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柔軟溫潤,有如上好的瓊脂,而吻她的感覺就如他記憶中的美好。他們已經分開得太久,堆積的思念都快讓他爆炸了。
慕致遠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大手將她箍得更緊,他的吻也越來越火辣、越來越霸道。
「唔……」恍然中似乎又回到了當年,陳欣怡情不自禁的回應了他。
「跟我走,跟我回台北。」即使是在激吻中,他仍沒忘記自己來奧羅拉的目的。
他的話就像一盆冷水兜頭倒下,讓她猛的恢復神志。愛的魔咒消失了,現實再次涌上。
「別這樣,你放開我!」她掙扎起來。
「我不放!」他根本就是愛死了吻上她的感覺了!
「不要這——唔……」她的聲音才剛發出,就被那兩片熾熱的唇吞噬了。
「怡兒……」吻著她、喊著她的名字,抱著這沁著紫羅蘭香的身子,他忽然有一種整個人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唔……」在這強而有力的擁抱中,陳欣怡突然有種自己下一刻就會被柔碎在這懷抱里的錯覺!
火熱的激吻中,慕致遠的舌尖嘗到了淡淡的咸澀。
「你哭了?你為什麼要哭?」火熱的大掌撫過她的面龐時,觸到了冰涼的水珠。
「我……」柔若花辦的櫻唇顫抖著,聲音卻梗在喉嚨里。她只用那雙凝淚的水眸凝望著他,他的心就已經軟得一塌糊涂了。
慕致遠好想將她擁入懷里好好疼惜,可他看見了她眼底的戒備,他的心仿佛被重重的割了一刀。
「看見我就讓你這麼難受嗎?」他啞著嗓子近乎吶喊。
對不起。明眸眨了眨,晶瑩的淚珠滑下瓷器般細致的面龐。
他好想吮去那珍珠般的淚珠,吮去那霧蒙蒙的濕意啊!理智控制不住激動的心,他不由自主的欺近一步,俯身就要……
「別這樣!」陳欣怡嚇得後退半步。
「為什麼不行?」雖然她一聲不吭的消失了五年,可是在慕致遠的心里,她始終是自己最愛的女人。
「不一樣了。」她搖搖頭。
「哪里不一樣?」他步步近逼。
「你走吧!」陳欣怡假借撿隻果,躲避了他灼熱的目光。
可手才踫到隻果,一只有力的大手就抓住了她的,連帶那顆隻果一起攫在大掌中。
「你放開我。」她掙了一下卻沒能掙開。他灼熱的掌心灼燒著她的肌膚,而他的目光更是讓她全身發熱。
「如果我告訴你,我根本不想走呢?」慕致遠目光灼灼的。
「你放開我,我要回家了,」她避開他的目光,訥訥的道。
「我就那麼可怕嗎?竟讓你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慕致遠欺近她,痛苦的問道。
「我……」男性氣息充斥她的鼻腔,他的存在感是如此的強烈,別說是讓她看著他的眼楮了,就連他呼出的氣息也讓她敬畏呢!
「怡兒,我能感覺到你也是要我的。」他伸出大掌掐住她的小下巴,強迫她對上自己的目光。
「你一定弄錯了!」陳欣怡目光閃爍,不敢對上那兩道灼熱的視線。
「弄錯?」他的唇邊浮起一抹譏誚的笑,大掌固定她的臉龐,以退為進的道︰「好吧!只要你能看著我的眼楮,告訴我是我弄錯了,我就姑且相信是我弄錯了吧!」
「我……」雙眸才剛對上,潛藏在鷹眸深處的痛楚就重重的撞擊了她的心髒,讓她感覺到一種撕裂似的疼痛。
不能讓他知道啊!陳欣怡,你要堅持住,不可以功虧一簣。
「不能讓我知道什麼?」
「什麼?」天哪!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竟喊出了聲!她的小臉頓時一片慘白,「不、不、不!」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競讓她掙月兌了大掌的束縛,可因為用力過猛,竟讓自己跌倒在地。
「怡兒!」見她跌倒,慕致遠趕緊伸手去扶。
「不!」她本能的拍開他的手。
「我不知道原來你竟這麼討厭我……」被拍開的是他的手,他卻覺得自己的心也疼得厲害,鷹眸的光芒也因此黯淡了。
「我不……」陳欣怡張開嘴想說什麼,卻終于什麼也沒說,只是用力的咬住被吻得紅腫的嘴唇。
「別咬了,會疼的。」他一臉憐惜。
「你走吧!」因為害怕自己會在他的溫柔中丟盔棄甲,她只得選擇漠視和逃避。她站起身,連隻果也顧不得撿就往住的公寓跑去。
「告訴我,當年你為什麼不告而別?」慕致遠邁開長腿緊追在後。
「你不會明白的。」見他追著自己,陳欣怡的表情更慌亂了。
「只要你告訴我,我自然就會明白,可是你什麼都下說,我又怎麼會明白?」他毫不放松,只是礙于她激動的情緒不敢過分近逼。
「不能說的!」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可是……」
「……」
他抓住了她,卻被她扯開,他再抓住,她又扯開……兩人一追一逃,很快來到公寓的鐵門前。陳欣怡掏出鑰匙開了門,飛快的閃了進去。
慕致遠正想跟進去,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差點就撞到他的鼻子。
老天保佑,感謝那個詹姆斯給了她太多訓練的機會,才造就了她敏捷的好身手。
「怡兒,你開門啊!」他隔著柵欄在鐵門外頭大喊。
「你走吧!別再來找我了!」她在鐵門里回應。
「我是來接你回去的,就算我們之前有什麼誤會,你也不能這麼把我關在外面啊!」慕致遠仍試圖說服她。
「我已經不愛你了,也下想和你回去。」陳欣怡別開臉,不敢對上他的目光。
「不可能,你騙我!我根本就不相信!」他大聲咆哮道。
「你回去吧!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了。」丟下一句,她轉身就往公寓里跑去。
「別走!怡兒……」慕致遠抓住柵上的鐵條,目皆欲裂的大喊。
他想喚她回頭,可她沒回頭,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越跑越遠,最後消失在那幢老舊公寓里,
「該死!該死!該死……」每罵一句就狠拍一記柵欄,就算柵欄因此染上鮮紅也不曾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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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欣怡听見了他的呼喚,也听見了他拍打柵欄的憤怒聲音,可——多年前當在她簽下那紙協議的時候,就注定了她再不能回頭!
「對不起、對不起、對……」直到遠離了那兩道灼熱的目光,她才停下腳步放任熱淚滾滾而下……
「瑪麗亞,需要幫你報警嗎?」對面的門打開了一條縫,房東太太從門縫里露出一只眼楮道。
「不用了,謝謝你,勒平太太。」陳欣怡趕緊擦去眼淚,強打起精神。
「可是那男人還在外面鬧呢!」雖然隔了一段距離,卻仍能听見外面的喊聲和敲打聲。
「對不起,勒平太太。」她一臉歉意的道,「我和朋友之間有點誤會,等他平靜下來就會離開了。」
「真的嗎?」
「嗯。」陳欣怡胡亂的點點頭,轉身沖上樓去。
她租的房子在公寓頂樓,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其中有一扇窗正對著街,能將下面的情景一覽無遺。
他還在那兒嗎?還是已經離開了?
陳欣怡不由自主的來到窗前,撩起碎花布窗簾,一道略帶蕭瑟的高大身影映入她的眼簾,還有那散落在他腳旁的一地煙蒂。
記得他以前是不怞煙的,什麼時候居然怞得這麼厲害了?她的手指不由得握緊,碎花布窗簾在掌中皺成了一團。
這時,他像有心電感應似的朝她的方向望去,炯炯的鷹眸正好對上她那雙擔憂的明眸,怞了一半的香煙從他雙唇問掉落,他一邊揮舞雙手,一邊大喊起來。
雖然因為距離的關系,她听不清他在喊什麼,卻能從他的嘴型辨出他在喊︰怡兒、怡兒、怡……
陳欣怡雙手捂住耳朵,想阻止那聲音繼續侵入。
碎花布窗簾從她指縫中滑落,遮住了他高大的身影,那滿含深情的呼喊卻依舊回蕩在耳邊。
「夠了,不要再喊了!」她再也不要听見了!陳欣怡忍不住吶喊。
不但如此,男人那張憔悴、消瘦、焦躁卻仍不失英俊的臉,和那高大的身影……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她的腦海里。
她那寂靜了五年的心湖,又一次因為他的出現而掀起驚濤駭浪。
陳欣怡強迫自己挪開目光,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可她的目光一次次挪開,又一次次情不自禁的黏回那扇窗子上。
天哪!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不,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她必須找些事情來做!陳欣怡命令自己離開能看見那扇窗的地方,來到廚房開始做飯。
可——切南瓜時,她切到了手;洗米時,她又打翻了盛米的桶,之後聞到焦味時,才發現煮飯時竟忘了放水……
陳欣怡沮喪得雙手掩面,跌坐在椅子上。
她得鎮定下來!她不能讓思宇看見自己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對了,還有思宇呢!她一定不能讓他發現思宇的存在!
她驚跳起來,顫著手撥通柯仁杰的電話。
電話一連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就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電話那頭終于響起柯仁杰的聲音。
陳欣怡結結巴巴的編了一個理由,請他收留思宇一晚,雖然她的理由很牽強,口氣也不夠有說服力,可是柯仁杰仍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這下她再不必擔心他們會踫面了!她終于松了一口氣,壓在心中的石頭暫時的放下了。
放下電話後,陳欣怡也沒有心思做飯了。她回到客廳里,抱著枕頭坐在沙發上。
雖然打開了電視,她的心思卻飛得老遠,完全不知道電視上演的是什麼。
就快入夜了,他還是固執的站在樓下嗎?又或者他早就失望的離開了?
她的理智希望他已經不在樓下了,可是她的情感卻截然相反。
她記得他似乎穿得不多,奧羅拉比台北要冷多了,這幾天又恰逢寒流入侵,他再這麼站下去很可能會凍病了!
陳欣怡霍的站起身,差一點就要沖出門去,可當手握住冰涼門把的那一刻,理智又一次回到她腦中。
不行啊!她……她早已沒資格去愛他了!
她僵著身子一步步倒退,因為用力,手中的抱枕都快被勒成兩截了。她含淚的目光凝視著碎花布窗簾,專注得似乎想用目光把它燒成灰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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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家的宴會其實和別家的宴會沒什麼兩樣,只是更奢華而已。
況家的生意做得很大,況家人又交游廣闊,還不列入點,況家的大廳里就擠滿了紳士名流、貴婦閨秀。
因為彼此都很忙,陳欣怡和慕致遠已有好幾天沒見面了。正好這次況家邀請了幕致遠來參加宴會,而教授也剛好介紹陳欣怡到況家表演古琴,所以他們就約定了在舞會後見面。
可舞會才剛開始一會兒,她就已經忍不住想他了!
陳欣怡管不住自己的目光,藉著表演台的位置優勢,搜尋起他的身影來。他有著一種鶴立雞群的獨特氣質,讓人無法忽略,她幾乎一眼就找出了他。
她痴痴的望著這個讓她魂牽夢縈的男人,水眸眨也不眨的,而他彷佛也感覺到什麼,轉身迎上了她的目光。
下一刻,兩人隔著人群遙遙對望,眼里只容得下對方的身影。
陳欣怡一時招架不了他灼熱的目光,趕忙挪開眼,可才移開一會兒,卻又忍不住搜尋起他的身影。
呵呵呵……看見她矛盾的動作,慕致遠的雙唇咧得開開的。
看出他眼中的調侃,陳欣怡氣得「狠」瞪他一眼。
他則用目光她,還做出送飛吻的姿勢。
呃,好討厭呢!被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輕薄」,陳欣怡不由臉兒紅,心兒顫,正在撫琴的手一抖……
「陳欣怡,要集中精神!」耳邊傳來二個極低、極嚴厲的聲音。
「呃……」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彈錯音了!雖然除了一起表演的教授外,誰也沒發現她的失誤,可是陳欣怡的臉已經燒得火辣辣。
「對不起。」陳欣怡趕緊正襟危坐、全神貫注,再也不敢分神了。
表演結束後,教授又對她進行一番語重心長的教誨,等到她能夠離開,早就過了他們約定的時間。
陳欣怡甚至連演出服也來不及換下,就往約定的地點跑去,可是她才跑了幾步,一個熟悉的人影就閃出來攔住她的去路。
「李小姐,有事嗎?」發現擋住去路的居然是李嘉麗,她嚇得提著裙擺往後退了一大步。
「陳欣怡,我想和你談談。」李嘉麗直截了當的道。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陳欣怡打算繞過她繼續前行,可是李嘉麗卻緊緊跟在她身後。她終于忍無可忍的道︰「李小姐,能否請你不要再糾纏了?」
「你和醫生說的那些話,我的人都听見了。」李嘉麗的目光閃著得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想知道,我、我要走了!」她的心漏跳一拍,慌慌張張的道。
「濟民醫院,幫你的那個小醫生姓柯對吧?還需要我說出更多嗎?」李嘉麗臉上有著貓戲老鼠的得意。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她咬牙否認。
「陳欣怡,你用腦子想想吧!如果慕大哥發現你接近他是另有目的的,你想他會怎麼對付你呢?」李嘉麗出言恐嚇。
「我、我沒有什麼目的!」她的雙手本能的握緊奉頭,尚來不及拿下來的指甲套因此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如果出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你可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喔!」
「我、我不信他會這麼對我。」
「不信?哈!你大天真了,慕家財大勢大,幕致遠想要什麼女人得不到?又豈會在意一個普通的女人。」李嘉麗湊近她,惡意的道︰「你該不會告訴我,他還沒有得手吧?」
「我……」想起那一夜的纏綿,陳欣怡的俏臉頓時漲得通紅。
「也不想想你陳欣怡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苦哈哈的窮學生罷了,就算有才華又怎樣?憑什麼讓慕大哥非你不可。」李嘉麗步步進逼。
「你別再說了,我要走了。」她慌慌張張的提起裙擺要走,可才走了幾步,李嘉麗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如果我把一切都告訴他,你以為他會怎麼做呢?」李嘉麗在她耳邊威脅的低語。
「不可以告訴他的!」她失聲驚叫,
「慕家人可不是什麼好心人,尤其是慕大哥的弟弟慕霆遠,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佣兵呢!你總該知道佣兵是干什麼的吧?對,就是那種只要給錢就會去殺人的野獸,砰砰砰……」
「不要再說了!」
「如果他知道你欺騙了他的大哥,別說是你想攀上枝頭做鳳凰了,就連你那個病得要死的弟弟也會沒……」命!
「住口啊!我不要……」听了!
「喂,你……」李嘉麗被她淒厲的尖叫聲嚇了一跳,下意識要去掩她的嘴,可還沒來得及掩住,身後就傳來一聲怒喝。
「該死,你要對怡兒做什麼?!」
「沒、沒什麼啊!我看見她的裙擺有些亂了,想幫她整理一下。」看見他這麼擔心這女人,李嘉麗心里很不是滋味。
「怡兒,她說的是真的嗎?」慕致逮並不相信她的話。
「嗯。」陳欣怡心虛的不敢看他,而李嘉麗的目光又讓她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李小姐,你該不會沒有其他事情做吧?」感覺到李嘉麗的存在對她的影響,慕致遠干脆下了逐客令。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話雖如此,卻還是戀戀不舍的不想離開。
「不送。」他硬邦邦的丟出兩個字。
「嗯,你們忙吧!」李嘉麗訕訕的說,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欣怡,你別忘了星期四教我學琴的事喔!」
「嗯。」陳欣怡的心里並不樂意,卻不得不點頭,因為她知道這不是商量而是威脅。
「奇怪,李裕智那個刁蠻的妹妹什麼時候竟變得這麼識趣了?」幕致遠覺得奇怪,忍不住嘟囔一句。
「你怎能這麼說人家啊!」她假意生氣的要去捶他。
「親愛的,你今天真美。」他乘機抓住她的小手,將人拉進懷里,「剛才看見那些人色迷迷的看著你的樣子,我真恨不得街上去把你帶走。」
「什麼色迷迷啦!才不是呢!」她結結巴巴的反駁,心里卻忍不住想像如果他真的沖上來把自己帶走會是怎樣的情景。
嗯,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卻也很浪漫……
恍然間,陳欣怡似乎看見心愛的男人披著一身黃金鎧甲,氣勢洶洶的街上台,一把扛起了自己……
「你在想些什麼?」才幻想著,耳邊就傳來他的聲音。
「什麼?」她大眼眨巴眨巴的,一時還沒能回過神。
「怡兒,你這樣子也有些色迷迷的哩!嘿嘿嘿……」她懵懵懂懂的樣子好可愛啊!幕致遠越看越喜歡,兩條鐵臂將她抱得更緊了。
況家的現任當家很喜歡古代的服飾,而唐代的服飾更是他的最愛。因此這次表演選用的樂器是古琴,選用的演出服也是模仿唐代宮廷的服飾,層層疊疊的薄紗,寬大的裙擺、寬大的衣袖,頗有些霓裳飄飄的味道。
陳欣怡本就美得過火,以至讓慕致遠常常升起想將她藏起來不給人看的沖動,而此時她經過專業化妝師的巧手妝扮之後,更是明艷不可方物。
唐裝大膽的設計使得酥胸半露,而高高挽起的發髻則強調了她修長優雅的頸項,白女敕的顏色更是讓人恨不能咬上一口。
「我才沒有呢!」她的臉「轟」的一下全紅了,就連雪白的頸子也染上淡淡的緋色。
「哦?我怎麼就不覺得是沒有,而是有呢?」慕致遠乘機吃起她的女敕豆腐,萬正的下巴在粉女敕的頸上蹭啊蹭的,男性的氣息更是熱熱的吹拂在敏感的肌膚上……
「你別這樣……」原本的嬌嗔變成了尖叫,原來是幕致遠在她的後頸上咬了一口。
嘆息也似的低語聲中,他的靈舌恬上了她珍珠般圓潤的耳垂。
她觸電也似的捂住耳朵,轉過頭又羞又氣的瞪著他。
「我好想要你,你說怎麼辦?」他的低語近似挑逗,而他火熱的目光則像在……
「我怎麼知道,你快些放開我啦!」陳欣怡害羞的要推開他。
「我偏不放。」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已被他攔腰抱起扛在肩頭。
「喂,你放下我……」她氣得用小拳頭捶打他的背,卻又怕真的打痛他,高高揚起輕輕落下。
「要乖乖的,小心掉下來喔!呵呵呵呵……」無視背後有如小貓搔癢般的捶打,慕致遠扛著人往大廳走去。
「會被人看見的,快放下我啊……」發現他的目的地居然是況家的大廳,陳欣怡可急了。
「呵呵呵呵……」幕致遠置若罔聞的繼續往屋里走。
早在看見她在台上彈奏的那一刻,他就想這麼做了。他要讓那些覬覦她美色的家伙知道——怡兒是他的,絕不容許任何人來染指!
雕花大門緩緩打開,陳欣怡忽然發現身上的唐裝不知何時變成了一身鵝黃色的小洋裝,而呈現在她面前的也不是況家的大廳,而是慕家的別墅。
起霧了,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天地間似乎只剩下她一人,孤寂混著恐懼襲上她的心頭。
濃重的白霧甚至彌漫到別墅里,別墅里一片死寂,洞開的大門像是會吞噬人的大嘴巴,
「遠,你在里面嗎?」她覺得自己彷佛分裂成了兩個,眼睜睜的看著另一個自己模索著走進那張大的嘴里。
她的鼻端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有預感即將要發生什麼,可另一個她卻全然沒有察覺。
不要進去啊!她想警告那一個自己,可喉嚨里卻像塞著一團茅草,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