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倚在沙發上,手指優美的捏著長長的杯腳舉杯到鼻子下方,深深吸一口氣,玫瑰紅酒特有的香氣令人神清氣爽,她啜飲了一口酒液,人口的感覺清新柔和,酒液的甘美滋味在舌尖繚繞不去。
子靖注視著她品酒的模樣,看她像只饞嘴的貓咪般意猶未盡的伸出舌尖輕恬了一圈唇緣,一種異于肚子餓的饑渴感覺在他體內升起,使得嘴里的提拉米蘇頓時失了滋味。
他的目光下移,稍早之前曹璇將外套月兌下,現在只穿了件細肩帶的雪紡紗洋裝,低胸的剪裁暴露出胸前一片柔女敕的雪肌,那細致的質感,似乎比提拉米蘇更可口,他干咽了一下口水,引起喉頭一陣突來的搔癢。
「咳咳咳……」
曹璇迅速從沙發上起身,放下空酒杯,來到他身邊,拍擊他背部為他順氣。
「又沒人跟你搶,吃那麼急做什麼?來,喝口酒潤喉。」她端起子靖的杯子放到他唇邊,喂他喝了兩小口酒。
溫潤的酒液滋潤了喉嚨里的干澀,將搔癢的感覺沖淡。他不咳了,抬起眼迎上曹璇微笑的眼眸,一串低嘎的笑聲自她唇間流泄出來,他驚愕的瞪視她。
「你看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會嗆到!還有這個!」她伸出指頭劃過他嘴唇上方,白皙的指月復隨即沾染了一層蛋糕上的可可粉,笑眯了眼,說︰「看起來好像唇上留一小撮胡髭的希特勒。」
「你說我是希特勒?!」他被她的比喻弄得好氣又好笑。
「是比希特勒還要可愛、性感的帥哥!」她朝他淘氣的眨了眨眼,膩著聲音說。小巧的舌尖恬洗著指頭的那層可可粉,煙視媚行的模樣讓子靖喉嚨發緊。
「好好吃的可可粉……」她呢喃出令人為之酥軟的性感聲調,嫵媚的大眼挑逗地瞅著他的唇,仿佛她覺得好吃的,不僅是可可粉而已。
子靖的心沉重而熾熱的猛擊著胸骨,體內仿佛有把澆不熄的火焰在悶燒。
他無法轉開眼光,曹璇的眼楮像有魔力般的緊緊吸住他,令他頭腦為之昏亂,耳際飄浮著的樂音更刺激男性的高張,「Idon'tliketosleepalone的歌詞深深貫穿他的靈魂。
孤枕難眠呀,什麼時候有這種感覺的?
他不是一向都忙得沒空想這種事嗎?但此時此刻,注視著曹璇撩人的媚態,他格外覺得長夜漫漫,需要那具香軟誘人的嬌軀給予撫慰……
「嫁給我吧!讓我們一起過……」
男歌手感性的唱出他的心聲,子靖心頭襲上強烈的懊惱,這時候他需要的是一枚求婚的戒指,他卻送了個收藏型的芭比女圭女圭當她的生日禮物,他到底在想什麼!
腦中閃過曹璇拆開禮物時,臉上好笑又了然的表情,似乎早就猜到他會送什麼禮物給她了。
「從小到大都送女圭女圭,子靖哥哥,我長大了耶!」她含在喉嚨里咕噥地埋怨,而他還要辯稱——
「每年我都送女圭女圭,今年不送的話,不是有違傳統嗎?再說這個芭比女圭女圭是我費了番工夫,才從拍賣會買來的,你知道五年內就增值了五倍嗎?還是你喜歡別的?你又不喜歡珠寶,我實在想不出來要送什麼。」
笨蛋,傻瓜!
她瞪視過來的眼神好像在罵他,而他的確像條變不出新把戲的老狗既笨又傻!當然還有別的可以送,就算曹璇不喜歡珠寶,但一只求婚戒指,絕對會比芭比女圭女圭討她歡心吧!
長夜漫漫,他被懊悔所淹沒。他多麼希望能觸模她,拋開所有的禁忌愛她,緊緊的抱住她,讓熱吻取代他拙劣的言詞。
孤枕難眠呀,再不願一個人孤獨的睡……
「阿璇,我……」
「噓……」柔軟的指頭輕按在他唇上,阻止他滾到舌尖的話語。曹璇朝他傾,捧住他剛毅的俊臉,花蕾似的唇瓣愉悅的朝上揚,星光般燦爛的眼眸里繾綣著萬縷柔情,一寸一寸的縮短兩人間的距離。
她的呼吸拂在他臉上,她的舌頭頑皮的在他唇上跳舞,挑逗出他體內最深沉的火焰。子靖急切地探出舌頭想與她共舞,曹璇卻咯咯嬌笑著將舌頭藏起來,令他氣憤的低聲詛咒,勃發的男性使他無法忍受她嬉鬧的調情,忍無可忍的按下她的頭,讓她再無法調皮。
終于,他們的嘴唇疊在一起,子靖饑渴的含住她的唇,探舌進入她的口腔。
那里混合著玫瑰紅酒與提拉米蘇的味道,滋味美好得讓他想要進一步品嘗。他著她柔軟的口腔,探索著她唇齒里的秘密,吸取蜜嘴里的精髓。
曹璇在他的熱吻下全身發軟,她跌在子靖身上,兩具身軀交纏在雙人座沙發上,糾纏的舌尖在燃燒,緊纏的肢體也像在燃燒,或許是的柴木曬得太久,一點點小火便足以讓彼此的 啪啪地焚燒,使得後續的發展顯得激烈。
當他們因缺氧而暫時分開,兩人的眼中彌漫著的煙霧,激烈的喘氣。之前的那首「Idon'ttolikesleepalone」已經唱完,替代的是優美的女聲大膽的唱出「Dothattomeonemoretime」。
曹璇的眼勾著他,指頭顫抖的撫模著他的男性嘴唇,他含住她的手指在嘴里吮咬,她在他火熱的眼光注視下,渾身輕顫不已。
「我許了個願……」
她嬌軟的呢噥讓他想起她二十歲生日那晚的情景,當時她告訴他許了個生日願望,嬌媚的靠近他,向他索取她的願望。
那是兩人最初、最美的接觸,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次她許的又是什麼樣的願望……
柔軟的胳臂纏繞向他,曹璇眼中跳躍著兩道火芒,她傾身向他,當女歌手大膽的唱出「……Kissmelikeyoujustdid……」時,她恬著雙唇,邀請他。
強烈的攫住子靖,他如她所願的吻住她,重溫之前的甜蜜和火熱。像夏夜里的森林大火般難以控制,他們糾纏著彼此
「……跟我……」她輕前出渴望。
子靖無法拒絕她甜蜜的請求,一把抱起她,走向房間。
沿途上,他的嘴粘著她的,當兩具身軀跌在寬大的床面,他們忙亂地為對方卸除衣物。子靖的動作是溫柔的。他不想破壞她脆弱的洋裝,只能按捺住軀體里難耐的欲火。
曹璇幫著他將洋裝踢蹬到床下,只著內衣的她,性感得不可思議。她微閉起眼,一抹醉人的嫣紅染遍了她的身軀,子靖忍不住贊嘆道︰「你真美……」
她從睫毛下偷窺他,光果著上身的子靖同樣俊美得不可思議,他保持著很棒的身材,寬肩窄婰細腰,一點都不遜于國外雜志上的男模特兒。
「你也好美……」她羞澀的說,趁著勇氣沒消失前,投進子靖的懷抱,閉著眼,將理智拋開,把一切都交給感官。沐浴過後,子靖泡了杯咖啡,坐在電視機前打電動。
門鈴聲響起,他不禁納悶快十一點了,還會有誰來訪。
打開內玄關門時,他完全沒預料到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艷麗的笑臉,一股怒氣陡然升上他眼瞳。
他氣呼呼的打開外門,「你……」
「人家好想你喔。」
撲進他懷抱的嬌軟身子將子靖帶得往後退,連帶著將他一肚子火氣全打消,替代的是另一種火焰。
「好想,好想……」
仰著頭看他的笑靨美得讓他屏住呼吸,她眼中閃爍出熱情的火焰,還有那如狂風般吻上他臉頰的熱吻。
子靖被她親得腦中一片空白,當四片唇終于疊合在一起,他積壓了有兩星期之久的深切渴望洪水般的爆發出來。
「你這個小妖女……」子靖控訴地低喊,全身顫抖著。
他捧住她的臉深深的吻進她嘴里,將焚風般的相思,及佔有她的至送進她嘴中,要她明白她這樣捉弄他,對他是件多麼殘忍的事!
「靖……噢,靖……」她在他激烈的吻中喘息,「我喜歡……你的吻,可是……門沒關……」’
最後三個字猶如當頭棒喝,子靖為煎熬得失去理智的昏沉頭腦陡然一震,他氣喘吁吁的放開她,曹璇雙膝發軟的靠在牆上,無辜的眼眸連眨了好幾下。子靖看向洞開著的玄關門,他竟讓沖昏頭了!他咬緊牙關,舉起沉重的腳步去關門。
「門口有我的旅行箱,順便拿進來喔。」她快樂的在他身後說,率先走向屋內。
瞪視著地面那只LV的旅行箱,巨大的體積讓他不禁懷疑曹璇準備要跟他私奔。他將旅行箱拖進來,關上門,卻在客廳找不到人。
鼠蹊部仍然沉重熾熱,仿佛隨時都要爆炸,挑起他的人卻不知去向,子靖有種快抓狂的感覺。
他走進臥室,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他怔住。
「搞什麼呀?」他抓了抓頭,走過去敲門。「阿璇,你在里面嗎?」
「嗯。」門內傳來嬌媚的回應,「我在洗澡,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人家好想洗澡喔。等我喔,很快就出來了。」
甜膩的聲音好比一陣春風,將子靖好不容易退燒些的欲火再度煽起。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腦中狂肆的想像著她一絲不掛的模樣。
她在他的浴室里,使用他的蓮蓬頭、沐浴侞……
水流像情人的手般流遍她妖嬈的胴體……
這番想像幾乎逼瘋他,讓他差一點就爆炸了。
他霍地轉身奔出臥室。他不得不這麼做,如果他不遏阻這股渴望,只怕會不顧一切的沖進浴室里,將瀕臨爆發的全都傾泄在她身上。
他郁郁的踱到客廳,之前玩的過關游戲不知什麼時候gameover了,他興致索然的端起冷掉的咖啡,又放下,心情陷入前所未有的煩躁。
思緒亂紛紛,他知道正在浴室沖澡的人兒是他煩惱的根源。
那顆小腦袋總是令他驚奇,也總是將他平靜的心靈攪得夭翻地覆。
她一出生,便在他生命里佔有一席之地,隨著她日漸長大,對她單純的寵溺變質成男女之情,而這一切全由她主導。
先是她在九歲生日當天.宣告要當他的女朋友,十三歲時,說要嫁給他;二十歲生日跟他要初吻;二十五歲又決定兩人要。他就像只風箏般,隨著她的意願起舞,一會兒竄高,一會兒伏低,在她的躁縱下,乘著相思的風,值不自禁的配合她。
本來他也是心甘情願的,可是——
在兩人纏綿熱烈的初夜之後,他滿懷著愛意想擁抱摯愛的人兒,卻發現自己抱著的是空氣,枕邊人早不知去向。
這教他情何以堪呀!
他在曹璇心中到底算什麼!
他想知道,見到她的那刻就想狠狠的掐住她的頸子,問出個道理來。但她的吻讓他忘了一切,等會兒見到她,他一定要先問……
「靖……」
甜死人的呼喚糖蜜般的傾倒過來,子靖還來不及回應,一具溫熱的軀體便朝他撲來。
熊熊的欲火瞬間被點燃,曹璇灑在他臉上的潮濕熱吻讓他忘記本來想說什麼。他本能的抱住她,觸手的溫潤讓他嚇了一跳,那是絲般的皮膚,他睜眼看過去,發現他的情人只在重點部位圍了條浴中,頓時熱血沸騰。
「你……」
「噓,什麼都不要說,只要讓我感覺你就好。」她抵著他的唇呢喃,半合起的眼眸里有著不容錯認的火焰,白皙的胳臂纏繞在他頸上
子靖什麼都無法追究了,他低吼一聲,迎迂進她熱情的舌頭,任體內的泛濫,環住她熱烈擁吻。
子靖喘息地注視懷里的小女人,她就像只得到饜足的貓靠向他,幸福感漫天遍野的向他撲來,他慵懶的勾起嘴角,眷愛的在她臉上印下輕吻。
「好癢……」她咯咯笑著,睜開晶瑩的美眸看進他深沉的黑眸里,縴手舉到他頰上輕撫著,表情無比溫柔。
「子靖……」她喃喃喚著他,勾下他的頭,輕柔又甜蜜的吻著他。「真實的擁抱你,不再是一場夢……嗯,我好開心,你都不知道這陣子我有多想念你……」
「想我?」這番話可勾起他的舊怨了。「是誰不告而別的?阿璇,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睡過一晚,你就跑了,你知不知道我……」
這是從何說起?
曹璇被莫名其妙的轟得滿頭包,著惱的瞪向子靖,卻將他臉上的挫折和苦惱全看進眼里,心驀地絞痛了起來。
「我哪里有不告而別?」她愛嬌的睨著他,「不是有留字條,告訴你我因為趕著去搭飛機,所以先走了嗎?你沒看到嗎?」
「我是看到了,可是……就算要趕飛機,你也可以叫醒我呀!你知不知道我醒來找不到你,心情有多糟?你讓我覺得……自己被拋棄了,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有那麼嚴重嗎?」曹璇驚愕道,「我只是看你睡得很熟,舍不得吵醒你。」
見她顯然沒有同感,子靖有點生氣,「你能不能體會我的感覺呀?在我們纏綿了一晚上後,你沒說一聲就走,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你用完就丟,那種感覺……」
曹璇笑得前仰後合,直到她發現子靖氣得臉紅脖子粗了,才努力的止住笑聲。
「對不起。」她邊笑邊說,「只是你的說法太有趣了。你又不是女的,哪來這種被人始亂終棄的感覺?子靖,我實在是……」
子靖窘得眼中甚至要噴出火來,「男的就不會……有那種感覺嗎?那也是我的第一次耶!發現你走了,我當然會猜疑是不是自己的表現太差,嚇跑你了!」
「啊?」她困惑的眨著眼,子靖三十三歲了,居然——「我以為……呃,那也是你的第一次?」
見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子靖更火了。「那當然是!」
「可是你們男人不都很……哎呀,我也不會講啦!」
「拜托,那也要看有沒有機會!」他眼中洶涌著強烈的不滿。「也不想想是誰十三歲就宣布要嫁給我,攪得我心情亂糟糟,即使出國了,心里惦記著她,有人示愛也沒心情理會!回國之後,我忙著事業,後來你跟我接吻,你我的名分確認下來,你說我可以背著女朋友跟人亂來嗎?在這種情況下,請問我有機會做那檔事嗎?」
曹璇听得臉紅紅,心里甜絲絲的,「好嘛,是我不對。可是人家真的是看你睡得好甜,才沒叫醒你嘛。如果不是機票早預訂好,我也舍不得離開你呀,人家是那麼喜歡你……」
被她這麼一撒嬌,子靖什麼脾氣都沒了,語氣軟弱下來,「你可以打電話呀!出國兩星期,一通電話都沒打來,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等……」她羞愧的低下頭,「一離開你,我就好想好想你喔,我擔心听到你的聲音會忍不住哭出來,才沒打嘛。我真的很想你喔,每天晚上都有夢見你……」
他听得暈陶陶,為她越說越低的語音里的暗示而滿心甜蜜,最後的一絲余怨也沒了。他深情的注視向她,目光不經意的落到她的上,心神更醉。
發現他的眼光,曹璇蓋得全身發紅。相對于自己的一絲不掛,子靖至少還穿著他的T恤。剛才親熱時,他急切得只來得及月兌下褲子。
「別壓著我,讓我起來。人家想到浴室沖洗……」她嬌羞的說。
「好的……」他喃喃應道,局促的起身,那里……該死的,顯然有些事情他還沒考慮到。
沒注意到他臉上的陰晴不定,曹璇害羞的看著他說︰「你找件襯衫借我穿,我要那件黑色純絲的喔。對了,你要不要也一塊沖洗?」
他頓時一臉錯愕,支支吾吾的回應她的邀請,「我們才……那個,不好吧?」
她白他一眼,「我是叫你洗澡,你以為我想做什麼?就算你能,我還不行呢!」
發覺自己竟說了那種話,曹璇羞憤的奔向房間。子靖怔了一下,趕緊追進去。
曹璇進入浴室,本來想鎖上門的,見他趕來了,便不作聲的背對他。
子靖輕嘆一聲,從身後圈住她,將下額靠在她柔美的頸肩上。
「對不起,我想歪了。你知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他不自在的放開她。明明還想要的,干嘛說那些奇怪的話!
曹璇撲哧笑出聲,她也感覺到了,似笑非笑的瞅他一眼,但怕他惱羞成怒,便道︰「洗澡吧。」
子靖在她用蓬蓬頭沖洗自己時,很快月兌下T恤,加入她。
柔情在胸臆間擴散,雖然早就看過曹璇的,但這是兩人頭一次共浴,她女乃油般的肌膚在水流沖刷下更顯晶瑩,他嘆息地挨近她。
「你好美’」
「洗澡!」制止了他的毛手毛腳,曹璇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的模上他偉岸的身軀。之前渴望太強烈了,來不及復習他的俊美,這下可以乘機揩油了!
這次輪到子靖閃開,他還有話要跟曹璇談,要是再擦槍走火,恐怕到明天都說不出口。
兩人匆匆洗好澡,子靖拿出新浴巾包住曹璇,自己也胡亂的在腰上圍了條毛巾。回到臥室,他取出曹璇指定的絲質襯衫給她當睡衣,反正這件是她買的,自己則穿上另一套無袖T恤、短褲。
著裝完畢,只見曹璇斜倚在床上,黑色的純絲襯衫下擺剛好遮住她的婰部,出一雙依縴合度的絲般長腿,誘人的女性部位在襯衫下若隱若現,性感得令他嘴巴發干。
「我好餓喔。」她捂著胃部,撒嬌的說。
子靖忍不住哀嘆一聲,這個小女妖分明是想折騰他,既挑撥人,又不給人滿足,還支使他做這做那的。
「家里有松餅粉,如果你要的話……」
「要要要,我餓得不挑嘴了,快一點喔……」
子靖銳利的瞥她一眼,像是想知道她話里還有沒有其他意思。什麼叫餓得不挑嘴?他也是她不挑嘴的急就章嗎?他不是滋味的轉身朝廚房走去。
曹璇看他臉色不對,乖巧的跟在他身後,靜靜的坐在廚房角落的小餐桌旁等——吃。
子靖俐落的為兩人各做了一份松餅,在美國念書的那兩年,他的廚藝精進不少,能做簡單的料理,不像曹璇呀……他搖搖頭,慈母多敗兒,曹瓔過世後,曹家兩老格外寵溺小女兒,加上曹璇跟廚事犯沖,燒開水會貧到手,削水果會削到自己的指頭,更別提煎魚、炒菜之類的了。盡管從小看著母親做出各項好吃的甜點,她最多只幫忙打蛋、攪和面粉、裝飾蛋糕、端端盤子等等。
「哇,好好吃喔。」她對著盤子里形狀優美的松餅流口水,子靖還準備了楓糖漿、綜合果醬及巧克力醬任她挑選。
「這杯美祿將就喝吧,我只有這個了。」他把一杯調好的巧克力飲品放到她面前,坐在她身邊品嘗自己的手藝。
曹璇吃得津津有味,子楮注視著她優雅的吃相,難以言喻的溫柔脹滿胸懷。
「阿璇,嫁給我。」
他突如其來的求婚讓曹璇嚇一跳,驚喜的情緒閃過眼簾,但緊接著而起的是狐疑。
「那天早上我醒來時,就想抱著你跟你說,可是你已經走了。」子靖的語氣充滿遺憾,「我們結婚吧,曹爸爸、曹媽媽,還有我的家人,都會很高興的。」
「你是為了讓他們高興才跟我求婚嗎?」
子靖臉上一陣錯愕,好氣又好笑,「阿璇,你在亂想什麼!結婚是我們的事,就算他們不高興,我還是要娶你。畢竟我們交往了那麼多年,又睡在一起了……」
「你是因為我們做了愛?」曹璇心情涌如潮汐,她太了解子靖了,他是一本「公民與道德」,絕對會因為跟她而執意娶她。
「這理由還不夠嗎?」子靖對她忽然暗沉下來的表情感到納悶,「來得太猛烈了,我根本沒想到要做防範……」
「如果是這點,你大可以放心。」曹璇的語調顯得冷淡,「為了調經,我有服用避孕藥的習慣,所以不會懷孕。」
「你怎麼沒告訴過我?」他訝異了一下,隨即覺得話題講偏了,「那不是重點。阿璇,我三十三歲了,你也二十五歲了,你不認為我們現在結婚正好嗎?」
「我……」她垂下視線,內心像海浪般波濤洶涌。她不是不想答應,只是太多的不確定涌上心頭,他又說得好像他們是「應該」結婚,而不是基于某種她熱切渴望他說出的承諾而結婚,讓她感到遲疑。
「阿璇,你不想嫁給我?」他不快的質問。
「不!」她幾乎立即加以否認,濕潤的眼楮里燃燒著怒氣。「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這輩子最想做的事就是嫁給你!」
「那你干嘛不願意?」他小心翼翼地往視著她謎樣的表情,她到底在猶豫什麼,為什麼他猜不透?
「我不是不願意,我是……」她咬了咬唇,升到舌尖的回答被她強行吞國喉嚨,她閉了閉眼。不行,她還不確定,或者該說她膽小得不敢跟他追究答案,她悲傷的彎了彎唇,以腦中靈光一閃的答案來替代。「你突然跟我求婚,我沒有心理準備。」
「你不是最想嫁給我,心理還要準備什麼?」他納悶。
「那不一樣!」她嬌嗔的道,「雖然一直想嫁給你,可是你從來沒說要娶我,所以我心理沒準備。」
「我沒說過要娶你?」子靖自己倒意外了起來。
「沒錯。」她點頭如搗蒜。
他搖頭笑了笑,「是我不對。其實你大學畢業那年,我就想求婚,可是你那時候滿懷著環游世界的夢想,我覺得該給你機會看看世界,便沒有提出來。現在你已經看過世界,在事業上也有不錯的成就,該考慮嫁給我了吧?」
她承認他說得有道理,但她就是不確定,她不要他們的婚姻是建立在責任或應該上。深吸了口氣,她極力編織借口。「可是我爸媽……他們年紀大了,就我這個女兒……」
「你要是放不下他們,我不介意跟他們一塊住。」
他一句話就堵住了她,曹璇懊惱地想著,她都忘記子靖跟她父母相處得有多融洽了!
「可是……子靖,我真的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她絞扭著指頭,遲疑的看進他專注的眼眸,熱切的接著說︰「我不會做飯、煮萊,不如等我學會這些,我們再結婚吧!」
「我是想討老婆,又不是找廚娘。」
子靖開始覺得她在敷衍他了,「再說,你根本不是下廚的料,就算你想下廚,我還擔心廚房會被你燒了!」
「喂,你怎麼這麼說?」她氣惱的嘟唇。
「阿璇……」他的眼神銳利了起來,「你要是不想嫁給我,可以直說,不要說這麼多理由!」
「不是啦!」見他好像生氣了,曹璇有點慌。她嬌媚的靠向他,很可憐的眨著眼,吐氣如蘭的道︰「我只是覺得你會想要個全職的妻子,而不是我這樣……晤,我現在的工作還走不開身,一個月里有大半的時間都不在國內,當情人時,或許你覺得沒關系,要是成了夫妻,你就會有怨言了。子靖,我真心想當你的妻子,再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等工作告一段落,我當你全職的妻子…」
「我無意要你放棄工作呀!」他抵著她輕聲喘息,銳利的眸光轉為柔和,點點的星芒里有著心疼又寵溺的情意。「即使結婚了,你還是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
「可是……結婚代表著一種責任,我對你有責任,你對我也有責任,而且將來會有小孩,我不能帶著孩子四處跑呀!子靖,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調整工作和生活,好不好?」
她央求的表情是那麼惹人憐愛,子靖發現自己很難拒絕。
「靖……」曹璇靠向他,如花的芳唇夾帶著誘人的火焰撲上他,再一次的撩撥出他體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