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托里克的帶領下,聯邦機甲迅速月兌離了與敵人的接觸,雖然付出了兩個戰友陣亡的代價,但此後沒有再給幾台近身的機會。
而被形容為最卑鄙無恥下流狡猾猥瑣的所謂機甲狩獵者正在發抖。
「媽的,這次遇上高手了!」
看了這幾台干掉了他們的機甲電腦,使他們只能手動操控機甲,整體戰力下降了一個檔次,結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原本在重力室里苦練了半年時間手速和操控技巧的田行健對自己的技術有著相當的自信,可是這種自信在見到這幾台普通神話軍團的戰斗後,最多只剩下了一半。
這一半建築在田行健的操作技巧中有很多都是另類的搏斗技巧,在戰爭模擬網絡中,這些技巧幫助他一次次擊倒了許多實力強大的敵人,而且,在重力室的訓練中,他的速度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即便是眼前這些,他也有信心在速度上超過他們,天生一雙快手是田行健最大的依仗。
可是,自己的機甲戰斗和敵人相比存在一個巨大的缺陷,那就是沒有經歷過血與火的淬煉,在生死搏斗中,在槍林彈雨中,那份從容,冷靜,準確的判斷,通常需要無數的戰斗才能形成,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在戰爭模擬網絡中打過幾次的機甲搏斗菜鳥。
「媽的,不想了!老子今天反正是拼命,橫也是拼,豎也是拼,死了當睡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田行健開始把自己想象成一個無惡不作心狠手辣的人,對敵人殘忍對自己也殘忍。
最近的戰斗中,他發現自己的天性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膽小的他在遇見危險之前幾乎是能躲就躲,可是實在躲不開,他就會立即變得光棍起來,在越危險越激烈的戰斗他就越興奮,有一種歇斯底里的感覺,如同受了刺激的瘋子,腦子里全是殺、殺、殺,光腳不怕穿鞋的,破罐子破摔,爛命一條豁出去了之類的想法,他甚至懷疑自己得了精神分裂。
稍微受點刺激就發狂,戰爭時期還好,真要是在和平時期,自己受了刺激一時精神分裂,隨便弄死幾個,那得拿幾條命來賠?
精神分裂的胖子慢慢地操控機甲向身前的一只。
田行健的目標被有意的能量炮控制著,特種偵察班的士兵對這只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和他拉開了距離。
機會來了!當這只落在後面的到底是誰,這些念頭完全是一瞬間從腦海里劃過,快得他還來不及細想,幾乎是在他思考的同時,這位同伴就已經用爪子拆掉了他月復部的動力系統。
「這不是我們的機甲!怎麼可能?!」被陰了的給破壞,難道,是神話軍團的專用機甲已經泄露了?
如同黃鼠狼偷雞般向其他同伴模去的時候,這個怒急攻心的士兵一口氣上不來,竟然暈了過去。
第一輛的特殊機械臂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把任何機甲給拆成零件。
偷襲,並不一定要用武器的。用能量炮的偷襲最多只能殺掉一個,然後,自己將被能量炮的聲音和機甲的爆炸聲給暴露,況且,這種機甲還有用,獲得一輛完整的機甲本來就是作戰方案中最希望得到的一個部分,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不弄一輛來補充實力會受天譴。
田行健悄然無聲的用機甲後腿把那輛冤氣沖天的機甲給撥拉到後面的彈坑里,剛剛從暈厥中蘇醒過來的機甲兵又被氣暈了過去。他覺得自己簡直被這只完全進入偷雞狀態的黃鼠狼當成了一只雞。
的位置,他東跳西躥,努力的扮演著角色。
在聯邦機甲的火力掩護下,田行健很快接近了離他距離最近的另一台機甲,這時候,由于火力更集中,聯邦機甲防御起來已經感覺很輕松了,而剩下的三台則覺得壓力斗增,迎面而來的炮火比剛才更加猛烈,騰挪轉移的空間也越來越小,他們全神貫注的集中在機甲的操控上,為了躲避炮火,兩手幾乎要抽筋了,完全沒有精力去關注其他的事情,更別說發現自己的同伴已經被一個卑鄙的家伙給一腳刨進了彈坑。
第二台機甲也沒能逃過,他的經歷與第一台如出一轍,在失去了動力系統後,被慣偷黃鼠狼田行健扒拉進了彈坑。
大局已定,要收拾剩余的兩台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胖子很得意,幾乎是兵不血刃就干掉了兩台神話機甲,在這一刻,他甚至覺得開始時的小心太過可笑,這種得意在一剎那讓他的警惕心放松了,卻不知正當他準備發起最後的攻擊時,那輛的背心。
田行健猛的轉身,機甲順著的翻滾出現在背上,傷口雖然不致命,但足夠嚇田行健一大跳,如果駕駛的是普通機甲,這一爪之威,足以摧毀機甲的行動系統。,
田行健月兌離了。
兩只糾纏在一起搏斗的真假就如同真正生死相搏的叢林之王一般,在巨大的咆哮聲中飛揚起漫天塵土。
「甩不掉!」
田行健的冷汗忽地下來了,這輛遠比想象中更強大。
急停變向,變向之前就作出了提前判斷。
太女敕了,頭領的嘴角泛出一絲冷笑,這台機甲連一個假動作都沒做,這麼直接的變向,神話軍團的任何士兵都能準確判斷。的後臀。
還是無法擺月兌,田行健幾乎能感覺到前爪那刺骨的鋒銳。雙手化做一道光團,操縱桿在一瞬間變換了十二次,一秒十動的手速迅速提升到一秒十四動,右手在鍵盤上的急速敲擊也瞬間對機甲的十多個部位發出了指令,每一個關節的動力增減都精確到了極點。
的後腿,機甲以一種奇怪的甩尾姿勢向側面橫移。這時,被田行健無聊而又理所當然放置在眼位置的助推器猛然開啟,一股巨大的推力讓機甲「嗖」的一聲向左前方躥了出去。
的堅硬機械尾巴抽得粉碎,原本就在炮火中損傷的操控系統徹底的癱瘓了。
輸了,不到半個小時。一個小隊的神話機甲居然在同樣數量的聯邦機甲伏擊下輸了。雖然這些聯邦機甲兵在神話軍團的眼里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可是,在這場有預謀的伏擊中,自負的小隊一步步踏入了對方布下的陷阱。
另一輛凶猛的火力徹底摧毀了這台機甲繼續抵抗的資本,機甲的前爪被打斷了。
四輛被摧毀,六輛喪失行動能力,神話軍團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慘敗。
聯邦機甲小心翼翼的圍了上來,他們掀開了這幾台喪失了行動能力的機甲艙門,艙門內的帝國機甲兵全部選擇了自盡,他們用隨身手槍塞進嘴里扣動了扳機,掀飛的頭蓋骨碎片混合著血液和腦漿,濺滿了整個機艙。六輛機甲如出一轍,無一例外,沒有別的自殺方式,也沒有投降的士兵。
其中一個神話士兵在艙門被掀開時還沒有自殺,他只是把槍含在了嘴里,當艙門開啟時,他對著警惕的聯邦士兵古怪地笑了一笑,這才扣動了扳機。
田行健從那個頭領的口袋里翻出了一本神話軍團的士兵操典。
操典第一頁,第一條︰失敗即死亡。
一股寒意爬上了背心,這些神話軍團的士兵對自己跟對敵人一樣狠,他們從來不妥協,更不會投降,一次失敗,就意味著失去生命,他們會堅決而殘忍的殺掉自己。這些追兵,只是相當于聯邦一個班的機甲兵力而已,這支以師為建制的特種部隊,是一只怎樣凶猛的怪獸,田行健覺得不敢想象,這樣的敵人,才是真正的敵人。
未來的征途,這樣的敵人又會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