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失蹤了!
這天午後,盼雲坐在屋內替銀嬸繡著暖包,邊看著馨兒在湖邊玩耍,前後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馨兒就失去了蹤影。
她深怕馨兒是掉到湖里頭去了,緊張的奔到湖邊一看,平靜無波的水面上沒有絲毫的波動。
她慌張的四處張望,猜想馨兒會不會是貪玩,一個人跑到苑里別處去玩了。
只是當她幾乎將整個風苑翻過來了,卻仍不見馨兒的蹤影。
她慌了,再度回到湖邊,她怔怔的望著湖邊四處,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她該去找慕容灝風想辦法!
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慕容灝風。
她一轉頭就想往藥苑跑,然而才不過一轉身,就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福伯。
「哎喲!」福伯一時沒站穩,差點被她撞倒。
「福伯!對不住,我一時緊張沒注意到您,撞傷了您沒有?」
盼雲緊張的忙扶起他,上下檢視著他有無受傷。
「我沒事!倒是你,怎麼神色這麼慌張?是不是發生了甚事?」
福伯一眼就瞧出她神色間的不尋常。
「馨兒他……他不見了!」
盼雲咬著唇,急得眼眶泛紅。
「馨兒不見了?」福伯瞠大眼,顯然也受到不小的震驚。「怎麼會這樣?」
「方纔馨兒還在這湖邊戲耍,我一轉眼,他就這麼平白失蹤了,苑中四處我都已經全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他的蹤影。」
盼雲轉頭看著平靜得彷彿不曾發生過什麼的湖,眼淚再也忍不住拚命往下掉。
「福伯!怎麼辦?他會不會是被人抓走了?還是真出了什麼意外?馨兒是我惟一的親人了,要是他有個萬一,我該怎麼辦?」
她只要一想到馨兒或許正無助的在某個地方,等待她去救他,她就心痛如絞。
「不行!我要趕緊去告訴灝風,他一定會有辦法……」
盼雲喃喃說著,繞過福伯就想往藥苑跑。
「……席姑娘,等一等!」
才一轉頭,福伯就喚住了她。
「席姑娘,你先稍安勿躁,在事情還沒有確定之前,先別去驚動少爺,不如你先回房去歇息一會兒,讓我四處找一找,再做打算!」
~盼雲怔然看著他好半晌,才終于反應過來。
「可是馨兒沒有找到,我怎麼坐得住……」她驚惶的搖搖頭。「不如讓我同您一塊去找。」她上前拉住福伯,急切的說道。
「席姑娘,你這樣子讓福伯怎麼放得下心,你就暫且回房去等待我的消息吧!」福伯仍力勸她道。
「這……好吧!」盼雲見他堅持,也只好回房等福伯的消息。
然而才一回房,她就赫然發現桌上躺著一封信。
她拿起信,迅速的朝門外張望。
這封信是什麼時候放的,她適才出房門的時候明明還沒有看見的啊!
莫非是……有關馨兒!
她陡然一驚,連忙打開信,急切的看了起來。
你弟弟在我的手上,要他活命,未時到一里外的黃上坡赴約。
記住,只許你單獨前來!
否則,就等著替你弟弟收尸吧!
沒有署名的信看得她是一陣心驚膽跳。
馨兒果然被人抓走了!
只是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們素來與人無仇也無怨,怎會突然惹來禍端呢?
緊握著信紙,盼雲當下有了決定。
無論如何,她絕不會讓馨兒受到一絲傷害,即使要她拼了性命,她也在所不惜!???荒涼靜僻的野原上暮色沉沉,一陣驟起的狂風,吹得遍地的雜草幾乎湮沒腳踝。
盼雲緊抱住單薄的身子,想抵擋這一陣陣襲人的冷風,一步也不敢停的往前走去。
直到她看見一個背著她的黑衣人,直挺挺的站在山坡上,而一旁樹下綁著的赫然是臉色慘白的馨兒。
「馨兒!」盼雲一急,眼淚又忍不住冒了上來。「你別怕!姐姐來救你了。」
「唔……唔……」嘴巴被塞進破布的馨兒,只能發出咿嗚咿嗚的聲音。
「呵呵……好個姐弟情深啊!」
黑衣人陰沉沉的嗓音,更讓人毛骨悚然。
「你究竟是誰?」盼雲又急又氣的吼道。
「我?嘿嘿……」
黑衣人頓了下,而後緩緩回過身,臉上覆著黑巾的他,只露出一雙陰沉得令人害怕的雙眼。
「我叫黑爺!」
「黑爺?我跟你素不相識,既無冤也無仇,你抓走我弟弟究竟有什麼目的?」
雖然雙腳早已害怕得直打顫,盼雲卻仍力持鎮定。
「哼!這天底下光怪陸離之事何其多,哪能事事都論出個什麼道理來?」黑爺不以為然的冷哼道。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馨兒他只是個孩子,若你要人,大不了抓我好了。」
「你?哈哈……你可是我最有利的一顆棋子,我不會抓你。」黑爺狂笑了一陣,突然口出驚人之語。「不過,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放了這小鬼!」「什麼條件?」她狐疑的蹙起眉,就知道他必定有陰謀。
「我要你去替我辦幾件事。」
「什……什麼事?」只是這樣?
不知怎麼的,這個過于簡單的條件,竟讓盼雲心里有種不安的感覺,彷彿眼前等著她的,是個可怕的陷阱。
「我會通知你!」
「如果我不答應呢?」
「哼,你最好是乖乖照著我的話去做,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這小鬼會出什麼意外……哈哈哈哈……」
狂放陰沉的大笑聲彷如惡夢似的,一聲聲鑽進盼雲的耳朵里,讓她心驚的緊捂起雙耳。
「不!」
盼雲尖叫著遽然從床上坐立起來,不斷的大口喘著氣。
是夢……好半晌,她才緩緩從夢境中回到現實。
她伸手擦去臉上涔涔的汗水,渾身虛軟的下床倒了杯水,仰頭就喝。
滋潤了干渴的喉嚨,盼雲總算舒服了些,她重吐了口氣,視線不經意瞥及壓在杯盤下的一張白色紙條。
「踫」一聲,她手中的杯子應聲滑落,摔了個粉碎。
「姐姐!你怎麼了?」
幾乎是同時,馨兒一臉緊張的從門外沖了進來。
盼雲一見到馨兒,一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怞起紙條,將它藏在袖口里。
「姐……姐姐沒事!只是杯子一時沒拿穩。」
盼雲趕忙蹲去撿拾碎片,借以掩飾不安。
不是夢!
那個可怕的人,那個可怕的威脅全都是真的!
一思及那個黑衣人陰沉的雙眼,以及冷酷的威脅,盼雲越想心越慌,不小心手一滑,碎片就這麼扎進她蔥白的手指里。
「哎喲!」她驚叫一聲,倏然縮回已然沁出血絲的手指。
「姐姐,你沒事吧?」馨兒緊張的跟著蹲想幫忙。
「姐姐沒事,只是不小心劃破了點皮!馨兒,你能不能到藥苑去找福伯拿個金創藥。」
馨兒抬頭看著姐姐魂不守舍的樣子,心里卻比誰都明白。
她不是不小心,而是無時無刻在擔心著黑衣人會對他們不利。
自從姐姐那天將他從黑衣人手中將他帶回,她就一直像只驚弓之鳥。
雖然他一直要姐姐將此事告訴風大哥,可她卻像是害怕什麼似的,怎麼也不肯,還一再囑咐他,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去。
雖然馨兒深信只要是風大哥出馬,一定會將那個黑衣人打得跪地求饒,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姐姐說的話他不能不听,他不希望讓她傷心難過啊!
「好!馨兒這就去。」
一見馨兒十萬火急的跑出房門,盼雲隨即從袖中拿出紙條,顫抖著手展開。
今晚設法從慕容預風身上偷取煉藥房的鑰匙,三更送到苑外的相思樹下!
黑爺那個人要她去偷東西?!
可一般人行竊,不都是偷些值錢的東西嗎?他要偷鑰匙作什麼?煉藥房里會有什麼寶貝?
盼雲無意識的將紙條塞回衣袖里,腦中盡是一片空白。
「怎麼回事?盼雲,你傷到哪兒了?」
一直到馨兒領著慕容灝風進房來,盼雲仍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你怎麼會……唉!」
慕容灝風蹙著眉執起她帶血的手指,見她一臉失神,責備的話一時竟說不出口,只得趕緊替她止血、上藥。
盼雲意識恍惚的坐在床邊,任由他熟練的替她包紮傷口,雙眸瞬也不瞬的凝睇著他俊美的臉孔。
今晚她得去偷他的東西,背叛他?!
不,她怎能這麼做?
就算他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但起碼他也算救了馨兒一命,給了他們一個安身之所,這種偷偷模模的事她實在做不出來。
慕容灝風眼見她的傷處已包紮妥富,卻仍怔坐出神,不禁歎了口氣。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慕容灝風扳過她的肩,沉聲問道。
他看得出來,她心里肯定有事!
盼雲看出他眼底的關心,心不由得一陣緊怞。
一股沖動,讓她毫不猶豫地投進他寬闊的懷抱,尋求他的溫暖。
依偎在他懷中,倉皇不安的心竟奇妙的平靜下來,像是尋到了安心的依靠,讓她什麼也不願多想,只想沉醉在他的溫情中。
就讓她暫時奢侈的放縱自己吧!
慕容灝風把著懷中溫軟柔順的身子,心頭倏然被重重撞擊了一下。
因為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偎進他的懷中!
他低頭凝望著她嬌柔的側臉,眼中遽然閃過許多復雜的情緒……這個一下如火、一下似冰的女人真是把他給弄糊涂了。
生平第一次,他遇上如此難懂的女人!???是夜——趁著慕容灝風沐浴時,盼雲忐忑不安的偷溜進他的房里,在他的罩衫里找到了煉藥房的鑰匙。
她緊握著鑰匙,萬般歉疚的在心里暗道了聲抱歉,而後便迅速的離開了房間。
百般不甘的將鑰匙交給了黑爺,盼雲足足有兩天不敢正視慕容灝風那雙彷彿會將她看穿的黑眸。
她以為惡夢已經過去,然而讓她料想不到的是,事隔不過一天,下一道命令又來了!雪白的紙上寫著一個個令人心驚膽跳的字眼。
今晚去誘惑慕容灝風,別讓他離開你的床!
別試著想通風報信或抗命,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不听話的後果。
~誘惑?
這個字眼讓盼雲登時狠狠倒怞一口氣。
這簡直太荒謬了,要她去偷取鑰匙她還能勉強答應,如今卻還要她主動去勾引他,這根本……一想到她要主動在他眼前寬衣解帶,她就羞憤得想跳河,要她去做這件事,她——辦不到呀!
她將信狠狠撕了個粉碎,而後遽然奔出房去。
然而一整天下來,盼雲的神智始終處于恍惚的狀態。
一方面擔心她大膽的違抗命令,不知會不會惹惱黑爺,一方面又不免會胡思亂想,深怕馨兒受到傷害。
一直到吃過了晚膳,銀嬸和福伯都陸續進房歇息之後,她還是沒有做下決定。
想到要她主動用身體去誘惑男人,她就覺得羞人,這種幾近妓女的行徑,她實在做不出來。
一直到深夜,眼見慕容灝風一直沒有回房,盼雲不免存著僥倖的心理。
既然他不在房內,她自然沒有機會誘惑他,這不是她存心抗命,而是天時、地利不合人願——她如此合理化自己的行為。
再說,今天一整天直至現在,也沒有發生什麼事,這更讓她放下一顆高懸的心。
緊繃了一整天的情緒至此好不容易終于松懈下來,她一臉輕松的起身出房門,準備到馨兒的房里看看他。
今天她一整天過得提心吊膽,恐是忽略了他,她得去看看他。
然而當她一走進馨兒的房間時,卻發現房間里空蕩蕩的,連一個人也沒有。
「馨兒?你在哪?別玩了,快出來!」
盼雲白著臉喚道,希望下一刻就見到馨兒頑皮的自床底下,或櫃子里鑽出來。
只是等了好半晌,房間里依舊安靜的只听得見她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她按捺不住的掀起床單,往床底下探了眼,也在房內的各個角落梭巡著,卻依然沒有馨兒的身影。
盼雲站在馨兒的床邊,顫著手模了下凌亂的被子,發現被褥上還留有一點余溫。
別試著想通風報信或抗命,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不听話的後果。
突然間,她想起了黑爺的警告。
莫非馨兒被黑爺抓走了?!
登時,一股深沉的恐懼與不安緊緊搜住了她,淚水更像是斷線的珍珠,不住的往下掉。
她早該乖乖的听話的,反正她的貞躁早已給了慕容灝風,再拋下一次尊嚴又有何妨?
「不!不要傷害馨兒,我听話,我听你的話就是了!」
盼雲像是發狂似的,用力抹去淚水,而後撩起裙擺就急忙往門外跑。
殊不知,一雙寫滿得意的陰沉雙眸正在窗外窺視著,而被他緊箍在懷中的,竟然是馨兒那張嚇得發白的小臉。???站在藥房外,盼雲努力眨回想流下的淚水,深吸了口氣。
為了馨兒的安全,她沒有時間猶豫了!
抱著慷慨就義的心情,她沒有敲門就斷然推門而入。
「灝風,該……該睡了。」
盼雲站在慕容灝風的背後,僵硬的說道,連一句煽情的話也擠不出口。
背著她的寬闊身影明顯僵了一下。
「誰允許你進來的?」
他冰冷的聲音,幾乎摧毀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勇氣。
她當然知道煉藥房是禁地,除了他自己之外,誰也不許進來。
可是她怎能輕易退縮?
今晚的成敗關系著馨兒的性命,說什麼她都要將慕容灝風騙上床。
雖然她不知道那個人要她將慕容灝風騙上床的用意為何,但她隱約知道必定是不希望他繼續待在煉藥房里。
她緊張的嚥下一口唾沫,再度壯起膽子。
「夜深了,你該休息了!」
背著她的幕容灝風遽然旋過身,用一雙冰冷中帶著她難懂的深沉緊盯著她,久到她幾乎以為自己會在他的目光下窒息。
「你先睡吧!我今晚得忙。」他歎了口氣,終于放軟了聲音道。
該死的!他在心底暗咒一聲。
這女人竟偏偏挑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叫他「睡覺」,難道她不知道這句話隱含著何種暗喻,也不知道此刻在燭光下的她看起來有多美嗎?
他著眼,盯了她好半晌,直到他驚覺自己的身體起了反應,才飛快收回目光,再度坐回藥櫃前,冷淡的拋下一句話︰「先回房去,不用等我了。」
她要再不離開,今晚煉藥的工作怕是做不成了。
這怎麼成?
要是他不肯回房,馨兒的生命肯定會有危險!
她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
她深吸了口氣,開始解起衣裳,直到身上只剩藕色的肚兜以及褻褲。
陣陣冷風自門窗縫里灌進來,她卻絲毫不覺得冷,渾身反倒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熱。
她鼓足了勇氣輕移蓮步,悄聲來到他的身後,將顫抖的身子貼上他寬闊的背,一雙雪白的藕臂也隨之繞上他的頸項。
「可是沒有你,我睡不著。」她將唇貼在他的耳廓上,輕吐著熱氣。
這個誘惑的舉動再明顯不過,他渾身頓時緊繃起來。
「別胡鬧,快回房去!」
他咬著牙,勉強從他干澀的喉頭擠出一句話。
該死的!她是想證明自己的魅力,還是想考驗男人的意志力?
盼雲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僵硬的背,發覺他竟不為所動!
她咬著唇,可踫上難題了。
難道是她沒有魅力?還是因為她的舉動不夠挑逗、大膽?
不管了!事到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她心一橫,遽然扯開系在頸上的肚兜系帶,讓雪白豐盈的胸脯在半懸的肚兜中若隱若現。
而後學著以前在館外看到青樓女子招攬恩客的方式,輕巧的一旋身,坐上他的膝頭。
「你在玩火!」
他喑啞的嗓音,以及深沉的目光讓她渾身一陣顫栗,卻又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
尤其是如此靠近他,近得能聞到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以及他驚人的體熱。
雖然她整個人幾乎是「掛」在他身上,但盼雲的心早已緊張得幾乎蹦出胸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擠出一抹勉強算是媚惑的笑容。
「你果然學得很快。」
似乎才剛見他邪魅的扯開唇角,一眨眼,她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整個人已經被壓到桌上。
「我……你……」面對著他狂霸的氣勢,她慌亂得不禁支吾起來。
「這麼害羞,怎麼?方纔的勇氣到哪去了?」一掃方才冷漠的態度,他竟饒有興昧的扯開唇笑了。
「我沒有害羞!」
盼雲極力保持鎮定,然而當她察覺到慕容灝風那道戲謔的目光時,不服輸的雙眸立即挑戰的迎視他懾人的目光。
「我席盼雲從來沒有怕過任何東西!」她昂著下巴,驕傲而堅定的神情美得令人心悸。
「嘴硬的小東西!」
出乎意料的,面對這樣的挑戰,慕容灝風沒有生氣,反倒只是句著一抹若有深意的笑,邊用手指間適的輕劃著她粉女敕的臉頰。
他溫熱的氣息、邪佞的眼神令她忍不住發顫,尤其是隱藏在他眼中那抹深沉的慾望,更讓她渾身發燙。
他的眼深沉得探不著底,讓她幾乎迷失其中。
「該罰!」
語音方落,盼雲還來不及反應,一個滾燙而霸氣的唇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烙上她的小嘴。
他一手鉗住她的下巴,狂放的舌一如他的霸道,迅速鑽進她滑女敕的檀口,掠奪她所有的甜蜜,一手也隨之扯下她的肚兜,讓她雪白的豐盈在他眼前綻放。
「還是這麼美!」
他的眼眸一暗,喑啞的低歎道。
即使已經有過好幾次的結合,慕容灝風依然對她這副惹火的嬌軀感到無比亢奮。
在乎女人,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
一定是因為她的身體吸引他的緣故吧?
不可諱言的,她的確有副他前所未見的美麗身軀,以及一張奪人心魄的美麗容顏。
但她畢竟只是個女人——一個供他滿足慾望的女人!
是的!
他們之間,惟有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