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袖山莊夜闌人靜的山莊內,卻有些許的詭異氣息存在。
平常看管各處通道的守衛,竟一一地離奇消失了。
連四處高掛的火紅燈籠,也逐漸昏暗而漸漸熄滅。
剎那間——整個雲袖山莊到處傳出一陣陣淒慘無比的哀號、咒罵、及討饒聲。
而在歷經了一個時辰左右,莊內又恢復平靜,恍如一切都不曾發生。
又經過半刻後,一名血衣女子,就倒在廳堂的階梯上。身受重傷的她在吐出一口鮮血後,努力地爬起身,越過無數具慘不忍睹的尸體,她拼著一口氣,艱難地走到馬廝內,在發現還有一匹幸存的馬兒時,神情激動,隨即翻身上馬,奔馳離去。
冷不防地,就在她離去之後,瞬間出現七、八名黑衣人,在他們的臉上,一律戴著青面撩牙的面具。
其中,為首的一名黑衣人,他黑暗中的冷眸閃爍著陰黯如鬼魅的目光,直直投射于逐漸遠去的背影,隱約逸出一抹殘邪的微笑。
依稀……令人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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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青城派掌門呂良和一掌拍打在石桌上憤怒地說道︰「可惡的赤焰魔教,竟敢殘殺雲袖山莊
上下二百多條性命,我們一定要替他們血洗魔教。」
「沒錯,在最近這段期間內,不單只有雲袖山莊遇害,已經有不少正道中的武林人士死于魔教之手,所以,我們應該共同推派出一位盟主來領導大家、討伐赤焰魔教。」崆峒派掌門沈君山接著說道。
現今的中原武林,仍是以少林、武當為首,七大門派為輔,但是他們大多已不過問江湖之事,以至于讓一些新起的門派紛紛壯大繁衍。
在這一波新興的勢力當中,首推位于蒼華山的霽禪慈庵,以及青陽、風華、雲袖等三大莊為主。
如今,三大莊之一的雲袖山莊被人在一夕間毀滅,這是何等大事!?所以各大門派及武林豪杰紛紛聚集在崆峒山商討此事,以為武林除害。
「沈掌教言之有理,但不知要如何推派?」此事關系到正道的興亡,所以武當也派出白虛道長來參與商討誅魔計策。
「呂某支持由白虛道長出任盟主之位,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呂良和馬上站出來推舉人選。
「謝謝呂掌門抬愛,不過白虛不才,恐怕無法勝任。」白虛道長謙和地說。
「沒錯!雖然白虛道長德高望重,但我們風華山莊也不差,所以,我認為……
我大哥風餃玉才有資格坐上盟主之位。」風華山莊大小姐風溫玉突然站出來大聲疾呼,狀甚驕縱。
「溫玉!」一道溫文儒雅的聲音喝阻風溫玉接下來的話語。
風餃玉雙手抱拳,向深人致歉︰「舍妹無知,請各位見諒。」他翩翩傲然的風采,讓在座的女俠們無不投以愛慕的眼神。
「大哥……」風溫玉嘟起嘴,不滿地撒嬌。
「風少爺是近幾年來名滿江湖的一代俠客,當然有資格當盟主了。」站在一旁、親近風華山莊的人,一逮到機會就連忙諂媚逢迎。
「是啊!是啊!風少俠劍術高超、人品不凡……」
「對……對!我們贊成由風少俠……」
霎時,廣闊的大廳堂,充塞著一句句競相推舉風餃玉為盟主的聲音。
「大家請靜一靜。」沈君山舉手示意,眾人馬上安靜下來。
沈君山向風餃玉頷首後,才接著說道︰「少林寺的明德大師及霽禪慈庵的慈靜師太都還沒到,我希望等他們二位來到,再……」
「阿彌陀佛!老納來遲了。」沈君山話還沒說完,少林寺的明德大師即來到。
「貧尼也來遲了,請各位恕罪。」尾隨著明德大師而來的慈靜師太揚起拂塵,慈眉善目地說道。
沈君山輕撫長須、笑著對他們說︰「不遲……不遲。」就在要趨前迎接他們時,沈君山卻猛然停下腳步,驚愕地凝視著跟隨在慈靜師太身後的絕色佳人。
不只沈君山怔愣住,就連眾人的目光也隨之發亮,尤其是風餃玉,更是把此佳人驚為天人。
「師太,這位姑娘是……」沈君山輕咳一聲,以掩飾方才的失態。
「她是我的徒兒——舞情絕。」慈靜師太輕喚徒兒上前向各位前輩請安問候。
她這次特地帶舞情絕下山,目的就是想讓她見見江湖世面。
「呵呵!真是名師出高徒,舞姑娘看似冰雪聰明,一定盡得師太真傳。」沈君山會意地代眾人出口。
「沈掌教過獎,晚輩所學之技,仍舊比不上師父的千分之一。」舞情絕有禮地淡笑欠身。
「是啊!舞姑娘恐怕只有那張臉皮能看,其余的就……」風溫玉不甘心所有的鋒頭都轉移到舞情絕身上,明嘲暗諷地說著。
「住口!不得對師太及舞姑娘無禮。」風餃玉這次真的對風溫玉動了怒,並趕緊向她們二人請罪︰「師太、舞姑娘,請恕溫玉無心之過。」
「風小姐乃江湖兒女,為人豪邁而不做作,貧尼怎會見怪呢?」師太慈笑地對一臉歉意的風餃玉說道。
「那麼舞姑娘是否……」風餃玉轉向舞情絕,生怕會唐突佳人,使她對他留下負面印象。
沒錯!在他看見舞情絕的第一眼時,他就情不自禁地愛上她了。
風餃玉暗自發誓,終有一天要娶她入風華山莊,做他風餃玉的少夫人。
「師父都已經不計較了,情絕又怎麼會責怪風姑娘呢?」舞情絕生疏有禮地對上風餃玉痴望的雙眼。
「大哥……你干嘛要一直道歉?我又沒說錯。」風溫玉冷哼一聲,妒忌地瞥向舞情絕。
「你再多話,我馬上派人送你回莊。」風餃玉怒瞪小妹一眼,瞬間讓風溫玉的埋怨噤口。
「好好!既然全部的人都到齊了,那就來討論如何鏟除魔教之事。」沈君山趕緊出來打圓場。
眾人見狀也紛紛獻出自己的策略,藉以分散方才的注意力,但仍有部分人士夾雜覬覦、妒意的目光直落在舞情絕身上。
「老納有一事不明白,為何沈掌教會認為雲袖山莊的滅門慘案,是赤焰魔教所為?」明德大師心存善念,凡事都要請求證據,以免傷及無辜。
「大師您有所不知,雲袖山莊尚有一位幸存者,也就是雲老爺子的愛女雲方。」沈君山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大伙的質疑。
沈君山馬上接著說道︰「沈某為了雲姑娘的安全,所以不得不暫時隱瞞,希望各位能夠諒解。」
沈君山見眾人頻頻點頭表示贊同之意,接著道︰「至于為何在下會一口咬定是赤焰魔教所為,是因為雲姑娘握有魔教遺留下來的赤血令。」
赤血令——乃是赤焰教最高層級者才能擁有的號令金牌。
赤焰教崛起得相當快速,短短幾年內就統一了整個黑道勢力,現在逐步擴展勢力範圍,想要一統江湖、稱霸武林。
就在大家憤慨之際……
忽然間,一聲輕微的呼嘯快速地越過眾人頭頂。
叮地一聲!
一把發亮的匕首瞬間釘在牆角上,刀柄處還綁有白布條。
沈君山連忙叫大家提高警覺,接著小心翼翼地扯下白布條並攤開念出︰「赤焰眾徒此刻正在鏡明湖,速往。」
「我們要立刻前去捉拿魔孽。」
「沒錯,我們要趕快前去,以免被他們給跑掉。」
沈君山面色凝重,對于布條中的話難以做出決定。
「沈掌教,我也贊成前去,因為魔教行事詭異、行蹤難以掌握,我們姑且信之,說不定還可以一舉擒下他們。」呂良和跟著眾人附和。
「如果沈掌教不放心,可由餃玉帶領莊內弟兄前往一探究竟。」風餃玉率先提議。
「如此甚好,就讓風少俠一展實力,讓大家見識見識何謂風華山莊,呵呵!」
呂良和滿臉欣賞地道。
沈君山原本想要拒絕風餃玉的提議,但呂良和卻馬上贊同,為避免發生爭執,他只好默默不語。
「在下想請慈靜師太的高徒舞姑娘一同前往,不知師太是否允許?」
風餃玉要在舞情絕面前,一舉殲滅魔教。
「當然可以。」慈靜師太側著頭對微微蹙眉的舞情絕說道︰「絕兒,你就隨同風少俠前往吧!」
「是,師父。」
「餃玉多謝師太。」
風餃玉道過謝後,隨即攜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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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明湖畔
落日西沉,彩霞殘照,天際一片通紅。
數十名風華山莊的人馬,在鏡明湖的四周嚴密搜索。
「少主,我們查過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到魔教中人。」
「再搜!」風餃玉再次下達命令。
他們一定是听到消息,所以躲起來不敢見人。
可惡!這麼一來,他就不能在佳人面前展露身手了。
「風公子,既然線索有誤,情絕就先回師父那里,向沈掌教等人稟報。」
舞情絕雖然長年待在蒼華山上,較少接觸男女之事,不過,她卻看得出風餃玉對于自己似乎存著某種異樣的情愫。
說也奇怪,在她下山之前,師父曾經告誡過她不可隨意動情,那為何還要答應讓她跟著風餃玉前來呢?
「舞姑娘且慢!這里離崆峒山至少也要半天的行程,況且天色已晚,何不等明天一早,我們再一同起程返回?」風餃玉眼見她要離開,急切地阻止道。
「舞姑娘,如果你在中途被魔教的人抓走,我們怎麼向師太交代?所以你就別找我大哥的麻煩了。」風溫玉在一旁冷冷地說道。
「溫玉,你還不趕快到後頭的樹叢里找!」風餃玉斥喝小妹,不許她打擾他與舞情絕的對話。
「去就去!」風溫玉輕哼一聲,轉身進入樹林中。
「舞姑娘,溫玉雖然刁蠻任性,但方才所言也有幾分道理,不如我們就在這附近休息一晚吧!」
「嗯,就照風公子的意思。」眼看天色漸晚,自己一人單獨離開確實不妥,于是才打消先行離去的念頭。
「啊!救命……有鬼……」
從後頭的樹叢內,突然傳來風溫玉惶恐的尖叫聲。
「是溫玉!」
風餃玉及舞情絕瞬間施展輕功,不一會兒就來到風溫玉所在之地。
只見地上倒臥二、三具尸體,而風溫玉嚇得驚恐得跪坐在地,雙手捂住臉孔,渾身顫抖不已。
「溫玉,別怕,是大哥,快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風餃玉急切地拉開她的雙手,才發現她的手臂上滿是鮮血。
「嘿嘿!不用說了,因為你們等一下就會知道。」
伴隨冷厲的聲音,一群頭戴鬼面具的黑衣人瞬間現身包圍住他們三人。
「你們就是赤焰魔教?」風餃玉殺機大起。
「沒錯,準備受死吧!」黑衣人二話不說,揮劍刺向他們。
舞情絕與風餃玉分別對付四、五名武功不弱的黑衣人,起先雙方還是不分上下。
但在頃刻後,饒是他們二人再怎麼厲害也漸感不支,尤其風餃玉還要分身照顧風溫玉,此時身上已有多處傷痕。
「嘿!殺掉你們可是大功一件。」其中一名黑衣人暴喝一聲,看準時機就朝風餃玉的要害一劍挺進。
舞情絕見狀,奮不顧身地護住傷重的風餃玉,持劍擋開致命的一刺。
可是如此一來,舞情絕卻讓自己陷入刀光劍影的威脅中。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驚人的灼痛。
「啊!」舞情絕痛呼一聲,遂往後倒在風餃玉的身上,一道細長的血痕直直地從她右肩劃下。
「舞姑娘!」風餃玉驚叫出聲,接住她虛軟的身子。
「嘿!接下來該你們了。」黑衣人陰毒地盯住他們,眼見只要手上長劍一揮,就可以結束風餃玉等人的性命。
正當他們瀕臨危機之際,一道雪白身影急速地從天而降,一瞬間就隔開黑衣人所有的攻勢。
「你是何人?竟敢破壞我們赤焰教的事!?」黑衣人個個握住被白衣人所傷的持劍手掌,齊聲的憤怒低吼。
「任——殘——月。」手持折扇輕搖的錦袖白衣人,慵懶的低吟出聲。
舞情絕雙眸微含,臉色蒼白地癱軟在風餃玉懷中,在她快陷入昏迷時,唯一的記憶只有那張俊美、英氣及略帶一絲邪魅的男性面龐。
還有,就是深入她腦海中的三個字——任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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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
舞情絕想要擺月兌劇烈疼痛的身子,但是卻沒辦法。
所以她只能痛苦地頻頻聲吟、呢喃。
奇怪!怎麼突然不痛了?她恍惚地吐出一口長氣、露出一抹微笑。但是,她又忽然變得好冰、好涼。
咦!是誰在恬她的唇,又是誰一直在她耳邊輕笑?
舞情絕驀然睜開眼,直覺地想要站起身,然而,她才移動不到半分,隨即驚喘一聲地倒臥回去,等待難以忍受的疼痛迅速遠離。
「別亂動,你的傷口很深,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才能治愈,不過幸好那一劍沒傷及你美麗的身軀,否則會很可惜的。」低吟淡笑的口吻中有一絲僥幸意味。
「這是什麼意思?」舞情絕渾身虛軟地躺在柔軟的床鋪上,昏眩中仍無法理解她到底身處何方,只能無意識地問著。
不對!她忽然察覺到自己的前胸似乎有一股壓力存在,且還一直不顧她身子的倦累,不停地施加壓迫。
「住手,不要踫我。」舞情絕臉色乍白地躺回軟枕,拼命喘息。
「你再亂動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下次會踫到哪里!」男子慢條斯理地收回手、戲謔地眯起雙眼。
舞情絕被他那句帶有瀅邪的話震驚得不敢隨意晃動,她深吸口氣、稍微偏過頭,在雙眼半斂微合間,終于看清他的面容。
是他!就是那張她永遠無法遺忘掉的俊顏。
「看夠了嗎?要不要我更近一點……」男子訕笑一聲,突然貼近她。
嚇得舞情絕連忙移開視線,卻找不到東西可以掩蓋住她羞愧的小臉。
「任公子,請不要這樣。」舞情絕忍住劇痛、咬緊貝齒,困窘地伸出手,想要把蓋在下半身的絲被拉上來。
「嘖嘖!想不到姑娘竟然記得任某的名字!?在下真是萬分榮幸。」任殘月壓住她的肩頭,順手把絲被覆蓋住她的上半身,末了,還有意無意地掠過她粉女敕的侞尖,惹得舞情絕輕顫一下。
「舞情絕謝謝公子搭救。」雖然任殘月對她有輕薄之嫌,卻仍有救命之恩,所以她也不便怒目相向。
「那姑娘要如何報答在下?」邪美的臉龐泛起一絲詭異的笑。
「這……」舞情絕微愣,半天答不上來。
她是沒想到任殘月居然會作此要求,在她的觀念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原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
「如果姑娘想不起來,就讓在下來作決定。」任殘月不動聲色地說。
「嗯!」既然人家都如此說了,舞情絕只好接受。
「那……公子要情絕做什麼事?」舞情絕隨即問出口。
「不急,等你傷勢好轉再提也不遲。」狡猾之色一閃而過。
叩叩!
「公子,藥已經煎好了。」
「端進來。」
一名俏麗女婢推門而入,直直地將藥端到任殘月面前。
任殘月一手扶舞情絕起身,一手準備把藥汁灌入她的口中。
舞情絕輕顫地抓緊快下滑的被子,慌亂地說︰「我自己來,不用麻煩公子。」
「好!你自己端好,可別打翻。」任殘月爽快地遞給她。
舞情絕迅速地雙手接過,卻忘記被子沒有雙手的支撐會緩慢下滑,等她感到胸前一涼,才驚呼地單手抓起被子;端在另一手的藥汁,也因為她突如其來的晃動而差點翻倒。
「讓我來吧!還是……姑娘要堅持自己……」任殘月接過她手中藥碗,邪氣地瞅住她驀然緋紅的雙頰,以及她那萬分狼狽的模樣。
「不……不……」舞情絕垂下眼簾,不好意思地說道。
任殘月略微牽動唇角,漾起一絲異樣的微笑及神情,但是在舞情絕抬頭喝下他所喂的藥汁時,他眼中的那種神情已不復見。
當舞情絕順從地喝完藥後,她猛然想起風氏兄妹的安危。
「任公子,請問跟我一起的那對兄妹,他們情況如何?」
「他們沒事。」任殘月遣退婢女,不感興趣地說。
「那風公子的傷勢,有沒有很嚴重?」
他是風華山莊的少主人,又是武林正道寄予厚望的俠士,可不能出任何差池。
「你倒是很關心他嘛。」任殘月揚起劍眉,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無邪的雙瞳。
舞情絕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她這麼一點頭,任殘月的眉挑得更高、笑痕勾勒得更深,一雙深邃幽黯的瞳眸顯得十分詭異、邪魅。
他為何要……這樣看她?
舞情絕被他攝人魂魄的目光所逼,再一次地逃開視線。
「任公子,你還沒回答我呢」故意忽略心中一閃而逝的寒意,她執意要听到風餃玉的消息。
「你傷得比他重,你都沒事,他當然更不會有事,這樣你可以放寬心了吧!」
任殘月霎時斂起雙眸,淡然的語調中略有譏諷之意。
「我想見他一面,任公子可否……」舞情絕一心想見到風餃玉,對于任殘月的嘲笑,她雖然存疑卻不甚在意。
「不可以!」想到她心中一直惦記著風餃玉的安危,任殘月不禁冷冷地回絕。
「為什麼?」
他們在鏡明湖嚴重受創,她得請風餃玉趕緊回去通報,以免沈掌教等人及師父擔心。
「因為……」任殘月的雙眸瞬問掠過一絲詭異後,他突地傾身按住舞情絕重傷之處,看著她臉色刷白地倒下去,一臉詭迷地對她說道︰「你要多多休息,最好不要有人前來打擾。」
舞情絕痛得渾身虛月兌、冷汗直流地猛喘氣。
「依你現在快昏厥的模樣,應該可以相信我,你實在不適宜見任何人。」任殘月不留痕跡地收回手,誠懇地說道。
「任公子,我……」舞情絕強忍住肩膀上的火辣痛楚,掙扎地想要爬起身,以證明自己仍舊可以見風餃玉。
真是頑固!任殘月暗自冷哼一聲。
她快不行了……
剛才他那一按,將她僅有的一點真氣全部打散,而且可能是藥效的關系,她的眼皮好重,意識逐漸月兌離。
任殘月冷眼地輕撫她昏睡中的泛白小臉,順勢滑到她雪白的頸項,接著又落在她的胸前,隔著被子用力攫住她的左侞緊握不放。
舞情絕!我要禁錮你的心靈。
既然你被我選上,不管你有多少個男人,也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