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听說你最近搞上一個怪里怪氣的女孩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宣恭良攔住正要往房內走的兒子,一副不把事情摘清楚誓不罷休的模樣。
「你說的是哪個?」宣雋懶懶的扯扯唇。
「少跟我打哈哈,賓館中的每個人都知道,你把電梯停在半空,跟個女人在里面打得火熱,搞得沒電梯搭的客人火冒三丈。」宣恭良走向沙發坐下,凝視著兒子。
宣雋悠哉的聳聳肩,跟著走到客廳坐下,「喔,你說的是她啊。」
「就是她,听說她曾經在我們的賓館里鬧事,嚇跑了不少客人,造成我們不少的損失?」宣恭良皺皺眉。
「那只是一場誤會。」宣雋避重就輕的道。
「誤會?你說有關SM、3P、AIDS都是誤會?」宣恭良懷疑。
宣雋挑挑眉,揚唇,「看來你的消息還滿靈通的嘛。」
「不要轉移話題,回答我。」宣恭良一臉嚴肅。
兒子風流他不介意,不過如果惹上病就不行。
「我說過了,那只是一場誤會。」宣雋簡短的回答。
「我看你也不至于笨到跟個有那種病的女人接觸。」宣恭良想了想又說︰「不過話說回來,不管是不是誤會,都表示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好女人,你以後最好少跟她接觸。」
「我的事情一向不需要別人干涉。」宣雋冷凝著臉。
「我不是別人,我是你老爸。」宣恭良一樣的板著臉。
「爸,你一向不干涉我的交友情況的。」
「我是啊,只不計這個女孩太荒謬,我不希望我的兒子染了一身病回來,我是為你好。’宣恭良審視著兒子的神情,懷疑的說︰「奇怪了,你的女人這麼多,少她一個應該不會造成你太大的困擾吧?」
宣雋的眸底閃過一絲心虛,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我沒說不是。」
「那就好,反正你這小于遺傳我的風流,我相信你也不可能專情于一個女人啦。」宣恭良倒是對這一點感到很驕傲。
「那媽呢?」宣雋促狹的問。
「呃,她、她不算,她是我的克星。」說到死去的太太,宣恭良的眸底迅速的染上一抹柔情,「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
「我知道,而且從媽以後,你就不再踫別的女人對嗎?」宣雋接口。
他們的情史他從小听到大,耳朵都要生繭了。
「呵,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幸運,可以遇到一輩子的真愛。」宣恭良非常得意。
「我一點都不需要。」宣雋淡淡的道。
宣恭良瞥了兒子一眼,揚揚唇,「愛到卡慘死,我倒要看看你到時候是什麼模樣,不過,記得我跟你說的話,我的媳婦必須是身家清白的好女孩,那種女人不行。」
「說到哪里去了,我從來沒有把她列為對象。」宣雋再次心虛的撇開視線,轉移話題,「對了,我有個新構想,我想可以讓我們賓館的業績更上一層樓。」
「喔?是嗎?說來听听。」宣恭良的確被這個話題給吸引住。
「我決定在每個房間內設置一種情趣椅,可以增加男女雙方的樂趣。」宣雋揚起唇。
「情趣椅?」他這老頭子倒是第一次听到這種玩意兒,「你肯定?」
「應該沒問題。」宣雋點點頭。
「最好先做測試,看看客人接受的反應度。」宣恭良一向比較謹慎,這也是他成功的因素之一。
「測試?」宣雋的腦海中閃過一道人影,暗黑的眸子微微的半眯起來,低喃,「是的,或許來個測試也不錯……」
「凱蓁,等等。」趙志浩忽的自走廊轉角處沖了出來,擋住錢凱蓁的去路。
「學、學長?」錢凱蓁的雙眸驟的瞪圓,懊惱自己的不小心。
虧她還特地繞遠路到教室,沒想到還是被他給堵到。
「凱蓁,我想我們有些事情必須要說清楚。」趙志浩抿抿唇,看得出他也是緊張的。
「學長,對不起,那天……」
「不,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趙志浩打斷她的話,「我回去想了想,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所以才會發生那種令人尷尬的事情。」
「對、對,都是誤會,是我不好,我沒把話說清楚,所以……所以你才會……才會那樣。」想到那一幕,錢凱蓁還是忍不住微微發抖。
「我真該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失去理智、獸性大發,不過、不過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凱蓁,你原諒我好嗎?」趙志浩誠懇的道歉。
「你、你喜歡我?」錢凱蓁暗暗叫苦。
「我記得我說過了,不是嗎?」趙志浩微笑。
「可是我以為那只是玩笑……」
「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拿來開玩笑呢?」
「可是……」
「凱蓁,我想你對我的印象應該也不錯,否則你也不會約我去賓館,不是嗎?」趙志浩自以為是的下結論。
「那是因為、因為……」該死,她要怎麼解釋約他去賓館的原因?
「不要害羞,愛就要勇敢說出來。」趙志浩還以為她是因為不好意思才吞吞吐吐的。
天,他又誤會了。
錢凱蓁用舌頭潤潤唇,連忙解釋,「學長,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什麼?!」趙志浩的笑容驟的消失,神情僵硬,「你說什麼?」
「你是個好人,但是……但是我對你只是學妹對學長的情誼,並沒有夾雜任何其他的男女情感。」
「不可能。」趙志浩強烈的反應讓錢凱蓁嚇了一大跳。
「如果你對我沒有一絲絲男女之間的情感,那為什麼要找我約會,還帶我上賓館?」他絕對不相信她的說辭。
「那是因為我有一點私事必須去那里,我一個人又不敢去,所以才找你陪我壯膽。」錢凱蓁抱歉的說。
趙志浩不敢置信的搖搖頭,「不,我不相信。」
「對不起,讓你誤會了……」錢凱蓁抿抿唇,自責不已。
「凱蓁,我只想問你,你討厭我嗎?」趙志浩的臉非常凝重。
「呃,當然不會。」她這輩子好像也沒討厭過誰啊。
「那你現在有喜歡的對象嗎?」他又問。
一個鮮明的英俊臉龐倏的躍上她的腦海。
錢凱蓁連忙眨眨眼將那個影像消除,僵硬的一笑,「當然沒有。」
「那就好。」趙志浩又露出笑臉,態度輕松,「既然你不討厭我,又沒有喜歡的人選,那就是喜歡我的。」
「啥?!」錢凱蓁推了推新配的眼鏡,詫異的張大嘴。
「我會等你認清事實,回到我身邊。」趙志浩恢復信心的揚唇,側身親吻一下她的臉頰,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揮手走開。
錢凱蓁僵硬的伸起手踫觸方才被他吻到的地方,驟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埋頭就往最近的廁所跑,幾乎要把整個臉都洗掉一層皮還覺得惡心不已。
看來這個毛病是很難醫了,除了他……
難道真的非他不可?錢凱蓁懊惱的低喃一聲,看著鏡中的自己,越發覺得自己是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
「唉,這凱蓁究竟是在做什麼啊?我看我們根本一點兒起色都沒有。」錢多多抱著電風扇猛吹,咳聲嘆氣的道。
「是啊,好不容易有電了,可卻小氣巴拉的只能開電風扇,連個冷氣都不能吹,對我這把老骨頭真是種折磨。」錢旺擠在錢多多身邊,跟著分享微風。
「我看她根本就只知道玩,一事無成。」錢萊萊用手將頭發綁在腦後,貪圖頸子的涼快。
「我說我們干麼在這里吹電風扇,干脆去賓館里視察順便吹冷氣,你們覺得如何?」錢緄緄站起身提議,反正不管她們去不去,她是去定了。
「去哪一間啊?」錢萊萊有氣無力的問。
「你還想花錢啊,當然是去我們自己的。」錢緄緄苦笑。
「我懶得下樓,你們去吧。」錢旺躺在沙發上,懶得動。
「我也是。」錢多多跟著道。
「大姊你呢?」錢緄緄看著錢萊萊問。
錢萊萊聳聳肩,站起身,「不吹白不吹。」
「聰明。」錢緄緄率先走出去,跟著錢萊萊一起下樓。
她們現在雖然經濟拮據,不過生財工具還是不能省,所以樓上吹電風扇,樓下畢竟要營業,還是開著涼快的冷氣。
「厚,我突然覺得我們很笨,干麼不搬到樓下來住啊?」錢萊萊靈光一現道。
「你要我可不要,到時候不小心踫到認識的人,那多丟臉啊?」錢緄緄不以為然。
「喔,也對。」錢萊萊想了想,認同的點點頭。
不過看著冷冷清清,空房率那麼高的自家賓館,她們兩個人又同時覺得自己好像想太多了。
「姊,你最近有什麼新的戰利品嗎?」錢緄緄走進跟員工要來的其中一間房,將自己拋在床上問。
「呵,吃飯都要有問題了,還戰利品哩。」可能是經濟不景氣吧,連那些平時出手大方的男人都變成小氣鬼了。
「我也是,這次香奈兒的早春系列,我一件都沒買到。」應該說是沒錢買。
「都是錢凱蓁這丫頭,說什麼要把大家的零用金全拿來撐這家破賓館,害我們只能吃路邊攤。」錢萊萊說得氣惱。
「我看我們家要起死回生是很難了。」錢緄緄看著房間內微微斑駁的牆壁,空調聲轟隆隆的作響,還有聳死人的大花床單。
唉,她真是懷疑這間賓館當初是怎麼賺錢的?
應該說是自從政府掃黃之後,他們這種專門提供人家進行特種行業的賓館就像被判了死刑一樣,若沒有像隔壁一樣的轉型,誰會想要上門消費?
但是轉型要錢,她們寧願拿來享受,也不想花在這上面。
「啊,我要錢。」錢萊萊忽地尖聲大叫。
「誰不想要錢啊。」錢緄緄嘆口氣,「我看我們不能再期待凱蓁了。」
「我想也是。」錢萊萊沉思半晌,在床上坐起身,「這樣吧,我們先試試發黑函這一招。」
「若是沒用呢?」錢緄緄不以為然。
「沒用的話……」錢萊萊沉吟的想著。
「沒用的話,我有辦法。」錢緄緄的臉上緩緩的漾起一抹笑,一個早就在腦海中出現的想法已然成型。
「這、這是什麼?」看著眼前怪異,類似躺椅的椅子,錢凱蓁推推眼鏡,困惑的想要看得更仔細些。
宣雋扯扯唇,忽的伸出手將她的眼鏡拿下,「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偽裝。」
「呃,下次請你用說的就可以了。」錢凱蓁掩飾心中的悸動,佯裝平靜的道。
「我以為你喜歡我踫你呢。」他嘲諷的彎起唇瓣。
「我沒說過。」錢凱蓁的臉霎時漲得通紅。
「你的身體已經告訴我了。」他暗示她,將那天的景象重新帶人她的腦海中。
想起自己曾經在他的吻中輕顫,因為他的踫觸而產生陌生的激素,錢凱蓁就忍不住燒紅了臉頰。
「我已經得到教訓,那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她像在提醒自己似的宣告。
那天所受到的羞辱,到今天都還歷歷在目,她可不希望再嘗試一次。
「那將是由我決定,由不得你。」宣雋喃喃自語,在她提出疑問時將話題轉回眼前的那張椅子上,「你以為這椅子的用途是什麼?」
錢凱蓁看了眼宣雋那張帶著壞壞笑意的英俊臉龐,又將視線望向椅子,「這麼怪異的椅子擺在房內,不是很殺風景嗎?」
瞧這椅子實在是像極了她曾在電視中看過,放在婦產科里用來內診的檢查台。
宣雋好笑的挑起眉,揶揄,「你是假裝不懂?還是真的清純?」
「什麼意思?」她納悶的輕蹙起眉。
「這張椅子將會替我賺進大把鈔票。」他自信滿滿的說。
賺進大把鈔票?這句話吸引她的注意力。
「你可不可以說清楚一點,這張椅子到底是做什麼的?」重點是怎麼可以賺錢?
「過來試試。」他努努下巴,示意她躺在椅子上。
「不、不用了,我在這邊听就可以了。」錢凱蓁緊張的搓著雙手,不想躺上那張椅子。
「你忘記我現在是你的老板嗎?」宣雋眯了眯眼,低沉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威脅,「如果你不听我的指示,或許我應該去學校找你的校長或系主任,跟他們仔細的談談。」
該死,錢凱蓁發現自己好像一步一步墜人他的陷阱似的,要怞身實在很難。
「我照做就是了。」她認命的抿抿唇,雙腳一跨,戰戰兢兢的朝椅子躺了上去。
宣雋滿意的揚起唇畔,朝她緩緩的俯。
「呃,你、你想干麼?」她有種身陷危機的感覺。
他邪惡的笑笑,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你馬上就會知道。」
「我不要試了,我要起來。」錢凱蓁掙扎著想要起身,可雙腳跟雙手卻被綁在四周突出的架子上。
「這樣才像樣一點。」確定自己綁緊了她,宣雋才站直身子,贊嘆的看著她的美麗與性感。
此刻的她就像只驚慌的小貓咪一樣,晶亮的黑眸因為緊張而閃動著異樣的色彩,縴細柔美的曲線因為手腳被固定住而完全的朝他敞開著,就像自蚌殼中綻露的珍珠一樣,帶而驚人炫目的顏色。
眼前的景象讓宣雋不由得看痴了,深邃的黑眸直瞅著錢凱蓁,仿佛帶著某種魔力似的傳染著,讓她在他的視線下也怔了住。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用這樣足以撼動她靈魂的目光赤果果的凝視著她、剖析她。
在他的視線中,她幾乎可以感覺自己隱藏在體內深處的女望與感性正逐漸的被喚醒。
就僅僅是這樣的被他注視,她就感覺無窮的自被迫敞開的雙腿間有如涌泉般的泊泊泌出,仿佛永遠不會干涸似的。
「不要看我,求求你。」她的聲音因為發現自己的而難堪的顫抖起來。
「為什麼?」宣雋俯,低喃的氣息輕撫過她的臉頰,讓她幾乎要忍不住聲吟出聲。
「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很美?」他的唇幾乎要踫到她的唇瓣,輕喃的贊美就像村藥似的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求、求求你……求求你……」所有的理智與警告聲此刻已全被拋在腦後,錢凱蓁只能無助的重復著連自己都不了解的囈語。
她在求什麼?是求他不要踫她?還是求他踫她?
天,錢凱蓁根本不願意去深思這個答案,只因為她的身體早已經給了她解答。
而宣雋也沒讓她失望的選擇了她渴望的答案。
他的唇貪戀的吸吮著她的紅唇,雙手熱切的探人她的衣內……
一陣陣強烈的塊感自他的手指迅速的竄過她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催化著她早已沸騰的欲火。
「天,我、我快暈了。」她幾乎無力承受這樣的感覺。
「還早呢,凱蓁……」宣雋的大手不客氣的撕開她的衣服,讓她白皙無瑕的身軀毫無阻礙的呈現在他眼前。
他仿佛膜拜著世界上最無價的珍寶一般,感受那最細致的觸感。而他的手則沒有停頓的緩緩下移,解開腳上的繩子,褪去包裹住她下半身的所有束縛,再將繩子系上。
這是個多麼令人感到羞恥與尷尬的姿勢啊!
錢凱蓁意識到自己正毫無保留的在他面前敞開從未有人窺探過的私密花園,下意識的想要將雙腿並攏,可卻徒勞無功。
「不、不要……」她哀求的低吟,體內的火焰太熾熱,叫她難受得扭曲了臉蛋。
「叫我的名字。」宣雋強自忍受著即刻佔有她的,壓抑的道。
「宣、宣雋……」他的離開讓她感到強烈的空虛,叫她感到害怕與顫抖。
「說,說你要我。」天,他曾經擁有過太多的女人,但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無法自遏的渴望。
處女的矜持與羞赧讓錢凱蓁在這句話上掙扎不已,無法直率的開口哀求,可體內灼熱的火焰卻又催促她吶喊出藏在體內的真實話語。
「天,凱蓁,承認你要我,快說。」宣雋的額邊逐漸冒出一顆顆壓抑的汗水,只要再多一秒,他知道自己將會不顧一切的有她,深深的埋入她的體內。
咬著下唇,她優美的曲線早已香汗淋灕,掙扎在解放與退縮之間。
「該死。」宣雋低咒了聲,褪去自己的衣物,再也無法等待的復上她的軀體。
「雋……」錢凱蓁發出一聲輕喟,抬起身子尋求他的體溫。
「頑固的女人。」他眯了眯早被布滿的黑眸,將自己的抱怨化為行動。
「天,你是……」宣雋來不及怞身,只能靜止在她體內,等候她適應自己的存在。
一直到她燥熱的扭動著身軀,他才放任自己有如野獸的在她體內馳騁,在她喜悅的哭喊聲中,帶領著她一起攀上從未見過的快樂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