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听到這朝氣勃勃的聲音,夏語婷抬眸,愣愣地看著這聲音的主人一副神清氣爽的俊帥模樣。
晨跑回來的白岩煌子,含笑向她說了聲早,便直接走向冰箱,倒了杯鮮女乃一仰而盡。
她呆怔地睜大眼楮睨著他,視線追隨著他高大俊拔的身子……他很帥是個不爭的事實,運動過後,他渾身更是充滿陽剛氣息和男性魅力!
他的運動衫被汗水浸濕了,柔軟的布料緊貼著肌膚,健美勻稱的身軀顯露無遺,寬厚結實的肩膀、平坦有力的小月復、緊窄的婰部、修長的雙腿……他的身材真是好到沒話說!
而且,看得出來,他身上每一塊肌肉都經過長期鍛煉。
她一直以為,「性感」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女人的,現在她可是體會到,男人的身體竟然也可以這麼性感!
光是用眼楮看著他,也會讓她臉兒臊紅、呼吸不穩……她甚至興起一股沖動,想用手去踫觸他那看起來很誘人的胸膛……
喔,天哪!她不是最討厭帥哥的嗎?
完了!現在她居然覺得他致命的吸引人!讓她很想學飛蛾撲火那樣,向他飛撲過去……
「小姐,妳看我的眼神,有點色瞇瞇的喔!」白岩在她對面坐下,拿了塊吐司咬了一口,冒出一句。
「我、我哪有?!」夏語婷小臉漲紅,恨不得躲到桌子底下。
「妳就是有。」白岩瞅著她,低低一笑,「干嘛?這很正常啊!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夏語婷咬了咬唇,臉上窘紅一片。「胡說!我沒有!」她剛才一定是中邪了,才會那樣放肆的盯著他看。
不過,說她看他的眼光色瞇瞇……厚,打死她也不承認有這回事!人家可是清純小美眉呢!
「男人看女人,女人看男人,看對眼了才有可能在一起嘛。老實說,我也會色瞇瞇的看妳啊!」白岩還是一臉的笑,口中吐出露骨的言詞,一雙黑眸緊瞅著她,將她羞臊的反應盡納眼底。
「你!」她的臉都快漲成豬肝色了,「夠了,你不要再胡扯了!我不想听這些有的沒的!」
真過分,原來他是用這樣的眼光看她的啊!色瞇瞇?!噢,天哪!她現在是跟一頭大野狼住在一起嗎?
「如果我們兩個看對了眼……」白岩一臉曖昧的笑意,說到這還故意一頓,眼神勾挑。
「你想得美!誰跟你看對眼啦?!」夏語婷沒好氣地翻著白眼,真是的,一大早就想找人吵架啊?
「你再胡說八道,我做的早餐你就別想吃了!」她惡聲惡氣地威嚇著,一手把盛著火腿的盤子怞走。
「別,別!」白岩笑著投降,「我好餓。」
「那就快吃你的早點!別再跟我說些五四三的!」她無意餓著他,不然她也不會清晨才剛閉眼,卻又早早爬起來準備早餐。
白岩煌子咬著吐司和火腿,喝著咖啡,有好一會兒,他靜靜地吃著她為他準備的早餐。
兩人都沒說話,感覺卻很好、很自然,也很溫馨。
「妳,昨晚沒睡好?」一直到吃完了,他抹抹嘴,狀似漫不經心地問。她精神不濟的樣子令他好生不舍。
「嗄?!」料不到他有此一問,她下意識用手模著自己的臉。
白岩指了指自己的眼下方。
噢天!他是說──她有黑眼圈!這一刻,夏語婷發揮了驚人的自制力,硬是遏止自己想以手掩臉的沖動。
讓她死了吧!一大早,他是那麼的神清氣爽、神采奕奕;而她,卻頂著一雙黑眼圈就跑出來嚇人……
「是不是住得不習慣?妳還需要什麼,盡管跟我說,不要客氣。」白岩低沉的聲音格外溫柔。
「不、不用了,我、我只是……」她不知道怎麼說才好,總不能傻傻的從實招來,說她一整晚都在想他,睡都睡不著!
「高利貸的事妳不用太擔心,有我在,我會替妳想辦法的!」白岩以為她是因為煩惱這件事才睡不好。
「喔,唔……」她沉浸在自己的心虛中,沒怎麼在意他的安撫。
「還有,謝謝妳!」
「耶?!」夏語婷一愣,搞錯了吧?現在是她借住他家耶,要道謝的那個人是她才對吧?
「妳都沒睡好,還起來幫我準備早點,真的要謝謝妳。」誠摯的語氣,讓她知道他不是在客套。
她胸口一熱,心跳馬上又蹦躍得不正常了。
「不過,我還是寧可妳多睡一會兒。」他睨著她,眼中閃著寵溺的柔光,「在這里,妳是我的嬌客,不是佣人。妳不需要做這些事,累的話多睡一會兒,我跑步回來還有充裕的時問弄早點。」
瞬間,夏語婷完全喪失了語言能力,心中翻涌著感動的浪潮,一波接一波沖刷著她。
一直以來,她爸爸就是這樣包容寵溺著她媽媽的,別人的媽媽在廚房孤軍作戰,家庭主婦一詞意味著一肩挑起所有的家事,可她爸卻舍不得老婆太躁勞,他會幫忙下廚,主動做家事……
兒時,同學到她家來玩,見到「一家之主」身系圍裙、手拿鍋鏟,都在背後笑她,說她有個怕老婆的爸爸。小時候不懂事,她還為此躲起來哭,覺得爸爸真是丟盡了她的臉。
長大後,她開始明白爸爸疼惜媽媽的一片心意。
男人,花言巧語有什麼困難?可誰會真正做到卷起袖子,二話不說的分擔所愛女人的辛勞?
她一直覺得,要看一個男人好不好,愛不愛這個女人,很簡翠,你只要看他會不會幫女人做家事,就知道了。
老實說,她對白岩煌子是不存有這種遐想和期望的。
就算他煮出一盤好吃的意大利面,那也可能只是個意外!
一個出生豪門之家的日本男人,他一定從小就被教育成放眼更重要的事情,被賦予很高的期望。下廚?那是女人分內的事!
但是,他……他剛才那番話,不但顯露了新好男人的特質,也深切的讓她感受到,他是打從心底在疼寵她。
「怎麼又不說話了?」
見她一副木雕泥塑的樣子,表情怔然,一雙大眼楮漫上可疑的水氣,鼻尖微微地泛紅,白岩忍不住伸手叩叩她的頭,「喂,有人在嗎?」
回神,她眨巴著眼睫,逼退眼中蒸騰的熱氣,「知道自己不用當小女佣,實在是太慶幸,太感動了!」她故作輕快的說。
「傻瓜!」他一笑。
「吃飽了?吃飽了我要收拾了。」她低眸收拾碟子,躲閃著他灼熱的眸光。
白岩二話不說,站起身來幫她把碗碟拿到水槽里,三兩下就洗好了。
夏語婷實在很好奇,「呃,你……你們日本男人,應該不怎麼願意踫家事才對啊?」
他睨她一眼,用毛巾擦著雙手,勾唇諷笑,「我並不是很『正統』的日本男人,套句別人的話,我是我父親的『野種』。」
「啊?!」
她訝異地張著嘴,沒想到他的身世這麼復雜……他自嘲的口氣,令她心里狠狠的揪疼起來。
「我算是半個台灣人,小時候,我跟外婆一起住在台南的一個小漁港。我父親在我十一歲那年,才找到我,說服我認祖歸宗。」他重新綻了笑,只為了掩飾真正的心情。
「那……你母親呢?」她放柔了聲音,禁不住心疼地問。
瞥了眼牆上的時鐘,他口氣一變,像個沒事人一樣,「我得準備上班了,我們一起出門好了,我送妳。」
「白岩!」沖動之下,夏語婷揪住他的手臂,仰著小臉,鼓足了勇氣對他說︰「不管日本人也好,台灣人也罷,你……你都是一個很棒的男人!」
白岩心中一動。
她認真八百的表情,真是又傻氣又可愛!她想安慰他的心情,更令他感動不已。
其實,他的身世真的是蠻復雜的。
他父親白岩雄一郎出身日本顯赫的家族,而他母親宋蓮只是一介平凡的台灣女子,當年,她負笈到日本念書,跟大學學長雄一郎墜人愛河,但是,他們的戀情卻遭受到白岩家強烈的反對。
後來,宋蓮有了身孕,雄一郎不顧家里的反對,堅持要跟她結婚。不料,門戶之見極強烈的白岩家大家長,也就是他的祖父白岩嵐,竟狠心派人要把宋蓮及她肚里未出世的孩子殺掉。
宋蓮死里逃生,明白白岩家是絕對容不下她和她肚子里的「野種」的,為了保住孩子,她毅然決然的返回台灣,跟雄一郎斷了音訊。
十年後,白岩嵐去世了,仍是孤家寡人的雄一郎,便到台灣尋找宋蓮母子的下落。但宋蓮已罹患肝癌逝世,留下稚子和他外婆相依為命,在一個小漁港過著貧窮的生活。
白岩煌子本來不願認祖歸宗,一直到外婆拿出他母親臨終前寫的日記給他看,他才明白,母親從來沒有後悔與他父親相戀、沒有後侮生下他,而她唯一的遺憾,是無法實現一家團聚的心願……
于是,他答應隨父親回日本,同時也將外婆接過去奉養。
成年後,他的心仍眷戀著台灣這片土地,所以他拋下白岩家龐大的家業,跟幾位好友回台灣發展……
「那麼,今晚妳會請這位很棒的男人去看場電影嗎?」這次,他是真真切切的笑開了。
「嗄?!」夏語婷傻住了。她……她不是在安撫受傷男人的心嗎?怎麼有一種掉入陷阱的感覺?
「妳忘了?昨晚我們說好的。」白岩笑睨她傻呼呼的憨態。
「有嗎?」夏語婷疑惑地皺了眉頭,昨晚他是有提起要她請他看電影啦,可她還沒答應嘛!
不過,沒差啦!她心里其實並沒有反對。
「妳可不要反悔喔!」他的笑容擴大。
決定了,不管是用拐的、用騙的、用搶的……他也要把她帶去約個會,好好的跟她培養一下感情。
「好啦,請就請!」夏語婷微紅著臉,嘴上故意說得很勉強,心中卻已溢滿了莫名的興奮。
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要跟男生單獨去看電影。這算是約會吧?天哪,她好
緊張、好期待,卻又好怕……自己會搞砸了。
唉,她可是「絕世楣女」啊!到時候可別又出什麼狀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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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夏語婷一下班,白岩的火紅法拉利就已準時停在公司門口等她。拉風的限量跑車配帥哥,自然引人注目。
夏語婷一看到這情景,臉立刻垮了下來。
圍觀的人當中,有不少是在同一棟大樓上班而又經常會跟她打照面的人……在眾人面前跳上白岩的跑車,那絕不是她會做的蠢事!
她不想被人指指點點,引起蜚短流長。
或許,她根本就不該答應跟他去看電影的!她苦惱地蹙著眉,原本想折回辦公室去打電話,但,她並沒有他的手機號碼啊!
她皺著小臉,想了又想,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踏出公司大門,沒有直接從後門溜掉。
「語婷!」見她出來,白岩高興地揮著手,輕喊著她。
夏語婷低著頭,加快了腳步,完全當他是透明的,看也沒看一眼地越過他,一個勁兒的向前疾走。
白岩模了模鼻子。他什麼時候變成隱形人了?
發動引擎,紅色法拉利用可以媲美烏龜的速度,亦步亦趨的跟在夏語婷身旁,他還從車里采出頭來,「欸,小姐,妳是不是隱形眼鏡掉了?」
噢,讓她死了吧!
她本來是希望他能稍稍配合她一下,等她走到比較隱僻的地方才上車,沒想到他竟跟在她身邊大聲嚷嚷,他是唯恐天下不亂還是怎的?!
掩人耳目已成痴心妄想,這下弄巧反拙,招致旁人更好奇的眼光,夏語婷窘惱得說不出話來。
她逃也似的上車,氣呼呼地瞪他,「豬頭!快開車啦!」
白岩一愣,「怎麼,妳大姨媽來了啊?」
「你!你才姑爹來了呢!」她忿忿地回嘴,外加一記白眼。
噢,這什麼車嘛!好端端的干嘛要敞篷?害她不管怎樣縮著身子,也沒辦法躲過別人的眼光。
「小姐,跟我在一起很丟妳的臉嗎?」白岩揚起一眉,瞧她鬼鬼崇祟的樣子,忍不住一陣悶笑。
今早送她來上班,她怎樣都不讓他送到她公司門口,遠遠的就叫他停車,還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說步行對身體有益。
好!既然她做得這麼明顯,完全不在乎傷害他的「男性尊嚴」,那他也來擺她一道好了,她愈想避人耳目,他愈要大張旗鼓的纏著她!
「丟臉?」夏語婷皺皺眉心,他這麼出色,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只會令人稱羨,又怎會丟臉呢?
「這不是面子問題好不好!我只是不想……不想引起別人的誤會。」眼看車子已駛離公司好一段路,她終于坐直了身子。
「怎麼樣的誤會?」白岩饒富興味地問。
「你知道的!」
「妳不說我怎麼知道?」斜睇她一記,他唇畔漾笑。
夏語婷小嘴微噘,討厭,他分明就是明知故問嘛!「想也知道啊,人家會以為我們是……是男女朋友……」
「妳怕別人說妳是我的女朋友?」白岩瞇起眼,胸口突地一悶。
爭破頭也要跟他沾點關系的女人,他遇到太多了;而這個小女人,卻急著跟他撇清關系?
「拜托!誰會喜歡蜚短流長啊?人言可畏你懂不懂?」夏語婷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那如果是真的呢?」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口氣異常凝重、認真。
「什麼真的?」她一臉茫然。
「如果妳是我的女朋友,還怕不怕別人知道?」
「呿!」她臉上霍地燒紅,一顆心怦怦地狂跳著。他或許只是隨口一問,她卻連平穩回話的把握也沒有。
「呿是什麼意思?」他執意要從她口中挖出答案。
「這是不可能的事好不好!」
「不好!」
夏語婷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的口氣竟比她更沖,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你凶什麼凶啊?」
「Sorry,我不是要凶妳,我只是不高興……」
「你不高興什麼啊?」她喜歡看他燦然的笑臉,而不是現在繃著一張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妳說我們不可能成為男女朋友!」他孩子氣地指控她。
「拜托!」表情一松,還以為他在不高興什麼哩!她真的是啼笑皆非,「確實是不可能嘛!」
難道在他大少爺面前,她連自己的想法都不能說出來了?
白岩耙耙頭發,听她左一句不可能,右一句不可能,他都快抓狂了,哪來的那麼多不可能?!
「不然我們來打賭……」他睨了她一眼,俊眉微揚,「賭妳會不會成為我的女朋友?」
她一陣錯愕,「不要!我才不要跟你打賭!」語氣斬釘截鐵。
「妳不敢?妳怕自己會輸?」白岩笑著。
「隨你怎麼說,激將法對我不管用!」夏語婷板著臉說道。動不動就拿感情來打賭,足見他是多麼的玩世不恭!
她干嘛要喜歡上這種男生,真是的!
白岩察覺她的不悅,「怎麼,生氣了?」
夏語婷轉頭望向窗外,禁不住語氣有點酸,「你常常這樣跟女人打賭?也總是勝利的一方,對吧?」
「不對,我第一次這麼做就踫壁,人家根本不想理我。」白岩大嘆一聲,眼角睨著她,「她喔,還削了我一頓呢!」
夏語婷轉動著黑瞳,他指的是她?
真不可思議!為了他的一句話,她的心竟神奇的飛揚了起來,「活該!Serveyouright!」
白岩跟著她笑了,車子也已駛到了華納威秀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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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說好夏語婷請看電影,結果還不是白岩搶著去買票。買了票,還有點時間,語婷去了一趟洗手問。
當她上完廁所,在洗手的時候,有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走進洗手間,旁若無人地交談著。
「……真的好帥!白岩煌子本人比照片還帥!」其中一位長發染成紅色的女子,一臉痴迷地說。
听到白岩的名字,夏語婷好奇地豎起耳朵。
另一位穿迷你裙的女孩,取笑著她的同伴,「妳喔,都已經有男朋友的人了,還這樣心猿意馬的!」
「有男朋友又怎樣?要是他對我有興趣,我馬上把所有的男朋友都甩掉,只要有他一個就夠了。」
「可惜喔,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迷你裙女孩咭咭笑著。
「厚,一定是因為我的頭發啦!我就覺得紅色不適合我,等我染成金色……保證他會對我另眼相看!」
「得了吧,我看啊,妳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迷你裙女孩不客氣地吐她的槽,「他說他在等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夏語婷撫著失序狂跳的心口。他口中的女朋友,指的是她?
「哼,有女朋友又怎樣!有機會再遇見他的話,我一定要再試試看!」紅發女郎對著鏡子撩弄長發,「金色一定會更適合我!」
「欸,妳說,他女朋友會是個怎麼樣的人?」
「誰知道!」
「一定比我們漂亮吧?」
听到這,夏語婷心虛地垂下眼。她怎麼敢跟這兩位辣妹比喔!論身材,人家辣妹是前凸後翹,不像她沒啥看頭;再說,她們也比她懂得打扮,時髦眩目,走在潮流的前端,而她一襲上班套裝,只能自嘲的說是素雅端莊。
夏語婷看著鏡子。她五宮秀麗,卻不足以讓人驚艷。她不是不漂亮,但也不是太漂亮,何況她一直以來都不甚在意自己的外表,所以,她也就沒有很用心的打扮自己。
以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她大概沒什麼「殺傷力」,所以,她們一點也沒懷疑她就是那個跟白岩一起來看電影的「女朋友」!
夏語婷出神地看著鏡子。白岩又是怎麼看她的呢?
她霍地臉紅,管他是怎麼想的!她又不是他什麼人!女朋友?那只是他拒絕別的女人搭訕時,亂扯的借口罷了!「擋箭牌」才是真的!
「等下出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對喔,那妳還不快點……」
夏語婷一慌,趕緊一溜煙的奪門而出。那兩個女人如果發現「她」就是「情敵」,不曉得會不會惱羞成怒耶!
唉,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听別人的談話,只是很不小心就听到了。誰叫她們那旁若無人,她總不能用手搗住耳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