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玲手中拿着刚买的消夜,战战兢兢地穿过暗巷。据说这条巷子常出没一些不良份子,跟路人索取路费;如果对方是个姿色不错的女孩子,还会加以调戏。
今晚由于耐不住嘴馋,加上室友余绾不在,她不得己才会在晚上近十一点时,还冒险出门。在微弱的路灯映照下,整条巷子更显寂静,她不由得加快脚步。
突然,后方响起一声口啃,接着传来几个男子流里流气的轻佻话语——
「小姐,你真水喔!一起来乐一下……怎样?」
「是啊,顺便把身上的钱拿出来,这样就更爽了……」
「能见面就是有缘啦!大家作伙快活、快活……保证让你满意……」
陈忆玲一闪眼就见几名混混已图过来,面露不怀好意的笑容,正盯着她猛瞧。
「让开!」陈忆玲倒怞口气,竭力镇静地朝眼前这些看来仅有十八、九岁的不良少年喊道。
「让开?嘿嘿嘿……听到没?兄弟!她叫我们让开耶……」看来是带头的那个少年拍拍身边的兄弟大笑。
「你想有可能吗?都还没开始呢,嘿嘿嘿……」其中一名恶徒上前扯住陈忆玲的手臂,将她往一旁拖去。
「放开我!」陈忆玲眼中蓄满泪水,她使命地挥动双手挣扎,深深后悔为什么要来这一趟,让歹徒有机可乘。这下子完了,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
「哭什么哭?等一下你开心都来不及了,安啦!我们会好好的给你照顾……」
正当陈忆玲已然绝望之时,耳边忽然响起一名男子的斥喝声——
「放开她!」
段寻原是要赴佳人之约,正奸开车路经此地。他这辈于最听不得女人的哭声,虽然心里着实不想插手却又看不过眼,只好停车下来一探。
「滚开!少管老子闲事。」一名小混混晃到段寻面前挑衅。「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
这群不良少年瞧段寻一派斯文的样子,认定他是软脚虾,丝毫不把他放在眼内。再看段寻开着宾士跑车,还庆幸有个凯子自己送上门来:心想,这下子要发了。
「唷!开宾士这么拽呀,开起来很过瘾吧。呸!今天老子就要借你的车载小姐去兜风。」
「是吗?」段寻瞄了眼蜷缩在一旁的陈忆玲问道:「小姐,你想去吗?」
「不,先生,救我!」陈忆玲望着眼前这个有着俊逸外表的男子,像溺水的人找着一根浮木般,大声地呼救,他是她的救星。
「没问题。」段寻慢条斯理地松开领带,将西装外套月兑下,抛向陈忆玲。「帮个忙,替我保管。」然后卷起袖子,环视了面前的对手一眼。「就三两下,不费事。」
「嘿!兄弟,你没有没有听到肉鸡所说的话?肉鸡说没问题耶!看他那种样子也许还在-女乃……」
「我在喝女乃?呵……我一岁就断女乃了!好久没有好好的练练身体了,也许我应该告诉你们这几个才需要喝女乃的家伙,我是跆拳道黑带,」他笑笑挥挥手。「过来,谁要上?」
「就凭你……」话一说完,混混们都放声嘲笑。随即那个为首的张手一挥,一干人等便往段寻身上挥拳扑去。
段寻是跆拳道黑带高手,一侧身便轻易闪过他们的攻击,回头腿一扫,踹上一名混混,连带撞翻了另外两个少年。
其余的人见段寻身手厉害,全都一块上,而段寻也俐落地闪过,并予以还击。带头的见讨不到便宜,便忿忿地叫道:「算你有种,我们走!」这几个少年原就是欺善怕恶,实非胆大恶极的匪徒,真遇上状况,还是闪人为妙。
「你没事吧?」吓跑了不良少年,段寻走近陈忆玲,拎回自己的西装外套,还顺手扶起心有余悸的陈忆玲。
「我没事。真的谢谢你……」她感激地流下泪来。「如果不是你,我真不敢想象我的下场会如何……」陈忆玲注意到段寻的脸上受了伤:心急地问道:「你受伤了,不要紧吧?」
还以为打了场漂亮的架,没想到自己脸上竟挂了彩,他不以为意地道:「嗯,不碍事。以后别这么晚还在街上游荡。」
段寻对自己的唠叨有些惊奇,他一向不爱多管闲事,打量了眼前狼狈的女孩一眼,见她面容秀丽,一副好女孩模样:心想,也许是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破例。
「先生请问贵姓?」陈忆玲认定段寻是她的大恩人,希望日后有机会能回报于他。
段寻递上自己的名片。「上车吧,我送你一程。」他打算好人做到底。
陈忆玲接过名片,连忙摇头道:「不,不用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我家离这里很近的。」
「那好吧,自己小心点。」段寻上了车,朝陈忆玲一摆手,扬长而去。
陈忆玲失神地望着逐渐消逝的车影,手中颤颤地握着段寻的名片,他矫健的身手,潇洒翩翩的风度,让她不由得心悸、失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