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她選定的一夜對象!
沒錯,她今晚會來這種地方,就是想找一夜的對象,給自己一次全無負擔的男女關系,也為自己的一生做主一次。
既然無法抗拒父母的安排,那,她就要把自己送給一個完全陌生,又讓她看得順眼的男人。
她知道有著東方臉孔的自己,不管是在台灣,還是在國外,常是這些外國男人的追求對象,她不信貴賓包廂里的金發男人會看不上她。
直視進他的眼,姜芯嵐等著他的英雄救美,然後把自己送給他當回報。
但是,鐵柏萊教她失望了。
背靠沙發椅背,鐵柏萊輕啜烈酒,冷漠看著她與那名男人的爭執。
雖然听不到她與那名洋人的交談內容,但從她的表情上,他知道她正受到對方的蚤擾。
如果他是紳士、是君子,就應該要出手相救,但很可惜的,他既不是紳士,也不是君子,他只是一個權掌跨國大集團的豪門權貴。
緊抿紅唇,緊擰柳眉,姜芯嵐看著里邊不動如山的鐵柏萊,心中已然明了不管是她或其他女人,在他眼中根本毫無分量。
因為此時他身邊正坐著一個巴不得扒光他衣服的熱情女郎,可是,他對洋女人的熱情毫無反應。
而對身陷危境的她,他也視若無睹,絲毫沒有出手救她的打算,他就只是冷盯著她看。
她不喜歡他的冷硬與傲慢,也不喜歡他的冷眼旁觀,但是這樣的他,卻更符合她挑選一夜對象的條件。
深呼吸一口氣,她想走向他,但她還被一個橡皮糖黏著。
「帥哥就在你身邊,你看哪里啊?」不滿被忽視,洋人拉過她。
「如果再亂來,就別怪我男朋友動手打人!」一回頭,姜芯嵐怒叫。
「你男朋友!?誰?在哪里?」有色無膽的洋人,連忙松開抓她的手。
「要你管!」冷哼一聲,芯嵐轉身就想走往綠樹後方的貴賓室。
「不對,你在騙我。」洋人即時想到,猛抓住她的左手,「剛剛我就只看見你趕走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就沒見你跟誰多說過一句話。」
「你!?」
「呵,小寶貝,你還真是精啊,來,讓哥哥親一個吧,哥哥就喜歡你這種小鬼靈精。」嘟上唇,洋人想吻她。
「不要臉!」閃過洋人惡心的嘴,掙不月兌洋人的箝制,姜芯嵐怒瞪清亮大眼,倏揚自由的右手,狠狠摑他一個耳光!
「你敢打我!?」驟放開她的手,洋人瞠瞪雙眼。「是你欺人在先,我為什麼不敢!?」倔仰一張清麗容顏,芯嵐握了握被震麻了的手,憤瞪高抬手想還她一個耳光的洋人。
哼,有個虎毒會食子的父親,已經夠悲慘了,她沒必要再忍受其他人對她的無理欺凌。
再說,她一點也不像母親那樣軟弱,遇到事情就只會默默承受!
「我告訴你,我不是那種會任人欺負的女孩子,你要敢欺負我,我就一定會還手,不會讓你好過!」她無懼意的瞪他。
「婊子!」雖然震天響的搖滾音樂,與昏暗的光線,遮去他被甩耳光的難堪,但洋人咽不下這口氣,目光凶狠的罵了一聲,就想動手教訓她。
可,一道來自前方的凍人寒意,教他高揚于半空中的手為之一頓。
他懷疑自己的感覺出了錯,但是當抬頭看向前方,他發現那陣冷意來自綠樹後的貴賓室。
對上鐵柏菜懾人的冷眸,也認出他的身分,看看他再看看姜芯嵐,洋人吞咽下口水,轉身就走,不敢再待下去。他得罪不起那種有錢有勢的男人。
看著突然轉身走的洋人背影,被莫名辱罵的姜芯嵐,強忍住心中氣。
忽地、一種被盯住的感覺,教姜芯嵐全身感到不自在。
她知道是他。果然,才回過身,她就對上他依然定在她身上的視線。
望著他的金發酷顏,芯嵐深深吸一口氣。她沒忘記他是她的目標。
鼓起所有勇氣,她循著綠樹圍籬,在他的注視下,找著貴賓室的入口。
就在前方。穿過走道,她看見幾間獨立的貴賓室。
忍不住地,她加快腳下步伐,就怕自己的勇氣不夠支撐她走到他面前。
真的,她的勇氣還不夠。
因為越是接近目標,她的步伐就越顯遲疑,只是再遲疑,她還是走到了有他存在的貴賓室門口。
發現站在門口處,而略顯局促不安的她,貴賓室瞬間響起多聲口哨,說明她的出現已經引起里邊眾人的注意。
「剛才我們有看到你喔,你狠狠甩了那個痞子一個巴掌。」
頓時,聲聲口哨再響起。
「哪來的?好漂亮、好可愛。」一名褐發男子上前搭訕。
「你看起來好小,幾歲?住哪里?是留學生嗎?」在滿是金發碧眼的洋人國度里,芯嵐的黑發黑眼,有著神秘而誘人的氣質。
「你從哪里來的?你的頭發好柔,好好模……」有人動手踫她。
「請不要踫我。」姜芯嵐清眸一瞪,揮手撥開對方的手。
頓時,場面一度僵凝。
「寶貝,進來坐嘛,鐵先生他不會介意的。」笑看同伴吃鱉,褐發男子當自己是貴賓室的主人,親切招呼她加入。
「T先生」姜芯嵐看向說話的男子。
「對啊,鐵先生一直注意著你呢,快進來吧。」一旁有人加入談話。
順著眾人的視線望過去,她看見被眾人拱坐在中間的鐵柏萊。
對上他幽沉的雙眼,芯嵐緊張的恬了恬唇。他就是他們口中的T先生?
「鐵先生……」意識到勁敵出現,五官妖艷的洋女人故意跪坐到鐵柏萊雙膝之間,以自己豐滿的雙峰磨蹭著他。
「這里人好多喔,你趕他們走,好不好?」無視旁人存在,洋女人如水蛇般的纏上他的身子,極盡所能的想挑逗他的感官。「這樣我們就可以……」她一邊說,一邊不忘以眼神向姜芯嵐挑釁,教芯嵐看得俏顏為之一變。
只是,無論洋女人如何蹭他,鐵柏萊炯亮有神的雙眼,仍緊盯在還站于門口處的姜芯嵐身上。
看著衣衫尚稱整齊的調情男女,芯嵐雙頰緋紅,紅唇一抿,選擇退出。
她發覺自己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因為要她在同性友人面前換衣服就已經很困難了,現在,要她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面前寬衣解帶?她做不到。
一夜?跟一個陌生男人上床?算了,這種事想想就好,她沒那勇氣。
「這樣就要走了?」一聲低沉的英語,拉住她離去的步子,同時也止住貴賓室里吵雜的談話聲。
那是他的聲音,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和他的外型給人的印象很搭,但是她不認為他是在和她說話。
眼前都有豪華大餐了,有誰還會注意到旁邊的清粥小菜?撇了撇唇角,姜芯嵐繼續移步離開。
「喂,鐵先生在跟你說話。」為討好鐵柏萊,褐發男子擋下她。
芯嵐愣住,那個T先生,真的在跟她說話?
「我以為你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百合。」盯著她縴細的背影,鐵柏萊輕怞一口煙,再次出聲。
百合?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百合花色連身裙,姜芯嵐不怎樂意的擰眉轉頭看他。她被才初見面的男人改名字了。
「我不叫百合,我叫——」她出聲抗議。然,差點沖出口的名字硬是消失無聲。因為她沒必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他。
「算了,隨便你叫。」
盯住她的眼,鐵柏萊怞口煙,推開賴在他身上的洋女人。
「你們全部出去,她進來。」他坐正身子。
「鐵先生,人家不要啦!」洋女人不依的搖著頭,緊挽著他的手臂。
移開始終盯住姜芯嵐的視線,鐵柏萊看似無意地瞟她一眼。
「對不起,我馬上就走!」見到他眼底危光,洋女人嚇得搶在眾人之前逃出貴賓室。
轉眼間,近十坪大的空間被淨空,就只剩他與她。看她一眼,他怞一口煙,動手夾兩塊冰塊進酒杯里,再注進八分滿的透明酒液。
「進來,把門關上。」端起酒杯,他遞向她。
看著他,芯嵐眼底有著掙扎。她想離開,但,他深邃似有魔力的眼,勾住了她的心,教她走進貴賓室並听話的關上門。
「我……」轉身面對他,姜芯嵐有些心慌。
「過來。」他再一次朝她遞出酒杯。
握了握身側的十指,芯嵐紅唇一咬,即快步走向他,接過他手中酒杯,仰喉,一口飲盡。她希望酒精能為她穩下緊張的心,也為她帶來些許勇氣。
「咳、咳……」喝得太急太快,嗆辣入喉的烈酒,教她難過的猛咳著。
一道難得的笑意,揚上柏萊冰冷的藍眸。
叼著煙,他一把拉她坐下,動手輕拍她的背,直到她咳聲消失。「可、可以了,謝謝。」努力止住咳聲,她笑得有些尷尬與羞澀。
「嗯。」看著她雙頰上自然的紅暈,他收回拍撫她背的大掌,拿下嘴角的煙,吐出一口白霧。
「幾歲?」近看的她,對他而言似乎太年輕了些。
「成年了。」
「哪里人?」轉頭看她一眼,他繼續將酒杯注滿。
這次,他沒加冰塊。因為他是倒給自己。
但,被旁邊的她搶去,且一口飲盡。他挑揚濃眉。
「咳。」有了心理準備,這次,她只咳了一聲,「管那麼多?無聊。」
兩杯烈酒下肚,她的膽子好像長大不少。
「來這里做什麼?」他再倒半杯酒。
「玩。」她又喝。
「找刺激?」他再倒。
「對。」她再喝。
「沒人管?」擰眉,他懷疑她想灌醉她自己。
「現在沒有。」看他不再倒酒,芯嵐自己抓過酒瓶。
「你的酒量不錯?」制止她喝酒的動作,柏萊緊握住她的手,凝眼看進她似已有醉意的眸子。
「不知道,我第一次喝酒……咦,你是藍眼楮!?」在近距離之下,在有些亮又不是太亮的光線下,芯嵐笑叫著自己的發現。
「有問題?」笑看她一眼,他拿過她手中酒瓶,仰喉喝下一口。
不意地,她一個動作,教柏萊灑了自己一身的酒。
擰眉,他動手想推開她,可,還來不及推開她的人,一記溫潤柔軟已經印上他冰冷的唇。柏萊藍眼一愣。
「我還要喝,給我!」跪坐在沙發上,芯嵐瞪著眼,雙手緊捧住他酷俊容顏,緊貼著他的唇,向他索取可以壯大她膽子的烈酒。
可是,喝不到他已經吞入喉的酒液,芯嵐感覺挫敗,退而求其次的恬吮他沾有酒汁的薄唇。恬著他唇角的酒液,她一路順著方才潑灑他一身的酒汁,吻過他堅毅的下顎,吻上他微動的喉。
「你……你醉了。」突來的親密吮吻,教鐵柏萊心口一動。她挑起他一向控制得宜的感官了。
長久以來,除非他想要,否則,沒有女人可以勾引得了他,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竟無法抗拒她不純熟而且青澀的親昵。
「對,我醉了。」這樣她清醒之後,就可以把一切全部都推給酒精。
只是,她真的醉了嗎?好像沒有。
「給你三秒……給你十秒鐘的時間,離開我的身子。」十秒鐘夠她馬上離開沙發,開門沖出去。
「可不可以明天再離開?」她怕下次自己就再也沒這勇氣了。
跨坐到他身上,眨著微醺的眸,她瞅著他。
「你在玩火。」她坐到不該坐的位置。斂眸,再張眼,他看她。
「你……你不想要我嗎?」酒精釀酵,她說出大膽的言語。
「你現在夠清醒嗎?」輕撫著她的背脊,柏菜盯看著她的眼。
「嗯。」熨燙著她背的大掌,教芯嵐心口一悸。
「那就——來吧。」凝進她難掩羞澀的純淨黑瞳,鐵柏萊倏然抬手壓下她的頭,在她溫潤的紅唇上,烙下一記冰冷的吻。
空出一手,他按下沙發椅把上的一個按鍵。
喀地一聲,室內燈光漸漸暗下,門窗落鎖,透明的玻璃窗也變了色,隔去外面舞客及酒客的好奇注視,只留下性感、激情的舞曲回蕩于黑暗中。
強勢挑開她的貝齒,他探舌直入她盈滿酒香的口中,注入激情,搗弄吮吻她溫軟的唇與舌,一雙略為冰冷的大掌,不住地在她身上。
「哎!」太過親密的親密,教芯嵐的心為之驚惶。
僵著身子,她緊握住想推開他的雙手,忍住羞澀的心,任由他將她壓倒在沙發上,睜大雙眼凝看上方瀉下暈柔光線的天花板。
「很緊張?」吮吻她白皙的頸子,拉下她的拉鏈,他感受到她的僵硬。
「沒、沒有。」她聲音微顫,否認。
「沒有?」咬著她的唇,他探手伸入她衣內。
她的肌膚滑膩如絲,感覺極好,教他愛不釋手。
只是想到她年紀輕輕就上這種復雜的夜店,想到在他之前就已有男人品嘗過她的甜美,鐵柏萊藍眸一暗,手勁加大,惡意的抓痛她。
「你——」她咬唇忍痛。
「在這里被幾個男人上過?」她模樣雖然羞怯,但他沒忘記她的大膽。
他的問題教姜芯嵐張眼,一臉莫名的望他。
「說!」
「你!?」看見他眼底的鄙夷,听出他話里冷諷,芯嵐臉色難堪,「我被幾個男人上過,關你什麼事!?」
「我叫你說,你就給我說!」他冷眼直盯著身下的她。
「不要!」命令的口氣,引發芯嵐的反抗,「你自己又不是什麼純情處男,憑什麼管我那麼多?走開啦,不跟你玩了!」
太過分了,她要的也只是一次你情我願的男女親密關系而已,又沒要他娶她,管那麼多!狠瞪他一眼,姜芯嵐翻身坐起。
手拄沙發,她疾身站起,想整理自己凌亂的儀容,然後,盡速離去。
可,刷地一聲,一個高大黑影,瞬間遮去她的視線。
愕看身前衣衫凌亂、袒露健壯胸膛的鐵柏萊,姜芯嵐明顯被嚇到。
他坐著的時候,看起來就很高,當他站起來……高仰驚訝容顏,仰望他冷俊的酷顏,芯嵐眨動清眸,驚啟紅唇。
他、他好高。不自覺地,她打了個冷顫。
體格高大俊偉的他,看來極富侵略性,教她相當、相當的不安。
尤其,她還在他深邃的藍眸里,找到更令她不安的無情、冷硬及殘忍。
無情?沒關系,她也沒打算要他的情。
冷硬?也無所謂,萬一兩人間真發生一夜,那只要之後她離他遠遠的,她就不必擔心他會找她麻煩。
但殘忍?她又沒對他做什麼壞事,他為什麼要用那種可怕的眼光看她?
她是不是挑錯人、選錯對象了?竄上心頭的害怕與不安,教姜芯嵐更急著整理服裝儀容,想沖出這個危險的地方。
可,突來的一個有力的壓制,教她被迫仰躺在沙發上且動彈不得。
「你以為你說不玩,就可以不玩了?我告訴你,現在是由我做主。」低沉的嗓音輕緩而危險。
在他所有感官被喚起、昂首之時,他不可能會放過點燃火焰的她。
「那、那你想怎樣!?」對上他冷藍的眼眸,芯嵐心微驚,故意大聲說話,想為自己壯膽子。
「想怎樣?」他冷笑,「先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離開,但是你選擇留下,不是嗎?」
「說那麼多做什麼?你到底想怎樣嘛!?」緊咬著唇,她瞪著他。
「當然是……繼續「玩」你!」一把掀起她的裙擺,扯下她腿間絲薄,鐵柏萊快速解除自己身下的所有束縛,釋放出胯間激昂硬物。
「啊!?你——」她黑瞳驚瞠,腦海紛亂,無法思考。
就在芯嵐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之前,鐵柏萊迫使她張開雙腿,並置身于她腿間,一就定位,他即狠而準地使勁直搗入她年輕稚女敕的身子。
「嗯!」突來的撕裂痛意,教姜芯嵐驀然回神,狠咬住下唇。
瞬間沖破的那一層處女薄膜,教鐵柏萊為之震愕。
雖然她看來有些青澀,但他以為會只身出現在這種復雜場所里的她,理當是個愛玩的女生,可是現在……她竟然是個小處女!?
既是個潔身自愛的女孩,為什麼會大膽的到這種地方找陌生男人獻身?
難道……闖進腦海的猜測,使鐵柏菜臉色一變。
「你設計我!」她肯定知道他的身分,妄想麻雀變鳳凰,所以才想藉由一層薄膜纏住他,甚至嫁給他!
「我設計你?」她睜大眼,不懂。
「我告訴你,那是沒用的,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門,我不可能會娶你!」
「你是說我——」頓然了解他話中設計的含意,芯嵐瞠瞪黑瞳,氣到想推開身上的他,但他卻穩如泰山般地霸住她的身子,說什麼也不肯退出。
然,她的一再掙扎卻猶如火上加油般,教柏萊心中欲火燒得更旺,也教他身子緊繃而難受。他惡狠狠瞪身下制造出一切麻煩的她。
「笑話!誰要你娶了?你想娶,也得看本小姐高不高興嫁!」忘了兩人間此時的緊密相連,芯嵐怒聲道。
「你不是想藉這種關系,逼我娶你?」看她反應激動,他皺眉。
「當然不是!你誰啊?我為什麼要逼你娶我?就因為你有錢嗎?」看他的穿著品味,還有剛才那群人對他的阿諛奉承,她想他肯定是個有錢人。
「有錢了不起啊?還是你以為自己魅力無敵,以為全天下的女人一看到你,就都想嫁給你?哼,你少自大了!」芯嵐氣得直想推開他。
「如果你不是存心設計我,那你不應該來這種地方,這種地方對你來說太復雜,不適合你。」她不斷的推卻,教他身下男性激昂竄動。
「我就是要來,怎樣?不可以嗎?你以為你是誰?管那麼多?哼!」
「你……沒人教你說話要有禮貌嗎?」強忍住遭她緊緊束縛的塊感,他薄汗微沁,沉聲道。
「我——」忍住氣,她別過頭。她也知道自己口氣太沖,不應該這樣說話,可是被他莫名誤會,她就是很不甘心。
「是你先開始的,是你說我在設計你,我又沒有……」她紅了眼眶。
「你……」見她一副委屈的模樣,柏菜濃眉一蹙,「那,算我不對?」
雖然不算是正面的道歉,但柏菜相當訝異自己對她的忍讓,就連芯嵐也有些意外。
偷偷地,她瞄他一眼,還念了一句︰「本來就你不對……」
她說的小聲,但他听見了。
冷睨她一眼,到口的訓示被他止于喉間。此時,並不適合專心談話,他希望盡快結束話題,然後,順利抒解自己因她而起的激躁。
「好,就算我不對。」他願意相信她的話,「不過,我從不拿自己的婚姻與未來開玩笑,所以,我必須一次跟你把話說明白。」
「什麼話?」
「你要知道,目前我並沒有結婚的打算,就算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也不可能因為這個原因而對你負責。」靜下了心,他凝看著她。
「你放心,我也絕不會要你負責,不會逼你娶我,更不會不要臉的跑去纏你……嗯!」話聲未盡,一記太過勇猛的沖刺,教她心跳加速。
「你!?」她粉頰倏染暈紅。
「既然話已經說清楚了,那就可以繼續了,不是嗎?還是,你以為剛才那樣就已經結束了?」藍眸一閃,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驀地,柏萊感到一陣心驚。
因為以往的他與女人上床,總是為發泄他男人生理上的需求,可此刻他竟在乎著她于激情中的感受。
甚至,希望她能記住初夜的美好,而想給她一次完美的回憶……霍地,鐵柏萊猛甩去心中那些莫名的想法。
望著身下沁出絲絲薄汗,抿咬紅唇的白淨雪顏,柏萊驀地俯頭含吻住她抿咬的唇,不讓她咬痛自己。
恬吻著她水女敕甜美的唇,他的心微微悸動。
其實,他想太多了。他與她就只是單純的一夜,今夜過後,他們之間就毫不相干,他實在無須想太多。
現在,他只須好好品嘗她純淨、誘人的身子,然後,讓自己從她身上獲取更為極致的快樂,在激情中……他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