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起身向內走時,兩位女婢走了進來,賈銘見之,立時道︰「你們去把涼亭的東西收拾一下,另外,隨便給本正準備一些晚膳,別忘了帶酒,本王要一醉通宵,哈哈……」
兩位女婢看著賈銘哈哈大笑著向里走,均有些 異,一女婢不解道;「大王今日心情不煩悶,反而很高興的樣兒,是不是他與如煙姑娘談的很投機?」
「什麼很投機,剛才如煙姑娘似乎很不高興,肯定是他心情不好,一人無心情,怎聊的很投機!」
「心情不好的就應該是大王才對,那他此時為什麼要笑,而且笑得人心浮動?」
「你不知道吧,有時人欲哭無淚,惱悶時,反而要大笑呢,只怕不小心我們都會倒霉!」
兩女邊說著邊去收拾石桌上的茶水和零食,看到茶水被倒,打碎了一個杯子,更是肯定他們二人聊的不投機,開始是吵鬧,後來是砸杯子,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賈銘走入房中,看到房中寂靜無比,此時還真是形影單調,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道︰
「空有豪宅,無人共享,推窗而望,唯有孤星冷月相對;風與鈴依,當當而鳴轉首而視,獨有空床寒被淒淒!」吟完,踏步走向立于一側的書架。
書架上的書是琳瑯滿目,賈銘隨手拉出一本書來,游目一瞥卻是一本外國翻譯而來的名著《孤星淚》,一看題目,就感到更加孤獨,于是嘩啦啦的翻完,正欲再抓一本出來,听到細微的腳步聲,回頭而視,見是一位白淨輕瘦矮小的公子,那位公子正得意的向他笑。賈銘心中一愣,惱怒道︰
「你是怎麼進來的……哦,對了,你就是那位黑衣人,與本王打賭的人物!」
賈銘根據柳如煙的話猜得就是他請來柳如煙陷害他的,那白淨公子輕笑道︰「不錯,黑衣人就是本座,本座也就是黑衣人,外面那些人,都是本座的屬下,現在雖在听命于你,但只有十日,當然他們不敢擋住本座。」
「哼,明日一早,本王定要問罪,是誰放你進來的,本三絕不輕易饒恕!」
那口淨臉的公子臉色一變,方要發怒,但立刻又哈哈笑了起來,良久方道︰「今日方才第二日,賈公子就如此心浮氣燥,看來熬不過十日了,不如你承認輸算了!」
「你……你別猖狂,本王是不適應這環境,但很快就會靜下心來,天下還有什麼難得住小乞丐!」
「好樣的,那麼賭約就繼續下去,但本座還得聲明一下,這里,本座是可以進來的,因為他們攔不住本座,你還是不必遷怒于他們,他們也是很難做的,賈公子是明白之人,絕不會亂殺無辜,現在本座向你保證,以後進來一定先向你們打個招呼,否則假若今日賈公子留柳如煙姑娘共度良宵,豈不是很是尷尬,這下滿意了吧?」
賈銘這才領教了這公子口鋒的利害,暗暗覺得此人心計過人,與他說話一點力氣也不用費,平息了一下心情,方才溫怒譏諷道︰「今日突然撞來檢查,是不是很失望啊?」
白淨公子微笑道︰「怎麼會失望,而是高興之極,剛才本座到如煙姑娘處相詢賈公子如何,想不到這平時眼高無須的美人居然對賈公于贊不絕口,說時十分激動,滿眼含情而說完之後卻滿懷心事,而且長噓短嘆,看她那樣兒,好象對賈公子動了真情呢!」
賈銘心里一震,又怒道︰「好象你與如煙姑娘很熟嘛,而且她什麼話都要告訴你!」
「哈哈哈……怡紅院對本座太熟不過了,否則怎麼能輕易租到這樣好的房子,與四大花魁之一的柳如煙,當然再熟不過的啦,但本座絕不會奪人之美,賈公子不用擔心,而且本座還要將柳如煙贖出來,將她下嫁與賈公子,不知賈公子意下如何!」
賈銘立時憤怒道︰「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強裝什麼好人,如煙姑娘與你情投意合,你卻要將她作禮物一般的輕易送人,本王以後絕不再見她,但如果你對如煙姑娘移情別戀,當是喪盡天良,人人得而誅之,本王也絕不能放過你!」
說完,賈銘心里一陣酸酸的,男人吃醋比女人厲害的多,來的猛,但去的快,而且今日一進房間,被這白淨公子一激再激,怒火怎壓抑的住,說完就蹬蹬的向客廳而去,分明不想讓白淨公子看到他的樣兒,也表示我惹不起你卻躲得起。
誰知那白淨公子臉皮極厚,仿佛不讓賈銘痛苦就絕不罷休一般,跟著賈銘到了客廳,又偏偏坐了下來,在沉悶良久突然呵呵道︰「本座與如煙姑娘是君子之交,絕沒有妄想之心,更沒有瀆之意,而賈公子因此而怒,可見對如煙姑娘也是情傾之極,自然二人同心,本座就更應做這樣的好事!」
賈銘心中一楞,他剛才確實因忌生很,方有無名熱火,方寸大亂,此時漸漸恢復理智,覺得這白淨公子是專門來擾亂他的心神,讓他難渡十日,更是同如煙來誘惑地上當,一處相思,兩處用愁,那是何等痛苦,而且他定會告訴銀靈仙子,破壞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想到這些,賈銘忽然也呵呵笑了起來,然後冷冷道︰「你放心,本王絕對有把握完勝這場賭約,在這十日內,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不用事事向本王稟報,時間已過兩日,還不知你查到本王的兩位師父沒有?」
「當然查到了,如今他們已在杭州城內,沒有多久,他們就會露出頭來,一旦他們再出現,本座絕對有把握抓住他們。本座來此,還要賈公子,蘇州的熱鬧已經轉移到杭州來了,只因煙雨宮兩宮主尾隨凌志一行到了杭州,本座也見過了二宮主,將你在怡紅院,與本座打睹的事告訴了她,哈哈哈……,你能想象銀靈仙子當時那樣兒,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進怡紅院這種地方的,只有痛苦的相思,而你也不能踏出怡紅院,外面的熱鬧也看不成,你想一想,凌志會在杭州呆多久呢,不會超過十天吧,那時……
「你不用說了,現在本王不想听你繼續說下去,現在夜已深了,你該不會與本王秉燭夜談,或是想同榻而眠吧!若真是那要,本王說不定會盛怒之下殺了你一了百了!」
賈銘說到這里,詭橘的一笑,那白淨公子一呆,料不到賈銘會說出如此「野蠻」粗俗的話,臉上立時顯出矜持之色,微微溫怒,輕皺細眉冷冷道︰「二宮主找到你這樣的夫君,還真是沒有把你看透,本座本好意來此與你聊聊,解解你的煩悶,你卻如此無禮,真是好心當驢肝肺,那你就在此捱十日吧!」
說完站了起來,賈銘此時很希望他立即就走,免得看見心里怒氣難消,于是又哈哈笑道︰
「本王是何等尊貴的身份,與你長談已給你面子了,你卻在本王面前要什麼老大,老實告訴你,二宮主就是喜歡本王的放蕩不羈,而你這文質彬彬,有禮有節的樣兒,就是惹不起女人的喜歡,別與本王斗了!」
那白淨公子頓時氣得雙眼圓瞪,白臉泛紅,向賈銘喝道︰「你難道以為本座不敢殺你,別以為本座忌憚你與二宮主的關系,你就敢在本座面前肆無忌憚。你應該清楚二宮主如今也奈何不了本座,本座殺了你聖官也難以降罪于本座的!」
賈銘終于看見這白淨公子驚怒起來也沒有儒雅之氣,與他毫而二別,立時感到出了心中一股惡氣,輕松了許多,于是笑呵呵道︰「你看你那樣兒,多難看,簡直就如同一只憤怒的猩猩,毗牙裂嘴,不要忘了,本王是一只老虎,凶狠的老虎,會怕你區區一只猩猩嗎?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不信你過來試一試!」
說著賈銘含笑怡然自得坐了下來,似乎根本沒把白淨公子放在眼里,那白淨公子氣得真是毗牙裂嘴,但沒有撲過來,他真的不敢冒然一試!「當初本王穴道被封,你就應該殺了本王,現在解了本王穴道,雖是困在籠中,但虎就是虎。如果想與本王切磋一下武功,最好先去問問你們二宮主模模底!」
說完那白淨公子猛得拔出了柳葉刀,刀在燭光照耀下發出森森冷光。賈銘依舊在笑,但卻將眼光緊緊的鎖住那把刀,他不得不防白淨公子勝怒之下劈他兩刀,玩了小命,那才不值得,冷冷道︰「要試就試,不試就立刻走人!」
果然白淨公子狠狠的瞪了賈銘兩眼,「鉻」的一聲回收了刀,「哆哆」的跺著腳步匆匆而去。賈鋁出了一口悶氣,好不開心,向著白淨公子的後面,哈哈大笑起來。
但大笑後才覺得四周一片寂靜,俗大的屋子中只有他,只有他在笑,立時感到孤獨從四周襲來,又自語道︰「果然如白淨公子所言,他還真的可以解除本王的煩悶呢!早知如此,就該慢慢的與他聊,慢慢的令他生氣,最後氣他個半死!」
不一會兒有人在敲後門,賈銘抬頭突然看到一個影子一閃而沒,賈銘心里一沉,立時呵道︰「是誰?」,門外傳來兩女婢的聲音︰「大王,是我們給你送晚膳來了!」
賈銘听門外是女婢,但在屏風後一閃的人影又是誰呢,心里暗自捉模,但裝著不知,到了後門,打開了門正是兩位女婢,沒好氣道︰「怎麼現在才送來!」
但說話之時,眼楮依舊飛快的四下窺視,看那人影會不會再次出現,兩女婢走起來,四下看了看,方才放下酒菜,向賈銘道︰「大王慢用,公子吩咐我們這幾日要小心,因為杭州來了許多江湖中人,怕他們闖入這里,對大王不利,所以來遲!」
賈銘當然知道她們口中的公子就是剛才被自己氣走了的那一位,心里暗暗冷笑道︰「什麼對本王不利,明明是叫你們盯緊點,別讓本王溜走和二丐跟到這里來。」于是揮了揮手不耐煩道︰「好啦!本王已經知道,難道本王還要你們來保護嗎?」
兩名婢女見賈銘氣沖沖的樣兒,再沒多說,走了出去,賈銘坐在桌邊,想到剛才出現的人影,他感到沒有看錯,一定有人闖了進來,會是誰呢,是銀靈仙子還是聾啞二丐,還是其他人是仇家嗎自己並沒有仇家!沒有弄清這個問題他難以釋懷,當然也吃不下飯菜,遂站起身來,走到屏風,正準備伸頭去看。
突然寒光一閃,賈銘只覺得冷風撲面而來,黑影一花,慌忙後退,但如何來得急,那黑影人如影附風,賈銘只覺得脖子前已抵了冰冷的東西,直透肌骨。賈銘心里暗震,甘脆滯足而立,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冷冷道︰「閣下擅入本王下榻之處,本王早有感覺,放了閣下一馬,閣下卻如此對待本王,難道與本王有生死之仇嗎!但閣下卻為何不一刀兩斷?」
黑衣人冷森森道︰「你少假惺惺的,本座與你近無怨,遠無仇,但卻要一刀了斷!」
說者斬金截鐵,賈銘倒抽了一口涼氣,暗忖此人也自稱本座,難道是剛剛離開的那一位,他怎會一時發火就要與我一刀兩斷,但他又說沒有仇怨。于是向那黑衣人打量了一下,見此黑衣人與剛走的問淨公子一樣細,但此人卻是細長,兩只眼楮卻四下打量,仿佛一旦有人進來就準備逃離的樣兒。
「閣下與本王說要一力兩斷,但卻沒有仇怨,你不可能是殺手吧!」
「誰說本座是殺手,你才是殺手,少廢話,先乖乖的站在那里!」
賈銘听此人這兩句話一愣,暗忖「誰說本座是殺手,你才是殺手」這是她媽的那門子活,但還是听從安排,坐在桌邊的凳子上。那黑衣人迅速的點了他幾處穴道,方才將脖子間的武器收了回去,賈銘瞟眼一看,心中一震,暗自叫苦,腎討道︰「不是仇,恐怕是怨,說不清理還亂的怨!」
那黑衣人這才正眼看了他一下,方才輕手輕足的往內室去,不知在找什麼。
找了良久,方才走了出來,到了桌前,狠狠看了賈銘兩眼,賈銘別有深意的向他笑了笑。
黑衣人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賈銘叫道︰「喂,你說要一刀兩斷,怎麼不一刀兩斷,黑衣人轉首冷冷道︰「看在你剛才放了本座一馬的份上,本座就警告你一次,下次……
哼……!」÷
說完轉身又走,突然回首問道︰「剛才不是點了你的啞穴嗎,怎麼……你……!
賈銘站了起來,笑呵呵道︰「這叫一次吃虧,學了乖,第二次,誰還封得住本王的穴道!」
黑衣人驚異無比,轉身就走,賈銘大喝道︰「有刺客,給本王截住他!」
說完,自己也飛涼而起,遂跟著黑衣人,立時內外腳步聲起,幾名護衛沿石階沖了上來,手中持著鋒利的柳刀,黑衣人立時頓住了身子,賈銘也停止下來,望著怒氣怒氣沖沖的黑衣人笑道︰「你以為本王的寢宮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諸位听著,只要活捉住他,前事一概不以追究,拿下!」
立時眾黑衣衛士撲騰而上;柳刀閃著森森殺氣,黑衣人輕功極佳,左閃右避、如蝴蝶翻飛一般,袖中的武器也是神出鬼沒,防不勝防。賈銘見眾黑衣人根本沒有活捉黑衣人的能力,立時怒道︰「退下退下,還是本王親自出馬。」
眾黑衣侍衛立時退到一邊,黑衣人發力一沖,欲沖出門外,賈銘竄身而上直扣黑衣人左肩,黑衣人聞風而動,揮袖而流直取賈銘手腕。誰知賈銘右手一垂,反扣其腕,右手內電般而出,再抓袖中利器。黑衣人冷哼了一聲,手腕一顫,立時滑開,直取賈銘胸口,賈銘心中一顫,在眾侍衛的驚叫聲中,身子向後快疾倒去。黑衣人袖中利器頓時刺空,身子也跟了過來。
誰知賈銘雙足如生了根,傾而不倒。上半身一側轉,斜拉而起揮指如飛,連點了黑衣人幾處穴道。黑衣人立時呆立不動,不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賈銘向眾傳衛喝道︰「你們統統退下,本正要單獨審問這名刺客。」
待眾侍衛走後,房中只留下賈銘和黑衣人,賈銘繞著黑衣人走了一圈,邪笑道︰「看你這身材,切娜多姿。輕功如此輕靈,出招靈活,必是女兒身。」
說著上前揭開黑衣人的頭罩,立時一鋪烏黑的長發散垂而下,賈銘笑道︰「果然如本王所料,但本王左想右想,天下間怎會突然多了一名如此厲害的女刺客,剛才不是本王武功有所突破,是絕對難逃過那致命一擊。」
于是伸手去揭那黑衣女子的面巾,看到她冰冷怒不可遏的眼神,立時又縮了回來,嘻笑道︰「本王還真不敢去揭,只因本王曾經為揭一名所愛之人面紗,手腕被狠刺了一刀,如今這手若要去揭一名女子的面紗,就會心寒發抖,那傷處就會隱隱作痛。另一原因就是若你生的奇丑無比本王一怒之卞,就會殺了你,若是長的貌若天仙,本王在自己寢宮內絕難自持,就會探美獵艷,這對你均不公平,本王仁心宅厚,就不揭你的面紗,但卻收下你的武器!」
正欲去取她的武器,卻又笑嘻嘻道︰「甘脆武器也不取,只因見武器如見人,與揭面紗又有何異,若是相識之人,那就太令人尷尬了,對了,本王住偌大個寢宮,深感孤寂無比,食之無味,睡之不香,甘脆你就來了卻本王的心願!」
「人常說,秀色可餐,本王不願揭開你的面紗,但敢與你打賭,你絕對是位貌若仙子的姑娘,雖然冰冷無比,但卻有顆柔情似水的心。或者吃醋特別厲害,而且疑心甚重,本王若猜的不錯,你就看一眼本王!」
那黑衣女子冷哼一聲,將頭狠狠扭向一邊,再不看賈銘,賈銘並不發怒依舊笑嘻嘻道︰
「你雖然不承認,但本王看得出來,猜得八九不離十!本王寡居多年,夢中都想找你這樣外剛內柔的王妃,今日解開你的穴道,你絕然不從,本王為了了卻多年相思之痛,今日就與你同榻兩眠,將生米做成熟飯,哈哈……。
說到這里賈銘嘻皮笑臉的大笑了起來,又道︰「木已成舟,你不做王妃又怎麼成!」
果然賈銘抱起了黑衣女的嬌擔,就向那張床榻而去,剛放在床榻上,就看到黑衣女干淚已打濕面巾,如雨濺梨花一般,心中一顫,立時解開了黑衣女的啞穴,莊嚴道︰「你哭什麼,現在本王解開你的啞穴,有什麼委屈只管說出來!」
黑衣女子並沒有叫嚷,只將頭狠狠扭向牆壁,不理賈銘。賈銘踢鞋上榻,爬到里面,又傻愣愣的看著那張流淚蒙紗的臉,說道︰「你別只管哭呀,本王又沒有真的欺負你,有什麼委屈只管說!」
說著輕輕揭開了那張神秘的黑面紗,面紗後面的臉果然淚光點點,美絕美倫,卻是一張熟悉至極的臉,黑衣女正是煙雨宮二宮主銀靈仙子。銀靈仙子狠狠瞪了賈銘兩眼,叱道︰
「你……你欺負人,你……你婬賤!」
說完又狠狠的扭頭到一邊。賈銘早就知道她是銀靈仙子,當然不會吃驚。首先他就解除了銀靈仙子的那把讓他頭痛的利器,扔到地上,然後放下羅帳,自己也一聲不吭的躺了下來,似乎在想心事。
「喂,你是啞吧啦,剛才不是巧舌如簧嗎?……還不解開我的穴道!」
「我不是啞巴,我沒欺負你,我也不婬賤,解開穴道你就要走,我也不解開穴道。」
說完這些,賈銘又一聲不吭,好象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偎在銀靈旁邊。
「你若是早知道是我,就不該那樣做那樣說,若是不知道,卻將我抱上榻,就是婬賤,難道我說錯了嗎?早知是這樣,我……我就不到這骯髒的地方來。」
「是你先用刀橫在我脖子上,而且點了我穴道,如果我反抗你豈不是謀殺親夫;若不是看到你的匕首,就不知是你,誤傷了你,害我謀殺愛妻,你先欺負我,而且你一進來就四處查看,明明是懷疑我有沒有外遇,對老公人格的懷疑,你說誰不對?」
銀靈仙子冷哼著聳了聳肩,良久才狠狠道︰「你嘴滑的很懶得與你說!」
賈銘以為銀靈仙子氣消了些,將她的肩拉了拉,想將她轉過來面對面。誰知銀靈仙子甩了甩秀肩,就是不贊同,氣哼哼道︰「別踫我,快把我穴道解開!」
「我不解,一解開你就要溜,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都快發瘋了!」
「哼,虧你說得出口,白日里不是與柳如煙玩的忘掉身在何處嗎,怎麼不留她在這里?」
「天地共鑒,就是因為想著你,我才沒給柳如煙好臉色,這全是你們聖宮師父派來的人在搗鬼,十日期滿,本王絕不放過他。老公閑著無聊,本與她聊天,不信你去問柳如煙好啦!
現在你來了,我飯也吃得香覺也睡得著!」
說著又去拉很靈仙子的香肩,銀靈仙子突然轉過了身,柳眉豎道︰「叫你別踫我,你怎麼不听。快解開我穴道,這樣孤男寡女躺在這里什麼話!」
賈銘笑嘻嘻道︰「老夫老妻的你說什麼話,本王偏就要踫你!」
說著伸手去模銀靈仙子的面頰,銀靈仙子知道賈銘「手腳不干淨」又羞又氣但又無奈,想轉頭,卻感到賈銘正在輕輕拂去她臉上冰涼的淚花。
「你看你,每次都是你想動手,還動利器;打不過就哭,哭得本王心都碎了!」
說的柔情之極,銀靈仙子心中一熱,莫名其妙的感覺如電流一般傳遍全身,差點就委曲求全了,但暗忖這小子鬼的很,還是得防一防,立時高聲道︰「誰說打不過你,虧你臉厚說得出,每次都是在讓你,而你卻讓人……」
「好好好,我承認打不過你,老夫老妻的還說這些話干什麼,你這全副武裝的樣兒,怎麼可以睡覺,還是老公幫你月兌衣服吧!」
銀靈仙子差點就要崩潰了,但那份矜持和冷傲苦苦的支持忐忑不安的心。
「準和你是老夫老妻的,你老了我都沒老,你的手放老實點!」
說這些話時銀靈仙子已覺得有氣無力,仿佛自己正在一分一寸的擴散。賈銘听這些話,心里暗喜,自忖道︰「今日不征服你,本王就不姓賈!」
「好好!不如,就少夫少妻吧,你不月兌就算了!這算他媽的那門子夫妻同榻共枕而眠,到此時還要面子,簡直一點不論場合,哎哎……」
又是滿口牢騷,又是可憐的哀聲嘆氣,賈銘拉過錦被,蓋在兩人身上,趴在那里,再一句話也不說,但分明是睡不著。錦被蓋在二人身上浙漸二人感到全身燥熱起來,賈銘在被中蠕動了半天,將外套月兌掉,順手扔到榻下,分明感到銀靈仙子輕輕動了一下,心中暗喜,側身躺了下來,將銀靈仙子轉過身來,銀靈仙子想反抗,但此時她反抗的無力之極,而且賈銘不會再讓她轉過身去。手緊緊的摟在了銀靈仙子細腰上。
銀靈仙子臉上燥熱無比,更是羞澀之極,心幾乎就要跳出來了,直感到自己的身體真的酥軟無比,暗嘆此劫難逃,再不敢看賈銘那雙灼熱的眼楮,將自己的眼楮緊緊的閉上,賈銘剛才看到銀靈仙子那雙眼楮忽明忽暗,流光溢采,滿含著纏綿不清的濃情如一只慌了的白兔一般撲朔迷離,知道此時是乘勝追擊的時候,右手指輕輕的模摩著銀靈仙子的玄衣,銀靈仙子果然沒有反抗,只有輕輕哼哼一聲。賈銘立時大膽起來,小心翼翼的月兌下她的黑衣。銀靈仙子突然伸手壓住自己的衣衫。賈銘怎會被假想所迷惑,將她顫動的手拉過來,讓她去摟自己的腰,銀靈仙子立時如沉入水中的人那般緊緊的摟緊了賈銘,賈銘用炙熱的嘴唇輕輕去咬銀靈仙子的小耳朵,又吻了物她的雙頰,如夢似幻的吟聲道︰「杏雨,我的好老婆,本王永遠不會欺負你!」
但此時他卻在欺負她,是一種溫柔的,蝕骨銘心的期負,不但月兌光她的衣服,而且去征服她的心,征服她的靈魂。銀靈仙子這次輸的甜美而徹底!
也不知過了多久,銀靈仙子終于悠悠的醒來,動了動身子,只覺得全身酥軟無比,而且有一陣陣羞澀的疼痛,很快她就明白過來是怎麼一會事,陡然生怒,轉眼看身邊,只見賈銘一手緊緊的擁著她,一手拂在她的發際,正甜甜的沉睡,如一個小男孩般的可愛,心中的溫怒立時消散了不少,暗嘆了一口氣,輕輕去拿賈銘的手,誰知賈銘動了動,眼看就要醒來。銀靈仙子心突得的一跳,立刻又閉上雙眼,她怕此時被賈銘嘻笑。
賈銘果然被驚醒,立刻坐了起來,看了看身邊的銀靈仙子,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壞事。他悄悄抽回自己的手,小心翼冀的下榻,將撒的滿地都是衣服的揀了起來!匆匆穿好,方才將銀靈仙子的衣服放到榻上,放下羅帳,如逃犯一般離開床榻!
待銀靈仙子輕飄飄的起床,梳妝完畢,賈銘方才躡手躡足的走了過來,正要去摟銀靈仙子的細腰,銀靈仙子轉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又想干什麼,給我老老實實的站遠點!」
賈銘果然如可愛的哈巴狗一般站在那里,樂滋滋的陪笑,仿佛剛才扔給她的不是冰冷的話,而是一塊香噴噴油亮亮的肉一般。
這時兩位女婢走了進來,拿著洗盆的物什,走進來看了著銀靈仙子的背影,相互使了使眼神,別有深意的看了看賈銘,似乎在問他怎麼過了一夜,這里就多了一位女子,如變魔術一般,賈銘立時道︰「不要問本王,本王昨夜當了一夜犯人,被愛妃突破外面侍衛的防線。
闖人禁地突襲檢查看本正有沒有越軌行為,現在她余怒末消呢!」
說完向兩婢使了使眼神,兩婢立時明白了過來,見這神氣的大王此時如此可憐的樣兒,兩婢立時起了憐憫之心,雖然想笑,但還是惴惴不安的與賈銘站到了同一陣線上,于是躡手躡的放下盆物,正準備退下時。誰知銀靈仙子突然轉過頭來,冷哼一聲,狠瞪了賈銘一下,轉向兩名不知所措的女婢冷冷道︰「本宮與你們公子是同門,應該站在那一邊,心里難道還不清楚嗎?只要你們如實說說,本宮絕不會為難你們!」
兩女婢立時明白她的身份,面色一變,慌忙下拜道︰「屆下參見二宮主!」
賈銘見兩女婢倒旗倒的如此之快,氣憤道︰「你們……你們……」
銀靈仙子冷冷看了賈銘一眼,方才道︰「難道你還不明白,想為難她們?」
「為夫不敢,也明白過來了,這里的人不但是那個小白臉的屬下,也應稱你為二宮主才對!」
「這話還差不多,今日如煙姑娘還會來此,你們絕不可說出本宮在此!」
「屬下明白!」說完兩女婢方惴惴不安的望著賈銘,賈銘還能說什麼,惱氣道︰「你們去準備早膳吧,本王如今還真是孤家寡人,眾叛親離了。」
兩女婢匆匆退了出去,賈銘昨夜打了一個大勝仗,但起了床卻是節節敗退,本以為這里的人與他先認識,而且個個听從他的指揮,誰知銀靈仙了挾著煙雨宮二宮主如此駭人的頭餃,立時控制住了這里的每一個人,他居然成了傀儡大王了,還不氣才怪。越想越是氣惱,一坐在凳子上,半天沒吭一聲,銀靈仙子自個兒淨臉嗽日完畢,妝扮了一番,方才看賈銘垂頭喪氣如一個小孩在那里悶氣一般,叱道︰「難道還要我給你洗臉不成!」
「你再怎麼厲害,也是本王的老婆,自當為本王洗臉梳頭,否則我就這樣!」
‘看把你美的慌,你不洗臉梳頭管我什麼事,我沒發脾氣你就少來!」
賈銘仔細想這話倒也對,而且自己已被孤立,與她拉好關系才是上上之策,于是站了起來,嘆道︰「看來,沾老婆的光,混的這口飯不大好吃啊!」
銀靈仙子見他如此樣兒,「撲味」笑道︰「別說的那麼可憐,我出出悶氣也不行嗎?」
雖然銀靈仙子的口氣軟化了下去,但賈銘最大的心病沒有去,就是如煙郁郁失望而去,今日定然會再次來找他「聊天」。但銀靈仙子在此,她來了豈不尷尬萬分,這個消息又如何透露得出去呢?更重要的是那小白臉若發覺銀靈仙子在此,更會支使她來這里,大開方便之門,一則以此打擊他,另則就是氣走銀靈仙子,讓他再次獨困此地。兩人用完早膳,賈銘見銀靈仙子還沒有走的樣兒,此時他倒希望她走,晚上再來,白日里有柳如煙相陪,這日子還能過下去。
「杏雨,听說凌志也到了杭州,而且你們一路跟來,昨夜听那小白臉一說,還真為你們著急,生怕你們再冒然與之正面交鋒,被困住為夫難以再救!」
銀靈仙子臉上露出詭橘的微笑看了看賈銘道︰「煙雨宮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上次著了道,這次自然會取別的辦法。若真是我被困住,有性命之險,你如何辦?」
賈銘本是提醒她來杭州的任務不是陪他,而是對付凌志,誰知銀靈仙子根本就不著道,一副不慌不忙穩坐釣魚台的樣兒,多少令他有些失望。
「呵…有那小白臉這些隱藏的勢力作支援,你又怎可能有什麼危險呢?」
「你別說這些,我是假設出現了性命之險,你該如何辦,救人還是守約!」
「嘿嘿……如果真是那樣,呵……哈……當然是救你的命羅,人格豈有你的命重要!」
銀靈仙子听之,狠狠瞪了他幾眼,啤罵道︰「看你不甘脆的樣,分明是在搪塞!」
「這里確是一個修心養性,幽雅的好地方,我們去院里走走吧!」
賈銘頭皮發怵,干咳了兩聲,不自然的笑聲「好好……本王就舍命陪夫人去院里走走!」
「喂,我說想走,你也說想走,你腦袋是不是發怵了,看你面色也不好嘛!」
銀靈仙子譏屑而言,戲德之意,溢于言表,賈銘心里一驚,忙笑呵呵道︰「今日一早起來,就覺得全身乏力,兩腿發軟,打不起精神,只是昨夜……」
此言之意,唯有二人心中有數,銀靈仙子沒有吱聲,此時臉頰泛起羞赧之色,神回昨夜的風流帳,更感奇妙無比,突見賈銘不懷好意的向她笑,立時又羞又怒,秀眉一抖,圓瞪美目,咳叱道︰「再說就割了你那片巧舌!」
說完,再不敢與賈銘面對面,踏步走到了小花院里,賈銘怕柳如煙一早就過來打憂,立時跟到小花院里見四周無人,方才長吁了一口氣。
「杏雨,那小白臉說凌志在杭州只是路過,隨時都有離開的可能呢!象他這種老好巨滑之人,若稍有放松,縱有別的妙招,恐怕也會讓他溜掉!
「你今日怎麼老是提到凌志,是關心煙雨宮呢,還是探詢凌大千金!」
賈銘立時心中一沉,暗忖她怎麼知道的這麼多,根本在她面前就沒提過凌曼玉的事啊!
突然想到柳如煙,但很快又否定了,柳如煙不是長舌之婦,多嘴之女。他本是想提醒銀靈仙子。要緊緊跟蹤凌志,別在此再呆下去。誰知她一句話就壓得他嚴嚴實實的。
生怕再惹出麻煩來,賈銘再不敢提凌志和凌風鏢局那檔之事,但銀靈仙子依舊設有放過他,微笑著說道︰「上次就因為凌大干金聰明之極,從中使詐,才讓她逃月兌,使我的打算失敗。但說回來,凌大干金倒還是不錯,雖然弱不禁風,但女才武德,棋琴書畫樣樣精通,而且她聰慧詭請,本宮與她相較起來自慚不如。
賈銘听得心里洋洋自得,暗忖本王的眼光哪里會錯,替別人相老婆也會百里選一,何況是在給自己選老婆呢!但他臉上一點異色也沒有,仿佛她正在說一個與他無關的人一樣,而且信步向前走,左顧右盼,贊道︰「此等清香四溢,是個清心養性的好地方,本王在此暫住十日,只怕會月兌胎換骨,更加俊朗才杰!」
「月兌胎換骨倒有可能,只怕不是俊朗才杰,而是風流有余,才無寸進!」
賈銘不去理她,自個兒站在池塘邊看著他中一雙幾乎透明的瑩光魚。
「凌大千金雖然聰明,但她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情有獨鐘,本宮只要給她傳遞她所鐘情之人如今被困一處,她定會方寸大亂,冒然去救,那時……」
听到此處,賈銘暗自心驚,這確定是個簡單而很有效的方法,若銀靈仙子如此計而施,凌曼玉定然中計,此時他不但擔心柳如煙前來,而且擔心凌曼玉前來,更擔心聾啞二丐。仿佛這里是個很深的陷井。但他還是假裝心有不動,最後冷冷道︰「你說這些到底想什麼,是為了吃醋……」
「哎……你終于說出口了,吃醋,本官當然會吃醋,特別是凌千金那樣的人!你終于承認了她與你有不一般的關系,看來此計本宮定要試上一試!」
賈銘這才知道銀靈仙子是套他的口鋒,只因她不敢肯定他與凌大干金的關系如何,如今只憑「吃醋」二字可見二人關系非同一般,又中了銀靈仙子的圈套,賈銘簡直恨的咬牙切齒,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仿佛一只被貓抓住的老鼠。
「你平時不是難得說幾句話嗎,縱然說出來也是冷冰冰的,惜字如金,怎麼下嫁給本王後,就如此喋喋不休,好象一個咦呼叨叨的老太婆一般,只怕……」
「下嫁隨夫,夫唱婦隨,你那張嘴能把黃鵬騙得下樹,把烏鴉口中的肉騙走,為妻耳濡目染,遲早都會成為咦呼叨叨的老太婆,還不早點氣死你!」
賈銘料不到銀靈仙子變化如此之快,如同一夜之間,由少女變成少婦一般,真的口鋒快疾無比,他還真是沒擇了,訕然道︰「少女變成婦人,果然可怕,自古以來,就有最怕婦人心,而今只怕還要加上一句,更怕婦人聲!」
銀靈仙子此時心里一沉,方才恍然而知自己再不是白壁無暇,完壁無損的少女了,而是為人之婦,這個變化可謂分明,而且是一夜之間,她簡直不敢相信,以前從沒有想為人之婦這件事,此時突然降臨到她身上,她還真有些惴惴不安,沒有底。想來想去也不知少女和少婦的生活到底有那些區別。于是恨恨道︰「全是你這無賴招惹而起,今日乘此無人,本宮將你殺了滅口,誰會知曉,本宮豈不是又是少……女………
此時她說自己是少女,已覺得有些拗口了,再不是理直氣壯,賈銘听之,不由大笑了起來,然後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一支竹筷難夾萊,一個男人睡不香,一個女人難人眠,孤男寡女同羅帳,共赴巫山雲雨歡,天亮責問誰惹誰,想來說去難上難嘍!」
銀靈仙子料不到賈銘會用調侃的詩詞來反駁她,立時又羞又氣,情眸含羞,伸手就要來捉賈銘的耳朵,賈銘怎讓她捉住,將頭一偏,身子一斜,抬頭而起,一把抓住了銀靈仙子的縴手,順手一帶,銀靈仙子今日本就是有氣乏力,兩腿不便,下盤虛月兌,哪有靈銘恢復的快,一個趔趄嬌軀一傾,倒在了賈銘的懷里,賈銘如探囊取物一般摟住了銀靈仙子的柳腰,伸頭就要去輕薄她的臉,兩只手當然極為不規矩的模來模去,似乎在搜尋什麼,銀靈仙子知道這樣下去,又會情不自禁的與他做「糊涂事」,立時去*匕首,誰知賈銘早有防備,雙手如鉗,將她的手腕扣的死死的,根本就難以動彈,目中正要喝叱,誰知賈銘已吻住了她的嘴,將他的滑溜之極的舌頭伸了進來,與他的香舌纏綿輾轉,銀靈仙子立時嬌瑞微微,全身如被電流竄過,攝住靈魂,骨骸酥軟,再難以反抗。干脆雙手也抱住了賈銘的虎腰,用力去擠壓,而自己的香舌也激起了興趣和情致,主動與之相歡纏綿,鼻子里居然微哼了起來。
賈銘見很靈仙子此時樣兒,比昨夜更有情有意,來勢更是猛烈。立時將她的嬌軀抱了起來,嘴里不停,腳下也不停,悄無聲息的向屋內而去。
待一番纏綿之後,兩人均感軟弱無力,雙雙躺在榻上,賈銘覺得昨夜的如梗格在一個小籠里,左奔右突,那小籠就是不動。而這次卻是自己的向何處奔突,小籠就主動向那處滾動,再沒有被模桔的感覺。
良久二人才相視而望,賈銘笑嘻嘻道︰「怎麼樣,嘗到甜頭了吧,我……我……」
說著厚臉皮又捱過來,探花手又伸到銀靈仙子的酥胸豐乳上,銀靈仙子立時一驚,暗自叫苦,將賈銘的手甩到一邊,又去撐開他的臉,溫情道︰「你還來,真是牢里放出的餓鬼,是不是想害死本宮,肆無忌憚另尋新歡?」
賈銘嘻笑厚臉道;「杏雨是本王的金技玉葉,本王哪去尋歡,難道不怕耳朵被拉長。」
听得有趣,銀靈仙子居然「撲嗤」的笑了起來幽道︰「真拿你沒辦法。」這時突听得輕脆的敲門聲,賈銘心里一沉,問道︰「是誰!」——
邱維佳掃校,舊雨樓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