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彈與西門霸等眾人方消失無蹤。
亡命一行從濃密的雜草叢中探出了沐血的頭。相互包扎傷口。
「流氓」窩了一肚子的火,探頭見金彈一行杳坎人影,怪天怨地道︰「娘的,我們雞城五王竟窩囊到了家,成了縮頭烏龜。」
「亡命」苦笑道︰「操他女乃女乃的熊,我‘亡命’外號得改作‘逃命’了。」
亂搞憤憤道︰「逃你娘的狗球,你他媽的躲在荒山野地里搞女人,卻害得我們四人流血流汗。」
胡為笑道︰「金姿那雌兒,女敕得出水,貨真價實的原裝貨,不請‘亡命’開包,難道讓你騎到她身上亂搞一通不成。」
阿飛面色凝重道︰「不搞白不搞,搞了亦白搞,只是搞得我們如今回不了雞城,真他娘的虧了八百萬。」
顯然,金彈臨行前與西門霸的對話己被他們五人躲在草絲中听到。
「亡命」聞言尷尬道︰「你們不綁架她,我又豈會干她。」
「你是個色中餓鬼,誰都說不難。」四人齊對「亡命」道︰「亦許早在心中干了她一千次,一萬次都沒有人知道。」
「亡命」尷尬,愧笑無言。
阿飛沉思著改變話題道︰「不知金彈那婊子養的臨行時所說的話是真亦或是假?」
「是真的。」胡為突然指著遠處道︰「那些不是衙門狗腿子是什麼?」
其余四人聞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見十九個公服捕快正躍馬而來。
「亡命」濃眉成束,低聲道︰「娘日的,是沖著我們來的。」
阿飛點頭道︰「我們得逃走。」說著補充道︰「走荒野。」
「流氓」一臉的憤恨,撇嘴道︰「老子寧願斷頭做英雄,亦不願做他娘的逃跑的狗熊。」
亂搞道︰「所以那些英雄都是短命鬼。」
胡為道︰「老子寧願做個長命的狗熊,不願做那什麼撈子的英雄。」
「亡命」與阿飛互望一眼道︰「我們誰都不是英雄,做狗熊就得逃。」
說畢起身,帶著「流氓」,阿飛,亂搞,胡為四人直朝荒野中走去。
空中烈日似火,炙烤著大地。
「亡命」帶著四個「爛兄爛弟」,避開官道,翻山越嶺,穿過一段草海,越過一道山背,走到一條溪水「叮咚」脆鳴的山溪邊。
五人皆是干渴至極,又累又疲,癱坐在溪邊喘氣不已。
做狗熊都十分痛苦。
五人心中皆有同感,「特別是做一個失勢的狗熊。」
「亡命」飲了一陣清水,洗去身上的血跡,感慨道︰「娘的,看來我們自己練的這點貓招狗式,並非雞城無敵。」
阿飛苦笑道︰「你本來是亡命無敵,並非武功無敵。」
「流氓」接話道︰「還有玩女人亦是天下無敵。」
胡為,亂搞齊聲道︰「屁,好臭,好臭,‘亡命’睡的女人一百個中有九十九個是雞婆馬仔,人人都可以睡,可以騎,又豈能說是玩,是釣,是勾?」
「流氓」點頭道︰「那就是收購‘破銅爛鐵’的專家。」
胡為,亂搞拍手道︰「此論是中肯。」
「亡命」苦笑。
在苦笑中思索。
阿飛緘口無言,思緒飛旋疾轉。
「流氓」,胡為,亂搞三人卻全如沒事一般,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不休。
終于,「亡命」凝視著阿飛,愧疚道︰「看來,我們從此得流浪江湖了。」
阿飛點頭道︰「是的,我們已不敢再回雞城了,金彈的老子一定早買通了整個衙門,我們回去準是自投羅網。」
阿飛在雞城一向做的三手無本生意,思緒之謹密不亞于女孩,分析得一針見血。
亂搞與胡為聞言拍手高叫︰「哇操,這樣我們豈不變成行俠仗義的江湖俠士,再好亦沒有啦。」
「流氓」卻氣急敗壞道︰「好你姥姥的老公死了,你可以接你爺爺的班,操你姥姥。」
顯然,「流氓」的心中一千萬不贊成,卻亦無可奈何。「亡命」提議已有三人點頭,他一人不從亦只得從了。
阿飛顧慮道︰「我們五人功夫都極差,闖蕩江湖難免被武功高手折辱。」
「亡命」點頭道︰「我們拜師學藝,才不至于在江湖不明不白的送命。」
「流氓」聞「拜師學藝」四字,臉上立時笑開了花,拇指一翹道︰「著啊,干嗎我的腦這麼笨,就想不到這一點,只要學成蓋世神功,我們五人就可回雞城稱王稱霸,誰亦不敢惹我們。」
亂搞苦著臉道︰「學武的師傅倒好找,少林的驢子,峨媚的查母,武當的牛鼻子,……
武林高手多如牛毛,但要拜個亂搞的師父卻是大海尋針。」
「不難,不難,只要你有誠心。」胡為道︰「李治就是最好的師父,他老子搞過的女人他亦搞,豈不是‘亂搞派’的開山鼻祖。」
「亡命」與阿飛搖頭道︰「象我們這種人,名門正派之高手是絕不會收我們為徒的。」
此話如一瓢冷水,直澆在流氓與胡為,亂搞興奮的心頭,聞言臉色為之一變,驚問道︰
「啊……他娘的為什麼?」
阿飛打趣道︰「怕了你們三人搞了他的孫女,又干他的媳婦與女兒,最後偷他的老婆。」
「流氓」,亂搞,胡為三人聞言齊喝道︰「哇操,我吊你老母的阿飛,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說這出這種無父無母的知論之言,在雞城混這幾年,真他娘的混到雞婆的仙人洞里去啦。」
阿飛聞言不慍不惱,「嘿嘿」笑道︰「混到雞婆的‘仙人洞’里,倒他娘的爽歪歪。可惜,天下沒有流氓,胡為,亂搞,做不出的事,混江湖,我擔心你們混到閻王的里就玩完啦。」
「你……娘的咒我們死?」三人聞言,怒火陡盛,雙目暴睜,齊瞪著阿飛道︰「老子們壽比南山,洪福齊天,又豈有夭折之理。」
「亡命」忙插開話題道︰「都是自家哥們,別只顧開玩笑啦,我們還是商議一下闖江湖拜師習藝之事吧。」
四人應道︰「對,對,這才是他娘的言歸正傳。」
于是五人你一言,他一語,獻謀出策,低聲爭論不休。
「亡命」道︰「我們去河南高山少林,求少林高憎收我們為徒。」
亂搞第一個搞頭反對道︰「哇操,搞沒有搞錯,听說他娘的少林驢子戒色戒酒,‘老二’與五腑將軍第一個就耐不住枯燥與煩味。」
胡為道︰「沒趣,沒趣,簡直他娘的是敗興之至,每天看驢子沒生角角,光老殼打光老殼。」
「流氓」道︰「拜少林驢子為師,每天念‘阿彌陀佛’,不如拜峨媚的女尼為師,每天念‘老婆多多’。」
亂搞與胡為拇指一翹,附和道︰「此言高,他娘的頂瓜瓜,我們扮成男尼姑,白日學藝,夜間磨槍打洞,娘的真是其樂無窮,爽歪歪。」
阿飛嘲諷道︰「你們以為峨媚的尼姑是雞城的查母,隨你們干。」
「亡命」苦笑,知道與這些「爛兄爛弟」在一起,是誰也不會收去做徒弟,暗自叫苦不迭。
幾人你爭過去,他爭過來,爭了半天,仍沒有爭議出一個結果。
「亡命」看看日已將暮,插話道︰「別爭啦,我們還是到江湖中隨緣而遇吧。」
四人齊點頭贊成︰「對,對!他娘的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我們是求緣千里去相會。」
「亡命」點頭道︰「我們往哪個方向去?」
「流氓」粗聲道︰「甭管,他娘的既是隨緣,天南地北,左東右西四方都可以走。」
「好!」「亡命」起身道︰「西方有樂土,東方多美女,我們往東方去。」
言畢,帶著眾人直朝東方走去。
月東升,星耀眼,夜色彌漫四合。
「亡命」帶著四個「爛兄爛弟」走出山莊,走到一個小村,此時眾人都覺得月復中腸胃將軍哄哄鬧,瞥見村里燈光點點,提議︰「兄弟們;現在腸胃將軍造反了吧。」
「流氓」第一個嚷道︰「媽的,‘亡命’真是我們肚里的蛔蟲。」
胡為,亂搞連連附和道︰「說到俺們的肚里去了啦。」
阿飛點頭道︰「哪位兄弟去村里弄點食物來平息肚里的戰爭。」
阿飛話音甫落,「流氓」、胡為、亂搞齊聲道︰「自然是你阿飛去了,比扒比偷,我們誰亦不及你。」
阿飛聞言苦笑。
「亡命」目視著阿飛道︰「去吧,大伙兒全看你的啦。」
阿飛點點頭,起身而去。
「亡命」與流氓、胡為、亂搞四人坐在村口的路旁等候。
一個時辰過去,阿飛果然不聲不響地提著五六只雞走來,輕聲道︰「得手啦,我們走。」
亂搞、胡為接個他手里的雞,贊道︰「還是娘的阿飛高,手到擒來。」
阿飛道︰「大家快走,當心村里發覺追來。」
「亡命」點點頭,帶著四人朝村西側的小溪走去。
五人剛走出不遠,村里立即傳出了劇烈的吆喝聲︰「有賊啊,我家雞被偷了。」
立即看見有入拿火把執刀持棍追干出來。
五人一聲不響的匍匐前進。
村中之人追出村外,四看無人,悼悼的回村去了。
五人長長的吁了口氣,暗道聲︰「僥幸。」繼續朝小溪邊走去。
一到溪邊,流氓一坐在地上,埋怨道︰「娘的,都是‘亡命’害得我們流離失所,飄泊受苦,不然在雞城里,此時在‘無光角’,騎在馬仔的身上多爽。」
亡命苦笑道︰「如你娘的熬不住,去找一個山洞打打,一定比打雞婆的洞又是別一番奇趣。」
「亡命」話音甫落,阿飛、胡為、亂搞等人哄然大笑,「流氓」尷尬羞窘至極,只得埋頭跟著眾人殺雞,拾柴,生火。
「亡命」與「爛兄爛弟」五人流落江湖,沿途有阿飛或偷或盜,生活倒亦不愁。日子雖苦,五人在一起說說笑笑倒亦逍遙自在。
這一天晌午,烈日當頂,暴烤大地,五人行至一座山脈頂峰,覺得天氣酷熱無比,無法趕路,五人一陣哨咕,于是躺在樹蔭下呼呼睡大覺。
誰知,酷熱之天,山上涼爽,特別好睡,五人一覺醒來,己月上東山,星瓖天幕,亦然是入夜時分。
五人心中都暗自叫苦不迭,此地前不著村,後不挨店,肚中腸胃皆空空如洗,不覺中暗自為飲食發愁。
五人左思右想,卻想不到一個兩全齊美的法兒,閉口不語。
最後還是「亡命」苦笑著打破了沉默︰「娘的,俗話說男餓三,女餓七,半腌婦人餓半個月,有什麼了不起,老子不相信一餐不吃就餓死我們不成,走,兄弟們,我們趁著月色趕路,踫到前面有村落將他娘的洗劫一空,大吃一頓。」
「流氓」、胡為、亂搞皆是挨過餓之人,聞言豪氣陡發齊喝道︰「走,我們向前趕他娘的一程,說不定前面不遠處有五位月兌得一絲不掛的妞兒正在等著咱哥兒們哩。」
五人言出必踐,雷厲風行,「流氓」還高聲唱起「流氓」歌︰
「太陽出來三丈高,老子背把殺豬刀,人人問我走哪去,我去割他媽的豬尿包。」
「流氓」歌聲未落,胡為、亂搞連連叫道︰「臭,臭,臭!現在他娘的月上三竿了,太陽早已躲在被窩里與她老公去了哩,又豈會出來三丈高?」
阿飛接話道︰「娘的,這有什麼稀奇古怪之理,听我唱一首歌給你們提提神。」
眾人聞言哄然拍手道︰「好!阿飛,你娘的平時深藏不露,來一個。」
阿飛清了清嗓子,邊走邊柔聲悲音唱道︰「月亮出來少光芒,美麗的姑娘對我不欣賞,害得我千里相思空牽腸……」
音調淒倫悲沉,如泣如訴,愁魂斷腸,直听得四人為之一愕。
良久,「亡命」始若有所悟的道︰「阿飛,你想她了。」
阿飛低頭不答,繼頭唱道︰「姑娘,姑娘,你別吹牛皮,你亦沒什麼了不起,……找個比你更強的她,氣得你三魂歸西去。」
歌聲優揚,淒淒慘慘淒淒,輕輕飄傳遙遠。
「流氓」回過神來拍手道︰「娘的阿飛,不但心細,原來感情亦恁細膩。」
亂搞道︰「娘的,男兒作女兒態真臭,你娘的烏腥味,西門紅那騷蹄子有什麼了不起,你還走路都念著她。」
胡為笑道︰「可惜她並不領你的情,西門霸那娘日的亦不認你這個妹夫,如今我們流浪在外你是更沒指望了。」
阿飛暗戀西門霸之妹西門紅,凡人皆知,此時你一言,我一語,一唱一和,直羞得他窘不堪言。
「流氓」更是怪腔怪調的道︰「阿飛,你的歌得改一改,我唱一支給你听。」
說畢粗聲粗氣的喝道︰「你下面流血了嗎,面對鴨兒你怕不怕……」
「好!好!」「流氓」方唱得兩句,「亡命」與胡為、亂搞拍手道︰「哇操,你娘的‘流氓’幾時學會作詞譜曲,倒還挺貼題的呢。」
「流氓」謙虛道︰「別捧我,別捧我,把我捧到了天上,摔下來跌得頭破血流,她娘的下面不流血,我倒流血如注啦。」
五人本是胡為亂搞之人,在雞城里婬腔浪調學了不少,一扯起來葷素皆有,沒完沒了。
就連月復中饑餓都扯到了九霄雲外。
五人或唱或笑,或爭議或胡侃,不知不覺間已走下了山峰,走到山腳。
突然听到一陣急促的打斗聲,暗驚,「亡命」忙輕「噓」著低聲道︰「不著聲,一定是江湖中人在打斗,我們悄悄走過去窺看,誰勝了,我們就拜誰為師。」
「哇塞……」四人暗道一聲,一聲不響的跟著「亡命」朝打斗處走去。
不一會,五人走到打斗處二丈遠處,瞥見前面一草坪上兩上身著青色勁裝,身材苗條的女子正被七八個凶神惡煞般的大漢圍在核心酣斗,內心不禁暗道一聲︰「哇操,這兩個三八婆真厲害,七八個大男人兀自收拾不了,床上功夫一定頂瓜瓜。」
「亡命」知道江湖中的武林高手听力與視都特強,忙一打手勢,五人齊伏在草從中,不敢弄出一點兒聲響,凝目觀看。
但見兩個女人各持一柄劍,或格、或擋、或刺、或削,將圍攻的七八個男人逼得團團轉。
至于女子用的什麼招式,五人毫無所知,而又都無內功相輔,目力有限,亦瞧不清楚。
唯見兩女子的身形倏在東,又忽在西,倏在北,又忽在南,飄渺無常,變化無定,就如變幻莫測的幽靈一般。
直看得五人驚魂出竅,瞪目膛舌。
忽聞一個女子冷叱道︰「‘沒影鼠’,你們還不認命,束手就擒,要逼本先鋒小姐痛下殺手不成。」
「嘿嘿,先鋒二小姐亦不過爾爾。」酣戰中的「沒影鼠」道︰「別出言狠語嚇你老公,你亦傷不了我們地鼠幫八鼠,我們亦傷不了你們二人,鹿死誰手還不可定論。」
開始說話的青衣女子冷哼道︰「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
話甫落地,手中招式,「刷刷」一口氣攻出四劍,一劍迫退背後攻至的大漢,另兩劍同時格開在右持刀攻至的兩個大漢,第四劍直取「沒影鼠」的左胸。
「娘的狠。」「沒影鼠」驟見女子持劍疾刺而入,格擋不及,怒罵一聲,身形暴退。
「亡命」不禁看得心神大快,禁不住拍手喝呼出口︰「無用的膿包飯桶,連兩個雌兒都對付不了,不滾回家抱孩子摟老婆,在江湖中鬼混什麼。」
「亡命」話音方出口,阿飛知道要糟,果聞圍斗之人厲喝一聲︰「娘的,是誰嘲笑老子們地鼠幫八杰,給老子滾出來。」紛紛躍出戰圈。
兩個先鋒小姐乍聞「亡命」的喝聲,亦知有其他局外人在場,並趁機收手,並肩而立,持劍環顧四周。
「亡命」見行藏暴露,知道瞞不過場中之人,只得咬牙橫心,帶著四「爛兄爛弟」起身昂首闊步的走出。
場中之人驟見五人現身,齊為之一愕,一時弄不清五人的來歷,暗自戒備,「沒影鼠」
冷聲問道︰「五位是……」
阿飛頭腦靈活,不待「亡命」說話搶著道︰「天地五奇。」
場中眾人聞言為之一悍,不知阿飛胡謅的「天地五奇」是何方高手,又不敢得罪,「沒影鼠」耐著性子抱拳道︰「久仰久仰,不知五位大俠蒞臨,有何指教。」
「沒影鼠」話音甫落,亂搞忍不住噗嗤笑道︰「久仰你娘的球,老子們方奉師命出山,行道江湖,你娘的又豈知我們五奇之大名。」
「這……」「投影鼠」聞言臉色驟變,尷尬無語。
一個青衣女子冷哼道︰「本姑娘甭管你們是四奇五奇,亦或是牛騎馬怪,給我滾,不要在這耽誤本姑娘的正事。」
「流氓」聞言粗聲粗氣道︰「噪噪,娘兒的真是怪事,黑更半夜的女人要干正事,不在家中被窩里陪老公,難道在荒野中偷漢子不成。」
兩青衣女子聞言冷比一聲︰「流氓,姑女乃女乃率了你。」就欲挾怒出手。
「亡命」與阿飛、胡為、亂搞聞言哈哈大笑︰「哇操,原來兩位姑娘與‘流氓’有交情,你娘的流氓真是艷福不淺。」
「流氓」連連搖頭道︰「女乃女乃的,休誤會,老子沒有這種紅粉知己。」
五人一唱一和,只听得在場之人莫名其妙,又見五人毫無懼意,似有恃無恐,不敢留然出手。
兩個青衣女子一時拿捏不準,不敢貿然出手。
「沒影鼠」強忍笑詢問道︰「請問五位大俠尊姓大名。」
胡為點頭道︰「這還象句人話。」說著指著「亡命」道︰「他姓王名鳴,綽號‘亡命’。」
指著阿飛道︰「這位姓曲,名飛飛,綽號阿飛。」
移指指著「流氓」道︰「這位姓劉名浪,綽號‘流氓。」
最後指亂搞道︰「他姓李名富青,做事情亂搞,連起來就是‘你父親亂搞’。」
眾人聞之不禁氣得臉色驟變,怒目而視。
阿飛見情況不妙,冷哼一聲道︰「娘的,沒听說過,覺得稀奇不是,他女乃女乃的什麼撈了的天丑地怪,難道好听,阿貓阿狗之名又雅不成。」
「啊……」眾人聞言暴震,齊聲問︰「五位認得天丑地怪兩位老前輩。」
五人聞言一悍,亡命不露聲色道︰「娘的,天丑地怪算什麼東西,得叩頭叫我亡命祖宗。」
「沒影鼠」等人聞言,雙眸瞪得幾乎要掉落地上,齊視「亡命」良久,低聲道︰「小人不知五位前輩光臨,得罪之處尚請諒解。」說著帶著眾人離去。
兩青衣女子目視沒影鼠等人離去,冷視著「亡命」道︰「閣下所言屬實。」
「亡命」聞言暗票,心知二女子起疑,面不改色道︰「兩位姑娘難道認為王某言中有詐。」
「哼……」右邊的女子冷道︰「假不假一試便知道。」話音甫落,手中利劍倏抖而出,直挑「亡命」下頷。
「你……」「亡命」料不到女子驟然發難,出手奇快,乍見劍一閃,已被森森的劍抵住咽喉,臉色微變,旋即‘恢復正常,笑道︰「姑娘好劍法,佩服,佩服。」
阿飛,「流氓」,胡為,亂搞,四人驟見青衣女子出手制住「亡命」,一時盡皆動容,相顧失色,救之不及,束手無策。
聞言拍手附和道︰「娘的‘亡命’眼力不錯,姑娘劍法是天下第一,世上無雙,又豈是好,而且是高,高到無人能及。」
出手的青衣女子料不到輕易得手,為之一悍,旋即明白,冷笑道︰「臭小子,原來狗屁不通,大話唬人。」
旋即冷喝道︰「說,誰叫你們壞本姑娘的事。」
「嘿嘿……」亡命流年不利,聞言苦笑道︰「沒有誰能指揮動大爺。」
「你……」青衣女子氣得玉臉泛青,冷喝道︰「找死。」手中劍一緊已投入「亡命」的肌膚之內。
鮮血潸潸流出。
「亡命」略一皺眉冷冷道︰「沒有人指使我,你殺了我亦還是沒有人指使。」
另一個青衣女子冷哼道︰「你不怕死。」
「亡命」不屑道︰「哼……怕死?怕死,老子亦不叫‘亡命’。」
「亡命」此言一出,阿飛、「流氓」、胡為、亂搞四人暗駭,情不自禁的為他捏了把冷汗。
又深知自己五人並非二女之敵手,如今「亡命」己受制。俱不敢冒失出手相救,內心焦灼不己。
兩青衣女子臉色瞬息數變,目中怒火一閃即沒。
突然,制住「亡命」的青衣女子刷的收回劍道︰「好!有種。」
話音甫落,左手暴閃,啪啪打了「亡命」十來個耳刮子,冷冷聲道︰「冒失鬼,記住,在江湖中混光憑大話與膽氣是唬不了人的。」
「亡命」被青衣女子幾個耳刮子打得七葷八素,鼻孔嘴滲血,兩頰火辣辣的灼痛,胸中怒火陡盛,聞言冷哼道︰「臭婊子,老子一年後非操死你不可。」
二女子不明「亡命」中「操死」的含意,誤以為是找她報仇雪辱,聞言鄙夷的嘲弄道︰
「好,小子,不服氣隨時可以找我了願,幫二先鋒報仇。」說著掠身而去。
「流氓」、阿飛、胡為、亂搞四人見二女子去時身形如飛,不禁驚呼出口︰「哇操,怪不得兩個查母這樣凶,原來她娘兒的有翅膀會飛啊。」
「亡命」平白無故的遭了青衣女子一凌辱,胸中之怒火無處可泄,聞言冷哼道︰「飛她娘的個鳥,仗著會點輕功有啥了不起。」
亂搞與胡為齊視著「亡命」潸潸滲血的鼻孔嘴角笑道︰「你娘的不是要操她嗎,二人抱摟在空中操起來別有一番情調。」
「流氓」幸災樂禍道︰「我擔心是她下面沒有流血,你的七孔倒先流血啦。」
阿飛一言不發,默默的替「亡命」擦盡臉上的血跡道︰「亡命,這兩個姐兒功夫好了得。」
「亡命」雖然受辱,聞言亦不得不點頭承認道︰「娘的這兩個母貨雖凶,他媽的還真有兩下子,我們五人聯手,我敢肯定,絕對打不過她們其中一人?」
說著似想起了什麼,問道︰「阿飛,你說那娘的天丑地怪是什麼東西?沒影鼠一干人聞之大氣都不敢出?」
阿飛搖頭道︰「我亦不知道,那是我臨時胡謅亂造的。」
「我知道。」胡為突然插話道︰「是兩個武功奇高的絕世高手。」
四人聞言大愕,不相信的凝視著胡為問︰「你娘的怎麼敢肯定。」
胡為振振有詞道︰「你娘的四個蠢豬,你沒听到沒影鼠一行人離去時稱我們為老前輩?」
「哦……有道理。」阿飛點頭道︰「亡命說天丑地怪得得叫他‘亡命’祖宗,那一干公貨母貨全變色。」
「亡命」點頭道︰「不錯,我們五人去拜他娘的‘天丑地怪’為師。」
四人一齊贊同,拍手稱絕。
「亡命」忽然犯難道︰「我們從沒見過‘天丑地怪’二人,又不知他們居住在何處?」
四人聞言都如泄氣的氣球,你望望我,我瞅瞅你,相覷無言。
還是「亡命」比較成熟,沉思了一會道︰「俗話說腳是江湖口是路。我們何不尋找江湖人士打听打听。」
四人聞言又于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火苗,齊睜亮了雙眼。
阿飛點頭道︰「對,我們在江湖中明探暗訪,說不定還可以知道比天丑地怪武功更高之人哩。」
亡命點頭道︰「就這樣搞定,我們走。」
言畢五人尋路前行。
此時皓月當空,星光燦爛。
樹影婆婆,于夜風中輕微的搖曳著月影。
五人一談到學武之事,幻想未來成為一代武林高手,笑傲江湖,早忘記了月復中的饑餓,與渾身的疲憊。
談得口沫橫飛,不亦樂乎。
五人邊走邊聊,不覺已走了數里路。
突然。阿飛想到了什麼,改變話題道︰「哥兒們,江湖中不是我們雞城,可任我們橫行霸道,胡為亂搞,江湖中臥龍藏虎,奇人異士,武林高手,多如牛毛,以後我們行事說話得小心些,免得吃虧。」
「亡命」深有感慨,記憶猶新,聞言第一個贊成道︰「哇操,娘的阿飛真不愧是我們五人中諸葛孔明,道出了我心中所想啦。」
「流氓」平時在雞城提著一把砍刀稱王稱霸,橫行慣了,養成了一種驕揚跋扈,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性。
但自被金彈與西門霸聯手趕出雞城以來,一路所見所聞,累歷挫折,知道憑自己胡亂練的一點三腳貓把式,在江湖上絕對吃不開,傲氣與霸氣皆收斂不少。
聞言點頭道︰「一切听從亡命吩咐。」
胡為、亂搞本不是以爭雄勝見長,而是胡亂作弄人或搞一些出人意料的事為樂,聞言自無反對之理。
心中卻各自思考胡為亂搞之策。
「亡命」見「流氓」不反對,放心了不少,遂笑道︰
「咱哥兒們五人,沒有誰听誰的,誰有理,對我們有利,我們就听他的。」
阿飛點頭道︰「中,如今我們已是拴在一條繩上的五條牛,得同進同退,禍福與共才成。」
四人聞言,想想覺得阿飛言之有理,一齊點頭。
亂搞忽然插言道︰「俗話說蛇無頭,不能行,一幫有個幫主,一派得有個掌門,我們五人亦得有個帶頭之人才行。」
胡為拍手附和道︰「著啊,我們五人成立一個流浪幫,‘亡命’做龍頭,阿飛當軍師,流氓做幫監,我與亂搞負責外務,江湖人士問起始不弱了我們的名頭。」
「亡命」聞言苦笑道︰「胡為所言不錯,但不是現在。首先我們得拜師學成絕世武功才成。」
五人邊走邊議論,不覺夜幕已碎,黎明來臨。
五人己走到一個小鎮邊。
但見鎮人門窗緊閉,炊煙杏無,難聞雞啼犬吠,料知此時鎮上之人尚在酣睡之中。
胡為忽然斜眉斜眼的注視著阿飛,接著肚子道︰「阿飛,里面在鬧饑荒,該你顯身手啦。」
眾人一聞言都覺得月復內空空如洗,饑腸輔轆,咕嘟直叫。
阿飛點頭道︰「不知鎮上的店里有沒有現存的熟食物。」
「亡命」道︰「我陪你去看看,如有就他娘的來個順手牽羊,牽來再說。」
阿飛猶豫了一會道︰「這樣亦好,此天已亮,人們都即將起床,很有可能被發覺,你在一旁把風,發覺有人吹口哨通知我。」
「亡命」點點頭,吩咐流氓、亂搞、胡為三人在鎮外等候,與阿飛疾步朝鎮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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