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這位田先生找的地方實在是太僻靜了一點,可是一心想幫助未婚夫的藍佩琪仍毫不猶豫的跟著他去了。
小巷很長也很窄,卻只有一盞路燈,幸好今夜的月光清亮,稍稍彌補了光線的不足。
藍佩琪的發髻因為在人群里擠來擠去,已經散開了一小部分,細細的發絲散落下來,有一種慵懶的美感。
月光下,她細瓷般的光潔肌膚幾乎是閃亮的!
田一奇貪婪的盯著她形狀美好的雙唇不住開合,好幾次甚至能看見雪白的貝齒、鮮紅的舌頭,那種想將她吞下去的就越來越強烈。
「新野的規模不及其他幾家公司,和鄧氏的合作是雙贏的結果……」藍佩琪對他的貪婪視線毫無所覺,兀自興奮的說著。
關于鄭氏與新野怎樣合作的事,她已經反反覆覆推敲過幾十次了,其中的一些細節也考慮了不少。
「話是沒錯,但據我所知,對這張訂單虎視虎眈的並不只有我們新野一家啊!藍小姐又如何保證這張訂單一定會落到新野手里呢?」田一奇的右手悄悄伸入了外衣口袋。
「就像田先生之前說的,慕總他一向很信任我。」藍佩琪羞愧的承認自己打算以權謀私的事。
「哦∼∼這麼說藍小姐是打算以權謀私了?」
「韋成是我的未婚夫,他的公司弄成這樣,我沒辦法不管他。」她慚愧的低下頭,有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嗯,計畫確實有可行性,不過能否施行就要看藍小姐的誠意了。」田一奇開口道。
「誠意?」藍佩琪睜大黑白分明的眼楮,不解的望著他。
「是啊!藍小姐的誠意決定我們之間能否合作。」
「我一直都很有誠意啊……」似乎有什麼東西爬上了她的腰,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該不是什麼蛇、蟲吧?想到這,她冷汗直冒。她不假思索的抓起隨身包包「啪」的打下去。
「藍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在她腰上毛手毛腳的手被打掉了,田一奇臉色難看的質問。
「我、我以為我們要談的是合作的事!」他色迷迷的眼神就像是在扒她的衣服!藍佩琪下意識把包包抱在胸前,彷佛那是一塊盾牌似的。
「是要談合作沒錯,不過彼此不了解怎麼合作呢?藍小姐,我說得沒錯吧?」田一奇笑得猥褻。
「你……」同樣的一張臉,此刻卻變得那麼猥瑣、丑陋!藍佩琪一臉緊張的看他,眼里滿是驚慌。
「藍小姐,不如讓我們更深刻的了解彼此吧!」猥瑣的大手模上了縴細的腰肢,蛇一般滑往更禁忌的地方。
「放開我!」藍佩琪被嚇壞了,忙不迭的扒下那雙讓自己起雞皮疙瘩的手,拔腿就跑。
「呵呵呵……」秘書小姐的反應可比那些出來賣的女人有趣多了!田一奇玩味的想。
听到身後傳來那異常亢奮的笑聲,她更驚慌了。忙中有錯,竟跑錯方向,沖進了小巷的更深處。
高跟鞋大力敲擊著凹凸不平的水泥地,倉皇的腳步聲敲碎了午夜的靜謐,也驚嚇了不少在暗夜里出沒的動物。
「瞄……」一只大貓從垃圾廂里跳出來,從她腳旁擦過。
「啊——」藍佩琪被它嚇了一跳,右腳拐了一下,一瘸一拐跑得更慢了。
「小親親,你還想往哪里跑呀?」田一奇趕上她,一手撐住牆壁,故作瀟灑的道。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小巷很窄,藍佩琪才退一步,背就已經抵住粗糙的磚牆。
「只是想知道你有多少誠意而已。陪我一夜,我就把慕氏的訂單讓給你的未婚夫。」田一奇抓住了她的下巴,作勢要吻她。
「你作夢!」雖然她很想要這張訂單,卻不打算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藍佩琪努力側過臉,避開了令人作嘔的唇。
「是不是作夢試一試就知道了。」田一奇瀅笑道。
「呃,你、你該不、不會……」打算在這里做出那種事吧?!她的水眸圓睜,一臉驚恐的望著他。
「很棒的地方不是嗎?」他很滿意周圍的環境。
「你、你走開!不然我就要喊了!」藍佩琪渾身顫抖,幾乎全身都貼在牆壁上了。
「將秘書小姐壓倒在骯髒的地上,光想就覺得興奮呢!」田一奇恬恬嘴唇,瀅褻的道。
田一奇對于性有特殊的癖好,尤其喜歡玩追逐「獵物」的游戲。當「獵物」被他逼到絕境瑟瑟發抖的時候,總令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塊感,這也是他帶她到這里的原因。
「不要,放開我!救命啊——」當那雙咸豬手踫觸到她的時候,藍佩琪終于忍不住尖叫起來。
「喊吧喊吧!我最喜歡听女人尖叫了,呵呵呵……」
平常他只能去找那些出來賣的女人,而今夜他就要嘗到美味的大餐啦!想到這,田一奇就興奮得兩眼發光。
看見他這樣子,藍佩琪終于意識到他根本是個變態!
天哪!誰來救救她?!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小寶貝,我一定會讓你很快活的!」「嘶」一聲,她的袖子被撕裂,出白膩的藕臂。
「救命啊……」尖叫聲幾乎扯破了她的嗓子,卻還是沒有人來救她。
「搞什麼,吵死人啦!」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垃圾廂後面站起來。
「先生,救救我——唔……」佩琪的求救聲被田一奇用大手掩住了。
她的手腳亂抓亂踢,卻根本敵不過他的強壯。很快的,腳上的鞋子被踢飛了,而她整個人則被他壓在牆壁上。
更恐怖的是,她甚至能感覺到那根抵到她的丑惡東西!
惡……好想吐!藍佩琪一陣干嘔,身體軟得像稀泥似的。
光線被那個大垃圾廂給擋住,田一奇只能從身形判斷那是一個男人。深更半夜還睡在垃圾桶邊,想必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吧!
「喂,給你兩千塊,另外找個地方去睡,別在這里打攪我跟女朋友親熱。」田一奇單手制住嚇壞了的藍佩琪,另一手則從口袋里模出兩張千元大鈔。
听見他的說話,藍佩琪絕望的閉上了眼楮。
她听到拖曳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停止了。她听見鈔票從一只手轉到另一只手的窸窣聲,听見腳步聲重新遠去。
突然,她听見田一奇的慘叫聲,先前還壓著她的身體忽然被扯開了。
出什麼事了?藍佩琪猛的睜開眼,才發現田一奇被人反拗住手臂,整個身體被強壓在牆上。
她的視線順著那條健壯卻不失漂亮的蜜色手臂一路上移,看到一副同樣兼具力與美的胸膛、以及有道凹槽的堅毅下巴,再上去就是半邊臉上仍黏著亮片的英俊面孔。
「舞、舞……」雖然她及時收住後面的那個「男」字,可是以他的智商哪會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呢?一張俊臉頓時就黑了一半。
他滿腔的怒氣沒地方發泄,自然就落到這個老身上了。
「放、放手啊!我的手都快斷了!」劇痛讓田一奇慘叫連連。
「你不是很喜歡刺激嗎?」杰克冷哼一聲,不但沒放手,反而更使勁了。
「嗷……斷了,手快斷了!啊……」
田一奇的慘叫聲讓藍佩琪心驚膽戰的。她忽然注意到,舞男的手里還抓著她的一只鞋子呢!
「這是我的鞋……」她蹣跚著上前幾步,想要回自己的鞋。
「喂,你想知道這鞋子還能做什麼嗎?」性感的薄唇挑起,杰克一臉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你……」她忽然有很冷的感覺。
「你、你想做什麼?你、你、你千萬別亂來啊!你……」田一奇拚命掙扎,可那家伙只用單手就讓他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掙扎中,他抵在牆上的半邊臉被粗糙的牆壁磨破了。
「做什麼?當然是好好招待先生啦!」杰克的臉上笑容可掬的,可是出手卻又快又狠。
三寸高跟鞋在男人手里絕對不亞于一件利器,幾乎每一下都在田一奇身上造成流血事件。
「啊——」藍佩琪嚇得驚叫起來。
「救命啊!殺人啦……」殺豬似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蠢才,如果喊失火還有可能會來幾個人。」杰克不屑的撇撇嘴。
這一帶一向是事故頻傳的地方,打群架啦、搶劫啦!甚至走在路上無緣無故被人捕幾刀都是常有的事,因此住在附近的人早就養成明哲保身的習慣。
此時正值最最危險的深夜時刻,听到慘叫聲,不但沒有人敢出來幫忙,還把各自的門窗關得更緊了。
「失火啦!失火啦……」田一奇趕緊改口。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這麼蠢嗎?」杰克沒好氣的松開手,任他像爛泥似的癱倒在地上,「下次別再讓我看見,否則小心我廢了你下面那一根。」
「唔……」
「啊!」
藍佩琪被他粗魯的言語惹紅了臉,而田一奇則嚇得用手死命捂住自己的小弟弟。
「接著。」杰克手一揚,一個東西「撲通」一聲被丟進她的懷里。
藍佩琪嚇了跳,隨即發現正是自己的一只鞋。即使路燈昏暗,她仍能看見那上面沾滿了鮮血。
「啊——」她尖叫一聲,手忙腳亂的丟出那只染血的鞋。天哪!她寧可光著腳走回去,也不願意穿上它!
「怎麼,你不打算親手揍他一頓……」他的話還沒說完,咚一聲,胡亂丟出的高跟鞋正中田一奇的腦袋。杰克一愣,隨即放肆大笑起來,「還真是神準,哈哈哈……」
月光照亮他貼著亮片的半邊臉,俊美邪氣的面容、健美的軀體,一切都無所遁形,藍佩琪這才意識到他確實有萬人迷的本錢。
「怎麼,你也迷上我了嗎?」發現她的目光,杰克惡質的貼近她。
「才、才沒有,我已經有未婚夫了!」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上,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有什麼,就算結了還能離呢!」他掏出被壓扁的菸盒,拿出最後一根菸點燃。
「我和韋成說好了要過一輩子的,才不會離婚呢!」她氣憤的反駁道。
「一輩子,你是在跟我說笑話嗎?」杰克將煙噴向她。
「才不——咳咳咳……不是笑話呢!我們可是很認——咳咳……認真的!」香菸的味道刺激了她的呼吸道,她被嗆得直咳嗽。
「哦?有多認真?你們上床了嗎?」他「一本正經」的問道。
「才、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的交往很純潔的!」她早就計畫好了,要把他們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純潔?你確定你說的韋成不是國中生嗎?」杰克叼著香菸痞痞的道。
「你、你、你……簡直不可與夏蟲語冰!」藍佩琪轉身就走,決定自己再也不要跟這種人說話了。
「喂,你要不要嘗嘗我的味道呀?有很多女人都很迷我的。」杰克在後面揚聲道。
其實她並非他喜歡招惹的那類女人,可不知怎麼的,看著她漲紅的小臉、單純的大眼,他竟很有戲弄她的。
她踉蹌了下,但很快就穩住腳步,繼續往前走。
「我的技巧一流,跟我上床保證不會讓你失望。喂∼∼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呀?」杰克極力抑制住想要大笑的沖動。
她忽然折返回來,站在他面前一聲不吭。
「喂,你該不會是真的……」想要試一下吧?太過于吃驚,以至于香菸都從他大張的嘴巴里掉下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砰」的一拳便砸在他的下巴上。
「哦……該死!」她的力氣沒法造成什麼大傷害,但不幸的是,他的牙齒偏巧咬到了舌頭,疼得要命。
「謝謝你救了我。」恩將仇報是不對的,但她不得不承認,一拳揍在他下巴的感覺爽得很!
ㄟ……他該說「不客氣」還是「這是我應該做的」呢?她完全相反的言行,讓杰克有些搞不清狀況了。
「我不會道歉的,因為這是你應得的懲罰!」別看她抬起小下巴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其實她的心里怕得要命。
「哦?」她的頸窩又白又女敕,讓人有種想要狠狠咬一口的沖動。杰克模著被打到的下巴想。
天哪!他的手那麼大、胳膊那麼粗,恐怕輕輕一揮她就會飛出去撞牆吧?還有他的目光好像狼似的!藍佩琪被嚇到了,咽一口唾沫,身體輕顫。
「如果你能拿出打我的力氣去對付那個,我就不需要在這里了。」感覺到她的害怕,杰克退開一步悻悻的道。
「你這個人渣別想再接到慕氏的生意了,我會敦促慕總認清你真面目的!」藍佩琪不敢再看他,轉向田一奇威脅道。
咦?她口中的慕氏和慕總不會是他以為的那個吧?如果是的話,那家伙被敦促的情景一定很詭異吧!哈哈哈……
杰克的目光閃動、面容扭曲。
「我要走了,你不用送我!」他的表情好詭異,藍佩琪嚇得拔腿就跑。
她該不是以為自己是在做客吧?還不用送咧!杰克不禁啞然失笑。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一直听見後面有聲音跟著自己。她不敢回頭,只是加快腳步想要快點離開,幸好她的壞運氣已經過去,才剛沖出小巷就攔到一輛計程車。
「麻煩去雨荷苑。」坐上計程車,藍佩琪這才感覺到腳底疼得很。
「好的。」
趁計程車掉頭的時機,她用眼楮的余光瞥去,正好看見小巷里沖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想做什麼?該不會是覺得吃虧了想要打回來吧?想到這,她的臉色都發白了。
「小姐,你遇到什麼麻煩嗎?要不要幫你報警?」就連計程車司機都看出她的不對勁了,關切的問道。
「麻煩你再開快點。」看見他的臉往這邊轉,藍佩琪趕緊往座位下面縮了縮。
「你放心,那個壞小子追不上來的。」計程車司機把油門一踩到底,還囂張的與沖出來的男人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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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的包包……」跑得還真快!望著絕塵而去的計程車,杰克無可奈何的放下舉在半空的女用包包。
切,他只是想把包包送還給她而已,她犯得著像躲避瘟疫一樣嗎?莫非他長得太像壞蛋了?杰克悻悻然的想。
「喵……」黑暗的牆角傳來一聲貓叫。
「就是你這家伙把她嚇得半死吧?」他悄無聲息的過去,閃電般的揪住野貓的頸皮,拎了起來,「你該不會是想跟著小姐回家吧?」
「喵喵喵……」來不及逃走的野貓淒厲的大叫,四腳亂亂抓,卻怎麼也沒法掙開那只大手。
「認命吧!我的小俘虜。」杰克將野貓拎高到與自己平視的地方,嘴角掛著一縷戲謔的笑。
「喵嗚∼∼」野貓敵不過他的強橫,終于敗下陣來。
他一手拎著貓,一手抓著包包,大搖大擺的轉回頭。路過那人渣的時候,還順便踩他一腳。
「喂,你死了沒?」
「救、救救……」腳下傳來了痛苦的聲吟。
「還在喘氣啊!看樣子是不需要叫救護車了。」杰克毫不內疚的踢開那只抓著自己腳踝的手,逕自走向不遠的「熱夜」。
已經過了最喧囂的時候,「熱夜」里只剩下幾個酒醉的客人,服務生們也開始打掃收拾。
「外面有個大型『垃圾』,你派兩個人去清一清。」他毫不客氣的交代李明海,順手從格子上抓了盒菸過來…
「你打的?該不會是為了拯救這個貓妖小姐吧?」李明海戲謔的指指他手里的粉色包包和野貓。
「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爆你的頭?」杰克瞪他一眼,順手將野貓丟給他,「把它洗干淨,一會兒我要打包帶走。」
「喂,你不要搞突襲好不好?」李明海手忙腳亂的抓住張牙舞爪的野貓,一邊抱怨一邊把它帶到洗手間。
「你的身手變差了。」杰克批評道。
「我現在可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李明海一邊跟野貓搏斗,一邊理直氣壯的吼道。
「哦?是嗎?」杰克撇撇嘴。
「當然啦!」李明海一邊往貓身上抹清潔精,一邊喋喋不休地抱怨,「真不知道你從哪里抓回來的貓,身上都是虱子,髒得要命……」
「喵喵喵……」野貓四腳齊抓,奮力反抗他的荼毒。
「該死,敢咬我!」一不留神居然被貓咬到,李明海手一松,滿身泡沫的貓就從他手中溜走了。
「真遜!」杰克不屑的搖搖頭。
「喂,別跑啊!」李明海氣得直跳腳。
貓當然不會听他的話,在吧台里竄來竄去,泡沫灑得到處都是,不時還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天哪!我八二年的干邑!」
「……我的蘇格蘭威士卡!」
看見自己的名酒接二連三被毀,李明海心痛得要死。
「快、快、快把門窗都關上,老板我今天要關門抓貓!」李明海火大了,卷起袖子大吼一聲,「郝政、小李、小西你們幾個都過來幫忙!」
哼!他就不信幾個大人會奈何不了一只貓!
「來了!」
「好的,老板。」
仍在店里的員工們紛紛丟下手里的工作,跑過來加入抓貓的行列。
「老板,我們也來幫忙。」幾個醉鬼瞧著怪有趣的,也自動加入抓野貓的大軍中。
可是他們頭昏眼花、步履蹣跚,不是擋了這個就是撞了那個。被他們撞壞的東西甚至比野貓毀掉的還多,氣得李明海把他們一個個趕走。
酒吧里人貓混戰,杰克卻在一邊自得其樂。他聳聳肩,打開手里的包包,開始翻起里面的東西。
一支唇膏、兩包紙巾、一支小巧但並不時尚的手機、沒有信用卡的小錢包,還有一張員工識別證。
「藍佩琪,慕氏集團總裁秘書。」還真的是他以為的那個慕氏哩!大手撫過照片里那張稍嫌古板的小臉,杰克若有所思。
「……對慕氏這張訂單虎視眈眈的並不只有我們新野一家啊!藍小姐又怎麼保證訂單一定會落到新野手里呢?」
「……慕總他一向很信任我的。」
「哦∼∼藍小姐這是打算以權謀私了?」
「……」
暗巷里的對話又一次掠過杰克的耳邊。
看樣子他得回家里的公司看看了,就像他大哥說的那樣,他已經忽略他的責任太久了。
同時他也想看看純潔小姐和先生究竟在搞什麼鬼!望著上頭的照片,杰克的一雙桃花眼亮得驚人。
那廂,野貓終于被李明海幾人逼進一個死角。
「喵喵喵……」走投無路的野貓拱起了瘦骨嶙峋的背,淒厲的尖叫起來。
「哼哼,看你還能往哪里跑?乖乖的讓我把你炖成貓肉盅吧!」李明海喋喋怪笑,還把指節弄得「嘎啦嘎啦」響。
「喵——」一聲淒厲的貓叫。
李明海只覺得眼前一花,野貓已經不見蹤影,只留下一張薄薄的紙片在他眼前飄啊飄的。
「搞什麼啊?」李明海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抓過紙片一看,果然那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
有事離開,歸期不定。
再轉頭一看,吧台那兒早就不見杰克的身影。想必剛才救走野貓的就是他了。
「杰克,你這家伙該不是在耍我吧?」想起他才剛頂下隔壁的店面打算讓「熱夜」擴大經營的事,李明海的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