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位于一樓的起居室,藍夜冥將府芯夢抱目沙發上,面色凝重地命令佣人將急救箱拿來,並小心翼翼地替她止血。
很快的,女佣拿著急救箱回來了。
接過女佣沾好碘灑的棉花棒,藍夜冥欲給蔚芯夢上藥,她卻把手縮了回去。
「手伸出來!」他怒聲命令。
「不要,如果不笑。我就不上藥。」既然「抓住男人的胃」招術無效,那就來這招吧!
「蔚芯夢!」該死的蠢女人!
「我又沒耳聾,干嗎叫得那麼大聲?」哼,大聲就了不起啊。
用說的不行,那就宜接來!藍夜冥倏地將她放在身後的手抓了過來。
「不要、不要,我不要,啊!」小氣鬼、王八蛋、大雞蛋、死豬頭,笑一個又不會死。
他不顧她的叫喊,徑自替她上藥。
「芯夢,你乖一點,讓少爺好好救你上藥。」春嬸心疼又感動地勸道。心疼當然是因為她受傷了,感動則是因為她為了讓少爺笑,竟然可以不顧自己的傷勢,雖然方法沒用,但心意卻是令人感動的。
「笑一個又不會少塊肉,你是個大男人,那麼小氣干嗎?小氣、小氣,你是超級無敵小氣鬼?」蔚芯夢放聲大哭,委屈的指責。
她孩子氣的話讓藍夜冥既好氣又好笑,可是他的心情卻沒有表現在臉上。依舊如往常般的冷漠。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當冰塊。不,是當冰山?如果你真的那麼想當,小心我把你丟到南極去跟企鵝做朋友幄!」在她看來,他的冷恐怕連南極都要甘拜下風。
上好藥、包扎完,藍夜冥放下她的手,從沙發上站起。
看了眼包著紗布的手指頭一眼後,蔚芯夢跟著起身。
他打槽將她抱起。一句話也沒說的走著。
「你要做什麼用?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她慌亂的掙扎。
「你再動一下,我就馬上松手。」藍夜冥厲聲恐嚇,抱住她的大手稍稍松開。
「哇,不可以,我會掉下去的。」蔚芯夢驚愕不已,像吸盤似的抓著他不放。
「你不是很想下去嗎?」他不過是「乖乖听話」罷了!
「我是說放我下去,不是將我摔下去!」開什麼玩笑?萬一摔得半身不進,她豈不是當不成女主角,還得坐輪椅?
「那就安分點!」他要她在身邊,可不是用來氣死自己的。
「好嘛!」也怎麼會這樣?沒看見他的笑容,還被他欺負。
「少爺,今天的晚餐……」春嬸不卑不亢地詢問正要離開起居室的藍夜冥。
「想吃什麼,告訴我!」藍夜冥沒有直接回答,反倒將決定權讓給蔚芯夢。
這樣的改變讓眾們僕驚訝不已,一向惟我獨尊的少爺竟然會……這小姐真是太厲害了,竟然能融化少爺這座萬年冰山。
另外,在藍夜冥身邊工作六年多的柯伯和春嬸,更相信蔚芯夢可以幫助少爺走出失去「她」的陰霆。
「嗯,水煮青菜和水煮蛋。」蔚芯夢想了想後道,妙的晚餐一向吃得不多。
「我不是說過,不許再餓。」藍夜冥放下懷中的蔚芯夢,蹙眉提醒,光吃那些東西會飽才有鬼。
「我晚餐不習慣吃大多嘛!」晚上吃太多很容易肥耶!
「不習慣也得習慣,春御,晚餐就做牛排。」她瘦得太不像話,簡直和非洲難民不相上下,只差沒挺個大肚子。
他非養胖她不可。
「我真的吃不下那麼多嘛!」她有時候甚至不吃晚餐呢!
「吃不下,女主角就換人。」他有的是方法治她。
「好嘛好嘛,吃就吃!」為了偉大的夢想,蔚芯夢被迫屈服。
「很好!」藍夜冥得逞地輕揚嘴角。
她瞪他一眼後,走出起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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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臥室,蔚芯夢隨意將外套一扔後,往軟綿綿的水藍色大床撲去。
隨後進人房間的藍夜冥撿起被她丟在地上的外套,掛好後走了過去。
「別吵我,我要睡覺!」拉過被子,蔚芯夢把自已整個人藏在被窩里。
「笨女人,想死也不用這樣!」話落,藍夜冥拉開蓋在她臉上的被子。
「誰想死啦?又不是吃飽撐著。」她活得好好的,死什麼死,神經!
「不想死就別拿被子悶住自己。」他不想心疼,不,是不想發生命案。
「我哪有!我不過是蓋住自己而已,怎麼,你很希望我死嗎?」她坐起身,扭著他的胸膛,氣呼呼地。
「怎麼會?你可是我的玩具!」抓住她的手,藍夜冥壞壞的說。
「對,我是玩具,那你這個做主人的還真是失敗。」她掄起另一只空著的拳頭,巴打他寬厚的肩。
「什麼?」不知好歹的笨女人,竟敢說他失敗?
「我說你做主人做得很失敗,懂了沒?我是你的玩具,你就該好好保護我,可是你非但沒有,還害得我受傷。不僅如此,還動手打我。」她說得理直氣壯,完全扭曲他所說的、所要的玩具的意思。
「傷是你自己不安分、自己笨造成的,至于我打你也是你罪有應得,怨不得我,再說,我要也的不是一個需要被我保護的玩具。」他要的是一個可以排遣寂寞的替身,一個可以為所欲為的玩具。
是嗎?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嗎?他真的只是想……
亂想什麼?當然是了!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是,都不是!
「這麼說都是我的不對?你很過分耶,我為你下面受傷,你一句安慰也沒有就算了,竟然還反過來怪我,有沒有搞錯?」氣死人了、真的氣死人了啦。
「我有春嬸給我下廚,用不著你!」他其實是不希望她太累。
「不用江不用,有什麼了不起的,哼!」怒不可抑地扮了個鬼臉後,蔚芯夢扯回自己的手,背對著他躺下。
「蠢女人,注意你的身份,還有你的態度。」他冷言冷語的提醒。
「笨男人,走開!別打撓本小姐睡覺!」她不甘示弱地回嘴。
聞言,藍夜冥為之光火,他將她轉向自己,卻見她滿面淚痕。
蔚芯夢別開臉,咬住下唇,不讓聲音哭出聲。
「哭什麼?」該死的,她哭是她的事,他心疼個什麼勁?
「要你管!眼淚是我的。我眼淚太多。拿出來用用,不行嗎?」臭男人,就只會發人家,人家好歹是女孩子耶,安慰一下會死?
「別哭了。」他無奈極了,因為他的淚水,更因為自己的心情。
「我干嗎听你的?我就要哭,我還要哭得讓這屋里的人都知道。」她半賭氣、半委屈地說。
眼看蔚芯夢就要放聲大哭,藍夜冥快一步地堵住她的吩。
哇,宇宙超級大壞蛋,世紀無敵大,被他佔據雙唇的蔚芯夢在心里氣急敗壞著。
「笨女人,認真點,接吻就接吻,別亂罵人。」藍夜冥用吻的空檔說。
「認真個頭,……」還來不及把話說完,他便再次封住她的唇。
他怎麼會知道她在罵他,難道……他真的會在心術?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鳴哇,討厭鬼,干嗎把舌頭伸進來,出去啦!感覺出撾的不專心,他吻得更加賣力。就不信他有空閑想那些有的沒的。果不其然,她又再一次地屈服在他的熱情……不,是瀅威之下。
「下次再不乖,我就把你綁在床上,要你個三天三夜,讓你下不了床。」他的大出輕覆她的胸前,根神邪佞地咨告。
「去你的!你神經病,連續三天三在,你不用精盡人亡?吹牛不打草矚,自大狂!」
「不用你擔心,我才……只怕一天一夜你就受不了了!」他是個大男人,豈會格給一個弱不禁晚的小女人。
「好,那咱們就來比比看,看誰的耐力比較持久。」她一向很好強。
「行,就用你說的。」有趣的女人,竟然要和男人比床上功夫。
「比就比,你應該有休閑服吧,給我!」蔚芯夢推開他,站在床邊。
「干什麼?」他不解擰眉,都要月兌。何必再穿?
「當然是用來穿啊,你該不會要我穿睡衣去跑步吧?」她要比的可不是床上運動,而是馬拉松賽跑。
「跑步?」他愈听愈胡涂,她不是要……
「啊.我知道了,你以為我要和你上床,對不對?」大色娘,什麼不好想,淨想些讓她臉紅心跳的事.討厭!
「是你自己沒說清楚的。」所以錯不在他。
「什麼嘛,明明是你自己想歪的。」她登紅粉頰。
「不管怎樣,我覺得比跑步有趣多了,如何?做不做?」瞧,他多有風度、多有禮貌問,沖動前不忘征求她的同意。
「做你個大頭鬼啦!」她拿起枕頭往他丟去,害羞到連耳根子都紅了。
藍夜冥反應敏捷,閃過了迎面而來的「武器」。「看樣子,你還挺有體力的,既然這樣,不如……」
「不行,絕對不行,一千、一萬個不行。」她滿臉戒備.邊說邊退。
「呵,你緊張什麼?我不過是要帶你去買衣服,你想到哪兒去了?」他揚起性感的嘴角,似笑非笑。
「我、我……」大笨蛋,胡思亂想什麼用,丟臉死了啦!
藍夜冥走到她的面前,輕輕的抬起她低得不能再低的俏面。
「哇,你好帥。好漂亮,可惜太冷漠、太優郁了。」她受到他的吸引,祝線連想離開他都難。
他不語,俯身吻住了她。她沒有反抗、往他靠得更近。一陣激情後,他們很有默契的放開了彼此。
「你、你到底吻過多少女人?」倒在他懷里,她氣賜吁吁地問。他的吻功了得,說不定是經驗累積而來的。藍夜冥沒有出聲,顯然不想回答。
「又不說話,算了,不問總行了吧!對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買衣服嗎?那我要穿什麼出門啊?」唉,想融化眼前這個超級大冰塊、萬年大冰山可真不是件簡單的事,但她一定會努力,想辦法看見他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走內衣櫃,拿了套衣服給她。
「女裝?你這里是不是有其他的女人住過?」嗚,心里怪怪的,她在嫉妒嗎?
藍夜冥仍是不發一語,那些女裝全都是「她」的。
「我拜托你好不好,不要三不五時就沉默不語,很悶耶!「她突然有種想把他帶到火山邊的沖動,看看火山的熱度能不能融化他。
「換衣服出門。」他開口了,卻冷漠依舊。
「好冷啊!」冷到她雞皮疙全站了起來。
「冷?」現在至少有二十五、六度.竟然說冷,怪女人!
「是啊。身旁有座萬年不化的大冰山,我能不冷嗎?」呼。她要是不盡快融化他,下場就是被凍死。
「是嗎?就無能為力了。」他就是冷,打從心里的冷、無法抑制的冷,惟一能融化他的只有「她」,可惜「她」已經不在了。
「沒關系,我的親朋好友都說我像太陽一樣熱切己既然如此,總有一天,我一定可以融化你。」她信心滿滿地說。
藍夜冥看著她.當她在痴人說夢。
「不信嗎?我一定會做到的。」加油、努力!
「隨你!」他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喔,我忘了我還有兩件很且要的事沒做。」話甫落,她放下手上的衣服,走向沙發,拿起皮包找出手機。
打電話給嚴叔留言通知他明天到夜謎簽約的事後,蔚芯夢接著發給在她飲料里下藥的混賬家伙。「小文呀!我是芯夢,好久不見了。後天晚上有空出來聚聚。」大白痴,快答應吧!對方沒有察覺地的企圖,興高采烈地答應。
告知踫面地點、時間後,蔚芯夢切斷電話,興聲地趴在沙發上又笑又叫「哇,太好了,我終于可以報仇了!」
藍夜冥坐到她的斜對面,她的好心情影響了他,讓他不若平常般的憂郁。
「夜,你去打人,會不會影響你的事業啊?」她坐起身,緊張的問著。她不能那麼自私,只願報仇而害了他。
「教訓那種白痴不需要我親自動手,我會花錢請打手,好好地陪他玩玩。」對付卑杯卞流的富生,他一向不會太仁慈。
「哦,那我先去換衣服了。」她安心地松了口氣。
藍夜冥淡然的頷首。
一會兒後,藍芯夢換好衣服,跟著他出門血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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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拼了兩大袋衣服後,藍夜冥和蔚芯夢于晚餐前回到別墅。
「少爺,有位先生來找芯夢小姐,柯管家正陪著他。」女佣恭敬的告知。
「是嚴叔!」話落,蔚芯夢丟下藍夜冥,自顧自的跑進屋里。
她的行為讓藍夜冥十分不悅,身為玩具的她,怎能如此忽略主人呢?簡宜是反了!
將血拼後的成果交給好在一旁的女佣後,藍夜冥關上車門,在屋里走去。
踏進屋里,映人眼帝的景象讓他幾乎抓狂。那該死的笨女人,竟敢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里,擺明了不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里。
「蔚芯夢,你給我過來!」可惡,真是太可怒了!
「你發什麼神經?我又沒怎樣,一進門就大喊大叫的。」蔚芯夢雖然嘴上抱怨著,可還是很听話地走向他。
「沒怎樣?當我瞎了不成?」吼完,藍夜冥獨佔權強烈地將她摟在胸前。
「拜托,嚴叔是我的長輩耶!」夜在嫉妒,那是不是表示……呵呵!
「我管不了這麼多,只要是男的,我都不許你抱!」她是他的,別人連想踫她一根寒毛都是錯,罪大惡極的錯。
「你好沒道理,那我是不是連小男嬰都不能抱啊?」吃醋也該有個分寸嘛!
「對.不行!」他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
「天啊,那我去搞同性戀好了。」鼓起腮幫子,蔚芯夢語出驚人。
「芯夢,你說真的假的?別嚇嚴叔啊!」嚴正深急的問道。他答應蔚芯夢的父母會好好照顧她,萬一她真的變成同性戀,他拿什麼臉去見好友?
「這個嘛,說不定!」她其實知道不可能,因為她的心已經給了一個看似冷漠、實則矚道的男人。
「這、這……」糟了。芯夢丫頭一向說到做到,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我說夜大少爺,你都不出聲,是不反對我愛上女人矚?」臭冰塊,她要去當同志了,他還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真是氣死人了!
「你會嗎?」他很奸詐,不,是很聰明地答題權丟還給她。
「我說過啦,不、一、定!」她面不改色地撒謊,什麼不一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除非夜冥去變性,她還會考慮考慮。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白費心力?」這個笨女人,明顯的是喜歡身為男人的他,怎麼可能變成同性戀?真是說謊也不打草稿。
「哼,不說了!」什麼嘛,一點也不好玩。
「芯爹.你听嚴叔的活,到去搞什麼同性戀,你爸媽會擔心的。」嚴正心急如熒,煩惱不已。
「嚴叔,我開玩笑的,您不要緊張嘛!」蔚芯夢想離開王在冥的懷抱,縴腰上的手掌卻收得更緊。
「是嗎?那我放心了。」
「我說親愛的主人用,可不可以麻煩抱小力一點?你的玩具,也就是可愛的我,有點喘不過氣了耶!」給了嚴正一道安心的甜笑後,蔚芯夢仰頭看向抱著自己的藍夜冥。
蔚芯夢的一番話讓嚴正越听越胡涂,什麼主人、什麼玩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