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真的是很窝囊。
整个任务就败在一杯苦涩难喝的咖啡上,柯宸宇将沈以娜亲手煮的咖啡给嫌到不行,就连“给猪喝都嫌”的话都说出口,气得她脸色铁青,转身走人。
虽然角田芝馨立即指示在店外戒备的同事跟上,但沈以娜并没有开车,只是步行到前方约百公尺的另一家PUB狂欢,能不能如愿发现她的窝,还有得等了。
但最荒谬的是,“夜曲”牛郎店里的女客为了得到柯宸宇的青睐,居然竞相争著煮咖啡,一时之间,整个地下室不闻酒香,尽是香醇的咖啡味儿。
何姊光看他的表情,就明白即使女客们几乎把她半年存量的咖啡煮完了,这N杯咖啡还是没有一杯他想喝的,所以,为了不让今晚的营业额挂鸭蛋,她主动要求角田芝馨将他带出场去“再教育”。
但这个男人天生就是搞破坏的,还一副跛得二五八万的样子。“要我出场,可以,煮杯像样的咖啡出来就行,这样才公平。”
众女客们更是大声附和叫好。
“你——你你你——”她气得快吐血!
但他就是跟她杠上了,一副她不动手,他也不动的眼神看著她。
没办法了,她这个千金大小姐只得草草的弄了杯黑黝黝的咖啡给他,光看就知道味道欠佳。虽然她家里也有一个咖啡疯子,爱上咖啡还弄了个咖啡园,几年下来,生产的咖啡豆还成了市场极品,品尝一杯要价五千元,这不是疯子是啥?
“就是你了,我们出场。”
柯宸宇喝了一口就放回桌上,但这个举动也很清楚了。
玩,也要懂得适可而止,何况他也不想留在这儿,被一群饥渴的女人以眼神剥光他的衣裳。
“真是太幸运了!”她眸中带笑,但这句话却说得咬牙切齿,脸上的神情遗陶陶然的,伪装能力实在一流。
两人在一群女客又嫉又妒的眼神中步出“夜曲”,上了车,开了一段路后,角田芝馨立即把车子开进一条略微黑暗的死巷内,将车停靠在路边一盏晕黄街灯下,随即关掉引擎,气呼呼的瞪著在这抹晕黄下更为俊魅迷人的柯宸宇。“你到底在搞什么?!她明明上钓了,你还玩什么鬼咖啡——”
“我说了,那是我个人挑女人的一个癖好。”
“我只听过恋童癖,恋母情结、同性恋,没听过什么咖啡恋——”
“那只是一个测验。”
“是啊是啊,过了才能上你的床嘛!那刚刚你说我过关,难道我可以上你的床?!”她一脸受不了的讥讽道。
他嗤笑,“呵,你也不及格。”
“哈,真是感谢,我才下想上你的床!”她又没头壳坏掉。
他眼内冒火。“请你搞清楚是谁把我逼上梁山的?!我可不是真的牛郎,难道真要我跟她回家、跟她上床?!”
“不好吗?你不是很饥渴,在我身上又——”她倏地住口,真是哪壶下开提哪壶?
“是你告诉我可以用力的吃豆腐。”他也把责任“理所当然”的归咎到她身上。
角田芝馨一愣,大为光火。“你是番仔啊,那是对沈以娜,不是对我!”
一想到当时占上风的情形,他胸口的沸腾怒火顿失,那短暂的亲密接触其实是很令他心动的,尤其一个凶巴巴的女人因他的亲吻而变得呆愣安静,的确满足了一个大男人的虚荣心。
柯宸丰扬嘴一笑,“是吗?可能是我弄错对象了。”
他还笑?!但这个笑带著一抹别有寓意的满足感,让她莫名的感到脸红心跳。你发花痴啊!她忍不住在心中怒斥自己。
“言归正传,我相信你的人应该有去跟踪她,我要回去了。”一说完,他就打开车门。
想走?她一把揪住他的手臂,怒气冲冲的道:“如果我们这么容易就能发现她的住处,我们干么找牛郎来设陷阱?她很狡滑,警觉性强,也很懂得保护自己,尤其更会飙车,我们的人老是被她甩掉,要不就是她扔了车子,跑进人多的地方,一晃眼,我们也找不到人了,你懂不懂啊?!”
他微微一笑,“那好吧,如果你的人又跟丢了他,明天下午再到罗德岛咖啡屋去,我会有好消息告诉你的。”语毕,他的唇冷不防的又亲上她柔女敕的唇瓣。
她错愕的瞪大了眼,他则顺利的拉掉她的手,下了车顺势将门关上。
角田芝馨这才回过神来,怒气冲冲的下了车,但却不知该骂什么。
天啊!她是鬼迷心窍还是哪根筋出了问题?为什么他一吻她,她的脑袋就变成一片空白?!
柯宸宇微笑的走出巷口。他似乎找到了可以治那女人的好方法!
他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回到位于近郊的豪宅,打开家门便见到年迈的总管。
“你——你是谁?!你私闯民宅啊!快出去!”总管柯伯戴起老花眼镜看著这名穿著花稍的英俊男人居然无礼的登堂入室,连忙上前怒斥。
“柯伯,是我,”柯宸宇声音一出,把他当成自己的娃儿照顾了近二十年的老总管吓了一大跳,又仔细的瞪大了眼打量了下,“少、少爷,你、你怎么?你去整形吗?不,一天怎么整?但你怪怪的、还有头发、眼睛颜色、你的衣服也……”
“这只是一场化妆舞会,别想得太多。”
他不想让老总管担心,很快的回到三楼主卧梳洗一番后,镜内的自己总算恢复成熟悉的面容。他信步走到落地窗,望向斜对面的一栋两层楼洋房,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角田芝馨大概连作梦也想不到,她费尽心思要找的地点居然就在他的住家对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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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星期假日,天气晴朗无云。
令柯宸宇自己都意外的,他居然一夜好眠,隔日神采奕奕,在驱车到天母球场打球时:心情也是大好,“嗨六”的其他成员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好心情。而一场友谊赛打下来,他这个打点王更是大显神威,棒子发烫,一上场就打了支安打,甚至轰了一支满贯全垒打。
这一场球赛在九局上时,由杜睿东这个王牌投手将对手连三K后,三上三下,以七比零取得胜利,球场上欢声雷动,加油棒的声音更是直入云霄。
谢家威笑得阖不拢嘴,这场比赛是投打皆佳,这些天之骄子确实是可造之才,只可惜他们肩膀仍得承揽不同的重责大任,无法专一的打球,要不,以他们的实力绝对可以进阶到美国职棒大联盟,尤其是那六个超强发电机。
他微笑的看著六名大男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休息室内的淋浴间冲澡,不一会儿,便神清气爽的走出来。
此时,他却注意到一件事。“宸宇,你这儿怎么回事?”他指指柯宸宇喉头下方接近锁骨的一小块瘀伤。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被一只野猫咬到了。”话是这么说,但他的黑眸却洋溢著一抹乐在其中的笑意。
古南勋、范英奇、官皓钧、麦亚恩跟杜睿东迅速的交换一下目光,每个人眼中尽是好奇。
接下来在帮一些热情的球迷们签名、拍照又多逗留了近一个钟头后,六人即前住罗德岛咖啡屋聚餐聊天。
“说真的,咬你那儿的野猫不会刚好有个日本名字吧?”
风流倜傥的范英奇是情场高手,对好友的伤口仔细研究后,他强烈怀疑那不是一只普通母猫的杰作。
柯宸宇只是笑。
这一笑,大家可就明白了,只是,他们又有另一个问题。
还是由范英奇开的口,“怎么进展这么快?前一天还有人气得脸色发黑,怎么一下子就有甜头可尝了?”
他啜了口冰滴咖啡,感受人口的香醇浓,却联想到了吻角田芝馨的感觉,那种感觉其实跟咖啡一样有种独特口味,让人会忍不住的想一尝再尝……
“嘿,回神,你这么快就有这种失神状态,很危险的!”
长相比女人还漂亮的麦亚恩,忍不住提醒著曾经跟他一起相约绝不跌落爱情海的好友。
他自然也听出来了,唇畔扬起一笑,“你想太多,角田芝馨没那么好咽下肚,我若跟她牵扯一辈子,那就是自作虐、自讨苦吃。”
“我想我也不会那么倒楣的跟你牵扯一辈子,我也不自虐!”一个带著火气的女性嗓音突地在邻座位子响起。
闻言,众人目光一致看过去,竟见角田芝馨一张发火的俏脸正恶狠狠的瞪著一脸惊愕的柯宸宇。
“哇塞,她怎么这么陰魂不散啊?!”官皓钧忍不住开口。
除了柯宸宇外,其他人皆有同感,因为柯宸宇的咖啡连锁店遍布全台,而他们每一次聚会的咖啡店都不同,就连那些追星的球迷都难以掌控他们的聚会地点。
“你这么早就来了?”
柯宸宇的语气有些干涩,他们刚刚一行人人座时,邻座的女客正趴睡在桌上,再加上她身上是简单的帽T、牛仔裤,所以他也没有多加注意,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来到他身边,先是对一旁的官皓钧点一下头示意她要他的位子,他这才不得不让位,坐到另一边去。
而她则落落大方的在柯宸宇的身边坐下后,才回答他的问题。
“拜你所赐,我一整晚都睡不著,所以一早就来这儿等你了,不过,看你的精神挺好的嘛,这可怪了,我这只不好咽下肚的野猫赏了你的脖子一口,你的精神却很好?敢情你有被虐待狂?!”
这话带了点嘲讽又戏谵的味道,但也说明了,他们六人说的话,她可是一字不漏的全听进耳里。
柯宸宇当然知道她在挖苦,却也下答辩,只是闷闷的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冷下防地她又说了,“其实我也被公拘咬了——”
“噗——”他完全没料到她会提那档子事,口中尚未人喉的咖啡顿时化成一道水箭喷出,好在对面的好友运动神经够好,全都惊险闪过。
“真的!他被野猫咬,我也被一只发情的公狗咬了,只是下方便给你们看看被咬的地方,因为太私密了。”她一脸的暧味又极其无奈。
他面对众好友瞠目结舌的眸光,又咳又怒的瞪著口无遮揽的女人。“该死的,咳咳!是你先咬我的!”
“那又如何?你就可以把我那地方吸成瘀血,到现在还在痛!”
“到底是什么地方?!”范英奇忍不住想知道。
只是问题一出,却同时招来这对俊男美女的一记白眼,他哈哈干笑两声,高举双手退出疑云密布的战场。
“总之,一切都是你起的头,你错在先。”柯宸宇生气的怒道。
“是我吗?你用你的猪脑袋想一想吧,是谁先越雷池一步?”
“谁是猪啊!那是有人要我——”
“够了!”她知道再吵下去也没有意义,还是办正事要紧,“不是说有好消息?快点说,我可不像你们那么好命,打完球赛还可以来咖啡屋喝咖啡吃东西。”
他咬咬牙,压抑著沸腾的怒火,要是再吵下去,他也许会失了理智动粗!
他铁青著脸看向五名也正看著他的好友,随即又看向她。“我可以说——”
“不行,但我也知道嘴巴长在你身上,你就算现在不说,待会儿也许就说了,我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著你。”角田芝馨看著其他帅哥们,微霉颔首,“我只是跟他要一个情报而已,我是警察。”
闻言,众人瞠目结舌,她看来可一点都没有女警的架式,又或者说,她的脸蛋太美、气质太好,又对朋友做过一些恶事,怎么样都不会将她跟警察联想在一起。
柯宸宇知道他得花一些时间跟好友们好好聊聊,但眼前情况并下允许。“我先带她回家,另外再找时间跟你们谈。”
她嗤之以鼻。“要我跟你回家?!拜托,我可不——”
他直接打断她的话,“不要想太多,只是让你看一个人,我说过,你这只野猫我也咽不下去。”
“哈!彼此彼此,你这只公狗我也不想咽,所以你最好别动什么歪脑筋!”
“粗蛮如你,没有男人想动你!”
“粗野如你,也没有女人会哈你!”
两人在一番唇枪舌剑中离开咖啡屋,“嗨六”的其他人,心中竞都浮现同一种预感,尤其是仍沉浸在爱情世界的范英奇跟古南勋更觉强烈。
柯宸宇的爱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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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田芝馨怎么也没想到柯宸宇要她看的居然是沈以娜!
昨晚跟监的便衣又让沈以娜给甩了,她以为要再见到她可能又得等上好些日子。
“你确定她只是你的邻居?!没别的关系?”她拧眉看著站在她身旁的柯宸宇。
他住的这个地方是高级住宅区,楼层又比对面的洋房要高上一层,所以,他们此时正居高窥视仍果身趴睡在斜对面二楼卧房的沈以娜。
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落地窗其实只打开二十公分宽,而两侧厚厚的帘幕更让人什么都瞧不见,但若从柯宸宇的卧房这一角看过去,却正巧可以切入那二十公分宽的视野,一窥她卧房里的一举一动。
柯宸宇从她那双质疑的明眸也知道她脑袋在想什么。
但他不打算满足她的好奇,事实上,沈以娜的确多次对他这个方向刻意的袒胸露侞,甚至大方更衣。由于他这里是独栋别墅,能窥视的人也只有在这二、三楼活动的人,而几次两人目光对视,她不仅不见尴尬,反而对他卖弄风情,但他都面无表情,视而未见。
她常会带男人回家,而且多是不同的男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落地窗一直都是维持原状,但他并非偷窥狂,也不爱看活色生香的Live演出。
她见他久久不语,心里也有了答案。男人英俊就是会引人犯罪,看来沈以娜那个蚤货不知哈他多久?好家在,小乔的化妆术厉害,不然今天的状况又不同了。
角田芝馨蓦地一笑,突然有了好计划。
“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就留在你家。”她边说边退回纱帘后,大方的坐在身后那张Kingsize的蓝绸大床上。
柯宸宇一愣,随即回头走到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身来。“不可能!人你看到了,你可以直接去逮她。”
“拜托,我要逮的是她的男人之一,所以我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她扯掉他的手又坐了下来。
“你不要太过分——”
“我就是要这么过分,别忘了,何智宪的事是你砸的锅,我住进你家监控对面,这也是应该的。”角田芝馨干脆直接往后一躺。昨晚她睡得极差,现在补眠也是应该的,何况,这张床还特别的舒服,散发著淡淡香味。
“起来!”柯宸宇动怒沉暍。
“不要,你怎么那么吝啬,你知不知道何智宪是我们追查的一个贩毒大亨的当前红人?只要逮到他,就能捉到他背后那条大尾的,为了让这个社会少些毒品茶毒青少年,你就不能发挥一下你的道德良心,助我一臂之力吗?”
她居然比他还凶?!他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讨厌的女人!
“那女人在睡,也让我睡一下,我真的困了。”
“你不怕我对你怎么样?”
“你不是说粗蛮如我,没有男人想动我,你要是敢动我,你还是男人吗?!”她边说边打哈欠,再主动的拉起那条舒适的凉被盖在身上,阖眼就睡。
居然拿他的话来堵他的嘴!他气愤的爬爬浏海,但目光一定在她那张略显疲倦的丽颜,再想到她追逐罪犯时那拚命三郎的样子,他的火气竟莫名的消了。
再凝睇正在补眠的她一眼,柯宸宇静静的转身离开卧室。
才一下楼,柯伯正提了好几袋的生鲜蔬果走进来,他立即上前要接手。
“不用了,少爷,我自己来就好,只是奇怪,今天你们几个年轻人没聚会吗?”他不解,因为他们总是能聊到晚餐过后才回来,有时还更晚。
“呃,我们有,只是提早结束,因为今天球赛打得有点累。”他敷衍的解释著。
柯伯点头。“那我先把东西放到冰箱去,等会儿就上楼帮你的卧室整理一下——”
“不用了。”他迅速打断柯伯的好意。
“没关系,我这老骨头每天都得动一动,老爷,夫人把照顾你的重责大任交给我,我一定要——”他边说边急著往后走。
没办法了!他只得一把拉住柯伯,坦白道:“我床上有人。”
“女人……”他眼睛一亮。
一个让人头疼的女人!他在心里加注。“柯伯,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还有,她最近可能会在家里进进出出。”
“那你还说不是那样?!”柯伯笑咪咪的看著愈说表情愈不自在的少爷,“我从小看你长大,你何时把女人带回家的?太好了,家里搞不好要办喜事了,啊,我得赶快通知老爷、夫人——”说著,他就要去打电话。
柯宸宇连忙上前阻止,头疼的道:“柯伯,真的不是!总之,我很难解释,拜托不要惊动他们二老,他们在南非的退休生活很愉快。”
“可是他们也在叨念著你娶媳妇儿的事。”老人家很认真的提醒。
“柯伯!”他的语气加重了些,这代表他要生气了。
柯伯当然也懂,只好不再追问。“好吧,那我就先不多嘴,但如果有好消息——好、好,不说了。”看他脸色变得更差,老人家也只好住后面走去。
柯宸宇吐了一口长气,他当然不想摆脸色给老人家看,只是……他摇摇头,仰首看向楼上,再瞥向斜对面那栋洋楼,这一团乱何时才会停止?
“铃铃铃——”
他的手机陡地响起,原来是那几个麻吉打来的,他们都还在罗德岛咖啡屋等他回去一说故事”呢。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出去。”
他向柯伯交代,等楼上那个女人睡醒后,她要怎么样都行——事实上,连他都挡不了她,何况是一个老人家?但就是他的收藏室严禁进入。交代完后他这才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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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咖啡屋里,柯宸宇已跟几名好友说明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因为跳开当牛郎那一段,所以整个故事反而不清不楚、漏洞百出。
但友情真伟大,几名好友也很贴心,不点破也不追问,何况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向是女人的专利,好友不说一定有难以启齿的理由。
“不过,她进驻你家,这种情况,还是该去跟她的直属长官抗议,她这已经到栽赃、扰民的地步了。”麦亚恩十分同情好友。
“可是,我看宸宇好像并不反对这一点。”
范英奇会这么说,是因为他从好友容忍的语调中还听出一丝不舍,尤其是刚刚提到角田芝馨在他床上倒头就睡时更明显。
是吗?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又回到柯宸宇身上。
他轻咳一声,脸颊莫名的烧红。“我的确坏了她的好事,你们知道我也不喜欢欠人情,所以我认为,只要她逮到她要逮的人后,我们就扯平了。”
这样的说法也对,不过几个好友还是觉得让她留下就是牵扯不清的开始。
说著说著,居然成了两方辩论。
范英奇、古南勋觉得爱情来敲门了,再多的牵扯也该顺其发展。
但麦亚恩、宫皓钧、杜睿东又持反面意见,他们觉得柯宸宇跟那种女人一旦牵扯上,就算想甩也甩下掉,所以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一群好友难得为一件事展开正反答辩,但处于台风眼中心的柯宸宇,一颗心却只挂念著家里的女人,不!该说是那一室的咖啡器皿等珍藏品。
他愈想愈不妥,就怕她届时强行进入,于是忘忑的起身。“我看我还是回去好了。”
“完了,他的心已经被勾定一半了。”宫皓钧叹息又摇头。
其他人则是有的摇头、有的笑,但不可否认的,一向优闲自在的柯宸宇,最近的日子变得可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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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的雨夜,在日本伊豆一处独栋的传统日式建筑里,角田敬之跟大岛保川正凝神下棋,黑棋在棋局上占了上风,不久,更是令白棋节节败退。
“看来我的棋艺要再加油了。”输家大岛保川笑笑的摇头。
“我看大岛兄下是输在棋艺不佳,而是心不在焉,有什么心事?”角田敬之对这惟一谈得来的好友相当关心。
大岛保川欲言又止,最近这些日子,他什么事也提不起劲,脑袋想的全是角田芝馨。
虽然那一日她差点把他勒死了,但那股泼辣劲更对他的胃,他也相信这样的呛美人尝起来肯定美味极了,这样的渴望反而日日煎熬著他。
也因此,他今日特地过来陪角田敬之下棋,希望能劝他将女儿带回日本。
“其实——”他装出一脸忧心貌,“你也知道我一直把芝馨当成自己的女儿,她也一直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但那一日她在我那儿的不当举止,让我总觉得角田兄应该将她带回来管教。”
角田敬之闻言,眉头一皱。“这……”他长叹一声,“就算我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成,我已经答应她母亲让她留在台湾,我不能言而无信。”
“但你现在有正当理由,你带她回来是因为她行为失当,当父亲的人当然要就近纠正、监督,以免日后她做出更惊世骇俗的事不是?”
他抚颚沉吟一会儿,也许他是该走一趟台湾,就算妻子不让他将女儿带回,他也该跟妻子好好谈一谈。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安排时间过去,真是谢谢你这么关心芝馨。”
“哪里。”大岛保川忙摇头,但心里却嗤笑著,陪这个孤僻无趣的人玩一盘棋还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