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傾本以為她很快就可以痊愈,沒想到這一病倒是拖了好幾天。等到她身體比較好了,馬上殺到公司去。
「至邕,拿來!」舜傾站在祁至邕的辦公桌前,手伸得直直的。
至邕看到她出現,眼底有一抹驚喜。「什麼,你身體好了啊,怎麼瘦了?」
舜傾原本就骨感的身材,現在變得更瘦了。看起來倒是多了兩分柔弱的感覺。
「哪有啊!」她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快點拿來啊!」
「小姐,你也有點耐性。你跟我要什麼都不說清楚,我怎麼拿給你?幾天請假沒上班,你要公文不會請秘書來拿嗎?啊!我知道,一定是你想我,要謝謝我那天送你上車,好在我機靈,知道通知總經理,否則你就昏倒在雨中……」
「你有完沒完啊!」舜傾不耐地打斷他自得其樂的嘮叨。「我要他的地址,還有電話,任何可以聯絡到他的方式都給我。」
「誰?」他一問出口,看到舜傾的臉色一沉,馬上頓悟。「哦!他啊……」
舜傾睨著他,準備他要說什麼不中听的,隨時給他一個青眼。
「這個嘛!」他得意地撫著下巴笑了。「讓我想想……我的車子最近也要維修了,我好窮哪,都沒錢付車廠的費用。」
舜傾咬牙瞪著他,心里大約已經把他祖宗八代問候過一遍了。「多少?」
「沒多少啦!我的車沒你的貴,大約三、四萬塊吧!」哈哈!風水輪流轉,他祁至邕也有揚眉吐氣的一天啊!
「好,我付。」她眉頭聳了聳,二話不說答應了。「快點!」
「你剛剛說誰來著?」他看到她又要開始變臉,趕緊說︰「現在可能在法蘭克福吧!不過我只有他在柏林的地址。」
「柏林?」她的眉頭皺在一起。「快點寫一寫,順便幫我問問法蘭克福的地址。他家到底在哪里啊?」真是麻煩,讓她飛大老遠去找!
「他家人是住在瑞士,但是他大部分時間住在法蘭克福,因為歐星的總公司設在那邊……」
「歐星?你說他的公司叫歐星?」舜傾相當的訝異。「是我所知道的歐星嗎?那個掌握住歐洲經濟的重心,近年內趁著歐盟開放的利多不斷擴充的集團?」
「是啊!你沒看過報導嗎?因為歐星的總裁是東方人,所以雜志還特別報導過。當然他們是沒把照片注銷來,不過大家都知道歐星的總裁是東方人。」至邕很訝異她竟然不知道德瑞的來頭。
舜傾是知道他的才能,但是卻從沒想過他的公司會是這種跨國的集團,那種大到世界知名的財團。這……太夸張了吧?!
「你怎麼從來都沒跟我說!」其實這話是想罵德瑞的,但是反正現在罵不到,只好罵他充數。
「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楊女乃女乃都知道啊,我以為你……」
「我女乃女乃知道?你怎麼知道我女乃女乃知道!」舜傾拉住他領帶直問。
至邕差點喘不過氣來。「你輕點!」好不容易他從暴力女的手中苟延殘喘下來。「德瑞跟我說的,他去拜會過楊女乃女乃,後來不就住到你家去了,你還會不知道嗎?」真奇怪!發生在她家屋檐下的事情,還來怪他不跟她說!
不過由于舜傾臉色不善,讓他也不敢造次。
「原來女乃女乃一直都知道……」舜傾這下可受到些打擊,這才發現自己有多粗心,對于這些發生在她身邊的事情都不清楚。
她對他可說了解得很少。
這樣他也能入侵她的心?!為什麼?為什麼?!
「你……還好吧?」看著她的臉色一直變化著,至邕也有點擔心她。
舜傾找了沙發坐了下來。
「他……」想到他就浮現他帶著笑的臉,似乎難以想象他已經這樣入侵她的思維了。這幾天病著,不斷想到兩人間的種種,包括在溫哥華的那幾天……
「你怎麼了?」至邕偷偷推推發著愣的她。
「學長。」她愣愣地說。「你想他為什麼挑我?像他這麼優秀的人,就好比德芬說的,有那麼多溫柔體貼、美麗大方的女人讓他挑,他為什麼肯花時間在我身上?」想了半天她真是想不透!
至邕被這一聲「學長」嚇到,她很久沒這麼有禮貌了。
「對啊!說的也是,你又不溫柔、又凶巴巴,雖然長得滿優的,但是個性實在大剌剌地讓人害怕。德瑞從學生時代就一堆人暗戀他,他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去看上你呢?」
「你數落夠了沒?」舜傾瞪他一眼。「你就不會安慰我嗎?」
「好吧!」他想了一想。「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是哪條筋不對勁,不過他第一次見到你就對你感興趣了。他很早就打定主意要你了,只是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投降,我還以為你可以撐久一點的。」
舜傾被這一說,臉紅了起來。
「好,廢話少說,快把地址寫出來。」她趕緊轉移話題。
「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他?」
「好……等一下!」她猶豫了一下。「不要,我親自去一趟好了。」否則她一定會想溜的,叫她打電話,她鐵定會發抖。不如去見到人,面對面談清楚吧,再說她好想他啊!
「好吧!」他說著開始找地址跟電話,一個個抄上紙條。
「謝啦!」舜傾拿過紙條。
「別忘了我的車子……」
「等我從歐洲回來就給你。」
「你何時出發?簽證辦了嗎?」
「簽證?」她一愣。「可惡!我忘記還要辦簽證。」
「哈哈,放心啦!嫁給德瑞入了歐籍,隨時要去都可以,現在歐盟國家的邊界都打開了呢!」
「我有說我要嫁給他嗎?」舜傾凶巴巴地說。
「你是沒說……我真替德瑞感到……」他的話在她的目光下消失掉。
或許追不到佳人也不是件壞事,像她這等女子,可不是他祁至邕駕馭得動的。
舜傾又等了幾天,這才辦理好簽證。一拿到簽證她馬上搭上時間最近的一班班機飛往法蘭克福。
經過十六小時的飛行,她都無法合眼。一下飛機通了關,她馬上要打電話給德瑞,看看他在不在這邊。
但是話筒拿起又放下。
萬一他已經不想理她了呢?她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要是別人敢這樣跟她說,她鐵定不會輕易原諒的。
直接去吧!就算要被拒絕也要當面見到人,至少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幾個小時後,她輾轉抵達歐星集團在法蘭克福的總公司。
「我想見你們總裁,請幫我通報。」舜傾沒時間訝異于這棟大樓的宏偉,她只知道她必須想辦法見到德瑞。
大樓的警衛像在看笑話一樣。「小姐,想見我們總裁的人很多,請先預約。」
「我是他……朋友,你可以幫我問問他在不在這邊,問問他可不可以見我,這是我的名片。」舜傾的名片背面印有英文版內容,所以趕緊遞了上去。
「如果你是為了公事找裴先生,請先跟秘書聯系。」警衛先生可不敢放人。「如果你是裴先生的朋友,應該知道他私人的電話,請恕我不能放行。」
「我知道你不方便放我過去,但是你問都不幫我問一下。問一下會死嗎?」舜傾的耐性又消失了,她站在這里還用英文跟人家吵架,幸好德國人英文程度都不錯,否則她還真的吵不起來呢!
警衛顯然被她的怒意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小姐脾氣這麼不好。「我幫不上你的忙,抱歉。」一板一眼的警衛擺明了不讓步。
舜傾氣得咬牙切齒。
她不願就此放棄,卻一時想不到其它方法。難道她千里迢迢跑到這個地方來,還沒確定他在不在就要先飛去柏林嗎?
正在思索間,一個熟悉的背影吸引了她。
「德芬!」她從來沒有這麼高興見到德芬過。
正在跟警衛說話的德芬轉過身來,滿臉的訝異。「你怎麼會在這里?」
「遇到你太好了!」舜傾高興地抓住她。「你幫我跟他說,讓我去見德瑞。」
德芬看了警衛和她一眼,霎時明白之前發生過的事情。「怎麼?忽然良心發現,知道放走我大哥是件蠢事了吧?不過我可是相當替我大哥慶幸呢!」
「德芬,我們之前的恩怨可不可以暫放一邊,我真的很想見你哥一面。」舜傾難得把姿態放這麼低。
「是嗎?」德芬得意起來了。「你求我啊!否則我干嘛幫你?」
舜傾幾乎咬碎一口牙。這可惡的小妮子!應該痛扁她一頓,然後把她流放到地球的最遠程,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面前才對。
「拜托你了。」舜傾僵硬地說。
德芬得意地笑了。「想不到我也有听到這話的時候。你不是很得意嗎?我跟你說,我大哥生起氣來是很可怕的,我勸你不用浪費時間了……」
「那是我的事情。」舜傾握緊拳頭,以免自己太過沖動。
唉!女乃女乃說的對,沖動真的會害死她。所以現在她才會這麼窩囊,在這里看裴德芬的臉色。
「好吧,你想上去是吧?我帶你去。」德芬終于願意讓步。
舜傾松了口氣,跟著她往電梯走。沒多久電梯抵達頂樓。門一打開,德芬就用德文跟每個人一路打招呼。完全不懂德文的舜傾只能等著她哈拉完畢。最後就在她耐性即將告馨的同時,德芬抵達了一間肅穆的辦公室。
「這是我大哥的辦公室。」她率先走進去。
舜傾跟著進去,卻遍尋不到德瑞的蹤影。
「人呢?」舜傾質問著。
「不在。」德芬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在?你是什麼意思?」舜傾臉色一變。
「字面上的意思。」德芬本想繼續嘲笑她,但是估算大哥這個情人的脾氣,還是不要拿自己生命開玩笑。「他去柏林了。」
「柏林?」她的眼楮眯了起來。「你剛剛為什麼不說?」
「你只說要上來,也沒問我大哥在哪里啊!」能欺負人的感覺真爽,她終于可以吐一口怨氣了。
「他去柏林做什麼?」
「柏林有個重大的投資在進行,這次也是因為新大樓的投資出現問題,大哥才會從台灣趕回來的。當然,可能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終于決定受夠你了。」
舜傾的臉色白了白。德芬的目的若是要打擊她,那麼她的目的達到了。
「可以給我柏林那邊的地址跟電話嗎?」舜傾還是問。
「地址、電話?」德芬相當享受這種滋味。「我考慮看看好了。」
「你慢慢考慮吧!」舜傾冷著一張臉,轉身就走。
德芬愣了一下,趕緊追上來。「喂!你不要地址電話啦?」劇情怎麼會失去控制?
舜傾已經走到電梯口了。「或許我真的不適合他吧!」環顧了下四周高雅嚴肅的辦公室布置,她感覺德瑞離她好遙遠。
德芬一愣。
啊!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你……你大老遠跑到這邊來,不就是為了見我大哥一面嗎?」斗嘴如果沒有對手,那根本斗不起來。德芬還在享受這種佔上風的感覺,她竟然要休兵了?
再說,她發現有這種嫂子也不壞,至少大哥看起來人性多了。如果人在這里被她搞回台灣去,那大哥知道後不宰了她才怪。
舜傾落寞地、自嘲地笑了笑,她的臉色顯得蒼白。
「或許我不該來的。」德瑞可能已經清醒了,知道她一無是處,不稀罕她大老遠的跑來獻殷勤了。
從來沒見過舜傾這樣的表情,德芬也愣住了。
她還以為這個女人是無敵鐵金剛呢!看來也是會被情所困的。不過這是好消息,至少大哥的感情不是單方面的。
「我沒想到你是個膽小鬼。」
舜傾的眼楮危險地眯了起來,不過那個沒精神的她卻也因此消失了。「不要再說我是膽小鬼,小心我扁你!」她受夠了!最近是流行罵人家膽小鬼嗎?
德芬害怕地縮了縮。「你到底要不要地址跟電話?」
「快點啊!羅唆什麼?」舜傾催促著。
德芬掏出紙筆來寫著。「你沒帶行李?」
「我放在機場的置物櫃,又不知道他在不在這邊,所以沒帶過來。」
「那麼不需要我開車送你嘍!」德芬把紙條遞給她,拍拍手就要走。
舜傾一把拉住她。「送我去機場。」
她已經受夠這種拖拖拉拉的感覺了。
但是顯然舜傾的運氣很不好。
因為她雖然特別討厭事情拖拖拉拉,在這事上卻是不順利到了極點。等她飛了幾個小時抵達柏林,從機場打電話到他在柏林的辦公室時,他的秘書告訴她︰「裴先生早上剛走,因為這邊事情處理完畢,所以他回瑞士陪家人去了。」
舜傾真是體會到烏鴉滿天飛的感覺。
真背啊!
不過由于她追了半天,好不容易追到這里,豈有放棄的道理?!所以她馬上打電話去問德芬他們瑞士家的地址、電話。
好不容易等她抵達這棟豪華的歐式建築時,她只有一種虛月兌的感覺。
「可惡!沒事設那麼多分公司做什麼,連住所也這麼多個!」她環顧四周,這歐式的古典建築漂亮是漂亮,但也太大了點,看起來……好高貴!
正在思索著怎麼進去,門口卻來了輛奔馳車。
司機按了聲喇叭,示意她擋到路了。
舜傾退開,車子開進了緩緩敞開的大門,卻在不久後停住了。
原本還在思考的她看見後座車門打開,一雙修長的腿跨下車子。緊接著那個令人思念的身影就這樣出現在面前。
「舜傾!」
德瑞嘴邊的笑容緩緩泛開,他高興的程度確實就像得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驚喜。
舜傾的臉上也泛開笑容,她奔向他敞開的懷抱,緊緊地勾住他的頸項。
他抱住她,好緊、好緊。
「真的是你!」他激動地抱著她。「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她高興的臉色褪了褪顏色。「你知道我會來?」
「至邕跟我說,我還以為他騙我的。」他高興極了,沒想到她真的願意跑這一趟。
他知道要她放下尊嚴追來是件多麼要命的事情,卻也因此大大滿足了他男性的自尊。
不過舜傾可沒他開心了。「你是說你老早就知道我要來,卻讓我這樣奔波?」她不敢相信!
「什麼……」他的話被她的動作打住,她解著他的鈕扣,將他半個胸膛敞了開來。「親愛的,我們先進屋里去。」沒想到她這麼熱情,害他整個人都沸騰起來了。
沒想到她一拉開他襯衫就是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德瑞的驚呼聲響起。
他胸膛上還有她上次留下的齒痕,現在就在那齒痕上又烙上新的刻印。這次一樣是見血的。
舜傾咬了半天終于松開牙關。
「誰叫你讓我跑那麼遠!」她生氣地瞪著他。「我飛到法蘭克福,趕到你公司總部去,根本不得其門而入,結果遇到德芬,我被她奚落了半天;接著我又跑到柏林去找你,然後他們跟我說你回瑞士了,我真是去他的累死了!」
德瑞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下黑黑的眼圈,心里一陣不舍。
「你都沒睡嗎?怎麼瘦成這樣?」他這才發現她瘦了一大圈。「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至邕怎麼沒跟我說!」
說起祁至邕,她就想到被他坑走了幾萬塊。花錢事小,但是老鼠冤事大,這個學長就不要讓她速到機會,否則她一定會好好「報答」他的。
「你關心嗎?你在乎嗎?」她嘟著嘴巴,心里的問這下全都涌上來了。「一言半語都沒留就這樣走掉,你不是很瀟灑?」
「是誰說她不稀罕我的?是誰叫我不要理她,說她沒有心、不稀罕我的愛的?是誰叫我大可回歐洲的?」德瑞嘆了口氣,真是被這個別扭的女人打敗了。
「好,是我的錯。我現在不是大老遠跑來跟你道歉了嗎?」這陣子所受的折磨讓她覺得好委屈。
她楊舜傾呼風喚雨一輩子,從來都是她給人家苦頭吃,何時吃過人家的苦頭來著?沒想到一不小心被誘騙進感情堆里,就這樣萬劫不復了。
光這幾天受的氣跟委屈,就夠她受的了!
想到這里,眼淚就這樣濕了眼眶,然後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舜傾!」他驚呼地接住她落下的淚滴,開始無措了起來。他沒見過這樣的她呢!
「現在你得意了,看我被欺負,你就高興了?!」舜傾開始把氣出在他身上,誰教他這麼難找!「你現在看夠笑話了,我要回去了!」她說著就要離開,不管滿臉的淚痕,想就這樣消失掉。
德瑞拉住她,緊緊地將她扣在身邊。「傻蛋!你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話嗎?你真是很會撐呢!到這種地步了,你還不肯跟我說真心話嗎?」追求這個愛面子的女人真是辛苦哪!
「什麼真心話?例如呢?說來听听。」她胡亂地擦了眼淚,卻擦得一臉狼狽。
德瑞沒轍地掏出手帕,細心地幫她擦干眼淚。
「例如說你愛我之類的啊!」他的動作溫柔而細膩。「再不然也該有你很想我之類的話啊!」
「你臭美!」她別扭地任他環抱著她,嘴里硬是不肯承認。「或許吧,我有一點點……想你。」不過她學乖了,做人不要太鐵齒,老是把話說絕,這樣日後自已要下台階也很難。
女乃女乃說得對,沖動會害死她的。
唉!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她就沒女乃女乃會算!
「只有一點點嗎?」他知道她又在硬拗了,不過偷偷的嘆了口氣,她能大老遠跑來已經算不錯了。本來他快要忍不住了,正打算她再不出現,等他把事情處理完,他就又要飛去台灣了。
不過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她,以免她嘔死!
「對啊!只有一點點。」她嘴硬。
「是嗎?那真可惜!我本來想跟你說些心里話的,現在看來我根本不需要這樣子,把我滿腔的熱情去奉獻給不情願接受的人……」
「什麼心里話?說來听听。」她可真想听他說說甜言蜜語,否則一路看他這企業王國這麼龐大,她都要失去信心了呢!
「你又不稀罕。」他又開始吊她胃口了。
沒多久,她終于又失去耐性了。「裴德瑞,你說是不說?!」
唉!楊舜傾果然還是楊舜傾。無論跑到哪一洲,性子永遠不會改的。
德瑞眼見她又要「凶性大發」,趕緊抓著她坐進車里,並且讓司機開動車子。
「你做什麼?你家不是這里嗎?你讓車子開去哪里?」她飛來飛去累得半死,可沒精力陪他去哪邊玩要。再說他們不是正在吵架嗎?
「是這里啊!但是還有一段路。」德瑞說明著。
她往外看,發現從大門到主體建築物之間還有一個好大的庭園,如果真要用走的,恐怕也要走上十幾二十分鐘呢!
「你……到底多有錢啊?」她開始頭皮發麻。
他笑著掩上她的眼。「別說話,一直等我叫你張開眼楮才能張開哦!」
舜傾很想偷看,但是又好奇他想做什麼,于是輕輕地把眼楮合上。很快地車子停了,她感覺到他下了車,下一刻她的身子一輕,人被抱了起來。
「德瑞……」她有點無助。
「噓!張開眼楮就不算數了。」他貼靠在她耳畔低語著,那熟悉的低沉嗓音撫弄著她敏感的末梢神經,讓她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些熟悉的激情流動的跡象讓她安靜了片刻,直到她感覺到身下抱著她的堅實身子正在上樓,才又按捺不住地問︰「到底要去哪里?」
他的回答是俯身給她一個纏綿的吻。時空的分隔讓彼此的思念發酵了,這個吻開始欲罷不能。她雙手勾住他厚實的肩膀,迎上他熾熱的唇舌。
仿佛過了一世紀那麼久,他終于放開她的唇。
她感覺自己被放在一個柔軟又富彈性的地方,終于他說︰「你可以張開眼楮了。」
她微喘著氣息,張開眼楮一瞧,卻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歐式的房間內,房內最大的東西就是靠著窗的大床。那床就像小說中描寫的一樣,垂著簾幔,是典型的古典歐式大床。
「你……要我看的就是這個?」她看見他站在房內,鞋子已月兌去,赤果著腳。
加上稍早他被她扯開的襯衫領口,那出來的健壯胸肌讓她吞了口口水。他的模樣真像個海盜。
他只是笑著,那笑容是那麼的……性感!
他開始月兌著襯衫,她卻開始意識到他的企圖而往後縮了縮,但是整個人還是在床上。「你想干嘛?」她警覺地問。「我跟你說……」
「說什麼?」他的唇貼上她,舌頭恬過她的唇瓣。
她戰栗了一下。
說什麼?對啊?她剛剛要說什麼啊?
「既然不說,那就當你沒話說了。」他將她柔軟的身子壓進床榻里,整個身子覆了上去。
她張開嘴想咬他,卻被他吻得更深,讓她整個人都虛軟了起來。
算了!等一下再說吧!忙著抵抗他也是很累的。
她合上眼,迎上他火熱的……
她累極。
整個人汗濕地躺在他身上,勉力抬起手來撥開額上的發,卻發現手指間多了道閃亮的光芒。
「怎麼有這個?」她伸直了手指,端詳著手上的戒指。
他笑得好得意。
「這是我們家的家傳戒指,只傳給長媳。」
「家傳戒指?你什麼時候幫我戴的?」他明明都跟她在一起,她也沒睡著,怎麼會沒有發覺呢?
「剛剛啊!」他的手在她胸口的肌膚來回撥弄著,狀似無心,卻撩撥得她心煩意亂。
「我又沒說要嫁你!」她握住他躁動的手。
「那你怎樣才肯嫁我?」他吻了吻她骨感的肩膀。
「這我要考慮一下。」她真的認真想了起來。「嫁了你,你會給我自由嗎?」
「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他慨然允諾。
「那你會幫我管理穎風嗎?」
「這不是老早就說好的嗎?」
「那你會愛我嗎?」她問完後,自己別扭地將頭埋進他懷中。
「傻蛋!」他將她的頭扶著,讓她貼靠在他胸口。「你听不見我的心跳嗎?每一下都在說——我愛你!」
她的耳下那強壯的心髒一下又一下跳著,也一下又一下撞擊著她的情感,霎時她紅了眼眶。
「我也愛你。」這一刻她是感動的。她知道自己有多任性,知道自己有多麼為所欲為,但是這個男人從認識她的時候開始,從不曾試圖改變她,甚至有時候她感覺他欣賞著她這些缺點。他也算是有著奇怪的品味吧!
「我們等一下就去準備結婚的事情。」
「可是你不用先跟你父母說嗎?」她提醒著,女乃女乃那邊應該沒有問題,釣到這個能于的孫婿鐵定樂歪她老人家,但是他的父母呢?
「不用說,他們都知道了。」他的話中有著笑意。
又是這種語氣?
每當他出現這種語氣的時候,通常是……她鬧笑話的時候!
「他們怎麼會知道?」她謹慎地問。
「因為他們剛剛看到我抱你上來,也看著我們進房間啦!」事實上他老爸還跟他眨眨眼呢!
「你說什麼?」她驚跳起來。「你剛剛抱著我……走過你父母面前?然後進了房間?」天哪!她想死!
他點了點頭。
「裴德瑞!」她又羞又氣地掐住他結實的肌肉,卻掐也掐不痛他,反而手指痛得要命。
「我不介意你再咬一口,但是萬一我去游泳,別人大概會看到。不過你放心,僕人們只會告訴僕人,我會騙他們說是貓咬的……」
這一次她氣極,腦袋一轉就往他結實的小月復咬了一口,又一個齒印烙了上去。
他卻聲吟了一聲。
「我不介意你往下一點,不過咬輕一點啊!」他輕聲地說,低聲地怞著氣。
她的臉整個脹紅了起來,隨即轉身就要逃下床。
他一把勾住她縴細的腰。「這樣就想逃?該我咬了!」
「喂!」她雙手叉腰準備罵人。
他一把含住她的嘴,讓他說不出話來。
看來暫時她是無法逞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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