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听錯吧?剛剛他說……他說……
張大了嘴,于潔的下巴險些掉了下來,老半天說不出話。
「怎麼了,嗯?」看著眼前呈現石化狀態的女人,熊介贊忍俊不禁的失笑。
呵……她是歡喜傻了,還是嚇傻了?
「阿贊,你你你……剛剛……我……那個……」猛然回神,她結結巴巴,語無輪次了起來,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把話好好說完。
「深呼吸,不要急,慢慢來,有話慢慢說!」笑著彈了她的額頭一下,熊介贊倒是氣定神閑得很,還有余力指導她怎麼恢復冷靜。
下意識地捂著吃痛的額頭,于潔愣愣的瞅著他漾著柔笑的臉龐,老半天後,情緒終于鎮靜下來,可心跳卻不自主的加速……
「阿贊,我沒有听錯吧?你剛剛說……說你也喜歡我,是不是?」一股熱氣直往上沖,小臉瞬間漲得紅通通的,深怕是自己幻听,她鼓足勇氣問出口。
凝著那宛如醉楓般酡紅的嬌羞小臉,熊介贊心下不禁一蕩,忍不住傾身在她耳邊輕語低喃,「是……我喜歡你,喜歡你這個迷糊的呆瓜……」
一顆心像是要被帶著酸酸甜甜的狂喜潮流給淹沒,于潔開心得咧嘴笑了,可豆大的眼淚卻如斷線珍珠般一顆顆猛掉。
「嘿!怎麼又哭了?」嚇了一跳,熊介贊傻眼,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何他的告白與回應竟會讓她哭成這樣?
「嗚……人家……人家高興得哭了嘛……」又哭又笑,她胡亂抹著源源不絕涌出的淚水,只覺得心口被一種無法言喻的巨大喜悅給漲得滿溢,幸福得只想掉淚。
「唉……開心也哭,不開心也哭,真是……」真是什麼,熊介贊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正忙著覆上那張粉女敕誘人的紅唇,細細品味檀口內的香甜柔美。
呵……阿贊說他也喜歡她呢……
她的戀愛豆芽不會夭折了呢……
恍惚傻笑,于潔酥軟地閉上眼,感受唇瓣那麻麻癢癢的溫熱撫觸,任由他攻城掠地,唇舌交纏地熱情索吻,讓自己迷眩了腦袋,跟隨著他一起歡愉飛翔……
直到良久良久過後,緊緊密合的唇瓣終于分了開來,兩人額抵著額,氣息微喘,眸光氤氳深情凝睇……
「昨晚我酒醉後,是不是也哭鬧著對你做了同樣的事?」輕喘著氣,她害羞笑問,腦袋瓜里隱隱約約有著自己強行推倒他,並且欺上去奪吻的模糊畫面。
「是!」發出沉沉低笑,以指輕刮著那因羞窘而紅如天邊晚霞的柔女敕臉皮,熊介贊揶揄調侃,「你‘霸王硬上弓’,我無力抵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清白被毀……」
「哇——你不要說了!」又羞又窘,滿心尷尬,于潔糗得掩面大叫,臉上一片熱燙,連耳根子都紅了。
嗚……明明只是強吻而已,他卻偏偏把她說得像個摧花狂魔似的,擺明故意糗人,實在好討厭啊!
「哈哈哈……」爽朗大笑,熊介贊的心情大好,一把將羞得直想找地洞鑽的女人給摟進懷里緊緊抱住,低頭覆住粉女敕櫻唇,再度熱情纏綿不休。
好一會兒,當他終于饜足退開,于潔熱燙著臉,窩靠在他厚實的胸膛上,听著那略顯急促的有力心跳,她害羞地悄聲詢問——
「你何時喜歡上人家的,我怎麼都不知道?」這男人總是對她嘮嘮叨叨又愛管教,在這之前,實在一點都感受不到他對她有那麼一丁點意思啊!
「要說到讓你知道,天都黑一半了!」瞪眼冷嗤,熊介贊覺得她是從來沒有用心,才會一直以來都沒有察覺他的心情。
「現在是晚上,天早就全黑了,可是我還是不知道啊!」故意「吐槽」,她賴在他身上竊笑不已。
她還敢「吐槽」他?
俊眸一眯,熊介贊想也不想,屈起手指直接往她的腦袋上重重敲了下去,冷聲諷刺,「就是天全黑了,你還不明白,那才叫慘!」
「哇——」淒厲慘叫,于潔痛得眼淚差點又飆了出來,當下抱著腦袋,飛快的退出他的懷抱,不滿的抗議,「你這種行為根本就不像對待心愛的女人該有的態度,我若能知道,那才叫有鬼!」
吼!明明就是他表達情意的方式有問題。
「我這叫打是情、罵是愛,這些年來我多用心良苦,你都不明白!」斜睨冷哼。
鬼扯啦!他干脆說愛之深、責之切算了……呃,慢著!他確實常常對她「責之切」……
想到這兒,于潔不禁無言以對,決定快快轉換話題反擊回去。「那你自己說,為何周維哲說你和班花走的很近?」
口氣酸得燻死人,可見在意得不得了。
「呃……」果然被這記凌厲的反擊給堵得一窒,熊介贊有些心虛的飄移開視線。
「你心虛了!」敏銳察覺地大叫指出,于潔打翻了醋壇子,難過的控訴,「你們果然有一腿……」
「什麼有一腿?」一口截斷她的話,熊介贊橫眼瞪人,開始「責之切」地碎碎念。「這種粗俗下流的話,是女孩子家能說的嗎?你還有沒有一點淑女氣質啊?」
「對啦!對啦!反正我不像班花那麼端莊有氣質,所以你才喜歡她,對不對?」嫉妒嗔叫,眼眶又開始泛紅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氣急敗壞的斥喝,可再度見到眼前那張委屈難過的小臉,熊介贊不禁心下一軟,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後,再次將她擁入懷中,低聲解釋,「大學時,我與林燦筠確實走得近了些,雖然不曾正式交往,但關系是有些曖昧。」
「當時,我想我對她是有些好感的,覺得若能自然發展下去也是不錯,但是……」嗓音驀地一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但是怎樣?」急急追問,不給他混過。
她就是不放過他,是吧?
暗自惱火,熊介贊的臉皮隱隱泛起一層暗紅,不甘不願的低聲咕噥。「但是我震驚的發現我有戀童癥。」
「戀、戀童癥?」詫異驚叫,于潔傻眼。
「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惱怒的瞪著「罪魁禍首」,他臉上的紅澤加深。「總之,在某種情境的催化下,我吻了林燦筠後,這才驚愕的發現自己對她竟然生不起絲毫的,可回到家後,瞧見某個穿著清涼,賴在我床上呼呼大睡的十四歲少女,我竟然……竟然有了感覺!」
回想起此事,他依然感到罪惡不已。
唉……竟然對一手照顧到大,才十四歲的小女孩有感覺,他當時覺得自己簡直是禽獸。
果然……有戀童癥!
听完他的「心路歷程」,于潔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嘴角不由得陣陣怞搐,可不得不承認,她心中是極為開心又感動的。
呵……原來在那麼久之前,他就已經喜歡著她了呢!
「你想笑就笑吧!」斜睨著那張憋笑小臉,熊介贊決定一股作氣,快快把這段過往說完。「總之,在這件事過後,我終于確定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那個還得等好幾年才會成年的少女,所以便不敢再耽誤林燦筠的青春年華,明確的向她表明彼此不適合後,便逐漸疏遠了。」
「我想班花應該很火大吧……」喃喃自語,于潔光用膝蓋想也猜得出來。
雖說沒有正式承認彼此的關系,但是那種曖昧也差不多了,可是卻突然被告知沒感覺、不適合,任何一個女生都無法釋懷的。
「從此她就把我當成是隱形人!」苦笑承認,可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沒有絲毫怨言,只有概括承受。
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潔忍不住好奇的又問︰「那剛剛她對你說了些什麼?」
「她說……」嗓音一頓,熊介贊禁不住玩味的失笑。「我結婚了,你可以去死了!」
「噗」地一聲,于潔捧月復笑倒在他懷里。「我可以確定她對你的怨念很深!哈哈哈……」
聞言,熊介贊翻了翻白眼,可卻也忍不住跟著輕聲笑了起來。
「阿贊……」驀地,于潔似笑似嘆的輕喚著他,眼底淨是歡喜與滿足。
「嗯?」垂眸凝睇,柔聲輕應。
「我突然覺得我真是超有魅力的!」呵呵,十四歲就莫名其妙的勾引到他,這不是魅力是啥?
「……」瞪著那張得意的小臉,熊介贊非常無言,老半天後,他終于澀澀的開口,「我想那和你的魅力無關,純粹是我瞎了眼。」
「哇——你好惡毒喔……」大笑,玩鬧的追打。
「總比有人臉皮厚來得好……」笑著點出事實,隨即抓住捶打不斷的小手,低頭封住不滿噘起的紅唇,也封住了檀口內的抗議言詞。
皎潔明月下,涼風徐徐的夜晚,路旁的轎車內,一對有情人兒唇舌火熱纏綿,久久無法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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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打從熊介贊與于潔彼此傾訴心意後,兩人邁向男女情愛的路上便以一日千里的神速進行著,並且毫不避諱的出雙入對。
加上于潔乃于旭成之女的身分已經曝光,是以,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亞浩集團內部和商場上便有了熊介贊用盡心機搭上千金富家女,以後可以蹺著二郎腿少奮斗三十年的流言傳了開來。
當然,親近並且了解熊介贊和于潔的人,自然是對這則無聊八卦流言嗤之以鼻,明白那兩人的關系可不是簡簡單單用「攀上富家女」就可以解釋的;不過,不清楚的人可就堅信不移,私下竊竊私語,什麼「貪圖富貴、利欲薰心、企圖謀奪家產、靠裙帶關系向上爬」之類的難听話都出籠了。
不過,依照八卦定律,所有的流言只要到了當事人周遭五公尺以內,便會自動銷聲匿跡、無聲無息,是以那些難听話兒,熊介贊與于潔倒是從未曾入耳。
這日,有人又在無聊嚼舌根了——
「該說是男性版的‘麻雀變鳳凰’嗎?」
「男性版?哈哈,那該改成‘小鳥變大雕’才對,多貼切啊!」
「哈哈哈……‘小鳥變大雕’?虧你想得出來……」
「唉……人家熊特助變大雕,既可少奮斗三十年,又有董事長的女兒可以抱,人財兩得、快活得很;哪像我們這些小鳥還在這兒窩……」
「只能說別人八字生得好,我們沒那種命啦……」
會議室內,幾個眼紅的男性主管趁著會議尚未開始前,聚在一起聊著最近火紅的八卦,出口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剛從醋缸里撈出來似的。
卻壓根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大雕」此刻正靜靜的站在門外,將所有的酸言酸語全都听進他的耳里了。
臉色沉凝,熊介贊早就知道這些流言蜚語傳開許久,雖然從未曾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對他暗諷冷刺過,但是私底下的耳語絕對不少,然而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算真正听到這些只會在背後出現的難听話語。
雖說之前,他曾對于旭成表示過︰嘴是長在別人身上,他絕不會去在意!但是真的親耳听聞了旁人的冷言酸語,心底還是極為不舒服。
這算什麼?!
這些不知情的閑雜人等,究竟憑借什麼來評斷他的為人?!
有沒有人用心看過他的努力、他的認真、他的賣命……
他甚至當下有點火到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想出言教訓一下這些不懂事的人!
在他心底一直認定,只有他自己,以及他身邊所有看過他與于家互動相處的人,才有評斷他的資格!
其他人都不應該這麼做!這樣的行為太傷人……
阿贊,有件事你得先明白,將來若你真成了我的半子,並且接下亞浩集團的主位,勢必免不了會有嫉妒之人在你背後說些流言流語,你可受得了?
若受不住的話,我是不會把小潔一生的幸福交給你的……
驀地,當初于旭成的一番話猛然在熊介贊的腦海中響起,驚得他不禁機伶伶一顫……
該死!虧他當初還那般大言不慚的向董事長保證過,他絕不會受到影響的!怎麼如今才听了短短幾句冷言嘲笑,就心志不堅的深受打擊了?
若自己是這般的不中用,那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愛小潔?
不行!絕對不能被人看笑話,別人怎麼說是他們家的事,他自己得保有堅定的意志才行。
想到這兒,熊介贊深吸了一口氣,迅速武裝起自己,就在這個時候,一只大掌驀地搭上他的肩膀。
回頭一看,竟是周維哲那張俊秀的臉龐。
「那些人嫉妒眼紅,只會在他人的背後說些酸話,別介意。」微笑的安慰,周維哲早先就在會議室里看盡那些眼紅之人的嫉妒丑態,實在受不了又不想虐待自己的耳朵,這才想說趁還沒開會前先逃出來透透氣,沒料到再轉回來,就見熊介贊已經站在會議室外,將里頭的不堪流言全都听進耳里了。
「我知道!」神色恢復如常,熊介贊堅定一笑,隨即毫無預警的推門而入,驚得那些原本圍在一起酸言酸語的男性主管們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母雞般,瞬間全沒了聲響。
「抱歉!董事長臨時有事,由我代替他來听各位的簡報。」神態如常地宣布,熊介贊很快來到會議桌前坐下。
呃……他沒听見吧?
不知道!希望最好沒有。
若有,那就慘了!
會議桌上,幾個方才還在大肆說笑的人,此刻紛紛紅了臉,冷汗涔涔直流,以眼神無聲的交換著訊息,可實在很難從熊介贊那冷靜自持的臉色中看出他究竟有沒有听聞到那些酸溜溜的不堪言語?
當下只能揣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神情尷尬地低下頭,不好意思與他眼神對上。
一旁,尾隨而入的周維哲將眾人反應全看在眼里,唇角不禁微微勾起一抹旁人難以察覺到的嗤然訕笑,對于那些嫉妒眼紅,只會在背後說些酸話的人有著滿心的不屑。
仿若未覺眾人的奇異神色,熊介贊神色自若的開始主持起會議;而其他人則在驚疑不定下,戰戰兢兢的開始了這個難熬的會議。
會議中,只見熊介贊始終沒有顯露出任何跡象,眾人這才稍稍安下心來,猜想著這位「未來的接班人」應該是沒有听到那些酸人的話語,因而不由得暗自慶幸起來。
誰知,就在會議結束後,熊介贊率先起身準備離開,卻在要踏出會議室時,驀地回身對眾人沉靜的微笑——
「對了!有件事想提醒大家一下,各位若想研究‘大雕’,我想男廁是很好的場所,大家不妨考慮一下。」禮貌的建議,熊介贊波瀾不興的拋出一枚轟天雷,隨即怡然自若的走人。
會議室內,眾人被他冷不防地炸了個目瞪口呆,傻眼目睹他身形消失在視線範圍外後,才愕然地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驚叫——
「不會吧?他全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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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狠的回馬槍啊!」走廊上,周維哲笑到眼淚直流,光想到剛剛會議室內那群人的表情,就忍不住拍桌叫絕。
面無表情的斜睨他一眼,熊介贊冷冷笑了。「這麼開心,想來是在同學會上,藉由我多賺了不少外快,是吧?」
哼!打從同學會過後,他愈想愈不對勁,最後打電話給林燦筠問明一切,這才得知這個賊人不僅設賭局海削了一票,還幫她設計陷害他,順手又賺了一筆「設計費」,海撈了不少錢。
糟!他怎麼會知道這事?
心下暗驚,周維哲連忙干笑裝傻。「哈哈哈……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抱歉!我還有好多事要忙,先走一步了!」話落,腳底抹油——溜!
看他跑得飛快,眨眼間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熊介贊雖氣結,卻也沒有辦法,最後只能搖著頭回自己辦公室去。
唉……誤交損友,能嘆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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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因為行動咖啡車難得公休一天,于潔賴到快中午才懶洋洋起床,梳洗整裝完畢後,帶著滿滿的愉快心情準備出門找熊介贊一塊吃午餐。
才走進亞浩企業大樓,她還沒去特助室之前,就因為尿急而先跑到化妝室去解決生理需求。
可才關上廁所門,就听到兩道穿著高跟鞋的腳步聲進入化妝室內,隨即女職員間的八卦交流便開始了——
「喂,你听說了沒?」鏡子前,女職員A一邊忙著整理發型,一邊還不忘本著八卦精神詢問同事知不知道近來最熱門的流言。
「你是說熊特助使盡心機攀上董事長女兒,日後可以少奮斗三十年的事?」果然,正在補妝的女職員B消息也頗為靈通,一下子就猜出對方說的是何事。
「可不是!」重重點頭,女職員A狀若惋惜,實則尖銳的諷笑,「真想不到熊特助竟是那樣的人,虧我以前還很欣賞他呢!」
「哎呀!這有什麼辦法?要知道人家大小姐背後可是有整個亞浩集團這個大嫁妝呢!若我是男人,就算大小姐長得像頭豬,我也會欺騙自己說她其實美若天仙,窮追猛打娶來當老婆,等家產都落到手中了再說。」女職員B說得更直、更毒,根本不知道「隔牆有耳」。
「唉……這麼說也是啦!只是總覺得很失望,原來熊特助也只不過是一個貪圖富貴,拉著女人裙帶往上爬的男人罷了……」
「哪個人不會見錢眼開的?這就是人性,很正常!反正那不關我們的事,還是別說了,吃飯去吧!」
「呵呵,是不關我們的事,不過偶爾來個八卦,調劑一心也不錯啊……」
談話聲伴隨著腳步聲出了化妝室遠去,不久,一陣沖水聲驀地響起,某間廁所門被打了開來,就見里頭的女人緩緩步出,向來爽朗愛笑的臉上此刻卻滿足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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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那些人怎麼可以這樣說你?氣死我了……」特助室內,于潔怒容滿面,氣急敗壞的猛拍桌以宣泄心中的熊熊火氣。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看她暴跳如雷,已經受過磨練的熊介贊,如今倒是心平氣和得很,意志也更加堅強了。
「吼!阿贊,你被說成這樣,難道都不生氣嗎?」再次用力拍桌怒吼,于潔滿心不平,比他還激動。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何必管人家說什麼?倒是你這麼使勁拍桌,手不痛嗎?」將她拉到身前檢查,果然柔女敕掌心已經一片通紅微腫,熊介贊不舍的幫她柔了柔,皺眉警告,「你看你手都腫了,不準再拍桌子了。」
「人家……人家是替你難過嘛!」咬著唇,她有些想哭。
他跟她,明明就不是外傳的那麼一回事,為何外面的人要把阿贊說得那麼難听?
知她替自己生氣、難過,熊介贊其實是相當感動的,當下不由得心情激蕩的啄吻了那惱怒嘟起的紅唇,柔聲微笑道︰「人言可畏,你沒听過嗎?只要我們自己明白不是那麼一回事,快樂的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別人的閑言閑語與我們何干?」
「外人要碎嘴,由著他們去;你若跟著一起不開心,不就如了那些人的願了?別告訴我,你是這種傻瓜,我可不想承認自己的眼光這麼差,竟會愛上一個小傻瓜。」
聞言,于潔被他逗笑出來,心情也稍稍好轉。「你說得沒錯,我們不要跟那些人一般見識,讓他們稱心如意。」
「這就對了!」輕輕地柔了一下她的發,熊介贊笑道︰「走吧!我們吃飯去。」話落,摟著她的縴腰,大大方方步出特助室。
呵……董事長果然預測得沒錯,不過那又如何?
就算外頭的人說得多麼不堪,他再也不會把那些流言蜚語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