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啊!真亂!3
生平第一次動情
卻發現是自己識人不清
原來從來就是妳在玩弄感情……
以晴坐上車後沒多久她就睡著了,這幾個月來她夜里經常是翻來覆去的睡不好,坐在石方平的身邊不知為何她感到十分的安心,似乎一根緊綁著她多時的繩子,這時松開了她,她的心放了下來,人也睡得好安詳。
石方平開回了他的住處,他看著她無限美麗的沉睡面容,從車後座拿來了外衣,動作放輕的蓋在她的身上。
在他正想開口問她家住哪里時,才發覺她已經睡著了,她似乎很疲憊,他輕喚了她好幾聲都沒有回應,他不忍吵醒她,又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只好把她帶回家來。
「以晴……以晴……」他又喚了她好幾聲,她依舊沒有回答。
她要是這樣在車子里睡一夜,隔天鐵定會腰酸背痛的。石方平將她從車子里抱起,上了大廈的電梯。
將她放在雪白的床單上,配合著她穿著的白色連身裙,她就像是個睡美人那樣的美得不可思議。
石方平坐在床邊,仔細的端詳著她。第二次……這是她第二次進駐他的家,他的房間、他的床,但是他為什麼一點都不感到厭惡?她睡在這里竟是如此的自然,彷佛是為她專設的。
石方平搖頭低笑出聲。自她從他家里消失後,他就覺得這個屋子里變了,在夜深人靜時它竟變得如此的寂寞,它似乎在渴望著什麼,如今她睡在這里他才明白那是什麼,到底他變了還是這個家變了?
從來他就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從來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孤單寂寞從來上不了他的心頭,自從遇到了特別的以晴後,他的心情就不一樣了。
說不上為什麼,進出以往熱中的酒店、PUB,他竟感到有格格不入的焦躁,偶爾在路上看到一家人散步,他都會不由自主的多看一眼,他到底是怎麼了?
這個念頭讓他心悸,伸手撫上她柔滑如絲的臉,還有那黑緞般的發,雖是短發,但是觸感比她是鬈發時還要好。
看著她閉著眼楮,微微翹起的唇,他忍不住將唇貼近了她的,在上面輾轉吮吻,他挑開了她的唇,伸進去與她的舌互相嬉戲。
在睡夢中的以晴,似乎作了個美麗的夢,夢里的石方平是挽著她的新郎,而她是幸福的新嫁娘,他輕說著愛她,並吻上了她的唇,令她快透不過氣來。
「嗯……」以晴的吟哦聲,令石方平更加的瘋狂,他大手伸進了她的衣服里,柔捏她的柔軟。
見以晴並沒有反抗,他的手更大膽的滑入了她的褲底,輕撫了幾下小山丘,再伸入她的密道里去,不停的往幽道里面深入、再深入,讓她受不了的怞搐。
以晴被他這個動作驚得瞬間張大了眼楮,「不……住……住手……」
「以晴……你真美……我好想你……」石方平恬著她的耳垂,邊低喃著。
「不……」以晴被他挑逗得全身輕顫,要推開他的手,卻軟得使不出力氣來。
石方平將她的衣服、包括底褲一並月兌去,用口含弄著她的雙峰,她想反抗,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有意識般的挺得更高,迎向他的嘴,期待更多。
「啊……嗯……」她嘴里發出了無比銷魂的聲音,令石方平更加的興奮,他動作俐落的月兌去自己身上的衣褲……
天長地久的蹤跡
怎麼會這樣呢?蓋著被子全身赤果的以晴躺在床上,莫名的張眼看著天花板。她不是想忘了他……不想跟他有所接觸嗎?為什麼她竟然會跟他……天啊……誰來告訴她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以晴……我們從頭開始好嗎?」石方平緊摟著她,親吻著她的頭發道。
他看過很多女人,也跟很多女人上過床,對他來說像是家常便飯的事,每一次跟一個女人辦完事後,他只想趕快下床,一點留戀的感覺都沒有,每一次短暫的快樂後再來就是虛無。
他本以為的快樂就僅僅是在兩人之上,他頭一次……做完愛後心里充滿著滿足感,他不但是身體獲得了解放,就連心里也充斥著喜悅,他頭一次覺得跟一個女人的感覺這樣美好。
他甚至就只想這樣抱著她,什麼事都不想做,想讓時間停在這一刻,他好訝異在別人眼里工作狂的他,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頭靠在她的香肩上,鼻子聞著她清新的味道;摟著她的身體,貼近她的心跳……他好喜歡這種感覺,像是終于找到了歸屬。
以晴看著他的臉,伸手撫模著他的臉,忍不住的泛紅了眼眶。她好喜歡他、好愛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是她的夢……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石方平看著她紅紅的眼楮,心里升起一股心疼,他更加緊緊的擁抱著她,「給我一個機會,我要彌補我曾經對你所做的錯事,再也沒有人會欺負你了,我要你……你是我的……」
以晴貼著他寬大、安全的胸膛,熱淚忍不住的滑了下來,她多不想離開這個懷抱,這樣的畫面可是她日夜痴心妄想的,「方平……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
石方平輕吻著她的額頭,「你說!」
「方平……你還記得……有一夜你到陽明山上……曾經救過一個女子……」以晴還是決定把這件事說出來。
石方平偏頭想了一下,接著他眼楮發亮,「你的意思是說……」
「那個女孩子就是我,你救了我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我從你留下的外套里發現一個領夾,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你住何方,所以只好一直留在身邊,直到在芊芊的生日宴會上看到你……」以晴說道。
听她這麼一講,倒讓石方平想起來,難怪自從那次後領夾就消失了。「原來……在我家的那條項鏈是你掉的。」
「對!那個時候我家出了一點事,我很無助,幾乎痛苦的想自我了斷,但是我遇見了你,你救了我,在夜里昏黃的燈光下,你就像是個天使的把我救出地獄,也就是因為你,所以我才有活下去的勇氣……」以晴邊說,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以晴……」他沒有想到,他對她的影響居然會有這麼大。
「我……其實根本不想還你的,因為我想再也見不到你了,就把領夾改成鏈子,天天戴在身上,當作是一個美麗紀念……」
石方平心疼的吻住了她,「傻瓜!為什麼不跟我說?你真傻……吃了這麼多的苦……」
「不……一點都不苦……我好感謝上天讓我再見到你,哪怕只是那麼一瞬間,對我來說就很足夠了……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我能愛的人。」以晴模著他的臉說道。
「以晴,過去的我確實很荒唐,我的名聲這麼壞,也許說這些你不會相信,但是從你離開我家的那一天起,我就從來沒有一天停止想你,我甚至懊惱為什麼要對你說出那麼傷人的話。以晴,讓我們重新開始,讓我從頭追求你好不好?」石方平緊抱著她,用臉摩擦著她的臉頰說道。
「我……」她要……她怎麼可能不要……天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她過得有多痛苦,她好想他,想得全身發疼。
他想將鏈子掛在她的脖子上。
她抓住了他的手,「不,這是你的東西……我本來就是要還給你的。」
石方平看著她,眼里的柔情幾乎溺斃她,「你撿到了,就是你的了,更何況我喜歡我的名字掛在你的胸前。」
「方平……」
「以晴……再不會有這種事了……我不再讓你離開我的……」石方平吻上了她的唇。
以晴閉上了眼楮,讓感覺接手一切,當他再度引燃她全身的熱情,再進入她的身體時,她什麼也不去想了。
墮落也好、沉淪也罷,就這一夜……就這一夜就好了,讓她擁有愛他的一夜就好了……哪怕只是夢也好……最少她還能在夢里愛他……這就夠了!
天長地久的蹤跡
那一夜後,一大早以晴趁著石方平還未醒,她逃跑似地離開了他的住處,隔天馬上就離開了台灣,跟母親飛到法國去購買結婚用品。听說展家訂了一套價值百萬的結婚禮服,兩家聯姻可是大事一件,一場盛大的婚禮不久後就要舉行了。
「以晴……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剛下飛機的邵母對著以晴說道。
以晴蒼白著一張臉,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搖搖頭,「沒……沒有……」
「以晴……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你……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邵母看著以晴一副失魂落魄的神色,大膽問出了好久就想問的話。
以晴吃驚地看著母親,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媽媽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啊!難道……她真表現的這麼明顯……
「媽……你……到底在說什麼?」
邵母嘆了一口氣,「你在法國的時候,不是在發呆,就是若有所思,還有……你脖子上戴著的項鏈是誰送給你的?以前我怎麼沒看你戴過,你為什麼老是盯著它看?」
「沒……沒什麼……因為我很喜歡這條鏈子……所以才會盯著它看……」以晴按緊了衣服襟口,眼神不定的說道。
「是這樣嗎?」邵母懷疑的看著她。以晴這孩子從小最不會說謊了,她那副緊張的表情,說沒有才怪!
在法國時,以晴的神情一點都不像是個要準備結婚的人,她沒有看她笑過,不管買什麼,她都沒有意見,總是神色黯然,說沒有心事,打死她都不相信。
「媽……你別多想……我很好……真的……」以晴給了母親一個安慰的笑容,只是她不曉得她的笑容在邵母的眼中有多勉強。
「以晴……若是你不想跟展介風結婚……我……」
以晴打斷了她的話,「媽!我沒有,我很想跟他結婚,你不要多想啦!」
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欣喜之色,反而一直帶著濃濃的悲傷,看她這個樣子,身為母親,邵母真的覺得好痛心,畢竟天下有哪個母親不希望孩子幸福快樂呢!
只是,以晴若是不想說,她知道怎麼逼她也沒有用。女兒一向都是那麼會鑽牛角尖的孩子,她真是擔心……真是擔心啊!
母女倆沒有再交談,她們緩緩的下了電扶梯,就在要轉彎處有一大面電視牆,牆上正在放映著一支鑽石廣告,以晴轉頭過去看了一眼,就這一眼讓她如被雷劈般的頓住了腳步,手上的皮包也「咚」的一聲掉落在地,但她沒有听到,也沒有感覺。
廣告正播放著一對情侶脖子上各戴著刻有名字的項鏈,那個項鏈的樣式是如此的眼熟,不就跟她戴著的樣式一樣嗎?
女人突然消失了,男人不停的在海邊跑著,對著廣闊無邊的海岸線大聲呼喊著,「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那一聲聲的呼喊,傳進了以晴的心里,流進了她的心底,刺痛了她的心,令她的眼楮滴出了淚水,迅速蔓延她整個臉頰。
這個時候,以晴早已忘了身在何方,她的耳朵再也听不見聲音,廣告里頭的那個男人彷佛變成了石方平,他正在吶喊著她的名字,尋找著她的身影。
她的眼前突然全都是他,他玩世不恭的模樣,他英勇救人的模樣,他摟著她跳舞……又深又濃的雙眼,他的俊容,他在她耳邊的呢喃……
「哇!好浪漫喔!我也要去買一個有我男朋友名字的項鏈!」一旁跟著看電視牆的兩個女學生說道。
「對啊!我掛他的名字,他掛我的名字更棒。」
「那個鏈子造形好特別喔!」
「這個廣告拍得真好!」
邵母看到了前來接機的丈夫時,經他一問才發現身後的以晴人不知何時不見了,兩老趕緊走回了原路,只見以晴呆站在一面大電視牆前,眼楮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電視牆不放。
「以晴!你怎麼搞的,你要嚇死媽啊!一回頭你人就不見了,害你爸爸也跟著找你。」邵母在她的身後抱怨道。
她一把將女兒轉過了身子,卻發現她熱淚盈眶,身子顫抖得好厲害,樣子好生怕人,讓夫妻倆人嚇了一跳。
「以晴……你……你怎麼了?」
「爸……媽……我……我不要結婚……我不要跟展介風結婚……我不能跟展介風結婚……我……不能……」以晴的神情像是得了失心瘋般,緊抓住了雙親的手說道。
「以晴!」邵氏夫妻面面相覷,不知道女兒為何在一瞬間改變的如此之快。
「我……我不要結婚……我……」她話還未說完眼前就一片昏暗,雙腳一軟,倒在父親的懷里頭。
天長地久的蹤跡
以晴緩緩的張開了眼楮,一張眼看到邵母慈祥的模著她的頭發,再等到她的視線更清楚了些,竟看到她滿臉淚水的看著她。
「媽……你……你怎麼哭了?」
「我……沒有……我……」
一旁的邵父將妻子扶到一邊去,對著以晴道︰「你媽可能是去法國一趟太累了,所以才會這樣子。」
可是下飛機時媽並不會這樣啊?「爸!你別騙我了,出了什麼事了?」
「沒事……你不相信爸爸的話嗎?我說沒事就沒事。」邵父的表情很明顯的不對勁。
「你說謊!你的表情好像很難過,是不是因為我?」以晴猜測道。
「你別亂想,太累的人是你,你要好好休息,接下來要忙的事很多,你可不能病例了。」
一旁的邵母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要瞞多久?這種事能瞞多久呢?接下來呢……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邵父趕緊將妻子拉到一旁,小聲的說道︰「以晴的身體受不了刺激,最多不要結婚,這有什麼好大驚小叫的。」
邵母聞言,聲音更提高了幾分,「什麼?!不要結婚……」
見兩個人在一旁竊竊私語,以晴更加懷疑,「到底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不要結婚又是什麼意思?」
邵父用責怪的眼神看了妻子一眼,接著安撫的對以晴說︰「你別听你媽媽亂講,沒事的!」
以晴看著母親,「媽!你說……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你跟爸都這麼緊張?」
邵母一邊擦著淚,一面搖頭,「沒……沒事……」
沒事才怪,他們的神情這麼凝重還會沒事嗎?照她推想,不但有事,而且是很嚴重的事情。
「是不是跟我有關?還是醫生跟你們說了什麼?是不是這樣?」
「不是……你好好休息!不要亂想,我們先出去,不吵你休息。」邵父拉著妻子的手,準備出去。
「如果你們不告訴我,那我就去問醫生!」以晴說道。
兩個人听了以晴的話,停住了腳步,最後邵母再也忍不住的奔向了女兒,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以晴……醫生說……你懷孕了……」
以晴整個人愣住,腦子里霎時一片空白。
這……怎麼可能……她懷孕了……她怎麼可以懷孕……這不是真的……難道是她在去法國的前一夜……
「醫生說已經一個月了……以晴……你馬上就要結婚了……怎麼辦……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邵母邊哭邊叫道。
見以晴驚惶失措的表情,邵父嘆了一口氣,「以晴!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有心上人?」
見以晴流著眼淚拚了命的搖頭,邵父了然的點點頭,「難怪你會在機場失控的說你不要結婚。」
「老伴……難道……真的不要結婚了嗎?那我們對展介風怎麼交代?」邵母驚叫道。
「當然要結婚!這個孩子……我會處理……」以晴深吸了一口氣,力圖鎮定,一臉堅決的看著父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