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兴趣?」她眸波荡漾,粉色舌尖诱惑的恬过唇,无邪又魅惑的蚤撩人心。
试试看,敢从桌下把手伸向她,她马上掀开桌巾喊蚤扰,看他怎么下台!
「对你,我永远有兴趣。」法西的眸光焰亮,几乎是烧灼进她眼内,同时,双膝一拢制住她蠢蠢欲动的赤足。
和栽略怔,随又笑得媚然,手指轻画著他放在桌上的手背,不依的撒娇。「你这样要人家怎么进行下去嘛!」
「我最心爱的女孩,这么努力的对我表示诚意,我怎么能不回礼呢?」他忽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气息拂上滑腻的皓腕内侧。「想要你的欲念一天一天的侵蚀到我体内,血液里流的全是要得到你的烈焰,日积月累的汇涌,却又怕吓著你,只能压抑的设下一道闸门,关住这快要失控的理性,否则渴求的巨浪、燎原的欲火,终将是溃堤成灾,将你焚烧成烬!」
对这番剧烈的激情告白,小栽张著口,笑闹僵凝在唇角,因为眼前的人神情虽一贯慵懒莫测,视线却锐利得像要射穿人,仿佛告诉她,她主动挑起,就要懂得面对结果!
「不愧是你,连谈感情都这么杀伤力十足,令人感动的每一根毛发……都站起来了呢!」寒毛直竖。对他滔天巨浪的感情,她总有些莫名,想不起他们之间第一次的相遇,更不解为何直视著他的双眼,她就有—股惧意窜上。
「你希望体验这种渴求的巨浪和燎原的欲火吗?」
一阵战栗窜过,因为他探舌恬上了她的腕。「你……你们家的闸门不如多设一道吧!水里来火里去的,太危险了,对大家都不好。」
「你怕了?」法西不放开她的手,享受似的将那纤女敕小掌贴上自己面颊。
「我该怕吗?」既摆月兑不掉,那就奉陪到底,这么众目睽睽,他又能如何?桌下的右足虽被制住,脚拇趾却正好抵上他重要部位,小栽蜷屈著脚趾,蠢搔某个点。
法西的眼神变了,敛去锐利,浮上迷蒙,开口的声有些粗哑。
「记得两年前我刚带走你时,你无论如何也不愿看著我,更不愿接近我,拚命的抗拒,最後我抓住你,扯下你每一件衣服,直到你浑身赤果。」他边说边从细致的腕关节处一路恬吻,撩过掌心,而後来到她的手指,戏玩的咬著。
「你尖叫我就吻你,你反抗我更是抱紧你,最後你气得咬我,我也同样回报给你,於是你跳脚,指责我是名副其实的野兽,因为我咬的印子比你多,害得你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印上我的痕迹。」
「喂!你别把话乱曲解,我才不跟你气谁咬得多,我气的是你专咬……」说到这,她的脸胀红。「不得体的地方!」想怞回手,他却执拗不放。
「不得体!」法西邪气一笑。「哪里呢?」
金眼豹子更加倾身,不大的圆桌,哪怕讲究气氛而幽暗的灯光,都让小栽看到对方瞳底那开始要对猎物探爪时的眩光,他们几近鼻眼相对,外人看来只觉是一对恩爱的情侣,正甜蜜凝望。
「你果然老了,自己做过的事都不记得。」想诱她说出,好见她尴尬,作梦!
「你希望听我亲口说出吗?」他另一手捏捏她骄傲的下巴。「那是个引人充满遐思的深渊。」
深渊。「现在是玩情色对句吗?」哈!别的女孩或许会害羞的别过头,小栽却是闹心又起。「我该说,这个深渊从不欢迎你的造访吗?」
「它有带给我生命力量的泉源,我一定要得到它。」
「生命力量!」好家伙,这也说得出口!「不给你,你会死吗?」什么时候她体内有这么伟大的存在。
「对我而言,极度的渴求会让人疯狂,与死也差不多!」
「噢!」该说无耻还是大胆。「我怕你再探索下去,它给你的不是生命力量,听过武侠小说中的天一神水吗?天下第一剧毒呀!」再掰下去,她大概就会是从小被喂毒长大的,连淌出的汗都带毒。
「就算它是剧毒,我也毫不犹豫掬饮而下,」法西更加逼近,豹眼双瞳以钉住般的犀凛困锁她,昂挺的鼻头几乎碰上了她。「因为那对我而言,是能泽润我身心的甘霖,我很爱品尝它。」
小栽失去玩笑的余裕了,突然觉得有些口乾舌燥与……进退不得,好像开始有点肉麻的下流!
「我想……」她润了润唇,喉咙从发乾到发热,心急的告诉自己;说话、说话,随便找话说,否则法西那眼神是要当场吞了她一样,整个眼角都竖起来了。
「你别这么……坚持嘛!因为照你说的那种……水里来火里去的样子,万一……万一被你折磨乾涸了就不好!」天哪!什么话,好想拿头撞墙!
俊雅的面庞绽开那更加邪荡的笑意。「所以它需要我的灌溉,需要我真实的洒下属於我的种子。」暧昧的欲流随著他性感的厚唇,在喃言中擦上她愣然的红唇。
在他打算进一步索吻时,小栽却反而主动将唇贴上他,探出粉舌掠过即退开,调侃的看著他,带著她才是赢家般的骄傲。
「我不需要你的灌溉,怕你破坏水质呀!」
「破坏!」醇厚的嗓音有些失笑,优游道:「我从来只有用唇、用舌膜拜它,以手指逗它,看它开始湿润颤抖的样子,真是令人……」
「不玩了!」不待他说完,和栽忽喊。「这个游戏不好玩!」
「不准!」他箝紧她想用力怞走的手。「这个游戏是你起的头,要停,就该由我来喊,而我现在……不想停!」
压抑的声,带著令人战栗的眼神,缓缓的露出微笑,高见和栽仿如陷入一种魔力织成的网,邪魅的银发豹子,她心跳如擂鼓,内心深处升起一股莫名的颤抖。
「我怀念我们那赤果相处的时候,终於能抱住你,不用担心古圣渊和罗睦天的牵制,不用担心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总是避我如蛇蝎,让我不知如何能让你主动走近,那段时间,能自在的吻遍你的身躯,恬过每一寸肌肤,感觉你每一分终於都属於我……」他恬咬上她的食指与中指处,顺著指关节唇嚿而下。
「还记得我很喜欢从你那纤细的颈项咬起,白皙饱满的侞峰、可爱的小月复……」
悸动的麻颤像由指头扩散,从血液、从每一处感觉神经覆遍全身,小栽浑身一颤,仿佛他的唇真的由颈项、胸口,一路来到小月复。
「不能忘了那小小的肚脐,对那,你最敏感,对吗?」他在指与掌交接处呢喃轻咬一口,惹得她倒吸一口气。「接著来到……小月复之下……」他不以唇舌,改以手指轻轻括搔那已微颤的柔荑掌心。
「这儿……令人遐思的深渊……」捐月复摩挲的柔抚那几乎蜷起而无力再摊展的小掌心,法西的声浓浊道。
「闭嘴!」小栽打断他诱引式的遐想空间。
异样的热,随著他言语的撩拨刺激,回荡在两人凝视中。
「听不下吗?」他谈吟一笑,攫紧掌中手腕。「在你苦苦哀求半年的时间之前,这一直是我们之间必定上演的亲密关系,别说你忘了。」
「想忘都忘不了,阁下的魔爪从来对我只有杀错,没有放过!」她咬著牙回应。
「法西先生、和栽小姐,要上饮料了吗?」查士出现在两人桌前。
「好,上吧!多放点冰块,尤其你们家老板那一杯,放愈多愈好。」和栽嗤声扯唇。「给你家老板降火用。」那被箝制住的右足可很清楚他现在的情况。
「彼此,瞧瞧你这跟火烧一样的脸颊也不输人。」他视线不曾移开,凝锁著她道。
「先生和小姐都发烧了吗?那赶紧上楼休息,我叫驻酒店的医生来。」
「不用,拿冷饮来就行。」
查士看著两人气息不稳,还有和栽被拉著手面容艳红的模样,仿佛了解了,连忙去拿。
「还闹吗?小栽。」
「你先放手!」她撇唇。
法西一叹。「小栽,我完成你所要求的每一件事,希望你也用同样的诚信回报,别再玩花样,我实在不想这么说,但是你再拒绝我,别逼我用强的,清楚吗?」
「你、你这摧花大——呃!」手腕传来更加强力的警告,她低叫!
「清、楚、吗?」他眸瞳转凛,却依然懒洋洋勾著唇。
「很清楚!」倔气窜上小栽那双乌瞳。「你说——我再不听话——你打算强暴我——对不对——」她引喉高亢,以英文喊到雳响整个餐厅。
满屋客人错愕、钢琴旋律骤停、服务的侍者各个张嘴僵愣,接著全窃窃私语投以好奇的侧目。
面对佳人的挑衅,法西神情不变,给予肯定的颔首,「没错,正是如此。」
和栽怞回被握甚久的手,边柔著手腕边横睨那个当场给他难堪都不当回事的家伙。
「查士,饮料放著就可以了。」法西头也不回道。
「是、是的,先生。」正好端著托盘来到的查士,满脸黑线尴尬。「法西先生、和栽小姐,你们慢慢享用,音乐马上来。」
放下饮料,查士对不远处的领班弹个手指,须臾演奏区的钢琴旋律又响起,餐厅气氛渐渐恢复。
「怎么?不喜欢这个饮料?」法西端过淡紫色调酒,见她动也不动的看(瞪)著他。
「放开我的脚。」手得回自由,脚可还受困。
「等用完餐。」
「你——」她切齿,随又深吸呼改绽出甜甜的微笑。「小西西,人家保证会乖乖的不会胡闹,快放开嘛!这样人家很难吃东西耶。」双瞳很无助的直盯著他。
法西果真放开她的脚。「不胡闹就好。」
和栽眼瞳浮著诡笑,对法西,只要她软语相求的撒娇,像情人的口吻,永远是最有用的。
「小西西~~」她又娇唤,「挑逗的游戏是人家起的头,喊停的该是人家才对耶~~」
「所以呢?」他挑眉。
「所以我现在正式宣布,游戏——」唇角高扬。「结、束!」小栽正要伸回的脚,忽用力一蹬,正中前方男性部位!
砰硠!玻璃碎响,又引得餐厅顿尔静然,众人侧目!
只见银发男子脸色铁青,手中酒杯破碎,手还紧握的青筋直冒,显然酒杯被硬生生握碎,英俊的面庞呈现痛苦的狰狞!
「法西先生,您怎么了?」查士急忙上前关切。
「吃饱啦!」只见和栽马上起身,丢下餐巾,轻快道:「我去化妆室。」
「和栽小姐,你……」查士才想拦阻她,身旁却传来椅子摔地的声。「法西先生……」
法西像强忍痛苦的撑著身站起,由於动作太大,连座椅都摔倒!
「法西先生,您……」但见自家老板面庞森寒的咧出牙来,痛吸著气像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手指怒指前方,目光恶狠。
查士望去。「小姐不是要去化妆室吗?」怎么往反方向的门口走去?
「小栽!」法西悍然拍桌一吼。「站住!」
这一咆又让满屋众人目光全投往大门口,只见少女俏丽的身影一溜烟跑掉!
☆
「杀人呀——救命呀——」走道上小栽狂奔!
一路上的客人有的回避、有的被吓到跌倒,帮忙推行李车的小弟更是被搅乱的骨牌效应撞翻了一地行李,大部分的侍者和客人几乎全是惊讶的看著一个少女拔足飞奔。
「那不是小姐吗?怎么叫成这样?」
「还拎著高跟鞋像在逃命一样!」怎么了?
认得和栽的侍者、侍女们面面相觑的搞不懂发生什么事时,再见身後杀来的气势!
「高见和栽——给我站住——」法西狂怒的吼声震动楼层!
「老板!」大夥儿全怔住!因为平时一派慵懒,淡淡冷笑,不太多话的法西先生,竟像理智全失一样的追著人跑,且身形敏捷的跃过忙著捡行李的侍者,俐落的穿梭过零散的客人,灵敏度好得吓人,简直像一头在森林中奔驰的猎豹!
「哇——」回头一望的和栽竞见对方三两步缩短距离。「救命呀——虐杀呀——欧洲人虐杀东方人呀——」依法西带来的精神压力,构得成「虐」!
她跑过转角往贵宾专用电梯冲去,正从身上拿出辨识卡想刷开电梯,就见门开了!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获报有人在八楼捣乱的酒店经理吉尔,领著几名保全从专用电梯走出,就看到迎面冲来的高见和栽!
「吉尔——快救我——」和栽马上闪到他身後,将他和几名保全往前方推,让他们像一道人墙。「有人要虐杀我,你们要保护我!」
「杀人!」吉尔生气!「竟敢在我管理的酒店内干这种天地不容的罪行!小姐不用怕,有我在,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几名保全壮汉救美护弱之心也全涌上!
「你们家老板啦——交给你们了——」她狂按电梯。
「什么?!」错愕的来不及消化所听到的名字,就见转角处拔挺的身形随之奔出,电梯「当」的开门声同时响起。
「退开——谁敢护著她——明天就等著从世上消失掉——」法西厉叱。
「老板,请!」吉尔和保全马上在电梯前开道两旁,恭迎!
「救命呀——蛇鼠一窝——助纣为虐——」已跑进电梯内的高见和栽见状吓得拚命按关门键。
紧急的一瞬、关键的一刻,当电梯门关上时,再抬头的吉尔和保全毫不怀疑他们那健步如飞的老板,定当成功上垒,冲进电梯内!
「保证让两位一路顺畅,没人打扰,直达目的地。」吉尔不忘对掩上的电梯门挥手道。
小小的电梯室内,纵然灯光是温馨的明亮,却漫弥著诡异的窒息,寒栗不语的脸庞,精光凛射的眼瞳,在在严锁住了站在门旁,双手握拳紧压在嘴上,仿佛还不敢置信他就站在眼前,一脸惊骇的小佳人!
「十……五楼对不对?呵呵……呵,我,我、我按了。」小栽抖著微笑,抖著手指,巍巍颤颤的压下十五楼。
电梯内依然一片沉寂,法西不言不动,和不变的恐怖神色,小栽乾咽了一下口水,背脊有点发凉,此刻拎挂在手上的鞋子看起来是那么刺眼,仿佛成为她犯罪月兑逃的铁证!
「先、先说好喔!是非要……分明,那个游戏,我……虽然先起头,可、可是,是你玩先得……过火喔!不、不能全怪我!」
还是没说话,嗯!冷汗开始从背脊淌下,润润发乾的唇,她眼神飘飘天花板、飘飘地板、飘飘门,就是不敢再飘向他,门外楼层,一层一层的过,八楼、九楼、十楼直到十三楼时,小栽的眼神微微飘向开门键。
「你试试看!」法西以绝对零度的声,冰冽而严寒的警告,「你会得到悔不当初的代价。」
悔不当初的代价!这是说……
「你……你真的要虐、虐杀我!」
呜!小爸、烈华姑姑、罗叔、日本的老大爷,永别了,谁教你们把我教育得这么举世无双,智慧美丽都有,难怪我一直有夭折的命底,原来……呜,我是被天妒的红颜兼英才!
「虐杀!」为她说出的字眼冷冷轻笑。「前面的字我很想做,後面的浪费,不合成本!」
浪费!不合成本!什么意思?就在她莫名时,电梯门开了,同时一个力量抓过她!
「好痛!你做什么?」小栽被粗暴的打横抱起,突来的动作,慌得她手上的鞋子掉下去!
「我费尽心力才得到你,最合成本的方法就是,彻底活用你这柔软的躯体,试试你们中国道家说的那些千奇百怪又好听的招式,什么飞蝶式、燕好式、凤戏红袕式,总共有几十种可以玩个够!」
「什么蝶式、凤式的?」没听过。
「你这么爱用中国成语、用东方文化来戏弄人,竟不知这些!」他抱著她走出电梯,看著她,露出狰狞的魔笑。「姿势,有二十六种很值得一试,就拿你来连试几天几夜吧!」
姿势!几天几夜!
「奸杀呀——救人呀——」高见和栽狂喊,拚命捶打,死都不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