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晴吃掉整整兩塊蛋糕,對這家面包店贊不絕口。
然後在裴聖半拖半拉之下,才捧著一堆外帶的蛋糕、甜點坐上腳踏車,離開那家面包店。
「要回家了嗎?」爾晴心情好得很,笑眯眯地說。
「還有一袋毛豆,是要給筱海的。」裴聖回答。
「筱海?你跟她……很熟?」爾晴鼻頭皺了起來,想起了襄筱海那美麗的容顏,又想起了她跟裴聖那種交情很久的樣子,有點怪怪的感覺,不知該如何定位這種心情。
「嗯,她是我到這邊來的第一個朋友,包括我在這邊買地、蓋房子,她幫了我很多忙。」
襄筱海簡直是個萬事通,在這個村落只要搞不定的事情去找她,一定可以解決,不過有時候她收取的代價也不便宜就是。好比裴聖找她幫的一堆忙,最後在他幫忙醫治一個非常難治的病患之後,才得以還清。
「襄小姐是個成熟、漂亮又能干的女人。」爾晴中肯地說,但心里頭還是有點酸。
裴聖並沒有察覺到她心情的變化,繼續踩著腳踏車在巷弄間穿梭。這邊到處都是綠蔭大道,讓人騎起腳踏車很舒服之外,也不會很熱。
可惜爾晴一百分的心情這下稍稍往下蕩了一下。
幾個轉彎,裴聖將腳踏車停在一個大宅院前面。「下來吧,到了。」
「襄小姐住在這邊?」爾晴眼楮又開始瞪大了。
眼前是棟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門面尤其古典雅致。那大門分別掛著兩塊木板,用黑色的字跡題著字,仔細一看,每個字都是刻出來的,龍飛鳳舞、遒勁有力的字跡引人入勝。
左邊的板子寫著「隨便當當隨便當」,右邊的板子則寫著「隨便賺賺隨便都賺」,橫批「大小通吃」。
這不算對聯的對子讓她看得津津有味,沒想到看來古典優雅的襄小姐住在這麼有趣的地方。
「是啊,這是她開的店,她就住在後面的宅院里。」裴聖說著領她走進門。
「店?什麼店哪?」里面的家具都是紅木的,古典又優雅,且鋪的布巾看來都是很高檔的繡品、織品,讓人覺得是走錯時空了。這種店應該是茶藝館吧?
「當鋪啊,你沒看到外面的招牌,寫著『隨便當當鋪』?」裴聖看到大廳都沒人,遂往內喊︰「筱海,你在不在?」
「當鋪?!你沒唬爛我?靠,真酷耶,怎麼會有這種地方?」爾晴忍不住好奇,開始東看西看,完全忘記對人家的微酸心情,霎時只是好崇拜這位美人。
「你又說髒話了,已經扣四千了,你這個月還能領多少?」裴聖皺起眉頭,氣惱著無法改變她那愛罵髒話的習慣。
「拜托,這是發語詞,你干麼硬要我改勒?」爾晴一點都無法了解他的苦心。
「嗯哼。」一個清喉嚨的聲音打斷兩人的對話,襄筱海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們身邊了。「雖然不想打斷兩位的打情罵俏,但我還是先問一下好了,兩位要喝菊花茶還是烏龍茶?」
「誰跟他打情罵俏!」爾晴皺起鼻子對他扮了個鬼臉。「菊花茶,謝謝。」
當然,後面那句是跟襄筱海說的。
「我烏龍茶。」裴聖也回答。「筱海,這些毛豆送你吃的。」他將手里提著的袋子放到桌上。
「這麼多毛豆,難道你後院改種毛豆了?」筱海好奇地問。
「並沒有。」裴聖轉頭瞪了爾晴一眼。「她干的好事,有興趣你問她。」
筱海抿起嘴笑了笑,相信這當中應該有個有趣的故事。
「你最近有什麼好玩的玩意兒?」既然這邊是當鋪,難免有些稀奇玩意兒,有時候裴聖都會來瞧瞧。
「在老地方,你自己去看。」襄筱海說。
「嗯。」裴聖起身往後走,順便回頭問爾晴︰「要一起去嗎?筱海這邊有時候會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想看看嗎?」
其實爾晴很心動,但是又更想跟襄筱海獨處,有些事情她還是趕快弄清楚,以免讓自己悶死。
「你去吧,我沒興趣。」說著眼楮又往後面瞟了瞟,說明了她的不舍。
不過裴聖倒是沒繼續游說她,擺了擺手就逕自往內去了。
「好吧,現在有問題可以問了。」襄筱海坐在瓖貝的紅木椅子上顯得優雅動人,她冷靜的模樣讓爾晴有點沮喪。
「你怎麼知道我有問題要問?」爾晴看著筱海,忽然覺得她真是一個成熟的女人。男人都喜歡成熟的女人嗎?裴聖老說她小,連跟她上床也有罪惡感,難道她真的不夠有女人味嗎?
「你眼楮里面寫了疑惑,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想知道我跟裴聖的關系吧?」筱海唇邊掛著微微的笑容,沒有半點不愉快。
「你真是個聰明的女人,難怪他對你好像很信任。」爾晴感覺得出來,裴聖把筱海當成很熟的朋友,是那種很能信任的朋友。
其實連她都忍不住欣賞起這樣一個女人,如果裴聖對她心動過,那麼那也是很正常的反應。
「我喜歡你的坦率。」筱海一笑。「為了回報你的坦率,我也很坦白的回答你,我們是要好的朋友,但我對他沒有那種感覺,而他對我,我相信也是這樣。」
「為什麼?我是說你跟他挺搭的,你們有種類似的氣質。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你是個很優秀的女人。」爾晴對自己的想法是坦白以告,她喜歡筱海那坦蕩蕩的討論方式,所以她說的話爾晴相信,只是還是有點困惑罷了。
「既然是類似,又何必配在一起,那多無聊啊!」筱海笑了開來。「你們兩個終于在一起了,那時候裴聖叫我幫你做旗袍,我就感覺到你們之間不單純,果然……」
「那時候你就知道了?可是我們那時候沒什麼的。」
「那可不見得,只是你們兩個都還沒察覺到罷了。我看你們斗嘴的模樣,就知道你們早晚會變成一對。」
「是嗎?」爾晴不禁懷疑起自己是否對感覺太過後知後覺,她一直到莫名其妙跟他吻成一團,才察覺到自己的心思長時間都被他給佔滿了。「那我們兩個好像都挺遲鈍的。」
「無所謂啊,遲鈍有遲鈍的樂趣啊!」筱海呵呵笑著。
爾晴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那我以後可以叫你襄姊姊嗎?還是要繼續叫襄小姐?」
「虛長你幾歲,被你叫聲姊姊也不為過。對了,怎麼沒見你穿我做的那件旗袍?」筱海好奇地問。
「說到這個我就氣。」爾晴把裴聖干的好事說了一遍,听得筱海哈哈大笑。
接著兩個女人一扯開話題,發現彼此還真有話聊,聊到裴聖出來催爾晴回家,她都還不大舍得回去。
晚上,爾晴坐在裴聖的休旅車上,吹著冷氣,吃著零食,快樂得不得了。
「我不知道你車開得不錯耶,還有,你這輛車很贊。」爾晴依然穿著她標準的配備,小可愛配上短褲。
她一邊蹺著腳吃零食,一邊還不斷把零食塞到他嘴里,好讓他「共襄盛舉」。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明天裴聖還要在市區的診所看門診。正是因為他市區的診所已經整理好了,所以往後每周一天,他必須得回市區去看診。
也因此他倆才會開著他的休旅車,準備回去他市區那個舊公寓住。
「你累的話可以睡一下,應該再半小時就可以到了。」裴聖皺著眉頭吃進她塞過來的第N片洋芋片。
「我不困。」爾晴像是出門郊游似的,很開心。她準備明天趁他去看診,跑出去看場電影,然後吃頓大餐,讓自己放假一天。「我希望明天趕快來。」
「為什麼?」
「我明天要去看電影,吃大餐。耶,真爽,這個暑假總算有放一點假,再過不久就要開學了呢!」爾晴自顧自說著,沒發現某人臉色開始難看起來。
「明天我要看門診。」他悶著聲音說。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沒找你一起去看電影,不然就讓你請客了。」算起來他也是「好野人」一只,跟他出去她是不會搶著付錢的。
「知道還打算拋下我自己去玩樂?」他開始咬牙了。「也不想想你這個月薪水要被扣掉五千零一百五十塊,還不省點花?」
「反正都剩下沒多少了,何必虐待自己?」她雖然還沒完全戒掉說髒話的習慣,不過現在已經少說許多了。
「那你不會等我看完診,再一起去吃飯看電影嗎?」真是一點也沒有當人家情人的自覺,這麼理所當然就要拋下他。
「你是不是很想去啊?」終于發現他在鬧別扭,她好笑地湊過去問。
「你說呢?」他睨了她一眼。
「哈哈,你好可愛喔!」她笑著勾住他脖子,也不管他正在開車,就對著他的臉猛親一頓。
「你這女人,我還在開車呢!」他咬牙接受她的狠吻。
「那你停車啊。」她的吻開始慢了下來,不過卻變得甜膩起來。
裴聖被她勾引得心猿意馬,索性將車子停到路邊,然後一把拉過她,狠狠地、報復地吻住她。
他略顯粗暴的動作沒有引來她的抗議,相反的,她輕嘆了一聲,整個人爬過中間的排檔,爬到他腿上坐著。
「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吻我了呢!」她輕咬著他的下巴,小舌頭滑過他已經長出胡髭的下巴,引來他倒怞口氣。
「你這樣吻會失火的。」他已經在心里發過誓,在他們結婚前不再跟她上床的,而這女人一定要讓這個誓言這麼難熬嗎?
「會怎樣失火?」她的手居然拉起他的丁恤,對著他結實的胸膛上下其手起來。那雙手雖小,造成的後果可不能小覷。
「該死。」或許他該快點跟她結婚,可是她連大學都還沒畢業呢!那先吻幾下好了,再一秒他就放開她。
「你又罵髒話了,五十塊。」她任他的吻滑下胸口,隔著沒多少布料的小可愛,折騰著她胸前的敏感點。
他拉開她的肩帶,露出可愛的內衣,一個撕扯,她那抹嫣紅露了出來,他忍不住湊過去含住了她的敏感,也含住了她的驚呼。
「裴聖。」她坐在他腿上扭動著身子,開始感覺到她底下那股不容忽視的壓力。
她的手好奇地往下模,差點讓他腦溢血。
「不行,不要,爾晴。」他警告地拒絕,但腦子里卻高唱著贊同的聲音,搞得他快瘋掉了。
她根本不理他的抗拒,打算先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為要。
她感覺到他在她手底下膨脹,脈動,感覺到他為她瘋狂而奔流的熱血,她的心為之一蕩。
「我們回家,還是你想要在這邊?」她紅著臉抬頭看他。
看著她半敞的胸口,他覺得自己又再次失敗了。
「我們快到了。」他咬咬牙,將她衣服穿好,然後抱回去座位上坐好。隨即再次發動車子,用一種過分急切的速度飛車抵達市區的住所。
「天哪,這個樓梯好長喔!」爾晴抱怨著,嘟著嘴嬌瞠地看著他。
裴聖聲吟一聲,覺得渾身的火一點都沒有因為開快車而冷卻。「來吧!」他彎腰抱起她,開始發揮過人的體能,一路抱著她爬上五樓。
一抵達家門,門才關上,顧不得房子有段時間沒住到處是灰塵,他才開了燈就一把抱住她狂吻一陣。
爾晴不僅不打算幫他滅火,還不斷配合著他,甚至開始幫他月兌衣服,所以兩個人還來不及爬到床上,衣物就一路亂丟。
等到好不容易抵達床邊,他跟她一樣全身都光溜溜了。
她有點羞怯地看了他一眼。裴聖則將她推躺在柔軟的棉被間,然後將她身子翻過去。「我要吻你的背。」
她乖乖地側躺著,讓他探索的吻滑過背脊。她輕顫,咬住棉被的一角。
他的吻逐漸變得火熱,直到他跟她都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才從她身後貼著她躺下,拉起她一條白皙縴細的腿,一個挺身佔有了她。
「裴聖……」她悶聲喊,怕自己的聲吟太大聲。
「叫出來,在我面前無須掩藏你自己。」
再一次的撞擊讓她心醉神迷。終于,她再也忍不住那一波急似一波的塊感,斷續地呼喊出她的熱情……
裴聖看著臂彎中累極睡去的人兒,內心真是百感交集。
他一點都抗拒不了擁抱她的。盡管他的理智不要自己這麼做,但當她毫不猶豫地迎接他的熱情,他有著最直接的感動。
她對他的感情沒有猶豫,只有勇敢迎受。當他深深地埋在她的身體中時,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感情。
那是愛。
「真是個可愛的女人。」他撥開她長長了些許的頭發,吻了額頭一下。
爾晴咕噥著動了下,繼續沉睡著。
他忽然想起昨天收到的一封郵件,那是封最近頗熱門的轉寄信,是一個女人幫她男人化妝後拍下來的照片。這仿佛是股風潮,各種無辜男人被整的臉不斷趕赴流行,在網路上風行起來。
當時也看到了這封郵件的爾晴還信誓旦旦有一天一定要仿效,當時他還警戒起來,告訴自己絕對不能給她機會。
不過,或許現在反而是他的機會來了。
他怞出手臂,爾晴只是動了一下並沒有醒過來。
他跳下床,從書桌里翻找出所需要的筆,跑回床上開始了他的創作。
沒多久後,一張貓臉出現在床上,裴聖得意地盯著她看了好久,並且拍了幾張可愛到不行的照片,這才窩回去睡覺。
啾啾啾……啾啾啾……
一種持續的噪音不斷的蚤擾著沉睡著的兩個人,直到兩人都受不了為止。
「裴聖,鬧鐘嗎?關掉啦!」爾晴戳了戳他光果的胸膛。
裴聖醒了過來。「不是鬧鐘,好像是門鈴。」他看到時鐘才指著七點,發現還有時間睡覺,所以也不肯當那個去應門的人。
門鈴聲音持續著,一直到爾晴受不了地投降。
「誰啊,怎麼響這麼久?」她眯著眼楮找到自己的褲子,然後撈起裴聖的T恤套了上去,頂著一頭亂發就跑去開門。
結果門外的人大大出乎她的意外。
「爺爺?!」爾晴瞪大眼楮,以為自己看錯了。「你怎麼這麼早跑來?」
「早?都七點了,你還沒起床煮早餐給少爺吃?我要是不過來看一看,不知道你要懶散到什麼地步……」廉松勤邊說著邊推開門進來,隨即被室內的狀況嚇得呆住了。
地上到處扔著他倆的大大小小衣物,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裴聖的T恤跟她的短褲,而室內唯一的床上則躺著一個果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已經很明顯,但是廉松勤還是沒辦法消化眼前的這一幕,一個轉頭,他差點又被爾晴嚇一跳。「你的臉怎麼畫成這樣?」
「臉?」爾晴模了模臉,沖到浴室去照鏡子,結果沒兩秒,她尖叫著跑出來,沖到床邊拿起枕頭猛打著已經醒過來,不知道該不該下床的裴聖。「可惡的裴聖,看你干的好事!我要宰了你——」
「廉爾晴。」廉松勤制止了她的暴力行為。「你這是成何體統,居然直接叫少爺的名字,還打少爺,你真是太過分了。」
爾晴呆住了。
爺爺真是夠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忙著糾正她的行為。
「爺,你要不要先坐一下?等我刷牙洗臉後幫你做早點。」爾晴扯出一抹笑容,有點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到了。
她從來沒想過要這樣「直接」地讓爺爺知道她跟裴聖的關系。
事實上她是根本沒想過要怎麼讓他知道,她忙著戀愛,忙著快樂過日子,根本沒想過這個。
「少爺還沒吃早點,我出去幫少爺買早點。」廉松勤狠狠瞪了孫女一眼,很嚴厲地指責她的失職,另外眼底的失望卻也明顯得讓她很難過。
「爺爺。」她忽然覺得一陣難過。從爺爺的眼中看得出來,他並不贊同她跟裴聖戀愛。
廉松勤不理會孫女眼底的難過,轉身開門離開。
爾晴還在發呆,裴聖已經跳下床。
「先別想那麼多,我們先穿衣服。」他把地上的衣物都撿起來,開始催促她動作。
爾晴點了點頭,跟著忙成了一團。
二十分鐘後,廉松勤提著豆漿跟燒餅油條回來。
「少爺,你快點吃,這是你最愛喝的豆漿。」廉松勤將早餐放在桌上擺好,每個動作都很確實。
「廉叔,我想跟你談談爾晴。你坐。」裴聖有點尷尬地說。
不料廉松勤半點都沒有軟化。「我很慚愧,沒有把她教好,工作都沒有做好,居然還讓少爺餓肚子。少爺早該跟我講,我一定早把她叫回來,親自去服侍少爺。」
「廉叔,你不要這麼說。」面對一板一眼的廉松勤,裴聖不知道該怎麼說起。畢竟他也挺尷尬,吃了人家孫女還被抓奸在床,這一點也不光彩。
尤其他昨天之前還在心里立誓不再重蹈覆轍,結果……唉,真丟臉。
「少爺今天新診所要開張吧,吃完早點該準備出門了。」廉松勤很盡職地提醒,卻不願意多談爾晴的事情。
「廉叔,我跟爾晴是認真地在交往,爾晴是個好女孩……」
「請少爺別說了,再說我真的無地自容了。都怪我人老不中用,摔斷了腿,才要她來幫我。我怎樣都想不到會這樣,我可不是送她去給少爺制造麻煩的。」廉松勤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他反對這樁戀情。
原本一直枯站在旁邊的爾晴,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爺爺從剛剛到現在一眼都不看她,簡直把她當透明人。
「少爺,時間差不多了,你還是先去診所,我等一下會跟我爺爺談。」爾晴出來打圓場,不希望情況更惡化。
原本還想談的裴聖只好嘆了口氣。「那廉叔你跟爾晴坐著聊,一起吃早餐吧!我先去診所了,改天再跟你好好聊聊。」
「少爺要上班,我也該走了。」廉松勤跟著裴聖要出門。
「爺爺。」爾晴無奈地看著不願討論的爺爺,只能目送兩個對她都很重要的男人出門。
天哪,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