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翼勛爬上床,將被子扯了下來,猛地將安曉瞳拉向自己,緊緊的抱住。
「不要啦!討厭鬼,放開我啦!」安曉瞳拼命的掙扎,淚水淌落雙頰。
「乖,別哭了,要不是因為你不乖乖的听話,我也不會對你那麼凶啊!」尚翼勛心疼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珠。
「走開啦!你這個討厭鬼、大騙子、王八蛋、臭男人……」她揮開他的手,生氣的轉開臉。
尚翼勛將那張氣沖沖的俏顏轉向自己,低下頭,略帶懲罰意味的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接著,更用舌撬開那雪白整齊的貝齒,伸舌探入她的口中,與那甜蜜的香舌激情纏繞。
他凝視著她迷離的星眸,邪邪一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听話。」
「你最討厭了啦!就只會欺負我。」她癱在他的懷中,嬌嗔抗議。
「好,我最討厭了,不然這樣,我讓你打,打到你氣消為止。」他握住她縴細的手腕,將那白皙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臉上。
「我才不要打你哩!」她逃開他的懷抱。
她不願意打他其實有兩個原因,其中的一個當然是因為她舍不得,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因為她的心里還有個更好的處罰方法。
「那你不生氣了?」
「誰說我不生氣了,我是不打你,但不代表我已經決定原諒你,我要罰你三天不準吻我。」她壞心的笑著,模樣像極了一個邪惡的小惡魔。
「三天!?能不能一天就好?」尚翼勛討價還價,要他三天都不能吻那令他沉醉的麗唇,對他而言是種多麼殘酷的折磨啊!
「不行,你如果敢偷親或強吻我的話,我就馬上離開這里,我可是說到做到喔!」安曉瞳威脅道,語氣非常堅定。
「好吧!我知道了。」尚翼勛不得不妥協。
七十二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忍忍吧!他在心中安慰自己。
「那我們走吧!」
「走,要去哪里?」尚翼勛一臉茫然的問。
「先去找克揚哥,然後再去吃飯啊,我肚子快餓扁了。」說完,安曉瞳便牽起他的手步出房間。
???
夕陽緩緩地落入地平線下,繁星滿布天際。
安曉瞳獨自在陽台上,倚靠著欄桿,仰首欣賞璀璨的星空。
就在這時,尚翼勛回到房間,無聲無息的走向陽台,毫無預警的從背後將安曉瞳抱個滿懷。
「啊!」安曉瞳大叫了一聲。
「別怕,是我。」尚翼勛在她的耳畔柔聲安撫。
「三天的時間已經到了。」
說完,他輕輕地吻上那小巧美麗的耳垂,還壞壞的吹著氣,惹得安曉瞳不自覺的嬌喘出聲。
「嗯……啊……翼勛,別這樣。」她偎在他的懷中,輕聲討饒。
尚翼勛將安曉瞳轉向自己,抬起那張有些迷醉的麗顏,情難自禁的在那魅惑柔軟的香唇上印上一吻,接著,更進一步的撬開那雪白的貝齒,深入她的口中,與那甜蜜的丁香小舌相互嬉戲,恣情的擷取迷人的香甜。
離開她的唇後,尚翼勛極度溫柔的抱起安曉瞳轉身走進房間,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
「可以嗎?」他希望她能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獻給他,而非被他所強迫。
就因為愛她,所以他不想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和委屈,只要是她不願意做的事,他絕不會強逼她。
雖然他曾想過要不擇手段的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但他還是狠不下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安曉瞳遲疑了一下,然後才害羞的頷首。
得到她的同意後,尚翼勛先月兌去自己的上衣,跟著又回到床上褪去她所有的衣物。
看著全身赤果的自己,安曉瞳嬌羞得想拉起一旁的被子蓋住因羞怯而微微泛紅的嬌軀,卻讓尚翼勛早一步給搶了過去,將被子丟得老遠。
「乖,別害羞,讓我好好的看看你。天啊!你真美。」尚翼勛贊道,之火因為她雪白的肌膚和性感的身段而變得更加強烈。
「啊……勛……」
她因他的逗弄而嬌喘連連,忘情的喊著他的名字。
他抬起頭,對上她迷蒙的星眸,因為她的熱情反應而亢奮不已。
尚翼勛迅速將自己身上多余的衣物褪去,讓火熱的雄偉輕輕地抵住她……
「瞳,你要不要我?」他用性感的低沉嗓音在她的耳畔輕聲問道。
「要,我要……」她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腦袋一片空白,只冀望他能趕快替她澆熄體內那股莫名的火,好讓她不再那麼難受。
知道她已做好迎接他的準備,他一個挺身進入她,慢慢的動了起來。
「好痛啊!走開啦!我不要了,真的好痛喔!」她的眼角淌下一滴淚,雖然明知道會痛,但這強烈的痛楚還是讓她亟欲逃開,用盡全力的想推開他。
「乖,別亂動,待會兒就不會了。」尚翼勛抓住她胡亂揮舞的雙手,停止綠動,直到她完全的適應自己後才又慢慢的動起來。
不久後,安曉瞳不再感到疼痛,反而覺得有股使她歡愉的塊感正一波接著一波的襲向自己。
「嗯……啊……」她輕輕的嬌喘,弓起身體希望得到更多。
在熱烈的激情中,他將自己的種子盡數播在她的溫熱體內。然後,他才的離開她的身體。一個翻身,讓略顯疲憊的安曉瞳躺在自己的身上。
「還好嗎?」他輕撫她柔細的棕發,關心的問。
「嗯!」她趴他她寬厚的胸膛上,合上雙眼,輕輕地點頭。
「曉瞳,答應我,你會一輩子留在我的身邊,永遠不會離開我。」
尚翼勛突如其來的要求讓安曉瞳有些不知所措,她仰起頭,櫻唇訝異的微啟。
見她沒有絲毫回應,他心急的追問︰「你不願意嗎?」
不,我不準,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
她急急的搖頭,「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快說啊!」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他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也希望能一輩子都在你身邊,可是,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些答應我一個要求,好不好?」
「什麼要求?」
「我想先回台灣一趟。」其實安曉瞳早就想回台灣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告訴尚翼勛。
「回台灣!?」
「嗯!我失蹤那麼久,我的家人和朋友一定很擔心我,所以我得回台灣一趟,而且,我也好想他們喔!」她雖然很想一直留在他的身邊,但她還是無法放下從小養育她的魏爺爺、魏女乃女乃以及陪她哭、伴她笑的朋友不管。
「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沒他們重要嗎?」尚翼勛吃醋的問,一想到她把別人看得比自己重要,他就非常的不是滋味。
「那是不一樣的!是不是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必須和所有的親友都斷了聯絡?如果真要這樣,我寧可選擇離開你。」安曉瞳離開他的身上,嬌俏的容顏因他的問題而浮上一抹不悅。
她不懂,愛情、友情和親情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沖突,為何要把它們混為一談?對她來說,愛人、親人、朋友是不分輕重的,也都是她這輩子最在乎的。
「不可以,我不準你離開我。」尚翼勛坐起身激動的說。
安曉瞳套上睡衣,憤怒的大吼︰「你怎麼這麼自私,難道我連想去哪里的自由都沒有嗎?」
「我舍不得你離開我,我無法忍受見不到你的日子。」尚翼勛離開床,從身後抱住她。
「我頂多離開半個月,又不是永遠不回來。」安曉瞳抬起頭,對上那雙不舍的俊眸。「翼勛,求求你啦!讓我回去好不好?要不然,你陪我一起回去也可以。」她轉身面對他,雙手環上他的頸子,撒嬌央求。
「這……」尚翼勛遲疑了,他雖然很想答應她的要求,但現在的他實在是走不開,因為公司最近接了一個近十億的案件,非得他親自處理、監督不可。
「你這樣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安曉瞳急切的問。
「我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工作要處理,過陣子我再陪你回台灣好不好?」尚翼勛認為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還說我呢,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把工作看得比我還重要。」她掙開他的擁抱,生氣的跑開。
「我……」尚翼勛陷入兩難的局面。
如果陪她回台灣,就無法親自處理那個大案子,搞不好還會影響整個公司的運作;可是,如果不陪她回去,他又得承受無法見到她的折磨和思念的痛苦。
「你如果不能陪我回去,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回去好了。」她知道事業對一個男人而言有多重要。
「這……」他還是放心不下。
「拜托你讓我回去嘛!我就回去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我一定馬上回到你身邊,然後再也不離開你。」安曉瞳輕輕地用臉磨蹭他光滑結實的胸膛,仰起頭,眼神嬌媚的凝視著尚翼勛。
「那好吧!過幾天我派人陪你回去,不過,你一定要再回到我的身邊,知道嗎?」敵不過她的要求,尚翼勛只好忍痛答應。
安曉瞳點頭應允。
突然,尚翼勛毫無預警的抱起安曉瞳轉身回到床上,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綿密的、激切的熱吻又再次印上她雪白的肌膚……
???
尚翼勛坐在書桌前,手中拿著安曉瞳的照片,整個腦海里淨是她美麗可人的倩影,甚至連有人走了進來他都沒有發現。
自從安曉瞳回到台灣之後,他就飽受思念之苦,度日如年,一分一秒都過得相當的煎熬;現在,他才真正的體會到思念和等待是多麼痛苦的事。
「又再想曉瞳妹妹了。」耿克揚走向尚翼勛,臉上掛著一貫的微笑。
「揚,原來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尚翼勛小心翼翼的將照片收進怞屜里後,抬起頭望向耿克揚。
「有事找你談談。」耿克揚走往一旁的沙發坐了下來。
尚翼勛離開書桌前,坐到耿克揚正對面的沙發上。「談什麼?」
「我听說愛蓮娜來找過你,可是你卻對她不理不睬,你不擔心她回去告訴她的父親?」愛蓮娜是阿拉伯國王——沙德的掌上明珠,從小就相當的受寵,因為嬌生慣養的關系,個性非常的刁蠻不講理。
「她想說就去說,我不在意。」尚翼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連權高位重的國王都不看在眼里,難道還會怕那個刁蠻公主不成。
「我當然知道她不能對你怎麼樣,我擔心的是曉瞳,我怕愛蓮娜會對她不利,我听茱莉說,當她知道曉撞的存在時,非常的生氣。」
「她敢?她如果敢踫曉瞳一根寒毛,我就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尚翼勛激動的站了起來,為了安曉瞳,他可以不惜一切,就算要他犧牲性命,他也無怨無悔,更不會放過任何企圖傷害她的人。
「你先別激動,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我們先別提這件事了,我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問你。」耿克揚按住情緒激動的尚翼勛連忙安撫。他今天之所以會來找他,其實是為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一件足以影響、甚至改變他一生的事。
「重要的事?」
「是有關你和曉瞳的事,萬一有一天,她不小心知道了‘那件事’,你打算怎麼辦?」耿克揚真的非常希望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能夠得到幸福,但他和安曉瞳之間真能永遠都像現在這樣嗎?
「我不知道。」耿克揚提到的問題也是尚翼勛目前最憂心的,但他又能如何?畢竟那是不容改變的事實,現在的他也只能在心中祈禱不要有那一天的出現,他會盡心盡力的去疼愛安曉瞳,用愛來彌補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
他雖然覺得對她有所愧疚,但並不後悔當初的決定;殺人償命,安兆賢殺了他全家三口,他只取了他一個人的命來抵,已經算是相當仁慈。
就在耿克揚要開口的時候,安曉瞳沖了進來。
尚翼勛瞠目結舌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安曉瞳,還以為是自己過于思念,才會看見她的幻影。
在一旁的耿克揚當然也是相當訝異。
「你怎麼了?我不過才離開幾天罷了,你就不記得我啦?」安曉瞳噘起嘴埋怨的問,他們只不過分開短短四天而已,他居然就把她給忘記了!
可惡的男人!早知道她就不回來了。
「你不是說要一個禮拜後才會回來的嗎?怎麼……」尚翼勛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又驚又喜的奔向安曉瞳。「不歡迎我啊?沒關系,我走就是了,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安曉瞳誤解了尚翼勛的意思,氣憤的轉過身,淚水在瞬間盈滿眼眶。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因為太高興、太驚訝了,才會一時反應不過來。」尚翼勛拉住安曉瞳的手,將眼中噙淚的她帶入懷中。
「討厭,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以為你不要我了。」她憤怒的槌著他結實的胸腔,淚水因恐慌而淌落。
「怎麼會呢?我怎麼可能會不要你,乖,別難過了。」他滿心不舍的撫去她面容上的串串淚珠。
「嗯!」听到他的話,她破涕為笑。
離開尚翼勛的懷中,安曉瞳看到坐在一旁的耿克揚,她一臉納悶,不解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難不成他會穿牆之術?
「克揚哥,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啊,為什麼我沒有看見你走進來?」
耿克揚莞爾一笑。「我從剛剛就一直在這里了。」
「真的嗎?嘿嘿,我還以為你會穿牆之術,能穿越牆壁進來呢!」安曉瞳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穿牆之術!?安曉瞳天真奇特的想法讓兩個男人笑彎了腰。
「討厭啦,你們干什麼又笑成這個樣子啊?為什麼我說什麼你們都會笑成這樣?上次也是,我說的話真的有這麼好笑嗎?」安曉瞳不悅的嘟起嘴,不明白自己說的話為何總會讓他們笑成這副德行?
「曉瞳,你真是太可愛了。」尚翼勛直起身,停止狂笑,將天真爛漫的安曉障擁入懷中。
「這還用你說嗎?我本來就很可愛啊!」安曉瞳自我夸耀的說。
「對了,曉瞳妹妹,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听到些什麼?」耿克揚想起了自己剛才和尚翼勛的談話內容,他擔心安曉瞳已經听見他們說的話。
耿克揚的話讓問翼勛緊張了起來,萬一她真的听到了,那該怎麼辦?
「听到什麼?你們在我的背後說我的壞話,對不對?」尚翼勛的反應讓安曉瞳不得不這麼懷疑,不然,他們為什麼會那麼怕她知道?
「沒有,我們怎麼會說你的壞話呢?你這麼可愛,我們疼你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說你的不是呢?」
太好了,她什麼都沒有听到!尚翼勛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不然,你們剛剛是在說些什麼?」安曉瞳好奇的問。
「這……」尚翼勛欲言又止,不知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才不會讓安曉瞳起疑心。
過去,不管是多麼惱人艱辛的問題,他總能迎刃而解,但現在,只要一遇到有關安曉瞳的事,他就會亂了分寸,變得不知所措。
「是在說有關我的事。」為了好友,耿克揚撒了一個小小的謊。
「喔!」既然不是跟她和尚翼勛有關的事,安曉瞳便不想再多問些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會有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去機場了。」耿克揚起身。
安曉瞳離開尚翼勛的懷抱跑向耿克揚,褐眸盈滿了不舍。
「克揚哥,你要去哪里,為什麼不多留一會兒?」
「我有事要到台灣一趟。曉瞳,你別太難過了,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更何況,還有翼勛陪在你身邊啊!」耿克揚給了她一個溫暖的微笑後,轉身離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