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又酸又痛,全身幾乎無一處完好似的。
才一睜眼,雪舞凝就嘗到了昨晚太過「努力」的成果,在閻余火一遍遍強悍的索歡之下,她幾乎整夜不成眠,陪著他「同歡」到天明。
沒想到縱欲的下場居然這麼淒慘,讓她忍不住咒抬起那始作俑者。
「你醒了?」刻意佯裝冷酷的聲音劈頭而下,隨即幾個侍女簇擁上前,其中那個開口的竟是她所認識的人。
「小娟。」雪舞凝興奮地喊.正想起身拉她的手之際,才愕然地發覺自己竟然全身不著寸縷。「啊——」她臉紅地趕忙拉起錦被遮掩自己的嬌胴。
「別遮了,有什麼好遮的?」小娟冷漠的想將她的錦被拉開。
「你想做什麼?」雪舞凝仍死命地抱住錦被不放。
「二公子吩咐了,要我們伺候你沐浴更衣。」小娟一臉滿不情願地道。
「閻余火?!」想起他,昨晚兩人纏綿悱惻的片段又再度浮現腦海,雪舞凝臉上羞?更添赧然之色。
「大膽,二公子名諱豈是你隨意可喊的?」
「為什麼我不能喊?」
「你別以為自己已經是二公子的人,就可以為所欲?。」小娟冷哼道。「要知道二公子肯要你是你無上的福氣,但是你可別想恃寵而驕。」閻余火是不會允許女人太過驕縱的。
雪舞凝終于察覺到小娟的態度不對勁,她懷疑問︰「小娟你怎為了?好像很不高興似的?」
「哼!」還敢問她,也不想想自己做過些什麼好事。小娟忍不住斥怒道︰「我真不明白,等著二公子青睞的女人一大堆,他竟然會要你這種忘恩負義的人。」
要不是有閻余火在背後扛著,以雪舞凝這種罪大惡極的行徑,早就該死一萬次了,誰料她不叩首謝恩就算了,還敢逃走,真是天理不容。
「我哪里忘恩負義啦?」關于這點,雪舞凝可一點自覺都沒有。「小娟,你別一見面就對我敵意這麼重嘛!」好歹她們也是好朋友,多日不見應該開心的敘?舊才是。
小娟可不想跟她*唆了,指揮幾個侍女道︰「把她錦被拉開,‘請’到浴桶吧!」
「不要,你……你們……」
「雪姑娘,請你合作點,讓我們伺候你沐浴,完成任務。」
雪舞凝本來就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哪里會習慣這樣的沐浴陣勢,再說雖然大家都是女子,但她還是會害羞啊!
「不用麻煩你們,我自己來就行了。」
「不行,二公子的吩咐我們不能違背。」幾個奴婢再度欺身上前。
「我不管,我不習慣別人伺候。」雪舞凝執拗地道。
「你……」
「還是讓我來吧!」沉穩的聲音蘊涵笑意傳來,閻余火高大挺拔的身影就站在她們身後。
「二公子。」幾個奴婢乖巧喊道。
「你們下去。」
「是。」
「喂……」別走,別走啊!別放她一個人面對他呀!
雪舞凝默然地看著所有奴婢退下,水靈靈的眸光始終不敢跟他相對。
室內突如其來安靜無聲,靜到幾乎連心跳聲都听得見。
真是令人不敢相信,眼前這長發披散、慵懶嬌媚的女子竟然會是一向頑劣不馴的雪舞凝。
閻余火好喜歡她這般楚楚可憐的動人模樣。
「怎??不滿意奴婢的伺候?」溫熱的呼吸吹拂到她敏感的耳際,使她四肢無力。「那就由我親自來伺候你吧!」
「啊——」忽然她整個人被抱起,放進充滿花香的浴桶之內。
可惡!「乘人之危」的家伙。他怎?可以毫無預警的抱她呢?
雖然有點嗔怪,可那溫熱清香的熱水還是讓她感覺渾身舒暢,忍不住愉悅地輕吁一口氣。
嬌羞的紅?流轉生姿;光果白皙的冰肌玉膚使滿室春光無限,他深沉的眼眸漾起一陣氤氳之色,感覺自己的又開始蠢蠢欲動。
雖然不敢望他,但雪舞凝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熱切的眼神正緊盯著她不放,她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
「看什麼嘛!我……我自己洗就好,你走開啦!」她潑了他一下水。
雖然昨晚兩人度過了那麼親密的時光,但她還是害羞不已,幸好浴桶里的水面上漂滿了新鮮的花瓣,遮掩住水下的春景,要不她一定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想著,她似乎唯恐的香肌養了他的眼,又讓自己往浴桶底下沉了幾分,水面上只露出一張小臉來。
「我怎?能走呢?我說過要親自伺候你沐浴的。」故意輕掬了些水往她身上灑,惹得她哇哇大叫。
「哼!你你你……誰要你伺候?」他說這種話難道一點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雪舞凝氣急敗壞地又潑了他一身水。
「呵呵!不然我們一起洗也行。」這個浴桶夠大,就算再多一個他也沒問題。
「那怎?可以?」
听見身邊**的聲音,她一?頭才發現他速度超快,全身已然光果,健美的身材毫不掩飾地展現在她面前,她趕忙低下頭去,不久隨即發現浴桶里又多了個人。
「不要,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呢!」雪舞凝霍地站起來,卻在發現自己全身赤果後,又急急忙忙地蹲進水里。
「哈哈……」閻余人太喜歡她這樣的嬌羞了,他健碩的臂膀輕柔地攬住她的縴腰。「怎??昨晚我們繾綣銷魂了一夜,你還不習慣有我存在嗎?」
「放開我,你這鬼。」兩人如此地靠近,她很快地察覺到他明顯的,一時手足無措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會喜歡我的,我保證。」他的手有意無意地觸踫她敏感無比的冰肌。
閻余火要一寸一寸的蠱惑她,讓她愛上他、離不開他。
「你不要臉,誰喜歡?」
話雖如此,但在他刻意的撩撥下,她身子也忍不住發顫。
「那我們何妨試試呢?」
多率性的嬌娃啊!以往他所接觸的多半都是溫順柔美的女子,從來沒想過有天他會眷戀像雪舞凝這種女子的身體。
是的,是眷戀,才一晚而已,他就戀上與她纏綿的滋味,甚至連現在都不想放過她。反正這是她欠他的,不傷她的命,就用她一生來補償也行。
「喜歡這種感覺嗎?」他沒讓她有機會回答,已然覆上了她的紅唇。
浴桶內波濤洶涌,又是一連串的激情銷魂呵!
***
好長一段時間,閻余火都沒回過自己的房間了,他縱容自己和她夜夜相倚相偎,想要知道自已究竟會眷戀她的身子多久。
想不到兩人的契合度那麼完美,雪舞凝是個很好的學生,在他的教下很快成為香艷迷人的女子,也更讓他離不開了,這是他所始料未及之事啊。
而雪舞凝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喜歡閻余火在她身上所營造的塊感,她沒再想過逃走;也沒再想過自己受了拘束;腦海里總只想著要如何讓對方?自己神魂顛倒,多在自己身邊停留些時間。
兩人就像對剛成親的小夫妻,是那麼地如膠似漆、恩恩愛愛。
雪舞凝托著香腮輕笑,現在的她像個幸福的小女人,擁有他的寵愛讓她心滿意足,自由與否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縱使這里是座監牢,只要有他陪伴,她也甘心被縛。
想來這是多?不可思議的事,她竟然會迷戀一個男人至此……「雪姑娘,雪姑娘……」
恍惚中听見有人喊她,雪舞凝神魂慢慢歸位抬起頭,才發現小娟帶著一個陌生女人進門。
她表情含疑地問︰「小娟,她是誰?」
「這位是二公子特地幫你請來的針線師傅。」
「針……針線?!」
天啊!針線可是她的克星,以前住在雪霽谷里,她義父雪魁偶爾也會出谷添購些日常用品,還會順道買些五?六色漂亮的彩線回來。她義姐雪冰凝的刺繡功夫是無師自通,不論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底游的,她的巧手都能經由繡線二呈現,栩栩如生。
反觀雪舞凝,她是寧可整天泡在一堆毒藥草里,也不肯去踫那些針線一下,誰要她被針刺怕了,不過有時在義父雪魁椰榆之下,好勝的她也不免拿起針線做做樣子,長久下來總算做出一件成品,不用懷疑,那當然就是讓閻余火看了半天也看不出繡的是什麼東西的紅梅手絹兒嘍!不過那算來已經是她的驕傲之作了呢。
只是自繡好那手絹兒之後,她就再也不去踫針線了。
「我……我不想學。」雪舞凝老實地道。
「這是二公子吩咐的。」
是他吩咐的!雪舞凝心弦一震。
想來閻余火對她也挺好的嘛!他身?千惡門的門主接班人,總不能每天陪著她,也虧他會想得到幫她請個針線師傅替她排除他不在時的無聊。
他真是個貼心、窩心的好男人啊!根本不如外表那麼高不可攀,令人生畏。幸福的笑容又再度爬上她的臉。
「那好吧!我就不辜負他的心意了。」雪舞凝決定不辜負他的好意。
可惜才剛拿起繡針沒多久,她的手就被刺了好幾下,痛得她丟下繡針發誓再也不要踫了。
「雪姑娘,請你用心學,或許二公子會考慮早點將你迎娶進門。」雖然小娟不認同雪舞凝的行徑,但小娟心地還是善良的,忍不住提醒道。
「迎娶我?!」雪舞凝忽略了她前面說的話,整顆心跳得極快,思緒有些飄飄然,可嘴里卻死鴨子嘴硬地道︰「誰……誰說我要嫁給他啊?」
「你就別裝啦!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我們二公子的。」小娟輕笑地吐槽。「不過說真的,能夠成為二公子的小妾,真是件幸福的事。」
「什麼?小妾?」像是從雲端跌落地面,雪舞凝的心狠狠揪成一團。
「是啊!」小娟的眼神狐疑地朝她瞟了幾眼。「怎??難不成你以為自己會成為二公子的正室啊?」
雪舞凝發現自已好像錯的太離譜了。「那你要我用心學針線?並不是閻余火要我打發時間用的,而是要我認真學會?」
「當然,你若早點學會;再收拾起你那驕蠻的性子,或許二公子會早點收你?妾。」
「可惡!」一听完,雪舞凝氣得一把將針線工具丟出門外。
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想法,小娟的一席話使她心寒,她氣得將侍女們統統趕出去,並將房門鎖牢。
閻余火在得知消息後隨即趕來,有點不悅地問︰「為什麼不學?」
「我為什麼要學?」雪舞凝想親自听他說,其實她仍抱持著一絲希望,但願只是自己的胡思亂想而已。
可惜真話竟是如此傷人!
「因為我願意收你做小妾,那些只是基本的東西,以後我還會讓人安排你學琴棋書畫。」女人天真率性是可愛,但太過就是撒野了,是閻余火所不容許的,因此除了琴棋書畫外,他還想叫人教她禮儀呢!
雪舞凝好失望,她怎?會將一顆芳心丟落在他身上呢?
「你在說什麼鬼話?你願意?那也得問問我願不願意。」她悻悻然地回答。
「難道你不要。」
「當然不要,我才不嫁人當小妾呢!」開玩笑,好歹她也是邪判官雪魁的義女,若她義父知道她竟然這麼沒出息的嫁人做妾,恐怕會氣得從斷崖跳下去。
「你別無選擇。不學針線至少規矩也得學好,別動不動就大小聲,這樣的女人沒資格進我閻家大門。」多少人想要成為他的妾,這可是份榮耀啊。
「我就偏要大小聲,我就偏要沒規矩,我還偏要摔杯子……」她一腳抬起踩在椅子上,伸手拿了桌上的杯子就丟。
「你奈我何?」
「你……」閻余火從沒想過竟然有人敢當他的面這麼做。
「你想殺了我?來啊!我不怕死。」反正她的心已經被傷的好痛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閻余火鷙猛陰沈的黑眸望她一眼,不發一語只是帶著盛怒轉身離去。
雪舞凝在他離去後全身乏力坐倒在地,她一點也不想跟他爭吵的,其實她很希望他能像之前那樣抱著她、哄著她、寵著她的,其實她也千百個願意听他的話去學他所想要她學的東西,可是他態度不能那麼理所當然;他也不能開口就說要她當個小妾啊!
她緊緊抱著自己屈起的雙膝,將小臉埋在里面。
縱使心傷的這麼痛,她依舊沒有想走的念頭,她在期待他的出現,期待他用溫柔強健的臂膀將她收納在自己懷里,她願意?
他改改脾氣的,只要他趕緊出現。
可惜等到日落、深夜,甚至隔夜清晨她都沒再見過他了。
而她的心更加失落——
***
去了哪里?這幾天他為什麼都不出現?
哼!他真是個小器的男人,雪舞凝唇角冷撇,沒想到他竟然一生氣氣這麼久,不像她……其實那天等到清晨沒看見他,她就決定再也不要理他,如果他敢再來,她一定會毫不客氣地將他掃地出門,雄心壯志到了第二天,仍舊未見到他時漸漸消褪,她開始常常故意走到門邊,下意識期待他的出現,想不到他仍舊沒來;在第三天時,她的堅持已經消耗殆盡了,她告訴自己,只要他出現,她就原諒他所說的那些話,不再與他計較,然而第四天、第五天……已經過了整整七天,她還是沒見到他,他的行蹤成謎,好像真的決心不再理她似的。
「他到底去了哪里?」她發現自己的慌張,實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真是太夸張了,她雪舞凝怎?會突然變得這麼可悲,像個被丈夫冷落的妻子,卻仍抱持著希望,一天天等待他的回心轉意。
「可惡!」她討厭自己這樣的轉變。
拾起地上一塊石子無意識地要往前丟,卻在看到端飯來的小娟後,立刻掩飾地轉身回到房間里,不自然地撥弄頭發讓她看來更加坐立不安。
「不用裝了,我知道你在等二公子。」小娟直接地說。
「誰……誰在等他。」
「不管是不是,不過你等他再久也沒用了,他不會回來的。」
雪舞凝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為什麼?你怎?能夠肯定?難道他外出辦事去了?」
「前幾天是的,但兩天前他就回來了。」
「那他在哪里?」雪舞凝月兌口而出問道,才懊惱自己似乎太過慌急,好像對他太過關注,更像急欲想求得他諒解似的。
可天才知道,她哪有錯啊!
「他當然在芸兒姑娘那里嘍!」
「芸兒姑娘?」不管她是誰,總之是女人的名字就讓她听得很不舒服,語氣酸溜溜的。
「你不知道嗎?芸兒姑娘是咱們二公子的小妾,她不但貌美可人,而且還溫柔無比呢!」她刻意強調後面那句。
「什麼?他……他竟然有小妾?」可惡!
「當然啊!男人,尤其是像我們二公子那種人中之龍,有幾個小妾算什麼嘛?」
瞧她說的好像多天經地義似的,雪舞凝心里卻早已打翻了幾桶酸醋。
「幾個小妾?難道不只一個?」
「是啊,像是西廂院那里還有朱兒姑娘和紫兒姑娘,還有南廂院那里……」
「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雪舞凝排拒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他怎?可以這樣辜負她全心的濃情盛意?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他?多女人中的一個而已,也難怪他會用那種態度對她,他根本不在乎她。
他不在乎——她。
「不行,他不可以這樣對我。」好強的雪舞凝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快帶我去那個芸兒姑娘所住的地方。」
「你……你要去芸兒姑娘那里?」她的表情怎?看起來想殺人?原本只想揶揄一下的小娟突然變得膽怯了。
「對,快、帶、我、去——」堅定的聲音氣勢非凡,抓著小娟就往外沖,一干路人奴婢嚇得紛紛四處躲避。
***
「雪姑娘,不行啊!你不能進去。」小娟一路擔心地苦苦勸告。
萬一二公子正在和芸兒姑娘……呃!打擾了人家的「好事」,那可不得了。
「讓開,你阻止不了我。」居然敢將她?在一旁去找別的女人,她如果不找他算帳就不叫雪舞凝。
「不好啦!真的別去……」在進入前院前,小娟哀嚎地做最後的努力。
雪舞凝不改初衷,毫不猶豫地闖了進去,卻在門前停止——「啊……爺,快,我好想你……」嬌媚的嗓音飽含,是那麼的迫切不已,可想而知門內絕對是春景無邊。
想推開門的手猶豫了,雪舞凝不爭氣的淚珠兒在眼眶里打轉。
「芸兒,別急,時間很多呢。」閻余火黑眸一閃,輕輕地一笑說道,那低沉的聲音分外誘人。
「爺,你好壞,故意這樣逗人家。」
「呵呵!喜歡嗎?」
「啊……人家……人家快受不了了,爺,求求你……」嬌滴滴的聲調試圖想要魅惑枕邊人。
「求我什麼?」
「求你快佔……」
砰——房門突然大開,原本高漲的芸兒嚇得差點滾落床下。
「你……你是誰?」見著來人一臉想殺人的可怖表情,芸兒顫著聲問。
在小娟無力阻止下,雪舞凝終究還是踢開了房門,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在看到床上兩人衣衫不整的模樣,她的心仍是受到重重一擊。
「閻余火,想不到你真的這樣對我。」雪舞凝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
雪舞凝一直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付出真心就會得到回報,想不到竟是這種下場,叫她如何不心傷?
事實上,閻余火本也以為自己對雪舞凝的迷戀只是一時的,而這幾天來他也一直佯裝的很成功,可惜在見到她晶瑩的淚珠後,所有武裝就崩潰了,他竟有股沖動,想不顧一切的將她抱進懷中細聲安撫。
不,他怎?能夠讓一個女人爬到頭頂上呢?他才不要做父親第二,沒有女人可以控制的了他的,就算是雪舞凝也別痴心妄想。
「你到這里做什麼?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好事?」他將柔弱的芸兒往懷中一抱,故意以教訓的語氣道。
雪舞凝沒想到他竟然會當著她的面抱另一個女人,還責怪她壞了他的好事,難道他真的對她毫無感情,她只是他?多女人中的其一,無足輕重?!
太可恨了!她氣得揚起手往他臉上甩去——啪!那清脆的巴掌聲把在場所有人都給嚇呆了。
雪舞凝是唯一的例外。
「我恨你,閻余火,我恨死你了。」她大喊了一聲後,立刻轉身哭著離開,她發誓再也不要理這花心的討厭鬼了,她要恨他一輩子!
感覺到自己即將大禍臨頭的小娟也跟著離去,畢竟現下的狀況她不適合停留,當然善良的她也害怕雪舞凝會做出傻事,趕緊追著她而去。
「爺!那女人……那女人是誰,她怎?能打你?痛不痛啊?」芸兒擔心地拼命輕撫吹柔,更恨不得被打的是自己。
痛!怎?能不痛呢?
可是他痛的是在心里,當她大喊恨他的時候,他的心才真正感到疼痛。
其實以他的身手,絕對可以輕易地避開雪舞凝那巴掌的,但他沒有躲,連他自己也感覺到不可思議至極。
「爺,你……你要去哪里?」發現他要走,芸兒慌張地緊抱住他問。
「芸兒,你問太多了。」他警告道。
閻余火的心里擔憂著,以雪舞凝那麼偏激的個性來說,這一氣走不知道會生出什麼樣的事端來。
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吧!他發現他的整顆心都被她給佔據了,甚至擔憂她會在理智喪失下做出令他害怕的事來。
「爺……」芸兒楚楚可憐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柔順地央求道。「對不起,是芸兒逾矩了,求爺原諒。」
多乖巧的女子啊!如果雪舞凝能有芸兒一絲的乖柔那該多好。然而他心里卻起了疑慮,如果雪舞凝也是這般柔順,那他還會如此在意她嗎?
男人啊!怎?會有這麼矛盾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