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黏你 第六章 作者 ︰ 米琪

「電話是用來听的,不是用來看的。」雷風雲站定在她面前提醒她,把傘移到她頭上,替她擋住雪花。

裘蜜雪眼中轉著淚,吃驚地抬頭瞅著雷風雲,這個讓她時時念著、怨著、想著的人,不只打電話給她,現在還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眼前。「你……怎會打電話給我?」她冷得打顫,一開口,呵出的氣立刻化成一團白霧。

「我不能打嗎?」他口吻低柔,很想擁抱她,握住她的手替她搓熱手心,給她溫暖,不想見她冷得打顫的模樣。「為什麼不帶傘?」

「忘了。」她怔怔看著他,有滿月復牢蚤,競不知該挑哪一句講才好?「你……怎麼會來日本?」

「來看妳。」

她很是驚訝,難道是「久旱逢甘霖」,她「出運」了嗎?噢!總算是老天有眼,這個殺千刀的老公竟會有回心轉意的一天,她差點要喜極而泣,眼淚要奪眶而出……可是不對啊!他怎麼會突然胞來,就為了看她?

她用力苦思,閃亮的雙眼忽然暗淡了下來,不得不緊急地「懸崖勒馬」,她的小腦袋已分析出他話中的玄奧之處了,他其實是來找她……談離婚的事吧!

唉!她笨笨地空歡喜一場,說不定女醫生也來了,只要她同意離婚,他們馬上可以在日本度蜜月……

看來正如同她的想象,他和女醫生的戀情大有進展,這因該是好事一樁,她理當擠出個笑臉,說點賀詞才夠意思,可是她現在說不出來,她一顆心疼痛著。委屈地想回去哭一場先。「嗯……我先……回宿舍了,如果你有事可以直接來找我。」她等著接他的休書。

「妳一個人留在宿舍不會無聊嗎?」雷風雲瞥著她唇上淡如雲霧的笑痕,和紅紅的雙眼,並不想放走她。

裘蜜雪聳聳肩,沒有回答。

「要不要……跟我回飯店?」雷風雲問。

「不……」裘蜜雪淡聲回絕,她不要去飯店見他的新老婆,只想躲回自己的空間里,等她心情好些,絕對會很平和地處理一切該辦的手續。

她這廂有禮,很優雅地傾身向他行個禮,抱起擱在一旁一大包預備過年的食物,走離他的傘下。

雷風雲的心一震,她竟然這樣就走了,沒有問候,沒有意思要跟他一起過年,什麼都沒有!

他灼熱的目光牢牢地盯著她的背影,十字路口前綠燈亮了,她匆匆走過馬路,進了地鐵站,她甚至也沒回頭再看他一眼,他的心像被壓路機一路輾過,很難堪、很難受、很不是滋味……

但……這不正是他一直以來對待她的方式嗎?冷酷,無情,一走了之……

這是天譴,他一點也不懷疑,不過,他並不接受,既然他主動來了,就表示他已經接納了她,他不再只讓她當個掛名的老婆,他要她。

就回去宿舍等著吧!他會將她追到手,而且狠愛狠愛她的,誰教她狠狠地「觸動」了他的心。

裘蜜雪出了地鐵站,拖著快結冰的身子,疲憊地沿著熟悉的街道走回學校宿舍,可是悲劇發生了,宿舍前的摟花大門居然已經上鎖,連一旁的小門也鎖了,她進不去了。

「門關了!怎麼會這樣……天啊……」她臉色蒼白,口里細碎地念著,趕緊放下懷里的年貨,凍僵的雙手抓著宿舍外鏤花大門的鐵欄桿,雙眼哀淒地望著風雪中的庭院,和那棟人去樓空的宿舍,寒意從腳底直竄起,她無法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舍監怎麼可以這樣,現在也才下午三點,就提早關門走人了,這下……完蛋了!

她全身又濕又冷,被雪水沾濕的厚外套完全無法御寒,還變得沉甸甸的,好像身上背了幾千斤重的豬肉似的。難道她要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在下雪的冬夜,無奈地劃開火柴棒,幻想自己看到親人,還有香噴噴的烤火雞大餐?

她絕望到極點,無限悲淒……冷不防地,她聞到陣陣咖啡香……真是太糟了,她一定是冷得腦袋也快結冰,極度渴望溫暖,才會產生這有香味的幻覺。

「要不要來一杯?」

這聲音好熟悉……她挪動僵直的脖子,側過頭去看,是雷風雲!

他陰魂不散地又出現在她身旁,還把熱騰騰的咖啡遞到她面前來,從咖啡正冒著熱騰騰的煙霧,她可以確定這香味是「實景」,不是幻境,她的腦子還清醒著。

「你哪來……的咖啡?」裘蜜雪聲音顫抖,冷得唇齒不停打架,看著他,也看著他手中的咖啡,如果他沒喝過,那她不介意,借喝一口。

「飯店禮車上的。」他說著,把她緊抓著鐵門的頑固雙手拉下來,將熱咖啡送到她手上。

听他一說,裘蜜雪這才看見停在不遠處的奔馳車,兩手本能地握緊了熱熱的杯子,讓熱度竄入她的手心,輕輕地啜了一口,好舒服……「你……為什麼要來?」她再喝一口。

「來看看妳一個人待在宿舍做什麼。」他瞥著她喝著咖啡的滿足神情,不禁想笑,同時也察覺到眼前的情況對他很有利——宿舍已關,她進不去,他要誘拐她容易多了!

「還能做什麼?現在只有等待了,舍監有說要提早關門。我錯過時間了,門鎖了.」她欲哭無淚。

「妳頭發全濕了,外套也濕了,會著涼的。」他說。

她一臉神傷,憂愁地看了「渺無人煙」的宿舍一眼,悲嘆道︰「我不知道還有哪里可以去……」

傻瓜,真是個小傻瓜!他瞥著她水霧霧的大眼楮︰心底氣著,也莫名地被擰疼了。「就跟我回飯店去。」這絕對是一聲不容有異議的命令,但他的聲調卻和緩溫柔到令他自己听了心驚。

她著實也被這如同「天籟」的語調給嚇到,睜著圓滾滾的眼楮看著他,推托道︰「不……用了……明天宿舍還是會開的。」

「妳是想站在這里到明天?那妳恐怕會凍成冰柱。」他不苟同地冷嗤,不再跟這小傻子耗時間,大手一揮,賓士車緩緩開了過來。

車子一停,司機下車來,開了後座車門︰而他一手挾持了她放在地上的年貨,一手攥住她,要把她塞進車里。

裘蜜雪雙手捧著咖啡,怕它濺出來,也不肯上車,小嘴直嚷著︰「咖啡會打翻的……」

雷風雲立刻怞掉她手中的咖啡,二話不說將咖啡倒向雪地,把空杯子塞給她。

她愕然,看著他把年貨拋進車里,人也上了車,下一刻,她被他拉進車廂中,司機順利地關上門,快速進入駕駛座。

「回飯店。」雷風雲以日語對司機下令。

「嗨。」司機恭謹回復。

裘蜜雪發現雷風雲日語說得挺好,可她無心研究他的語言能力,她只擔心,到了飯店後她所必須面對的狀況……

她閉上眼楮,可以想像離婚的文件他都準備好了,就攤在桌上,等她簽字,而那個美麗的女醫生就站在桌子旁,監視她有沒有漏寫了名字或地址,等她寫好,他們一定會大笑,擁抱,開香檳,撒彩花,然後一腳把她踹出門去……

她渾噩地睜開眼︰心底打了個寒顫,警告自己得要有當下堂妻的心理準備。

雷風雲察覺她一直發抖,二話不說立刻拿了客座里小櫃子中的咖啡包,拿過她緊握在手中的杯子,在小型飲水機底下盛上熱水,倒進咖啡包,以小匙攪和後再交給她,還下令要司機把暖氣開到最強。

裘蜜雪怔怔地看著自己手上又有一杯新的咖啡,突然悲從中來,如果他純粹是關懷她,她會好感動,但他一定只是怕她凍壞了,待會兒無法好好簽字吧!

為了他的幸福著想,也為了讓自己月兌離苦海,她會乖乖地喝了熱咖啡,暫時解去身子的寒意,至于心底的寒氣,恐怕像千年冰山難以融解了。

飯店到了,門一開舒服的暖氣吹了出來,她跟在雷風雲身後走了進去。他仍抱著她的年貨,神色自若,而她渾身的雪水滴滴答答,走到哪兒水就滴到哪兒,活像只水怪,引人注目。

乘上電梯後,她跟著他上了二十樓,寬敞的套房門一打開,她膽怯地找尋女醫生的蹤影,可是里頭只有典雅的大客廳、大書房、大臥室,就是沒見到他的「新老婆」。

啊人呢?他把她藏起來了嗎?她真想問。

「去泡個熱水澡,我可不想妳感冒了。」雷風雲推著杵在原地的她走進幽靜的臥室,還順手幫她開了浴室的門。

裘蜜雪心匠的疑問滾成一顆大雪球,壓得她快喘不過氣,終于忍不住地,她怯生生地問︰「你是……一個人來日本嗎?」

「不然咧?」他手抵在門板上,低頭瞥她。

「啊……沒有別人跟你一起來嗎?」她揚著眼睫,言詞閃爍,只敢旁敲側擊,沒敢標明主題。

「你希望誰跟我來?」他盯著她語無輪次的小嘴,不知所以然地淡笑。

她望著他魅力四射的笑臉和燙人的目光,呼吸悄悄地變得急促……她只想再問一個問題就好了。「你……再說一遍……你是來做什麼的?」

「看妳。」

正解!還是這兩個字,噢!那她真的是要躲起來偷笑了。

他把門關上了,她悄然地靠在門上猛喘氣,潛藏在心下那座千年冰山,不是融化了,而是莫名地消失了,還吹起暖風,一顆心立刻溫暖了起來。

她輕快地轉圈,月兌下厚重的濕外套、毛衣、長褲、鞋子,快樂地在心形的浴池里放熱水,加香浴侞、浴油,撒花辦,好心情地替自己制作一鍋美味的湯,泡下去,全身舒暢,她又歡喜地唱起童話,尤其是那句——「當你說愛我以後,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就唱了十遍以上。

她真受不了自己,雷風雲只是來看她,並沒說愛她呵!她就又作起春夢來了。她就得那麼在乎他嗎?她忘了他對她有多壞了?忘了他還有個女醫生嗎?

她不否認,她是太孤獨了,才會拿他小小的施恩當寶貝。但偶爾讓自己遠離傷心,假裝他是有情郎,又有什麼關系?她真的很高興他來看她,真的、真的好高興呵……

可是難題來了,今晚他若會留她住下,他們不是又要同床了嗎?

噢!最好不要舊事重演,她沒忘了他的「家規」。為了不去踫到他,她最好是去睡沙發遠離他,反正這里沒有老人家來巡房。

但是她也記得要找機會下手勾引他才行,漢妮教她的絕招,她都還沒用過呢!她可要好好大展身手才行,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啊!

「呵呵呵……」她的時機到了。

雷風雲听著浴室里飄來銀鈴般的笑聲和歌聲︰心底也起了某種化學變化,很愉悅,不由得想笑,這些微妙的變化全和她的存在有關。

他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傻傻地待在宿舍外,任憑風雪摧殘,把她帶在身邊,他總算安心了,也幸好他到日本來找她,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她若發生了什麼意外,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他只希望往後彼此的關系能有所改善,就算由他先向她示好也沒關系,誰要他以前總是拒她于千里之外。

他走向客廳,替她把那一大袋沒營養的垃圾食物扔進垃圾桶,再撥電話給客房服務,替她叫了一壺濃醇香的熱牛女乃,讓她先喝點東西墊墊胃,晚上請她吃好吃的,替她補一補。

房里,裘蜜雪洗得一身香,穿著浴袍走出浴室,雷風雲不在,她開了房門探頭往客廳看,他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她心底洋溢著幸福感,才想偷笑,突然看見不遠處堆滿東西的垃圾桶,仔細一瞧,居然是未拆封的海鮮泡面、豚骨泡面、還有魚罐頭……看起來有點眼熟耶……

啊∼∼不就是她辛苦選買來過年的「大餐」嗎?

她蹬蹬蹬,沖出來看,果真是啊!厚∼∼他才剛剛讓她作了一場美夢,一下子,他又變臉地把她的東西給扔了,太過分了吧!

她雙眉打結,生氣地瞪視雷風雲的後腦勺,打算上前去跟他理論,不巧的是門鈴跟她作對,選在這當下響起。

叮鈴、叮鈴……

她心生警覺,敏感地拉起警報,這時候會是誰來?難道是那個女醫生,她來了?!

裘蜜雪一顆心直往不知名的黑沼沉陷,滿眼不信任︰心里慌亂,眼看著雷風雲放下報紙,前去應門,她飛也似地奔進房里,唯一的念頭是早晚都得走人,干脆先把衣服穿好,簽完字就立刻走,她絕不留下來看他們大笑加擁抱。

她匆匆月兌下浴袍甩到床上,急忙進浴室拿衣服要穿上,可惡的是它們濕成一團,沒一件能穿的,她費力的扯來面紙猛吸水。

「妳……就別理那些衣服了,出來喝杯熱牛女乃。」雷風雲端著牛女乃進房,瞧見浴室門開著,以為她都弄好了,沒想到里頭一片春色,「美景」當前,十分養眼,她縴細滑女敕的果身背對著他,圓潤的美婰像顆成熟的拉拉山水蜜桃,教他忍不住想對她吹聲響亮的口哨。

裘蜜雪赫然轉身,看見她那個大壞蛋老公,一臉色迷迷地盯著她,手上還端著托盤,托盤上有個圓呼呼的雪白瓷壺和兩只杯子,隱約地她還嗅到陣陣女乃香,但她哪還有空聞香,她兩手忙著遮掩自己。「你……先出去啦!」

「妳快點出來喝,這是我替妳點的北海道鮮女乃,剛溫熱送來的。」雷風雲樂得看她手忙腳亂,轉身走向房里的茶幾,把托盤放下。

裘蜜雪小心翼翼地關上門,驚詫不已,難道她錯了嗎?剛剛按鈴的是送牛女乃的,不是女醫生……噢!她八成是得了女醫生恐慌癥,還差點就錯怪了他的好意了,她得出去向他道個謝才行,可是……那件浴袍咧?好像被她順手扔在床上了,真糗,她要怎麼出門去?

她把浴室門開一小縫,驚見他人還在房里,就站在窗邊等她,她硬著頭皮,只好請他代勞幫她拿來了。

「風雲哥……」她小聲地喚他,但他好像沒听到。「風……雲哥……」她又喚他一聲,他轉過身來了。

「什麼事?」雷風雲瞇眼瞥著那道敞開一小縫的浴室門,瞧見他那個迷人的小妻子正在叫他,那聲「風雲哥」叫得可真窩心,他愛听極了。

「幫我……把床上的浴袍拿進來好不好?」她心狂跳,躲在門縫里瞧他。

雷風雲瞄了大床一眼,是有件凌亂的浴袍躺在那兒,他很樂意替她服務,只不過,這個服務可不是免費的。

他壞壞地笑了,抓起浴袍,走向她。

她見他走來了,人退到門邊,伸手向他要浴袍,沒想到她柔細的手腕猛的被他的大掌扣住,她來不及驚叫,整個人被拉了出去,栽進他的懷抱中。

「我可沒說要拿進去,而是妳得出來拿。」他俯視她嫣紅的小臉,單臂攥住懷中香軟的身子,低笑問︰「我們也不是沒有『袒裎相見』過,害羞什麼?」

她又濃又密的睫毛眨個不停,被他緊箝的身子不敢胡亂動︰心底慌亂得要命,他……他這是在挑逗她嗎?孤男寡女的,這樣不太好吧!萬一她想不開害他失身怎麼辦?

「你……不是不喜歡我踫你嗎?」她趕緊提醒他。

他搖頭,笑得曖昧。

「什麼……意思?」她頭好昏哦!他堅硬的胸膛教她呼吸困難,他俊臉上的笑更教她迷惑。

「妳可以踫,隨妳高興。」他愈說臉愈朝她靠近。

她驚訝地睜大了眼,沒想到他竟然會「恩準」她可以踫他,不過他應該是把她當甜點,用來解解饞而已吧!因為他的主食不在這里。

那……那好啊!她也得趕快搬出她的追男絕招,就怕他不上鉤呢!等他上鉤了,之後她一定不留情地甩掉他。

第一計是主動牽牛……不對不對,是蔥爆牛肉……還是什麼生擒肉粽來著?完了,她突然忘光了,而他的唇近到像要吻她,害得她只能看著他,什麼都想不起來,而他真的吻了,這麼的意外,教她有點反應不過來,只能閉上眼︰心底不停尖叫。

雷風雲極輕柔地捕捉了她嬌艷欲滴的唇,她的味道和他想象中一樣甜,輕纏上她女敕女敕的舌尖,她像一株含羞草退縮了,他不許她逃,更緊密地吻她,大手順著她絹絲般的肌膚緩緩移動,繞到她的身前,擄住她引人遐嗯的綿球,逗著美妙的小花,讓她在他的掌心狂顫……

他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烙印,向她宣示他打算為她「撩落去」的決心!

她暗自驚喘著,沒想過原來接吻是這麼醉人的事,他的唇充滿魔力,蠻橫的舌緊纏著她,惹的她的心像被火灼了似的,突然狂野了起來,身子不受控制地只想緊黏著他。

她默默地感受他的唇在她的頸子上游移,他的手也在她身上柔撫……

她仍想不起來絕招的第一計是什麼?只能憑著感覺去享受這份意外的溫存,她愛上了他的吻︰心也跟著淪陷了,如果他現在就要她上床,她一定會像著魔似的心甘情願。

他的唇往她的胸口移去了,她半瞇著美眸瞄他,微顫地問︰「你還……想干麼?」

他吁了口氣,緩緩抬起臉,深邃的眸瞅著她柔媚的小臉,性感低語︰「吃掉妳。」

「。」

「有人這麼說自己的老公嗎?」他愛笑不笑地問。

她一時無法回魂,「老公」這樣的字眼從他嘴里說出,競教她忍不住地顫栗。這表示他不會休了她嗎?他要永遠當劈腿一族,她得忍受一生?

她要求的不多,只是一份忠誠的愛,而不是他自稱是老公就算數。

「不是要請我喝北海道牛女乃嗎?」她移開他還霸佔在她胸前的手,拿下他另一只手上的浴袍,轉身穿上了。

他以為她在害臊,趕緊就把牛女乃倒來了,走到她面前,才發現她兩眼暈紅,還掉著淚,他有點無措了,瞅著她的淚眼輕聲問︰「怎麼了?」

「沒有啦!老公……」她心虛地叫了他一聲,其實他不只來看她,還開了金口承認自己是她老公了,也算是大有進步,她應該感到開心才對。

看看他替她端來的熱牛女乃,這是以前沒有的待遇,她何不欣然接受,替他加分,干麼要把忠誠這麼沉重的東西扯出來困擾自己?都是她的錯,把標準定得太高,叫他不易達成。

「謝謝你.」她拭去淚,伸出雙手接下他送來的牛女乃,感動著,也笑著喝了。

雷風雲撫撫她的頭,真想知道她為何哭,又為何笑?他的心被她的情緒緊緊牽系著,但在他想用心去了解她的同時,才發覺她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容易了解,他仍要加把勁、更努力才行,只要她能體會他有這份心,有一天他們必能成為知交,他們不只可以當家人,還可以是戀人,兼好朋友……

怎麼以前他都沒發覺她是這麼多功能的?

現在,他只想擁有她。

他的心會很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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