朝將再度失守?」
在亮熠的帳氈之中,她彷佛看到了一身戰袍的兀雷烈,雙眼炯炯的欲出兵征戰。
玉嫣公主內心激顫著矛盾的情結,他是刻意來傷害她的嗎?
「你是明知故問嗎?你明知我是天龍王朝的公主,豈有不擔心我朝安危的道理,然而我的心卻也牽掛著你的安危……兵民是無辜的!我不希望看見兩朝爭戰,更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兵一卒,戰死在這無意義的爭奪中!」
他是明知故問的!她已經不只一次表現她努力維系和平的犧牲,已經不只一次表態她為天龍王朝的貢獻,甚至她不顧尊嚴的對他表露關切,而今,她的付出,難道他還看不出來?
此時此刻的心情,有誰能體諒她?玉嫣公主水眸迷離,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滑落下來……
兀雷烈听見她語中,明白的表現出對他的擔憂和掛慮,凝視著淚眼婆娑的她,彷如一朵飽受風雨摧殘的花朵,他一向雄猛勇烈的心,又因她而軟化下來。他不忍心的一把擁緊她,深情地嘗吻她的淚滴。
「擔心我,比擔心-的未婚夫更甚?」
玉嫣公主怔愣不語,她將頭窩在他肩上。
兀雷烈的確已經蠻橫的強佔了她的心,像惡虎撲羊般,令她毫無防備的節節敗退;像一場旋風沙暴般,狂捷快疾的卷入她的心城!
在她失守那刻起,她的心早已兵敗如山倒,跟隨他而去,她的腦海似乎已很久,不曾浮現元官武勛的身影了。
無庸置疑的,她已悄然的愛上他了!
甚至,她可以感受到,他也是在意她的。
但,她是不是可以用這股被寵幸的力量,去反制他雄霸一方的侵略,她卻一點把握都沒有。
她不知道,他的心是否還牽系著雪漣王後,他對自己的情,是否已勝過雪漣王後……
她無意跟自己的皇嫂爭風吃醋,但,在感情上,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座無形的天秤。那座天秤,會不由得惦量著自己在對方心中佔有的比重。
就如同,兀雷烈會反問她一般!
這不也是兀雷烈獨霸女人的佔有欲作祟嗎?
然而,在這佔有欲作祟的同時,他是否還銘記著征服天龍王朝的野心?!
堂堂的勁鷹王朝可汗,可以為雪漣而征戰,那麼,他是否可以為她皇甫玉嫣而休戰呢?
「你呢?你對我的關愛,會比對雪漣更甚嗎?」玉嫣公主以問句回答他。
兀雷烈被她這麼一反問,倒也愣住了。
赫連雪漣對他來說,彷佛是遙不可及的女神,她可曾真正進駐他的心房?
不,他要的,只不過是要回一個尊嚴,一個捍衛國家和他至高無上的尊嚴罷了。
「我的公主,-果然令我又愛又憐!如果我告訴-,我現在在乎-,比在乎她更甚,-會怎麼報答我?」他凝視著她的美眸,等待著她的反應。
見她猶豫的不發一語,他突然害怕,她的答案是他不願听到的。
隨即,他封住她的嘴唇,探取她的芳澤和身上的幽香。
他的舌撬開她的貝齒,適時闖入和她的舌尖交纏,他對她總有取之不盡的精力,用之不竭的渴望。
她是如此令他迷戀,盡管他是多麼想為她休兵停戰,但,這關系著勁鷹族的尊嚴,如何說休兵就能休兵!
玉嫣公主在他萬般誘情的迷惑下,情難自禁,但又不喜歡他語中不認真的調情態度。
「可汗,我已經是你的人,我現在很認真的告訴你,我在乎你比我未婚夫更甚,你是否就不會發兵反擊?」玉嫣公主在他耳際嬌吐著愛語。
「我該相信-嗎?」他微怔半晌,雙眼微-的定視她,彷佛發現了一件令人驚喜,但可能性又極低的重要情報。
她盈盈秋瞳中,有著堅定不移的情意,柔媚的吐蘭里,散發著少女訴情的幽香,令他迷惑著。
他如俯沖的雄鷹般,飛快的移到她胸前摩蹭著、咬-著。
隔著厚厚的裘衣,她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狂霸的侵略。在他靈巧的挑逗下,玉峰的頂端已然挺立,她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而發燙。
他快速解下她的裘衣,在她突然的抗拒之下,霎時打住。
「可汗若不鳴金收兵,那麼玉嫣便不再侍寢于可汗,玉嫣願隨為戰而亡的兵士,共赴黃泉!」玉嫣公主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奮力掙月兌他的箝制,兩頰潮紅,氣喘吁吁的朝他說。
她的雪侞已在他的肆虐下緋紅發顫,看著她陷入激情的神色,他那黑色的欲眸蒙上氤氳的火光。
「-這是在跟我談條件?」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玉嫣公主紅著臉說。
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會陷入如此的窘境和難堪之中。
她是個女人,她已經明白表達對他的情意,而他竟還不願相信的嘲弄她。
在這緊要關頭,她不得不用強硬的手段,去說服固執的兀雷烈了!
听到她的一番話,兀雷烈如征服一個部族般的喜悅、如登上高峰般的激狂,他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蠻子,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熱血男兒!
但,縱然如此,他該如何去澆熄勁鷹兵將的仇焰,如何擺月兌勢如狂潮的天龍兵將呢?
「我的玉嫣公主,-可知道,這場戰事迫在眉睫,已不是我們可以掌控,即使現在我要鳴金收兵,但,-天龍王朝早已整軍,向我勁鷹王朝攻伐而來!」
「不,只要我去安撫他們,一定可以阻止這場可怕的戰禍發生!」玉嫣公主極力表明著。
「-是說,要我放-回天龍營隊?」兀雷烈眼中充滿疑惑與不舍。
「為了天下蒼生,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兩朝永續的和平,相信我!可汗,你是一國之君,鷹族之首,所有懷有仇恨的勁鷹族人,都願意听命于你,只要你願意,仇恨可以化為烏有,干戈可化玉帛。只要讓我回天龍兵隊中,我以天龍王朝公主之名,向武勛勸阻後,我一定會再回來的!」玉嫣公主盈滿堅定和期待。
他凝視著她,彷佛看到了他們毫無顧忌的馳騁在一片大草原中,享受著兒女成群的天輪之樂。
為了她計畫的美滿遠景及幸福的未來,他該讓她回去嗎?
為了她說的兩朝永續的和平,他該冒這個險嗎?
然而,他知道,他若不讓她回去,她一定會在戰火爆發那一刻,毫無畏懼的死在他面前!
那會令他心疼扼腕,抱憾終生啊!
為了這份相約相屬的愛戀,他終于難分難舍的對她說︰
「我答應-!」
「謝謝可汗!」玉嫣公主忍不住激動的抱住他的頸項,雀躍的激出感動的淚水。
「但是,我有附加條件。」兀雷烈眼中燃起略微不安的熊火,他一字一句對她吐出隱憂。
「只要可汗願意讓我回去試試,什麼附加條件,我都願意接受!」玉嫣公主心頭涌現止不住的狂喜,只要讓她回去,那麼她成功的機率,便有一半。
「第一,-回天龍兵營中,晴香須留下。第二,不管結果如何,五日內,-必須返回勁鷹王朝的營寨,否則,我無法向-保證兩朝不會兵戎相見。」
這是他最大的退讓,也是杜絕變數的發生!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失去她!
「短短的五日,應該足夠冰雪聰明的-去說服眾人了!」兀雷烈抿嘴對她說,心中仍有萬般不舍。
「我盡力而為!」玉嫣公主知道他的難處,她心滿意足的不敢再有任何要求。
「早點回來,我等-的好消息。」兀雷烈一想到,她即將離開五天,止不住的思念已令他涌現如揪心般的不舍。
他似饑渴的猛虎般,不斷的汲取她的芳香,吞噬著她的身心。
在她溫柔主動的鼓舞之下,他的下月復很快竄出歡愉的激流。
他的舌尖輕滑過她雪白細致的肌膚,直至褪去她全身的束縛。
他迷戀著她身上的水仙香澤,彷佛在干漠之地沁出的甘泉清流般,令他情難自禁,愛不釋手的回味著。
他從來都是用霸道、蠻橫的手段,不顧一切的去掠奪他的需要。
以往對赫連雪漣的迷戀,他以為那便是愛,所以從她被劫的那一刻起,便對天龍王朝產生了仇恨和敵對的心態。
但,劫掠皇甫玉嫣後,對她的一切,總有說不出來的牽腸掛肚。從那一刻起,他才知道,愛一個人,可以這樣忘卻仇恨、放下弓刀的為她舍恨逐愛。
「喊我的名字!」他朝她低語呢喃。
兩具火熱的身軀,如燃燒的火源般,燎竄出激情的渴望。
澄澈的眸子溢滿愛潮,她全身弓起,接受他滿腔滿月復的熱烈。
他們深深的環抱住彼此,讓熾盛的心完全燃燒,直到他再次進入她。
「烈!」狂喜的愉悅,很快便取代撕裂般的痛楚。
她知道,他是如此深刻的愛著她呵,否則他怎會在乎她以死為要脅,又怎會答應讓她回天龍王朝扮演和平使者!
那樣撼動她心弦的男人,是她生命永恆的樂章。
她暗暗立誓,此去非成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