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山里的空氣帶著涼意,山路多彎狹窄,然駕駛者全然不放在眼底,一再加快速度行駛,引擎聲如雷作響,車身與疾風融合一體,呼嘯直達遙遠的天邊。
當車子駛入私人別墅範圍,祁風颯更是毫無忌憚狂飆,跑車穿越綠色隧道後,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的遽然停在中央噴水池旁。
煞車聲劃過天際,別墅內的眾女尖叫聲跟著此起彼落,祁風颯才踏出車門,女人們全都擁向前,庭園里頓時成了妖嬈美人展現玲瓏身段的舞台,她們全等著成為今晚最幸福的寵兒。
祁風颯五官深邃,兩道濃眉霸氣十足,黑亮雙眼有著帶電的魅力,薄唇漾著邪魅笑容,貼身黑色皮衣褲完全展現他強健肌肉,頭發全豎立起,更襯托出狂野不羈的味道,存心誘惑女人為他瘋狂。
他不只外型勾人心魂,所擁有的財勢同樣令人動心,調情手段更是高超,至今還沒有遇上對他有免疫力的女人。
「風……」在場的女人全化成一攤春水,嗓音綿綿如絲,若是沒有定力的男人听到肯定連骨頭都酥了。
祁風颯打了手勢,女人們全都乖乖不語,富有磁性的聲音宣告游戲規則,「今晚參加狂歡派對的賓客全是老朋友,-們要好好伺候。以怞簽方式,兩女共事一夫,午夜十二點交換伴侶。」
「老朋友」全都是各界重量級的大人物,而在場的艷麗女人們身份也不低,知名藝人、名模,甚至還有豪門千金與貴婦,由此可知祁風颯交游廣闊,狂歡派對有多麼引人沉迷。
「嗯,我們知道了,包準讓男人們回味無窮。」熱情女人扭腰擺婰,撩人姿態令人容易燃起欲火。
「呵呵,絕對要玩到……」
興致愈來愈高昂,狂歡派對還沒開始,空氣里已彌漫濃濃,尤其桀騖不馴的祁風颯在眼前,女人們更是克制不住,摟著他的頸部輕聲呢喃,環抱他的腰際以堅挺玉侞摩擦寬廣背部,依偎在他結實的胸膛。
祁風颯巧妙的從八爪章魚堆月兌困,倏地,他的俊容蒙上冷冷神情,「別急,夜還很長。」
噢!他的每個表情、眼神都叫人芳心亂顫,黛莉不畏懼的又靠向前,肩帶滑落,胸前春光一覽無遺,伸手挽著他的結實臂膀,渴求垂愛,「風,那你由誰來伺候呢?」
她大膽的作風惹得眾女又想親近祁風颯,只見他高舉手中的內衣,狂野笑道︰「失物招領,領回的代價是我的一夜人。」
驚呼聲連連,原來他在遠離女人堆的時候,隨意竊走其中一人的貼身衣物,偷Bar的功夫出神入化。
「哇!那一件是我的。」喬翎開心的大聲歡呼,惹來不少妒意光芒,她像只高傲的孔雀般來到祁風颯身邊。
「甜心先親一個。」他低頭以法式熱吻吻得她暈陶陶。
厚!想要等到祁風颯的熱情又得期待下一次了。看著打得火熱的兩人,她們是心酸又羨慕哪。
賓客陸續到來,氣氛加速沸騰,在可以保有隱私的天地里,每個人都玩瘋了,祁風颯摟著喬翎悄悄離開人群來到隱密的地下室,室內燈光昏暗,空氣飄散著醉人的芳香。
「親愛的甜心,我們先喝一杯。」
祁風颯縮緊鐵臂讓彼此更貼合,含一口紅酒後低頭把酒喂入她口中,熾烈熱吻也跟隨而來,高超吻技奪走她的思緒,大手迷惑她的心智,最後讓她整個人癱軟在懷里,昏了過去。
烈酒與燻香發揮功效,喬翎至少要睡六個鐘頭才會醒來,祁風颯將她抱到床上,用力撕裂她所穿的薄紗衣物,在嬌軀重點部位制造出火辣辣的吻痕假象,又弄亂床鋪讓戲更逼真。
「抱歉。」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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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銀行創立于民國初年,歷經三代,銀行體系橫跨台灣與日本,近來毒蠍堂虎視眈眈,以威脅手段勒索,這事讓祁風颯覺得新鮮刺激,不畏懼亦不作任何反應,毒蠍堂誤以為他膽小怕事,遂更進一步逼迫,揚言要上門收保護費。
知道不速之客將來訪,祁風颯精明的腦袋已構思好對策,非要整得對方哭天喊地不可。
他迅捷如黑豹,瞬息間已來到別墅管理監控室,高大身影頓時讓空間變得狹窄,拍拍保全人員老何的肩膀,交代一聲後,不一會兒他已穿著屬于他Size的保全人員制服與裝備。
善于變裝,黑發中分整齊服貼,制服筆挺,祁風颯還戴上帽子,斂起浪蕩態度,搖身一變成為嚴肅威武的保全人員,接替老何的工作。
二十四個屏幕成了一面電視牆,又分割成四十八個畫面,收錄別墅周遭的一景一物,嘖嘖!春色無邊,庭院與樹林里有不少惹火畫面,愛打野戰的人還真多。
無心欣賞A級情節,他專注尋找是否有入侵者,偶爾會利用無線電與大門守衛通訊。
怪了,怎麼會找不到那些混混的蹤影?情報向來精準無誤,難道是太低估他們的能耐?祁風颯摩挲著下巴深思。
「祁先生。」韋凌進入管理監控室。
他身形粗獷、孔武有力,與祁風颯同樣一百八十公分高,看起來卻壯碩許多,從小就接受訓練,膚色黝黑、肌肉堅硬。
祁風颯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心里很清楚韋凌不是簡單人物,潛伏在身邊是別有目的,之所以還會重用他全是想為生活制造娛樂,危險刺激是他的最愛。
「有毒蠍堂的動靜嗎?」
「回祁先生,完全沒有。」韋凌恭敬有禮中還帶著一絲冷漠。
祁風颯沉默,然而好戰細胞隨著血液在體內流竄,已到了即將爆發的臨界點,假若毒蠍堂人馬沒有出現,那麼今晚就是他與韋凌較量的時刻。
氣勢翻騰,骨頭喀啦作響,他再次看著韋凌的眼神完全不同。究竟會是誰贏誰輸?
韋凌向來惜字如金,這會兒突然主動開口問道︰「祁先生這麼做不怕惹火毒蠍堂,引來報復?」
「哈哈,危險難得主動找上門來,我當然要好好享受。」抑制戰斗,他拿下帽子把玩。
答案與預料中相同,韋凌並不訝異,很了解他瘋狂的程度,這是他致命的弱點,機會來了。
「難不成毒蠍堂的人已經潛入別墅?快去查查看。」祁風颯故意這樣懷疑,順勢要他以不打擾客人為原則,進入別墅巡邏。
「是。」韋凌仍舊維持一號表情,心底卻雀躍不已,打算趁機竊取名畫,暗忖任務結束後,立刻離開這是非之地。
待韋凌離去,他立即從管理監視屏幕中鎖定他的身影,隨時等著揭發他潛伏的目的,與他拚斗一場。
空氣在不知不覺中起了變化,肉眼看不見的紅色與白色光芒慢慢凝聚,形成大紅衣服與雪白頭發,那是主掌婚姻之神的月老。
月老捧著痴情水來到他面前,「該斷絕你濫情的劣根性,更盼能扭轉你未來的三生三世。」
人世間的情感隨著時代變遷愈來愈薄弱,男不婚女不嫁所佔的比例急速竄升,就算有情人結為夫妻,能夠白頭偕老也不到三分之一,一直以來,月老總是為此苦惱,不斷盡全力促成美好姻緣。
祁風颯命中注定無姻緣,他並不在月老的管轄內,但是多情湖無端映照出他的前世今生,月老又算出他的未來,感到萬分無奈亦認為有必要阻止他靡爛的愛情觀。
「當你喝下這杯痴情水,將會對第一眼看到的女人鐘情一生。」月老輕輕一揮,桌上那杯水換成痴情水。
月老正要讓他主動喝下痴情水時,見他對屏幕畫面沉迷,不禁搖頭連連,若不是良日吉時,他絕不會挑選這時候送痴情水。
他擔憂事情會橫生枝節,于是伸手穿透祁風颯的頭部,「你所鐘情的對象必須是感情專一的未婚女子,年齡在二十至三十歲之間。」
多了這兩個條件,可輕易的把參加狂歡派對的女人全判出局。
用心良苦為他制造良緣,月老希望一向對社會具有影響力的祁風颯,由花心男變成痴情男後,能帶動良好風氣,讓其它人也能夠早日月兌離泥沼,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
「喝吧,洗滌你的心靈,迎接新的人生。」
祁風颯忽然覺得口渴,拿起一旁的杯水暢飲,清涼甘醇,這是他喝過最好喝的水,于是好奇打量包裝,「泊泉純水,嗯,很值得投資的產品。」
月老也跟著他研究杯水包裝,「哇!一杯二十元,我這痴情水可是罕見愛情花提煉而成,是無價之寶啊。」
祁風颯又從櫃子里取出杯水,想再品飲甘醇美好滋味,「怪了,水質差好多,這杯水是不是過期了?」
「哈哈!工廠制造的水怎麼跟我的痴情水相比?」哎呀,他又听不見,別胡涂嘍,月老趕緊揮手,讓監視屏幕全轉為一片黑漆。
「怎麼回事?監視系統全壞了?」他連續輸入按鍵,監視屏幕卻一動也不動,「是毒蠍堂搞的鬼?還是韋凌?」
情況真有趣,月老不禁笑了,輕點電話,「該下山尋找與你有緣的女子,好讓我早日幫你們系上姻緣紅線。」
電話鈴聲響起,負責巡邏山路的保全人員稟報,原來毒蠍堂的車子在半山腰拋錨,現在正等著道路救援。
「搞什麼?」這樣的對手哪里值得他親自出馬對付,祁風颯無言,大好興致全消失殆盡,那就找韋凌單挑。
「快下山吧,往東走能遇佳人。」熱心的月老還指引他方向。
忽然,祁風颯改變主意,加快動作奔離,準備把半山腰那些蹩腳小嘍-修理得慘兮兮,讓毒蠍堂成一大笑柄。
事情全在掌控中,月老放心離去,殊不知他前腳才離開,變數早已冒出來,接二連三,一樁好事成了嚴重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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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愛情終于能有幸福歸宿!
自從得知月老將賜予心上人痴情水後,曲炎兒歡喜得不得了,這份快樂千萬言語都難以形容。
柳黛眉彎彎,小梨渦漾著甜蜜笑容,她整個人就像怦跳不停的心一樣,興奮得一刻也靜不下來。
小腦袋瓜轉呀轉,水靈靈的媚眼眨啊眨,曲炎兒想的念的全是祁風颯對自己一見鐘情的畫面,呵,肯定是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從此成為天上人間羨慕的愛侶。
為了等待這一刻到來,她守在紅月島關切月老的動靜,知道他挑選良日吉時下凡,她也偷偷跟隨在後,一舉一動全都小心翼翼。
女為悅己者容,且時代變遷服飾全然不同,曲炎兒費盡心思打扮,珍珠白的連身衣裙更襯托出她雪膚晶瑩剔透,直瀉而下的長發則如黑緞般迷人,鑽飾光芒如夢如幻閃耀,她的美麗能輕易鎖定每個人的目光,相信喝下痴情水的祁風颯一定也會為她著迷。
斂起氣息悄悄藏在別墅管理監控室外的花叢里,擁有千年道行的她能輕易透視屋內,她看見了心上人的英姿,更將月老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時間進入倒數,她與祁風颯將要成為情人了。
當祁風颯奔出管理監控室,月老消失,曲炎兒一秒也不浪費,她在轉彎處等待心上人獻出情意。
他的腳步又快又急,如旋風般刮過,不小心撞到曲炎兒,幸好眼捷手快及時將她擁入懷里,「抱歉,-有沒有受傷?」
獨特男人味令她沉醉,細致嬌顏染上嫣紅,羞怯笑著,「我沒事。」
飄逸身影像是附著珍珠粉般散發蒙蒙光澤,她宛如虛幻世界里才會有的絕世美人兒,如此千嬌百媚任何人見了都會傾心,尤其她還給了他似曾相識的感覺,祁風颯心房沒來由的感到怞痛,瞧著瞧著竟有些失魂。
「-……」-好美,請問-的芳名,-……
突然,千百個疑問全如泡泡般破裂消失,彷佛從沒有冒出過,祁風颯放開她的手,「對不起,我有急事。」他差點忘了那群小嘍。
啊?一見鐘情呢?難道痴情水法力無效?曲炎兒急急揪住他的衣袖,「等等,你要去哪兒?」
「整人。」他頭也不回的說,掙月兌她的手後加快腳步往車庫走去。
「什麼?」這算是哪門子的急事啊?她拎起裙-跟隨在後,哎唷,穿高跟鞋好難走路。
曲炎兒好不容易趕在他坐進車子前,與他面對面交談,「等一等,請問你有沒有……有沒有……」
「什麼事?」他低頭仔細打量她,嫵媚中帶著清純氣息,她的美很特別,可惜……可惜吸引不了他。
怪了,祁風颯心頭蒙上不解疑問,通常他對自動送上門的女人是完全接納,像她這麼完美的尤物更是不會放過,但是……
但是什麼?他想不透原因,只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對眼前的女人沒有興趣,一心想下山惡整那群小嘍。
有沒有對我一見鐘情?這話曲炎兒終究沒有問出口,因為從他那冰冷的眼神中她已得到答案,心好痛,為什麼會這樣?
在祁風颯的眼里,她甚至比不上任何一個女人,連最基本的友善笑容都得不到,「嗚嗚……」
「別哭,我馬上聯絡老何送-到醫院檢查。」他以為她受傷,拿起手機立刻撥號。
「醫院?我不需要去那里。」抑制悲傷,她不死心的又扯著他的衣服,「請給我多一點時間,我們談談好嗎?」
女人乞求的眼神他見多了,「不需要浪費時間,我對-一點興趣也沒有。」
拒絕快速又直接,曲炎兒彷佛被利箭穿透胸口般,差一點支持不住,微張紅唇顫抖不已,「為什麼呢?」
好可憐的表情,她的雙眼蒙上水氣,似乎被他傷透了。祁風颯本打算說些安慰話,轉念一想最後作罷,帶給她希望,反而會傷得她更深。
「沒有為什麼,感情這事是很難說得清楚,-就看開一點,去找適合-的另一半。」他拍拍她的肩膀,隨即轉身進入車內。正事要緊,他沒時間風花雪月。
曲炎兒很了解他的來者不拒,可現在卻連應付她都懶,可見她有多麼差勁,這下眼淚落得更凶了。
「麻煩-讓一讓。」他降下車窗對她說,倏地,隱藏在她身後樹叢內的身影吸引住他的視線,那個人是韋凌。
祁風颯犀利眼眸橫掃,在燈光不明亮之中,仍可將那與黑夜融為一體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看韋凌神色慌亂,似乎做了虧心事,嘿嘿,有意思。
他決定先擱下半山腰那群小嘍-,想先將韋凌人贓俱獲。
「啊?你是不是……」藥效發作了嗎?他的眼神變了,似乎有著濃烈的熱情,曲炎兒燃起希望以為一見鐘情的時刻到來。
他下車,無視她的存在,邁開腳步走向韋凌,「巡邏回來了?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被發現了?韋凌的心猛烈怞緊,真不該低估祁風颯的能耐,這下想悄悄消失是無望了,小心收妥畫,緩緩步出樹叢,「祁先生,屬下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
「真可惜。」黑亮眼眸閃耀,他嘴角揚起一抹笑,心情十分興奮,他收東西的動作並沒有逃過他的眼。嘿,還暗藏東西啊。
不好的預感掠過,韋凌額冒冷汗,「不打擾祁先生了,屬下先……」
「別急著走。」他搭上韋凌寬廣的肩膀拉近兩人的距離。
「是。」糟了。
「韋凌……」俊臉直逼,彼此呼吸氣息交融,祁風颯猛然發現與他親近的感覺真好,有種身心契合的微妙,這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汗如雨下,一直以來韋凌偽裝得非常完美,幾乎瞧不出破綻,但此刻被他緊盯著的感覺很心虛,「請問祁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吩咐?用辭別太生疏,我只是想好好找你聊聊天。」祁風颯說話語調溫柔,原本搭在韋凌肩頭的手滑落,很自然的讓彼此手指交纏。
韋凌長年習武皮膚比一般人粗糙,可是不知為什麼這觸感令他眷戀,不想放開,甚至連韋凌不揚的外貌都覺得是藝術美,祁風颯心底莫名浮現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
手指傳來怪異感覺,韋凌心跳漏了好幾拍,他是想做什麼?!難不成被他發現自己是女人?!她的外表與丑八怪劃上等號,就算他知道她是女人也不會有興趣。
男性氣息又逼近,韋凌的思緒亂成一團,憶起外界傳聞祁風颯不管老的、少的只要是女人都通吃……不會吧?她這麼大尾,他也吃得下?
鎮定鎮定!韋凌瞥見不遠處的絕美女子,心想他大概是想要讓佳人誤會才亂玩這把戲,「祁先生是醉了嗎?」
「我很清醒,只是一時無法適應心里的感受。」祁風颯握起她的手細聞,幽幽嘆息著。
他長年在女人堆里打混,一顆心怎麼也定不下來,總覺得心有個缺口,需要彌補,可惜一直找不到遺失的另一部份,如今終于感受到了,偏偏對方竟是個男人!
心動的對象是個男人,這難題該如何解?
「你想要聊天的對象應該是那位美麗的小姐吧?」韋凌全身打了個冷顫,好惡心啊,總覺得他們就像是兩個大男人在搞同性戀。
韋凌外表比男人還男人,從小就被排斥,漸漸的,她也把自己當成男人,變強變壯,從事與死神搏斗的工作,火里來浪里去,還曾考慮變性,成為名副其實的大男人。
這樣的她根本無法喜歡他,就算他是情聖,英俊又多金,但在她眼里什麼也不是,況且她還有暗戀十多年的對象。
祁風颯看見她排拒的眼神,熱忱的心被刺傷,同時決定遵照心底的聲音,是男是女都無妨,「我喜歡你。」
啪啦!韋凌嚇得青筋差點爆裂,悄悄問道︰「你是想擺月兌女人糾纏才演戲?可是我不懂得配合啊。」
「我不是演戲,更與其它女人無關。」他提高音量,證實根本不在乎身後女人的感受。
「那……」好恐怖,她很想直接打倒他月兌逃。
祁風颯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凝望一會後深情傾訴,「我是真的愛上你,雖然很突然、沒有理由,但愛情種子真的萌芽了,我非常肯定你就是我等待已久的愛人。」
砰!韋凌再也無法忍受了,結實揍他一拳,「報告祁先生,員工不堪上司性蚤擾,決定辭職。」
這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祁風颯忍痛的走向前阻攔她的去路,「別走,我是真心的,請給我時間證明。」
「祁先生請自重。」愈听愈感到毛骨悚然,她擺出打拳擊的架式,隨時準備出擊。
他拭去嘴角血痕,「我知道自己名聲狼藉,但只要我認定的事情從不曾改變,包括感情。」
夜深沉,烏雲遮月,陣陣陰風吹襲。
韋凌的腳步被他堅定不移的眼神釘住,等到听到一旁女人的哭泣聲才扯回思緒,好亂、好荒謬,這是什麼情形?
是祁風颯瘋了,還是她有幻想癥?
管不了這麼多,走為上策,她騰空翻躍想速速遠離,誰知他早已看透她的想法搶先阻止,一拉一扯之間,她懷中的畫不慎掉落,畫藏在細長的管子里,若沒有打開會誤以為那只是根棍子。
祁風颯知道其中暗藏的玄機,遂拾起把它當成指揮棒要,「留下來,我就把它送給你。」
好心痛,畫竟被他耍著玩,她沉下臉色,「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來吧,我的愛人。」他敞開雙臂等著迎接韋凌投入懷抱。
他向來自信過人,能夠迷倒眾女子,相信這一顆熱騰騰的心,一定也能夠融化剛強如鐵的韋凌。
韋凌氣勢如虹,出手快狠準,眨眼間畫又回到手中,還順勢送了一掌給祁風颯,不料手腕竟被他擒住,「快放手,否則你會後悔。」
「放你離開,我才會後悔。」他清楚知道若是讓韋凌離開,想要再尋得他的下落很難。
「你打不過我。」通常身材粗獷的人動作會比較遲鈍,但她卻徹底克服這難題,長腿狠狠側踢,輕易拉開兩人的距離。
「較量過後再下定論。」
韋凌身手過人,想要制伏並不容易,看來不卯足勁是留不住人,祁風颯月兌去制服外套,發揮實力較量,雙方你來我往打得十分激烈。
糟了,情況很棘手,他比預料中還難對付,要結束這場打斗恐怕沒那麼容易,若是引來其它保全人員後果不堪想象,她伺機想搶車離開。
祁風颯不小心扯開她的衣領,眼尖的發現韋凌沒有喉結,再抓準機會模了胸脯,雖然模不到什麼,可心中疑問仍月兌口而出,「女人?」
這句話惹得她發怒,無窮蠻力再也不受控制,招招毫不留情,若不是他閃避迅速恐怕會與樹枝一樣斷成兩截。
樹枝紛紛被打斷落下,他嘖嘖稱奇,「不愧是我的愛人,真是厲害。」
「你找死!」
砰的一聲,祁風颯俊臉掛彩,但他仍不死心的想挽留心上人,站起繼續戰斗,無奈發狂的韋凌一個人可抵擋千軍萬馬。
實力懸殊啊,最後祁風颯慘敗倒地,「愛人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