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的酒吧內,音樂聲音浮動,噪音、人聲穿插在音樂之中,顯得熱鬧滾滾。今晚的Pub很熱鬧,不只是因為周末的關系,更因為今晚的帥哥型男特多,讓女客們多了幾分興奮感。
可惜的是有三個帥哥坐一桌,只聊他們的,一點也沒把屋子里其他女人放在眼里。偏偏這一桌又都是極搶眼的極品,讓大家不斷有意無意地將目光放到他們身上。
靠牆坐著的那個男人外型粗擴,穿了件黑色襯衫,胸口還有幾顆扣子沒扣,挺有危險的氣質。加上他一臉不悅,原本就夠嚇人的臉更是難看,就連頭上那短短的頭發似乎都有往上沖的趨勢。
坐在那男人對面的,是一個穿著翻領毛衣搭上西裝外套的男人,手里夾著一根菸,頭發長及毛衣領子,看來有點雅痞味道,又多了幾分瀟灑風情。
不過要說雅痞,誰都沒第三個男人好看。他那頭長發在腦後束起,如絲般的發比女人的還美。只是他那雙特有的丹鳳眼,配上他淡漠的臉色,反而把他身上的貴氣展現無遺。
三個男人,三種型,簡直就是任君取用的帥哥大本營,要人家的眼神不要往這邊跑,真的很難。
「馬的,音樂聲未免太吵了,換掉!」坐在內側的竇至中喝了口威士忌,一臉不爽地吼。
他的聲音實在太大了,加上他的臉實在太像壞人了,結果店家居然真的把吵雜的音樂停下來,隨即改放了張鋼琴演奏曲。
「嘖嘖,雖然我們三個算是惡名昭彰的壞男人,但你也沒必要這樣土匪吧?」正在怞煙的費毅擎斜瞄了他一眼。
沒錯,認識他們三個男人的人都說他們是壞男人的集合,甚至幫他們取了個劣男俱樂部稱號。其實他們都是在美國念書時認識的朋友,一直到回來台灣了都還有聯絡。偶爾就會來這家Pub踫面,喝喝小酒。
「土匪?哼!」竇至中不以為然地說。「那丫頭還說我是暴徒呢!如果我真的是暴徒,早把她撕碎了,那個臭丫頭,好大的膽子!」說到這個,他就不禁咬牙切齒了。
「她不過是出去辦點事,反應不用這麼大。」坐在一旁優雅喝著酒的傅梓耀微揚起他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說。
今天晚上他們照舊聚會,說是要慶祝慶祝的,誰想到竇至中整晚都像頭熊,只差沒起來暴走狂吼了。
他喜歡上個小女生,也為這件事情悶了很久,這他們都知道。但是沒想到好不容易正式談戀愛了,才幾天光景,這家伙居然更悶了。
「她是跟別的男人出去,去爬牆!」竇至中恨恨地說。「還敢傳那什麼簡訊給我——臨時決定探路要過夜,晚上不回來了喔!爬牆還敢跟我說!」他看到這則簡訊時,差點咬碎一口男兒的鋼牙。
這女人真的太囂張了,扁她一百下都太便宜。
「哈哈,去爬牆嗎?跟別的男人出去玩,過夜,還跟你說。拋下過生日的你,簡直是情何以堪哪!」費毅擎說著還笑了起來,他的行為引來竇某人相當陰狠的瞪視。
「她不知道今天我生日。」他還忍不住幫童乃茜辯解。
「看吧,你明明就是喜歡那丫頭喜歡得不得了。那你就干脆直接跟她說,說你擔心她被別人拐走,說你今天生日,希望她陪你,這不就得了?」費毅擎依然一臉輕松地怞煙、喝酒、說風涼話。
「姓費的,你是來慶祝我生日,還是來惹我生氣的?」竇至中眯起眼,正愁找不到人干架,這家伙是自願軍嗎?
「當然是慶祝生日的啊,我們是不是該切個蛋糕?我讓他們去弄個蛋糕來,我請客。」費毅擎不怕死地說。
「毅擎,你今天是不是也很想打架?」旁觀的傅梓耀瞄著捋虎須的家伙一眼,涼涼地提醒。
竇至中的拳頭在桌面敲了一下,整桌子的酒杯都彈起來再落下。
費毅擎跟傅梓耀對看一眼,兩人趕緊閉上嘴。只見竇至中一臉不爽,那雙濃眉皺得緊緊,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明明就很在意,偏偏還不讓自己拉下臉去找人,搞得自己痛苦得要命,害他們這票陪他過生日的朋友也無辜得要命。而且照他這種喝法,恐怕最後還得照料他這個喝到掛的情場失意人。
認識竇至中那麼久,他交過的女人無數,從沒見他有感情困擾。直到他喜歡上這個小女生,讓他們兩個好友都傻了眼。原來粗神經、派的男人也會談戀愛?
「喝酒吧!」傅梓耀再幫他倒酒。
一醉解千愁,總比听他嘮叨童乃茜強吧?
這兩個男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好朋友,干脆不斷幫他倒酒,讓酒量極好的竇至中忘卻煩惱算了。說是劣男也好、烈男也罷,這就是他們的友情模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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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乃茜打開自家大門,整個黑暗包圍了她。她靠在黑暗的牆邊,懶得將電燈打開。畢竟此時此刻,黑暗還滿適合她的心情的。
今天一整天下來,她已經從強顏歡笑到臉色僵硬了。因為牽掛著竇至中,整天都神經兮兮地一直拿起手機查看,生怕漏接了他的電話。想像著他可能會有的反應,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就越來越後悔傳了那個簡訊。
他會不會氣得要跟她分手?
只談了一天戀愛就吵架,然後過三天就分手,這種戀愛經驗會不會太悲慘了一點?竇至中身邊的人沒一個不怕他,只要是他下的命令,也沒人敢不遵從。雖然她對他從來就不是百依百順,但是她可以想像她的不乖讓他有多火大。
或許跟他來軟的,好言說明一下,他雖然不會高興,但終究可以接受。畢竟她是先答應學長,總不能隨便爽約吧?不過她可以安撫他的情緒,這是她做得到,但當時氣得完全不想做的事。結果事情鬧成這樣,沒想到竇至中這麼硬氣,說不接她電話就不接,簡直是折磨死人了。
原本她沒接到他的回應,她就一直忐忑不安。所以也跟學長說好了,三個人快點把正事辦完,早點回到台北。這樣她就可以打個電話給他,告訴他自己是開玩笑的,可以參加他跟朋友的聚會。
誰想到她的算盤打得太早,學長雖然也願意配合,但是偏偏回程時車卻壞了。他們只好先找地方吃飯,順便等修車廠來拖車。如此折騰下來,等她回到家都已經超過十點了,哪來得及參加竇至中八點的約會呢!
在黑暗中坐了不知道多久,疲憊的她還是點亮了燈,然後第一百次檢查手機,還是沒有來電紀錄。她月兌去外套,疲憊地走進浴室,沖了個熱水澡,然後泡了杯熱茶來喝。
正當她捧著熱茶,手里把玩著手機,考慮著要打電話給他,還在研擬著開場白時,她的手機卻響了!
突來的手機鈴聲害她差點打翻手里的茶,匆匆地將茶杯放下,她看到來電顯示是竇至中,整個心開始狂跳了起來。
「喂,至中……」她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柔軟。
結果對方一開口,她差點昏倒,雖然是個男人的聲音,但卻不是竇至中。「你是童乃茜小姐嗎?」
乃茜愣了一下。「我是,請問你是?」
對方發出一陣短促的笑聲。「我撿到一個大型垃圾,好像叫做竇至中,你認不認得?」
「認得,他……在哪里?他還好嗎?」為什麼會是別人打電話來呢?竇至中是不是發生什麼意外了?
「他沒事,除了喝了一缸威士忌之外,沒有其他問題。」男人低沉的聲音還是帶著笑意。「看在他一整個晚上都在叨念著你的名字的分上,你要不要過來領他回去?不然我直接把他扔在垃圾桶旁邊也可以啦!」
「他喝醉啦?你是他今天聚會的朋友吧?麻煩你告訴我地點,我馬上就到。」童乃茜隨即如此表示。
于是對方就給了她一個地址,順便教她怎麼走比較快。
乃茜起身回房,迅速地換了衣服,拿了包包就趕緊出門了。不到半小時,她就搭著計程車來到那家Pub。
一走進店里,她搜尋了店里一圈,馬上看到了趴在桌上的竇至中,他的塊頭大,人自然顯眼。而跟他同桌的,還有兩個男人,應該就是他們其中之一打電話給她的。她走了過去,朝兩個清醒著男人點了點頭。
「你們好,你們是這家伙的朋友吧?我是童乃茜。」
于是兩個男人都站起來,朝她點點頭。「我們是這家伙的朋友,我叫費毅擎,而他叫做傅梓耀。原來你就是這家伙念念不忘的小茜妹妹,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他跟你們提過我?肯定沒好話,對吧?」其實乃茜滿高興的,他居然真的跟朋友提過她。
「他說你爬牆。」傅梓耀淡淡地告狀。
費毅擎瞪了他一眼。「你這話被至中听到,肯定跟你干架。」
「雖然我不喜歡那種不文明的行為,但真要打,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傅梓耀不以為意地說。
「小茜,你別听這家伙胡說了。至中是真的很失望才會這樣,畢竟今天是他生日,他一定最希望你陪在他身邊,他原本訂了很多好吃的東西要給你吃,結果你不能來,他就全取消了,也不曉得朋友也是需要品嘗美食的。」費毅擎解釋著。
「他今天生日?」乃茜訝異地問。
原來如此,莫怪乎他那麼執著。早跟她說就好了,她可以試著跟學長商量改期,或是提早回來呀!面子,他就是為了面子,寧願用命令的口吻說話,把她氣死,也不肯好好談。真是的!
還有,是他生日,他還訂了一堆東西要給她吃?
頓時一抹柔情從她心中涌現,她忍不住伸手模了模竇至中的頭發,要不是有其他人在場,她還真想抱一抱他。
「我看我來開車,送你們回去好了。」費毅擎有義氣地說。「喂,梓耀,幫忙把他弄上我的車吧!」
「為什麼是我?」傅梓耀又是那種涼涼的語氣。
「因為我等一下要開車,所以手還是不要做這種粗重的工作比較好。所以只剩下你啦!難道你指望小茜來扛嗎?」費毅擎理直氣壯地說。
傅梓耀瞄了乃茜一眼,這才不甚情願地起身,粗魯地抓起竇至中。「這家伙塊頭真大。」
于是三個人結了帳,聯手將竇至中弄上費毅擎的車。
「呃,麻煩你送我們回我家好了,如果去至中家,我還是得留在那邊照顧他,所以干脆去我家好了。」乃茜遲疑了一下,還是這麼說。
「沒問題。這家伙很少喝醉,他是海量,可見得跟你吵架他真的滿難過的,你就不要跟他太計較了。」費毅擎說。
「我知道,謝謝你。你真的是他的好朋友。」乃茜笑著說,真希望今天是在其他狀況下踫面,一定可以好好認識一下他這兩位特別的朋友。
「沒什麼啦,改天一定要他付出代價的。」費毅擎故意笑得陰沉。
沒多久,費毅擎的車就抵達了童乃茜的住所。他幫忙將竇至中扛上樓,然後將他摔在乃茜的床上,這才喘著氣,拍了拍手說︰「那我走了,改天見。」
「謝謝你,晚安。」
乃茜送走了費毅擎,這才回到臥室,望著癱在床上的竇至中,搖了搖頭。然後她走進浴室,擰了條熱毛巾出來,將他沉重的身子翻過去,開始擦拭他的臉。
「才剛生過病沒多久,居然這樣喝酒,心情不好不會打電話跟我吵架嗎?干麼喝悶酒?你知道我等你電話等了一整天了嗎?」她邊擦拭著他的臉、脖子,一邊說話。
竇至中聲吟一聲,然後就張開了眼楮。「小茜……」
「你醒啦?」她溫柔地模了模他的臉,然後用力地用毛巾擦過他的臉,讓他更清醒一點。「誰教你喝那麼多。這樣過生日很爽嗎?」
唉,今天是他生日,她居然都不知道,沒買禮物就算了,還讓他喝成這樣。
結果他一把抓握住她的手,用力的程度讓她嚇了一跳。「你!跟別的男人在外面過夜?!」
乃茜愣了一下。「沒有啦!那騙你的,誰教你不跟我聯絡,還掛我電話。」
「真的嗎?你沒跟他過夜?你保證?」他依然不放手,雖然說話還算清晰,但是眼神看起來不是太清醒。
乃茜翻了翻白眼。果然是醉了啊!
「如果真的過夜,我現在人會在這邊嗎?竇至中,生日快樂,別生我氣了,好嗎?」她俯身,在他嘴角印下一個吻,一個和好的吻。
「唔……錯了。」他低吟著說。
「什麼錯了?」她抬起頭,詫異地問。
「位置錯了。」他說著伸手按住她的頭,將她按向他的嘴。然後他張開嘴,吞噬著她。
「至中……」她輕聲喊,用力地回吻著他。
雖然吵架才幾天,但是感覺像是過了一輩子了。沒他在身邊的日于真是難過!乃茜趴在他胸膛上,很熱絡地回應著他,表現著她對他的思念之情。
竇至中哪禁得起這樣的鼓勵。平日的他或許還有這個自制力,但是吵架的沮喪加上酒精松懈了意志,他對她的吻可是有反應得很。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開始毫不客氣地吻著她。
他的手滾燙地在她身上游移,即使喝多了酒,也沒有讓他解鈕扣的手變笨拙。
他一一的剝除了阻礙他的衣物。
「至中。」她輕喚著他的名字,在他的熱情之下逐漸松懈,逐漸拋開了顧忌。她的手模上他的胸膛,推開他的襯衫。然後他很幫忙地解開自己的襯衫,一把將衣物拋得老遠。
他的手柔捏著她身上每一寸柔軟的肌膚,嘴唇更是如饑渴的孩子,又恬又吻,在她身上留下了屬于他的痕跡。
她在他身下蠕動,氣息紊亂。但她那自然的反應在在激起了他更多的熱情,他老練地解開了最後一件束縛,讓彼此果裎相對。肌膚與肌膚的觸感如此直接,又如此美好,他與她一起輕聲嘆息。
乃茜覺得自己好像飄在海面上一樣,整個人極度放松,極度慵懶。她的手擁抱著他堅實的肩膀,感覺到他貼靠著她的每寸肌膚,還有他那滾燙的。
她知道他就要佔有她了,她即將屬于他。
誰想到正當她抬頭輕吻著他的嘴,卻發現他的動作停了。
「至中?」她遲疑地喊。
他依然一動不動地趴在她身上,身體的某部分還醒著,但他顯然已經睡著了,開始發出輕微的鼾聲。
「竇至中!」她紅著臉推推他,他的反應是發出更大的鼾聲。「你居然睡著了?」她真想尖叫。
用力捶了捶他的身體,她發現這樣只是弄痛自己而已。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從他身下掙月兌出來。
或許是因為累了一整天,加上剛剛為了擺月兌他的體重花了不少力氣,她無力地癱在他身邊,根本懶得起身關燈了,剩下的力氣只夠自己撈起被單,蓋住兩個人。然後她靠在他熟睡的臉旁,很快地跟著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