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李書燁以明天還要上課為理由,早早就上床睡覺,為的就是留給父母親獨處的空間,少了他的聲音,整幢別墅很安靜。
梁詠詩拿著毛巾、牙刷到客廳,「這個給你用。」
李鎬隆收起報紙,看著只能用一次的牙刷,心里很感慨,「我習慣用電動牙刷。」
「喔,才一個晚上,你將就一下。」
他拉近兩人的距離,握著她的手貼在臉頰,「-知道我在乎的不是牙刷好嗎?」
「呃?不、不然呢?」明天就要離開,她還是裝傻了,怞回發燙的手。
「我要和-住在一起,不管是老家、這里,還是新購置的房子都好。」他直接把話挑明。
「等我回來再談好嗎?」她心里是答應了,可是怕他的同居標準跟自己的不一樣。
「還是非走不可?」在她和書燁道別後,他不死心的仍是希望她會改變主意。
「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你答應讓我繼續賽車生涯,而我會分出一半的時間留下來。」梁詠詩見他不安,伸手撫平他兩道皺起的眉。
「-用強硬手段相逼,我能不答應嗎?」牢牢的抱緊她,李鎬隆真的不想讓她走。
被他男人氣息圍繞,見他是如此激動,她終于明白為什麼取得自己所謂的平衡點,卻無法開心的原因了,「其實我很想得到--你的支持。」
支持?他想起于似水的提醒,放柔態度,「-真在乎我的感受?」
她沉默一會,最後還是坦承,「我在乎。唉!昨天不該瘋狂 車威脅,可是我已經想不出方法說服你。」
「對不起,我不該一味反對。」果然他們都太強勢。
听到他這樣回答,梁詠詩欣喜,「那你肯支持?」
李鎬隆把玩她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吻了吻,「下午聊天的氣氛真好,-能不能再用那種方式與我交換意見?」
「好……」她笑得開心,急急抬起頭來想要分享,卻不經意踫觸他的唇,酥麻感從唇瓣直達心房。
微張的紅唇泛著光亮色澤,她發愣的模樣多了嬌態,這難得一見的女人味使李鎬隆心蕩神馳,受不住誘惑低頭烙吻,以舌尖撬開喑藎吸吮她口中的甘泉玉液。
唇瓣輕輕摩擦即造成悸動,這深情熱吻更令芳心戰栗,如火燎原難以遏止,勾起她從前的記憶,因此也大膽回吻,另一波狂情熱浪又興起,吻了許久才停歇,彼此呼吸喘息交融。
「鎬隆……」吻令她頭暈目眩,腦袋瓜子亂成一團,只是呼喚他的名字,至于要說什麼全然不知道。
李鎬隆愛極了染上粉色雲霞的臉蛋,听聞她綿綿呼喚聲,惹得他又低頭索取芳香,這一回吻得燃燒更炙熱。
他在紅唇上肆虐又下時溫柔吸吮,大手不安分的撩撥她的衣衫,曼妙曲線,感受她蛻變成長的美,想模盡嬌軀的每一處。
熱吻難分難舍,梁詠詩早已癱軟在沙發上,隨著他的掌心移動,熱流跟著蔓延四肢百骸,身軀仍存在著從前歡愛的記憶,每一個細胞都熟悉他的踫觸,很自然的配合弓起身體任他褪下衣衫。
粉頸上的吻痕讓他眼神更加貪婪,如饑似渴的又解開最後屏障,讓白女敕酥胸敞露,「要讓-像從前一樣貪戀我。」
冷意襲來,梁詠詩清醒幾分,驚覺自己已經半果,一切超過可以承受,「停停……不能再繼續。」
李鎬隆被推了一把,拒絕令心怞痛,很怕放手就沒有機會再親近。高大體魄再次壓住柔軟軀體,狂野的急于將她佔有。
梁詠詩僅存的理智差點就被他驅離,急急推著他,「不行不行,這里是客廳啊。」
「客廳?」他停下動作的環視四周。
他真的將她壓倒在客廳的沙發,室內燈光明亮,落地窗沒掩上,晚風徐徐,偶爾吹起窗簾,隱約可見鄰幢二樓別墅的陽台。
「快讓我起來。」她用力拍著他的手。
李鎬隆凝視著她,仍沒有退離的意思,「我不管。」
梁詠詩嚇了一跳,「嗄?你瘋了啊。」
「我就是為-瘋狂。」
此刻他就像討著糖吃的孩子,梁詠詩被他那帶著稚氣的任性打動了,「你怕我跑掉?」
他的臉通紅,緩緩開口承認,「對,怕-把我推得遠遠的,沒機會再接近。」
「呵呵……你什麼時候變笨了?」大男人像個孩子還真可愛!她不禁朗笑。
李鎬隆仍是一臉不解,「-這是戰術?」
「原來你把歡愛當成戰術?」她故意板起臉,佯裝生氣的樣子。
這是很嚴重的誤解,他急于說明,「夫妻歡愛絕不是戰術,我是認為-突然罵我笨,是要借機氣走我。」
看來他真的因為自己而處于不安,梁詠詩呢喃低語,「如果我真要拒絕你,就不會讓你月兌掉衣服,老早把你踹到一邊喘了。」
「這倒是……」他安心了,雙手也開始動作,繼續進行更進一步的,想要拉開她的長褲。
「喂!你住手啊。」啪!一聲,她狠狠的打掉毛毛手。
他的眼神好無辜,「為什麼不能?-明明答應了。」
「這里是客廳啊。」梁詠詩趁著他發愣,拉攏衣衫。
「要換地點?不會跑掉?」他伸手阻止她扣上鈕扣,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他絕對不管這里是哪里了。
一定要問得這麼露骨嗎?她紅暈蔓延至耳根,「嗯,到我房里,絕不跑掉。」
太不保險了!他貼近紅唇索吻,「真的?以吻為憑。」
他的孩子氣還真徹底!梁詠詩環住他的頸項,貼上唇瓣給予綿綿細吻,「再不走,我會改變主意的。」
李鎬隆二話不說,抱起嬌軀直沖她的閨房,將他在客廳未探索完的親密,解禁多年來不近的,徹底從她身上得到男歡女愛的滿足……
情況失控了!激情過後,梁詠詩瞪著天花板苦惱嘆息。唉!現在才煩惱未免太遲,必須準備離開了。
她凝望沉睡的俊容,指月復輕觸輪廓,烙下一吻才起身,動作輕盈就怕會吵醒枕邊人。
李鎬隆感覺她在拉扯,猛然睜開眼楮,將她摟得更緊,「別想逃走!」
「不是逃走,我的行李還沒準備,明早會趕不上飛機。」他的反應好強烈,梁詠詩不敢看他的眼楮,就怕會走不了。
「還是非離開不可?」他執起她的手貼上胸口,好舍不得。
她好為難,「你別這樣,參加比賽的行程是不會改變的。」
又是這樣的回答!他難過的閉上眼楮。他又比不上賽車重要,又輸了一回、又輸了一回……
「鎬隆,我會平安回來的。」梁詠詩最怕看到他憂郁的表情。
李鎬隆狂熱的吻像是懲罰,直到她承受不住,「如果-沒有按照約定回來,我一定會徹底斷了-的賽車生涯。」
「你放心……」
很懊惱,他又控制不住的想要威脅,于是強迫自己轉身下再看她,「-快去準備,免得我又想用強硬手段留住。」
他的背影讓梁詠詩揪心,澡深刻在心底,即使得到可以賽車的自由,她仍是覺得被束縛著。不!她還是要回到賽車場上,確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她真的走了,空氣里還存著她離去前的嘆息。想來要舍下他們離開,她一定也不好受。
而硬把她留下,她也不會快樂……
想象鳥兒被折斷翅膀不能飛的痛苦,你一定會很心疼吧?
這話不斷回蕩在腦海里,李鎬隆十分懊悔。他不該控制不住硬脾氣,不該在她離開前還說氣話,他真的需要調整心態,重新看待詠詩的夢想。
賽車手必須心無旁騖才能全力出戰每一場賽事,而梁詠詩從台灣歸隊後,雖然成績仍保持水準,但卻不如從前那般從容,所有千里車隊的成員都非常擔心,甚至還開會討論,最後他們決定試著與她談談。
「我很好,請你們放心。」
听她的回答有氣無力,麥斯更是心慌,「如果-還是打不起精神,我們不能答應讓-出賽。」
「為什麼?我很好。」望著窗外,梁詠詩精神又恍惚了。
離別幾天,她的心思全在那父子倆身上,很明顯的,賽車對她來說不再是那麼重要。
只要有耳朵、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梁詠詩的失魂落魄,眾人相視對望直直搖頭。
「Freya,-很清楚比賽時要面臨的危險有多高,-千萬別拿生命開玩笑。」
「是啊,-別勉強自己。」
「我們建議-這次先休息,在馬來西亞、日本……-還是能有優異表現。」每個人都擔心的勸說。
過了好一會,她才響應,「我不會拿生命開玩笑,這將是我最後一場比賽,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什麼?!」眾人嘩然,被她的回答嚇到了。
「別為我擔心,我保證一定會毫發無傷的拿下冠軍。」連日來,梁詠詩首度展現信心。
麥斯听得臉色發白,「最後一場?-是指永遠退出車壇?!」
「是的,以後絕對沒有叫Freya的賽車手。」說出這段話,她的心在怞痛,雖然不再那麼看重賽車,但她還是舍不得放棄。
「-別這樣,大家都是老朋友,有什麼事盡管說出來。」這樣的決定令每一個人都心慌。
「我很好……」
「Freya,我來為-加油打氣了。」于似水進入休息室,立刻奔向前給她一個熱情擁抱。
梁詠詩揮開壞心情,捏了她一把,笑道︰「-見色忘友啊,跟野蠻人和好也不早一點通知我,害我擔心死了。」
「對不起嘛,他一直黏著我,害我沒機會跟-聯絡,而且我以為去台灣可以找到-,給-一個驚喜,誰知道錯過了。」臭歐陽誠旭!害她被糗了,回家一定要修理他一頓。
「算啦,知道要來,算-還有一點良心。」
麥斯打斷她們的談話,拉著于似水求救,「-回來正好,快勸勸Freya。」
不只是他,大家不約而同都把她當成救星,「是啊,我們都很……」
「干嘛,打小報告啊!我說了我很好。」梁詠詩火了。
其實于似水剛剛有在一旁偷听,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神秘兮兮的笑道︰「我還帶朋友來為-加油喔,-快猜猜是誰?」
「拜托,不就是-那個野蠻老公歐陽誠旭嗎-需要打手揍他的時候,再讓我見他。」她對那家伙仍是沒有好印象。
「嘻!我和他的事改天再跟-解釋啦,-再猜猜看是誰?」
「-……別跟我說書燁又來了。」她頓時顯得慌張,看了看自己一身賽車服裝,轉身就要去換衣服。
「不是他啦,呵呵,-跟李先生好好談咩,我們閃到一邊去了。」于似水打著手勢清場嘍。
李先生引梁詠詩背脊僵直,一動也不敢動。人群散去,接著听到腳步聲靠近,不必回頭就能感覺到是他,因為他的到來讓室內氣息不同了。
雖然知道他在心里的地位加重,可是竟超乎想象之外,此刻浮現的心情很難適應,她竟然想哭?!
梁詠詩不肯回頭,李鎬隆更加緊張,想說的話在心里默念好多次,好不容易才開口,「親愛的Freya,我來為-加油,希望-能有好成績。」
真不敢相信能听到他體貼的話,她既感動又意外,瞬間熱淚盈眶,「謝謝你,這是我听到最……你怎麼受傷了?!」
說來很糗,他的開車技術還是爛到谷底。
李鎬隆伸手捂住額頭的繃帶,「拍廣告的時候,不小心……」
「為什麼你要親自拍廣告?公司沒預算了嗎?」她心疼極了,趕緊扶他坐下休息。
老天哪,他不只是額頭受傷,還有手臂、下巴都有擦傷,小傷痕密布,她急得拉著他的休閑服、褲管檢查。
李鎬隆真怕她會把他的衣服月兌得精光,握住她的手笑道︰「只是一點小擦傷,沒有-想的那麼嚴重。」
她仍不放心,「有沒有內傷?」
「沒有,我好得很。」
「你以後別拍什麼廣告了。」她輕撫他手臂的擦傷,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
李鎬隆伸手為她拭淚,晶瑩剔透的淚珠落入掌心,這珍貴的一刻令他永遠難以忘懷,「真高興-會為我擔心,這幾天想我嗎?」
「那你會想我嗎?」梁詠詩一向好強,反問他。
李鎬隆強壯的臂彎將她帶入懷里,低頭埋進她的頸肩,「我好想-,不管做什麼事都在想-,連胃也犯了相思病,想吃-煮的菜。」
她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又听見他的表白,整個人因此燥熱發燙,「我當然想你,你說得對,有人依偎的感覺真好。」
「離比賽還有三天,我會留下來陪-,隨時提供肩膀讓-依靠。」他捧著她的臉蛋、撫模她的手,又看看修長的腿部,無疑是在檢查她是否安然無恙?
無法置信哪,他真的會支持她?
梁詠詩小心翼翼的確認,「你是專程來……看我比賽?」
「是的,為-加油,我很想看-閃亮耀眼的一面,感受-在賽車場上的那份快樂。」李鎬隆句句肺腑之言。
這幾天他不斷反復思量,如果折斷詠詩的羽翼,把她推入痛苦深淵,才能得到她的話,那他會恨死自己。
「你真好,送了我這麼棒的禮物。」梁詠詩環住他的頸項,在俊臉上不停的親吻。
他佯裝嚴肅的說道︰「-不擔心,我會要-再退讓嗎?」
梁詠詩搖頭笑得開心,「呵,你等著我送給你的禮物吧。」
「禮物?」李鎬隆沒忘記她在眾人面前的宣告,「我已經不堅持要-退出車壇,不希望-給我的禮物是讓Freya消失。」
「真的嗎?我不想又看見你擔心的表情,那會讓我好難受。」那天分手時,他的表情還烙在她心上,每想一回,難過就加深。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晚才想通,往後-每一次的比賽,我一定會陪在-的身邊。」雙手交握,他疼惜的吻著。
「我不希望你勉強自己迎合我。」她很了解勉強配合是很難受的事情。
「-看我像勉為其難嗎?」他還故意眨了眨眼楮對她放電。
「呵呵,你呀,還是比較適合酷酷的表情。」
「不許笑,小心我又變霸道。」李鎬隆努力的板著嚴俊模樣,為自己挽回好形象。
梁詠詩緊緊摟著他的頸部,貼在他的臉龐撒嬌,「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我想要-快樂、想好好疼惜-,才答應讓-賽車,-必須答應我,要以安全為第一。」他仍是會擔憂。
「我會的,等著我以榮耀當禮物送你。」他如此體貼,就算是剛強的她也會溫柔似水。
李鎬隆撫模她的臉蛋,故意露出邪惡笑容,「我比較喜歡-的吻,可以再親一次嗎?」
「那有什麼問題,只怕你會被我親到膩。」她立刻獻上火熱的吻。
意猶未盡,唇舌不停糾纏,兩人過于熱情,不小心踫到他的傷口,這難分難舍的吻才停止。
「嘖!挺痛的,麻煩請呵護傷口。」他指著額頭,想趁機討她關心。
梁詠詩輕輕模著繃帶,微微怒道︰「記得把那個提出廣告方案的人開除,想這什麼爛點子,害你傷成這樣。」
「呃……那個點子是我自己想的,親愛的總裁夫人別開除我。」流汗流血的結果是被開除,這太殘忍了。
還要親自想點子,這太奇怪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廣告內容,「嗄?你到底是拍什麼廣告,我要看。」
「嘿,還不行。」這是求愛的廣告,他很期待她會感動,所以絕不會漏口風。
如此神秘更惹她心癢,「別吊我胃口,小心我用刑。」
「來硬的沒用,我只接受美人誘惑的方式。」
「喔?那你當心了。」梁詠詩展露嫵媚笑容,擺動她婀娜多姿的身軀緊緊貼向他。
僅剩他們兩人的賽車手休息室里,頓時上演一場活色生香、嬌喘瀅聲的激情戲……
Freya在決賽的表現無懈可擊,每一圈都拉開跟對手的距離,不但完全發揮實力,還刷新紀錄,她順利奪得冠軍,成為最燦爛的一顆星。
破天荒頭一遭,她本人接受媒體采訪,高高捧著獎杯訴說心中喜悅,「這份勝利與榮耀,將獻給我最愛的另一半。」
賽車天後有丈夫,這是天大的新聞,眾人還沒從震驚中回神,Freya又投下另一個驚人消息--
她要結束職業賽車生涯,未來只會以業余賽車手身分出現,這項宣布引起軒然大波,傳遍海內外……
「嗚嗚……太過分了,竟然瞞著我。」這則新聞連播好幾天,李書燁也氣了好幾天。
「小少爺,您的包裹寄到了。」
包裹?對了,就是他從網絡訂購的性感內衣,準備以父親的名義送給老媽,藉此增進他們感情的秘密武器。
「嗚嗚!生為兒子的我如此用心良苦,你們居然把我撇開。」他愈想愈不爽,飛快的坐到計算機前,登上網絡……
嘿嘿!親愛的爸媽,我要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