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里。
人們看著軍隊。
感嘆不已︰「好大的數目!」
「听說似乎因為這次出征,這場戰爭將打下休止符也不一定呢!」
「真是這樣就好了……」
「沒問題!因為米德蘭特有守護神在嘛!」
「說曹操,曹操就到……」
只見格里弗斯走了過來,原來人們把格里弗斯當作米特蘭王國的守護神。
此時的格里弗斯氣宇軒昂。
英姿颯爽。
全副武裝。
「您要出發了嗎?格里弗斯大人……」
一個大臣問道。
「原來是……佛斯大臣。」
佛斯行個躬身禮道︰「本次戰役……听說要以鷹之團做先鋒!」
格里弗斯道︰「是的,請問有什麼不妥嗎?」
佛斯道︰「沒有,絕對沒有……在尤利伍斯將軍已故的現在,為我米德蘭特守護神的,除貴官外別無他人了。」
格里弗斯笑道︰「還有許多的將軍,大人別忘了。」
佛斯道︰「格里弗斯您過謙了,總之,祝您凱旋……」
格里弗斯對他的恭維不以為然。
格里弗斯冷冷的道︰「……說我是守護神……這太夸張了。」
「但是……我將以不肖之身,盡全力去奮斗努力的。」
佛斯像是不經意的提起,但又是蓄謀已久︰「……話說回來,近來連續發生的,暗殺騷動……似乎越演越烈了……」
格里弗斯道︰「對猶力伍斯的死我深表哀悼!」
佛斯道︰「常言道,一到亂世,神鬼之說迷惑人心……」
「竟然連安東尼斯殿下這種未滿13歲的孩子……」
「真是殘忍……」
「真是鬼神所為之事。」
格里弗斯反駁道︰「不……才不是什麼鬼神。」
格里弗斯突然正色道︰「是人為。大人!!!!」
佛斯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說,格里弗斯大人,這次的連續暗殺事件,流傳著奇怪的謠言。」
「奇怪謠言?」
格里弗斯好象不知道。
「秋季狩獵時瞄準夏綠蒂公主的箭……」
「其實那並非要對準夏綠蒂公主……格里弗斯,也許是對準你而射的箭……」
「對我……」‘格里弗斯好象很驚訝︰「怎樣會?」
「像我這樣一介騎士團長……」
佛斯又拍馬道︰「您太謙遜了。您所率領的鷹之團的活躍,響遍諸國啊!」
他又故作神秘道︰「而且,據那謠言說……」
「要格里弗斯大人命的暗殺者,並非裘達派來的,而是這宮廷內某人的手下……」
格里弗斯冷笑道︰「真大膽的推理。」
佛斯淡淡的說︰「也不能這麼說。」
「所謂的宮廷這種東西,掀去一層外皮,便如魑魃的巢。」
「為了保障自己的權力,不惜屠害人命的人,有幾個是不足為奇的……」
「按他們的說法……」
「是要像您那樣在城外做掉,或是在城內殺了……只有這一點不同而已。」
格里弗斯不露聲色道︰「很有趣的辯解。」
「那麼,我也該好好的在城外努力——!」
「失禮。」
說完,便徑直的向外走去。
留下佛斯獨自一人在那驚驚的思考︰「……那家伙,即使提到安東尼斯大人之事,連眉毛也不動一下……」
「哼……」
「難道並非他所為嗎……?」
「……不,不該如此的,說是踫巧也太假了吧!」
「暗殺尤利伍斯父子,看做是他的復仇應該沒有錯。」
「那家伙不知是從哪里嗅出了秋季狩獵一事……是尤利伍斯所為的。」
「難不成連我的事也…………」
「不,再怎麼說,那也是不可能的……這件事我並未直接介入……」
「首先,這有何證據可言。」
「……話說回來,真是狡猾的男人啊!」
「……算了,若因本次戰爭使得長久的和平造訪我國的話,那家伙也沒有用了。」
「嫉妒他在平民間大受歡迎的,城中大有人在……」
「待我煽動一下他們……」
「哼哼……」
「只有死去的英雄,方稱好的英雄啊!」
望著格里弗斯遠去的背影,他陷入了沉思。
突然。
格里弗斯轉過頭來。
那眼神讓他害怕。
「……啊……」
他很窘。
格里弗斯好象明白了什麼……
但他還是走了……
卡思嘉戎裝走來。
在樓梯處她看見了格里弗斯。
「古力菲……」
他叫格里弗斯,但是……
「古力菲期大人!」
同時還有人在叫。
「夏綠蒂公主。」
格里弗斯轉過頭去看見公主。
「……你……要出征了是嗎?」
公主不知要說什麼。
「是的,這就要走了。」
突然,公主深情道︰「把這個……」
她說著把一個項鏈遞給格里弗斯。
「這是……?」
格里弗斯遲疑了。
「是用羅德石所制的項鏈。」
公主解釋道︰「雖非高價之物,但是故王妃……我母親的遺物……」
「那麼重要的東西,我……」
格里弗斯推辭了。
「不,請您帶著吧!」
公主一往情深。
「羅德石有男性石和女性石兩種會相互的吸引。
而且,成對擁有的兩個人,傳說必會再度相逢的。「「由你來拿著由男性石所制成的項鏈的話!」
「會與這女性石制成的項鏈相互吸引,必會平安自戰場歸來的……」
「所以……」
「請你……務必收下。」
「……不。」
格里弗斯還在推辭。
「對公主殿下而言是重要的回憶物,我不能夠收下。可是……」
「因此,我一自戰爭中歸來,一定會將此送還公主殿下。」
公主眼中含著淚說︰「……我……從沒有比這次戰役……更認為戰爭是可怕的了。」
「格里弗斯大人……」
她欲言又止,但還是說出了口︰「請您…………請務必平安歸來……」
格里弗斯往下走了。
公主看見了卡思嘉,道︰「在那兒的騎士……」
卡思嘉欠身道︰「啊,是的!」
「請你……保護格里弗斯大人……」
「……是!」
卡思嘉驚訝了。
但她還是很禮貌的說︰「在下將不惜性命……」
格里弗斯拍了拍卡思嘉的肩膀。
命令道︰「走了。」
「啊!」
「是……」
卡思嘉忙答道。
他們走了。
公主一個人還在那里發呆。
目送著心上人遠去。
「夏綠蒂!」
有人不知不覺得來了。
她竟然不知道。
她一回頭,看見了自己的母親。
「母……母後大人……」
他慌忙的叫道。
她母親由兩個侍女陪著。
鳳冠峨帶。
衣著華貴。
威儀高傲。
讓人看見了就害怕。
「你究竟打算干什麼?夏綠蒂。」
王後威嚴的問道。
「……究竟……這……」
公主不知道她所指何事。
「不要裝傻了。」
王後氣憤了,道︰「竟然送東西給那種人……」
公主終于明白了。
王後看見了她送東西給格里弗斯。
她便大著膽子反抗道︰「我要把我的東西送給誰,是我的自由!」
王後厲聲道︰「不行!」
接著又換了口氣道︰「你可是王室的人喲!卻送東西給那種出身低賤的人……」
「本來你就是該忌諱隨便和他說話的身份。」
夏綠蒂還是不服道︰「可是……母後大人……」
「我已經16歲,不是小孩子了。」
王後語重心長的教導道︰「你該稍微有點身為米德蘭特公主的自覺!」
「……可是!!!」
夏綠蒂氣得說不出話來。
轉身就走。
「夏綠蒂!」
王後在後面氣得暴跳如雷。
但是她沒辦法,畢竟不是她親生的。
「出發——!!!!!」
成千上萬的軍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城堡上。
歡呼雀躍的人們。
目送著自己的守護神開赴前線。
為他們結束戰爭。
贏來和平。
馬路旁。
一個斷腿的老女乃女乃帶著孫女來送行。
她的腿是被戰爭所傷。
她痛恨戰爭。
整個隊伍的最前列。
是英勇無比的鷹之團,他們這次是作為先鋒出發的。
那讓人聞風喪膽的旗幟。
迎風飄展。
格里弗斯騎著白馬走在最前面。
威風凜凜。
在田間勞動的人們,看見自己的隊伍停下了手中的活。
為他們歡呼。
此時,格斯腦海里想的還是格里弗斯那幾句話︰「對我而言,所謂朋友,是指——那種對等之人而言。」
格斯戴好了頭盔。
準備迎接新的戰斗。
把那些事拋在腦後。
先公後私。
這才是大丈夫所為。
「 啪——」
一聲驚雷。
黎明前的黑暗,總是那麼令人害怕,令人毛骨悚然。
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黑壓壓的一片軍隊,與天相接,嚴然黑色的烏雲一樣,令人分不清楚。
暴風雨。
暴風雨就要來了。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在茫茫草原上。
雙方列好了陣。
準備著一場你死我亡的會戰。
風!
凜冽的吹。
雷轟轟的鳴。
一切都在為這場戰爭助威。
這場決定命運的戰斗馬上就要打響了。
雙方嚴陣以待。
此時,誰出一點差錯。
誰將失去勝利的機會。
哪怕是一點點。
將成為無法挽回的遺憾。
這一點……
雙方都明白︰戰爭不是游戲,一次失誤就將成為永劫不復的遺憾。
然而……
該發生的事,終究避免不了。
就好家天要下雨,一江春水向東流一樣,無可挽回。
青山蔗不住。
畢竟東流去。
問題就出在——卡思嘉身上。
因為她是個女的。
女的總有些時候讓你想也想不到的事。
它會發生。
當隊伍馬上要戰斗了。
卡思嘉突然不舒服。
她模了模肚子。
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想︰「……這個時候卻……來了這個該死的毛病……」
她知道情況不妙,但她這個又不能說。
尤其在眾多男人面前,這種事情總是難于啟齒的,她是女人,當然很要面子。
她一向看不起這些男人。
她怎能在這個時候讓他們笑話。
「怎麼了?」
捷度注意到她不對勁。
關切的問道︰「臉色很差喲!是不是不舒服呀!需要休息嗎?
我去報告格里弗斯……「
她強忍著道︰「沒……沒事啦………」
她是隊長,必須保持威嚴。
人就是這樣的︰在許多時候死要面子。
那只能是活受罪。
何必死死撐著那無用的面子。
讓自己過得太累。
「好!別緊張,只是小毛病,一下子就好了……」
卡思嘉這樣安慰自己,她整了整頭盔。
「開始了。」
她強打起精神。
這時。
格里弗斯抽出寶劍,劍尖指著蒼穹。
突然,格里弗斯把劍往前一揮道︰「前進!——」
響聲震天。
格里弗斯要用這場戰爭,充分建立他的威望,實現他的夢想。
他想要擁有自己的國家,他要成為自己城堡的主人。
這是一個平民的夢想。
他要為之戰斗。
戰斗!……
直到夢想實現。
或者因為夢想而獻身。
在他一聲令下。
士兵如放了閘的洪水,涌向平川。
一瀉千里的氣勢令人吃驚不已,這就是軍威。
整個草原殺聲震天,驚天動地。
在茫茫草原上,敵我雙方馳騁撕殺,搏擊戰斗。
一時間。
風起雲涌。
風雲因之變色。
草木為之含悲。
這真的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場戰爭。
廣袤的草原上彌漫了撕殺的軍士。
不知道哪是草哪是人,人的生命此時就如同地上任人踐踏的草一樣。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戰爭中最殘忍的現實。
很快。
雙方人馬混戰在一起。
短兵相接,撕殺成一片,分不清楚是自己人還是敵人。
只看見劍動矛揮。
人仰馬翻。
卻不知道是誰打了誰。
「嗷……」
「呀」
「哇」
一聲更比一聲痛苦,聲聲催人淚下,寸寸斷人柔腸。
捷度在亂軍中一會兒用劍。
一會兒用弓。
一會兒發暗器。
顯得游刃有余。
他感嘆道︰「呼!這下可是混戰了。」
他看見格斯正與敵人撒殺,一個人周旋與萬千敵人之中。
他還是那樣勇猛。
揮舞著巨劍。
在萬軍中,如在無人之地,揮灑自如。
巨劍所到之處——人死馬翻。
但是,當捷度再看看卡思嘉,那個令他擔心的卡恩嘉,現在如何呢。
一看情況就不妙了。
卡思嘉很痛苦的騎著馬,樣子顯得很疲憊而且憔悴不堪。
有氣無力的應付著周圍的敵人。
更糟的是。
她的這些情況好象被敵人的大將看出來了。
他一直追尋著她。
死死不放手。
最後還是被他追上了。
他們正面相對。
「就是你嗎……」
大將問道︰「人稱鷹之團唯一的女千人長的……」
卡思嘉怔住了。
敵人怎麼會認識她。
「哼。有夠看不順眼,一個女人去學別人當什麼騎士……」
敵人大將道︰「力量不如男人的女人,在廝殺上有何助益可言?」
那人奸笑道︰「當士兵們夜晚的慰藉也未嘗不可用啊!」
「你說什麼?」
卡思嘉憤怒了。
那人沒理她,繼續道︰「大概你那千人長的地位,是潛入那個叫做格里弗斯的男人的寢室里而到手的吧!」
那人獰笑道。
「哈……」
一陣譏笑。
「你這家伙……簡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巴……」
卡思嘉終于忍不住了。
拿劍向那人砍去。
其實她這就中了敵人的計謀。
在對敵時,最忌諱不冷靜。
何況是發怒。
誰先不冷靜誰就失去了先機,因為情緒會影響理智的。
這樣,卡恩嘉想不敗也難了。
這不,才一個回合。
卡思嘉就被他的前打落下馬了。
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她摔下馬滾了幾個圈才停下。
那人傲然的騎著馬過來。
站在她面前道︰「戰場是男人的聖域!以女人之身踏進此地的無知……」
「我青鯨超重裝猛進擊滅騎士團團長阿頓要讓你知道!」
于是,不斷的向她襲擊。
決心棒打落水狗。
他不給卡思嘉一絲喘息的機會。
「哧——!」
就是一戟砍來。
卡思嘉一擋。
差點沒摔倒,卡思嘉真的恨自己不中用。
她心里暗暗著急︰「不,不行……力量使不上來……這樣下去非死掉不可……」
卡思嘉急得冷汗直流。
正在這時,有人救援她來了。
「大姐……」
「卡恩嘉千人長!」
「你的人!女人就是總是要別人來救她,真沒意思……」
阿頓調戲道。
看著那些人沖過來,阿頓笑了笑。
「哈哈……」
從阿頓的笑容里,卡思嘉看見了殺機。
卡思嘉急得大叫︰「呆子……別過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但一切已晚了。
只見那些人個個人頭落地。
翻身落馬。
馬上就被全解決掉了。
阿頓得意的道︰「不愧是女人統領軍隊,沒半點勁頭!」
卡思嘉又氣又惱,但是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哪里還顧得上部下了。
卡思嘉被逼得節節後退。
突然,卡思嘉腳下一空。
她退不了了。
因為身後是懸崖,她已經是走投無路了,走到了盡頭了。
「怎麼了……後面沒路羅!」
阿頓嘲笑道︰「來啊,來—一啊!」
用戟指著她的脖子道︰「打扮得像個樣……還是個相當不錯的大美女呢!」
「給你個機會,如果乖乖的做俘虜,我就暫時不殺你。」
然後獰笑道︰「說是當俘虜,可是當隨軍慰安婦喲!」
正當阿頓的劍要砍下去時。
格斯突然出現,像一個幽靈一樣,忽隱忽視的。
用他的巨劍擋住了阿頓的劍。
「真不像你啊!」
格斯回過頭對卡思嘉道。
「格斯……?」
卡恩嘉驚訝道。
「格……格斯沖鋒隊長!你來了就好了,看他現在還威風什麼……」
「去死吧!」
格斯一口氣把劍舞的像漫天的飛雪,洋洋灑灑「你……你這……」
阿頓被嚇的目瞪口呆,什麼東西南北都忘了。
敵人被他的劍術驚呆了。
「來呀,誰都可以嘛!」
格斯調戲他們到︰「我正想盡情地揮舞劍呢……揮到腦中一片空白為止啊!」
雖然,敵人礙于格斯的劍法,不敢上前去。
但是,敵人到目前為止,還是把格斯和卡思嘉圍在懸崖邊上。
現在的情況是,格斯有馬,卡思嘉沒有馬。
如果格斯想帶著卡思嘉騎馬逃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說,形勢十分危急。
卡思嘉有些害怕。
但當卡思嘉看看格斯,看看格斯那充滿自信的眼神,她就好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
反正,卡思嘉就是對格斯放心。
「呶一呶!」
阿頓使來一招,自以為很厲害,結果被格斯一下就擋回去了。
他氣得要死,道︰「剛才那一招!你接得好啊,小子!」
格斯笑道︰「好說好說……」
阿頓罵道︰「但是,狗運不會有連續兩次的!」
說著他又亮出一招,道︰「你接得下嗎?」
格斯故意道︰「是什麼劍法?我好怕怕呀……」
阿頓得意的說道︰「這是我寇博魯依茲家傳承了140年的,連大理石都能粉碎的戰槍術最大奧義!」
說著就砍過去。
「接招吧?」
「岩斬旋風……!」他在那里舞了半天,就是不見進攻——
坐擁書城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