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上的行李,衛灝齊忿然怒視著站在門邊、一臉恐慌的神谷緣子。
又是這個表情,該死的女人!他就這麼可怕嗎?
「過來!」他坐在床沿,沉聲命令。
她戰戰兢兢的走向他。
「月兌衣服!」他的語氣仿佛只是要她倒杯水那麼簡單,但她卻嚇壞了。
神谷緣子的身體明顯一震。「你不是……不是要和憂憐……」
「別讓我說第二次。」打斷她的話,衛灝齊雙手環胸,靜待欣賞她美麗的胴體。
她听話的寬衣解帶,直至剩下內衣褲才停手。
「全部月兌光!」他不甚滿意的說。
她顫著手,繞到背後,解開內衣的鉤子……
驚見他眼中的邪念,神谷緣子趕忙用雙手護住自己。
「把手拿開,還有,把內褲也月兌了。」他要看全部的她。
她認命的褪去最後一件遮蔽物,全身赤果的站在他面前,遮上不是、遮下也不對,樣子忸怩極了。
衛灝齊的嘴角泛起一抹邪肆的淺笑,起身走到離她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他則快一步的將她帶向自己,讓她無法自由行動。
「灝齊,我剛下飛機,好累,可不可以不要?」她希望他能夠體諒自己,經過長時間的飛行,她真的已經好累了。
「不可以!」他霸道的回絕。他要她,不管如何,就是要她。
神谷緣子不再多言,因為說再多,也阻止不了他無止境的索求。
「替我把衣服給月兌了。」他往後退了一步,雙手垂放在兩側,模樣像極了等待婢女伺候的帝王。
她抬起從方才就一直在發抖的手,緊張的為他解開領帶和襯衫鈕扣……
衛灝齊動手月兌去自己鈕扣全開的襯衫,見她停止不動,他「好心」的提醒︰「別忘了,還有褲子。」
她的手往下移至他的腰際,小心翼翼的拉下褲子拉鏈,生怕自己會踫到不該踫的東西。
「好了。」神谷緣子低著頭,聲如蚊嗚的說。
他伸手抬起她配紅的花顏。「好了?不是還有一件沒月兌嗎?」
「我……我不敢……」替他月兌衣服和褲子,已經夠讓她不好意思的了,更何況是……
這分明是強人所難嘛!
「不敢,沒關系,我自己來。」他邊撩弄她的,邊褪去自己的內褲。
「求……求你……」她的呼吸益發急切,仿若置身一百多度的高溫中,熱到無法承受。
順應她的渴望,衛灝齊欺上她,一次比一次瘋狂的沖鋒陷陣……
「齊,我愛你、永遠愛你……我是你的、只是你的……」勾魂的吟叫摻雜濃烈的愛語。
為了掩飾她的話所帶給自己的震撼,衛灝齊瘋狂的放縱自己的。
「慢、慢一點……」她已經快跟不上他了。
他沒有放緩速度,反而索求得更加猛烈。
「不……求你,停下來……」神谷緣子哽咽哀求。
他霸道、不容她臨時退卻的命令︰「不準放棄,跟著我動!」
「可是我……」她真的不行了!
「沒有可是,乖乖听話,我就讓你好受一點。」這個時候要他停下,簡直比上刀山、下油鍋還痛苦上千萬倍。
此刻,衛灝齊的綠動仍然維持著之前的頻率。
神谷緣子打起精神,強逼自己跟上他的動作;又深又猛的結合,使她在他的背上留下兩道的抓痕。
幾番沖刺後,他在她的體內釋放自己……
神谷緣子原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沒想到,不知滿足為何物的衛灝齊卻又換了個方式,佔有她的身子……
衛灝齊發現自己似乎永遠都要不夠她,她的嬌羞、她的柔媚、她的可人……在在刺激著他的,讓他熱切的想與她融為一體,感受被她緊緊包圍的甜蜜。
春情流瀉一室,兩具交纏的身體狂野的晃動著。
在兩人激情的同時,在書房里等待衛灝齊的憐水也識趣的不去打擾他們的好事,用電腦連上遠在澳大利亞的寒冰……
***
夕陽西下、月色輝煌。
衛灝齊將神谷緣子留在房間,一個人來到書房。
「風,你來了。」憐水坐在書桌前,等待寒冰的回覆。
「對不起。」他感到非常抱歉,他居然為了自己的欲心望而耽誤正事。
她了解的笑道!「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啊!」
「有雲的消息了嗎?」他走到她身邊,單手帥氣的撐在桌上,視線落向電腦螢幕,他知道她已經找過冰了。
「沒有,我還在等冰……」
她話還沒說完,寒冰便快一步的出現在衛灝齊的電腦螢幕上。
(水,我找到雲了。)她透過好多管道,幾番努力後才查到靈雲的下落。
「在哪兒?」衛灝齊搶先開口。
(風,做完啦?)寒冰眼神曖昧的看向衛灝齊,她已經從憐水那里得知他和神谷緣子的事情了。
「什麼事情做完了?」他一時會意不過來。
(沒什麼。雲是被一個叫羅恩.費拉理的意大利男人帶走的,她人現在應該在羅馬,詳細地址和那個男人的基本資料,我會用E-mail傳給你們。)話落,寒冰消失在電腦螢幕上,緊接著出現她傳過來的訊息。
憐水邊列印資料邊問︰「風,等會兒要帶緣子一起去嗎?」
「不了,她在休息。」他把她累壞了。
憐水離開椅子。「印好了,我們走吧!」
衛灝齊接過她手上的資料,看過一遍後,牽起她的手,走出書房。
數分鐘後,兩人開著銀灰色的敞篷跑車,離開別墅。
「水,你把緣子的事告訴冰了?」衛灝齊並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他只是想確定寒冰剛才那句語焉不詳的話,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的?
「對啊!」她沒有隱瞞,直接承認。
果然如此!冰說的事情,就是指剛才他在房間和綠子……
衛灝齊頓了一下,接著又問︰「你是怎麼向冰介紹緣子的?」
「你心里怎麼想,我就怎麼說!」她笑著回答。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
「旁觀者清,當居者迷啊!」
有時候,最了解自己的人不一定就是自己。
「那我在想什麼?」他想經由憐水了解自己真正的想法。
「把心靜下來,你一定可以得到問題的答案。」她不願直說,希望衛灝齊能夠自己意識到他愛緣子的心。
把心靜下來?行嗎?自從遇到她之後,他的一切都亂了,人亂了心亂了、生活步調亂了,全亂了……
接下來的時間,衛灝齊沒有再談論到任何有關神谷緣子的事,因為他在害怕,怕面對自己的感情,怕自己會愈陷愈深,怕……
經過半個多小時之後,兩人來到靈雲的所在地,費拉理家族祖傳宅邸。
他今天非得教訓那個擄走雲的混帳小子不可。
***
處理完靈雲的事情後,衛灝齊和憐水便直接回到別墅。
「風,你的傷要不要緊?」憐水滿臉擔憂的問。
剛才他和羅恩互揍了一頓,兩人紛紛掛彩。
「乖,別擔心,一點小傷而已。時間不早,你也累了,先去睡吧!」衛灝齊像對待小朋友似的模模她的頭。
憐水柔聲說道︰「那好吧!我就先回房去了。」
他彎腰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個輕柔的晚安吻。
「明天見。」說完,她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到一半,停了下來,叫住正要回房的衛灝齊。
「風,別忘了要冰敷哦!」
衛灝齊沒有回頭,抬起手,做了個「知道」的手勢。
半晌後,兩人各自回到自己的臥室。
進到房間後,啜泣聲斷斷續續的傳入衛灝齊耳中,他按下牆上的電燈開關,黑暗頓時變成光亮。
他下意識的梭巡她的身影,環視房間一圈後,最後出現在他棕色瞳孔上的,是縮在牆角、淚流不止的神谷緣子。
他月兌下外套,卷起袖子,憤懣的走向她?
「站起來!」他拼命壓制自己的怒火和……心疼她的感覺。
听到他的聲音,神谷緣子破涕為笑,迅速從地上爬起,主動投向他的懷抱,緊摟著他不放。
「太好了,你終于回來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好怕、好怕,求求你,不要一聲不響就離開我……」
「將來如果有一天,我不要你了,你……」他聲音異常平靜的問,讓人听不出他問這句話時內心所受的掙扎。
神谷緣子惶恐的渾身抖顫,急急央求︰「不!不要,我會乖乖听話,求求你,別不要我,求求你……」
「就算我不愛你,你也不打算離開?」他不相信世上會有那麼傻的人。
沒有任何的考慮,她態度相當堅定的說︰「對,我要永遠留在你身邊。」
衛灝齊震驚不已,心情紊亂到快讓他喘不過氣來。
「啊!」見他遲遲沒有任何的回應,神谷緣子仰首望向他的臉,他臉頰和嘴角的傷口讓她訝異的驚呼。
「痛不痛?」她輕撫他的傷口,淌下不舍的淚水。
「不許哭!」他知道她是因為擔心自己才哭,但卻更讓他感到心煩意亂。
「好,我不哭,可是你的傷……」她用雙手拭去粉頰上的淚珠。
衛灝齊拉開她的手,拿出冰塊和藥箱,坐在床上,動手處理自己的傷口。
「我幫你。」她蹲在他的面前,小聲的說。
他沒有說話,將手上的棉花棒交給她。
神谷緣子接過棉花棒,倒上優碘,小心翼翼的擦在衛灝齊的傷口上……
***
神谷緣子在衛灝齊溫暖的懷中醒來,她入迷的凝視著他俊朗的容顏,心想要是能永遠這樣看著他該有多好。
意識到有人正緊盯著自己猛看,衛灝齊倏地睜開雙眼。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神谷緣子。
「對不起,我不……」她月兌口而出,但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
聞言,他不耐煩的低吼︰「不要有事沒事就跟我道歉,」
「對不起……」話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天啊!我怎麼那麼笨,怎麼老是惹灝齊生氣?
「去刷個牙、洗個臉,準備下樓吃早餐了。」經過一分多鐘的寂靜,衛灝齊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不是責罵,而是要神谷緣子去盥洗。
「你不生氣了?」她快速瞥了他一眼,跟著又很快的低下頭。
「還不快去,再不去我就吃了你。」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恐嚇。
「我馬上就去。」話落,她紅著臉跑進浴室。
一會兒,神谷緣子倦容全消的出現在衛灝齊面前。
「過來這里。」這時衛灝齊正坐在沙發上。
神谷緣子緩移步伐,順從的朝他走去。
「坐下來。」他指著自己的大腿。
她柔順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衛灝齊沉默不語,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把玩她的頭發。
「那個……昨天我……」她似乎有話要說。
他撩起一綹秀發在鼻間輕嗅著。「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我昨天接到一通恐嚇電話,叫……叫我不要躲起來,不然就要對我不利,我好怕……」她埋首在他胸前,布滿恐懼的眼泛著淚光,卻旨忍著不讓它落下,因為她不想惹得他不開心。
衛灝齊捧起她略顯蒼白的嬌容,微怒質問︰「你昨天為什麼不說?」
「因為你受傷了,所以……所以我……」她只顧著擔心他的傷勢,一時忘了被人恐嚇的事。
不要,不要對我這麼好,你會後悔的,不要……他在心里痛苦的吶喊著,神谷緣子的痴情就快把他給逼瘋了。
「我以後有什麼事情一定第一個告訴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她不想見到他為了自己而不高高。
「好,我不生氣。」爽快的答應,因為他更擔心她的生命安危。
「謝謝你。」她笑了。對她而言,他的一切比什麼都重要,甚至比她的性命還要來得重要許多。
他輕扯嘴角,算是回應她。
「對了,你的家人呢?他們知不知道你被追殺的事?」孩子遇到危險,父母應該察覺得出來才對,除非她和自己一樣,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他們不知道。我沒有和家人住在一起,我十二歲那年就自己一個人到瑞典去念書了。」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她和父親的關系就日漸疏遠,加上她和繼母處得不是很愉快,所以她小學一畢業,就獨自前往瑞典留學了。
「你一個人?」衛灝齊很難相信如此嬌弱的神谷緣子能月兌離父母的羽翼,一個人在國外生活,更何況那時她只有十幾歲而已。
她微微點頭,對于他的反應早已司空見慣,每個人都認為她應該是個被父母捧在手掌心,細心呵護、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但事實卻不然,她甚至認為她的父親很討厭自己。
衛灝齊接著又問︰「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
「我和家里的人處得不是很好。」她老實回答。
「你的父母是在做什麼的?」他想更了解她。
「我的母親在我三歲的時候就過世了,我的父親是‘神谷企業’的董事長,後來他又娶了另一個女人,也就是我的後母,她還生了個兒子,小我兩歲。」她仿佛在談論跟自己不相關的人,感覺陌生極了。
「原來你是神谷賢也的女兒。」
她仰首看向他,明亮的大眼寫滿詫異。「你認識我爸爸?」
「不算認識,听過而已。」神谷企業在日本還頗具名望,同樣在商場打滾的衛灝齊當然听過這家公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