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星期後。
這天晚上,江克宇依舊帶著急於見芝晴的心情回家。今天他又談妥了一筆金額龐大的合作案,他的心情十分輕松,他不想分析為什麼他急著想和芝晴分享他的喜悅。
他的笑容在進房門時凍結。
「你在做什麼?」他激動地大吼,雙眼憤怒地環視她手邊的旅行箱,和整齊擺放任床上準備裝袋的衣物。
芝晴冷冷瞄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繼續她的收拾工作。
「我問你在做什麼?」他憤怒地抓住她的手吼著。
芝晴無視於他盛氣凌人的模樣。
她平靜地開口︰「三個月的期限已到,明天我就要搬回去了。」
江克宇如遭電擊,他早就忘了那個約定,他從沒想過放她走,他無法想像失去她的日子,他已經習慣夜里擁著她入眠,早晨在她身邊醒來的感覺。
她不能走!他不能再失去她!
「你不能走,我不準!」他拿走她的箱子,憤怒地瞪著他。
芝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漠的眼神仿佛只把他當成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我們協議過的。」她耐著性子向他說。
「的確!」他幾忽是咬牙切齒地說出。
她倒是十分冷靜,而且似乎是恨不得立刻離開他。難道這三個月對她一點意義也沒有!?還是,她真的恨透他了。
江克寧開始慌亂了。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挫敗與心痛。她的離去像是要在他的心口挖出一塊大洞。
「別走,請你留下來。」他握住芝晴的手,熱烈地看著她。
芝晴眼中閃過—抹喜悅,但隨即想起他曾經如何冷血地羞辱她,她的眼眸又變得冰冷。
「留下來?留下來做什麼?再讓你發泄?還是再讓你羞辱我?」她譏誚地說。
她的語氣嚴重打擊了江克宇。她就是這樣看待他的嗎?他在她眼中就是這麼樣的—個混蛋嗎?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強烈的悔恨淹沒了克寧。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會不由自主地對她那麼殘忍,她總是能讓他情緒失控。
「難道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嗎?」他咬牙切齒地說,感覺自己已經是低聲下氣地求她了。
芝晴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是說『性』嗎?根本不算什麼,別的男人—樣能滿足我,甚至做得更好。」她既然在他的心中已經這麼不堪了,也不差這—句。
強烈的怒火在江克寧胸臆間引燃,他無法想像她在別人懷里的模樣,瘋狂的嫉妒令他的臉痛苦地扭曲。
「真的嗎?」江克宇眯起眼楮,隱忍著強大的忿怒。「你赤果地在我懷中時,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喘息著說我比江浩還要好,然後你哭著求我……」
「你這個自大的惡棍!」芝晴狂吼,全身因憤怒而劇烈顫抖著,他的話已經徹底瓦解她的武裝。
「從今以後你別想再踫我!」她瘋狂地槌打他的胸膛,野蠻地想傷害他,撕去他臉上那自大的笑容。
她的花拳繡腿很快被他制止,他毫不憐惜地將她壓向床上。
「是嗎!我可不認為。」他獰笑。「你很快會求我踫你。」他邪惡的黑眸閃著亮光。
然後,他開始證明他的話……
第二天早上。
芝晴在全身酸痛中醒來,她痛苦地申吟,隨即想到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她立刻滿臉通紅。
昨晚,他一次又—次地逼她到達崩潰的邊緣,又殘酷地不讓她得滿足,直到她完全放棄尊嚴地哀求他。
她想到自己是那麼放浪地回應他永不停止的,不禁懊惱地低聲詛咒自己。
她望著身邊猶自熟睡的男人。他仰臥在床上,被單蓋住他的下半身,英俊的臉因冒起的胡渣變得粗獷,她想起那些胡渣摩擦她所引起的塊感,不禁心跳加速。
他黝黑的胸膛在白色床單上顯得更強壯,他的黑發凌亂,可能是因為她昨夜瘋狂的拉扯造成的。她臉紅。
他是那麼英俊挺拔。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仍無可救藥地愛著他。
可是,她很快憶起他對她做的事、說過的話。她恨恨地想。他以為她會屈服於而甘心作他的奴隸嗎?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她忿忿地起身走進浴室,用力洗刷自己的肌膚,試圖洗去他的味道。
等她換好衣服從浴室出來,他已經醒了。
他坐在床上,臉上帶著一抹滿足而自傲的笑容盯著她。
「過來。」
他低沉而誘人的嗓音令她心跳漏了一拍。他的邀請相當誘人,但她已決意不再軟弱。
「我要走了。」她抬高下巴冷冷地說。
江克宇臉上頓時充滿錯愕、憤怒和不解。芝晴幾乎要得意地笑出聲。
她拿起她的旅行箱,頭也不同地走出房門。
她听到她身後傳來一連串的咒罵聲。芝晴綻開笑容,眸中閃著勝利的光芒。她終於讓他嘗到失敗的滋味了。
可是,為什麼她一點也沒有愉快的心情呢!?
—個月後,江家北海岸的別墅。
忙碌穿梭的工作人員,讓平時冷清的海濱別墅異常的熱鬧。外燴人員、臨時侍者和女侍,每個人都陷入備戰狀態,為的是即將在今晚舉行的宴會。
「芝晴!」江浩和大衛叫住正要往廚房去確定菜單的芝晴。
她回頭,雙眼閃閃發光。「怎麼了?你們有沒有再確認過邀請名單?記得要把所有媒體都請來。對了,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去確認……」
「芝晴!拜托!」江浩阻止了她的嘮叨。
她瞪大雙眼。「什麼?」
「你確定這樣好嗎?」江浩困窘地抓抓頭。「我是說,這樣會不會太刺激克宇和我爸媽了。」
「江浩!」芝晴怒瞪他。「你該不會要臨陣月兌逃吧!?」她氣急敗壞地頓腳。
「你再不行動,就真的要被捉去美國和番了。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唯一的方法是我們盡快訂婚,而且要趁你父母不備,閃電向媒體發布。這是我們商量好的,你可別又反悔了,再過幾個鐘頭客人們就要來了。」
「我知道……可是……我怕克寧,他一定不會輕易接受的……」江浩滿臉猶豫。
芝晴在听到江克宇的名字時,不禁一怔,想到他還是會令她心痛。這—個月來,他的影像無時無刻不在她腦海縈繞,尤其是夜深人靜,她一個人躺在冷清的床上時,她總要費盡全力讓自己不去想他。
她告訴自己,她恨他,要報復他,要讓他嘗到失敗的滋味。當江浩又向她訴苦他要被派任美國分公司時,她終於決定要正式向江克宇宣戰。她要讓他知道世界並不是繞著他轉的,他不能躁控每個人的人生。
他以為江浩會為了她曾是他的情婦,而打消娶她的念頭!?哈!這下子他可錯得離譜了。想到江克宇將會氣得跳腳,就令芝晴忍不住興奮起來。她太期待今晚了,她計劃了那麼久。
「江浩,別擔心了,一切都會順利的。」芝晴安慰一臉愁色的他。「快去換上你的衣服,一切按計劃進行。」芝晴信心滿滿地拍拍江浩的肩。
江浩和大衛互相交換一個苦笑。芝晴—向說風就是雨,他們哪根筋不對才會跟著她—起瘋?可是,無奈的是,好像也沒其他方法了。他們嘆了口氣,這下子只好听天由命了。
江克宇走進會場時,別墅內早就擠滿了形形色色的賓客。其中有很多人他都認識,是江家的家族成員。但是——他不禁皺眉——為什麼江浩要邀請那麼多媒體來參加這個家族宴會?
他實在沒什麼心情參加這個鬼宴會,江克宇有些煩躁地瞥了眼滿室擁擠的人群,自從芝晴走後,每天都是一種折磨。他不斷地想著她,在他們曾相擁而眠的大床上,被她的影像搞得幾乎發狂。
他甚至偷偷到劇場看她,像個不懂世事的毛頭小子般在暗處望著她,只為看她一眼而興奮莫名。他真不懂自己在做什麼,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這麼失常。
「江浩!」江克宇威嚴的嗓音叫住了匆匆走過的江浩。
江浩回頭不安地看著皺眉的堂哥,在他權威的注視下不由得有些緊張。
「今天的宴會是怎麼回事?怎麼有這麼多媒體?」江克宇帶著不悅。
「這個……因為……」江浩實在沒有勇氣說出口。剛才他應付他父母時的自信,不知怎地都已經消失無蹤。「這……唉啊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說完,江浩一溜煙地跑走了。
江克宇瞪苦江浩的背影。這—切太不尋常了,那小子到底在計劃著什麼,他皺眉陷入沉思。
這時,大廳的音樂驟然而止,燈火忽而變暗。那一瞬間,他看見她了。
她站在樓梯上方,優稚、高貴、美艷而耀眼。江克宇屏息地注視芝晴。
她的長發鬈曲,優雅地盤在頭上,身上那襲純白的禮服,緊緊包裹住她修長而姣好的身材。這一刻像是靜止了。江克宇痛苦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將視線自她身上移開。
然後他看到她並非單獨一人,江浩穿著白色正式西服親密地站在她身旁。江克宇的眼中逼射出殺人的光芒。
「各位佳賓,很高興邀請各位參加這次的聚會。」江浩開口,所有目光都被這對俊男美女吸引。
江浩顯得有些窘迫。他看了眼芝晴,仿佛在尋求支援。江克宇的雙眸危險地眯起。
芝晴顯然鎮定多了。她堅定地看了眼江浩,鼓勵他。
「事實上,今天我和沈芝晴小姐,有喜事向各位宣布。」他的話立刻引起一陣蚤動,所有媒體蜂涌而上,鎂光燈將整個大廳照得—片明亮。
最震驚的是江浩的父母和江克宇了。江克宇全身僵硬,滿腔的怒火不知如何發泄。她竟敢做這種事!?她好大膽。
透過層層包圍的記者,芝晴感覺到兩束冰冷的目光射向她。她看向江克宇,頓時恐懼得幾乎窒息。
他的眼神好可怕,他瞪視她的模樣像是要將她碎尸萬段。她打了個寒顫。
但她不能示弱,她告訴自己,她應該高興的,這不就是她的目的嗎?打擊他!她傲然地目瞪他,雖然雙腳已經忍不住發顫,但她仍不會讓他知道她有多心虛。
「各位,詳細情形,我和江浩待會兒會一一向您們報告。現在,請各位盡情享受今晚的音樂和美食。」芝晴終於忍受不了大批媒體包圍的窒息感,她現在急需好好透透氣,否則她就快昏倒了。
記者們待拍照告了一段落,才漸浙離去。江柏立立刻將江浩拉到一旁,剩下芝晴一人。她喘了口氣,走上二樓,想好好休息一下。
芝晴疲憊地靠在牆上,這里沒有人,她終於可以不用再辛苦偽裝笑容。她嘆口氣,柔柔疼痛的太陽袕。
一雙有力的手臂攫住她。
芝晴幾乎要驚叫出聲。
然後她看見抓住她的人了——江克宇。他的雙唇緊抿著,眼神狂怒。她不禁顫栗。
「放開我!」她低吼。
江克宇听而不聞,強烈的怒意已經令他喪失理智。他用力拖著她走進—間漆黑的房間,用力地把門鎖上。
芝晴被恐懼所淹沒,他的神情好可怕,她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忿怒的他。
「你要做什麼?」她顫聲問。
他不理侖曰她,逕自開了燈。
她看清了這是那里,呼出了一口氣。這是書房。在他們面前是一張巨大的桃木書桌和一張旋轉皮椅,顯然他是想好好談談而不是用暴力來對付她。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至於顫抖。
「結婚是我和江浩個人的事,我們不會讓別人影響我們的決定的。」
她慌慌張張地說完,雙眼回避著他的視線,—心只想掙月兌他的桎梏逃出門外。
他的沉默令她不安,芝晴偷偷瞄了他一眼。她倒怞了口氣。他的俊臉憤怒地扭曲。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恐怕她早已死無全尸。
「你一定很得意是嗎!?」他的聲音從緊咬的牙中蹦出。「把所有人耍得團團轉。」
芝晴害怕地顫抖,他的手捉得她痛得幾乎要落淚。
「你放過我們吧,沒有什麼可以拆散我和江浩的。成全我們吧!」她掙扎。
「是嗎?」他殘酷地泛起一抹冷笑。「他真的那麼愛你?甚至不在乎你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知道你在『愛』他的同時,還能在別的男人懷里申吟嗎?他知不知道你是如何放浪地懇求我的佔有嗎?他知道後,真的能接受嗎?」
芝晴臉色剎地慘白,他殘忍的攻擊令她羞憤異常。她瘋了似地掙扎。
「放開我!你這個殘酷的混蛋!」她怒吼。
江克宇根本不在乎她的反應,他將她粗魯地壓在牆上,用全身的重量將她困在身下。
芝晴用充滿怨恨、怒氣的目光直瞪他,用力地喘息。他霸道的力量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他對她展開一抹眩目的笑,但雙眼中卻無一絲笑意,他的唇覆在她的耳畔。
「他知道你喜歡這個嗎?」他輕恬她的耳垂,低沉而誘惑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聲呢喃。
芝晴只覺得全身有如雷擊,她的臉迅速泛起—陣潮紅,他的氣味充滿她的感官,她只感到暈眩。
他並末因此放過她。他潮濕的唇從她的耳垂—路沿著頸項印下一串輕吻,芝晴不禁感到小月復燃起一陣熟悉的燥熱……
她感覺到克宇怞離她的身體,房里的冷空氣吹在赤果的肌膚上,令芝晴打了個冷顫。
門外的噪音依舊急迫地催促著。芝晴顫抖著起身,體會到自己將面臨怎樣的窘境,她恨恨地瞪了眼已迅速穿好衣服的克宇,他以一付幸災樂禍的表情回視她,令芝晴幾乎氣得吐血。
她狼狽地整理自己的禮服,並和幾撮不馴散落的秀發奮戰。她低咒,卻只換來他嘲弄的一笑。
「芝晴!你是不是在里面!?開門啊!」江浩的聲音令芝晴痛苦地申吟。
「別敲了!芝晴和我在一起!我們馬上出來。」克宇對著越來越急的敲門聲喊道。
芝晴幾乎快氣昏了,他的話簡直等於宣布她和他剛才做了什麼事。
當他喀啦一聲打開門鎖,芝晴不禁渾身一僵。此刻她只想找個地洞可以鑽。
門外的人和她一樣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芝晴哀嚎出聲——怎麼有那麼多人!?
江浩和大衛在就已經夠糗的了,竟然還有他的父母和—堆記者,這下子真的丟臉死了。
「芝晴!?沒事吧!?我……剛才找不到你……我以為……」江浩結結巴巴地開口,尚未自那震驚中恢復。
芝晴翻了翻白眼,真恨不得死了算了。她正要開口解釋一切,江克宇卻已來到她身邊,霸道地握住她的縴腰。
全場立刻嘩然。芝晴忿怒地瞪著他,而他卻淺笑著望進她的雙眸,—付深情款款的模樣。芝晴知道他已經成功地騙了在場所有的人——除了她。
「各位!」江克宇愉快地開口。他握住芝晴的手—直沒放開,不管她如何掙扎。「剛才江浩和芝晴已經說了今晚有喜事要宣布。本來我們還想給各位一個驚喜,想不到被各位發現了。」他戲謔地朝芝晴眨眨眼。「沒錯,今天是我和沈芝晴小姐的訂婚Party。」
全部的人都鴉雀無聲。片刻之後,在場的媒體立即陷入瘋狂,鎂光燈不停閃著。
最驚駭的人莫過於芝晴、江浩和大衛。
怎麼會這樣!?
接下來的一切是如此不真實,芝晴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作夢——
江克宇控制住了整個局面。他成功地扮演一個深情的未婚夫,愉快地接受采訪,甚至還接管了整個宴會的進行。
而這令芝晴他們三人覺得挫敗極了,他們反被將了—軍!
當江浩被迫交出原來準備給芝晴的婚戒時,臉實在臭得可以了。更別提芝晴竟得在大批媒體的歡呼之下,讓江克宇為她套上那只象徵牢籠的五克拉鑽戒。
她感到麻木、虛幻、不真實。她曾經幻想過江克宇為她套上婚戒,但從沒想過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當他的唇印在她唇上,她只能震驚地呆立著,無法移動,甚至無法呼吸。
送走最後一位客人時,芝晴幾乎已經虛月兌得快要暈倒了,她靠在門上,痛苦地申吟。她還記得江浩和大衛臨走前投給她那抹怪異、不解以及挫敗的眼神,她不禁怨恨起自己。
她該如何向她的兩個好朋友解釋今晚發生的事?她怎麼能承認都是因為她愚蠢的造成今晚的失敗?她竟然任由他躁縱她的身體,還無恥地回應他。
一陣得意的笑聲打破芝晴的沉思。她望向聲音的來源,忿怒地瞪著朝她走來的江克宇。
「江夫人,今晚的一切,你還滿意嗎?」他嘲弄地抬起她的下巴,笑著注視她因忿怒而漲紅的雙頰。
「你瘋了!」芝晴咬牙切齒。「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到底要怎麼折磨我才甘心!?」
江克宇哈哈大笑,仿佛極為得意今晚自己的杰作。而芝晴早已氣得七竅生煙。
「你這樣做值得嗎?為了打擊江浩和我,你竟然會想到要和我訂婚。到時明大報紙一定全登出來了,你的方小姐怎麼辦?你怎麼跟她解釋?」芝晴惡狠狠地瞪他。
江克宇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因氣憤而嫣紅的粉頰,心中升起一陣柔情。他不會告訴她,他和她訂婚的真正原因。在他內心深處,他知道他根本不在乎江浩會怎麼想、和誰結婚,他只想把芝晴永遠鎖在他身邊,而方雯就更別說了。
他一直都只在乎芝晴一個人,從來沒變過。也許,從八年前那一夜之後,他就不曾忘記她—
他不敢把真正的想法說出來,他知道那只會讓自己毫不保留地暴露在她面前,而她將無情地恥笑他的感情,一如八年前……
江克宇聳聳肩,語氣嘲諷。
「沒辦法,現在木已成舟,我只希望我的『犧牲』能喚醒江浩。」
「犧牲!?」芝晴氣嘟嘟地噘著嘴,「你可真高貴!」她不屑地斥道。
芝晴再也忍受不了和這個混蛋同處—室,她大步地走向大門,只想盡快離開他。
「你要去那兒?」他迅速地捉住她,將她置在身下。
他還真像捉到老鼠的貓,芝晴憤怒地眯著眼,仰望高大的他。
「我的犧牲難道不該得到些許補償嗎?」他曖昧的口吻和不規矩的雙手,明白地說明他所要的「補償」為何。芝晴只覺又羞又怒,他怎麼能!
「放開找,我不要!」芝晴用力地推著他如桎梏般的強壯身軀。
「是嗎?」他在她頭上輕笑,輕松地抱起她走向樓上的房間。
「我警告你,我不會再讓你踫找!」芝晴全身戒備地盯著他。
他只是邪佞地笑看著她,嘲笑她的不自量力。然後,他證明他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