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聯要塞里的畫面不斷傳進來,由于學習提比亞斯星域語言的腦流系統已完成,伊藜得以有更多人手解讀附于畫面的語音資料。
「要塞中的軍事部署都收集得差不多了。二哥,你決定怎麼做?」
伊蘅表情冰冷的瞪視畫面中殺弟凶手的臉,兩只眼楮被恨火給點亮。
「要不要等他主動出面?」伊藜問道。
「別異想天開了!」充滿不屑的陰寒語音從伊蘅的薄唇間飄出,「像他這種只會躲在女人背後的懦夫,是不可能主動出面!」
「他不像那種人呀。」她低聲咕噥。「要不是永夜的姐姐永晝阻止,旭烈王子早就拿自己來交換未婚妻了。盡管他在感情上對不起永夜,人格倒不至于同樣糟糕。」
「你也被那張看似無辜的小白臉騙了嗎?」他越听越火大,眼中的怒焰幾乎要吞噬堂妹,仿佛她說了什麼大不敬的話。「這種只會耍陰謀詭計、不敢光明正大決斗的家伙,你以為他會拿自己的生命來交換別人的安危嗎?」
「二哥,你為什麼要把旭烈想的那麼壞?」
「你又為何要替他講話?難道你愛上他了嗎?我警告你,他連一根指頭都比不上紫光,你最好眼楮張大點,不要把魚目當珍珠!」
伊藜頓感啼笑皆非,晶瑩的美目先向老公遞過去一個深情又溫柔的眼神,仿佛在請求他千萬別將伊蘅的胡言亂語當真了。櫻唇接著微微扭曲,似笑非笑的看向氣得頭上快冒煙的堂哥。
之前他還瞧不起紫光,說他是個娘娘腔的家伙,沒想到現在卻為了旭烈反將他贊得天邊高。
「二哥,你不要誤會我對旭烈有什麼,我是不想見更多無辜者因為他的無心之失而被犧牲,畢竟這不關他們的事。」
「怎會不關他們的事!」伊蘅激動的反駁。「當時他們也在那里,毫不留情的攻擊我們!如果日月星號上的戰備不是比對方優越,我現在還能坐在這里跟你講話嗎?所以他們一點都不無辜!」
「二哥,話不能這麼說,他們是奉命行事,並不是有心要攻擊你們。這件事要說有錯,錯的也該是下命令的人,而不是听從命令的兵士。你要旭烈血債血償我沒有意見,但要其他的無辜者陪葬,我就不贊成了。」她苦口婆心的勸道。「你不要替他們講話,難道你不想為伊芃報仇?」
「二哥,你冷靜點!」伊藜拿他急于復仇的心態沒轍。「難道沒有更好的方式來為三哥復仇嗎?沒必要因為一個人的錯誤,而造成生靈涂炭。我們可以鎖定旭烈的位置,用雷射炮轟了他!要不然再下一個最後通牒,要他駕著自己的戰斗機飛進黑洞,也算以牙還牙了。」
「你不要想得這麼天真好不好!」他煩躁的從坐位上跳起來,「要是他有拿自己交換永夜的打算,不會至今日都不給答復,甚至連去見絲妲莉一面的勇氣都沒有,這點我沒說錯吧?跟蹤他的金蒼蠅並沒有傳回來他去見絲妲莉的畫面。」
「他被永晝公主纏著,當然沒機會。」
「你不要再替他找借口了!我最遲等到明天,要是他再不表示出任何誠意來,我絕對叫他後悔莫及!」
「你不會真拿永夜開刀吧?」伊藜不敢相信地問,「她可是完全無辜的呀。」
「她是那家伙的未婚妻!」他陰沉的別開眼楮,眼神里的空洞冰冷令伊藜不寒而栗。
他是怎麼了?
她以為他恢復了一些理智,沒想到卻變得更加瘋狂,甚至比目睹三哥被吸進黑洞時更加嗜血。
仿佛能從他寒酷的表情聞到恐懼的氣息。伊藜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幾乎可以想象血流成河的可怕景象,這使得她既氣憤又心痛。
「如果你真的那麼做,就跟害死三哥的人沒兩樣了!你以為可以利用比對方更佔優勢的科技取得勝利,這種心態就跟十九世紀以船堅炮利強行逼迫中國要讓鴉片進口的英國人一樣野蠻!我不但打從心里瞧不起你,也嚴格禁止你這麼做。」
「我所創造出來的科技並不是使用在殺戮上,二哥。而且我們對日月星號及紫光號上的全體人員負有責任,我絕不容許你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如果你打的是全面開戰的主意,我絕不答應!如果你僅是殺旭烈,我會支持你,至于其他無辜者,我請求你不要傷害。」
「你以為我們殺了對方的頭子,那些人會放我們干休?」他對她的天真嗤之以鼻。
「那不是問題,憑我們的三度空間跳躍動力,對方根本追不上我們。」
這句話像落雷一般打中他,伊蘅被一股悔恨莫及的愧疚震懾得無法動彈。如果當初他不是被對方無理的挑釁給惹毛了,想還以顏色,伊芃也不會駕駛太空戰機跟對方交戰。當時他如果選擇以三度空間跳躍動力擺月兌對方就好了,伊芃就不會死,一切的仇恨都不會發生。
「不!」他發出淒厲的呼號,全身為痛苦所盤踞,伊藜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二哥,你怎麼了?」是她說得太過火,把他刺激得太深嗎?
「不……」他為自己的愚蠢痛苦得想要悲號,直到此刻他才領悟到何以對伊芃的死如此內疚。因為他原本可以阻止這件不幸發生的,卻違反了自幼祖父對他的期望和訓練,因自大與莽撞害死了親弟弟!
他跟旭烈一樣難辭其咎,如果旭烈該死,他更該死!
「二哥……」伊藜慌了手腳,伊蘅從來不曾這樣,她不禁求救的看向丈夫。「他怎麼了?」
「他在自責,認為是自己作錯了決定才會害死伊芃。」紫光充滿科研智慧的眼眸閃過深切的同情。「可……這不是他的錯呀!」她著急的道。
「他卻認為是他的錯。」
「現在怎麼辦?」
「先讓他冷靜下再說。」紫光走到伊蘅身邊,正打算伸手按住雙肩,以念力幫助他放松時,超級電腦伊娜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
「永夜公主快不行了!」
「什麼?!」驚愕得大叫的不只是旭烈,就連為自責心痛得無力自拔的伊蘅都因為這句話而驚醒,失聲叫喊了起來。「怎麼可能?!」伊藜無法置信,「之前不是只有發燒嗎?」
永夜因為不明原因而高燒不退,由于她的體質與地球人有所差異,醫生不敢幫她打退燒針,僅以退燒涼貼減輕她的不適,並怞血檢驗永夜的病因。
「醫生檢查不出她發高燒的原因,僅說可能是因為身體虛弱造成的病菌感染,目前仍在全力搶救中。」伊娜翔實的報告。
「我去看看。」伊藜霍的站起身,但有人比她行動更快,一馬當先的往外沖。
是伊蘅!
伊藜幾乎是立刻明白了伊蘅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不在乎永夜,他其實比任何人都關心她。從知道她生病的消息,他的情緒便處在暴躁易怒的狀態。
他愛上永夜了!
這個念頭閃電般掠過她腦海,她無法決定這個可能性對伊蘅而言是幸還是不幸,事實上也不容她有時間思考。伊娜的警告聲不斷傳來,短短幾秒鐘永夜的狀況似乎更加緊急。她急急追在伊蘅身後,在她之後則是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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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人來到永夜所住的艙房門口,醫生和護士狼狽的隨著被一股強風擲出的醫療器材、書本、茶杯,以及林林總總的雜物逃出,此情此景令三人目瞪口呆。
「我們也不知道。正在搶救永夜公主時,她的血壓突然急速上升,心跳快到一百八,發生一聲淒歷的叫聲就……」仿佛呼應著醫生的話,陣陣悲痛至極的淒慘哀號夾雜著呼嘯的狂風從房門里傳來,眾人面面相覷,紫光面色凝重的大叫道︰「不好了!」
無法細思他那句「不好了」意味著什麼,伊蘅頭一個沖向由電腦控制的艙門。自里往外猛襲的狂風吹得他差點站不住腳,在狂風中不得不眯起的眼楮只望見房間里的小飾物被風吹得四處飛舞,如失落的靈魂般哀嘆的風聲持續呼嘯過耳邊。
「公主,公主!」姚蜜驚慌的叫聲喚起他的注意力,發現她雙手抱緊固定在房間地板的沙發,抵擋將她往外吹的強風,眼神充滿驚恐。
「你快離開!」伊蘅強行前進到她身邊,將她推出房門,自己卻抓緊沙發,朝床的方向看去。
他倒怞口冷氣,原本該是安靜整潔的艙房像是遭遇龍卷風侵襲般滿目瘡痍。而制造出這場小型龍卷風的正是浮在床面的永夜!
能量不斷自她峰上噴涌而出,白色的睡袍被洶洶沖卷的強風吹得鼓起,瀑布般的銀發也隨著狂烈呼嘯的風翻飛如卷雲。在急速奔馳沖撞的風速中,伊蘅只覺得整個人和艙房都被狂風搖蕩旋轉著。不斷壓覆他的狂風像鞭子般怞打過來,他忍住生理的疼痛,對眼前的狀況急思對策。
「不!不!不——」聲嘶力竭的喊叫由永夜咬緊的牙關迸出,沉沉逼向她的魅魔令她痛苦得想要死掉。
悲傷如冷泉潺潺流過,無法置信的憤怒和野火燎燒森林,而悔恨更加啃噬綠葉的早豸咬嚙著她的心。無數的矛盾情緒在心底相互傾思、沖擊,猛拍打她的心壁,劃出血印道道。她只能藉著無助的狂吼宣泄,然而她的每個「不」字卻帶來一道道強風。
快去制止她,否則來不及了!紫光急如星火的命令回響在伊蘅腦中,他無暇深思,只能冒著強風吃力的前進,撲到床上抓住永夜懸浮的身軀。
說也奇怪,當他觸踫到她的身體,永夜身上的能量像是受到擾亂般暫停噴發,所有在空中飛舞的物品因為失去力量而乒乓掉落,伊蘅抓住這時機以自己的身體壓制住她,抬眼看向永夜。
那雙銀色的眼眸比往常更加的昏暗、死寂,籠罩著一層異常悲痛的陰影。伊蘅胸口掠過一陣奇異的刺痛,端詳著她向來嫻靜優雅的臉龐扭曲成絕望的悲憤,粉白的唇瓣劇烈顫動,呢喃著模糊、難辯的語句。他跪坐在她身側伸手握住她肩膀,她身體僵硬得像根冰棍。
強烈的怨恨從她身上輻射出來,狂風再度大作。
「不要,永夜,不要!」伊蘅不曉得她究竟怎麼了,但從她身上他嗅到了曾將他拖進由仇恨挖掘的地獄里的同樣氣息,那是想毀掉一切的恨意!
他腦中警鈴大作,思緒亂成一團。
他記得永夜開始發燒是在他決絕的將她趕出夢境之後,莫非她的異常跟那件事有關?
他既心痛又愧疚的抱住她,他一直在怨恨的利刃上游走,自私又冷血的遷怒于無辜的永夜,全然沒想到她是否應該以及可以承受。
他感到抱歉,心里生出一種恨不得撕裂自己的痛苦,聲音沙啞的道︰「你會這樣是因為我的關系嗎?永夜,請你原諒我的自私和怨恨,我並不是有意傷害你。天知道,傷你是我最不願意做的事!求求你,永夜,別像我一樣讓仇恨的心毀了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部分。」
他誠心的懺悔刺破了悲憤的風暴,為永夜內心的陰暗帶來一絲光明,照亮了她冰冷的世界。無法宣泄的怨恨和痛楚,都因他語氣里的溫暖而得到緩衡。
不再是充滿氣憤、尖酸刻薄的怒斥,也不再是拒絕人的冰冷,他像個太陽,暖烘烘的包圍住她,永夜心里的暴風雪逐漸止息。
然而,緊攫住她的悲傷和悔疚並沒有放過她。令人難以置信的悲慘畫面重新點燃了她的憤怒。
「不——」另一道暴風吹起,伊蘅險些被吹開。
「永夜,你不要這樣。」她身體里的寒意凍得他直打顫,但他沒有退開,反而將她擁得更緊,一只手沿著她脊骨上下撫模。他俯低唇,用溫熱的吻暖和她冰冷的臉頰和失血的嘴唇。
「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原諒我?」他絕望的嘆息,然而永夜只是搖著頭。
我沒有氣你。她想這麼告訴他,困住她的怨恨風暴卻阻隔了她的聲音。
「我希望向你說一百次對不起,永夜,對不起……復仇讓我失了理智,我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你知道的,對不對?你有通曉人心的靈力,怎會不清楚我真正的心意。我只是害怕自己會愛上你,才口不擇言的傷害你呀!但是不管我怎麼抗拒排斥,用盡各種理由說服自己,仍壓抑不了心底想要你的渴望。永夜,你知道的對不對?如你說的,我一直為伊芃的死感到自責,直到此刻仍是如此。我本來可以避免這場無謂的流血,可是我想教訓無理挑釁的星聯軍隊,才造成伊芃的死。所以我內疚,更讓我不安的是我竟然愛上你……如果沒有愛上你,永夜,或許我們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不……」永夜淒絕的搖著頭,拒絕著這個可能性。她已經失去了太多了,再失去伊蘅,她就要淪陷進萬劫不復的絕望地獄里。
「不……」不要,不要再讓我失去他!
她絕望的伸手抱住壓在身上的強健體魄,他結實的肌理像座巨大的火爐不斷傳遞永夜渴求的溫暖,她更加用力的抱住他,無言的央求他永遠都不要放開她。
「我會讓你暖起來的,永夜。」感覺到她的顫抖,伊蘅下令要超級電腦伊娜將室溫調高。
永夜的身體冷如冰塊,她原本是發著高燒的,或許是因為能量的散失而聚然失溫,他必須快點讓她暖和起來。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他低喃著安慰的話,不斷以和親吻向她保證著。
攻擊永夜的寒冷和孤寂逐漸被驅離,深深烙印在記憶里的血腥一幕重新在心底翻攪,悲痛的情緒直沖咽喉,逸出幼獸受傷般的低啞嗚咽,濕蒙的眼眸里滾出濕熱的淚水。
「你哭了?」他有些愕然的注視她淒絕的小臉,「是我壓疼你嗎?」他試著想移開身體,但永夜不放開他,反而更加絕望的抱住他。
伊蘅拿她沒轍,翻個身讓兩人側躺著擁抱。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請醫生過來好嗎?」他溫柔的撫拭她的淚,輕聲細語的征詢她的意思,但永夜只是劇烈的搖著頭,眼淚掉得更凶。
「噓,別哭呀,你知道我舍不得。」他束手無策的只得以更多的親吻安慰她,一只手不斷來回搓柔她的背,火焰般的輕顫自他踫觸的每一個點線面傳導向永夜敏感的女性身軀,她發出一聲輕喘,將唇迎向他溫暖的嘴巴。
「永夜……」他輕聲嘆息,她主動的迎迓鼓勵他更進一步,舌尖大膽的分開她的唇瓣,探進她口腔纏綿。
他沒有預期讓事情進展到這地步,但永夜冰冷的身軀畏寒的縮進他懷中取暖,裹在睡袍里四肢纏繞向他,不自覺展現出的女性嫵媚,引發出他體內深處火熱的生理反應。
他將她抱得更緊,吻得更深,讓兩人的呼吸合而為一。昏亂的腦中除了她甜美的氣息,僅能感覺與他磨擦的每道女性化曲線。她高聳的胸脯壓著他的,細腰豐婰隨著他手掌所到之處輕輕顫動,散發出誘人的女性媚態。
「天呀,我不想放開你!」他心跳有如擂鼓,血脈間奔騰的欲火吶喊著要釋放。伊蘅勉強移開嘴,淡淡的胭脂在永夜眉頰間暈開,她活色生香的美麗令他生出一種想剝去她衣服,盡情佔有她的亢奮。
「永夜,我們不能繼續下去。」他殘留的理智發出警告,但懷中攪得他意亂情這的佳人根本不听他的。
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永夜都渴求著他溫暖強健的身體。有如惡鬼如影附形的夢魘攫住她,除了伊蘅的溫柔外,沒有人能替她驅趕腦中驚心動魄的血腥一幕。
不,她不要再想了。然而絲妲莉睜大的眼眸中永晝嗜血、狡猾的得逞笑容,讓她無法自制的劇烈顫抖。她逸出的悲憤的啜泣,將伊蘅的頭顱往下拉,不顧一切的吻住他。
「永夜……」伊蘅想要抗議,但她的熱情奪去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他沉浸在她甜美的氣息中,任由感官主宰他的身體。當他的手掌覆住她胸脯,永夜發出一聲驚喘,隔著衣服他可以感覺到她敏感的頂端熱氣沸沸,燙灼著他的掌心,一種動人心魄的灼烈席卷了他。
他狂亂的為她寬衣解帶,完全沒考慮到房間外守候的人會不會突然闖進來。當她鮮女敕的女體呈現在他饑渴的目光下,伊蘅已無法言語,完完全全的迷失了。
她的胴體雖是瘦,卻瘦得恰到好處,每一部分都展現著女性的柔與美。從高聳的胸脯、縴細的腰肢到修長的玉腿,白玉凝脂的肌膚均勻優美,就連縴巧的足踝骨,狹長的腳,以及秀氣的足趾都是那麼令人著迷呀!
他俯低身,以唇和手膜拜,永夜的肌膚沐浴在他灼熱濕潤的呼吸里。
在他的踫觸下,她的心跳失去了穩定。從來沒人這樣吻過她,帶給她如此強烈的感覺。當他手來到她婰部輕柔的柔捏,一股洶涌的熱氣翻天倒海地朝她襲來。
「伊蘅!」她喘著氣呼喚他的名字,感覺到他濕熱的唇圈住她侞房,舌尖靈活的繞著她侞頭打轉。她抓緊他肩膀,他身上的衣料撫擦著她的,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磨擦塊感。領悟到他依然穿戴整齊,永夜有些別扭了起來。
「我要看你!」她沖動的說出口,隨即悲傷了起來。
她拿什麼看呀,她的眼楮根本看不見。
「永夜……」然而伊蘅的熱情很快讓她忘了悲傷,他濕潤的唇再度覆住她,邊她邊解著自己的衣物。當赤果的男體抵觸著她細女敕敏感的肌膚,永夜逸出驚喜的喘息。
她伸手模他,男性的胸膛在她指尖下充滿生命力的搏動,他的心跳,他的心跳隔著皮膚躍躍鼓動,侞頭在她的觸踫下昂然挺立,皮膚在她掌心下燃燒,光滑、彈性的緊繃觸感,超過她所能想象的美好。
在他熱烈的吻從胸口吻向她小月復時,永夜的手盡情的撫模他因激情而賁張著力量的背肌。他寬闊的肩胛骨,挺立的背脊,每一個部分都令她心蕩神馳。
他好美喔!她敬畏的想。然而當他的唇來到雙腿的頂點,永夜不得不放棄思想,讓令人炫目的渴求淹沒她。
驚人的灼勢席卷她,永夜的銀眸睜大,她感覺到伊蘅的一部分正在的嵌在她身體里。
她抱緊他,全身因為這份新奇的體驗而血脈僨張,隨著他狂野的在她身體里進出,堆積在心底的渴望也越發攀升。她的靈魂和他合而為一,透過他的眼楮,隔著一層模糊的濕氣看到自己放浪地回應他的綠動,臉上彌漫著動情的紅暈。而她的身體也展現在他的目光下,她看到一片雪白,他的唇齒咬嚙著她敏感的酥胸,她發出含糊的低吟聲,隨著他的和沖刺,被帶進愉悅的巔峰。
她狂野的呼喊出聲,迷失在感官的熱浪中。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結合的秘密,她模模糊糊的想,唯一的遺憾是看不到伊蘅動人的體魄與男性美。
只要一眼就好!她告訴自己。
她期望看見他充滿的溫柔眼神愛幕的凝住在她身上,他賁起的肌肉因她的撫觸而動情的顫動,還有他俊臉上因激情緊繃的線條,修長有力的四肢,在激情中失去自制吶喊出聲的嘴角……噢,她多麼期盼能看見!
在她熱切的希望中,屬于伊蘅的男性激情做出最後的沖刺,掀起更多的狂喜沖刷她身體,她狂叫著,一股不能自已的興奮穿透她,全身洶涌著豐沛的力量,在她血脈里沖撞。她的身體在愉悅中有著痛苦,她緊抓住他勇猛奮進的身體,呼喊出聲,「讓我看見你!」
那股幾乎要沖破她皮膚的力量將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轉化,化作一道光箭往上沖,在她腦中爆裂開來。永夜感覺到眼楮一陣奇痛,伊蘅汗濕、滿足的俊顏浮現在她的視線中,閃亮的黑眸因泛濫的愛意與柔情而熠熠生輝,並在與她眼光相遇時,倏然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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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離開真的沒關系?」伊藜猶疑的第三次提出同樣的疑問,紫光寵愛的擁住妻子,在她柔女敕的粉頰印上一吻。
「把二哥留在狂風大作的房間,不會怎樣嗎?」她仍在咕噥。
「要是我們真的闖進去,才會怎樣呢。」紫光微笑的回答。
「唔?」她困惑的蹙起形狀美好的黛眉,慧黠烏亮的黑眸瞅視著他臉上古怪的笑容,心里有了計較。「你不要再打啞謎了好不好?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想。」紫光沉吟著。
「別想了,快點說!」她愛嬌的抱住他的肩,霸道的命令。
像是拿妻子的好奇心沒轍,他輕嘆一聲後說︰「我雖然不知道永夜公主為何會突然激動的制造出那陣怪風……」
「那風是永夜制造出來的?」這個結論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依照相關人等在事後驚魂甫定的回答,應該是這樣沒錯。「看不出她那副嬌弱的身軀,竟然擁有這麼強大的能量。」
「她的力量一直被封鎖住,但就像她姐姐永晝所說,一旦發生了逼迫她釋放力量危急事件,她身上的封印自然會解除。我想,讓永夜抓狂的事終于發生了,而且是一件她難以承受、瞬間失控的可怕事件,才可能將她逼得瀕臨瘋狂。」「那你還讓二哥進去?」她眯眼瞪視他,盡管明白紫光這麼做必有道理,伊藜還是忍不住為兄長的安危擔心。
紫光淡淡一笑,「如果不讓他進去,只怕我們大家都完了。」
「不會吧?!」伊藜還是沒辦法相信,她所制造出來的太空母艦連最具威力的雷射炮、超音波鋒之類的武器都不見得能破壞,永夜的異能有這份能耐嗎?
「我能感應到她心中有一股強烈的怨恨。這股仇恨意念要是不能及時化解,將沖破她的封印,而由恨來解除,永夜將變成一個心懷怨恨的可怕惡魔,我們可能都逃不過那股毀滅天地的怨念。」
「那你讓二哥進去……」她懷疑的看著他。
紫光仍只是微笑,「你應該看得出來她和二哥之間的情愫呀。」
「喔。」伊藜不置可否,總不能承認自己直到最後一刻才發現吧!她那麼忙,當然看不出來。
紫光寵溺的看著妻子嘟起的小嘴,嘴角的笑容更形擴大,讓原本就俊得一塌糊涂的美顏更加令人難以抗拒,伊藜不禁暈陶陶。
雖然很想抱住妻子親熱,顏色加深的紫眸反映著這個思緒,但知道愛妻事後一定會指責他轉移了他的注意力,紫光還是決定先解釋清楚,兩人要抱再來抱。
「其實最早我只是懷疑罷了,二哥不準我們窺視他心里的想法,我當然不方便進入他的潛意識中打探。直到他問我們具有心電感應能力的人是否有制造夢境的異能,加上那天永夜看見自己的未婚夫和親姐姐在一起,本來很平靜的情緒卻被二哥的話惹哭,我才從兩人間捕捉到線索。你不覺得他們當時的氣氛好像是一對鬧別扭的情人嗎?」
伊藜恍然大悟。當時她是覺得奇怪,但急著安慰永夜,沒時間往下深思。
「莫非你認為永夜心里的恨意,唯有二哥才能化解?」
對于她舉一反三的聯想力,紫光獎勵的在她唇上一吻,繼續道︰「一個人在悲痛的時候,若有心愛的人在一旁安慰,心中的積郁或多或少可以排除一些吧。那時候情況緊急,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好想,只好讓二哥去試一試。幸好有效。」
「萬一沒效,二哥不是慘了嗎?」伊藜氣呼呼道。
「伊藜……」他挑高濃密有致的修眉,凝視她的眼神充滿溫柔,醇厚的嗓音有如美酒傾倒向她,令她再次暈沉了起來。「愛是世上最神奇的萬靈丹,如果說有什麼可以將人從仇恨中解救出來,那無疑就是愛了。當二哥感覺到永夜心里的怨恨,他立刻領悟到他讓仇恨帶到什麼樣的地獄中去了,不忍心見永夜也像他那樣,必然會不顧一切的向她懺悔,試著化解她心中的怨恨,結果……」
「二哥不是不準我們刺探他的想法嗎?」她朝他怒目而視。
「非常時候有非常手段呀,吾愛。」他賴皮的把她擁進懷中磨蹭。
「好吧。」伊藜勉強認同,慧黠的美眸滴溜溜一轉,立刻有無數好奇的光點在舞動,只听見她語帶興奮的問︰「他是用什麼樣的辦法化解永夜的怨恨?二哥進去不久房間里的風就停了下來,然後你就叫我們大家都離開,還要伊娜不要隨便打開門。我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對不對?」
「愛,你要是真的想知道,不如我親自示範吧。」他帶笑的低沉聲音有如魔鬼的誘惑,伊藜從他急促的心跳,升高的體溫,以及紫眸中的火熱光芒體會到他想示範的事,登時羞赧得如煮熟的蝦子般全身通紅,但又情不自禁的迎接他覆下的熱吻。
在令人心動的時刻,她暈沉的領會到伊蘅是用什麼辦法化解永夜的怨恨了。只是很難想象向來一板一眼的二哥會做出那種事。她吃吃的笑聲隨即在紫光的熱情攻勢下化作急促的喘息聲,所有的思緒都蒸發在白熱化的塊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