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針走過十二,時針指向十一。
「喂,你放開我,我要工作了啦!」刁妍-輕捶他的肩膀,要他放手。
輪納德沒有理她,繼續他的。
「喂,你聾啦?我在和你說話,我叫你放開我,我要工作了啦!」她捶得更大力,喊得更大聲。
「你在和我說話嗎?」輪納德故作一臉納悶的問。
「廢話,不然我在跟空氣說話啊!」她生氣的瞪他一眼。
「是嗎?可我不叫喂耶!」他有名有姓,尤其不喜歡听她喊自己喂。
「我管你叫什麼,放開我啦!」她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將它扯離自己的腰際。
「不要,除非你叫我的名字,要不然叫親愛的也可以。」他在她耳邊霸道又不失挑逗的低語。
親愛的……惡!「不要,你放開我啦!」
「不要,那好,我們就來。」他說得直接、露骨。
她听得面紅耳赤、心跳加快。「不要、不要,我都不要。」
「不行不要,三選一,要不,我們就繼續維持現狀。」他好心的給她選擇的機會。
「輪納德。」她聲如蚊鳴不情不願的叫喚。
「太小聲了。」他不甚滿意的說。
「你……」可惡!
「不想叫也無所謂啦。」他笑著說,反正不管怎樣,他都是贏家。
思索一會兒後,她深吸一口氣,扯開喉嚨大喊︰「輪——納——德。滿意了嗎?」
「還是那句老話,不夠溫柔,有待改進。」他熱心的糾正她的缺點。
她不予理會的說︰「我喊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當然,我一向說話算話。」話落,他松開摟住她的手。
一離開他的腿上,她頗不以為然的說︰「你這句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既然你這麼認為,那我就……」他伸出手,欲將她帶回自己的懷抱。
發覺他的意圖,刁妍-急忙拉開與他的距離,卻不小心撞到腳踝。
「啊!」哀叫聲響起。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焦急的問︰「怎麼,是不是撞到哪里了?」
「腳踝。」肯定擦破皮了!
「乖,先坐下。」扶她坐好後,輪納德蹲,小心翼翼地月兌下她的鞋子,抬起她受傷的腳,檢查她的傷勢。
「你這兒有沒有急救箱?」他得為她上藥。
「沒有,我只有藥膏。很嚴重嗎?」已經不像剛撞到時那麼痛了。
「擦破皮,還流血了。」他看得心都疼了。
「那用藥膏擦一擦就好了。」她扶住沙發把手,打算站起來。
「你要做什麼?別亂動。」真是的,都受傷了還不安分。
她手指著辦公桌,噘嘴說︰「我要拿藥膏。」
「藥膏放哪兒?我拿就好,你別亂動。」他可不希望她的傷勢再加重。
「在辦公桌右邊第二或第三個怞屜。」她輕聲的說。
「好,我去拿,你別亂動。」他柔聲交代。
「嗯,謝謝你。」她被感動了。
他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後,起身走向辦公桌。
取出藥膏,順便拿面紙沾了些水後,他走回沙發。
「可能會有點疼,忍忍!」
「好。」
他先用沾了水的面紙替她清洗傷口,然後替她擦上藥膏。
「好了,小心別再弄傷自己了。」光這麼一點小傷口,他都快心疼死了,若再來一次,他肯定會發飆砸了那個使她受傷的罪魁禍首。
「嗯,知道了。」雖說這次的傷是因他而起,可她卻無法怪罪他。
輪納德坐到她的身旁,像對待孩子似的輕撫她的頭。
「我得下樓去了。」心情忐忑的望向時鐘,她才發現已經超過和下屬約定的時間。
「叫你的下屬上來就好,你別下去了。」她交代櫃台小姐的事他都听到了。
她搖搖頭,表示拒絕。「你如果不放心,那就陪我去好了。」
「好吧,我陪你。」
他們來到三十五樓的會議室。
「刁小姐。」茱琳恭敬喚道。
輕應一聲後,刁妍-坐到會議桌的主席位置,輪納德則坐在她的旁邊。
「刁小姐,這位先生是……」好帥、好迷人的男人。
茱琳眼中的戀慕讓刁妍-很不開心,冷冷的說︰「你不需要知道。」
「抱歉。」茱琳尷尬的低下頭。
「你不是要跟我談論巴黎珠寶秀的事嗎?」刁妍-擺出老板架子,她可不是來听她道歉的。
「是的,絕大部分都已經準備好了,不過……」茱琳面有難色。
「不過什麼?」刁妍-泰然的問。
「公司發出消息說這次的珠寶秀上會有刁小姐的最新設計,可是……」
「我知道了,三天後我會把設計圖畫好。還有別的事嗎?」要不是輪納德的出現,她早就把設計圖畫好,說不定連成品都完工了。
「這次的珠寶秀您要出席嗎?」
刁妍-點了點頭後說︰「如果沒事,你可以離開了。」
「不好意思,我還有件事想征求您的意見。」茱琳遲疑的開口。
「什麼事?」
「我想請刁小姐參加這次的走秀,展示您自己設計的珠寶。」茱琳建議道,而之前也有好多家分公司的展示部經理和刁妍-提過。
「公司的模特兒多的是,沒必要我親自出馬。」她當然知道她若親自擔任模特兒,產品的銷售量會大大的提升,可她就是不想曝光。
「可是……」茱琳似乎不死心。
「不用說了,我不會答應的,出去吧!」她再一次的拒絕。
茱琳滿臉失望的離開會議室。
「你真酷,拒絕得那麼干脆。」一直沒開口的輪納德說話了。
「會嗎?我只是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罷了。」她從不認為自己特別,只不過是不想虐待自己。
「珠寶秀什麼時候舉辦?」
「下個月四號。」她知道他一定會要跟去。
「我陪你去。」他無法忍受和她分隔兩地。
呵,果然沒錯。「我能說不嗎?」
「當然不能。」他想也不多想便直接回答。
「既然這樣,你就沒必要特地告訴我,反正你是賴定我了。」
她想過了,他若要她,她就留;他若不要她,她就走。只要……只要不愛他,她的心就不會痛,她就能走得毫無羈絆。
「沒錯,我是賴定你了。」沒有發現她眸底的哀傷,輪納德霸道宣告。
「我餓了,去吃飯吧!」她不願再想那惱人的問題了。
他微笑頷首。
享用完中餐後,刁妍-拉著輪納德來到一家服飾店。
LOCK,全世界連鎖的高級服飾店,「鎖情設計」最賺錢的產業之一。
「刁小姐,午安。」听聞老板來了,店內所有店員馬上放下手邊的工作,過來和她招呼。
「不要招呼我,我自己逛就行了。」她一向不愛買東西時有人在旁邊跟前跟後,介紹這、介紹那的。
「好的,如果有需要我們的地方,請刁小姐盡管吩咐。」
「知道了,去忙吧!」
刁妍-手一揮,店員全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妍妍,你腳受傷,別逛了,叫她們直接拿給你就好。」輪納德舍不得讓她走太多路,擔心她一個不留意會踫傷了傷口。
「拜托,我只是擦破皮,又不是摔斷腿。」她雖很感動他的關心,但他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
「還是小心點好。」凡事總有個萬一。
在輪納德說話的同時,有個男人從刁妍-的身後走過。
「有你……啊!」她毫無預警的大叫出聲。
「怎麼了?」他心急如焚的問,以為她的腳又痛了。
刁妍-沒有回答,氣沖沖的走向剛剛經過她身後的男人,拿起皮包,重重的砸向他的後腦勺。
男人按著自己被打的地方,緩緩的轉過身。
「小姐,你為什麼要打我?」
「無恥!」刁妍-氣呼呼的甩了那男人一掌。
「妍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輪納德來到刁妍-身邊,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發脾氣打人。
「這頭剛才偷模我的婰部。」刁妍-咬牙切齒、怒不可遏的吼他。
「什麼?該死的!」輪納德目光凶狠的瞪向那非禮刁妍-的男人。
「沒有,我沒有,小姐你可別亂冤枉人啊!」懼于輪納德活像要將他碎尸萬段的表情,男人趕緊撇清。
「冤枉你?被人非禮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嗎?我干嘛沒事找事的告訴大家我被非禮了,我又不是瘋子。」說著,她又狠狠的踹了男人一腳。
輪納德則向前揪住他,拳頭緊握,使勁的往他的月復部打去;在男人還來不及消化這一拳時,他又給了他一拳,這次是打在他的臉上。
男人痛得蹲在地上,臉頰瘀青、嘴角沁血,模樣狼狽極了。
「哼,連我輪納德的女人都敢踫,你的膽子可真不小。」輪納德聲音冷冽,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請你們原諒我,別再打了,求求你們……」男人邊求饒邊磕頭。
輪納德冷睨男人一眼後問︰「妍妍,你怎麼說?」
「你們兩個,到外面找幾塊磚頭進來。」刁妍-叫喚店里的守衛。
守衛領命照做。
輪納德輕揚嘴角,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刁妍-的處理方式在他的意料之內,因為依她的個性絕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的。
「你……你們想做什麼?不可以,你們不……」男人恐懼到冷汗直冒。
「吵什麼,再吵我就叫人撕爛你的嘴。」刁妍-語氣悍然的警告。
很快的,守衛搬了四塊磚頭回到店里。
「過來把這的賤手給壓在地上。」
「是,刁小姐。」
「忍著點喔,會很疼的。」她聲音甜美,麗眸卻透露出殘忍的光彩。
「不……不要……」男人嚇到快要暈過去了。
「不許暈倒,你要是敢暈倒,我叫人去多搬幾塊磚頭進來。」她可沒興趣懲罰一個失去知覺的壞東西。
「不……你們把我送到警察局吧,不要……」男人恐懼的不斷哀求著。
「作夢!」狠心拒絕男人的提議後,刁妍-拿起磚頭。
「妍妍,讓我來吧!」輪納德擔心她會不小心弄傷自己。
「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想親自教訓對她不禮貌的臭家伙。
「我是男人,我的力氣比較大,砸起來也會比較痛,這樣你不是可以更過癮、更高興嗎?」
說的沒錯,倘若她要花八分力才能砸爛這臭家伙的手骨,他只要花三分力就能做到。
「嗯!」考慮了一下後,她把磚頭交給他。「用力點喔!」
「知道,乖,站旁邊點。」
輪納德蹲,高舉右手,殘佞的一笑後,磚頭正確無誤的打在那雙該死的手上。
「啊——」男人痛得哀號。
「德,再砸一次。」刁妍-覺得還不甘願,她的火氣可還沒消呢!
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輪納德開心極了,拿起另一塊磚頭,重復剛才的動作。
男人因承受不住而暈了過去。
「把這礙眼的垃圾扔出去。」她已經不那麼生氣了。
守衛依言將「垃圾」拖出店外。
「各位,請繼續逛吧,沒事了。」刁妍-換上了張可人的笑臉,輕柔的對著看得目瞪口呆的客人們說道。
話落,刁妍-泰然的挑選她所要的衣服,而輪納德當然是陪在她身邊。
風兒懶懶的吹送,為-黑的夜色增添了些許涼意。
刁妍-坐在沙發上,在筆記型電腦中設計、繪畫她的新作品。
從顏色、材質、形式、硬度、亮度到整體的感覺,她都相當仔細的評估過,該如何設計、該怎麼雕琢,她都完美無瑕的規劃好。
輪納德洗好澡,坐到她的身旁,一邊擦頭發,一邊欣賞她的佳作。
「喂,這里那麼大,你不會坐過去一點嗎?」刁妍-不悅的睨他一眼,衣服也不多穿點,害她根本無法專心做事。
「你怎麼又叫我喂了?」輪納德不悅的板起面孔。
「奸嘛、好嘛,以後不叫喂就是了。我要工作,你坐過去點啦!」她可不想上演「惡羊撲狼」的戲碼。
「不要,坐過去我就看不到電腦螢幕了。」他耍孩子脾氣似的硬賴在她身上。
「沒什麼好看的,你走開啦,你這樣我怎麼做事啊?」她想拉開他纏著自己的手,卻徒勞無功。
「不能做那就別做了。」與其在這里工作,倒不如到床上去。
「這東西我後天就要交到公司去,不能拖的。好啦,你先坐到旁邊去嘛!」身為老板,她必須給下屬一個好榜樣,不能言而無信。
「不要。」他霸道的拒絕。
「怎麼這麼不講理啊!」她煩惱的蹙起眉頭,一是因為他的蠻橫狂妄,二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影響太大。
「不管,我要你,現在就要!」他二話不說便拔掉電腦插頭,然後將她抱離沙發。
「啊,我的東西!」可惡,她還沒存檔哪!
他把她放到大床的正中央,接著躺在她的旁邊,不安分的大掌采進她的蕾絲睡衣里,從勻稱的大腿、縴細的柳腰、平坦的小月復慢慢往上撫去。
她彎起小腿,嬌軀不住的發顫。
褪下彼此所有的遮蔽物,他用滾燙的唇瓣、火熱的舌尖在她的全身上下營造一波又一波的塊感。
「不……不要……停……」他的挑逗太過刺激,她著實無法承受。
「我知道,我不會停的。」他壞心的曲解她的話。
「不是的,我……」她無法表達出來。
見她對自己仍有所抗拒,他邪肆的加快撩弄的速度。
銷魂聲吟、欲火高張,除此之外,她發不出其他聲音,腦子里更是一片混沌。
知曉她已臣服在自己所撒下的情網里,他滿意的笑了。
「我要……給我……求……」她語無輪次的乞求他的給予。
「喊我的名字。」他的手正在她的身上勾挑著。
「德、德……」為了尋求滿足,她一次又一次的喚著他的名字。
「什麼事?」強忍亟欲解月兌的,他佯裝什麼都不明白的問。
「我受不了了,快……」她拱起婰部,急切的央求。
「乖,別急,我馬上就滿足你。」話畢,他狠狠的攫奪了她。
在滿天星星的陪伴下,他們愛得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