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跑哪去了?」這一對母子可真會躲,草叢里沒有,花叢里也沒有。難道會上樹嗎?水繪往上探了探,也沒有……
她左瞧右看,腦中靈光一閃。她怎麼沒想到那里呢?這一次她可要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她轉頭要往前跑,不料衣服卻被樹枝勾到,讓她重心不穩的往後栽。
這時她的腰際被一雙有力的手適時的摟住,「你在干什麼?」允霆蹙著眉看著她。他才一下子沒看到她,她又要受傷了。
「我……在跟德輪他們玩捉迷藏。」唉!她狼狽的樣子又被他瞧見了。
「德輪他們?」她什麼時候已經跟他們混得那麼熟了?
「對……你怎麼會在這里?」話才剛問完,水繪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允霆挑眉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我不能來這里嗎?這里可是福晉的住處,我才要問你來這里做什麼呢。」
水繪听到福晉兩字,覺得特別的刺耳。對啊!她一個填房的丫頭來這里做什麼?她臉色微變,「我……我來陪貝勒爺玩。」
「陪貝勒爺玩?什麼時候你的工作多了這一樣?」他眯著眼將她臉上細微的變化看在眼里。
「我……一方面是陪貝勒爺,一方面是伺候福晉。」水繪的心悶悶的。她一點都不想在這個地方見到他,但阡草是他的妻子,他來這里是天經地義的……但為什麼她的心好酸?
「什麼時候福晉又要你來伺候了?」
唉,是她自己想太多了,還以為他們的關系會有什麼不同……就算他天天到她那兒過夜又如何,這不就是他要她的功用嗎?水繪真恨自己,她這種痴心妄想的毛病為何老改不過來?
「是奴婢的錯,奴婢只是個填房的丫頭,不應該也不夠格伺候福晉。奴婢一定謹記四爺的話,絕不敢再有下一次。」水繪把話說完就急著要走。她不想在他面前流淚。
允霆低低笑著,緊緊的抓著她。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妒婦?」他輕笑道,想將她的頭抬起,水繪卻左右閃躲他的手。
「放開我……」
「水繪……」他在她耳邊輕輕吐出了這兩個字,她苦苦壓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潰堤……
「額娘,我還要看啦!」被阡草壓住的頭一直掙扎著要抬起。
「不成!偷窺是小偷的行為。走!我們快回去。」接下來的畫面可就兒童不宜了--雖然她實在也很想再瞧下去。
「可是姨還沒找到我們。」額娘剛剛還不是看得很高興!
「我們先回去好了。姨現在忙得很呢!」阡草硬拖著兒子離開。
「傻瓜!你哭什麼?」允霆低斥。這個丫頭心里想什麼一點都藏不住。他隨便逗她兩下,沒想到倒把她逗哭了。
「我.....明知道不能嫉妒,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知道自己只是一個丫頭,但我不要你看別的女人……」水繪倒在他的懷里盡情痛哭,再也阻止不了對他滿溢的愛。
允霆怔愕的看著在他懷里痛哭的水繪,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感動。眼前這個女人竟深深的愛著他!但……之前他做的事都是不停的在傷害她啊!
「就算你會殺了我,我也要說。我愛你!我好愛你……允霆,我不想失去你……」
允霆狠狠的吻著她的唇,吞食她的喘息。他終于等到了嗎?終于等到了一個深深愛他的人……
「傻瓜!你听不出我是逗你的嗎?」
「什麼?」她不懂他的意思。
允霆用無比深情的眼神瞅著她,「水繪,我要你當我的福晉。」
水繪愣愣的望著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說什麼?」
他將她的身體壓伏在自己的雙臂之間,手慢慢的滑入她的褲底……
在他將自己的熱情噴灑進她的深處後,水繪整個人累極的癱坐下來,這時她才發覺這里可是後花園,而且阡草他們母子也在……天啊!要是被他們瞧見了,那她還要不要做人?!
「他們早就走了。」允霆在她的耳邊呢喃,手又滑啊滑的滑進了她的草叢中探索。
「你……」她話來不及說完就被允霆抱起,往他房間的前進。
允霆掀高了嘴角。剛剛那只是開胃菜而已,主菜才正要上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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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讓我回宮以待嫁女兒的身分出嫁就算了,竟然連讓我回去探望太後都不許?!」水繪不悅的嘟起了嘴。
「你不是太後的女兒,我這樣做一點都沒錯。」
自從察覺到自己深戀著水繪,允霆就把她移到了自個兒的臥房,還決定迎娶她進門,把她綁在身邊一輩子。
「可再怎麼說,我是從宮里來的,以往宮里的姊姊們和火璃姊也都是這樣出嫁的,為什麼你就不許我回去?」面對他的惡霸,水繪實在很氣。
「我才不管!我高興這樣做,有誰敢多話?」他當然明白這樣做于理不合,但若遵循禮法,水繪得先回到宮里,再擇良辰吉日由他將她娶進門。這樣要費好幾天,而他一天沒見到水繪都不行。
更何況禮教對他來說都是狗屁,他會照著規矩做事那才是有鬼。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水繪說破了嘴也贏不了他。
「用不著再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允霆不容拒絕的冷哼。
「你……那我不嫁你了!」與其嫁給這樣一個不可理喻的男人,她寧可回梓宮陪太後。
「你說什麼?」允霆勾住她的腰身,在她的臉上噴著氣。
「我只不過想跟太後報告一下我們的事……哪有子女要成親不告訴親人的?」水繪據理力爭。
「她不是你的親人。在這世上你唯一的親人就只有我。」
「太後對我這麼好,我早就把她當自己的娘親。你若不讓我回去,我也有辦法回去。」
允霆危險的眯著眼,「你在威脅我?」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有得是辦法。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氣他,他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就是愛慘了她……他一定有被虐狂。
見他默不作聲的看著她,水繪的心又軟了下來。她不願為這件事跟他起沖突,她更不要他生氣。
「只要一個上午……我看一眼就回來了……好不好嘛?」水繪一反剛才的態度,嬌柔的貼近允霆的身體,拉著他的手臂輕搖,撒嬌的說道。
望著日漸美麗的水繪,允霆更是深戀著她。但這個丫頭愈來愈得寸進尺,竟跟他要求回宮里去探望太後。
難道她不明白太後可是他的死敵?要是太後在她的耳邊扇扇風,說一些不該說的話,難保這個女人會不願嫁他,一輩子守著那個老太婆。
「好不好嘛?」水繪嘟著櫻唇,誘惑的在他的耳邊低語,「要不然你跟著我去,這總沒問題了吧?」
「不行!」允霆硬下心來不看她。有沒有搞錯啊!教他跟著去?等那老太婆快歸西的時候再說吧!
水繪求了他老半天,奈何允霆就是不肯放行,她靈機一動,想如果允霆高興的話,說不定他就會答應她回宮了。但……要怎麼樣他才會高興呢?
見她突然不語,允霆愛憐的擁著她,「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讓你高興?」水繪綻開惑人笑靨。
「高興?」看她一臉嬌柔的模樣,讓允霆只想狠狠的吻住她帶笑的紅菱。
「你一高興,說不定我就能回宮里看太後了。」
「不準再提那個老太婆!」他霸道的在她的唇間說道。她真美,就算要他看她一輩子,他也願意……聞著陣陣的幽香,允霆情難自禁的親吻著她的耳垂。
只見她的氣息逐漸變得急促,他為她褪去上身衣物,大手柔壓著她的雙侞,狂吻著她的朱唇、粉頸。
「別……這里是書房,要是別人闖進來……」這幾日她已經見識到他的功夫了。不論白天黑夜,只要這個邪佞男人興致來了,根本不管時地,直接就需索無度的愛她。而他那一雙溫柔逗人的魔手、勾人的眼神,都令她無法抗拒……
「就算有人進來也無妨,只怕他們都看慣了。」允霆一頭栽向她胸前的深谷,吸吮著那柔綿脹聳的雙侞,偶因不慎,以門牙磨觸她的侞暈,使她張開櫻唇嬌啼幾聲。
這時敲門聲響起,嚇醒了兩個人。允霆低咒了一聲,隨即用最快的速度將水繪的上衣重新穿好。
「什麼事?」要是門外的人不是說什麼重要的事情,他發誓一定立刻要他卷鋪蓋走路。
「煒默公子求見。」
原來是煒默……他可真會挑時間啊!
「我……我先走了。」水繪羞得只想趕快月兌離他那發燙的懷抱。
允霆邪氣的在她的唇邊呢喃,「在房里等我……我很快就過去。」
水繪聞言臉頰更是火紅,趕緊打開了書房的門,低著頭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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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高掛著刺眼的太陽,空氣中可以聞到清新甘爽的樹葉味道,同時也聞到她身上熟悉的男人味……水繪不由自主的微笑,如今她終于明白幸福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這幾夜他需索無度的同她歡愛,嘴里不停的說著濃濃愛語,看她的眼神充滿溫柔,她常以為自己會醉死在他的愛意中……
阡草母子都來了好一會兒了,水繪猶渾然不覺的坐在樹下傻笑。「姨為什麼一直在笑?」德輪疑惑的問。
阡草微笑不語。沉溺在愛中的人都是一樣的。雖然過程不同,但那甜蜜的滋味卻是永生難忘……而她心底那個極力想遺忘的人,卻日日夜夜更加清晰……望著眼前幾乎跟他一模一樣的德輪,她的心竟沒有由來的襲來一陣痛。
德輪往水繪的方向奔去,「姨,你在笑什麼?是不是有什麼有趣的事?」
「啊!我……你們什麼時候來的?」真是羞死人了,她剛剛的樣子一定都被他們看到了。
「我們剛來……對了,你用不著伺候允霆嗎?」
「允霆有客人,所以……」水繪的臉頰愈發艷紅。
「現在要看到你可難了。」阡草坐在她的身邊,故意搖頭嘆道。
「會嗎?」
「怎麼不會?允霆現在可是鎮日纏著你不放呢!」阡草笑看她如熟透的隻果臉。
「不……允霆很忙的,我只是……」她羞得急忙解釋。
「咦,你現在不叫他四爺,叫允霆啦?」阡草夸張的睜大了雙目。
「這……是四爺……要我這麼叫的。」水繪羞窘的低下頭。
「輪輪,你有沒有覺得姨變得愈來愈美?」阡草笑問道。
德輪天真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疑惑的偏頭看著水繪,「額娘,姨的頸子是怎麼一回事呢?」
水繪羞赧的趕緊捂住了脖子。還是很明顯嗎?她明明盡量用粉蓋住了,還特意穿上了高領的衣服啊!
阡草輕咳了幾聲,「姨不小心跌倒了。」這個小鬼頭,看得還真清楚。
「跌倒怎麼會撞到脖子?」天真的德輪不解。
「小孩子別問這麼多。到那里去玩,我跟姨有話說。」阡草趕走了兒子,握著水繪的手,「水繪,恭喜你就快成四福晉了。我說的沒錯吧!我早就知道允霆是喜歡你的。」
水繪嬌羞的笑著,隨即又抬起頭擔憂的望著阡草,「若我成了四福晉,那你怎麼辦?」府里只能有一位四福晉啊!
「我已經安排好了去處。你別管我,我會很好的。」
「你的意思是……你要走?!」她一個婦道人家又帶了個孩子,要走去哪里?
「我不能再待在這里了……」
「誰說不能?!當初你不是說允霆願意照顧你們一輩子嗎?一定是我……是不是因為我的關系?」水繪激動不已。她自己幸福卻要阡草流離失所?不!那不是她要的……
「你放心,我不會沒地方去的。至少可以投奔娘家。我不能再佔著四福晉的位子,我已經對不起允霆太久了.....如今有你在,我可以很安心的帶著孩子離開。」
「不……你若是能投奔娘家,早就這麼做了。你只是在安慰我……我可以不嫁允霆,可以不做四福晉……我去同允霆說去!」水繪說完就要走。
阡草卻拉住了她,「水繪,你到底要讓我過意不去到什麼時候?我早跟你說了,我不夠格當四福晉。何況允霆愛你,你們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我不要你們又為了我而毀了婚事。」
「可是……」
「她哪里都不去,我要帶她走!」亮如洪鐘的聲音傳來,阡草的身子立時被撼得晃了晃。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水繪馬上上前擋著來人。
那個人眼楮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身後的阡草,仔細一看,那個人的發色跟眼楮,她好似在哪里見過……
啊,是德輪!他的眼楮和不馴的五官,活月兌月兌是德輪的翻版!那……
水繪轉過身來看著身後渾身發抖、早已淚流滿面的阡草。「阡草,他是……德輪的爹嗎?」
男人蹙起了眉頭,思量著水繪話中的意思,「德輪是誰?」
水繪扯了扯阡草,低頭說道:「你別淨是哭,倒是說話啊!」
阡草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半句話也說不出口。
這時德輪卻從遠處奔了過來,對著眼前的大漢斥道:「你不準欺負我額娘!你是壞人!壞人!」說完還掄起小拳頭往他身上打去。
水繪忙拉著德輪,「輪輪,你別打……那是你爹啊!」
水繪的這一句話讓在場的三人驚駭異常,在一瞬間全安靜了下來。
那男人盯著眼前的孩子和他用生命去愛的女人,粗啞的抖聲問著,「她……說的是真的嗎?」
阡草身子微微發抖,隨後點了點頭。接著她對水繪說:「水繪,可以……先帶德輪離開一下嗎?」
水繪趕緊點點頭,把德輪帶離。她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看得出來阡草跟那個人之間定不單純。阡草也是死心眼的人,定也深深愛著對方,若是那個人肯帶阡草走,那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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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水繪吃驚的望著允霆。
「那是阡草自己的決定。」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水繪實在不懂為什麼阡草要拍賣自己。她明知那個人不會這樣放過她的。
「那就要問你了。你們女人一向都這麼麻煩。」
「可是……要是到時候不是那個人,是別人呢?」
「不會的!我都布置好了。那一天我跟煒默也會去,要是那個人沒有出現,我們不會讓阡草落入別人的手中。」
「不成!我不放心,我也要去看看。」
「那個地方不是女人家可以去的,你想都別想。」
果然……她就知道他一定會說不準。可阡草的事她一定要管到底!
她嘆了一口氣,「阡草要走了……」府里她又少一個伴了。
「你舍不得她走?」
「在這個府里就屬她跟我最有話聊,以後我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有了我,你的日子還會難過嗎?」這個女人想著太後、火璃、阡草,就是不想他,真該打。
「怎麼,你吃醋了?」水繪仔細觀察著他蹙緊的眉頭。
允霆冷著臉不回答。
水繪走近了他身邊,笑吟吟的坐到他的膝上,靠著他的胸膛,手指還不規矩的在上面畫圈。「其實有你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女人竟在挑逗他?!允霆一語不發直接抱著她往床上送。水繪在他的熱情下不禁輕笑出聲。她現在可有辦法治她親愛的夫婿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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