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那位風雅而待人可親的日寰王爺,竟會意圖謀反,而且還想藉由綠姬之手,除去太子殿下,以奪取儲君之位!
惶惶然而不敢置信的雙懷,不自覺的抓住日冕太子胸前衣襟,又陡地察覺什麼似的猛然松開手。正當她因心亂而萬分無措的想退離他懷抱時,他的一掌早已悄然覆上她腰際,斷絕她的退路。
他已經對她揭開這項秘密,她若不從,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這種是以動搖國本之事,本宮會把它拿出來作為玩笑話嗎?」對上她抗拒的眼,他唇畔不由得扯出一抹詭異無比的笑意。
「殿下,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不想听,更不想知道。」雙懷直覺的推拒,本能的閃躲。
「來不及了,本宮已經說出來了,所以-只有照著本宮的安排去做。」冷意從日冕太子的眼底、唇間,慢慢流瀉出來。
「可雙懷只想留在殿邊,盡心伺候殿下您呀。」除待在翔陽宮之外,她哪兒也不想去,更遑論是去「寰王府」。
她不斷搖首,無聲吶喊,但日冕太子卻一步步將她逼入死角,「既然-不願意,本宮也不會勉強。」他凝睇她一笑。
一听,雙懷立即展顏,「殿下,您真的不會勉——」
「-也不必回懷閣了,因為本宮已經另外替-找個安身之處。」猶在她茫然怔忡之時,日冕太子以一副若無其事的口吻繼續接道︰「冷宮,將是-日後所居住的地方,本宮相信在那里頭,一定有不少失寵的妃妾可以陪伴-,讓-不至于太孤單、寂寞。」
「殿下。」她的眼神驀然渙散。
冷宮,太子殿下居然要將她打入那座不見天日的冷宮!
不!她不要、不要!
「殿下,求求您不要這麼對待雙懷,雙懷是真心愛著殿下您,求你別這樣。」
她發顫的手重新抓住日冕太子衣襟,而這次,她緊緊的揪住、纏住,無論如何都不敢再放手了。
「真心愛本宮?是嗎?」日冕太子流露出一抹類似譏諷的笑意。
「是的、是的……」雙懷急急的說道,末了,她還湊上自個兒的朱唇,不斷的在他微彎的邪唇上啄吻著。
然而,日冕太子一句極其冷漠的無情話語,卻直刺進雙懷耳里,讓她輕吻的動作霎時僵住。
「雙懷,本宮很遺憾,因為本宮非但感覺不出-所謂的真心,還認為-的心,早已向著日寰了。」身為太子側妃,卻不懂回避日寰,還公然在翔陽宮與他調笑。
哼,不過問,並非表示他默許。
「不,雙懷的心絕不可能向著二王爺,更何況二王爺還想刺殺殿下,這等于是與雙懷為敵,殿下,您千萬要相信雙懷,我願意替殿下做任何事,哪怕是會要了我的命。」若得不到殿下的信任,那就跟身在冷宮沒什麼兩樣了。
「本宮不想听這些話。」他若一開始就一劍刺死這只急于掙月兌出網的魚兒,似乎稍嫌不智,所以他慢慢的等,慢慢的磨,等魚兒沒有了氣力,他自然可以將它順利的撈上岸。
「雙懷願意照殿下的安排去做。」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緩緩的垂下頭,幽幽的說道。
事已至此,她又能如何。
前一刻還激動不已的雙懷,此時卻突然靜了下來。
是看破,是無奈,還是愛?
「很好,本宮會在近日安排-入寰王府邸。」日冕太子一笑,突然抬起她略顯飄乎失神的臉蛋,深深吻住她。
他就知道雙懷必定會屈服的,因為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窮其一生都待在冷宮虛度青春,尤其是像她這種年輕而又相貌絕佳的女人,更是難以忍受。
不過,她雖然願意了,但——「雙懷,本宮會讓觀風隨時去探視。」
「謝謝殿下。」她輕聲道。
「雙懷,-可不要讓本宮失望。」日冕太子話中有話的低睨她微垂的螓首,而在這一瞬間,他略微看見在她濃密的秀發中,隱約藏著一塊極小的傷疤,他眸光倏地一閃,接著,他無聲笑起。
「雙懷自當盡力而為。」她柔軟的聲調,異常的平板。
「看著本宮說話。」
雙懷徐徐抬起頭,眼底無波-的迎視日冕太子。
「雙懷自當盡力而為。」
她同樣的聲調不禁讓他微微挑起俊眉,不過,他該計較的並不是此事。
「雙懷,帛國的公主。本宮不得不再提醒-一次,千萬別讓本宮失望。嗯?」
日冕太子別具深意地盯著她瞬間變色的姿容。
帛國公主……雙懷無波的美瞳霎時-滿無比的傷痛。
她總算見識到日冕太子真正的手段,太子所要表達的意思,無非是說她若膽敢出賣他,他將會派軍滅了她的國家,使她成為帛國的千古罪人。
呵!其實太子用不著拿帛國來威脅她,因為她根本不可能背叛他。
不過,她終于也了解太子為何會這般無情的把她送給二王爺,因為,他的心始終不在她身上,就算她受寵的程度凌駕其她姬妾,他依然只把她視為他曾經寵愛過的女人之一,在無法交心下,就更談不上所謂的信任了。
她還有機會讓他交心嗎?在她完成任務之後……然而,已經被第二個男子踫觸過的身子,太子還會想要嗎?
她很明白要收服一個男人的心,必須先獻上自己的身體,這太子應該會懂的。
所以,她很想再一次問太子︰「當我的身子沾染到二王爺的氣息時,您是否還會履行承認,讓我重返翔陽宮,做您的愛妃呢?」
她問不出口。
因為這個答案,他們彼此亦十分清楚。
就讓時間去證明一切吧!
她,已經有些倦了。
***
雲覆月。
一頂繡有翔陽宮徽志的華美轎子,在五名侍衛及一名侍女的隨行下,悄然步出了皇城。
一出宮闈,轎子在一座宏偉的府邸前停了下來,而高掛在上的橫匾,清楚的寫著「寰王府」三個大字。當宮女掀開簾幔,攙扶下一位絕色美人之際,寰王府大門也在此時開啟了。
一名中年男子及二名侍女一前一後的由王府內步出,中年男子隨即對面無表情的雙懷躬身說道︰「雙懷夫人,請。」
雙懷輕輕扯動紅艷的朱唇,漾出一抹傾城的微笑來作為回禮。
之後,她就在這名中年男子,現為寰王府總管的帶領下,踏入了寰王府,正式成為日寰王爺新納的妾室。
***
雙懷被領進一座美輪美奐的閣院,其格局、式樣、結構一點都不輸給她先前所居住的懷閣,是見日寰王爺對她的重視。
雙懷泛起一抹極虛幻的微笑,抬手揮退一旁的侍女及陪她入府的染兒。
在環視過屋內精致典雅的陳設後,她盈盈佇立在窗前,藉著月色,怔望著屋外那遍-院外的珍責奇花。
「喜歡這座「珍雙閣」嗎?」
雙懷一顫,慢慢轉頭望問出聲之人。
「雙懷見過二王爺。」
日寰在她福身前,托起她的身子,一把環住她,「公主,-終于是本王的了。」
雙懷被日寰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她本能的掙扎,不過當她的手一貼在他胸前時,她的手卻在這一刻無力的垂下。
她的身分已由太子側妃淪為二王爺的妾室,就算他想在此時此地要了她,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呀。
她垂下來的手,繼而摟抱住他。
雙懷,別再想著太子了,萬一讓二王爺看出什麼端倪來,那她豈不是壞了太子的大事。
「二王爺,雙懷已經不是公主了。」當雙懷再一次說出這句耳熟能詳的話語時,心境上卻已截然不同。
唉!真是世事多變。
「對,-不再是公主,而是本主的愛妾。」日寰一改過去的回答,讓雙懷心有戚戚焉。「還喜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嗎?這座珍雙閣可是本王特地命人重新翻修,打造過的,務必要讓-住得舒適。」他的指節不斷摩挲著她柔女敕的雪頰,就像是對待愛不釋手的珍物般。
「珍雙閣。」
「比起懷閣,-比較欣賞哪一座閣樓?」望著她微怔的容顏,目寰溫柔的眼眸乍然浮現出一種詭然的深沉,但雙懷卻感受不到。
「二王爺,這……」
「別緊張,本王是在跟-說笑的。」
「二王爺,雖然雙懷暫時無法回答您,不過,雙懷倒是十分喜歡珍雙閣的樓名,它讓雙懷感覺到,您是真心想珍藏雙懷的。」其實,她到現在還是有點難以置信日寰王爺會是這種弒兄奪位之人,會不會是太子誤會了他?
但,她又曾經目睹到綠姬要刺殺日冕太子。
不自覺的,雙懷的心房又隱隱泛痛起來。
日寰驀然大笑。
「好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真不枉本王為-費盡心思呀。」日寰再次摟她入懷,而且擁抱她的力道還十分強勁。
「二王爺,您就別取笑雙懷了。」雙懷忍住不適,帶笑的說道。
日寰忍不住支起她柔美的下顎,低頭吻住他期盼已久的朱唇檀口。
雙懷閉上眼,忍受著日寰的氣息不斷的充斥在她鼻間,雖然這種忽淺忽深的親吻不至于令她感到太-心,但他終究不是自己心愛之人,她沒辦法完全投入,只能被動的任由他搜刮她口中的甜美。
天!一個普通的親吻就已經讓她快承受不住,更別提要與二王爺燕好了。
思及此,她的嬌軀頓時僵冷如石。
日寰或許也察覺到雙懷的僵硬,所以他馬上結束掉這個吻。
「對不起,本王太過心急,嚇著了-是嗎?」日寰帶著些許歉意的道。
「二王爺,您萬萬別這麼說,是雙懷不對。」
「雙懷,本王知道皇兄把-賜給了我,對-來說,必然造成很大的傷害,所以本主應該給-多一點的時間來適應。」
「二王爺。」雙懷目露感激。
太好了,她還有一點喘息的空間。
「不過,本王能夠忍受多久連本王自己也不知,所以-得答應本王,要盡快適應寰王府的生活才行。」
登時,雙懷的惡夢又起,而這場惡夢,她卻不知何時才能結束。
***
十日後。
這一晚,當雙懷正在沐浴淨身,卻發現染兒不知何故皺著一張小臉,而且手上還捧著一襲薄如蟬翼的雪色羅紗時,她便知道日寰王爺給她的適應期已經到了。
才十天,二王爺就等不及要她的身體嗎?
雙懷緩緩閉上眼,浴池下,她一雙小手握得死緊。
這時,雙懷猛然從浴池里站起,嚇著染兒差點月兌手將這襲日寰王爺所賞賜的衣裳給弄。
「夫人。」這下換染兒不敢為雙懷著衣。
「染兒,替我穿上。」既然已是不爭的事實,那她遲早都是要面對。呵,當她答應此事時,不是早已認了嘛!
「是,夫人。」染兒立即動手。
極力掩飾住她眸底的痛苦及酸楚後,雙懷深吸口氣,緩步走出浴間。
「雙懷,-真美。」早已等在那兒的日寰,一見雙懷在雪白薄紗的襯托下,更顯風情萬種時,禁不住——出聲。
雙懷媚眼一勾,誘人無限遐思。
「過來本王這里。」此刻,日寰眼底只剩下濃濃的情。
雙懷故作羞怯的垂下頭來,就在這短促的一瞬間,她的眸里迅速飄過一抹近乎絕望的幽怨。
「二王爺,您會好好對待雙懷嗎?」款步走向前,雙懷依偎在日寰胸前說道。
「本王保證會。」呵,他覬覦已久的美人終于到手,他焉能不好好相待。
日寰的手,此時已擱放在雙懷腰上的帶子,只要他輕輕一拉,就可以——就在此時,日寰含-的臉陡地一-,在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響過後,他猛然伸掌,精準的攔下朝他射來、蘊涵強大勁道的暗器。
「二王爺,是哪個大膽狂徒想傷害您?」驚望著日寰手中的小石子,雙懷的神情不禁跟著一變,也隨之一松。
「雙懷,-安心的留在這兒,本王去去就回。」日寰安撫完她,立刻離開。
然而,正慶幸自個兒可以暫時躲過一劫的雙懷,並未高興太久,因為某種異樣的詭譎氣息猛然襲向她。
她乍然回頭,滿臉驚愕的瞪向那團黑色的修長身影。
處在微光下,是一張隱約可辨的俊美面孔,如今這張俊龐,在對上雙懷那張既驚又喜的小臉時,神情轉為狂恣而冷峻。
「是您,太子殿下!」
雙懷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她萬萬沒料到太子竟會冒著危險,選在這種時候出現在珍雙閣。
日冕太子一雙如炬、卻又異常冰冷的深邃黑眸,緊緊盯視著雙懷,似乎想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出一些事情來。
「殿下,您——」
日冕太子沒留給她說話的機會,他身形如魅的上前,解開身上的黑氅,繼而將她整個人覆住,並在她一陣錯愕中,迅速將她抱起,掠出珍雙閣。
***
被帶出寰王府的雙懷,有好幾次想問日冕太子為何深夜前來,但話每每口了嘴邊,卻又怕觸怒他而又-了回去。
最後,她唯有閉上雙眼,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後任由太子帶著她,掠往不知名的地方。
忽然,她發覺自個兒的雙腳已經能著地,于是乎,她慢慢睜開眼。
一個強悍有力的吻在她未完全睜眼前,猛然封-下來,雙懷雖有些措手不及,卻本能的張開小嘴,讓他熾熱的唇舌能夠侵略得更深,更徹底。
「唔……」可就在她盡力配合他時,日冕太子卻突然在她口中咬得-猛,讓她不禁吃痛悶哼。
良久後,日冕太子才放過她。
「日寰把-教得很好嗎?」
急促的淺喘讓她的胸口不斷起伏,意識仍停留在迷-狀態,直到日冕太子一句含怒的譏嘲話語在她耳畔響起時,她飄散的意識才全部回籠。
「殿下,雙懷——」她突然沉默下來。
她有必要解-嗎?
「承認了。」日冕太子的邪眸忽地半-起。
雙懷輕輕搖首,順勢一掃自個兒所處的地方。
是一處石洞。
「哼。」日冕太子重哼一聲,眼神突然顯得銳利。
接下來,雙方似乎都陷入長思之中,即使彼此的視線偶爾在空中交會,雙懷也都是示弱的一方。
「殿下,您今夜是來……」不能再這樣互視下去了,雙懷在無聲輕嘆後,幽幽的開口。
「有探到消息嗎?」日冕太子旋即打斷她的話,冷冷的睇睨她。
他刻意要觀風將日寰引出,目的當然是要親自審問她——他下達的命令,她是否時時刻刻都記在腦子里,還是……「沒有。」這十天來,她一直都待在珍雙閣,即使二王爺有時來看她,也不會談及有關翔陽宮之類的話題。
綠姬都潛伏在太子身邊近二年,才有機會謀刺太子,而她呢,才短短數日,又能探出什麼消息來,他未免太苛求她了吧?
「沒有。」狂燃的怒焰一下子朝雙懷身上襲去,燒得她冷不防的往後退了一步,「-竟然敢說沒有,該不會-成天都忙著應付日寰的需要,根本把本宮所吩咐之事給忘得一干二淨?」
「殿下,您的吩咐雙懷一點都不敢忘記。」他今兒個是怎麼了?
就算她真的成天忙于應付二王爺又如何,他可別忘記,是誰將她送給二王爺?
又是誰教她要收服二王爺的心?
「不敢忘記?哼,本宮問-,日寰要了-沒?」他手一伸,立刻將雙懷給拖至眼前,鼻息有些不穩。
最好是沒有,不然……哼,太快給日寰,只會讓他愈早對她生膩,到時,她反倒又成了失寵的妾室,那他所下的這顆棋子不就白打了。
他為何執意在這種問題上打轉,一會兒說她的吻技是二王爺所教的,一會兒又問二王爺是否已經要了她的身子。
她實在難以理解太子為何要處處打擊她?難道他到現在還不明白她的心早已被他傷得千瘡百孔,再也縫補不……咦!不對。
太子有如此激烈的反應,莫非是太子在嫉妒二王爺?
「雙懷,-還沒回答本宮的問話。」俊美無儔的容顏,因雙懷唇畔所泛出的笑意而益發陰深。
「回殿下,沒有。」雙懷趕忙抿緊雙唇,不再讓笑意流露到唇邊,然而她雖成功的掩飾住唇邊的笑意,卻忽略掉自個兒的眉眼。
「沒有?」
日冕太子就是在撞見她這副眉眼帶笑的嬌羞模樣,才突然像發了狂似的,將她身上的黑氅猛地扯落並丟在地上,然後動作粗暴的撕開她雪色薄紗,一把將她勾倒在大氅上,在快速褪去身上衣物後,強悍的-有她的甜美。
「呀!殿下,二王爺真的還沒踫過雙懷……」雙懷重吟一聲,縴細的柳腰因日冕太子突如其來的侵-而差點折斷。她萬分驚訝他竟會因為懷疑她的話而做出失控的事。「嗯……」隨著他全然的失控及蠻橫的沖刺,她的意識再也拼湊不起來。
就在雙懷投入狂愛之中時,日冕太子卻在此刻突然清醒,並低咒一聲。
在一次深深的綠動之後,他沉著一張晦黯的俊龐,面無表情的翻身立起,在他著衣的同時,他冰冷無情的嗓音亦傳入正拿起身旁衣裳的雙懷耳里,「雙懷,好好守住-的身子,這將是-日後控制日寰最好的籌碼,知道嗎?」
剛才與她歡愛之時,她並沒有出現異常的反應,這證明日寰的確還沒有踫過她的身子。
「雙懷知道了。」就算被撕裂的薄裳已經無法蔽體,雙懷還是將它緊緊抱在胸前,無法克制的頻頻顫抖著。
是她想錯了嗎?
雙懷捏緊手中衣裳,腦中不斷的重復這個疑問。
這時,洞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尖哨聲。
「日寰來尋-了。」日冕太子牽了牽唇角,似笑非笑。
日冕太子突然蹲在她身前,而他手里也無端多出了把小刀,但雙懷卻彷-沒看到似的,一點驚駭的表情都沒有。
「未免日寰懷疑,本宮只好做得像一點,雙懷,來,把手臂伸出來。」
雙懷就像個無意識的人偶般,听話的把手伸出去。
「有點痛,-得要忍耐。」日冕太子一說完,隨即在她如雲的藕腎上俐落的劃上一刀。
「嗯……」雙懷雖咬緊牙根,仍舊逸出疼痛的聲吟。
「該怎麼說知道吧!」
她不假思索的點頭,迷離的眸光緊緊盯住手臂上那條長長的血痕。
「放心,本宮有拿準力道,何況日寰也不會讓-手上留疤的。」
雙懷緩緩抬起螓首,想問他為什麼當你劃下去時,會沒有一絲猶豫。
但是,他卻已經步出洞內,撇下她而離去。
殿下,如果您曾經有一絲的猶豫,那雙懷死也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