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凝儿醒来时已是早上了!
一醒来发现她并非在自己床上,而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急忙翻身跳下床!
这里到底是哪里?
视线扫过这间称得上是舒适的厢房,接着低头检查自己的衣裳——衣裳完整无缺,这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怎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最后的记忆是,她和小春正想穿过一条暗巷去搭马车回茶茶谷。
她往门扉走去,她必须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大少女乃女乃,你醒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推门而入,吓了正要开门的岳凝儿一跳!
大少女乃女乃?她是二少女乃女乃,可这丫鬟却唤她为大少女乃女乃,是叫错了,还是搞错了?她不解地问:“姑娘……”
“大少女乃女乃,我叫小蕊,以后就由我来服侍大少女乃女乃。”小蕊打断她的话。
“小蕊,请问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为什么要喊我大少女乃女乃?”岳凝儿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回大少女乃女乃的话,这里是大少爷府里,昨晚大少爷带你回来,大少爷说你是新的大少女乃女乃,要小蕊来服侍你。”小蕊针对她的问题一一回答。
岳凝儿听得出小蕊的回答中没有任何隐瞒,只是这样的回答还是不能解开她的疑惑。“小蕊,这里是在洛阳城内吗?你们大少爷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这里是在洛阳城内没错。”小蕊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岳凝儿,并反问:“大少女乃女乃,你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们家大少爷似的,又好像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为大少女乃女乃的样子?”
“小蕊,我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昨晚我在穿过一条暗巷时被人袭击,昏了过去,今早醒来就在这里,还莫名其妙成了这里的大少女乃女乃!小蕊,求求你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你们大少爷又是谁?”
小蕊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岳凝儿——这个大少女乃女乃又不会比原来的大少女乃女乃漂亮,大少爷有必要把人给打昏再带进府里吗?“大少女乃女乃,我们大少爷可是慕府的大少爷,他平常是喜欢吃喝嫖赌,但还不至于会掳人回家,你是不是搞错什么?”
慕府大少爷?掳她回来的人是慕不群吗?岳凝儿实在是不敢相信,慕不群为什么要掳她回来做大少女乃女乃?他疯了吗?
“凝儿,你醒了。”此时慕不群出现在门口,还直接喊着岳凝儿的名。
岳凝儿循声看向他,“请问大哥,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请大哥放我走,免得惊动了我的夫君。”
“小蕊,你先下去帮大少女乃女乃准备早餐。”慕不群没先回答岳凝儿的问题,而是先支开小蕊。“凝儿……”
“大哥不该直呼我的闺名!”岳凝儿义正辞严的说。
可慕不群依然径自喊着,“凝儿,我掳你回来的目的是要你帮我旺夫荫家。”
“什么?”这是什么荒唐的答案?岳凝儿简直是挺傻眼!
注视着她发愣的模样,“女乃女乃偏心,你这块宝明明是自己落在慕府的,而我是慕氏长孙,她竟不让我娶你,却是让不凡来迎娶你;你瞧,不凡目前可说是一帆风顺,但我却是一天不如一天。”
岳凝儿虽身在茶茶谷,却多少会从一些有来往于城里的工人们提及外面的事,因此她曾听说慕不群是个喜欢吃喝嫖赌的人,至今他已将布坊及染坊变卖得差不多,他甚至将慕府大宅都卖给了慕不凡!
至于老夫人在生前,确实也常在她面前忧心的谈及慕不群——她很担心自己百年后,慕不群会因无人管教而败尽家产。
“大哥,你会一天不如一天是你咎由自取,你是怎么过日子、怎么经营事业,相信你自己很清楚;就算你把我掳来,只要你继续吃喝嫖赌,一样会一天不如一天的!”岳凝儿毫不留情地说道。
慕不群又不是没听过重话,所以他完全不以为意,还一点都不羞愧的回嘴,“那可不一定,或许我可以把输掉的全都赢回来。”
这种无药可救的思想比刚才那番话更令岳凝儿傻眼,也让一向不骂人的她忍不住了,“你简直是……狗改不了吃屎!”
慕不群又不是第一次被骂,痞痞的回道:“凝儿,不凡把你冷落在茶茶谷,让你过着既孤单、又寂寞的生活;但你嫁给我,我是绝不会冷落你的,我会疼惜你,让你幸福、快乐的过下半辈子。”
对于这样的说法,岳凝儿还有印象——慕不群在年前到茶茶谷时曾这么说过,难道那时的他就已在计划要掳走她了吗?
“大哥,不凡会来找我的,你最好趁还没惊动他之前放我走,这样你们的兄弟情谊或许还能维持住。”
“哈、哈、哈……”慕不群大笑出声,“凝儿啊!你真以为不凡会找你吗?或许吧!但他肯定不会太努力的找人,搞不好不凡还会想利用你不在的机会将江诗瑶给扶正呢!”
慕不凡会那么轻忽她,不管她的死活吗?
岳凝儿一点都不肯相信——今晚他还曾为她点了不加辣椒、不油腻的清爽菜肴和点心;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
可一想到慕不凡曾残忍的要她喝下避妊药,她的信心就忍不住动摇,心也被揪痛,让她不禁要相信慕不群说的话……看出岳凝儿的心已有动摇,慕不群继续加油添醋,“凝儿,看来你也有自知之明,那就乖乖待在这里跟我成亲吧!”
岳凝儿用力的摇头,“我不要跟你成亲,也不会管不凡是否会将江诗瑶扶正,我只想回茶茶谷去种茶,我只想陪着凝露茶树!”
“凝儿,我知道凝露茶树对你的意义,等我们成亲后,等我承受了你的庇荫把输掉的都赢回来后,我会让人去找一块适合种茶的地,再带着你去向不凡索取凝露茶的树种,到时候你一样可以种茶,一样可以陪着凝露茶树;而我,不但有凝露茶可以喝,也可以贩卖凝露茶,一举两得。”
岳凝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慕不群得意洋洋地说出他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盘——这男人简直疯了!
明白和慕不群这种心术不正、无药可救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她直接嚷道:“你疯了!快放我走!”
“我没疯,我正常得很,我若疯了,就不会想到要把你掳回来帮我旺夫荫家。”慕不群痞痞的回答。
岳凝儿欲哭无泪的瞥了他一眼,无预警的往房门跑去,跟这种人根本无法说道理,她只能逃!
慕不群并未追上去,反而一点都不紧张的对外喊着,“把人挡住,不准让大少女乃女乃给跑了!”
不一会儿,岳凝儿已被两名大汉给架回房里。
“凝儿,你是跑不掉的,别白费力气了,乖乖等着跟我成亲,知道吗?”语毕,伸手模了模岳凝儿的脸颊。
岳凝儿毫不客气的拍掉他的手!
她的举动惹笑了慕不群,“哈哈哈……我喜欢有个性的女人,凝儿,我很期待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岳凝儿忍不住恨恨的骂道:“下流!”
“下流?我从来也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哈哈哈……”
慕不群边笑边离开房间。
岳凝儿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的背影,天啊!她不要跟慕不群成亲,一想到要和他睡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她就觉得毛骨悚然,更别说她压根不想离开茶茶谷,不想离开凝露茶树。
陪着凝露茶树,就好像陪着她的父母似的,但有谁会来救她呢?除了慕不凡,她不知道还有谁有能力救她?
小春一定会疯了似的找寻她,茶茶谷里的人也一定会帮着一起找,可大家的能力都有限,尽管报官,官府的人也不见得会找到这里。
她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心痛的想着,慕不凡真会轻忽她、真会不管她的死活,然后利用这个机会来扶正江诗瑶吗?
“不凡……”嘴里轻轻逸出慕不凡的名字,泪水跟着淌下。
几天下来,慕不凡还是没有半点岳凝儿的消息,他只觉得焦虑不安、心急如焚!
江诗瑶见了不但不给予他安慰,还醋意横生,老是说些尖酸刻薄的话来气他——“你到底是在急什么?她是宝耶!吉人不是自有天相吗?干嘛还请县太爷帮忙?她会没事的。”
这种风凉话只会让他更加对江诗瑶产生坏印象!
但她完全不知收敛,还当着他的面挑拨,“她会不会是跟别的男人跑了啊?你冷落她这么多年,而茶茶谷里又有不少男人,搞不好她是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看你就不要找她了!”
这些慕不凡都忍下了,只是也让他用光了对江诗瑶的耐性,当然对她的不满也已达到最高点,在忍无可忍之下,他拒绝再跟她同房!
江诗瑶穿着单衣追到门口,对着慕不凡的背影叫嚷着,“慕不凡,你不可以冷落我!”
自从脚受伤后,慕不凡就发现了江诗瑶的自私自利;自茶茶谷回来后,他更是领教到了她的无理取闹与尖酸刻薄。
但人已进门了,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不理她;而现在,他真的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而他会这么生气的原因是,江诗瑶在替他宽衣解带,要他好好睡一觉时,她竟在他的耳边说出让他再也无法容忍的恶毒话语——“不凡,你让孟伯准备那么多的银票和银两,以便随时应付上门勒索的人,可她真的值那么多银两吗?我觉得你倒不如拿那些银两来开间客栈!未来那绑匪若是真的上门,你就告诉他们,那个妻子可有可无,搞不好他们会因此而放了她呢!”
慕不凡错愕的凝视着江诗瑶,这女人竟能说出这种恶毒的话语,她的心根本就是黑的!
“不凡,这么多天都没有任何消息,我看她不是跟男人跑了,就是凶多吉少,老天一定是可怜我只能当妾室,想给我机会成为正室。”江诗瑶没发现到慕不凡的脸色都变了,继续用最温柔的嗓音说着。
他再也听不下去,这女人太恶毒了,她分明是希望岳凝儿出事,她才能成为正室!
倏地坐起身,他厉声说道:“诗瑶,你心里若是恶毒的希望凝儿出事,以为你能因此而成为正室,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最好开始期望凝儿会平安回来,因为凝儿若真有事,你也不会成为正室的!”
江诗瑶不甘心的问:“为什么?”
“因为你太恶毒了!以前我以为你最多只是说话尖酸刻薄了一点,没想到你的心竟然这般恶毒,我是绝对不会让恶毒的女人成为我的正室,甚至……”
“甚至什么?”江诗瑶迫不及待的追问。
“甚至成为我孩子的母亲!”
“你说什么?你忘了你对我爹的承诺吗?你说我是唯一能替你生养孩子的女人,你现在是想绝子绝孙吗?”
“不要用绝子绝孙来威胁我,反正在没找到凝儿之前,我是不会再跟你同房的!”语毕,下床走人!
慕不凡来到书房,气得一拳击在桌上,他气自己竟会受到美貌的迷惑,而娶了一个心肠这般恶毒的女人!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就算岳凝儿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让其他女人占据她正室的位置——他的妻子永远就只有岳凝儿一个!
只是她现在究竟在哪里?这几天,在县太爷的帮忙下,他们只能确定岳凝儿并未被带出洛阳城,也没被卖到城内的妓院。
只不过绑匪始终没登门索取赎金,掳走凝儿的人目的到底是什么?
书案上躺着茶茶谷库存记录本,还有一本岳凝儿的记录本,他翻开本子,上头的字迹清秀,就和岳凝儿的人一样,看着这些字迹,他心里的焦虑和思念更甚!
翻着、翻着,他突然发现他的大哥曾经去过茶茶谷索取了两斤的凝露茶!
在这种时候,慕不凡不禁联想起……长毛沿路嗅闻着,在它身后跟着小春、伍叔和慕不凡,另有一群护院则是在暗中行动。
“汪、汪、汪!”长毛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行动,对着一扇红色大门直叫着!
“长毛,嘘!”小春立刻来到长毛身边安抚它,不让它再出声,免得打草惊蛇,那就无法顺利找到岳凝儿了。
“呜……”长毛听话的不再叫了,可它还是要告诉小春——它的主人就在这扇红色大门里。
“二少爷,果然是大少爷掳走二少女乃女乃的。”伍叔指出事实。
自慕不凡发现他大哥从茶茶谷拿走两斤凝露茶后,天稍亮便亲自来到茶茶谷了解情况。
工头直到这时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便向慕不凡报告了当天慕不群曾询问许多有关茶茶谷及岳凝儿的事。
当他准备离开茶茶谷时,小春说长毛或许可以帮得上忙——在茶茶谷里,不管岳凝儿在哪里,长毛都可以找到岳凝儿!
于是他带着小春与长毛一起回府,而现在,长毛径自对着慕不群的住所不停的叫唤着,看来慕不群的嫌疑真的很大。
这栋房子还是慕不凡的呢——慕不群将慕氏大宅卖给他后,竟说自己无处可住,想赖在大宅里不搬走;为了给江诗瑶一个最好的环境,又不想让大哥没地方住,他只好让慕不群搬进他原来的宅子。
“伍叔,行动!”慕不凡下令。
“是。”伍叔领命,对着右方做了个手势。
两名穿着深色衣服,躲在暗处的护院当下翻进宅子。
约莫半柱香后,其中一名护院翻墙,来到慕不凡跟前禀报,“二少爷,发现二少女乃女乃了,她被关在东厢房,有一个人在看守着。”
“她果真在这里,好,开门!”慕不凡下达指令。
这名护院吹了声口哨,大门应声而开——当然是由另一名护院所为。
门被打开,慕不凡立刻举步往东厢房而去!
慕不群的总管听到声音,连忙赶来挡住慕不凡的去路。“二少爷、二少爷,小的给二少爷请安了。二少爷,大少爷不在,您先请到大厅坐,小的马上让人去请大少爷回来。”
“你是该让人立刻去请大少爷回来,我有帐要跟他算!”慕不凡厉声命令总管,“让开!”
总管是领慕不群薪资做事的,他哪能让?这一让若是让慕不凡给找到岳凝儿,他的主子就翻不了身,而他迟早也会没了工作,因此他很忠心也很机警地说:“二少爷,大厅是往那边,您走错方向了。”
“这宅子是本少爷的,本少爷岂会走错方向!你再不让,就休怪本少爷不客气!”慕不凡气愤的说。
“二少爷,小的只是……啊——”
没耐性再听总管废话,他急着看到岳凝儿,于是袖子一扫,将总管扫跌倒一旁的矮树丛里。
接近东厢房时,看守岳凝儿的两名大汉过来挡路,慕不凡把他们交给护院解决,自己则连忙进入东厢房。
厢房的窗户上贴了喜字,桌上摆着凤冠霞帔与一对还未点过的大喜烛!
他像是进了新房,只是这是谁的新房——他那个不长进的大哥早已成过亲,还不只一次,难不成大哥又要成亲?
而大哥要成亲关他的妻子什么事,大哥为何要将他的妻子关在这间新房里?慕不凡觉得自己被眼前这一幕给搞糊涂了!
“汪、汪、汪!”长毛跑床边,前脚扑上床沿,咬着躺在床上的岳凝儿的袖子,发出可怜的叫声,“呜……”
“凝儿……”慕不凡靠近床边,看到脸色苍白、憔悴虚弱的岳凝儿,心狠狠地揪痛了!
他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想着,该死的慕不群,竟敢如此对待他的妻子,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床沿落坐,将岳凝儿扶抱进怀里,在她耳边喊着,“凝儿、凝儿,醒醒,我找到你了。”
“二少女乃女乃,你快醒醒!”小春也焦急地喊着。
听到狗叫声时,岳凝儿有了一点意识;再听到慕不凡与小春的声音,她努力睁开眼,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当亲眼看到慕不凡的脸就在她面前,她这才确认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她没想到他会出现来救她,会将她搂抱在怀里,她以为自己若不是饿死,就真的得嫁给慕不群了!
“汪、汪、汪!”长毛看到岳凝儿睁开眼睛,高兴地叫着。
岳凝儿伸出柔软无力的手模了模长毛。
“二少女乃女乃,我都快担心死了……呜……”看到岳凝儿还活着,小春不禁喜极而泣。
“小春……”岳凝儿也感动的回应着。
“凝儿,告诉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我大哥为什么要掳走你?”慕不凡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岳凝儿有气无力地回道:“他要我跟他成亲……要我替他……旺夫荫家……要我把他输掉的都赢回来……”
“你说他要你替他旺夫荫家?”简直荒唐、离谱到了极点,这让慕不凡不气都难!
“他居然……你是我的妻子,他为了要把输掉的给赢回来,竟然敢打这种……这种荒唐至极兼乱轮的主意!”慕不凡低吼着,也气到直发抖,同时也明白了为何这间房间会布置成新房,桌上还摆着凤冠霞帔了!
“他,疯了吗?”实在是气到不行,慕不凡咬牙切齿的又补了这一句!
“二少爷,大少爷真是太荒唐了,你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老夫人生前曾交代你要想办法管管他的。”伍叔忍不住提醒。
“是该想办法管管他了,我一定要好好地治治他!”再不管他、治他,他慕不凡三个字就倒过来写!“凝儿,我大哥为了不让你逃走而让你吃药,所以你才会变成这副模样是吗?”
“他没让我吃药……我知道逃不走……我只能想到用不吃不喝来向他反抗……拖延成亲的时间……”
原来如此,所以她才会这么的憔悴、虚弱,看得他好心疼!
慕不凡将她搂得更紧,“凝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感受到那份浓浓的关心,岳凝儿凝眸注视着慕不凡,“不晚……只要还没成亲都不晚……”顿了一下,“我以为……你不会找我了……我以为你……会利用我失踪的机会……将妹妹给扶正……”
闻言,慕不凡既不悦、又激动的说:“你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你失踪,我都快急死了!我怎么可能会不找你,又怎么会利用这该死的机会将诗瑶给扶正?”
“你……真的很急吗……”虽然可以感受到他对她的关心,但她还是想再确定一次。
“二少女乃女乃,二少爷是真的很着急,二少爷还恳请县太爷帮忙,几乎要将洛阳城给翻遍了。”小春可以作证。
伍叔也可以作证,“二少女乃女乃,二少爷的确是很着急,这几天他都没怎么睡,一心只想着你会在什么地方。”
岳凝儿知道小春和伍叔是不会骗她的,看来慕不凡是真的很为她着急,这让她觉得好幸福、好满足。
对他会心一笑,她伸出无力的手想模慕不凡的脸,只是手都还没碰上,人已昏了过去!
“凝儿!”慕不凡及时抓住她垂落的手,焦虑不安的喊着。
“二少女乃女乃!”小春也担心的喊着。
“汪、汪、汪!”长毛也跟着叫起来!
慕不凡将人抱起来,他必须立刻将岳凝儿送回府让她吃喝东西,还得让大夫过来看看,所以他交代着,“伍叔,派个人去接大夫进府。”
这几天,慕不凡为了岳凝儿而四处奔波,因为拐杖太碍事,他竟可以不再依赖拐杖走路了!
刚才他没多想就一把抱起岳凝儿,伍叔和小春看了都有点担心,真没想到他竟可以健步如飞,仿佛脚全好了,甚至可以施展轻功了!
“汪、汪、汪!”长毛跟着慕不凡的身后跑着。
小春也连忙追上!
岳凝儿再度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依然是慕不凡。
只是他这次没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也没问她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或是她饿不饿,因为他睡着了——就睡在她身边守护着她!
被慕不凡找到后,她像这样醒醒睡睡好几次,每次醒来,总能见到慕不凡,他总会凝儿、凝儿地唤着她,甚至亲自喂她喝水、喝粥,让她觉得好温暖、好幸福。
看着他的睡脸,岳凝儿的心头慢慢暖了起来,忍不住伸手轻抚上他的脸。
她的动作吵醒了慕不凡,对上她清亮的眸光,他知道她的身子已经有了元气,也恢复了以往的健康,“肚子饿吗?有没有想吃什么?”
岳凝儿摇头,“我不饿。”
“真的不饿吗?”
“凝儿,你可不要以为天还没亮,不想打扰到厨娘的安眠就说你不饿喔!”知道她是个很体贴的人,慕不凡便把话说白了。
“在府里,厨娘们得随时应付主子的需求,何况我已让她们随时替你准备着燕窝呢!”
“夫君,我现在是真的不饿,我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元气了。”
她很肯定的说着,“夫君,我到现在都还没跟你说声谢谢。”
“跟我说谢谢?”闻言,慕不凡单手撑起头,直接面对她,“我前账都还没跟你算,你居然还敢跟我说谢谢!”
“什么前帐?”岳凝儿听不懂。
慕不凡不答反问:“凝儿,你到底当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当然是夫妻关系。”岳凝儿老实说。
“既然是夫妻关系,为什么你要跟我说谢谢?”慕不凡再问。
未等岳凝儿回答,他接着又说:“我说要跟你算的账是,你竟然认为我不会尽力去找你,甚至认为我会利用你失踪的机会将诗瑶给扶正?凝儿,你好残忍,你知道你这想法有多伤我的心吗?”
“大哥说你会这么做时,我也不想相信,可一想到你对妹妹是那么的情深意重,我又认为或许真有这种可能。”岳凝儿依然很老实的回道。
顿了一下,抬眸看着慕不凡,很抱歉的说:“夫君是个正人君子,我们是夫妻,夫君一定会找我、救我,我不该这么以为,我很抱歉。”
慕不凡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凝儿,如果我告诉你,我对你不只是有夫妻的情分,还有男女的情分,我对你也很情深意重,若是与诗瑶相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会相信吗?”
与江诗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程度吗?听到这样的话,岳凝儿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直瞅着他!
慕不凡知道,自己的这番告白确实会让她无法置信,便补充道:“凝儿,你知道我为了要找你,担忧,心急的心情就不多说了,但我还嫌拐杖太碍事,现在已经可以不用拐杖走路了!”
“真的吗?你的腿会很疼吗?”岳凝儿听了,觉得自己既高兴、又担心。
“一开始是很疼,可只要想到你连个消息都没有,再疼也就不觉疼了!”
闻言,岳凝儿的小手来回抚着慕不凡的腿,心疼他因她而受的苦,嘴里也感动地唤着他的名,“不凡……”
“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慕不凡边说,手指边移到她的唇瓣抚触着,两人之间的氛围顿时变得暧昧了。
他的话不只让氛围变得暧昧,也羞红了岳凝儿的脸,因为她第一次喊他的名是在他们睡在一起的时候,想到那次的恩爱缠绵,她全身都酥麻起来,脸又怎能不红?
“凝儿,你不能这样模……一个男人是禁不住他心爱的女人这样模……”慕不凡的嗓音因她那小手所挑起的而变得低沉。
岳凝儿连忙收回手,脸更红了!
勾起她因害臊而几乎躲进棉被里的头,与她四目相对,用眸光交换着对彼此的深深情意。“凝儿,我爱你,很爱你。”
岳凝儿听了,心狠狠的一震——如此情深意重的一句话,震撼了她的心,让她感动得红了眼眶!
伸出颤抖的小手贴上他的脸,不会矫柔造作的她难掩激动地回道:“不凡……我也爱你,很爱你……”
得到她的回应,慕不凡再也顾不了曾经承诺过的,直接吻上她的唇——这种时候他若还能当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就不是男人!
岳凝儿也回应起他的吻,并在他耳边体贴的娇吟着:“不凡……我不能让你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我喝避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