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覆雨之後,童清凉靠在傅汉东温厚的胸膛上,却是动也不敢动。
这件乌龙事说来实在怪不了他,两人都喝了酒,她甚至还故意劝酒,酒後乱性她也有责任,只是最令她纳闷的是,她为何一点都不後悔将自己给了他?
傅汉东温柔的拥着她,他知道她是清醒的,而满满的感动充塞着他的胸臆,他尝过男欢女爱,却不曾如此震撼。
他低头亲吻她柔顺的发丝,「你放心,我会负责的。」她一愣,抬头看着这张俊美温柔的脸,「你——不会是要娶我吧?」
「当然。」
开、开玩笑!她急急坐起身来,揪着被子围住自己的赤果,「拜托,真的不必好不好?并没那么严重——」
他闻言猛吸了一口气,咬牙进射,「什么叫没那么严重?」
「只是一夜而已,不,还不是晚上,那就是——」童清凉阳枯思竭的想着要如何解释,「总之,就是逢场作戏,不必当真。」她反问自己,她想在这儿结婚生子、落地生根吗?不!她不要,潜意识里,她还是想回到未来。
他真的不明白,「跟我成亲是这么可怕的事?你已将清白之身给了我!」
她该怎么说?她烦躁的道:「我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当然我也是炎黄子孙,可我不是古代人啊,我来自未来,一个科技太空时代,你懂吗?你不懂,肯定不懂的,那、那就说个你懂的理由,这里的男人都三妻四妾,要我跟八、九个女人共用一个男人,我不要!你懂了吗?总之,我就是不嫁人的,明不明白?」她急得都有些胡言乱语了。
他不明白,他只明白她不嫁他。
傅汉东一脸陰霾,一双黑眸逐渐变得深邃幽暗,再转为一片冷漠。
他绷着一张俊颜起身,沉默的穿上衣物後,甩门离去。
童清凉咬着下唇,真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要难过。
不管如何,她的第一次居然给了一个古人!长叹一声,她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惨了,刚刚没有做防护措施,她要是不小心中奖?
不!不会那么倒楣的!
只是,两人发生这么亲密的事,再见面岂不是很尴尬?
唉,还是先到百花院,要姑娘不必来了。
在着名的陶都宜兴,从石头赏第N次来到古代的傅磊正一脸下耐的看着走在善卷洞里,与几名公子哥儿一起欣赏美丽石灰岩洞的花羽。
瞧她娇笑如花,跟他们有说有笑的,他就一肚子火。
他模模曾被古代的雷打到的树枝给K到的头,再回想自己醒过来时,花羽一身清爽,连点雨水都没沾到的情形。
从那天起,他就觉得她不对劲了,但若问她当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又直说他烦。
她真的变得很奇怪,那抹令人感觉舒服的温柔不见了,就连说话也变得极不耐,更怪的是她说什么感应到珍珠坠在江南,可他们已来到这儿好些天了,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找,就只跟着那些一看到她就黏上的绒袴子弟四处游山玩水!这几天,他明明听到有人在说什么小红娘童清凉跟贝勒爷的事,他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就在北京城!
而他都将这消息透露给她了,她还跟他们瞎混!
愈想愈受不了,傅磊火冒三丈的吼走那些讨人厌的公子後,怒气冲冲的质问她,「花羽,我的天使,你是怎么了?你好像忘了我们是为何来到古代了。」
「我没忘,不就为了那个无聊的珍珠坠。」她瞪他一眼。
「你记得?那希望你也还记得我跟你说童清凉人在北京城——」
「你烦不烦啊!吵死人了!」她受不了的打断他的话,好不容易才利用这里的磁场将那个讨人厌的温柔花羽给赶走,身边却跟了一个她用魔法也赶不走的凡人,偏偏这家伙还像个女人一样,叨念个没完没了。
傅磊的声音也跟着大了,「你再不找人,我就自己去,再不然,我就心里多骂恶魔几回,我相信我就能滚回石头赏了,先前,杭冬把我随便扔在古代时,我找不到人气到受不了时,全是用这一招才回到现代的。」
「你——知道了,现在去可以了吧。」她也是火冒三丈。
毕竟事情一扯到杭冬就麻烦了,那个黑暗之子极可能会察觉目前占有花羽身体的不是善良天使,而是她这个被压制多年的坏天使,不过,算算时间,她是该回到未来了,古代的世界终究没有现代精彩。
念头一转,她转身就往前方长长的通道走去,傅磊愣了一下,连忙跟上,却目她突然跳进一池如镜的小池中,他没有多想,急忙的跟着一跳想救她。
怪了!怎么池里别有洞天,他傻愣愣的看着这一道道漫天流转的上千扇闪着白光的门。
「这是结界,魔界人走的路。」
「这——那我们要去哪?」他忙跟在她身边走,就怕出不去了。
「还能去哪?不就去找童清凉。」她受不了的瞟他一眼。
他一愣,「你已经知道她在哪里?」
她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拜托,单细胞生物,我是灵界天使,你是凡人,如果我跟你一样,那咱们是来这儿观光的?」
语毕,她随即走进一扇门,他後脚跟上,两人不消多久在一处寂静的林荫道路上现身,行经一池碧绿湖泊後,一个朴拙茅屋就在眼前,而傅磊的眼睛也跟着一亮,这个景致他在未卜先知镜里曾经看过。
他开心一笑,却发现花羽竟然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推门进去,他一呆,但也连忙跟进。
一连几天,童清凉都是窝在茅屋里,她吃着清粥小菜,一边思索着是不是该包袱款款的离开?毕竟与傅汉东有了肌肤之亲一事一直困扰着她……
就在她又叹声连连时,门突地被打开。
「你们是——」她错愕的看着走进来的一对俊男美女。
花羽迳自在椅子坐下,直接横了傅磊一眼,「你说。」
「我说?好,」傅磊连忙也坐下,看着一脸困惑的童清凉,「对不起,我要说的事,可能你会觉得匪夷所思,但是——」
「她会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了,还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会吓到她?」花羽受不了的瞪他一眼,看看四周又直接起身去拉开铜镜下的怞屉,拿出一个旧盒子。
童清凉一愣,「你怎么可以——」
花羽拿出珍珠坠链,放在桌上,「很简单,我们就是为这个而来,也是为你而来,我们是来自未来,二十一世纪的台湾,了吗?」
童清凉的心脏猛地一震,惊愕的瞪着她,「什、什么引这——真的吗?你们也来自未来?我以为种怪事只发生在我一人身上……」
「呃,其实,你会到这里,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傅磊一脸的抱歉。
「没错,就是他卖了一个瑕疵品给你老爹,才会有这些後续的烦人事。」
「花羽!」他傻了眼,这种事不是不能说得这么白的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童清凉真的被搞迷糊了,他们知道珍珠坠,这个她由现代带到古代的东西?
「有什么问题,回石头赏後,我再叫傅磊二为你解答,你现在要不要跟我们回去?」花羽是真的没耐心,事实上,这个古代世界也是真的没啥好玩的。
「当——」她却迟疑了,脑海一闪而过傅汉东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她咬着下唇,她是怎么了?有机会可以回到未来,她居然不确定了……
「你到底回不回去?」花羽不耐的又催一次。
「当然。」她没有理由留下的,她不是古代人,老爹也不在这里……
花羽手握着那只珍珠坠,半阖眼睛,嘴巴念念有词,再见她张开手时,傅磊跟童清凉都看到那只表面的时针、分针跟秒针正以顺时针的方向迅速快转,蓦地,一道刺目的黑白灿光如雷射光般放射而出,四周陷入一片黑、白光交叠的眩光中,接着,屋内三人就在瞬间消失了。
石头赏的未卜先知镜内,接连滚出了傅磊、花羽,但童清凉及珍珠坠却被隔绝在镜子的另一面出不来。
金莹不解的看着镜内的童清凉,再看着站起身的两人,「怎么回事?」
「我哪——」花羽在发现自己已回到现代後,烦躁的口吻马上转为温柔,「我也不明白。」
「珍珠坠阻止了她。」杭冬大步走来,在经过花羽身边时,突然感到一丝不同於他身上的邪气,他眉头微蹙,却是不动声色的越过她来到镜子前,看着在镜内捡命拍打的童清凉,「她的生命能量太薄弱了,暂时还不能回来。」
傅磊皱着眉,「你的意思她回到这儿就会死,到古代她才能活?」
「不全然是对的,珍珠坠正在为她收集生命能量,我可以感到已有新能量了,可是还不够,等充足了,她就会回来了。」
「什么烂东西,真会整人!」傅磊一脸的受不了,压根忘了东西可是他卖出去的。
金莹也忍不住瞪他一眼,「一只瑕疵品,你能要求什么?再说了,它能找到一个空间延续她的生命,已算了不起了。」
花羽也温柔点头,「金莹说得没错,它为了让许愿者心想事成,所以带她到另一个空间去完成许愿者的心愿,认真说来,它的瑕疵程度只有一些。」傅磊仔细打量她,觉得她回到这儿好像也变回原来的花羽了,那就好了,他松了口气。「现在怎么办?她就是进不来。」他将问题丢给三个魔界瑕疵物。
「进不来,就由你跟金莹带她回去。」杭冬答得直接,不过花羽的脸色却陈地一变,傅磊更是莫名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又是我——」话未说完,他就被推了一把又头重脚轻的跌进镜中,而金莹则走进镜内与一脸无奈的童清凉点点头後,带着她重返古代。
店内,花羽看着杭冬,咬着下唇,「为什么不是我跟傅磊?」
「顾店。」他丢下这句话,转身上楼。
花羽抿紧了唇。可能吗?恶魔已察觉到她不是花羽了?
「砰、砰、砰!」加上几声「噢!」的痛呼声,茅草屋内,凭空摔下三人,而这三人不仅跌得东倒西歪,还纷纷挂彩,傅磊的头撞到桌脚,金莹摔疼了,连童清凉的头也K到床头,抚着头唉痛,但她也注意到刚刚只是飘浮在她身边的珍珠坠竟然又自动挂回她的脖子上了。
她站起身後,看着也起身的两人,「好了,你们现在谁可以给我答案?为什么我现在还在这里?」她再指指脖子上的珍珠坠,「它为什么又会自动戴上来?」
金莹柔柔後,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还有将後续发生的事也一并说了,这一说完,都耗掉一个钟头了。
童清凉一脸的难以置信,但还有什么好不信的?她的确是穿梭古今,而老爹能借助遗忘环的能量忘了她,也是好的吧……
「万青生最近曾多次想进入石头赏,可都被那扇有缘没缘门给列为拒绝往来户,怎么样都进不来,我想他心中也有许多疑问的。」金莹又提了另一件事。
「可想而知,业绩又挂零了。」傅磊只想到这一点。
「那——我是不是真的得留在古代才能延续生命?」童清凉只在乎这点。
「暂时如此,不过,你不必太担心,珍珠坠是魔界的东西,它有灵性,所以它会阻止你回去一定有它的理由,就连杭冬也说了——」
「我知道,我听他说有新的生命能量,那是什么意思?」
她耸肩,「我也不是很懂,不过,你就暂且留下,杭冬他很厉害的,他是黑暗之子,能唤起所有的黑暗力量,他绝对能帮你回到未来——等等,有人来了。」
「这——怎么办?你穿这样。」童清凉惊慌的看着仍然身着一身套装的金莹。
傅磊只能摇头,凸槌的魔镜知道要将凡人变装,就不懂得帮精灵变装。
「没关系,我会变,我就变个最拿手的小蜜蜂——」金莹这么说也是怕凸槌,她是魔界三物中魔法最烂的——只是,在念咒语时,这手一挥竞不小心的划向傅磊,顿时,两人的尺寸变到最小,成了跟苍蝇没两样的小蜜蜂。
「金莹,我本来就是一身古代人的装扮,你干么连我也一起变?快把我变回来。」傅磊哇哇大叫,但声音小得只有金莹听得见。
「我、我一次只能施一种魔法,你忘了?」金莹感到好抱歉。
惨了!他忘了她也是不能信任的瑕疵物。
两人只能无奈的看着一脸惊愕的童清凉,再慢慢的飞到窗口,而傅磊毕竟不习惯变成小昆虫,拍着翅膀要在窗户站稳时降落失败,惨叫一声,直觉的拉住金莹的小手,金莹一个没站稳,两只蜜蜂就这么摔落屋後暗处的一个蜘蛛网上,黏住,动弹不得。
完了!金莹欲哭无泪,再看向傅磊,那家伙居然吓得昏厥过去,呜呜……早知道跟他在一起肯定没好事的。
屋内,童清凉前去开门,没想到来的竟是乌媒婆及白媒婆。
两人是因为好几天没在街上看见她,又听说傅汉东那个贝勒爷现在也会在百花院走动找粉味儿,这事实在太奇怪了,所以她们才过来看看,也把这事情告诉她。
「他上妓院?」童清凉真的好错愕,心里涌起一股不舒服感。
「是啊,不过,听说没个姑娘看上眼,他凶巴巴又冷飕飕的出了妓院,我也听王府里的人说了,他这几天陰阳怪气,更难相处呢。」
「还有你又是怎么一回事?市场调查弄得热热闹闹的,居然後继无力,无声无息?」
两媒婆的话里都可听到关心,童清凉很感激,只是跟傅汉东的事怎么说?!
「其实……就是……呃……」
「什么?」
「嗯,就是我们说的那场赌注,我认输了,我再也不抢你们的生意,也不当红娘了,这事就这么结束了,我想离开北京城。」既然杭冬、金莹等人都说了,她暂时是回下去现代,那她还是认命点留在古代生活,随遇而安,四处看看,也不枉来此一趟。
闻言,乌媒婆、白媒婆人好半天吭不出半句话来,这种感觉很矛盾的,她们不希望她认输、希望她奋斗下去,那她们的生活才有目标、才有趣味,这——
两人交换了目光又叽叽喳喳的低声讨论一会儿後,咳了咳、清清喉咙後,由乌媒婆代表发言。「其实,到处都可以牵红线嘛,所以,因为你这娃儿挺得我们的缘,再加上北京城的王公贵族大半都有婚配,我们就想——跟你一起走好了,说真的,活到三、四十岁了,都不知道北京城以外的地方长啥样子。」
什么?!童清凉一脸吃惊,「你们要跟我走?!」
「咳——这是看得起你啊。」
「就是,而且,我们还打算将一些独门的红娘招术教授给你,收你当徒弟,你别不识抬举。」
童清凉看着恼羞成怒的两人,小脸漾出一抹笑意,有她们作陪,浪迹天涯应访比较不寂寞吧;「好,你们回去整理包袱,就明早出发。」
「好?!」两媒婆诧异的看着她,又偷笑又装出一本正经,开心的离开了。
「金莹、傅磊?金莹?傅磊?!」
两个媒婆离开後,童清凉不知那两个人面蜜蜂已被黏在屋外角落的蜘蛛网,对着屋内屋外叫了好一会儿後,失望的回到屋内。
算了,肯定去办什么要事吧,她想他们是魔界的人,应该找得到她才是。
她边想边整理包袱,却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现在还是大白天,何必拖个一天再走。
刚这么想,门突地又被人用力打开,她吓了一跳,慌忙转身,就见一脸冷峻的傅汉东大步走进来。
她压根没想到他还会来找她,一时之间,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他凝睇着她,目光先移到她的脚,「好了?」
她点头,咳了两声,「早好了,谢谢关心。」
他斜眼瞪她,眸中的冷光真够骇人,她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却不明白每回都是他占她的便宜,为何他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瞪她?好像不负责任的是她不是他。
他的目光越过她,看着摊放在桌上的衣物,冷光再回到她身上,「我刚刚在街上遇到乌媒婆跟白媒婆,她们跟我说她们要离开北京了。」
她抿紧红唇。惨了,那两个长舌妇下会说她也要落跑吧?
不说话?他冷笑,「她们还说另一个俏红娘也要走了。」
另一个?她瞪他一眼,「你说话何必拐弯抹角的,就是我,怎么样?我要离开不成吗?我又不欠你——」
话还没说完,他竟强行将她拉入怀中,粗暴的攫取她的红唇,强迫的探舌入她口中,恣意的掠夺她唇中的甜蜜。
无疑的,这个吻带着专制、蛮横而且充满怒火。
她好可恶,竟敢说她没欠他?她可知道这几天,他的日子有多难熬?
她又知道在他离开这里时,他有多么想回头再拥抱她?她知不知道当他一人王府中独处时,他心中想的、念的全是她!
她又知道是她的身影让他怒不可遏的走进妓院,只想找一个替代品好解除他一身的痛苦?!也是该死的她让他觉得百花院里的姑娘个个都俗不可耐,没人比得上她的美丽与直率……
在她把他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後,她居然说她没欠他?!
狂野的怒火沸腾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吻,童清凉几乎是虚弱的瘫软在他怀中,而击鼓似的心跳更让她害怕她的心脏是否会因此而撞出胸腔。
傅汉东吻了许久,才缓缓的放开怀中的人儿,只见粉颊酡红的她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但仍浑身无力的瘫靠在他身上。
「你……你……你……凭什么……没问……我,就吻我?这是……耍无赖,没风度、没格,我、可没这………样……教过……你……」她费力的把话一字一字的说出来。
「可是就算我想负责,你也不要我负责,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当真?!」他边说边将软趴趴的她抱到床上。
她柳眉一拧,气呼呼的大叫,「可是你这叫偷袭!」
「不,这叫『逢场作戏』是夫子你教的。」
「我——你!」该死的!竟敢拿她的话堵她!
在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而他也靠坐上来时,她立即弹跳起身,怒指着他的鼻子叫嚷,「逢场作戏只能来一次,你别想再有第二次。」
「放心,感谢你让我尝到肌肤之亲的感觉有多么愉悦,你这个夫子上的课的确很特别。」
他话中带刺,她可听出来了,但聪明的不去驳斥,谁会亲自上阵上这种真枪实弹的课程,又不是头壳坏了。
傅汉东从腰间拿出一只锦盒,看了眼後再看看她。
在没有遇见白、乌媒婆时,他本是兴匆匆的准备带着这东西来找她,他以为这几天她会跟他一样,茶不思、饭不想,会不由自主的想着他、念着他,甚至後悔没有答应嫁给他,所以,他打算将母亲遗留给他的黑珍珠戒指带来给她,告诉她,能戴上这只戒指的只有一人,就是他的妻子。
但他错了!她根本不在乎他,她只想离开,可他已无法放手了,既然如此,他就只能用另一种方法逼她留下。
「傅汉东,你没事就走了好不好?」他在这儿给她好大的压力。
他直接将手中那盒刺绣精美的锦盒放到她手上,「这东西你帮我保管。」
「我?」
「你是明天才离开不是?今天就帮你的学生再想想法子,看在什么情形或说了什么话後,把这个东西送人就有机会像你说的,抱得美人归。」
抱得美人归?童清凉柳眉一拧,他是开窍还是被雷劈到了?居然会问这种问题?她突然想到什么,心一窒的问:「听来,你有心仪的人?」
傅汉东的表情高深莫测,他先将这只黑珠珍戒指代表的意义大略解释後才回答她的问题,「这颗黑珍珠价值连城,我也的确想将它拿去送给谢王府的谢千金,前天我在街上见到她是惊为天人、一见倾心,所以,如果你这夫子的点子够好,我想媒人红包你应该很快的就能到手了。」
那不就像她那个时代的求婚戒吗?没想到他还挺先进的,只是听到他喜欢谢千金——这没来由的,一股莫名的惆怅缠绕上心房。
而这个臭家伙在说完话就想走了,她就这么点利用价值?!
「喂,你不怕我卷款逃跑?我的意思是,就是我会起了贪念拿走戒指。」
「学生信任夫子是应该的吧?!」丢了这句话,傅汉东就走了。
她呆若木鸡。什么嘛,她有什么值得信任的?
童清凉东闷闷不乐的看着手中的锦盒,小心翼翼的打开後,眼睛倏地一亮。天啊,这是顶级的黑珍珠极品呢!
呋!她也爱珍珠啊,这臭家伙下送她,送什么谢千金?!
天,她在想什么?不想不想!离开北京城前就先搞定这事,等到口袋饱饱,二个大小媒婆就可以吃好料、玩好玩的,但想是这么想,心怎么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