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可惡、討厭。」
杜可柔邊咒罵邊不習慣的拉扯著很久都沒穿過的裙子,真恨不得身上能有對翅膀,想去哪里就飛到哪里,像只小鳥一樣自由自在,用不著被任何事情束縛。
偏偏自己就是沒用,硬是無法抵抗老爸的經濟制裁,在「饑寒交迫」之下,只有莫可奈何的舉手投降了。
該死。
杜可柔又咒罵了聲,看著鏡子中自己被裝扮成一副大家閨秀的柔順模樣,就有點想吐。
這麼做作的樣子,她真懷疑自己可以維持多久?
「可柔,你好了嗎?時間要到了喔。」金潔敲敲杜可柔的房門,輕聲問道。
「媽,我可不可以不要穿這樣啊?」杜可柔拉開房門,嘟著唇抗議。
金潔將女兒由頭打量到腳,忍不住笑著說︰「這樣很好啊,媽都不知道有多希望你小時候願意讓我這樣打扮哩。」
「天,穿這些蕾絲的蓬蓬裙真的很可笑耶,我又不是洋女圭女圭。」杜可柔撥開墜在額前的發帶,簡直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你就跟洋女圭女圭一樣可愛啊,有什麼不好的?」回答的是杜青海。
「爸。」看到父親,杜可柔馬上用冷漠的神情表現她的不滿。
「干嗎看到爸爸就板著張臉啊?」女兒刻意表示的疏離讓他有點難過呢。
「你要是不逼我去相親,我就每天都對你笑啊。」杜可柔期待的看著父親。
杜青海的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不過很快的理智就又戰勝情感,「等你嫁到好人家,就會開心的每天對我笑了,我不急。」
「爸。」杜可柔懊惱的跺腳,真是快要氣死她了。
「好了,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杜青海看了看手上的鑽表,一點都沒有商量余地。
「走吧,女兒,說不定這對你來說是個人生的轉機啊。」金潔拍拍女兒的肩膀,溫柔的給她鼓勵。「是啊,從此誤入歧途的轉機。」杜可柔翻翻白眼低喃,跟在父母的身後不甘不願的走著。
難道她這輩子真的就要葬送在一段盲婚之中嗎?
嫁入豪門幾乎就等于著「囚禁」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
她才二十三歲耶,不想這麼快就變成一個飽受豪門規條折磨的可憐女人。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破壞這樁婚事不可。
既然她的抗議無效,那麼只要能讓對方知難而退,這樣就不干她的事了,經濟制裁令應該也可以解除了吧。
呵呵,杜可柔啊杜可柔,你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啊,今天就看你怎麼「表現」了。
杜可柔粉女敕的唇畔逐漸揚起一抹狡詐的好笑,小小的腦袋瓜中正策劃著等下要怎麼給對方一個大大的「驚喜」了。
呵呵呵。
豪華的轎車在杜可柔想了一肚子壞水的同時抵達了飯店的大門,等三個人下車之後,才又緩緩的駛了開。
「記住,等一下你可不要板著臉給人家看喔,一定要微笑,知道嗎?」杜青海不忘再次提醒女兒。「是啊,笑容是最基本的禮貌喔。」金潔也跟著附和。
「我知道啦,我一定會笑得很燦爛的啦。」杜可柔擠出個大大的笑臉,假的有點好笑。
「用不著擠眉弄眼的,只要淺笑就可以了。」杜青海真是拿這個女兒沒轍。
「爸,我看你干脆代替我上場好了,我相信他們應該會很滿意的。」杜可柔揶揄著。
「啐,這像是有家教的淑女會說的話嗎?等下記住最好少開口,要說話時,一定要溫柔有禮,知道嗎?」杜青海瞪了眼女兒吩咐著。
杜可柔扁扁嘴,不以為然的道︰「那麼擔心的話,就取消這次的相親啊。」
「不可能,我好不容易才替你找到這麼好的一門親事,說什麼都不可能取消的。」杜青海堅定的語氣,讓人無法再討價還價。
看著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軟硬都不吃,杜可柔只有滿心不悅的閉上嘴,一臉委屈。
「可柔,你爸爸絕不會害你的,听說這個黑岩不但外貌出眾,連工作能力都是有目共睹,是現在最熱門的黃金單身漢呢。」金潔看女兒難過,連忙哄著,「說不定你見到他,自然就喜歡他了呢?」
「呵,這種靠著家里產業呼風喚雨的男人會有幾個好的?要不就是花天酒地,要不就是包養女人,當他們的老婆根本只有蓋被窩哭的分。」杜可柔悶悶的道。
「你說這是什麼話!你爸爸我就很專情。」杜青海不贊同的反駁。
「對啊,世界上有錢又專情的男人只有老爸你了,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所以我不嫁,永遠陪在你身邊好嗎?」杜可柔打蛇隨棍上,用力的朝父親諂媚。
「不用了,我有你媽陪就好了。」杜青海摟過妻子的肩膀一副甜蜜樣。
「哎呀,少不害臊了啦。」金潔羞赧的推開了丈夫的手,打趣的調侃,「我怎麼都不知道我現在又比女兒重要啦?」
「呃,沒時間了,我們快進去吧。」杜青海避開妻子嘲弄的視線,趕緊轉移話題。
唉,看樣子不認命都不行了。
杜可柔撩起裙裾,故作小碎步的跟著父母走入了飯店,往預定好的包廂而去。
飯店的VIP包廂內,黑英民夫妻早已到達入了座,就差黑岩這個主角還沒有露臉。
「英民兄,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杜青海一進包廂就客套的問候。
「沒關系,是我們來早了。」黑英民也滿臉笑容的站起來相迎,「來,大家坐。」
杜可柔在杜青海的眼神示意下,擠出抹笑朝黑氏夫婦有禮貌的開口,「黑伯伯、黑伯母你們好,我是可柔。」
「好好,果然是個溫柔可人的漂亮女孩,想必有很多人追求吧?」黑英民打量著杜可柔,滿意的直點頭。
「可柔啊,你伯父、伯母都不是嚴肅的人,千萬不要拘束喔。」簡愛玫對眼前的女孩兒也很有好感。
「是。」杜可柔佯裝溫柔的應聲。
杜青海總算放心的笑道︰「不是我自夸,我這個女兒可是才貌雙全、溫順乖巧,是個難得的好女孩呢。」
嗯,天,老爸怎麼說謊都不用打草稿也不會臉紅啊?
杜可柔與母親互看了一眼,差點沒爆笑出來,不過憋笑也憋得有夠痛苦的了。
「看得出來,看得出來。」黑英民是老丈人看媳婦,越看越有趣。
「對了,怎麼沒看到您家公子!」杜青海邊說邊四處張望,就是沒人。
「呃,這、這公司臨時出了點狀況,他趕去處理,可能要晚點到,真是不好意思。」黑英民掩飾尷尬的扯謊。
這臭小子,明明告訴他時間跟地點了,竟然還不出現,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沒關系,男人嘛,當然得把事業擺第一,咱們兩人不也是這樣嗎?」杜青海哈哈打笑。
「是啊,我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專心于事業了,連交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就怕以後會冷落嬌妻呢。」黑英民睜著眼楮說瞎話。
這個兒子明明就是女友不斷,緋聞比天上的星星還多耶。
簡愛玫實在忍不住抿嘴偷笑。
「這大可放心,我們可柔從小就被教育得懂事柔順,以伺候丈夫為第一要件,絕對不會有任何抱怨的。」杜青海朝女兒投了個警戒的眼神又說︰「對吧,可柔。」
「呃,嗯。」杜可柔應了聲,低垂下頭掩飾自己的本意。
「那我就放心了,青海兄,你就放心把可柔交給我們吧,我們一定會把她當女兒一樣疼愛的。」黑英民滿意的笑著。
「當然,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好好對待可柔的。」杜青海也笑開的點了點頭,「這樣吧,那我們干脆就直接挑日子好了。」
挑日子?!杜可柔驚愕的抬起頭來,還沒開口反對,一個低沉的男聲已經隨著打開的房門傳了進來。
「挑什麼日子?」
「黑岩,你怎麼這麼慢,還不快跟杜伯父跟杜伯母,還有可柔陪不是。」黑英民斥喝著兒子。
「爸,我只說我會出現,並沒有說會準時。」黑岩懶懶的扯扯唇,並在杜可柔的前方位置坐下。
「是你?!」在黑英民出聲之前,杜可柔已經詫異的站起身,毫不淑女的張大著嘴,用手指著黑岩。
「可柔。」杜青海連忙提醒的喊了聲女兒的名字。
杜可柔回神,這才回恢輕柔的舉止,慢慢的坐回原位。
「怎麼,你們認識嗎?」黑英民好奇的問道。
「見過面。」
「不、不認識。」
黑岩跟杜可柔同時出聲,答案卻截然不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杜青海望向女兒,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們到底見過面沒有?」
「沒有。」
「有。」
答案又互換了。
該死的男人,怎麼老愛跟她唱反調?杜可柔偷偷咬下唇低咒。
「呵呵,這不是重點,我們剛剛聊到哪里了?」簡愛玫連忙打圓場將話題轉回重點。
「對啊,挑日子嘛,你們說什麼日子好?」金潔跟著道,並對這個可能成為未來女婿的男人,仔細打量著。
嗯,好俊挺的男人,眉宇之間英氣逼人,看樣子跟自己的女兒不相上下,有得瞧了。
「我都可以。」黑岩瞅著杜可柔,幾乎要笑出聲了。
這個女人跟那天見到的樣子宛若不同的人,那身大家閻秀的裝扮,肯定是被迫穿上的吧?
「那太好了,咱們就越快越好吧。」杜青海滿意的道。
「等等——」杜可柔急切的聲音讓大家把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
「可柔,你有什麼好的提議嗎?」黑英民和藹可親的問。
「呃,我、我想還是不要這麼快得好。」杜可柔努力讓自己維持「溫柔」的形象,輕聲細語的表示。「可柔,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麼?放心,黑岩一定會把你捧在手上疼愛的。」黑英民朝自己的兒子使了個眼色。
「如果我有時間的話。」黑岩淡淡道。
「你怎麼會沒時間?」黑英民臉色微變。
「我的女人這麼多,總要安排一下。」黑岩接下來的話讓黑英民差點吐血,也讓杜青海的臉都綠了。
「哇靠,既然你女人這麼多,干嗎還要娶我啊?別想要我當生孩子的工具,我可不干。」接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忍不住恢復原形的杜可乘。
而這次換杜青海差點噴茶,黑英民掉下巴了。
黑岩挑挑眉,有趣的盯著她,「終于露出真面目啦?」
杜可柔扯掉綁住頭發的粉紅色緞帶,厭惡的撩起了蓬蓬裙,站起身來大聲駁斥,「我本來就沒打算掩飾我的真性情。」要不是老爸的經濟制裁,她死都不會穿這種衣服的。
「那很好啊,虛偽做作的女人我看多了,你這種類型的女人對我來說倒是蠻新鮮的。」黑岩扯扯唇揚起一抹笑。
「什麼我這種類型的女人?你不要自以為瀟灑了,像你這種類型的男人剛好是我最討厭的,我死都不可能嫁給你。」杜可柔最禁不起嘲弄了。
「喔?我以為是你吵著要你父親來提親的。」黑岩發現她生氣漲紅的臉蛋像顆隻果一樣,讓人想要咬上一口。
「呃,你、你少臭美了,根本就是你迷上我,所以刻意接近我的吧?原來那天你是故意跟蹤我的!」枉費他長得人模人樣,原來是個臭男人。
「哈,我黑岩從來不需要跟蹤女人,只有女人跟蹤我、想倒貼我的份。」黑岩自傲的大言不慚。
「呵,像你這樣的男人,白痴才會嫁給你。」杜可柔沒有氣質的翻了翻白眼。
「偏偏女人全都是白痴,包括你。」黑岩直瞅著杜可柔,嘲弄的道。
「你——」杜可柔快被他氣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我?我是你的債主。」黑岩輕松的替她接話。
「債主有啥了不起的,大不了欠債還錢就是了。」杜可柔咬咬下唇不甘示弱。
「錢呢?」黑岩挑起眉問。
「呃……」杜可柔霍地轉向父親想尋求支持者,「爸,你現在知道他有多惡劣了吧?快替我把錢還他啦,這樣我們以後就互不相欠、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了。」
「閉嘴!」一直在一旁听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杜青海猛地拍桌,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沒錯,你這臭小子也一樣,簡直大胡鬧了。」黑英民也跟著斥喝兒子。
「爸……」杜可柔的抗議聲被杜青海給截斷。
「告訴你,要是你不嫁的話,我對你的經濟制裁就永遠不會解除。」杜青海嚴肅的警告。
「你也是,這次你非娶不可,否則……否則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雖然知道這樣的威脅對兒子沒啥效用,不過總要想一個來說才不會在外人面前丟臉嘛。
雖然對彼此兒女的印象都幻滅了,但為了兩家的利益,這樁婚事是非定下不可。
「好啦,你們不要這麼生氣了,有話好說嘛。」簡愛玫拍拍丈夫的手安撫著。
「是啊,看看他們自己怎麼決定再說吧。」金潔也跳出來為女兒緩頰。
「我沒說不娶啊。」黑岩還是一派的悠閑,好像事不關己似的。
「我不嫁。」杜可柔堅持著。
拜托,知道他這麼花心,她哪敢嫁給他啊?又不是腦袋秀違了。
「那你欠我的錢呢?」黑岩眯起眼楮笑,卻有種不懷好意的味道。
杜可柔望向絲毫沒有妥協跡象的父親,又看著宛若在獵捕食物的邪惡黑岩,所有的不滿霎時猶如一團火焰似的燒光了她所有的理智。
「嫁不嫁?」黑岩步步逼近,看她一臉忿恨的偏開頭,他揚一抹笑,「不說話,難不成是不好意思開口答應啊?」
杜可柔咬咬牙,深吸口氣道︰「我說不嫁就不嫁!不過……」
「不過?」
既不想嫁給他這個花花大少日後被當成棄婦,卻又得靠老爸的金錢資助,杜可柔看了看周遭全部看向她的幾雙眼楮,投下爆炸性的宣言道︰「我要當你的情婦。」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經不對,怎麼會說出那種不經大腦的話來?
可一想到幾位老人家被她那句話給震得七暈八素、東倒西歪,那副仿佛見鬼的表情,就又讓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唉,怪只怪自己的脾氣太拗,禁不起嘲弄諷刺,所以才會一時怒急攻心,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可是現在話都說出口了,要她怎麼收回呢?
本以為自己的爸媽應該會不忍心看女兒淪落為情婦,心疼的取消經濟制裁令,順便一並宣布婚事取消,可沒想到雙方家長竟都舉起雙手贊成。
天,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啊?
哪有做人家父母的竟然願意送女兒去當人家的情婦?
杜可柔懊惱的咬著下唇,提著行李站在黑家的大門前,猶豫此刻是該掉頭逃跑,還是硬著頭皮實現自己的大話——成為一個情婦?
「你要是沒種想走的話,沒人會攔你的。」黑岩的聲音在杜可柔幾乎要不自覺的轉身時傳了過來。
「呃,誰、誰說我要走的?我杜可柔向來是說話算話,既然已經答應當你的情婦,就絕對不會臨陣退縮。」杜可柔掩飾自己的心虛道。
不知道剛剛是誰一想到要進屋去就頭皮直發麻,身體老是想向後轉咧。
「那就好。」黑岩的黑眸仿佛可以看透她似的,讓她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杜可柔假笑的扯扯唇,提著行李站著。
黑岩看了看她,促狹的問︰「今天的你應該是真正的你吧?」T恤、牛仔褲,有種休閑的運動風打扮。
「我才沒那麼閑,還整天角色扮演咧。」杜可柔沒好氣的反駁。
「呵呵。」黑岩低沉的笑聲讓杜可柔有點詫異的揚起眉。
「原來你也會笑啊?」換她揶揄他了。
黑岩挑挑眉,對她感到有趣,「你一點都不怕我。」他可是第一次被女人取笑。
「怕你?我干嗎要怕你?」雖然他是高了點、壯了點、神情冷了點,不過……有需要到怕他的地步嗎?
黑岩淡淡的扯了扯唇,「你該知道當情婦是怎麼一回事吧?」
杜可柔怔忡了下,隨即尷尬的喃喃低語,「我……我當然知道。」
黑岩凝視著她臉紅的嬌女敕雙頰,一股讓他詫異的欲火霸佔了他的月復部狂燒。
這是他第一次光是看一個女人羞赧的神情就有這樣強烈的沖動,而這樣的反應的的確確讓他感到了撼動。
「既然你知道,那就進來吧。」黑岩的聲音因為而瘠痰了下來。
「進、進去就進去,你帶路吧。」既來之則安之,她才不會那麼容易就退縮哩。
黑岩微微扯扯唇,轉身走入了房內。
哼,這家伙一定是個大男人主義者,看她提了這麼重的行李箱,竟然一點都沒有幫忙的意思?
幸好自己怎樣都沒低頭答應婚事,否則嫁給他肯定只有當佣人的份。
杜可柔吃力的提著重重的大行李箱,腳步蹣跚的跟著黑岩走入了屋內。
站在比自己的家還要大上一倍的客廳,杜可柔有點不能適應這種過度奢華的裝演。
杜家在商場上已經算是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家了,但比起在政界也有雄厚資源的黑家,似乎還遠遠落後一大截?
這就是所謂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
也難怪爸爸會不管她怎麼抗議,也非要她答應這們婚事不可了。
「你的口水要流出來了。」所有的女人,分明就是一個樣,這會看到他家就改變心意了吧?
「哈,你以為我喜歡你家啊?這麼奢侈,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沒飯吃、沒地方住啊?」杜可柔不以為然的道。
「這可不像是杜家小姐會說出口的話。」他暗諷她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根本一點都不想當千金小姐。」杜可柔悶悶的道。
連婚姻都無法自主,這樣的生活有什麼好的?
「很多人想當都當不到,只有奢望嫁入豪門改變生活。」那是她的真心話嗎?黑岩眯起黑眸打量著她。
「嫁入豪門有哪里好的?要是可以的話,我只想要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
「平凡?人活在世界上就是要轟轟烈烈,平凡只是那些無法成功的人用來逃避及自我安慰的詞句罷了。」在黑岩的眼中,沒有平凡兩個字的存在。
「哼,跟你這種人根本就沒辦法溝通,幸好我們的婚事沒成功。」杜可柔翻翻白眼不想搭理他。「我們只要在床上能溝通就可以了。」黑岩一點也不再意的表示。
他直接大膽的話讓杜可柔整個臉像是被火燒一般的灼熱不堪。
「你、你這個人講話可不可以修飾一點啊?」她掩飾著自己的困窘,佯裝沒被他的話影響到。
「跟情婦講話干嗎要修飾?」黑岩感到好笑。
「這、這是最起碼的尊重。」杜可柔訥訥的低語。
「喔?那我們還是不要說話好了。」黑岩忽地走近她,將她的行李往地上一拋,發出了一陣悶聲。「等、等等,你、你想要做什麼?」杜可柔看著他不斷靠近的英俊臉龐,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寒顫。「讓你履行你情婦該做的事情。」黑岩的唇畔染起一抹邪笑。
杜可柔邊退後邊緊張的猛吞口水,不、不會吧,他、他該不會是要做……做那檔事吧?
隨著他的逐漸逼近,她的一顆心開始用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速度,劇烈的跳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