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濟帆和紀舞雲剛好趕在天神科技召開股東大會遴選新總裁的時候回來,不過他們的出現似乎沒有引起什麼蚤動。
他們這些人的眼楮都「月兌窗」了嗎?紀舞雲心里這麼想,只是沒敢說出來。
沒錯!夏濟帆乍看之下是和樂無愁長得一模一樣,但看起來總會有點差異吧!可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他不是樂無愁!」終于有人發難了。
紀舞雲看向發言的人,原來是羅賴琶。他是應該抗議,如果樂無愁繼續在加拿大就醫靜養,說不定這一次的總裁一職會是他的囊中物。
但股東們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質疑夏濟帆的身分,反而覺得是他有問題。
「如果他不是樂先生,請問他是誰?」公司派的股東質問羅賴琶。
「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可是你看看他,原本白皙的皮膚顯然變黑了,身體也好像壯了一點。」羅賴琶盡可能提出疑點。
「我看今天股東大會也別開了,干脆大家移師到醫院去做一下DNA比對,先證明我是樂家的人再說。」夏濟帆臉上帶著笑容,不慌不忙的回答。
紀舞雲在心中喝采!
夏濟帆確實是樂家的人,即使他不是樂無愁,只要DNA檢驗出來,他一樣享有和樂無愁相同的權力。
相對于羅賴琶的激動,樂夫人就顯得鎮定許多。
「公司有公司法在規範,一切依程序進行。」樂夫人一聲令下,遴選總裁的會議繼續進行。
結果大伙還是推舉夏濟帆坐上總裁的寶座。
在會議進行中,紀舞雲刻意注意樂夫人的表情,她的眼中含著淚光,沒有驚訝,也沒有生氣,一切似乎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奇怪!怎麼會這樣?難道樂無愁所有的計劃都在樂夫人的掌握中,所以樂夫人才會如此鎮定?
呵呵,樂家的事越來越有趣了。
*****
紀舞雲沒想到結婚會這麼累!
拍婚紗、印喜帖、訂酒席……所有結婚該準備的事情一件也不能少,她每天不斷的趕場,看宴客場地、結婚禮堂、試衣服……夏濟帆說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堅持要她全程參與;雖然她很贊同他的話,可是真的累死人了。
不過同樣奔波了一天的他,在她累得躺在美容中心做全身按摩時,他竟然還有精力處理公事,害她都不好意思喊累了,
盡管忙碌了將近一個星期,但是結婚也只那麼一天,再怎麼難熬也是過去了,日子又恢復正常。
「我帶你出去吃飯。」夏濟帆討好的在紀舞雲耳邊說。
「別吵!」她的手在電腦鍵盤上打個不停,把這些日子來所經歷的一切化為文字記錄起來。
「現在你連個頭緒都沒有,寫也是白寫,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去看夜景。」他把女孩子喜歡做的事情都搬出來誘惑她。
「飯在家里也可以吃,看夜景就不必了,我不想被蚊子叮。」紀舞雲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的回答讓夏濟帆非常泄氣。
這小妮子滿腦袋就是寫作,晚上和他分床睡,白天去到公司也是四處遛達搜集情報,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他得想個辦法讓她的注意力轉到他的身上來。
「好奇怪喔!樂無愁一直都沒跟我們聯絡,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夏濟帆轉過身自言自語,靜待紀舞雲的反應。
果然,他的話引起紀舞雲的注意。
她停下敲鍵盤的手,緊張的回答︰「對喔!這種情形的確很反常,好歹他也該打通電話來,否則怎麼知道台灣這邊的情形?」
總算引起她的興趣了。
「你看我們要不要到加拿大看看他?」再到小木屋去重溫一下舊夢也不錯。
「你豬頭喔!如果樂無愁真的發生什麼事情,我們豈不是上門去送死?」紀舞雲罵完,又陷入沉思。
見到她不再理他,夏濟帆知道自己又用錯策略了。
這會兒紀舞雲把用在文字上的心思轉移到行動上。
「明天我就從樂夫人那兒下手,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消息來?」
「千萬不要……」糟糕,他回答得太急切了。
「為什麼不要?」記舞雲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沒告訴我?」
听她這麼問,夏濟帆心里松了一口氣,還好她滿腦子想的都跟寫作有關,沒捉到他的破綻。
「我是怕打草驚蛇。」
「也對!我如果問得太多,樂夫人一定會起疑心。」紀舞雲點頭同意,「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想我們干脆墮落下去,讓他們對我們沒有防備心,再看看他們接下來出什麼招?」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帶她到處去玩。
「這樣行得通嗎?」紀舞雲持懷疑的態度。
「可行不可行就得試試看羅!」
*****
連著幾天,夏濟帆帶她上山下海,游泳、露營……玩得不亦樂乎。
其實這些活動對紀舞雲而言並不陌生,但是她卻玩得很高興、很投入。為什麼會這樣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對待過她……
興奮過後,紀舞雲才覺得事態嚴重。
這個夏濟帆一直擾亂著她,讓她沒有辦法好好的創作,她的思維好像全都歸夏濟帆管似的……
她不但克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他,甚至連嘴巴也管不住了,明明該拒絕的事情,卻總在他開口之後,毫不遲疑的就答應。
她想,如果現在夏濟帆要求她跟他上床,她大概也會傻傻的點頭答應……
「你又用沉思來拉遠我們之間的距離。」夏濟帆從草地上爬起來,翻身壓在紀舞雲的身上,冰涼的唇徐徐落下,輕輕的吻住她。
沉思中的她一時愣住了,然後完全迷失在夏濟帆的熱吻之中而忘了抵抗,還好野外的蟲鳴蛙叫聲喚醒了她。
紀舞雲覺得自己快要因為他的熱吻而暈倒了。
怎麼會這樣?
不過這里的確滿適合親熱,大地為床、天為被……
呸呸呸!她想到哪里去了?
當初說好,結婚只是權宜之計,她可以不必履行夫妻同居義務,可是夏濟帆時常有意無意的侵犯她……
算了,他吻都吻了,反正她的身體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看光、模光了,何必在乎這一個吻?
「我要回帳棚里去睡覺了。」紀舞雲不斷的提醒自己,他是個危險的男人,而自己又是個沒意志力的花痴,為了預防萬一,最好還是保持距離。
「好啊!一起去睡。」夏濟帆興奮的抱起躺在草地上的紀舞雲。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誤會了?」夏濟帆裝傻的問︰「睡覺還有我不知道的解釋嗎?」
其實他並不是那麼急切的想再次與她溫存,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逗她,喜歡看她失去冷靜、氣得滿臉通紅。
看著怒氣無處可發泄的她,讓他有十足的塊感。有時候他也會覺得自己很變態,可沒辦法,誰教她在那一夜後狠心拋下他,一聲不響的離開。
夏濟帆將她抱進她的帳棚,然後很有禮貌的準備退出去。
「我會在外面守著,不會讓你發生危險。」
請不要責怪他用苦肉計欺騙善良的小女人,因為愛一個人會讓人不擇手段,即使知道這樣不對,但他實在控制不了自己。
「你不睡覺?」明天他還得開車回台北呢!
「我怕睡在隔壁帳柵里無法保護你。」他存心要紀舞雲內疚,
看著他真誠的臉,听著他體貼的話,她很想放任自己,拋開理智,讓感情牽著她走。
「既然這樣……」可以嗎?自己會不會明天一早醒來又後悔了?「不如你進來帳棚里保護我……」
夏濟帆看著她還在掙扎的表情,生怕她在下一秒後悔,所以快速的爬到她的身邊。
「別再躲我,好嗎?」他的唇不停的落在她的臉頰,紅唇、耳際……
他的一句話讓她茅塞頓開。
是啊!她到底在躲什麼?
明明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為什麼不能去愛他?就算會後悔,也要等愛過了才知道啊!
「如果你溫柔一點,我保證不會躲……」話聲未落,紀舞雲就發現自己不小心說出很曖昧的話了。「不……我是說……睡覺的時候我不會躲……哎呀……我說的不
是你想的那件事……」
見她語無輪次的拼命解釋,夏濟帆壓抑著想笑的沖動,覺得她實在好可愛,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麼掩飾。
紀舞雲懊惱的看著他強忍笑意的模樣,掄起拳頭,擺出準備要揍人的臭臉,才讓他正經起來。
搞什麼?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好好跟他愛一場,他卻取笑她,害她不禁懷疑這樣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她一臉猶豫的打量著夏濟帆。
「是不是後悔了?又想趕我出去?」夏濟帆裝可憐的作勢要拉開帳棚的拉鏈。
「你要保證不再有奇怪的表情出現。」否則她一定會一腳將他踹出去。
「你生氣了?」瞧她背對著他躺下去,他才覺得好像惹火她了。
「睡覺!」
夏濟帆挨近她,從背後抱住她的縴腰,
「我向你道歉,別生氣好不好?」他親吻著她的香肩。
紀舞雲害羞的扭動身體。
「你別動手動腳好不好?」矜持讓她無法放段。
夏濟帆想回答她「反正這又不是我們的第一次」,但是他沒那個膽,因為他不想真的被踹出去。
他絲毫不放棄,不停的挑逗她;她終于投降了,轉過身來緊緊的抱住他,給予他最熱烈的回應。
兩人之間的激情一發不可收拾,紀舞雲幾乎無法承受這種對她而言仍是陌生的綠動,不住的扭動身子。
難怪男人會沉迷在欲海中,原來這歡愛的滋味是如此的奇妙,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滋味……
她在他最後的沖刺中驚奇的張大眼楮,不敢相信兩人的結合竟然有這般強大的震撼!
一切結束後,他仍然不願放開她,仿佛她是歡愉的泉源般的珍惜著,輕柔的吻著她的唇、她的眼……
「我想,我再也找不到能這麼令我快樂的人了。」夏濟帆用充滿的眼神看著她,大有再來一回的態勢。
「我也一樣。」紀舞雲甚至考慮著將自己的心一並奉上。
在此寧靜溫馨的時刻,夏濟帆忍不住要懺悔……
「雲,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情。」
還沉浸在高潮余韻中的紀舞雲佣懶的應著︰「嗯?什麼事?」
「其實……從我們相識到現在的許多過程都是我精心設計的……」在兩人有了如此親密的關系之後,夏濟帆認為應該向紀舞雲坦白。
紀舞雲彷佛從雲端跌下,倏地離開他而坐直身子,他也立即起身,將發愣中的她拉回自己懷里。
紀舞雲激烈的反應嚇壞了夏濟帆。
「你听我解釋……」
「我不要听!」紀舞雲不知道此刻是憤怒還是羞愧。
她推開他,手忙腳亂的穿上衣物,並用雙眼狠狠的瞪著夏濟帆——或者她該稱呼他為樂無愁,因為他說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精心設計,如此說來,根本沒有夏濟帆這個人羅!
老天!自己竟然會傻到投懷送抱,甚至還決定把心交給他?天啊!為什麼她笨一次還不夠?
「你竟然敢這麼玩弄我!」紀舞雲大吼著。
夏濟帆試著向她解釋,不過她像是一只發威的小花豹,用怒眼瞪視著他,警告他不準靠近。
「不是,絕對不是這樣,男人總忍不住有一股征服的……」
「你跟我上床只是要證明你能夠征服我是不是?而且證明一次還不夠,所以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大男人的自尊受不了被女人遺棄……」
一定是這樣,他一定是受不了那一天她的不告而別,所以才設計這一連串的相遇,讓她掉進他的情網里……
「不!你听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紀舞雲憤怒的表情顯示她把全部的事情都弄擰了。
「夠了!你別再說了,實驗已經結束,請你回到你的帳棚去。」
紀舞雲還沒有氣到昏頭,她還知道現在是半夜,露營地離公路有一大段距離,她絕對不能負氣離開,以免發生危險。
「你听我說……」他想解釋清楚。
「我現在什麼也听不進去。」紀舞雲和他僵持著。
「你听我把話說完,我立刻就走。」夏濟帆堅持要解釋。
「你如果不走,那就我走!」紀舞雲不肯妥協。
夏濟帆滿肚子委屈與怒火,可是他怕紀舞雲真的說到做到,到時候發生危險更糟糕。
「好,我回到我的帳棚里,可是你不要以為事情這樣就結束了,我不會放棄你的!」夏濟帆宣示著。
「你已經證明了你很有魅力,也得到了我的身體,為什麼還不放過我?」難道她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夏濟帆簡直被這個固執的女人給氣死了,恨不得用吸塵器把她內心亂七八糟的思緒給清理干淨。
「你難道看不出我對你的心意嗎?」她看起來一副精明干練的樣子,怎麼竟會笨成這副德行?
「我如果看得出你對我的心意,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只可惜,天底下沒有一個人會是另一個人肚子里的蛔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