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中午——
雪橙開開心心地和藍斯洛回到自己的家,帶他和年屆六十的爸媽,還有當管家經紀人的姐姐白文宣見面,一起吃飯。
她早先就在電話里先向父母「提親」,說明她要結婚了。爸媽一听她要嫁的人是金融企業的大總裁,兩人彼此相愛,差點放鞭炮慶祝。
他們認為女兒要嫁進豪門當貴婦,是祖上積德,他們就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得好,婚後當夫人享福,這是為人父母最大的安慰了。
「爸、媽、姐,我們到家了。」雪橙的家位在板橋一幢華廈十樓。她開了家門,和藍斯洛進門。
「回來了,快進來……斯洛果然是一表人才耶!」白家爸媽發鬢斑白,笑容純樸慈祥,他們和大女兒白文宣全都好奇地擠到門口迎接他們,笑咪咪地打量藍斯洛。
白家本是中南部務農的人家,兩老退休後不再務農,賣了土地搬到台北,方便就近照顧在北部求職的女兒們。
而白媽媽和白爸爸為了見未來女婿,早早就一起下廚,歡喜地煮了一桌的好菜要招待他。
「伯父伯母好,這是送你們的,請笑納。」藍斯洛禮貌地問候,傾身行禮,親自送上厚禮。
「人來就好了,這麼客套。」白家爸媽收下見面禮,迎進貴客在客廳小坐,喝茶小聊一下。
最樂的人就是白文宣了,她可不放過這好機會,妹子雪橙當管家而嫁進豪門,她一定得以這例子當活廣告,替她的俏管家經紀公司招兵買馬。
「雪橙,你真的太妙了,當管家也能嫁進豪門,所以說行行出狀元嘛!當初我沒看走眼,你就是管家中的狀元。我這次網路徵人廣告,就以你的親身經歷為主打,一定要大肆宣傳才行,好讓更多年輕美眉有意願成為我旗下的管家。」白文宣拍拍雪橙的手,身為管家經紀人的她也覺得與有榮焉。
「不要啦!姐,很害羞耶!」雪橙沒想到老姐要拿她當徵人廣告。
「我倒覺得是個好點子,挺有生意頭腦的。」藍斯洛倒是不介意,更肯定白文宣。
「斯洛是生意人,還是生意人比較了解生意人,我有空就動手寫網頁上傳嘍!」白文宣對未來妹夫比出大拇指,意思是贊啦!
雪橙看了藍斯洛一眼,他隨和地笑著,爸媽也笑著,老姐更是笑到合不攏嘴。
那她還有什麼意見呢?
隨後,一家人移駕進餐廳,在說說笑笑中吃飯,討論婚事,日期就定在兩個月後,讓大家都有充裕的時間準備,和樂的氣氛下,儼然已有一家人的氛圍。
而有了家人的加持,雪橙和藍斯洛的心更緊密結合,他們不時交換愉快的眼神,共同期待家有喜事。
婚事敲定後,籌備的工作也緊鑼密鼓地展開。
印喜帖、選禮服、拍婚紗,雪橙天天都好忙,但她忙得可開心了。
而藍斯洛也很積極地將雪橙帶入他的社交圈,兩人常相偕出席宴會、音樂會、慈善晚會……很快地他們將結婚的消息已傳遞了台北的上流社會。
很恰巧的,就在天母的名人俱樂部一場私人晚宴中,柯戎也應邀參加。
他不期然地,首次見到雪橙和藍斯洛也一起到場。
柯戎也听說了他們的喜訊,本來還不敢相信,如今親眼看見他們十指緊扣,相偕到來,一看就知道他們真是一對戀人,將要成婚的消息是真的。
難怪雪橙老是拒絕他的邀約了,原來是心有所屬。
唉!俗話說千金難買早知道,要是他早知道雪橙和總裁是一對,他絕不會追求她。他們一個是提拔他的大總裁,一個是他喜歡上的女生,他會祝福他們,而不是搞得自己難看。
雖然他是個精明干練、凡事都替當事人爭取到底的律師,但這次他不想爭輸贏,他很確定自己唯一明智的選擇是——無聲地退出。
「總裁、雪橙,你們也來了。」柯戎斂斂神,遠遠地就向他們打招呼,朝他們走去,主動化解尷尬又微妙的三角關系。
「柯戎。」藍斯洛和平常一樣神態自若,等著看柯戎的表現。
雪橙溫順地跟在藍斯洛身邊,深怕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而造成誤解,她索性微笑以對。
「听說你們的喜訊了,什麼時候會收到喜帖?」柯戎笑問。
「帖子已經在印了,很快就會發出去,到時候所有部門都會收到,記得你和其他顧問律師都要來參加。」藍斯洛說。
「我們一定會去的,先恭喜你們了。」柯戎適切地說,絕口不提自己追求雪橙,老遭拒絕的事。
「謝了。走,一起去喝杯酒。」藍斯洛拍拍柯戎的肩,他內斂沉穩,表現得恰如其分很令人激賞,可謂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好。」柯戎輕松地說。
雪橙暗自感到如釋重負,幸好沒有因為她而破壞他們之間的情誼,一切都修補回來了,太好了。
三人一同走到吧台前,選了自己想要的酒。
「敬你們兩位,永浴愛河。」柯戎誠心地舉起酒杯。
「干杯。」藍斯洛和雪橙相視一笑,也高舉酒杯和他踫杯。
空氣中響起清脆悅耳的踫杯聲,三人共品美酒,坦然相對,心情也豁然開朗。
晚宴結束返家後,客廳擺滿了法國空運來台的大型箱子。
「是你的新娘禮服寄來了。」藍斯洛看看箱子上的標簽,摟著雪橙說。
「耶!」雪橙迫不及待想拆開來看看,她從雜志上越洋訂購的白紗和其他禮服。
「待會兒試穿給我看。」藍斯洛俯身在她耳邊悄聲說。
「嗯!」雪橙笑著縮了縮肩膀,嬌俏地點了頭。
「來人啊,把這些箱子拆了,禮服一件件送上樓去。」藍斯洛招來佣人們。
「是。」老佣人們應聲而至,歡歡喜喜地拆箱子,將各式禮服送往樓上大管家房里的更衣室,大伙兒都知道主人和大管家的喜事,樂得沾喜氣。
小梅也跟著別的老佣人一起幫忙,她始終低著頭,不敢抬起臉去看藍斯洛和雪橙,她心里有困擾,也有哀怨和無奈,她不知自己面對他們時要如何自處。
當她捧著訂制的鞋盒上樓,看見更衣室里掛滿了一件件夢幻飄逸的禮服,她愈看愈不順眼、愈看愈不甘心,她的媽媽正在牢里受苦受難,藍家竟要辦喜事?
不,不行,就算她沒辦法拿到藍家的財物,也得破壞這一切,她不能讓他們獨享幸福,這並不公平……她要替媽報仇,她一定要有所行動。
她交握著自己顫抖的手,心里已有主意,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主人、大管家,禮服都整理好了,很漂亮呢!」老佣人們紛紛下樓通報。
雪橙正和藍斯洛坐在客廳里喝茶等候,听佣人們說整理好了,她回頭說︰「謝謝大家了。這些箱子得壓平了回收,弄好後大家就去休息吧!」
「是。」老佣人們合力把箱子壓平,大家都忙著,竟看到小梅神游似的,一個人慢慢走下樓來。
「小梅,你動作快點。」一名老佣人看不慣地催促她。
「是,對不起。」小梅回過神來,加緊腳步到客廳。
「你這新來的,動作老是慢吞吞的。」另一名老佣人對小梅抱怨了一句。
雪橙和藍斯洛都看見,也听見了。
「別怪她,她才來不久。」雪橙制止老佣人責怪小梅。
老佣人們也就不說了,而小梅始終頭低低的,看似很無辜,但她心里的想法,並沒人知道。
藍斯洛拉起雪橙一同上樓,沒有多停留在客廳。
上樓後他問︰「那個叫小梅的新來女佣,你不覺得她怪怪的嗎?」
「不會啊,她很單純又上進,想賺學費再升學呢!」
「我總覺得她不太對勁,她那雙眼楮都不敢看人,肯定有問題。」
「沒問題啦,放輕松,別多心了。」雪橙踮著腳尖偷親他嚴峻的臉,嬌聲說︰「不是要來看我試穿禮服嗎?」
「當然,我才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評論新來的佣人,但是家里請的佣人至少應該要人品清白,值得信任……」他還沒說完,她已推著他往她房里走了,要他坐定在沙發上。
「請坐在這里觀賞,主人。」
藍斯洛拗不過她,坐了下來,手撐著額,對她慵懶一笑。
雪橙翩然進了更衣室,看到自己選焙的禮服,都和目錄里一樣精致優雅,她滿意地取下其中一件露肩的白緞禮服換上。
她攏攏長發,在鏡子前照了照,禮服的腰間綴有珍珠,合身剪裁使她的腰身看來好修長,不知她的主人會不會喜歡。
她走出更衣室,笑著問道︰「主人,好看嗎?」
藍斯洛目光燃亮,炯然有神地盯著她小露香肩、性感動人的模樣,久久無法移開視線,心悄然地燃燒了。
「咳……我的新娘當然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他坐正了身子說。
「等著喔,千萬別走……」她知道合格了,踅回更衣室再換另一件雪紡紗質多層次下擺、純白色及膝小禮服,背後是鏤空設計。她把頭發綰起,走了出去,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這件呢?主人。」
「美呆了。」他低嘆,目光著火似的瞅著她縴柔的果背,勻稱白皙的腿,細致的小蠻腰……她衣袂翩然,而他快坐不住了,全身血脈賁張,佔有欲開始作祟。婚禮時她這身迷人的打扮,不知會讓多少男人眼珠子凸出來,這怎麼行呢?
雪橙听著他的贊美,迫不及待又進去要換其他的。
藍斯洛渾身燥熱地起身,跟著進更衣室。雪橙正巧在這時拉下小禮服的拉鏈,小禮服滑落在腳邊,身上只剩內衣褲,一听到腳步聲回頭,接觸到他灼熱的眼。
「主人……我……還沒換好呢?」她小嘴嘟囔著,小手遮東遮西,臉都紅透了。
他的目光從她臉上甜美的暈紅,緩緩移到她縴白的頸、誘人的鎖骨、美妙的胸波、柳腰、俏臀……走向她,將她擄進堅實的懷里,低頭說︰「那些禮服全都太性感了,看了教人噴鼻血,結婚那天男賓都要戴眼罩才準來。」
「那……萬一婚宴時,酒席全吃到鼻子里該怎麼辦?」她心里一悸,凝著他火熱的眼,察覺他身上也好熱,灼人的溫度熨燙著她全身的肌膚。
「那我可不管。」他的大手溜到她的臀上,扣緊她。
她又是一驚,在她身下緊抵著她的竟是他熾鐵般強烈的。她只顧著試禮服,沒想到他這個觀眾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只犯妒意,還想入非非。
「主人,其實禮服都有配小披肩,我不會露那麼多讓別人看到,你別擔心喔!」她鑽出一只手,指著掛在衣架上的各式披肩給他看。
「是嗎?」他瞧了一眼,松了口氣,但全身的火可沒平息,抱著她柔若無骨身子反而狂燒到不可收拾。
「要……放開我了嗎?」她輕聲問道,心跳猛烈。
「不……」他不罷手,他要瘋狂地吻她。
傾身捕捉了她盈潤的唇,舌尖竄進她的口中,交纏她軟女敕的小舌,汲取她所有的甜美。大手撫觸她雪白的嬌軀,探進胸衣底下,掌心揉搓著她要命的柔軟,指尖溜到蓓蕾上輕捻……
她身子輕顫,他熱情的突襲教她心顫,可她不想拒絕他,她只想用她所有的愛包容他,也讓他的愛在她的身上恣情放縱。
她的一雙小手也沒閑著,解開他的衣扣、皮帶和長褲,任由它滑到他腳邊,伸入他的衣服底,撫觸他剛強的身子,也佔有他……
他踢開腳邊的障礙物,熾唇吻著她細細的咽喉,大手往她平坦的小骯移下,欺入緊小之中,手指熟稔地撩撥小蒂,直到她透出淡淡的濕潤。他熱情地纏繞往深處而去,來回逗弄著,直到蜜釀的汁液浸透她薄弱的防線,他竄入緊窒間,迅速飛快地探索……
她喉間干渴,雙腿狂顫,緊攀著他的肩,在他耳畔發出美妙的低吟,任由心神被一波一波歡愉的浪濤淹沒。
她柔細醉人的嚶嚀惹得他的心騷動難安,他側過頭,擄住她微啟的豐唇,狂吻她,舌焰激情地燃燒著她香軟的舌,戳刺的頻率如火如電……
她迷眩在他激狂的情濤中,小徑深處不斷緊縮,突然間神奇的快慰在身體深處爆裂開來,她的雙手緊圈著他的頸子,身子冶蕩地磨蹭著他,急急地喘息,隨後她無力的癱在他身上……
「主人抱緊我。」她請求。
他單臂摟著她,低頭瞥著她波光瀲潑的雙眼、被他吻腫了的唇、微亂的發。她的模樣性感至極,也動人至極,他可舍不得這樣就放掉她,他的心如萬蟻鑽動。
「還沒完。」他淡笑,低啞地預告。
「我知道……」她垂下眼羞怯地說。
他輕啄她通紅的唇,有力的臂膀將她抱到櫃子上,溫柔解開她凌亂的和她的小底褲,很快卸除自己的障礙,釋放出強勁的火把。
她害臊,身子本能地往後挪。他欺近了,大手托起她的雙腿,使她潮濕的禁地毫無保留的對他綻放,火把緊抵在蓊郁上。
「要輕輕的喔!」她咬著唇,睜著柔柔的大眼楮,撒嬌地說。
「會……」她逗人的樣子使他愛火更高漲,聲音都沙啞了。
他俯身輕吻她,熾烈的火源緩緩推擠,順著潤澤侵入緊窒,直到完全浸潤在深谷中,他紓解般的低吟。「噢……」
她紅著臉瞥著他,他的喘息聲听在心里很甜蜜,她是唯一能讓他安心展現所有情緒的人。
「這樣可以嗎?」他慢到不能再慢的游移。
她嘟起唇搖頭,心知這不是他要的,她可不要他一逕地配合她,她要他盡情地展現雄風。
「不是要輕輕的嗎?」他問。
「隨你想怎樣都可以。」她愛嬌地說,笑著別開通紅的臉。
他從喉頭發出壞壞的笑聲,速度馬上勁疾如風,暢快地馳騁……
她的雙腿圈著他擺蕩的腰桿,雙手拉住上面的衣架桿子,迎接他強勁的力道。
他的沖擊更緊密,在深谷激蕩出浪花,她的小嘴不停發出嬌吟,款擺螓首。
他的大掌托高她的臀,推送更深,動作狂烈……
強猛的進擊後,他驀然退出,抱下她。
在她還不明白他要把她抱到哪兒時,他已把她放到更衣間的單人沙發椅上。
「背向我。」他低啞地請求。
她羞澀地移動自己,背對著他。
他毫不遲疑,進入飽滿的花蕊間,盡情地愛她。
這美妙的夜,兩人不受任何打擾,沉醉在愛火之中……
他們都毫無顧忌地交出自己的情感,只想一遍又一遍地滿足對方,為對方燃燒。
很快地,婚禮進入倒數計時,只剩兩天,藍斯洛和雪橙就要完婚了。
藍斯洛已開始悠閑地在家休婚假,雪橙卻因婚期在即而情緒莫名地緊張,成天忙東忙西地想解除緊張,卻愈忙愈慌。
晴朗的午後,藍斯洛好不容易有空能端坐在客廳里喝咖啡看影片,很希望雪橙能陪著他,卻見她竟一刻都不得閑,一下打電話,一下跑來跑去,不曉得在忙什麼?
「親愛的,難道你不能坐下來陪我看影片嗎?」他忍不住揚聲問她。
「不行耶,我很忙。」她回他一句,跑掉了。
藍斯洛回頭看她跑往廚房,索性按下放影機開關,起身去瞧個究竟。他只見廚房里有工人在修水管,一群女佣全站在一旁看著,雪橙背對著他和工人一起蹲在水槽邊,看著漏水處,不時地問道︰「師傅,是哪里漏水?找到原因了嗎?」
「大管家你別急,總得給我點時問。」修水管的說。
藍斯洛見狀,不禁扯著唇笑了。他親愛的大管家實在是太負責了,都要結婚了還在忙這些瑣事,而且她的聲音听起來緊張兮兮的,這樣下去怎麼得了?他可不能讓她再忙下去,結婚前她應該放輕松享受當新娘的樂趣。
他打算制造點樂子給她。
他暗自朝最資深的老女佣阿清嫂招招手,要她到廚房外一趟。
阿清嫂朝他走來。「主人。」
「阿清嫂,後天我和雪橙就要結婚了,她不能再那麼忙,家里面所有的大小事從現在起由你代理負責,你來當代理管家。」藍斯洛把雪橙的工作分派出去。
「是。」阿清嫂欣然答應。她對藍家的大小事可說駕輕就熟,年輕時就已待在藍家了,要不是中途被寒苓芝攆走,她的年資可不比門房老劉少。
「待會兒叫雪橙出來,說我有事找她。」藍斯洛再交代。
「是,主人。」阿清嫂笑容可掬地進廚房去了。
藍斯洛則安步當車地走到客廳,拿了車鑰匙,走出大門,氣定神閑地倚在圓形柱子旁等雪橙。
很快地他听見雪橙奔跑的聲音,她在屋里問︰「主人,你跑哪里去了?」
「我在外面。」藍斯洛回答她。
雪橙感到疑惑,走到屋外,果然看到他,納悶地走向他問︰「你不是在看影片嗎?」
「你跑來跑去,我一個人看多沒意思。」他攥住她的肩,往院子走去。
「啊!你要去哪里?」她看著他搭在她肩上的大手,她還忙得走不開呢!
「我載你出去逛逛。」他箝著她走向座車,打開車門。
「現在不行啦!」
「誰說不行?」
「待會兒我還得打電話跟婚宴的餐廳做最後一次確認,還有廚房有工人來通水管,我得……」她還沒說完,就被藍斯洛塞進車里。
「可是……」她的話和車門一並被關上。
藍斯洛上了車,拍拍她的小臉。「放輕松,別那麼緊張,所有的事我都交代阿清嫂負責了。從現在起,你只要安心等著當我的新娘子,其他的事都別管。」
雪橙好訝異,他不僅體貼她的情緒,還安排阿清嫂接替她,不過有人接替也好,她是得喘口氣。
「是有點緊張……明天過後就要結婚了嘛!」她躺到椅背上,感受到他的貼心,原本緊繃的神經全都放松了。
「所以說,放輕松,老公載你出去散散心。」他發動車子。
「老公?」她揚起美眸瞅向他。
「不對嗎?」他迷人地對她一笑,掐掐她水女敕的腰。她嬌笑著閃躲,天真地說︰「對,對極了,你是我親愛的主人老公。」
「哇,好長的頭餃啊!」藍斯洛傾過身去吻她可愛的小嘴。
她笑著,他也笑著,兩人恩恩愛愛地吻著對方,許久才分開,一起出游去了。
他載她去百貨公司逛街、吃東西,順便再看場電影,用輕松心情迎接即將到來的婚禮。
小梅在院子里打掃,看見雪橙和藍斯洛一起出門去了,她幽暗的眼色燃燒著怨妒的火光。
她的機會來了嗎?
她放下掃把,走進屋里,探看四下,那些討厭的老佣人都不在。她走向廚房,發現她們全都在,正看著工人修水管。
丙然是時機到了。她悄悄退開,心激烈地跳動,躡手躡腳地走進工具房,拿了把剪刀,藏在衣下,偷偷上樓去。
她開了雪橙的房門,進了她的更衣室,那些讓人看了欣羨又嫉妒的美麗禮服全都掛在那兒。
她無聲地走過去,揚起手上的剪刀就要剪破那些禮服,打算讓他們結不成婚,小手卻抖個不停。
不,不能那麼膽小,這是唯一的機會了。想想媽媽受的苦,她怎麼可以怯懦,他們也得嘗嘗苦頭。
她按住自己狂顫的手,緊咬著唇,張揚剪刀,屏息地剪破那件珍貴的白紗禮服,鋒利的刀從裙底一路劃破到領口……
綢緞的裂帛聲使她首次嘗到復仇的滋味竟是如此痛快。
她膽子壯大了不少,一不做二不休,再剪其他的,直到所有的精致禮服都被破壞。
當她看著那些不能穿的禮服,幽怨而狂亂的眼神中並沒有一絲悔意,唇角還浮上勝利的笑。
她暗自再把剪刀藏在衣下,帶著嘲弄的心情離去,將剪刀放回工具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