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绮柳舒适的斜倚在大型沙发里,一手端起香气人的水果茶,她优闲的啜了一口,动作优雅的放下茶杯,这幅画面简直赏心说目到了极点。
突来的一声轰然巨响,破坏了这幅惟美的画面,只见人侵者一脸寒冷的俊脸上,嵌着火热狂乱的黑眸。
“她是谁?”
姜绮柳觑他一眼,表情只能以平静得近乎无趣来形容,“谁是谁?天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派来跟在我背后的女孩是谁?”龙飞天的声音压抑着狂烈的暴力,好似随时会失去自制。
“喔!原来你说的是你身上独角兽银饰的主人。”她探出手,捉住他胸前的银饰。龙飞天手一拨,毫不客气的打落她的手,声音愤怒的低吼:“别碰它!”。
姜绮柳微笑,态度不经心的再举起茶杯,自在啜饮着芳香恰人的水果茶,她似龙飞天根本不在她身边。
龙飞天被她漠然忽视的态度给激怒了,他大手捉住姜绮柳的前襟,动作粗鲁的提起她,把姜绮柳按在墙壁跟他身体之间,“告诉我她是谁?”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龙飞天,未免太没诚意了点。”她眉一扬,“或者你不服气你已经输了的事实。”
“你派人来盯住我,我不算输!”他咬牙道。
“愿赌服输!事先你也没说不能使诈,既然事情发生前你没设限,事后我赢了,你也该心服口服。”她一笑,“毕竟最后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你千真万确的输了。”她再次宣布道,心情非常愉快。
龙飞天眸子燃着火,他一手掐在眼前美丽又妩媚至极的娇妍少女的肩膀,使出的力气,可教一个大男人疼得跪地求饶,痛得哀哭出声。
只见姜绮柳笑涡漾大脸上,笑颜直动人心魄的一迳笑着。“拿开你的脏手,龙飞天,要不然我会很乐意的宰了你。”
日光透窗而入,照亮姜绮柳脸上美得令人不敢逼视的浅笑,但是她轻朗音调中,欲置人于死地的怒气。
龙飞天飞后微扬,神色更加寒酷,手却动也不动。
“螳螂挡臂,自取其辱,简言之,就是白痴。”
话未说完,姜绮柳动作有若暗夜迅雷,教人防不胜防。
她右脚扫向龙飞天的双脚,龙飞天措手不及,脚下一个踉跄,姜绮柳露出野蛮的笑容,右手疾风落叶似的,攻向龙飞天的月复部,龙飞天吃痛一缩,姜绮柳的脚有效的一绊,龙飞天好地一声,整个身体往地下跌。
前后不到一分钟,龙飞天毫无抗御能力,他是如此吃惊姜绮柳身手之好,以至于一瞬间后了,等他挣扎着爬起来,姜绮柳一脚已踩在他下月复部。
“别动,龙飞天,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你要是撒起泼来,惊醒正在睡觉的雷震涛,你将会失去一块很重要的肉,虽然你不拈花惹草,但是你不会想变成太监吧!”在他的脚微微使力,无非是在宣告她不是开玩笑的。
龙飞天又惊又怒,怒视一手叉腰态度傲然的长发少女,她长发垂腰,娇弱似弱柳扶风,眼角眉梢,含不尽的天真纯洁,怎么也看不出她威胁要阉了他的那股穷凶恶极。
“龙飞天,凡事说不出一个理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今天你老实说,凭我刚才的身手,我躲不躲得过你的追踪?”
龙飞天一凛,心中答案雪亮,紧跟着的是一团疑问:“你既然躲得过我的追踪,那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教人绊住我?”
姜绮柳微微一笑,“我教‘她’来绊住你,你不高兴吗?”
“你是故意的?”
姜绮柳笑而不答,只道:“你要遵守的定,不准再插手我跟雷震涛之间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说出来的话一定要做到。”
龙飞天僵硬了几秒。
姜绮柳知道他心中顾虑,她举起一手,语清音朗道:“天地为证,我姜绮柳在此立誓,我若有危害‘驰雷帮’帮主雷震涛的心意及举动,教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龙飞天讶异的瞪着她.神情中不无钦佩,知道这毒誓是黑道最毒的誓言,不论姜绮柳是出于安抚或收服他的心态,总之她是一辈子再也不能与雷震涛为敌。
姜绮柳收回手,右手拉起龙飞天,淡然道:“我言出必行,但愿你能给我个保证。”
龙飞天点了个头,站了起来,他开始用不同的眼光,打量眼前这美丽绝俗的少女,终于了解雷震涛为何终日花丛中却对姜绮柳不同于一般女人。
她美的不是形象外表,雷要的也不是那种肤浅,平庸且呆板的美丽,原来雷欣赏的是她流云无住的潇洒、耿介不欲的做出类拔萃的机智、桀鳌不驯的性格,这些特点形成她高雅出尘的美丽,怪不得雷对她另眼相待,连他都开始对她有点敬意。
姜绮柳将头发往后拨,继续刚才的话题,“更何况我们一同的敌人是何士荣.一样的效忠对象是雷震涛,现在雷震诗正是风雨飘零时期,何士荣已经暗杀他好几次,我们不能再搞内部斗争,否则输的人一定是我们。”
略微一顿,姜绮柳抬首。“我想凭你跟雷震涛这么亲近,你应该知道前任帮主雷云天,为什么扶植何士荣,却立雷震涛为帮主?他为什么要把雷震涛丢进这么险恶的地步,他难道不晓得这样很有可能会让雷震涛一命归陰吗?”
龙飞天沉默好一会,似在思考要不要回答,最后他叹气道:“他晓得的,他是故意的。”
姜绮柳逼近一步.“为什么?就因为他们养父子不合?那雷云天大可把帮主之位传给他人。”
“你去问雷吧!这是他的私事,我无权私下谈论。”
“雷云天恨雷震涛吗?”姜绮柳沉吟。
“你知道这些做什么?”龙飞天问道:”口气已不似先前的漠然。
“只是心里头觉得不对劲,对于不对劲的事,我要怞丝剥茧查个明白。”姜绮柳回视,伸出手来,“把独角兽银饰拿给我。”
“不!”
“白痴就是白痴,这个银饰是用来保护‘她’的。”
龙飞天想起那时清秀少女所说的话,“这个真的能号召百万雄兵?”
“百万雄兵算什么?它的价值远超于动员人力而已,它包含经济及政治上的力量,更代表某个神秘人物对‘她’的保护。”姜绮柳不耐的道:“拿给我,我就让你再见到‘她’,否则你就赌物思人一辈子吧!而且她是个千金大小姐,除非她来找你,否则你是永远见不到她。”
“那你如何指派她任务?”龙飞天握住银饰,口气清楚的表达出疑问。
“她家里的人又不知我认识她,我们是暗中培养出友情。”
龙飞天褪下银饰,交到姜绮柳的手里,“你会让我再见到她?”他问道。
姜绮柳神秘一笑,“我,但是机会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你要是再让她跑掉,下次跪着求我,我也不见你,给你个忠告,别一直保持君子风度就对了!”
龙飞天意领神会,充满深意的看了姜绮柳一眼,“就是有时照本能行事。”
姜绮柳恼着的白了他一眼,“烦耶!你没泡过妞吗?见到她二话不说先吻她,然后对她上下其手,再然后推倒她就行了。千金大小姐闷蚤得要死,明明爱人家爱得要命,偏偏不去会真人,整天对她那台取名为“龙”的电脑,谈情说爱个半天,我可受不了那种光景。”
龙飞天位立在原地,满脑子皆是姜绮柳适才的话语,心中百般滋味杂陈,说不出是甜是苦,只觉得一颗心似要爆炸。
“姜绮柳。”他力持镇定的开口。
“干么?我要去叫醒雷震涛了!”姜绮柳没好气道。
“谢谢你告诉我,她对我的想法。”这句话淡若轻烟。
她耸肩。“哼!我不知道她是看上你哪一点,大概千金大小姐的品味特别怪异,但是……”姜绮柳声音转为低沉,“若是你负了她,你就等着去黄泉地府陪阎罗王喝茶。”说完,她前进缓步离开了客厅。
姜绮柳深思,缓行的脚步停在电话旁,她拿起话筒,按下秦氏企业龙头——秦为怀的私人专线。
“秦爷爷!是我啦!绮柳。”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苍老却精力充沛的男音,“绮柳!好久不见,来陪秦爷爷打高尔夫球如何?”
“不了,最近忙死了,我家的臭老头又在压榨童工作,把我当成奴隶一样的使唤!王八蛋,怪不得我老爸宁愿早死早超生!省得被他当作棋于来摆布。”
对于姜绮柳的抱怨,秦为怀哈哈大笑。咱凄老头死性仍是不改,他这个人死爱面子,明胆对你赞美得要死,恨不得你点头回姜家,只不过又不愿自己老脸无光,才开出一亿元的条件,绮柳.你办成这件事.前夭他还向我吹嘘姜家基因有多好,才能生出你这个奇葩。”
“我家臭老头转性了,竟然公开赞美我?看来这是天要下红雨的征兆。”姜绮柳嘻笑道。
电话的另一头也传来豪放的大笑声。
“秦爷爷!帮我替一个人在企业界打通关行吗?”姜绮柳发问,笑声歇了下来。
“是谁?绮柳,你从没求过我.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吗?”秦为怀问道。
“他是我的伙伴,我会寄他的财务状况报表给你,他有这个资金能创办一个财团。”
“苍老男音显得犹豫,“绮柳,并不是有资金就能立足在这种吃人的环境而且……”
“秦爷爷,这个人雄才大略,不论观察力、行动力.对事情的敏锐性及攻击性,我都觉得他并不逊色于我,我也要求我家的臭老头在政界上帮我这个忙。”
秦为怀听起来很有兴趣。“绮柳,这个人真的不输你吗?那如果这样,你捧起了他,不是替你自己制造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有竞争才有乐趣,更何况这个人值得我捧,秦爷爷,这个人也可能成为忠实的同盟,不一定是对手喔!”
“绮柳,帮是愿意帮,但你赌上这一把,不怕输得家当全无?”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秦为怀豪迈笑声立刻再从话筒另端传来,“真不知该”讲狂妄,还是愚蠢,或是勇敢,抑或是你是个相当睿智的后生小子,绮柳,有时我真恨不得你姓秦,樱樱这女孩智商虽高,人却太过优柔寡断了点,硬要她撑起秦家产业,只怕会累垮她!”
“说起你的宝贝孙女,秦爷爷,你不是很烦恼该送她什么生日礼物吗?”秦为怀寂寥声音立刻振奋起来。“绮柳,你去年想的礼物棒极了,我孙女爱死那台世上数一数二的电脑,今年你还有什么主意?”
“送个她最崇拜喜欢的歌星,陪她共度一天如何?”
话筒另端迟疑了一会,“可是我不知道我孙女最喜欢哪个歌星?不过这个想法挺合你们年轻人的口味。”他道。
姜绮柳扬起一阵笑,看来作媒并不难嘛!“秦爷爷,探探她的口风不就知道了。”
姜绮柳走进驰雷帮帮主房间,她蛮腰轻扭的弯,注视雷震涛的睡颜。
“你来了。”雷震涛声音很柔和,语气十分清醒,眼睛却仍然闭着。
“是的,我来了,雷老大,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什么非要蹂躏我不可呢?”
雷震涛睁开了眼睛,“你有你的自尊,我有我的原则,若是你能抛去你的自尊,我就能割舍下我的原则。”
“原来如此,不过女人比较爱听的谎话二你一句也没说,真是令人气闷,害我原先还以为是你对我情难自禁呢!”她自嘲道。
雷震涛半坐起来.圆锁住她的腰身,拉她坐在床上。“你很美,绮柳,每个男人都会想要你,他们想要吻遍你的身体,捕获你娇艳动人的红唇,看你在他们唇下绽放若盛开的花蕊,只要你嫣然巧笑,他们就会为你失魂;你楚楚回眸,他们就为你丧魄;若是你峨眉轻颦、哀然若泣,只怕他们全都要心碎了!”
姜绮柳大笑,“雷老大,你这张嘴骗死人不偿命,果然是勾引女人的一流谎话。”
雷震涛一眉轻扬,“可是当他们真正发觉到你那灵秀外表下,实际上是叛逆成性的混世大魔王,只怕跑得不见人影,还恨他娘只生了两条腿给他。”
“没办法,谁教这世上慧眼识英雄的人太少,红拂女识困穷之境的李靖,这是多么远见卓识的女中豪杰,这种非凡的洞察力,再加上夜奔李靖的有胆有识,真非一般庸碌之人能比。”
雷震涛笑了起来,姜绮柳杏眼圆睁。“笑什么笑?什么好笑的?”
雷震涛笑得直点头,“你说得对,若无红拂女,无以显李靖;若无李靖,以显红拂女,我只是觉得你我的情形与红拂女李靖有些相似。”
“你昏头了吗?雷老大!”姜绮柳嗤道。
“你‘夜奔’我,又说你欣赏我,这不是有点神似吗?”
“拜托,你搞清楚行不行?我是夜晚跟来威胁你,而我虽然欣赏你,也没欣赏到以身相许,还是差很多的。”她拼命辩解。”
“是吗?也许我们该符合剧情。”雷震涛低头便吻。
姜绮柳受不了的丢给他过于天真的表情,“雷老大,为什么猫狗三、四个月才发情一次,有的人是一年四季都在发情呢?”
雷震涛愕然,代愕然而起的是钦佩及大笑,他放开她,“姜绮柳,你还真懂得浇熄男人的,如你所愿,我汉月蹂躏你的了。””
他跳下床,握了阳坡的上皮子格放在裤子拉链上,暖昧不明的深觑姜绮柳一眼。
姜绮柳脸色连变都没变,一面还用兴致勃勃的口气道:“尽量啊!雷老大!不用客气,我还没看过男人的月兑衣舞,希望你身上肥肉没有太多,我绝对受不了满身资肉的痴肥男人,要是你表现得好,说不定我还会赏你一个铜板。”
“一个铜板?”雷震涛露齿而笑,“绮柳,你伤了我的心,迷恋我强健身体的女人不计其数,你确定我月兑了衣服之后,你不会飞到我身上我吗?”
姜绮柳张着一双眼,知细靡遗的审视身体,故意的打个吹欠,“那些女人全都是饥不择食的吗?连你这种敬陪末座的干瘦男人也爱得要死,真是太没眼光了,像你不过是猪八戒卖米粉一人没人才、料没料,我看不出有你的必要。”
雷震涛大笑,“尖牙俐嘴!姜绮柳,真想好好把你按倒在床,将你剥个精光,看你会不会多闭上你那张嘴一会,然后我就要抚模你细白的身体,让你在高潮中不断尖叫。”
姜绮柳笑靥动人。“雷老大、我也真想把你绑在床上,用布塞住你那张大嘴,经克整个空气都被你污浊了。”
一阵铃响,雷震烧接起内线电话,他带含笑意的脸顿时冻结.他轻轻嗯了一声,挂下电话。
“怎么了?”姜绮柳问。
雷震涛陰沉的笑了,“我最亲爱的敌人来了。”
“何士荣!”
雷震涛冷静的下命令,“月兑掉你的衣服。”
“为什么?现在不是寻欢作乐的好时间。”
雷震涛一个踏步,“你认为我是怎么说服何士荣让我活到现在的?”
姜绮柳明了了,她巧笑回答;“扮猪吃老虎,我懂了,你扮演的是个只爱美人,尔爱江山的公子,那现在我的角色呢?”
雷震涛赞赏的点头,“你演得出浪荡滢邪的浪女吗?”
“看我的,姜家的演戏血统可不是盖的。”姜绮柳道:“拿一件你的睡袍给我,并且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了。”
没一会工夫,一个全新的姜绮柳便出现在雷震涛眼前。
只见她长发垂腰,过大睡袍半掩半开,露出半个引人遐思的雪白胸脯,底下双足赤果,两条玉腿在睡袍里隐隐若现,绰约风情真教人垂涎。
雷震涛见状低吼:“该死!我是教你扮浪女,不是教你勾引何士荣!”
姜绮柳神情似嗔非嗔,眸中神色挑逗中带着三分滢态,男人便是有魂也要让她给勾去了,她软语道:“涛,吻我!”语毕,一手模上雷震涛的胸膛.另一手则搔乱他的头发。
雷震涛全身血液皆奔流了起来,“该死!绮柳,站好,不准再倚着我!否则等会我们会莫名其妙的跑到床上去,让何干荣看到不应该看到的画面!”他甩下她的手。
“雷老大,你白痴啊?我们若真的在床上混到现在,我们的嘴唇应该要红红肿肿的,你要快把我的嘴吻肿,而不是在那里讲废话,快点吻我啦!”
雷震涛瞪着,“你演戏演得真好。”他干涩的吐出这句话。
“那当然,我一样通百样通,对了!香水,你拿香水来,我们身上没有一夜欢爱的味道,撒点香水比较好。”
抹上野艳的香水,姜绮柳全身散发出万种风情,雷震涛握住她小巧的肩膀,低头深切的亲吻她.他轻道“别动,还有吻痕,抬起你的头,绮柳,我要吻你的颈子及锁骨,好留下些红痕。”
姜绮柳有些扭。泥,雷震涛抬起头道;“在我的肩膀咬我,最好咬大力一点,才看得出来。”
姜绮柳依言做了,整张脸因想及这个动作的亲密性而泛红。
雷震涛对她微笑,一个暖洋洋的笑容,“姜绮柳,何士荣对我愈来愈怀疑,由他最近一连刺杀了我四次可知,我不要求你趟这个浑水。姜绮柳,出了这个门,你就是我最新任的情妇,你会被公认是我雷震涛的女人,你有选择的权利,留在房里或是跟我并肩作战?”
姜绮柳回给他一个妩媚逗人的媚笑,眼波流转低语:“雷老大,搂住你历任情妇中最优秀的一个,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
雷震涛面孔柔了下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何士荣也许会对你不利。”“那他会死得很惨!”她自信满满的保证。
“姜绮柳,你的确令我心动。”雷震涛紧搂住她,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不动心于跟他火里来、水里去的红粉知己,毕竟万两黄金易得,知心一个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