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了,邵茵发现管建浩的毅力及耐力真的令人讶异,在这场两男一女的三角习题中,他明显是处于下风的,但他的温柔攻势可是一波接着一波,不曾停歇。
每天上午,管建浩会带一碗他亲自熬煮的养生粥送到公司给她,就算她拒绝,中午时,他仍送来高档的美味便当,就算再被拒绝,一到晚上,他还会风雨无阻的送来一整套热腾腾的养生套餐到淡水住处。除了这些外,花束、礼物也是天天有,一张张亲手绘制的卡片、爱语,每天都会出现在她的信箱……
她发现他的文笔真的很好,看来不嗯心,真的有才情,字宇句句都挺吸引入的,再加上他对前妻施暴一事不忘忏悔外,还一而再的想催眠她,他当时是因为爱得太深了才无法自拔,因为她不爱他,所以他才会失了人性的去伤害她,反正,千错万错都是何靖柔的错。
遇见她后,他才知道她是他的真爱,他对她是一见钟情,只是当时病情不稳,他并没有察觉,所以他希望她能给他更多的时间让他表现,求她别爱上管继凡,也请求她给他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邵茵也发现,他忧郁的神情中带着一双电眼,一双很容易让女人心软而想呵护的受伤电眼,她相信,如果她不知道他曾是个施暴者,她对他可能也没有免疫力。
但管继凡又技高一筹,他虽然没有送花、送礼物、亲自下厨准备每一餐,然而他的温馨接送情依旧,早上简单的烤厚片土司加牛女乃,以行动来勾起她的回忆,让她记起以前的他是她惟一可以谈心事的麻吉、两人相处得有多融洽,最重要的是他总会来个意外之吻,就在她尚未准备,来不及武装时……
比较麻烦的是,她发现他的吻味道真的不差,甚至很棒,而他们之间的吻就在这样不差、很棒的感觉下,慢慢的扩大亲密范围,吻的时间也顺势加长了。
这样可以吗?
虽然她努力的把持自己的心,也一再而再的告诫自己,他这么做只是不想让她成为管建浩的下一个受害者,可人心是肉做的,感觉会自动烙上记忆,两人之间的热情无法抗拒的逐日上升,明知他没有将她那一席无爱、无性的话当真,她却无力反抗。
而不管他出差、开会,他一定将她带在身边,一双深情黑眸旁若无人的凝睇着她,只是她相信这都是演技,绝对是假的,他只认为她是他的责任……
“邵茵,文件。”
办公室内,思绪繁杂的邵茵被这声温柔的低沉嗓音一唤,马上从沉思中跌回现实,她尴尬的看着还有一半未打的文件,“呃,我还没打完——”
“没关系,你打完这一页,这一些我请助理秘书帮忙。”管继凡拿走其他尚未完成的文件,转身就走。
“管继凡——”她起身喊住他,这声音中透着一股莫可奈何。
他停下脚步,走回来后,温柔笑问:“有事?”
唉,她有被虐待狂吗?她真的不习惯这个突然变得好脾气的男人,他叫她的名字时又轻又柔,像在唱歌,与前半个月的雷霆怒吼差了十万八千里。
“再过两天,我在这儿工作就满一个月了。”她想走人。
“你不想做这份工作?”他连眼神都超温柔。
“我想回去美容会馆。”再跟他朝夕相处下去,她真的担心自己的心会沦陷。
“好,我替你安排。”他仍温柔的笑。
“管继凡!”她很想凶他,别这么假行不行?但人家的一张俊脸是既温柔又深情,叫她怎么凶?
她烦闷的道:“你可不可以别再这么温柔对我?我认识你又不是两三天的事。”
“靠近一点。”他将文件放到桌上,突如其来的接了这么一句不搭轧的话。
“咦?”
“再靠近一点。”
她不解的靠近他,他竞低头直接吻上她红润的唇,她心头一震,直觉的要逃开他,可他的目光炽烈,她真的无力抵抗,也觉得自己很白痴,这一次他先提醒她了,她却笨笨的不知道要逃。
一记热吻过后,他的额头抵着她的,辛苦压抑满腔的沸腾欲火,“我好想要你,想要得连身体都痛了。”
她凝望着俊俏迷人的他,正以一双充满魅力的黑眸诱惑着她,她该屈服吗?
他将她拉到他的两腿间,她知道该退开的,但她浑身无力。
他的声音性感的低沉下来,“你好美……好美。”
被点燃了,他再次吻了她,也情不自禁的起她,他的双手从腰际伸入她的针织衫往上抚模,他的唇与她的狂野纠缠,一股无法自拔的悸动敲击着他的心、失去自制的欲火正四处蔓延,而在他以手覆盖她的时,她惊喘一声,“不……不行的……”
他粗重的喘息,凝睇着她酡红的粉颊,及盈握在掌中的丰盈,那沸腾的情潮仍在他血液里冲撞,但他感觉到她退缩了,即使他已点燃她的热情……
他托住她的婰,将它靠向自己的坚挺,让她明白自己有多么渴望她。
她惊愕的看着他。
“邵茵,我可以忍耐、可以等待,可你别否定一切、否定对我的感觉,我也不会逼你,我会等到你信任我,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的那一天。”
这一席话听在其他女人的耳里,肯定感动万分,只可惜,她太理智,对爱情太害旧了,她退开了身子,虽然只离他两小步,但这两小步已让她觉得吃力。
“其实——我无法信任你的,管继凡,”她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我总是这么想,如果下一秒,管建浩看上的是别的女人,你一定会马上丢下我,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而去爱她。”
“如果说我是真心的要你、爱你,你是否就会相信我?”
“不会。”她答得干脆。
意料中的答案,“那这场战争就会一直打下去,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我要退出。”她不想跟他、跟管建浩搅和在一起了。
管继凡伸手轻轻抚模她乌黑的发丝,意有所指的道:“不可能的,你是猎物。”
她很清楚,“我知道,我是同时让两只猎鹰盯上的猎物,但我可以选择把自己送给别只猎鹰吃,自寻死路,你信不信?”那样的生活绝对比现在单纯许多。
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的,邵茵。”
“这句话我听了好多男人说过,不过结果,你应该都很清楚的。”
全被她甩了!然而他会努力的将自己变成例外。
“我想出去买杯咖啡醒醒脑。”跟他谈这些问题,她脑袋都变沉重了。
她越过他,走出办公室,没想到一个黑影突地冲向前,她眼前一花,尚未反应,一个霸道的唇突地封住她的,她下意识的要推开,但他把她抱得好紧,他的唇重重的压在她的唇,像惩罚似的用力吸吮。
“放开我!”她用力的推开对方。
而听到声音的管继凡也立即冲出来,一愣,“建浩!”
邵茵立即跑到他身后。
“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让他吻了好久,为什么我就不行?!”管建浩的表情变得愤恨。
“哼,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她用力的拭了拭红肿的唇,冷冷的看着他,“我早说过,我对一个打老婆的男人没兴趣。”
“不可能,你不可能毫不感动,女人从来抵抗不了我的追——”
“如果我没有一个充满暴力的童年,也许可以遗忘你的恶行,但我有,所以我没有被你迷得晕头转向,而是冷静的看着你,看你什么时候会现出本性。”
“那他呢?”他恶狠狠的瞪着堂哥,“我告诉你,从以前,他对女人总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他赢得你,只是向我证明,他的魅力比我大,你别傻得以为他是真的爱上你。”
“所以——”她挑眉看他,表情平静。
“所以?”他不明白。
“你跟我说这句话是要我伤心?落泪?还是质问他,他在玩弄我?!”
“这——”他被问得语塞。
“管建浩,我觉得你很可怜,白夫人告诉过我,你的忧郁症病史是从国中开始,因为你样样都比不上管继凡,不管是功课、女朋友,还是身世背景,所以你愈形自卑,瞧下起自己,才让自己又跟躁郁症扯上关系。”
他脸色泛青,“你闭嘴!”
“够了!邵茵。”管继凡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直接,“别激怒他,他这阵子的病情已缓和不少。”
“我没有生病,没有、没有!”管建浩气愤的冲了出去。
管继凡摇摇头,先打了内线给助理秘书,“下次我堂弟来先通知我,”挂上电话后,他走到邵茵身边,“你还好吗?”
“嗯。”她用力的拭着嘴角,像是想要藉着这动作抹掉管建浩的味道。
“我来。”他俯身印上她的唇,不同于管建浩的粗暴,他好温柔,温柔中带着不舍与疼惜,在这个吻下,她的心脏不规则的卜通狂跳,蓦地,她的眼角隐隐瞟到一抹粉红色光,她看向她的手,看到幸福戒正散发着光芒,而此时涌上心坎的暖暖幸福,更令她不由自主的开启了唇,迎向他——
这代表什么?他等于她的幸福吗?!
管继凡加深了这一记吻,因为这是这段日子来头一回,她这么自动的迎向他,一簇簇的火苗再度燃起……
“这里是公司,就算这一层楼是独立的主席办公室,但这么大方的在走廊上亲吻也太过份了。”朱玉琪酸不溜丢的嗓音惊醒两人。
邵茵连忙推开他,粉脸涨红。
“我要去开会,你把文件完成。”管继凡温柔的看着她,瞥了朱玉琪一眼后便离开办公室,搭了电梯到会议室去。
邵茵看出朱玉琪睑上的嫉妒,她沉默的回到办公桌上打字,但朱玉琪却走来两手压在键盘上,莹幕上立即跳出好几个乱七八糟的字,“喂——”
“你爱上他了。”朱玉琪怒不可遏的看着她,像在控诉。
“我没有——”可怎么心虚了?
“那我刚刚看到的是什么?”朱玉琪咄咄逼人的问。
她呐呐的道:“我——我很难解释,但我对他没兴趣。”
“没兴趣?!你口口声声对他没兴趣,那就让他死心。”
“我——我怎么让他死心?你也知道他为什么接近我,管建浩”
“别把一切都推给管建浩,你既然没有爱上他,那就去做一件事,”朱玉琪从皮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这是一场时尚派对,时间是明天,谢绝记者摄影拍照,但我要你带男伴去,你们能有多亲密就多亲密,”她冷笑,“我想这对你一点都不困难,就我打听到的,你过去猎艳的纪录跟我的一比,是有过之而无下及。”
“你认为这样他就不会缠着我不放?”邵茵可不这么认为,更讶异她的幼稚。
“我看你根本是舍不得跟他分开,所以连试都不想试。”
“好,为了证明我没有舍不得他,我愿意配合,但结果如果不是你所愿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朱玉琪打断她的话,狡黠一笑。她预期的事可是她连想都想不到的,有人要倒大楣了。“对了,晚上我要去看话剧,你对继凡没兴趣,就提早下班,我会拉他去看戏的。”
邵茵点点头看她离开,一低头,不意发现幸福戒上方转了圈灰色光,而不是先前的粉红色,这代表什么意思?
夏天的漫天云彩将石头赏这间别致的珠宝银镂映照得更为美丽,邵茵一下车,庆幸此时看店的是傅磊跟金莹,而那扇怪怪的自动门也没为难她。
她一进店内,便将幸福戒发出不同色光的事跟两人说,还将当时她跟朱玉琪间的对话略微叙述,“这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博磊认真的沉思了好一会儿后道:“我想你出席看看,就会知道有什么特别意思了。”
“呃——”
要不是客人在,金莹真的很想海K他的头,“博磊,杭冬说你的瑕疵在于你少了三根筋,这点绝对是正确的。”
“不然呢?你有答案?!”他挑眉问回去。
呃,她也没有。
“再说,人活着就是为了争一口气,邵小姐,你就找一名很出色的男伴出席,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管先生的目光还是黏在你身上,下次那个女人就不会出这种烂点子,自讨没趣了。”傅磊这么说,倒是意外的获得金莹的赞同,毕竟这一对能赶快凑成对,也是他们所期望的。
“出席?我没什么礼服,男伴——其实有,但跟管继凡一比就不行了。”
“杭冬如何?”金莹第一个就想到魔界大帅哥的第一把交椅。
邵茵忙摇头,带他出去绝对能吸引众人的目光,但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唉,那就傅磊了,他也是一个大帅哥,只是是一个没长脑子的帅哥,所以你记得要提醒他少说话,装装酷酷的样子就能唬人了。”金莹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
“谁说我没脑子?”傅磊瞪她一眼,“不信我能找到一件绝对适合邵小姐的礼服,让她惊艳全场,让管先生的目光只会盯在她身上,爱她爱到不行。”
“不信。”
见两人杠上了,邵茵赶忙澄清,“他不爱我的,你们别想太多。”
“怎么会不爱,这十几天来,他对你的好,我们可全看在眼底。”
“傅磊——”金莹急忙使眼色要他这个大嘴巴闭嘴。
“你们怎么会看得到?”邵茵不明白。
“就金莹变只小——”
“傅磊!”
金莹用力的踩了他一脚,他哀叫出声,才知道自己差点泄漏她是魔界人的秘密,他一脸歉然,然而邵茵已完全被搞迷糊了。
“变只小什么?”
“没有啦,只是相由心生,你看来也许有些困惑,但你容光焕发、桃腮红靥,一副沉浸在爱河的样子,所以我们才猜他应该很爱你的。”金莹连忙找话搪塞。
其实这段时间,她可忙了,天天变成一只小蜜蜂跟进跟出的,看两人甜蜜相处,也因为这回幸福戒还挺争气的,他们就乐得不插手。“总之,宴会的事就这么定了。”
“可是要你们帮忙,我就是觉得很不好意思。”邵茵仍犹豫。
“这是应该的,谁叫我们卖了一个瑕疵——”
金莹直接伸手封住傅磊的大嘴巴,干笑的看着邵茵。
她决定了,下回他要真出什么乱了,她绝不和他搭档了。
“邵茵,其实你别想太多,每一个客户都是我们的朋友,能帮上忙,我们也会很高兴的,有句话叫做“助人为快乐之本”,不是?!”
邵茵感激一笑,因为身边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换,她身边没啥女性朋友,至于异性朋友又认为她是个很随便的女人,所以她几乎没有朋友,可眼前,有他们帮忙,真好,真的很好……
这一晚,邵茵没回淡水住处,而是到疗养院陪母亲,发生的事太多了,她一件件的说给母亲听,说累了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邵茵一夜未回,管继凡心急如焚,开车回家,确定她也没回去,但管建浩也在家中,他是松了口气。
然后,他想到另一个地方,正要出门,刚起床的白宜芳披着睡袍从房里出来,“继凡,等一等,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我找到靖柔了。”这段日子,总觉得对她亏欠太多,她找了几家征信社查她的下落,昨天才有消息。
“她在哪里?”
“屏东山区的一处小村落,她的状况不是很好,那里的人都以为她得了精神幻想症,她老嚷嚷说著有人要打她。”白宜芳眼神一黯,“我已经决定了,要带她到美国去接受心理治疗,毕竟是我的承诺害她受苦的。”
“妈——”
“就这么决定了。对了,你今天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不想让母亲太担心,他没多说,“只是回来看看,我出去了。”
管继凡开车往安园私立疗养院去,一进邵茵母亲的病房,就看到邵茵微笑的在跟她母亲聊天。
“昨天怎么没回去?手机也一直无人接听?”
她一愣,飞快回头,“你怎么来了?”
他抿抿唇,“算我求你,下次不回去一定先跟我说好吗?你提早下班我就觉得奇怪,看你没回来,我真的很不放心。”
他的眉宇间真的是忧心,他是真的担心她。
“对不起,我手机放在公司忘了拿,我是想到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最近很忙,我都只是打电话来问我妈的情形,好久没看到她了,所以——”
他将她拥进怀中,“没关系,但下不为例。”
她点头,心好温暖,但——她不该眷恋他的胸膛,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也顺势推开他,“今天我想留在这儿陪我妈一整天,所以你可以约玉琪四处走走。”
“我可以陪你。”
“我想一个人陪我妈。”
他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也不勉强,点点头,先行离开,他很清楚要拥有她的心,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是夜,管继凡在朱玉琪的缠功下,出席了在东区一处私人豪宅举行的时尚名流聚会,只是一踏进金碧辉煌的大厅,就瞧见管建浩斯文有礼的跟邀请人王董的千金有说有笑。
“你知道他也受邀?”管继凡有种不好的感觉。
“当然,建浩将他离婚的事广为宣传,外界视你们管家的男人为极品,再加上大家都知道你对婚姻、女人没兴趣,他当然成了抢手货。”
“但大家也知道他的忧郁症病史——”
“问题是你们保护得太好了,还让他挂名另一家企业的董事,外面的人更不知道他发病、打老婆。”
两人低声咬耳朵,这看在稍后走入会场的邵茵眼里:心里乱不舒服的。
瞄到管建浩,他身边有个女孩,瞧她那羞赧表情,再看看管建浩那张俊秀靦觍的脸,她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过去揭穿他的假面具,以免那个清纯的女孩成为下一个牺牲者。
管继凡的眼神原本是盯在堂弟的身上,但当一个又一个惊艳的目光全往他身后看时,他不免也好奇回头,眼睛倏地一亮。
原来众人惊艳的目光全是因邵茵而起的,只是她看来有些心不在焉,并未察觉到她黑色的婀娜身影已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她就像个美丽的性感女神,身穿一袭黑色超低胸、侞沟问仅绑了一个以一颗单钻装饰的蝴蝶结,蝴蝶结下方暴露了半个圆弧的侞房曲线,由于大V领的剪裁设计,且一路由前胸开到肚脐处,中间缀有三个同样的黑色蝴蝶结,让她姣好的身材无所遁形。
凝睇着她,他的心是卜通卜通狂跳,但再看到拥着她纤腰的却是一名陌生的俊秀男子,那气势、那股猖狂可都不输他,他的脸沉了下来。
他是谁?凭什么可以拥着她,而她又是哪根筋不对了,为什么穿得这么惹火性感的出现在这里?!
一股沸腾的护火瞬间在他胸口燃烧,呛得他的心隐隐怞痛。
惊艳声与交头接耳的谈论声,慢慢的注进邵茵的耳朵里,她回过神来,也立即感受到两道冒火的灼烫目光就定在自己身上,她眨眨眼,看着管继凡的一双黑眸冒着两簇怒焰,拥着朱玉琪走过来。
傅磊挑眉看着迎面走来的这个俊美挺拔的男人,这家伙跟杭冬还真有得拚,又冷又凶的……暗付幸好自己平常已看惯杭冬那家伙,胆子练大了,不然,他可会落跑的。
“邵茵,你的男伴——挺不错的。”朱玉琪今天将她拐来是有目的的,但可没想到她的身边居然有这么出色的男伴,一点儿都不轮管继凡。
她有点后悔了,眼前这个男人若早点出现,她肯定就转移目标,也不必跟管建浩接头,可现在后悔是来不及了……
“你的女伴请借我一下。”管继凡面无表情的说了这句话,迳自一手拉着邵茵往后院去,而他这个强势的行为,也让大厅里的多数男人明白,他们没机会了。
“嘿,你这样太没礼貌了!我不能丢下我的男伴——”邵茵下知道他在气什么。
“你不会穿得太暴露了?”
“应该比基尼多了好几块布料吧?”意思是也不致太暴露嘛。
是没错,但他就是不允许她穿那么清凉。一到后院,他将身上的罗轮斯灰色外套套在她身上,可她不领情,直接将衣服扯下塞回给他,“我穿你的西装不是太奇怪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的关系比那些人都还要亲密,还有,是谁说一整天都要陪她母亲的?为什么跟一个男人出席宴会?!他是谁?”管继凡气呼呼的又将衣服披在她身上,连珠炮似的吼了一大串话。
她的耳朵被吼得嗡嗡作响。他怎么那么凶?“我的男人很多,他只是其中之。一真的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而且她跟傅磊连点亲密动作都没有呢!”
“回答我,他对你有任何意义吗?”
“他算符合我的条件,行吗?不过,我想谈的不是这件事,你也看到建浩将目标栘到另一个女孩身上,我认为你身为他的堂哥,应该去跟那个女孩示警。”
他摇摇头,“他是故意的,因为你拒绝了他,他开始找一些无辜者,看我会不会坐视不管。”
“你当然要管。”
他明白,但这会成了堂弟的新游戏……他得仔细考虑,即使这阵子他都没有发病,然而还是他该将他送进精神疗养院……
或许他真该去示警一下,尽尽人事也好。管继凡一离开往王董千金走去后,躲在柱子后方的朱玉琪见机不可失,看着手中的两杯香槟,扬嘴一笑,走到花团锦簇的后院,将右手的那杯递给邵茵。
“谢谢你昨天跟今天的合作,继凡才能陪着我。你们刚刚谈了什么?”
邵茵接过手,轻啜一口,“没什么。”
“是吗?我刚刚在大厅时,似乎看到他在吼你?”
她优雅耸肩,“这对你而言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她又啜了一口香槟,觉得香香甜甜的,不错喝,但为什么——眉头一皱,她觉得昏昏沉沉的,头好痛……
“邵茵,我们到那里走走,我想再跟你谈另一些事——”朱玉琪扶着浑身无力的她走出后门,再将她推送进一辆黑色轿车后,神情愉悦的回到宴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