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了十六年,南麟戰堡的真正主人已經徹底清醒。
沉寂了十六年的南天海水終于再次咆哮起來,南麟戰鬼的復蘇給戰堡的人帶來了各種各樣的心情一一欣喜、恐懼、觀望……
壓抑了十六年的力量一旦蘇醒,已毫不受控的向外擴散,謀求渲泄。
死一般的海水開始咆哮洶涌,沖上堤岸,那些業已背叛了南麟戰鬼的人驚慌失措,「嘩,快逃呀!」
作鳥獸散。
「哦?」身處囚室的十三狼也暗暗吃驚,不明白外面又發生了什麼巨變。
但是他的心跳猛然間劇烈起來,十三很忽然間淚珠如豆般滾下,這下太令他激動了。
「不錯,是戰父蘇醒過來了!!戰父蘇醒過來了!大哥!」十三狼興奮得高叫。
「是……是戰父!」業已蘇醒的南斗也激動得語不成聲。
二人突然抱在一起,潸然淚下,像兩個在外受了欺負的孩子,而今回到了母親的身邊一般。
「大哥,你先迎接戰父,我還要去找南星!」清醒過來的十三糧一把松開南斗,想到這一切的禍魁罪首是南星,不禁忿然,轉身就向外沖。
「十三弟,萬事小心!」南斗在後叮嚀著。
「南星,我看你這畜牲如何向戰父交代!」南斗邊去迎接戰父邊在心里想。
戰堡上空依舊雷電交加,海水依舊咆哮不止,「預示著南麟戰鬼——滅世四大強者之一的復蘇的極度不尋常。
一代南天海巨人終于再度屹立大地之上,他的蘇醒,除了要平定戰堡的叛亂外,還要讓入侵的人付出代價。
戰鬼落腳之處,磚石斷裂,拳頭更是捏得格格作響。
「是誰膽敢入侵戰堡!我要好好——禮待你們!」戰鬼的怒吼如平地驚雷,響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這個時候,戰堡之中的人心事各異,背叛者極度恐懼,入侵者也深為震驚,受委屈者極度欣慰。
那些背叛的戰將們一個個牙齒打架,兩腿發抖,欲逃不能。
南星更是一遍一遍地在心里想。「是戰父……戰父蘇醒了,那……一切也就完了!」頭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怎麼辦了。
強大的壓逼力震懾戰堡內每一個人,就連一向冷靜的死囚亦變得有點緊張。
戰鬼的突然復蘇解了刀仔被困之圍,那些圍攻他的戰將僅一哄而散,再也顧不得刀仔。
「亂世的強者南麟戰鬼,果然不同凡響!」刀仔目睹戰鬼復蘇後所帶來的開始在心里想。
「刀仔!刀仔!」刀仔耳邊傳來了神使熟悉而關切的聲音,刀仔抬眼望去,只見神使如飛一般直奔自己而來。
「神使?!」刀仔一眼便發現了神使的臉上少了沙巾,不禁一楞,但他瞬即明白了。
「真好,你的眼楮終于完全康復了,你怎會在此地?」刀仔在祝賀的同時問道。
听了刀仔如此一問,神使氣往上涌,恨聲道︰「哼,是南星以你作餌誘我到此的!」
刀仔一臉不解。╴「他想通我與他……」
刀仔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可惡,又是南星,我絕不饒他!」刀仔恨不得立即宰了南星。
南麟戰鬼確屬天神之列,他的出現,不但戰堡里的南星之類驚恐莫名,就連一向鎮靜自若的死囚也悚然動容。
「已沒有多余的時間了,還是先帶南星離開此地為上!」死囚已作出了決定。
死囚三步沖至已然呆若木雞的南星面前,大吼一聲︰「南星,乖乖地跟我走吧!」
一吼驚醒夢中人。已是驚弓之鳥的南星摹然回神,一眼便看見死囚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不!」南星發出本能的一聲尖叫,轉身欲逃。
「嘿,不給點厲害你看,你是不肯听話的!」死囚話畢,招式已出,一拳直搗還未來及轉身而去的南星。
南星已是驚弓之馬,哪里再能看見獵人舉劍相對的模樣,早沒了戰意,一心只想逃。
但是死囚的拳是何等的速度,說時遲,那時快,已是輕而易舉地結結實實地結了南星兜胸一拳。
「喔!」南星一下子如反胃一般,疼得彎下腰會,低著頭沖在附近旁觀的手下怒喝道︰
「蠢……蠢材,還呆著干嗎,快阻止他!」
眾戰將也如南星一般,早己心神俱裂,更何況死囚的厲害他們不是不曾見識過,因此都只是就原地發幾聲喊,並未有何動作。
「哼,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死囚陰冷的臉上露出譏笑。
但是狡猾的南星乘死囚說話之機,縱身一躍,如竄兔一般溜進了手下人群中,欲利用眾戰將作擋箭牌,好為自己闢開一條生路。
「南星這卑鄙的小人,竟不顧下屬的性命!」刀仔看了,出口罵道。
神使見南星卑鄙殘忍如斯,也無話可說。
果如刀仔所料,眾將將在死囚的高層級的烈血天火的力量下如炮灰一般紛散,以至到後來,死囚所到之處,戰將們便早已自動閃開,畢竟,誰也不願意送肉上級板。
神使目睹這驚人的一幕,又漸生不安。
經過剛才的強大壓通力,神使心房的狂跳仍未止住,她雖然不知何故,但總有點不安的感覺……
在死囚的面前,眾戰將起不了多少作用,絕不能令南易月兌困,死囚所發出的天火將南星與眾戰將隔離開,已沒人能助他了。
「你們這些廢物,快截住他!快!」南星見眾戰將已如虛設一般,不禁者羞成怒。
「南星,別再反抗了,乖乖跟我走吧!」死囚慢慢地逼近了南星。
「南星!你簡直是死有余辜!別再犧牲其他人了,你是逃不掉的!」猛喝聲中,十三狼如怒目金剛金剛一般猛然現身當場。
「啊!」南星不禁失聲驚叫,「十三狼,他怎麼會……」南星心里暗想,他還以為十三糧還在地下囚室等死呢,卻不知怎麼會突然來找自己算帳來了。
前有虎,後有狼,南星陷入了萬劫不蘇的絕境。
十三狼的突然出現,而看上去力量充沛,與前不久力量全無的十三狼截然相反,令刀仔和神使也暗自驚疑。
放下被嚇呆了的南星不理,十三狼轉過頭去沖死囚說道︰「朋友,你既是只為了南星,請別再傷害戰堡的人。」
「若南星乖乖的不再作無謂的反抗,一切自然變得簡單!」死囚倒也爽快。
十三狼沒有言語,死囚接著道︰「十三狼,要你做的只是遵守你的承諾便夠了!」
十三很一時沒有應承,死囚幾番進堡,神出鬼沒,行蹤詭異,看似不懷好心,此番死話要南星不放,定是另有他圖。
見十三狼沒有發話,南星如滋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草一般,苦苦哀求道︰「十三弟,我怎麼說也是你的三哥,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
南星的開口說話讓沉思中的十三狼醒悟過來,看著南星現在的惡心模樣,想以南星這些天來對自己,對戰堡所作的一切,怨恨之情油然而生,不禁月兌口沖死囚道︰「朋友,請隨便!」
南星破滅了最後的一線希望!
「南星,現在誰也救不了你!」死囚說完,已開始動作。
「這也未必!」一個鍍鋁的聲音忽然像是自天上傳來。
死囚的臉色頓時為之一變,他己想到是誰來了一一南麟戰鬼!
除了他,還有誰能令死囚如此動容。
一股強大得難以形容的壓逼力隨話聲于室內涌現,似乎室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
來了。
「糟了!」死囚心里暗叫一聲,動作已出,欲先下手為強,擒住南星。
南星乍見死囚甫然而動,知是沖著自己而來,而且是一擊必得之勢,不禁失聲大叫︰
「救……我……」聲音絕望之極,如臨刑的囚犯一般。
就在此時,死囚探出欲抓南星的手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勁,那股氣如氣旋一般,形成一個圓筒而套住了死囚的手,生生拉偏過去。
「可惡!」死囚在心里恨恨罵道。
氣旋不只是截住了死囚,也把南星扯得身不由己。
「戰父!」醒悟過來的十三狼高叫道。
「畜牲,過來!!」怒吼聲中,南賦戰鬼終于在眾人面前現身。
經歷了剛才驚險的一幕,南星己是魂飛天外,如今見戰父猛地一喝,身不由己地跟跟蹌蹌幾步跨到戰父的面前,「 」一聲雙膝重重跪下,「戰父,真……真的是你!」南星已語天倫次。
南星說這話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因為能夠在死囚面前搶走南星的,當然只有他——南麟戰鬼!試問,還有誰自信能在死囚面前搶人?
南星雙腳跪于南麟戰鬼面前,渾身顫抖不止,嘴里暖編道︰「戰……父……」欲辨不能,在南賦戰鬼身後昂然而立的是他平時一貫呼之為廢物的大哥南斗,正一臉正氣的俯視著他。
戰堡所發生的一切南麟戰鬼皆己了然于胸,看著跪在腳下的南星,戰鬼不置一言,只是重重得地沖他哼了一聲。
然後,戰鬼扭過身去,在十三狼面前站定,道︰「十三狼,一直以來辛苦你了!」一切的情感盡含在這簡短的一句之中。
十三狼也是一聲「戰父……」便語不能繼,淚如雨下,父子二人苦隔不見而分重逢一般,赤子之情教人心酸。
南星的心里不是滋味,自己的弟弟與戰父之親密情形盡收眼底,而自己卻是待懲的罪人,跪著跪著,不禁汗如雨下。
統帥之夢已經破滅,除了要面對類黃金血毒素的反噬外,戰父如今已蘇醒,自己是死路一條。
戰鬼復蘇後父子三人相聚的情形,刀仔等人全看在眼里,戰鬼乃滅世四大強人之一,他的種種傳奇傳說平時中介耳聞,而今戰鬼一出,便已是如此,不得不令刀仔震驚。
「想不到竟能在此一睹南麟戰鬼的風采,他到底有何等厲害?」刀仔的心里充滿了迷惑,更想親眼一睹南麟戰鬼的實力。
這確實是每一個人的願望,世人大多或多或少的都存在好奇心和獵奇心,刀仔也不例外。
待情感稍稍平定之後,十三狼看了看跪在旁邊的南星,向戰父稟報道︰「戰父,南星他假傳戰父之意,密謀奪位,更想將找與大哥殺掉滅口!」
「唔!」南麟戰鬼盯著南星說道︰「南斗已向我說明了一切,戰父已知道如何處理了!」
南星听了南斗已向戰父稟報自己的叛亂,並听到戰父說已經知道如何處理自己時,禁不住心頭猛跳,因此,對戰父的每一個字听得更加仔細,雖然自己的結果自己已判定,但還是存在萬分之一的僥幸心理。
「畜牲!竟為了權欲而手足相殘,戰堡之所以有今日的強大,全憑上下團結,才能發揮出驚世不倒的力量,畜牲,你眼中還有戰父嗎?」南麟戰鬼話語越來越怒。
南星是第一次見戰父發如此大的怒,听戰父的口氣,自己是死定了,但是好死不如賴活,無論怎樣也要求得一線生機。
「不錯,一切都是我暗地策劃的,但戰父……我沒有做錯!」南星強辯道。
見事已至此,南星還欲狡辯,南麟戰鬼強壓心頭怒火,倒要听听南星如何自圓其說。
南星見戰父沒有打斷自己,以為說動了戰父,不禁心里暗自高興,欲趁熱打鐵,好徹底說服戰父放過自己,于是說道︰「我才智與力量都不下于十三狼,但是這些年來我得到什麼?我只有這樣做,才可以讓世人知道我才是戰堡最佳的統帥人選,只有我,才可以讓戰堡長盛不衰,一統天下!」
南麟戰鬼還是沒有言語,,好像在用心听,又好像沒听一般,但是南星還是繼續在說。
「自古成則王,敗則寇,如今失敗了,我沒話說,就任憑戰父處置吧……」南星以退為進,企圖以此感動戰父,放過自己。
但是,他的希望還是破滅了,他的耳邊響起了令他魂飛天外的話語︰「好!爽快,你既是我的戰兒,好,戰父就親手送你一程吧!」
南星的這些話,如果他的父親不是南磷戰鬼的話,或許還可湊效,受感動而放棄殺他之決心,可惜南星投錯了胎,他的父親是南磷戰鬼,滅世的四大強者之一,只認力量不認親情的言出必行的南天海巨人,南麟戰鬼說完,便欲動手結果面前這個逆子。
南星見自己的一番言語終成泡影,自己已是待宰羊羔,失望之余,不禁惡向膽邊生,欲打戰父個措手不及而求得生路。
狗捻急了也要跳牆,受傷再重的野獸也不忘運用它的尖牙利爪,何況是人,畢竟生命只有一次,尤其是像南星這樣的人————以自己為中心的人,即使敵對的人是自己的父親。
南麟戰鬼當然是他的父親,他以前一向敬畏的父親,可是,此刻,他又不再是南昌的父親了,而是他最大的敵人!
南星要向這樣的一個敵人擊手了,理由很簡單一一以父親的死換得自己的生。
「戰父,南星是不會坐以待斃的!要死也要戰死沙場!」南星話未完,本跪著的雙腳突然支起,右拳如流星一般表向戰鬼的胸部。
殺父!大出眾人意料之外,站在南麟戰鬼身旁的十三狼和南斗俱是大驚失色,不禁驚呼「戰父小心!」
南斗和十三狼要想出手相救,已是不及,因為南星距南麟戰鬼太近,而且事起倉促。
就是他們能夠相救,南湖戰鬼也不會允許的,要不,他就不是四大強者之一了,更可況面對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兒子,又能蹦達什麼?
「你們別插手!」南麟戰克沖十三狼和南斗發一聲吼,扭過頭沖已攻了過來的南星喊道︰「哼,有種!不愧是我的兒子!」說完,如無視南星傾盡全身功力而擊來的一拳。
事發突然,南麟戰鬼就是閃避已是不及,他唯一的辦法便是以暴對暴,運用自己的無上力量防御和攻擊南星這驚天一拳。
可是,令大家震驚的是南麟戰鬼立在那兒,不見絲毫動作,任南星這一拳全力轟在自己的胸腔,就如他面對的不是具備上將級力量的南星,而是三歲小孩一樣。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南星這一拳不偏不倚地轟中南麟戰鬼的胸部。
這一拳是南星孤注一擲,求生一擊,其力量之大可想而知,如果此刻換了別人作南圍戰鬼,大家一定再也看不到那個人了,因為無論別的什麼人,在南星的這一拳下,都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人了。
可是南星此刻面對的是南麟戰鬼,他的戰父,南天海的巨人,擠身滅世四大強者之列之人!
「喔……怎麼他全無反應?」這是南星在他的拳轟中南麟戰鬼的第一感覺,也是他的第一個不妙的感覺。
南星的第二個感覺是恐懼,極度的恐懼,因為他深深知道,自己這一擊,不能湊效,便是前功盡棄,死局已定。
「畜牲!你的力量竟類似東獄神邪一路!」南星的恐懼感覺隨著南群戰鬼的這一聲怒吼而加深,仿佛已墜入了萬丈黑暗深淵。
南磷戰鬼任類黃金血的力量轟在他身上,雖然造成一個碩大的拳印,但卻不能移動他身子的半分,此刻,他的胸腔只被怒火填滿。
十幾年前,長子南斗因用了東方力量幫自己對付敵人,而被自己貶為上校,冷落了十幾年,而今,自己的三子竟用自己的死對頭東獄神邪的力量來置自己于死地,南麟戰鬼的胸腔都快被南星氣炸。
「你簡直徹底侮辱背叛了南天海力量,死不足惜!」南麟戰鬼大喊一聲,使出平時不肯輕易一試的藍太陽力量直轟南星胸部,欲一下置之于死地。
戰鬼的重拳將至,南星只覺如墜入無邊宇宙中,完全失重,力量盡失。
這是一種死亡之前的感覺,如果不發生意外,南星在南麟戰鬼這一拳之下是絕無生理。
但是,意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靜待死亡降臨的南星只覺得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臂,緊接著這只手臂一發勁,自己便如一發射的火箭一般向前竄去,從而避免了這一滅頂之災,他同時還听到了一聲大吼「滾開!」,是那死囚的聲音,南星月兌險之後,幾乎虛月兌。
死囚在一掌推走南星後,立時轉身,用本門最高力量烈血天火迎向戰鬼擊來的一拳,同時嘴中高叫︰「來吧!」
這一切說來話見,其實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死囚反應神速,是以不唯救下南星,還能夠從容對付南麟戰鬼。
南麟戰鬼見突然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細看之下乃是三番五次和自己作對的死囚,不禁怒極反笑,「嘿嘿」聲中說道︰「看來你也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屢次管戰堡的家務事,今天就讓你瞧瞧我的厲害!」
戰鬼說畢,再次運用藍太陽力量擊出全力一拳,拳勢不但快,更是力貫千鈞。
任何人,只要他的對手是南磷戰鬼,都不會存小覷之心,死囚也不例外。
死囚看出戰鬼這一擊,是勢在必得,拼著與戰鬼硬拼,也要保存性命。
二人各施全力,說時遲,那時快,兩股絕強的力量瞬間就已相撞在一起,二人同時感受到不是手上受到的震蕩和痛感,而發自內心深入的極度震驚。
「喔……這力量……」戰鬼的心中充滿了迷惑並隱隱升出一股不安感來,甫一接觸死囚的拳,戰鬼便感到了這股力量似曾相識,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啊!」死囚同樣震驚,死囚的震驚源于恐懼,他萬萬沒想到,沉睡了十六年的南麟戰鬼力量不但不曾衰退,反而比以前更為精進。
二人的全力一拼之後,但是不容忽視的是,他自出現以來,力量是一直在增強,似乎對手越強,他本身也便越強,先是刀仔,繼而是南星,直到現在力拼戰鬼。
憑戰鬼剛才的傾力一擊,絕大部分的人與之對故都己是輕重立分的,但是死囚卻例外,足見他的力量仍是深不可測!
神秘莫測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兵書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只是知己而不知彼,結局到底又是啥樣的呢?
在南群戰鬼感到對手死囚的高深莫測之際,死囚也為南賦戰鬼的神勇所震驚。
「他的藍太陽力量似乎並沒有因為沉睡而退減,這次辣手了……」死囚心里思量著。
「我雖沉睡了十六年,但以他的力量,滅世中不出數人,雖然我與他素未謀面,但我深信,他必是我所認識的人!」戰鬼也在思考著他的疑問。
突然,戰鬼心里一動,他想到了自己在沉睡時所遇到的情形,「在我沉睡時,更感到受同樣的力量攻擊,他用的雖然是東方力量,但行事如此陰險,相信就只有一個——」戰鬼心里突然一顫,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人物。
「你是北爪禪宗!」戰鬼還是禁不住說出了口。
「嘿!」死囚還是平常那副陰冷的笑臉。
此言一出,石破天驚,北爪禪宗四個字震撼著眾人的心,死囚真的是主宰著北方的第一強人嗎?
「北爪禪宗,救我的竟是北爪禪宗……」南星睜大了雙眼,打死他也不肯相信的樣子。
「什麼,他竟是北爪禪宗?」十三狼較之南星少的是幾分懷疑,多的更是許多許多的震驚。
只有身處事外的刀仔表現略顯平靜,「不會吧!
他怎會是北爪禪宗,他擁有和我一樣的紋章,又曾救過我,怎會是北爪禪宗!「刀仔的心充滿了懷疑。
「神使,他真的是北爪禪宗嗎?」刀仔像記起了什麼似的,轉過頭問身邊的神使。
應該說,這個問題對于神使來說,無異于問一個小學三年級學生「1+l等于幾」的問題,回答是易于反掌,可是,神使卻顯得十分的不安和猶豫,遲疑道︰「他不是我所見過的北爪禪宗,但不知為何,自他出現後,我便感到不安!」
听著神便的回答,刀仔也糊涂了,神使陪伴北爪禪宗已有十年,雖說北爪樣宗平時總是蒙面,但是神使卻是親睹過其顏容之人,按理說是能夠認出來,可是如今神使說他不是北爪禪宗,那他又是誰呢?神使為什麼又會感到不安呢?刀仔百思不得其解。
死囚不理采眾人的驚愕神情,轉身對十三狼道︰「我是誰又有什麼重要,十三狼,你似乎忘了我們之間的承諾啊!」
「這……」十三狼進退維谷,承諾是自己親口說下的,不能不算數,可是如今,突發變故,戰父蘇醒,自己總不能背著戰父把自己的三哥交給一個外人處置吧!
不明底細的南麟戰鬼听了二人的問答,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問十三狼道︰「戰兒,是怎麼一回事?」
十三狼見戰父發問,只好如實回答道︰「戰父,孩兒確實答應過他,南星由他處置!」
死囚見十三狼如此說,當下急忙乘勢追問道︰「南膀戰堡的統帥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十三狼己沒反悔余地,經死囚如此一逼,只好儒編道︰「當……然,你……們走……
吧!」
死囚見十三狼終于被迫允許自己帶南星離開,心中暗自高興,手上更是不遲疑,一手抓住南星的肩膀,低喝道︰「嘿,我們走!」
死囚心中清楚,若不乘早離去,一旦十三狼反悔,再想走便是萬無可能了。
南星听了死囚的命令,並無半點反抗的意思,他心里想︰「向對戰父必死無疑,倒不如跟他走,還可望有一線生機……」隨著死囚,萬動腳步,向外走去。
南麟戰鬼的心還被疑問佔據,是以十三狼和死囚剛才的答話他一直不曾插話,只是在靜靜地思考著死囚的身份,如今見死囚帶著南星就要離去,不禁急了。
「他若不是北爪種宗,又會是誰?我定要試出他的身份!」思慮至此,南磷戰鬼猛地擊出一拳,但是這拳不是擊向死囚和南星二人身上,而是擊在他們面前的地面上。
被擊的地方頓時「蓬」的一聲冒出一大朵火花來,死囚和南閣下的腳步也嘎然而止。
「嘿,你要知道,十三狼統帥讓你離去,並不代表我也同意!」南麟戰鬼不陰不陽的聲喜在死囚身後響起。
死囚並不轉過身來,只是靜靜地說道︰「嘿,老統帥,你似乎還不肯罷休啊!你們這些言而無信的家伙!」
死囚的聲音並無太多的怒意,似乎這結局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一樣。
「要離開,便要拿出真正的身份來,我沉睡了十六年,你也可算是個好對手!」南麟戰鬼避實就虛,以比武來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
死囚是何等精細之人,對南麟戰鬼的用意何嘗不清楚,但是他還是說道︰「看來這一戰是無可避免的了,由對你們這樣的反言小人,我的拳絕不會退讓!」
看來,一場絕強之戰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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