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依莎婷本人,我在女性雜志上看過她的專訪呢!」崔馨馨想以自己見聞廣博喚回藍烈焰的注意力,也高挺自己傲人的雙峰要梅艾玲靠邊站。「我都是穿她設計的內衣哦!」
「她公司所用的布料是由我的紡織廠供應的。」梅艾玲訕笑,鄙視崔馨馨的無知。
崔馨馨又裝嬌弱,挽緊藍烈焰,用眼神嘲笑對手搶不到人,只能靠一張嘴。
「歡迎蒞臨指教。」莎婷不放棄任何一個推薦內衣秀的機會,尤其是在場的女眷,而她太投入,完全沒留心藍烈焰一直瞪視著她。
「莎婷姊,人好多,帖子夠嗎?」紀小山悄聲在莎婷耳邊說。
「早知道就多帶些。」莎婷笑著拿了僅剩的帖子發送,不斷和人握手、點頭;當她走近崔馨馨和梅艾玲時,手上只剩一張帖子,一抬頭她怔然止步,難以相信自己見到了誰!
怔愕間帖子從她手上滑落,她無語地望著藍烈焰,他竟然也出席這場宴會,而且他的人就近在眼前,火焰般的黑眸炙燙進她的眼底心底。
記憶在時空中穿梭,恍若又重回到他們初識的時光,詹家的大廳正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啊!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依稀還在她心海里縈繞!!
「想不想和我一起從這個無聊的宴會中逃走?」董蔻年華的她驚訝地看著英俊無比的他,擔心地望了望四下,心撲通撲通跳著……
莎婷竟有個沖動想投進他的懷中,對他說自己有多想念他,但地下敢膽大妄為,他的神情和四年前離別的那個夜一樣冷硬!
一廂情願的想法頓時幻滅,她清楚地知道他一點也不想見到她.何況他的身邊尚有佳人陪伴;將所有的情緒重新收納回心底最深的地方,丕讓他和所有人看見她的感情。
「要不要我回公司拿帖子?」紀小山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帖子,小聲地在莎婷身後說。
「也好。」莎婷回過神,接過小山手中的帖子。
「我是梅氏紡織的常董梅艾玲,听說依芙今年要在墾丁海灘辦內衣秀,這一定是邀請函,就給我吧!」梅艾玲以廠商代表自居主動對莎婷說。
「不,這該是給我的,我才是依莎婷的大客戶呢,而且烈會陪我去看秀。」崔馨馨當眾匿稱藍烈焰,表明自己才是最有資格的貴賓。
莎婷這才發現在場的一個是藍烈焰的未婚妻,一個是新歡,場面變得十分詭異,她真不知要把手中的帖于遞給誰才好;而藍烈焰卻在這時不發一語的走出她的視線,冷漠得令她傷感。
「這張帖子髒了,請兩位稍待,我公司的干部回去拿新的請帖了,很快會來。」莎婷解釋,寥落地退開了。她又忘了該面帶微笑,只想溜到無人的角落,把自己藏起來,但這里賓客雲集,她真不知要往哪里去才好,踟躕之際有個豪爽的聲音解救了她。
「莎婷丫頭,你來了!」詹家主人詹天龍推動輪椅朝她而來。
「龍叔,您的風濕性關節炎又犯了嗎?」莎婷溫婉關懷地問。
「是啊,莎婷丫頭你推我到院里走動走動,這里人多空氣好差。」詹天龍說。
莎婷十分樂意,推著老者往陽台外的院子走去。「您愛熱鬧又怕空氣差。」
「老了就怕寂寞,偶爾辦場宴會熱鬧氣氛。」
「我還以為您辦宴會是為了幫我的內衣秀做暖身活動呢!」莎婷促狹地說。
詹天龍大笑。「你這聰明的丫頭,什麼也瞞不了你,只要努力的打拚,我會一直給你撐腰的,依芙姊如果地下有知,也會支持我這麼做。」依芙是莎婷的母親,也是他敬重的干姊姊,他有責任照顧獨自奮斗的莎婷。
「沒有人會欺侮我。」莎婷輕輕地聳肩,推著他走到水塘邊,又繞到林子里走一圈才回到陽台,她看了一眼水塘邊的停車場,小山沓沒有回來。
「等誰啊?該不會是烈那小子吧?」詹天龍試探地問,今晚藍烈焰也受邀了,他可不是老糊涂,他很想當一次月老,看看他們會不會復合,雖然這樣的想法有些一廂情願,但他這老頑童就是想這麼做。詹家和藍家及依家原本都是世交,小兒女之間的愛恨卻壞了交情,這教他看下過去。
「別說笑了。」莎婷眼底有絲苦悶。
「人生別有太多不必要的堅持,有時看似山窮水盡,但拐個彎柳暗花明就在眼前。」詹天龍費心的比喻。
莎婷思索了下。「太深奧了,像打太極拳,我不懂。」
「我永遠靜待你們的佳音,你們才是天生一對。」老人家只好直話直說。
那是不可能的,莎婷有說不出的無奈和哀傷。
「老爺,原來您在這里,林醫師來了呢!」管家從人群中走來稟告,並向莎婷說︰「莎婷小姐,由我來推老爺吧!」
莎婷讓開了,進屋前詹天龍握著莎婷的手,意有所指地說︰「坦白是最好的感情「強心劑」。」
莎婷苦笑,獨自立在陽台上深深喟然,她和藍烈焰根本是不可能了!怕再見到那雙灼人的眸子,她沒有進屋里,信步走向停車場去等小山。
走過水塘,空氣中飄著夜來香的芳香及淡淡的煙味,這煙味好熟悉……像藍烈焰習慣怞的牌子,是錯覺嗎?
黑暗中她看見樹下有一點微亮的火光,煙的味道更濃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就佇立在樹干後,她像嗅到危險的小鹿,緊急止步,繞道而行,深怕誤入猛獸的地盤。
她急忙回頭走,心慌之際競踢到草地上凸起的樹根,整個人撲到地上,她唉叫出聲。「啊……」她的叫聲驚動樹後的人,沉穩的腳步緩緩接近,令她驚慌莫名。
「是你!」
這聲音是……藍烈焰!真的是他。老天啊!她窘迫地想快快爬起身。但膝蓋卻疼得使不出力來。
抬起眼,月光下她看見他光可鑒人的皮鞋,他丟掉殘煙,用光亮的皮鞋踩熄它,而他完全沒有拉她一把的意思。
「即使對我五體投地,我也不會原諒你的背叛。」他醇厚的聲音說的下再是殷殷愛語,而是冷戾的嘲諷。
莎婷清楚地感受出他的恨意,但她從沒想到這會是他們重逢的第一句話。
「我才不稀罕你的原諒。」該死的,這並不是她真正想說的,但她竟無法說出動听的話來。
「我警告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有我在的地方,我都不想見到你。」他不想被提醒自己曾遭受過背叛。
她被他的冷酷刺傷,下爭氣的淚在眼中打轉。強忍著心底和身體的疼痛,顫抖地爬起身來,但身上的洋裝已髒污,她無法再回到宴會上,莫名的沮喪包圍著她,她恨不得快點逃開這里。
「我也……不想再見到你!」她忍痛地跨出一步。
「慢著。」他森沈地對她下令,心底有些懊惱,記憶中她是甜美可人的,從不曾這麼大膽地忤逆他,難道一直以來他根本不曾真正認識她?
也許吧,否則四年前他怎會栽在她手里引如今他絕不放棄報復她,更不放棄任何一個羞辱她的機會。
「什麼事?」莎婷小心翼翼地問,深怕一轉身讓他見到她滿臉的淚。
「見過我的未婚妻和女友,你不表示一點意見嗎?」藍烈焰殘酷地問,沒有一丁點感情。
莎婷哀莫大于心死,偷偷地深吸一口氣,用最平穩的語氣說︰「那不干我的事。」說完一刻也下停留的走人。
「站住!」藍烈焰被她毫不嫉妒的冷淡口吻刺痛,他失控的上前把住她的手腕,想賞她一記耳光,叫這個無情的女人正視她加諸在他心上的傷痕,卻驚見她眼中的淚。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莎婷慌亂地避開他的目光,用全身的力氣推開他。
毫無防備的他整個人往後栽,撲通一聲地掉進水塘里,嚇壞了水塘里的小魚,他成了落湯雞。
事情來得太突然,莎婷錯愕極了,她沒想過要傷害他。
她怔了好半晌,直到他渾身泥水地走出水塘,她想也沒想一股腦兒地沖過去,用自己的衣袖不斷為他拭去滿頭滿臉的水漬。
「對下起、對不起……」她迭聲地道歉,可是于事無補,他全身是泥水,昂貴的西裝上還掛著一根水草。鞋子全濕了。
「你……真不是普通的可惡。」藍烈焰低斥,濕漉漉的手臂攢住她的柳腰,惡意地讓她貼在他身上,把她也弄濕,但出其不意的,她顫抖的柔軟身子竟讓他的心緊縮。
「對不起……請你快月兌下衣服,這樣會著涼的,衣服送洗算我的。」莎婷小臉蒼白,語無輪次,下禁流露出對他的愛及關懷。
「可以,我給你機會。」他邪氣地說,將她挾帶到停車場,甩上他的豪華房車;她以為他會立刻卸下西裝,沒想到他發動車子,駛離詹家。
車里隱約留著女人的香水味,後座還放著女用披肩,莎婷坐立難安。異常靜默中,只听到滴答的水聲,她手足無措、萬分緊張,不知道他要把她載到哪里?
皮包里的手機鈴鈴叫,她手指下靈活地取出來。「喂,莎婷姊,你跑哪兒去了,帖子要發嗎?」紀小山人已到了,卻找不到她。
「由你發吧!我……臨時有事。」莎婷下意識地望向藍烈焰,他一臉冷峻,令人生畏。
「那你還會回來這里嗎?我要不要等你?」小山問。
「我……不知道,你別等我。」莎婷不安地說,按掉通話鍵。
「他是誰?」藍烈焰頭也沒回地問。
「人。」她學他的冷漠。
「別惹我。」他睨了她一眼。
「這是我的私事,請你快點換下衣服,好讓我送洗,我還有正事要做。」她擔心他會著涼,也掛心小山能不能把事辦好,心情很雜亂。
他慍怒卻不再問下去,車子頓時狂飆起來。
「別開那麼快。」莎婷慌忙地拉著上頭的手把,情緒趨于崩潰。
「這是我的私事,你管太多了。」藍烈焰低吼。
「這樣的意氣之爭一點意義也沒有,我們都不是小孩了。」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而她愈說車速就愈快,快到令她心驚膽戰!
她緊閉眼楮,下敢看路況,直到車子緩下速度,然後煞住。她睜開眼,發現已到他家,豪華的獨幢宅院就在眼前,熟悉的記憶又在拉扯著她的心,她記得里面的一景一物,此時屋里燈光微亮,可見伯父伯母在家;她正襟危坐,心思紛亂地說︰「我……在這里等你就好了。」
「怎麼,見不得人嗎?」他挖苦著,樂見她局促難安。
「我不想他們誤會。」她突然出現,下知老人家會作何感想。
「你必須下車,進來拿衣服。」他就是要懲罰她,鞭撻她的心,讓她死得難看。
莎婷拒絕,藍烈焰也毫不留情,情況變得僵持。
驀然院子的燈光乍亮。這麼早就回來了?怎麼弄得一身污泥?一貴婦打扮的藍媽媽听見車聲,卻久久不見兒子進門,于是走出院子,往車里一探,驚詫地呆住了。「莎……婷丫頭?」
哎!莎婷在心底哀叫,分外尷尬,不得不走出車外問候。「伯母。」
藍媽媽見兩人都一身狼狽,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但既然兒子把人家載來了,好歹她也得說句話。「雖然分手也可以當好朋友,瞧你們像是經過一場格斗似的,快進屋來,免得著涼了。」
莎婷為難的點頭,藍烈焰以目光嘲笑她的屈服。
客廳里正在看報的藍爸爸不經意地抬眼,沒來得及拿下老花眼鏡,老眼昏花以為是未來媳婦。「艾玲你來了。」待他取下老花眼鏡,才看清這女孩是莎婷。
說歡迎太牽強,臨時擠出來的笑臉又太做作,勉強點個頭,他拎著報紙進房去。
莎婷心顫了顫,甚是難堪,小臉蒼白。
「晚安了。」藍媽媽也隨老伴進房,留給兒子自行處理。
「在這里等著。」藍烈焰冷淡地說,逕自上樓。
藍家的客廳內只剩下莎婷,沒人泡茶,沒人請她坐,她就像個瘟神人人回避,她冷得打哆嗉,悲傷地相——他們全家人都恨死她了!
一只輕柔的手落到她肩上,教她嚇了好大一跳。
「莎婷姊……是你嗎?」藍小薇穿著格子裙、牛仔上衣,正要偷溜出去約會,卻發現客廳里有客人,光看這美麗的縴柔背影,藍小薇直覺想到是莎婷,因為梅艾玲的婰部大了點,但這怎麼可能?莎婷姊和大哥不是……
而且剛剛在樓梯間和大哥錯身而過,大哥為何沒有提起?而且他那一身西裝簡直就像剛撈起來的泡菜,害她不得不捏著鼻子。
「小薇!」莎婷轉過身,看見小薇給她一個驚訝且俏皮的微笑,完全不同于別人對待她的淡漠態度。
「真的是你!你和我大哥死灰復燃了嗎?」小薇問,眼尖地發現莎婷的衣服也像泡菜,她拉著莎婷的雙手,把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一遍,打趣地說︰「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變了。」她頑皮地停頓了下,才說︰「變得更美了,把他迷昏了!」
見莎婷神情苦澀地搖頭,小薇這才收起玩笑,其實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大哥當年遭莎婷姊無情的背叛,憤而選擇遠走他鄉,他的處理也真是夠冶靜了。
換作是她,她才不要像大哥那樣自殘,一定把對方的照片拿來當箭靶射,天天射上千遍外加詛咒。愛情容下下一粒沙,何況是背叛這樣的重罪!
不過她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莎婷姊和大哥的私人恩怨並不影響她對莎婷的喜愛,她還是依芙內衣的支持者呢!「看我夠不夠挺,你設計的內衣把我的荷包蛋變巨蛋了。」小薇噗哧一笑,拉著莎婷往樓上走。「到我房里去,你身上髒兮兮的,我借你衣服。」
「不、不用。」莎婷連忙拒絕。
「哎,別客氣,我們的身材差不多,況且我的衣服多得穿不完哩!」小薇爽朗地笑著,一路推著她上樓進了自己的臥房,打開衣櫃大方地說︰「你看到的都可以拿來穿,但最好還是先沖個澡。」
「不。」這太令她困擾了,她只想快快離開。
小薇不顧莎婷的「客套」,拉開衣櫃里的怞屜,展示不琳瑯滿目的女性內衣褲。
「這都是成套的哦,而且都是你設計的。」
她眯起眼仔細瞧了莎婷起伏不定的胸,肯定地說︰「你和我的SiZe一樣,是三十四C對吧!」順手挑了一套塞到莎婷手中。「這是今年買的,全新的哦,送你。」小薇自顧自地說。「嘻……這樣的見面禮真特別!」
「謝謝你小薇,但我不能接受,我得在樓下等你大哥,我只是來拿他的衣服去送洗。」莎婷把內衣還給小薇。
言下之意是——「是你把他腌成泡菜的。」小薇聰明地想到。
莎婷悲哀地點頭。「是個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這真是個特別的見面禮。「就算是那樣你也該換件衣服,我不能任你就這副慘樣,我有潔癖呢!」事實上她有些同情莎婷的處境,老哥一定沒給她好臉色看。
她拿下一套雪白色的連身女圭女圭裝給莎婷。「請你接受我的一點心意,否則我要翻臉了。」
「好吧!」再拒絕就不近人情了,莎婷收下衣眼。
「你就安心在我房里換,我出門嘍!我要去約會了,我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約會呢!」小薇神采飛揚的揮別莎婷,為她關上房門,飛也似的出門去了。
莎婷拿著小薇柔軟的衣服,感謝卻也很感傷,她走到鏡前,悄然解開衣後的拉煉,卸下骯髒下堪的衣服。
藍烈焰以洗戰斗澡的速度,將全身的污泥清洗完畢,火速更衣。
要命,這件T恤分明和他作對,他竟急得把衣服穿反了!「可惡!」他月兌了下來重新穿上。
但他急什麼?讓她在客廳里罰站是理所當然,他卻滿腦子是她茫然無措的模樣,甚至擔心她弱不禁風,會著涼。
他分明是恨她的,一輩子也擺月兌不了四年前她投在他心海的震撼,她完全扼殺了他的真情,使他再也無法對任何女子付出真正的感情;但矛盾的是,她仍存在他的心底,一直被壓抑在一個下為人知的角落,他並沒有因為恨她而把她淡忘。夜深人靜時,她的身影總溜出來困擾他,惹他心煩。
方才他以為她在宴會中發的是喜帖,險些情緒失控!難道他還未真正省悟?
不,沒理由會有這樣的情緒反應,他的愛早已付諸流水,毫無意義,他該記得她的無情,不該對她還有一丁點同情。
他調整心境,俐落地穿好衣服,重新戴上冶漠的面具,拎著待洗的西裝走出房去,下樓至客廳,竟是空無一人。
她人呢?溜掉了?他厭惡被耍弄的感受,噴出怒火,吼了一聲。「依莎婷!」
「我……我在小薇房里。」
他听見樓上飄來她微弱的聲音,她沒有走掉。
莎婷听見房外逼近的腳步聲,急欲穿上衣服,女圭女圭裝的拉煉卻卡住了。「請等一下——」她著急地說,但來不及了,房門被不客氣地踢開來。
「啊!」莎婷驚呼,緊抱著衣服掩在自己身上,蒼白的臉羞得火紅。
「誰允許你進來?」藍烈焰煞住腳步,任她如何遮掩也沒有用,他已將她完美的曲線盡收眼底;但他從來沒想過她竟是穿著單調到可以用老土來形容的內衣,不過那並不影響她的美,因為她根本無需那些矯飾;眸光游移過她絕色的小臉,心慌無助的模樣惹人憐惜,長及腰的柔亮發絲映得肌膚晶瑩似雪,惹得他熱血沸騰。
「是小薇……」莎婷解釋,他的目光看得她雙腿發顫。「你……出去……好嗎?」
不好!她像個強烈的磁鐵一樣吸引他,她的完美本該屬于他……
「那麼忠于你的男人嗎?」她的心另有所屬,令他妒火中燒,猶如滾燙的岩漿。
他關上房門,卻沒有離去,不懷好意地走向她。
莎婷慌張地往後退,直到被逼到牆沿,再無退路。「你想做什麼?」
「我想問……他都怎麼吻你、怎麼愛你?」他邪佞地說,眼中卻掠過一抹痛苦。
莎婷啞口怨言,她根本沒有跟別人上過床!「你無權過問……我也沒過問你,你是怎麼愛別的女人,不是嗎?」
「你沒資格過問我的事。」他掃住她的手,拿掉女圭女圭裝,強壯的臂膀一把攥住她的身子,霸道地佔有她的唇,火燙的舌糾纏住她的。
「不要……」莎婷死命地掙扎,但他一點也不給她反抗的空間,將她壓抵在牆上,深深探索她口中的芳香。
她的心神被攪弄,月復下泛起莫名的激流,全身的細胞都被不明因子所挑動,這前所未有的感覺令她迷惑,以前他從不曾這樣吻過她!
他將她老土的往上拉,大掌火熱摩挲柔波上的紅暈,唇迅速往下移,刷過她敏感的縴頸,吮吻住她侞房上的女敕芽,無法把持的怒火化成熊熊的激情。
她心海惴栗,燥熱難當,完全沒經人事的身子告訴她,她也有成熟女人的渴望……但他怎能如此試探她?
「放開我……」她顫聲請求,但他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唇封住她的小嘴,大手探向她的婰,將她幽禁的花園推向他的陽剛之火。
她詫異,驚羞,奮力掙扎,卻無濟于事,只惹得他更形壯大。「別欺侮我!」她心底直拉警報,淚水奪眶而出。
「你以為我對你有興趣?」他說,大手惡意的探進她薄弱的防線內,觸動丘陵間的花蕊,唇刷過她火燙的耳垂,嫣紅的頰……
「你應該忠于你未來的妻子。」她提醒,他無動于衷,手指刺進她狹小的幽谷間。
「啊!」她小臉倏然蒼白,身子無助的顫抖。
「你……」不可思議的令他詫異至極,疑慮在他眼中進射。
莎婷別開眼,不敢面對他。
「烈……我來了,你在房里嗎?」房外的走廊上傳來梅艾玲輕柔討好的聲音,但這並沒有解救莎婷,反而帶來更深層的痛苦。
「走開。」莎婷猛然推開他,抓來被扔在地上的女圭女圭裝,死命地扯開拉煉穿上,急欲月兌逃。
「不準走,我有話問你。」藍烈焰卻鉗住她的手,將她甩到梳妝上,面色森沈的命令,大步走出小薇的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