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野武介推開衣物間內側的一道密門。密門一開,出現了一條細長的走道,走道蜿蜒,他穩健的關上密門,上鎖。往內走去,到了底他又開啟一道厚實的桃木門,入內即是他所下榻的總統套房的會議室。
雨悠強忍住自己的惶恐,直到他以手肘推開他房間的門,將她放在他柔軟如綿的大床上,她再也忍不住的驚悸。
「妳很冷嗎?」岩野武介褪去自己的西裝外衣隨意掛在一旁的休閑椅上。見雨悠不答,他半坐在床邊俯視她。「妳知不知道妳一直在發抖?」
「讓我走……」雨悠發出最後的請求,但她仍是態度冷凝不肯屈服。縱使焦急正燃在她的心頭上。
岩野武介輕松自若的笑著,以研究的目光覷著她,他俯輕輕的在她唇上一吻。「妳會喜歡的。」
雨悠沒辦法反抗,他不知讓她喝了什麼烈藥,讓她動也不能一動,整個人像是癱了。可惜眼前這個男人不懂,任何人都無法成為她的主人。
她的念頭是那麼堅毅,可是……為什麼當他的手解下她的衣扣,探入她的衣下……
她就像浮沉在汪洋大海中的無助枯木。
他是狂浪,強悍得想將她徹底淹滅。
時間過了多久,她遺忘了,地球是不是仍轉動著,她無法留意,她只在乎為什麼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听話了,為什麼自己的身體受了他的召喚,正迎接他帶給她更多的驚奇……
「告訴我妳的感覺。」他的吻轉移了陣地,來到她縴白的頸項。
她閉上眼楮,將臉別向一邊。
他低笑著,她听見了,突然床動了一動,她感覺他離開了,接著她听見了他解下衣褲的聲音,她的臉轟然嫣紅,心卻是萬般苦澀。
他又重新回到床上,柔軟的大床沉了一沉,他躺到了她身畔,溫暖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畔。「張開眼楮回答我。」
她說不出話來,也不想說,更無法去正視他男性化結實偉岸的赤果。
見她倔強,他輕扣住她的下巴,略施壓力掉過她的臉,令她面向他。
雨悠睜開眼緊蹙著眉,瞪視他,動人的眼眸中交雜著幽怨憤怒及強忍的情怯。
「回答我。」岩野武介打量著她眼神中的涵義。
「惡心。」
沒想到她的話引來他的一陣大笑,他放開她的下巴,強壯的身軀惡作劇的撲在她身上,她仿佛看見活生生的猛龍撲向自己。
「這是第一次從一個我喜歡的女人口中听見的評語。」他覷著她,半認真的說著。「記得嗎,我說過給我三天的時間,我會讓妳愛上我。」
「我寧可去愛一頭豬。」
岩野武介瞇起性格的雙眼,覷著她不饒人的小嘴。「妳的品味沒有那麼低吧!」
雨悠惱怒的側過頭去不想看他。
「這三天妳都得在這里了。」
雨悠緩緩側過眼,疑問且驚訝的盯著他。「你說什麼?」
「妳所喝下的是岩野家從前用來控制妓女戶的欲火焚身散,妳不會不知道岩野的歷史吧?」
「原來你都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釣女人。」雨悠話鋒尖銳。
「相反的,我頭一次用,用在妳身上,因為妳……很難釣。」
「我恨你。」
「不,妳會愛上我的。」岩野武介十足的自信。
「你休想,你得到我的人,但永遠得不到我的心,我鄙視你。」
「也許……妳誤會了。」岩野武介低垂的眼睫中有抹嘲諷,當他抬起眼那份嘲諷更明顯了。「女人的心……我根本不要,除了宮崎紗雲--我的未婚妻。」
雨悠由心底打了個寒顫,這個男人不僅僅是要她受辱,更掀起她的舊創!他說明了他只是想得到她的身體,就像小孩看見喜歡的玩具一定要擁有。
「放我走,否則你會後悔的!」她就只能等待當個被破壞的玩具嗎?
岩野武介的笑聲由鼻息傳出。「妳不能走,喝下那麼劇烈的村藥,據藥譜說明,得要經過七七四十九次的歡愛高chao才可解除,否則妳的身體會一直這麼癱著。」
「不!」雨悠駭然而栗。
岩野武介輕撫她僵住的頸部線條。「我是妳唯一的解藥。」他低柔的說著,褪去她的衣服,剝去了她黑色的女性內衣,讓她完美縴柔的姿色果裎在他眼前。
雨悠的心在顫抖,終于禁不住的流露出懼色,腦子一片混亂。
岩野武介忽地起身,強而有力的臂膀托起她縴細的腰,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就像綿絮依附上他剛毅的懷抱,她的長發像一彎誘人的潺潺小流飄逸在她的縴背,繞上他的臂膀。
他的吻朝她柔軟的雙峰之間落下,婉轉移到她白如雪柔的酥胸,他的吮吻像烙鐵一般的灼熱,燙過她的肌膚傷痛了她的心……
老天,無法把持,這是他不曾有的情況。向來都是他令女人無法把持,怎會有相反之時?!
在她縮緊了的溪谷里,他不禁發出狂熱的低吼,低下頭,他瞅了她一眼,以為她也得到相同的塊感……
但她那是什麼樣的眼神?
他怔了一怔!
她竟然在生氣?
他仔細的看她,看進了她的眼底。
這女人真的在生氣。
他的動作沒有停止,但這個突如其來的驚訝卻讓他在緊要關頭松懈了,他突兀的放射出驚人的爆發力,在她的體內……他竟失控至此!
他們之間竟沒有隔著「藍威士」!
他從未這麼大意的,他惱怒了,完事後他直接推開她,徑自下床去。
雨悠像一株縴弱的小花,經狂風一掃,她尚未自方才的風暴中轉回神,她還弄不清現下是怎麼一回事。
「在這里等著。」岩野武介背對著雨悠穿上宴會的正式服裝,他沒有看她,穿戴整齊後徑自離開,雨悠只听見房門喀啦一聲關上了。
她驚慌的看著他拂袖而去的背影,訝異他竟能若無其事的回到宴會廳!
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而她真的得在這里讓他一次又一次的……
噢!
雨悠就這麼衣不蔽體的倒在他的床上,悲憤無助全都哽咽在喉頭,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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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燈光下雨悠朦朧的醒來……
四周好安靜,安靜到幾近岑寂。
她是何時睡著的?
既然睡昏了,又為何要醒來呢?
她在心底嘆息,是月復下的脹痛感叫她醒來,那千萬只的蝶兒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歸巢了!
她才釋然的欲火又在月復下重新聚集。
真得要四十九次的歡愛高chao才可真正解月兌嗎?
那個可惡的人呢?
他是不是準備好再一次的攻擊了!
茫然中,她嗅到了煙味,隨即發現自己身上覆著雪白的被單,她倏然清醒了。岩野武介回來了?!
正當她心底浮現那個男人的名字時,她突然感到兩束灼熱的目光從遠處朝她放射。
她下意識的轉移眼波,發現岩野武介坐在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上,他雙腿交迭,雙手恣意的放在兩側扶把,蒙蒙的煙霧彌散在他周圍,他的臉隱沒在燈光的另一邊,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卻可以感覺他的眼楮是看著她的。
她莫名其妙的臉紅,悄然的移開眼。
「醒了嗎?」他低沉且冷淡的聲音劃破了一室靜寂。
雨悠一時心驚,沒有回答。
「要不要吃些什麼?」岩野武介又問。
見她不言不語,他起身走了過來。
「我在問妳話。」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在暖黃的燈色下,他的臉上依然不見柔和。
雨悠不看他,更不答話。
突然他傾身坐到床上將她連人帶被從床上拖起,讓她的背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雨悠驚喘地側過臉睜大眼看著他。
「不要以為妳是處女,我就會對妳特別禮遇,這世上還沒有人敢在我面前問話不答腔,更何況妳還是累犯。」岩野武介警告。
「想要我回答,還得小姐我高興。」雨悠低聲反駁。
岩野武介瞇起眼,面有慍色。「恐怕妳已經不是小姐了。」
雨悠傷痕累累的心被他大剌剌的再度刺傷。
她因受傷而顯得黯淡,偽裝的冷漠老早失去蹤影,整個小臉看起來憂郁而無依。
「你不必提醒我自己是一朵殘花敗柳。」她的聲音細細碎碎,痛苦至極。
岩野武介愣住了,他幾乎可以觸及她受傷的心,他的神情開始軟化。「我沒那個意思。」
「廢話少說,要開始就開始吧!」雨悠負氣的冷言以對。
岩野武介環在她腰間的手加重了力道。「妳說的。」
「是,我說的,這不是你的目的嗎?」她的小臉那麼淒然,卻那麼美,他發誓他要讓這個高傲冷漠的女人完全臣服。
他期待能看到她泫然欲泣的乞求他給她更多的模樣。
他的手不客氣的探進了被單……
岩野武介確定自己又看見紅著臉的她。
他所見過唯一會臉紅的女孩只有宮崎紗雲,他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甜蜜依人,小他十歲的未婚妻,目前他只等著她大學畢業,馬上就要步入禮堂。
以宮崎紗雲的出身及背景,他們是很合適的一對。雖然他的婚姻有很大的商業成分存在,而且他並不是非得娶她,真實的原因是他喜愛著她,她的善良純真及豐富的學識是他最激賞的,他吻過她,以她矜持的程度,他確信她是個處女。
其實他的情人是不是處女,他漠不關心,然而出于衛生觀念,他只要求跟著他時,不準有別的男人;不過妻子就一定得是個原裝貨,這是原則。
如果拿白雨悠和宮崎紗雲比,那紗雲似乎是善解人意太多太多了。
可是為什麼他會為白雨悠心弦悸動?
她紅女敕的臉頰就像他宅院後山的那池美麗湖水,幽靜的映著天上的紅霞。
他傾身俯下頭唇壓上她的,深深的,情不自禁的吻上紅著臉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