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可人又在不知不覺中醒了過來,每一次她都要用力的想一下自己身在何處,但一見到小月那張放大的臉,和笑得過于夸張的嘴巴,只差沒把口水滴在她的臉上,令她原本還在夢境里苟延殘喘的混沌腦袋,馬上在三秒鐘內迅速驚醒過來。
「你真是奇怪耶!難不成你跟我們一樣喜歡睡在草地上?人類不都喜歡睡在軟綿綿的床上嗎?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想睡草地上跟我說一聲就行啦!
我可是有求必應的,干什麼自己跑去睡,那里毒蛇特多,你沒被咬算你運氣好。」
小月一看見艷可人醒來,馬上炮管齊發,對著她的臉猛轟個不停。
艷可人擦了擦滿臉的口水,暗忖著,說到蛇……她沒有被蛇咬嗎?為什麼她會有被蛇咬的記憶?難不成她在做夢嗎?做了一場遇見銀發美男的春夢?
艷可人趕緊查看自己的左腳腳踝,沒有……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啊!難不成真是自己在做夢?
「你在干什麼?」小月問道。
艷可人像是突然記起什麼般地緊拉住小月的手臂,「你……你在哪里找到我的?」那個樵夫該不會被……小月吃了吧?
「在樹林里頭啊!你睡得跟死豬似的,叫都叫不醒,我不知道為什麼人類這麼能睡,這一點要好好記下來。」小月拿著一塊石板,用石頭努力地記
著東西。
「那……你有沒有見到別人?」艷可人小心地問道。
小月不解地抬起頭來,「別人?沒有啊!只有你睡死在地上而已。」
艷可人松了一口氣,還好!看來很有可能是他們追過來,他沒法帶著睡死的她逃走……不!她應該是昏迷吧!她怎麼可能在美男子面前說睡就睡,她何時有這等本事,怎麼她以前都不知道?
看來不是他故意拋下她,也許他是不得已的,那個人橫看豎看都不像是壞人,該不會做這等沒有道義的事,不過……就算他真逃了也不能怪他,听到她遇到的恐怖經歷是正常人都會逃的吧!
雖是這樣想,她的心頭不知為什麼竟然悶悶的,好似有顆大石頭壓在心上。
「喂!你沒事吧!是不是睡傻了,一下扁嘴,一下搖頭又嘆氣的,在演什麼戲啊?」小月一臉好奇地看著艷可人。
艷可人又躺了下去,這時才發覺自己竟躺在硬邦邦的地上,忍不住抱怨了起來,「你……你讓我睡地上?天啊!難怪我全身酸痛……」她這時才發覺自己腰酸背痛地像是被馬車壓過。
「你不是喜歡睡草地嗎?」
「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睡草地了?」艷可人發覺她跟小月好似隔了一條鴻溝……不、該說是汪洋才對,難以溝通啊!
「見鬼了!你不是因為愛睡草地,才跑去樹林里睡的嗎?」人類真是難伺候的動物耶,給她軟床她不要,偏要睡草地,她鋪好了草地給她睡,她又說要睡回床上,她還以為自己是最「番」的了,想不到在這個人類面前,她簡直是好伺候到頂點了,這要好好的記下來,人類果真是所有動物「番」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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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不了了!這一次她一定要使出身為堂堂西艷國四公主的氣勢,她好歹也帶過兵打過仗,是不讓須眉、英姿颯颯的女子,跟一般養在深閨惟惟諾諾的那些女人不同,她怎麼能這樣任由這兩個動物掛圓捏扁的,搞清楚耶!人才是萬物之靈,她要拿出做人的勇氣才行。
「喂!你走路很慢耶!要我等多久啊?等你慢移龜步到了山下,慶典都結束了,我們還玩啥啊?」小月叉著腰,一臉不耐地指著正彎著腰、駝著背的艷可人大聲催促著。
「不如你們去吧!我不去了!」艷可人無力的說道。
「你說什麼?我好不容易把你帶來這里,你不去也不早說!」小月大聲地指著艷可人的鼻子罵道。
「我……」她要拿出勇氣來才行,一定要對抗惡勢力,她要讓他們知道人類不是好欺負的,對……一定要大聲說不!
「算算時辰,慶典已經開始了。」黑石好笑地听著她們的對話,這個人類來了之後,公主的心情似乎每天都不錯,比較少對他大呼小叫了。
「干脆我們幫她算了,要等她這樣走下去,我會等到想殺人的。」小月的眼里泛著可怕的青光,當下就令艷可人臉色發青,勇氣瞬間化成泡影。
黑石點點頭,「早就應如此了!」
于是他們一人抓住了她一只手臂,媽啊!她只不過是走路慢了丁點,不會因為這樣就要把她扔下山去吧?
感覺到自己被架著往下跳,艷可人趕緊閉上雙眼,還搞不清楚狀況就來到了山下。小月不悅地努了努嘴,早這樣多省事。
「開始了!」小月張著興奮的大眼,著著四周的人已經圍著圈圈在跳舞,她也躍躍欲試。「走吧!我們也去玩吧!」
艷可人莫名地被拉著轉圈圈,讓她的頭昏得更厲害,眼前的人戴的面具一張比一張更可怕,她心里告訴自己要逃就要趁現在,但她被轉得分不出東南西北,被拉過來拉過去的,眼見身體就快要失去平衡了。
她趕緊趁隙跑出了人群,來到一張石椅上坐了下來,看著大伙在大圈圈里玩得正高興,眼尖的看見小月也在里頭,她好似很喜歡跟人混在一起,她受不了地搖搖頭,也許比起狼來訊,人反而和善多了。
看著小月笑得無限燦爛,跟一旁正緊張地盯著他的黑石倒是成了很強烈的對比。似乎只有跟人在一起的時候才見得到小月的笑臉,她似乎沒有朋友,黑石只能算是她的護衛,也難怪她不讓自己走了,自己若是走了,只怕小月會更孤單。
但是……她有家人,並不能陪小月一輩子呀!對于為什麼會被爐,她並不知道,她的失蹤一定讓大姐急壞了,說不定她們正在到處搜尋她,她得回去才行,雖說這樣對不起小月,但她得趕緊趁這個時候離開。
艷可人看了小月一眼,趁著小月跟黑石不察時,悄悄往街道的另一頭走去,她得回去報平安才行。
若說心中還有什麼遺憾,那就是不能再見那個陌生男子一面。為什麼會對一個只見一面的陌生人這麼牽掛?她連對方叫什麼名宇都不知道,若是能在回去前再見他一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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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救命啊!」
艷可人才走到巷子里,就听見一個女人尖叫的聲音。
艷可人聞聲望去,幾個看起來像是市井無賴的人,正拉著一個姑娘欲往樹林里走去,雖然周圍有許多人,但是卻沒有人敢出聲仗義執言。
艷可人二話不說地走到那些人前面,「你們在干什麼?眾目睽睽之下,竟敢強搶良家婦女?」
一個腦滿腸肥、身穿華服的男子眯著眼打量著艷可人,旁邊幾個看起來像是家工的男人對她斥陽,「你最好別多管閑事,知道你現在跟誰講話嗎?
朔月國的皇後是大爺的姐姐,他可是堂堂國舅爺,你竟敢跟國舅作對!」
艷可人不屑地冷哼,「哼!身為國舅,竟還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更是該死!」
「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兩旁的打手卷起了袖子,一臉凶相地欲往可人走去,卻被面貌猥瑣的男人阻擋了下來。
「長得倒挺不錯……那個女人我不要了,我要這個女人,把她給我抓起來,但可不能傷了她。」他瀅笑著。
「有本事就盡管來抓我啊!」以她的功夫,要對付這幾名下三濫綽綽有余。
「上!」幾個人卷起袖子,不懷好意的靠近艷可人。
只見不到一會兒工夫,那幾名手下全倒在地上痛苦地哇哇大叫,艷可人則是毫發無傷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真是討厭,打了這種人渣讓她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你……你有種……別走……」那名死肥豬此時耀武揚威不起來,夾著尾毛逃之夭夭。
「好!」周圍的人受肥豬的氣已經很久了,都是敢怒不敢言,見艷可人為他們出了一口氣,每個人都大快人心地拍手鼓掌。
「謝謝姑娘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回報!」被救的女子感激地說道。
艷可人回頭對著她說,「你快走吧!最好快離開這里,那些人會再回來的。」
那名姑娘才剛走,就看到幾名手握長刀、官差打扮的人跑了過來。「敢打傷國舅爺,給我抓起來。」
糟了!她可不想跟這里的官差起沖突,她的身份太敏感了,看來還是先避一避好了,于是她趕緊轉進了另一條巷子里。
「別讓她給跑了,抓住她!」一群士兵跟在她身後猛追。
艷可人跑進了一條小巷弄,卻發現前面是一堵牆,她暗叫了一聲糟!看來這一次得跟他們硬踫硬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雙手將她迅速拉進一扇門里頭,她跌進一個厚實的懷抱里,她驚愕的抬頭看向來人,這一看可不得了,他不就是……那個美男子嗎?
艷可人眼里光是有驚喜,但不一會兒就拉下了臉,指著他罵道︰「喂!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那天你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扔下,虧我還幫你擋蛇……」
銀狼趕緊把艷可人的嘴巴捂住,外頭的官兵已經追來了。
「奇怪了!明明看到人往這里跑的,怎麼不見了?」
「可能翻牆逃了,我們到後頭去看看。」一群人迅速離開了。
被大手捂住的艷可人,連一口氣也不敢喘。他的手指頭橫在她的鼻間,有一種清新的味道,像是大雨過後,草地剛吸飽水分的味道,她大力地吸著,像是想把他的味道狠狠吸進自己的身體里去。
「你又被人追了?」他的話里帶著一絲嘲笑,令她一陣羞赧。
「我……這一次可是因為救人才被人追的,可不是我做錯事。」真是的!怎麼最不想讓他見到的時候,都好死不死地遇到他。
「呃!」其實他早就看到她了,她還真愛逞英雄,要不是他一直跟著她,這一次她豈不被人捉了去?
艷可人轉過頭跟他解釋道︰「我是說真的,有個姑娘差點被那些壞蛋抓去……」
銀狼只是靜靜的看著艷可人,嘴角泛著笑意,狹長的黑眸盯得她雙頓發燙,本來有一肚子的話,此時此刻都在他的眼里消失無蹤。
啊!不行!怎麼她一見到他,就說不出話來了?今天他穿的衣服跟上一次很不一樣,雖說是一般平民裝扮,但不知為什麼等在他的身上卻特別好看,他真是……帥得讓她想捶心肝……
「嗯……」他揚高了眉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這……這個男人挑眉的樣子害她心髒又快速的跳動,嗚……一個男人怎麼會長得這麼該死的好看,害她無法對他大小聲,「我會落到今天這種下場,還不是因為你沒有把我救出去!」她低下頭回避他的眼光,小聲說道。
銀狼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就是有法子讓他想笑,他這座千年冰山,兩千年來笑的次數用手指頭都能算得出來,遇到她卻頻頻笑場,實在有違冷酷無情的「狼王」之名。
「這里不是久留之地,先離開再說。」他很自然的牽著她的手走出去。
艷可人直瞪著他握住她的手,心跳又不規矩起來,他的手好大、好溫暖,不但暖了她的手,也讓她從腳到頭都燒了起來!
就在艷可人還在暈陶陶時,他倏然放開了她的手。「好了!這里應該就安全了。」
突如其來的寒冷,讓艷可人從綺麗的夢里震醒。「這……是哪里?」
他指著前面不遠處那間香火鼎盛的小廟,「那就是狼神廟,凡要經過閻王谷的人,都必須來這里上香,取得狼王的同意,才能入谷。」
看起來不怎麼樣嘛?真有那麼靈驗嗎?艷可人走了進去,想見一見所謂的「狼王」到底生成什麼模樣,是不是三頭六臂那樣恐怖?
「里頭沒有‘狼王’的雕像。」他回答了她心底的疑惑。
艷可人瞧了他一眼,他怎麼會知道她心里想什麼?難不成她臉上有寫她要說的話嗎?
站在一旁的銀狼忍不住握拳輕咳,借以掩飾笑意。艷可人皺起了一邊的眉頭,看著他,心里突然有一種毛毛的感覺,為什麼……她會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
「你有沒有什麼願望要對‘狼王’求的?」他開口間道。
「什麼都能求嗎?」
「上面寫著有求必應,應該是這樣的。」
艷可人搖搖頭,「你忘了我之前說的,我才不信這些呢!求神不如求已,有一句話叫‘人定勝天’你听過嗎?」
「難道都沒有任何事難得倒你,沒有什麼是你想要卻要不到的?」
艷可人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一臉的笑意,「要不到就不要啊!為什麼非要去要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人生值得追求的東西那麼多,何必非要那樣東西不可?」
「你還沒有遇到真正想要的東西吧!」
艷可人的臉色突然暗了下來,「當然有,我希望父母能死而復生,我希望一切變故從來就沒有發生過,我希望世界和平,這世上再也沒有戰禍,但這一切都無法實現,所以何必求呢?不如看淡、放開,這才是聰明人。」
她的心在難過,而且那麼真實地傳給了他。他早該沒有七情六欲的,他只是一只體內帶著冷血的狼;但為什麼看見她仰著頭,以哀傷的臉著著遠方,他竟有一股想將她狠狠抱在懷里的沖動?他對自己的沖動感到訝異,更訝異她竟帶給他這種不該有的感覺。
遠方已經開始在放煙火了,艷可人微彎起唇,「看!在放煙火了呢!」
「啊!那是什麼?」她好奇的看著不遠處的水池里,一朵朵的蓮花上面點上了蠟燭,像是一朵朵發亮的蓮花,好美!
「那是放水燈,照例每年都要放的。」
「我想去看看。」艷可人走得心急,一個不小心,眼看就要與地面親吻。
此時一雙健臂適時拉住了她,「小心!」
她被順勢拉進了他的懷里,她的臉平貼在他的胸口上,像是著火般地熨燙著她的臉頰,令她的臉火燒似的熱了起來,好半天才找回墜人迷霧的腦袋,驚覺這個時候該開口說些什麼才是。
「謝……謝。」她尷尬地仰頭看著他呆笑。
誰知他沒有移動也沒有言語,只是專注地看著她,清透的眼幢在黑夜里更是閃亮,像是兩具火把在她的心上狂燒。周圍的人聲鼎沸,遠處的煙火轟隆隆響個不停,但在她的耳朵里,此時全都沒有聲音了,世界像是在上演一場無聲的默劇,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好厲害,只知道她的臉在他的注視下,像是要狠狠燒出一個大洞。
不可能的……他不該有這樣的感覺……這是不可以的!他不是第一次接觸人類,他一直藐視人類這種脆弱、貪婪自大、自恃為萬物之靈的動物,但為什麼他會對她的踫觸……發抖、發麻?
他只是想拉住她,卻在握住她的手時發顫,在她貼住自己的胸口時呼吸急促,就像現在看著她,表面上他平靜無波,但是他的手心微微出汗,腿在隱隱發抖……
他竟會在一個人類面前發抖,這並不是害怕,但他確確實實在發抖,為什麼呢?兩千年來他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情緒,他不該有這樣的情緒,他是
狼,不是人,怎麼會有愛恨貪痴,更不該害怕發抖!
不只是這樣,看著她盈盈大眼,還有那兩片柔女敕的紅唇,他竟猛吞口水,感到喉頭十分躁熱,才這麼想的時候,他就已經貼住了她那兩片迷人紅唇,而且一貼上根本就離不開,莫名地在上面輾轉晚吻。
「轟!」夜空上的五彩煙火繼續在奔放,艷可人的心上也在放火,他……他……在吻……吻她?!
艷可人驚嚇得張大了兩只眼楮,看見眼前的他緊閉著眼。像是意猶未盡似,原本只是淺嘗的吻,在無法控制之下,他的舌頭開始與她的緊密纏絆,手也猛然將她緊緊圈在懷里,這才發覺她的身子好縴弱,仿佛再用力一點就會被擰碎。
他不斷加深這個吻,她不知道該怎麼呼吸,長這麼大沒人這樣吻過她,她更不知道兩個人唇貼著唇竟會有這樣令人震撼的感覺,不知是他的技巧太好,還是她就快窒息了,她感到眼前的景物愈來愈模糊,只感覺他緊抱住她,大手在她背後如烙鐵般來回熨燙她的背,她全身的力氣正慢慢在消失中,她的頭發暈、雙腿發軟……
驚覺艷可人的身子在往下滑,銀狼慢慢離開她的唇,兩個人都在喘著氣,她是因為終于得到空氣而喘氣,而他則是因為太過震驚而喘氣。
看著她臉頰上滿紅霞,兩片唇被他吻得紅艷,他忍不住恬了下自己的唇,唇上還殘留著她美好的氣味,剛剛那一剎那……他竟想……竟想……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可人!你在哪里啊?」是小月的聲音,他可不能讓小月知道他在這里,于是便像一陣風地迅速離去。
「厚!你很會亂亂跑耶!」小月皺著眉頭說道,拉著艷可人的手就要往前走,誰知艷可人卻呆愣在原地,動也不動。
「喂!你怎麼啦?」小月看著兩眼發直、瞪著前方的艷可人,在她面前揮了揮手,她的眼楮完全沒反應。
「你……該不會又想睡覺了吧?」看她一臉呆相,跟剛睡醒的模樣一樣,不會吧!這麼好玩的場面她也有睡意啊!
艷可人像是突然醒了過來,她眼楮眨了眨,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小月後,接著趕緊四處找人,還把小月的裙子掀起來,看看里頭是不是有躲人。
「喂!你發什麼神經啊!在找什麼啊?」太離譜了吧!還找到她的裙子里面去了。
艷可人眼神銳利地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就是沒有看見那個奪走她初吻後,連哼一聲都沒有就落跑的家伙。
「你到底在找誰啊?剛剛你遇到了誰嗎?」
「沒……剛剛被一只豬咬到。」艷可人扁著嘴不悅地說道,該死的登徒子!每一次都跑得那麼快,這一次更過分,她可沒答應他可以親她,她可是未出嫁的閨女,怎麼能任人高興隨便親就親?
「豬?在哪里?我怎麼沒看到?」要是遇到又肥又女敕的侞豬,拿來當宵夜也挺不錯的。
「走了啦!」艷可人一臉懊惱地道。
「喔!」小月不明所以地跟在艷可人的後頭,奇怪了!人類不是都喜歡熱鬧嗎?所以一年到頭才會有許多不同的節日、不同的花樣,為什麼艷可人竟是一臉不高興?
小月看著艷可人頹然的背影搖搖頭,人類真是復雜的動物,狼跟人比起來,簡直是思想簡單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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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小月睡在地上,艷可人正在床上熟睡。艷可人的睡相一向極差,連被子都被地踢下了地。夜里山谷里的氣溫凍人,但她就是舍不得移動身子
去撿被子,寧可蜷縮著身子發著抖。
銀狼輕輕一個揮手,地上的被子輕巧無聲地密密地蓋在艷可人,等待已久的溫暖襲來,讓她的嘴角滿足地含著笑意。
他伸手為她拂去臉頰上的發絲,手上的觸感讓他一顫,每一次接觸到她,都會令他不舍,不舍什麼呢?他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她總令他的行為失常。
艷可人覺得溫暖極了,臉蛋忍不住轉向溫暖的那一邊。見她有如小貓似他在他的手掌上摩擦,銀狼不禁放柔了唇部的線條,望見她微張的紅唇,想到那日接吻的感覺,口千舌燥的感覺又升了上來。
看著她微微敞開的襟口,金黃月色照在她的白玉頸子上,似乎染上了一層金粉,看起來如此的誘人,讓他移不開自己視線,不由自主地低頭臣服在她紅艷的唇上,如久逢甘霖似的伸進她的唇內,攪拌著她的軟舌。
她嚶嚀的聲音令他狂喜,他激狂地吞滅她的嬌吟,一路直下期盼她更多的呼應,伸手探人她衣襟的手指,在她的柔軟玉膚上興奮地游走。
她的呼吸與他的低喘,在寂寥的夜里如同一場柔膩可人的樂曲,急急切切的彈奏著。
被拉扯的銀狼早已渾然忘我地甚至忘了一旁還有小月,此時睡在地上的小月突然轉了個身,讓他頓時止住了手上的動作。
床上的艷可人,上半身的衣服幾乎全部敞開,小口仍然不斷地喘氣,而他的手竟該死地正伸往她下半身那女性幽密之處。
撫著她身體的手有如被燙傷般,意識到自己將要對她做的行為,銀狼幾乎是彈跳開艷可人的身邊。他用力地收緊了拳,他在干什麼?!此刻的他根本就像是個趁人不備要輕薄女子的……
他……竟渴望她?竟對一個人類有?!
下月復傳來一陣強過一陣的熱力,如洪水般沖擊著他,事實愈來愈清楚,清楚得令他害怕,他是狼而她是人,他們怎麼可以……他怎麼能對一個人類動心?他瘋了……他一定瘋了……
銀狼狼狽地逃離的同時,小月卻蒙蒙朧朧地起身柔柔眼楮,看見床上的艷可人依舊在熟睡。是她太多心了嗎?她剛剛好似看見了大哥,不但如此,她還看見大哥在親床上的艷可人……
等等!大哥親艷可人……小月瞬間張大眼楮,接著馬上搖搖頭,一定是她看錯了,大哥怎麼會親人類呢?一定是她在做夢,對!一定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