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環模特兒經紀公司
「席小姐,你請回吧。」
「我雖然長得不夠高,但是,或許會有廣告商需要我這種身材普及的人呀。」才一見面就被打回票,這怎麼成!
「席小姐說的是,不過像你這種體格的模特兒,敝公司也已經有了。」來應付席浮月的主管皮笑肉不笑地道。
臉蛋生得還可以,出來的皮膚也算是晶瑩剔透、雪白無瑕,只可惜身材不太突出……女主管冷眼打量她一身看不出三圍的寬松連身洋裙。
「這樣呀!」席浮月的心霎時跌到谷底,但甫又瞠大希冀的雙眼說道︰「那貴公司還有欠缺什麼業務、助理等等,只要能錄用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這個C計劃只準成功不許失敗,她不能就這樣打退堂鼓。
「很抱歉,我們並不缺人。」女主管托高鏡框,不耐煩地回道。
飛環所需要的頂尖人物都是從各個公司禮聘而來的,就連個倒茶小妹也是,所以根本不需要對外應征。
「連這個也沒缺。」席浮月頓覺極度失望。
連連吃閉門羹的她,落寞地想著自己一手所規劃的反攻策略,竟落得女英雄無用武之地。
她還有臉回去見江東父老,還有信心說要打擊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囂張公司嗎?
「請你給我一次表現的……」老天爺,求您大發慈悲地賜予席浮月神奇的力量吧!
「你請回吧。」女主管快速截斷她的話,並示意她趕緊滾蛋。
席浮月立時戛然而止,繼而沮喪地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
嗚……她好可憐,老天還是沒能扶她一把。
「哼,你們飛環有什麼了不起,就會欺負人,勸你們的尾椎不要翹太高,以免斷掉。」走到氣勢雄偉且無人坐陣的大廳中,席浮月郁悶地抬眼斜視壁上燙金的刺目大字,酸溜溜地說道。
咦!是他的搪瓷女圭女圭。
一走進大廳,冷裴天深不見底的黑眸在乍見席浮月的那一瞬間,蘊化成光彩濃烈的狩獵熠炫,宛如遨揚天際、睥睨群物的鷹王,搜尋到天地間至美的上等生物。
雖其掠奪的本性,在彈指間便潛伏在高深莫測的幽邃眼眸之下,但站在他身側的听雷,卻仍驚訝于主子瞬間帶有擒掠意味的反應,這時他才恍然大悟昨日主子所丟下的那句至理名言。
原來,她才是主子想要的搪瓷女人,難怪主子的心情會惡劣成那樣!主子教訓的是,他這個護衛是怎麼當的,竟把他的口味給弄錯。
不行,他得想法子來彌補這個過失。
「不要以為你們人多就可以一手遮天,錢多就可以胡作非為、仗勢欺人……」
席浮月一心一意地為自己抱不平,根本漠視于站立在她身後的人正各懷詭異心思地瞅著她看。
「臭氣沖天的爛飛環,爛到骨子里去的大西瓜,我祝你們趕快關門大吉,以免禍害遺千年。」席浮月到最後還做了個可愛的大鬼臉以示報復。
「她是在罵我的公司嗎?」冷裴天揚著一抹玩世不恭的謔笑,卻用十分認真的口吻問著眉頭深鎖的听雷。
「是。」听雷斬釘截鐵地點頭,這個女人是嫌命太長,還是特地來送死,他不禁要對她的印象再次打個折扣。
像這種天真又沒大腦的女人,三少真的想要嗎?
「嘖嘖!她罵人的詞匯還真不賴。」飛環到底是何處得罪他的小女圭女圭,令她異常嗔怒地說出這些非比尋常的形容詞。
「三少,屬下去封住她的口。」
「不,我先走,本少自會導正她錯誤的觀念。」及修補一下那張忿忿不平的粉女敕小口。
「這……是。」
听雷在行經她身側之時,還冷酷地盯了眼兀自紓解悶氣而喋喋不休的席浮月。
三少要親自料理你,你的皮得繃緊一點。
正罵到口干舌燥的席浮月,突然被一記強烈的冷光電到,猛地,她意識到現場居然有其他閑雜人,驚駭地刷白了臉、害怕地垂下頭,半晌不敢隨意亂動,直到眼角余光瞟到那道黑影走掉為止。
糟了,他不知听到多少?
他會不會是飛環的員工?說不定他現在就是去叫警衛來轟她出去,再不然就是去派五、六名打手來揍扁她。
完了,她可要腳底抹油趕緊溜之大吉,但她的雙腳卻不知何故不听使喚,就連背脊也不自覺地畏寒起來。
不怕、不怕,你只要稍稍轉個身,然後抬頭挺胸地踏出勇敢的第一步就好,反正你說的是實情,他們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席浮月惴惴難安地低,用手輕輕扶動僵硬的膝蓋,在成功跨出一小步後,她雀躍得猶如不良于行之人終于可以站起行走般。
當她動作難得訊捷地要逃離有可能會發生命案之地,卻一頭撞進一面堅硬的鐵牆上,在反作用力下,席浮月嚷出即將墜地的哀叫聲,好不淒慘。
在她以為一切霉運就要降臨在身上時,一雙結實的手臂及時攬住她下墜的身子,繼而一聲低沉悅耳的嗓音無預警地飄進她耳里。
「乖,沒事,你可以睜開眼楮看看本人在下我了。」冷裴天的唇噙著似笑非笑的勾痕,凝睇懷中雙瞳緊閉的精致小臉。
然而,在她躊躇地將眼楮睜開一小縫隙後,入眼的是一雙深不可測的深邃黑眸,倏然讓她心悸地快速合上。
哇!他的眼楮會殺人,這下她真玩完了,希望老爸知道要前來收她的尸,不要讓她橫尸敵營,做個無主的可憐冤魂。
「救命呀!我不是故意要罵你們,實在是因為你們太欺負人、太混蛋,所以我才會偷……偷偷在背後教導你們為人處事要虛……虛懷若谷,還有要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身子被一股強悍力量給桎梏的席浮月,嚇得雜亂無章、語無輪次。
「呵呵,我的女圭女圭好惹人愛喲。」敞開的雙臂把僵在懷中的席浮月硬是抱得更緊些。
女圭女圭,誰叫女圭女圭呀?
「如果想把我就地正法就來吧,我席浮月不怕你們的惡勢力。」她鏗鏘有力地嘟噥著,但雙眼仍因膽怯而緊閉。
「乖,把你美麗的眼楮張開,我要看。」
冷裴天故意在她微瑟的眼簾上呵氣,逗得席浮月渾身不禁頻起疙瘩。
「你……」這個人好可惡,既然要她親眼目睹自己的死狀,她就偏不張開,就算她要死,也要死得有骨氣。
「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因為他只想先剝皮,看看里頭的果實是否如他想象中的甜美。
「吃我!?」好可怕!
他是未進化的古代人猿嗎?
「你再不睜開,我就要……」一雙狡黠精光的狐狸眼在閃掠過一抹後,緩緩傾身逼近她。
他就要對她怎樣?席浮月的心緊張得快蹦跳出來。
不過,她也沒時間細想太多,因為她的下顎傾刻便被一根修長的手指給挑起,接著他熾熱的薄唇也隨之貼上她訝異的小口。
「唔……」她傻住了、驚呆了,甚至是嚇破膽了。
難以置信的席浮月只能毫無反應地任由他磨蹭細啃著。
他在干啥!
好癢、好疼,又有點不舒服。
席浮月的眼眯得更緊,幾乎皺成一直線。
對,這叫非禮!她應該大喊救命,或是當場施展她的擒狼防身術,不然她的雙唇肯定會讓他吻爛。
她哆嗦的腿慢慢屈膝,靜悄悄地移近他的重點部位準備來個突襲,怎知,口中一陣激烈的纏綿吸吮讓她旋即破功,虛跨的單腳因這股突如其來的天噬而無力地垂下。
溫熱的滑舌不斷在她口中翻騰戲吮著,令她渾身酥麻得有如一癱爛泥巴,幸虧有他的支撐,身子才不致滑下而成五體投地狀。
她快沒氣了,原來這種惡劣的行徑就是她的死法。
不,在她臨死之前,一定要看清仇人的面孔,不然她一旦見到閻羅王,要怎麼會自己伸冤!
瞬間,席浮月爆發出絕望的力量,猛然睜開她瀅靈水眸,終于讓她目睹仇人的真面目。
是個俊美無儔,好似超強發光體的邪痞大惡魔!
好,她會牢牢記住他的長相,可是……席浮月的意識漸漸模糊,瞪如銅鈴的大眼也徐徐合上。
「月兒……月女圭女圭,快吸氣……」冷裴天左右拍打她過分白皙的兩頰,試圖喚醒她的呼吸功能。
是一顆亟須栽培愛護的青澀小隻果,而這項淺水灌溉的艱巨重擔,就讓他一人挑起好了!
好痛,是誰在打她!
席浮月疼得眼眶蓄滿淚水,就待傾瀉而下,但是她並沒發覺自己缺氧的肺部正在大量吸取新鮮空氣。
「月兒、月兒,趕快回魂呀,不然冷哥哥我待會兒又要把你給吃掉!焙!好好玩,就不信她會無動于衷。
不要,她不要再被吃了!
席浮月驚慌地迅速瞠眼看他,忘記要哭泣,也忘記臉頰被打的疼痛,只記得他羞羞臉地喚她月兒,又厚臉皮地自稱什麼冷哥哥。
「你不要臉,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非禮我,還口出穢言,你不怕我叫警察來捉你嗎?」恢復後的她,開始一連串毫無氣力的攻擊。
他靠得太近了,即使他擁有的是一張俊美的優雅面孔,也令她不安及深感強烈壓迫。
「No!你的說法有誤,我只不過是在大庭不廣眾的情形下幫你做做人工呼吸罷了;何況,口出穢言的明明就是你,哪輪得到你冷哥哥呢?」他表情十足無辜地說。
「人……人工呼吸!」雖然她無法否認他所說的話,可是他也不能在啃咬過她的雙唇後,說這個叫人工呼吸。
「沒錯,只有我一人在賣力表現,而你則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接收過去,這難道有說錯?」他順道挖苦她一下,就不知她是否听懂就是。
「你當我是笨蛋呀!」席浮月惱羞成怒地使勁掙開他看似無用的雙臂,卻怎麼也無法得逞,反倒把自己給弄痛。
「你怎麼會笨,頂多是腦袋轉不太過來而已。」他不贊同地搖搖搖頭。
「那還不是一樣!」席浮月氣炸了。
「嗯,孺子可教也。」他輕笑地點了下她的額頭,並還她自由。
原以為在錯過一次後,就注定跟女圭女圭無緣,坦白說,如果他真有意要逮她並不困難,端看他是否有此心;但他畢竟在前夜已把那股突生的欲念發泄掉,萬萬不該大費周章而徒增笑話。
當然啦,這也不符合他冷三少瀟灑的風格。
要他冷三少只鐘情一個女人,很難。
然而,一切都因為她再次出現而改變了,尤其在確認她的外表同她智商差不多時,他更覺得有責任來好好維護稀有動物,以免讓包藏禍心之人來傷害她的幼小心靈。
「你快讓開,不然我一定……一定告你妨礙自由。」席浮月只要一靠近出口,那只邪惡的笑面虎就會悠閑地阻擋她的去路,教她進退兩難。
「月兒,別緊張,冷哥哥沒惡意,只想了解這間爛公司是哪里得罪你,讓你怪不得一腳把它踢到太平洋。」在瞧見她仍是一臉狐疑的模樣後,他繼續煽動她︰「其實我也是飛環荼毒下的受害者,就讓我們一同努力來向他們討回公道,你說好嗎?」冷裴天一副心有戚戚焉地說道。
「你也是受害者!」真相終于大白,莫怪他一直擋住她的去路,原來他也是同她一國的。「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請你不要責怪,對不起……」都怪她不分青紅皂白,一見人就嚇得要死,這下她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扭怩地朝他致歉。
在彼此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認知下,席浮月把他方才許多放浪形骸的舉動解釋成合理化,完全不與他計較。
「自己人嘛!沒關系、沒關系。」忍住,不準笑……她真是太好騙了!
「謝謝你的寬宏大量。」席浮月靦腆地笑笑。
現在她有了新伙伴,就不必獨自孤軍奮斗,而且除惡的力量也相對地大增,她不禁要對未來打垮飛環充滿美好的憧憬。
「月兒,我都還沒他享到你是如何成為受害者的。」重點!重點!
「你怎麼知道我叫月兒?」還有他用分享好奇怪哦!
「你剛剛有說過……唉,不要打岔,快說呀。」這樣他才知道接下去要怎麼個編法。
「呃,好!我說我說……」瞧他一副興致勃勃的詭異模樣,席浮月不禁先咽下一大口口水後,才將飛環如何利用下三爛的手法,搶走眾家公司的模特兒、廣告商及賄賂各大傳播企業;甚至將東方之珠即將要面臨的困境,和自己預備要進飛環搗亂的主意,一古腦兒地全盤托了。
凝視著席浮月益發氣憤的通紅小臉,冷裴天煞有其事地撇撇唇、點點頭,兩道濃密不羈的邪眉頻頻揚起。
偶爾他適時一針見血地插句話,讓席浮月宛如覓得知音人般滔滔不絕。
「放心,冷哥哥絕對會替你討回公道。」在替你討回公道之前,你得先安撫我受創一夜的驅體及欲求。
「真的!」
「當然。」
「那太好了,冷先生。」
「都說是自己人,還叫什麼冷先生。」
「不然,我叫你冷大哥好不好?」好棒,她有大哥可叫了,不過她和是要好好保有這個秘密,千萬別讓老爸知道,以免又說她結交匪類。
「好吧!」就只差一個字,干嘛要同她討價回價,他就先勉為其難地接受好了。
「對了,冷大哥,你的公司名稱及地址趕快抄給我,等我回去之後,就把我們之間合作之事告訴我老爸,然後讓我們兩家結合起來,共同抵抗外敵的侵略。」席浮月興奮地立即就作戰位置。
「月兒,我們之間的合作,絕不能讓第三者知道。」冷裴天難得正經八百地搭在她的肩上沉著臉說。
孰料暗地里的他,簡直憋得快得內傷。
「為什麼?」
「我們不能讓飛環有機會獲知我們的一舉一動,而且冷……大哥也認為你想獨力拯救東方之珠的危機對不?」三少的頭餃被人稱慣了,一下子突然篡升成大哥,感覺還真有點怪。
「嗯,大哥說得有理。」他好厲害,連她原先的心態都能猜出來。
「那要不要給大哥來點獎勵呀。」搭在她肩上的魔掌猝不及防地收攏扣緊,並壓向他已敞開的胸膛。
「什……什麼獎勵?」席浮月腳步蹣跚地跌入他厚實的胸膛,屏氣凝神地直視他的前襟,不敢輕舉妄動。
冷大哥沒有惡意,他只是想跟你多親近一點,你萬萬不可想歪。
「你別緊張,我不是要對你做人工呼吸。」而是最唯美的情人間的激吻。
對嘛!冷大哥怎麼會是這種人,她在窮緊張個什麼勁,但是他的頭顱怎麼愈來愈低……
令人垂涎的櫻桃小口,誘使他再次想與她做更親密地接觸,當他結實地攬住她的縴腰,支起她瑟縮的女圭女圭紅顏,更想進一步地封緘上去時,陣陣雜遢的腳步聲硬是打斷他再次一親芳澤的機會。
哼!來得真不是時候。
「月兒,你先回去等候冷哥哥的好消息。」冷裴天扼腕地直拉著傻愣住的席浮月走,不順道替她按下樓的指示鍵,當電梯門一開啟,他迅速在朝她唇上落下一吻並推她進去。
當電梯門關閉的那一刻,四、五名飛環最高階的主管旋即驚恐地出現在他面前。
「冷先生!請恕我們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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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雷,你總是一再破壞我的好事。」
被眾人迎進一間豪華氣派的辦公室,冷裴天就將滿肚子的炮灰倒在他身上。
「請三少息怒。」誰知那女人的本事這麼大,竟讓主子料理那麼久都不嫌膩。「這是席浮月應征時所留下的基本資料,請三少過目。」听雷立刻拿出一張履歷表,希望能暫時消退三少的煩悶。
「不用了,她的來歷我早就模得一清二楚。」現在他亟須模清的是也可愛的內在美。
听雷馬上踫了一鼻子灰。
「不過有件事你還做得不錯。」斜睨忠心部屬一臉的挫敗,冷裴天無奈地給他注一記強力針。
「敢問三少什麼事?」听雷的表情總算露點曙光,偶爾還出現幾道彩虹。
「就是他們把我最厭惡的二字給講出。」想必是听雷事前曾警告過,所以他們才沒把這「總裁」的大帽子扣在他身上。
飛環是他在一時興起之下所制造出來的產物,而他之所以會親點台灣,無非是這個地方曾蘊育過他兩位美麗可人的嫂嫂,所以他也想來試試運氣,看能不能也讓他帶個妻……好女人回去獻寶。
「這是屬下應當交代的事。」瞧著三少勾起的邪笑令人毛骨悚然。
「嗯!還有,明天就叫席浮月前來報到。」讓她一圓她的C計劃,也順便讓自己來個W計劃。「記住,我的身份不許在飛環曝光。」
「但三少要……」不曝光,又如何接近席浮月?
「我不會用另一種身份出現嗎?」听雷樣樣都好,只是腦袋有時太鈍。
「屬下愚昧。」
「好了,你趕快去辦我交代的事。」他真想趕快見到他的小女圭女圭。
「是,那席小姐的職稱是……」
「模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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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謝、謝謝!」
席浮月拿著嘟嘟直響的話筒,半晌還無法相信自個兒的好運。
飛環居然要錄用她了!太美妙了!
席浮月抱住話筒高興地直兜圈子,她的C計劃已然成功一半,果然是皇天不負苦心人。
難道這就是冷大哥所謂的好消息?
席浮月突然滿臉羞澀地輕撫自己的朱唇,想到初吻就這樣莫明其妙地獻出去,她的胸口就不自覺地加速跳動,而臉色則更加緋紅。
「月兒,你發燒了呀,不然小臉怎麼紅成這樣!」一進門的席仁源,緊張地模模席浮月嫣紅的小臉。
「沒有,沒發燒。」回過神的席浮月,一臉尷尬地憨笑著。
「哦,沒發燒就好,但是你手上干嘛直拿著話筒?」
「沒……有啦!」席浮月趕緊將話筒放回去。
咦!女兒的表情很可疑,難道是……
「你早上跑去哪里?」席仁源突然面色凝重地問。
要是那些不三不四的臭男人敢勾引他的寶貝女兒,他就馬上打斷他們的腿。
糟了!老爸在懷疑。
「我去補習班嘛,誰教你不讓我出去找工作,而我又不想一直悶在家里,所以月兒只好去進修嘍!」嘻!相信老爸不會懷疑這個好理由。
等她把飛環搞得天番地覆後,再告訴老爸她的豐功偉業;如此一來,就能讓他知道月兒同他一般厲害吶!
「我的寶貝女兒真上進,老爸感到很安慰。」是他誤會女兒。
「爸!我明天就要開始去上課,所以不能再去公司陪你了。」
「這有什麼關系!不過你要上課多久呀?」
「不會很久的。」席浮月信心滿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