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水准的小鬼,在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串话,也没打声招呼,发出一道金光后,就不见人影!他都还没跟她算把他带一这个世界的账!黎威边在心中嘀咕,边走出浴室,在床上躺下来。
但他现在要烦恼的是,他必须在三日内让曼筠耗尽体内所有的特异功能变成平凡的人,他才能将也带回匈奴去,不必担心她还能穿梭时空,可问题是,在什么状况下她会这么做?
而她现在又在做什么?
对面的房间里,风曼筠也在思索。
坐在床上的她双手抱着枕头,下巴靠在枕头上,长叹一声,“怎么办?”情形已经失控了,至少她无法掌控,因为她对黎威已动了心!
只是,她可以爱吗?
不!这是奢望!她根本不可能跟他厮守终生的,历代天书的守护者未曾有过圆满的爱情,更甭提有美满的婚姻,所以,前方是条死路,是堵跨不过去的高墙,她怎么可以动心?!
而且,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也会毁了黎威的幸福,所以,在还能放手时,快刀斩乱麻吧。
她眼眶红红的,强忍住泪水,她下了床,特意进到浴室洗把脸,深吸口气,才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视讯,在与司韫轮和战宸羽取得联系后,她开门见山的说:“我决定把黎威送回匈奴去,他不属于这里。”
这颗毫无前兆的震撼弹威力够大,一瞬间,司韫轮和战宸羽“咻”的一声,就出现在她身后。
司韫轮不解,“为什么?”开启时光的代价可是很大呢!
沉静的战宸羽却在看到眼眶微红的她后,淡淡问道:“你害怕会爱上他?”
她脸色陡地一变,尴尬代头,“并不是,而是……”她竟连藉口都找不到。
“看你这副模样,老战说的恐怕还算含蓄。”司韫轮同情的看着她,毫不怀疑就是这五百多年来,天书守护者的情路多残让她不敢爱。
他跟战宸羽迅速的交换了下目光,都是白她是芥蒂为何,两人选择不去追问。感情是极私密的事,别人干涉不来。
不过,司韫轮不忘提醒她,“你别忘了要开启时空之门,必须耗尽你本身所有异能才能办到,只为了他一人,值得吗?”
找寻天书是他们的存价值,没了异能,他们就什么也办不到了。
“我知道,但你们仍有感应力,而我,”她咬着下唇,“即使变成普通人,只要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我还是会帮忙,因为我仍是你们的伙伴。”
“就怕你没机会了。”
战宸飞突然低低的说了句,司韫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倒是心绪复杂的风曼筠反而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他温文一笑,“还记得我说过你的命运之轮启动了?你不妨顺命而行。”语毕,他马上年垧一脸不解的司韫轮,“为了不让我们变成手术台上的小青蛙,我们还是回到我们原来的地方去。”不让伙伴发表任何意见,他拉着他就空间瞬移。
风曼筠错愕的看着已经出现在电脑视讯里的两人。虽然,她一直清楚这两个伙伴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但对她的决定,他们就这样无条件的支持?
她是失望吗?希望他们阻止,让黎威可以继续留在现代?不,那是错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一晚,她严重失眠了。
翌日一早,顶着一只熊猫眼的风曼筠在黎威坐下来用早餐时,直接以手机打给陈文,开口就道:“我和黎威要辞职了,今天就不去上班了。”
“这么快?我跟他很合得来说。”电话另一端的陈言语好错愕。
黎威更是不解的挑高眉瞪她,放下手中的刀叉。
她仍继续道:“我对他另有安排。”
“好吧,替我跟那小子说再见,有空要他回来喝喝咖啡。”
“嗯,再见!”她一挂断手机,就看到黎威双手环胸的看着她,“我怎么不知道你对我另有安排?为什么我毫不知情?你会不会太不尊重我了?”
黎威脸色不好,但他生气是有道理的,他已经联想到会让她另作安排的症结点就是他昨天碰了她。
室内氛围突然变得滞闷而紧崩。
风曼筠暗暗做了个深呼吸,才能压抑下累积了一晚的离别感伤,她直视着他,“我没有知会,是因为你对这个安排是不会有异议的,”她再深吸一口气,“我要把你送回匈奴。”她语调平静、神情平静,但她的心其实狠狠的揪了下。
黎威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昨晚,我跟司韫轮及战宸宇讨论过,我们三人目前体内所轻积的异能可以帮你组织的一名学生回到他的朝代,我推荐了你,基于你是匈奴太子,不是泛泛之辈,所以,他们已把身上的异能传递一部分给我,由我来为你打开时空之门。”说到这里,她再说不下去,因为黎威那双突然变得陰鸷的眼神正死命瞪着她。她不懂,刀子以为他会很开心的。
“你是不希望我再纠缠你才推荐我的?”他冷冷的问。
她的心跳“咚”地漏跳一拍。天知道为了思索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她想了整夜才想出这段说词,就是担心他往这方面想,没想到——
见她沉默,他就当她默认了,脸色丕变,他咬牙怒道:“你就这么讨厌我?不!不对,你分明是在乎我,爱上了我!为什么不肯承认?”
“不!我没有!我也不会去爱上任何人,我早就打定主意,要单身一辈子,所以,”她抿紧唇,努力维持淡漠,“你不是想回去?何必问这么多?”
“是!我是要回去,而且我还要——”他倏地住了口,冒火的黑眸突然熄灭。是,他要回去,而且还要带她回去!这不正好?
这是天意,是老天爷给了他这个机会!念头一转,神情由怒改为笑的他直视着她。“好,不问,把我送回去。”只要天书小女娃没有骗他,他就有机会把她挟带回他的年代,并且留在那里!
他一愣,不明白他为何态度丕变。是生气到不想再跟敢废话了?
也好,早断了!那为什么她的心愈来愈痛了,鼻头也泛起一阵酸楚?
深吸了口气,她苍白着脸吩咐,“现在,我就来找开时空之门直通到你的时空,届时,你只要进入墙面上出现的黑洞就行。”
他点头。
没有一丝着恋?!连一个拥抱都没有?!她沿下喉间的酸涩,屏住气,盘腿而坐,渐渐的,周身泛起金光,随着时间经过,她身上的金光愈来愈盛,接着突然开成如流星般的金光往墙面撞去,而一眨眼墙面上出现上个极小的洞,随着流转金光持续的撞击,那小洞逐渐变大,相形之下,风曼筠身上的金光愈来愈弱,愈来愈淡。
不久,她廉洁像内功耗尽的武者一样,虚弱倒地,可黎威竟还杵立着不动,她喘着气催促,“你,你还不走?”她吞沿了口口水,“一旦洞口消失,你便走不了,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好。”他出乎她意外的走向她,变下腰将她拦腰抱起。
她不由得一愣,“你干什么?”意识到他要将她带回他的世界后,她慌乱的摇头,“不!”
她胆颤心惊的想挣月兑他的箝制,奈何她耗尽身上的所有异能,此时虚月兑得犹如一名初生儿,眼看时空之门就要关上,她又急又慌,“你走!不要带我走,不可以!”
见她苍白虚弱却仍努力的挣扎,他点了她的昏袕。
她是这个现代唯五值得他留恋的,而惯于掠克格勃的他又怎么可能将心爱的她留在这里?在时空大门即将关上的刹那,他紧抱着她掠身而入。
古匈奴
一轮皎洁明月高挂夜空,在河套陰山一带,一条长长的山路上,约莫有十多名匈奴士兵穿着厚重冬衣,手持着火把,一个接着一个的穿过狭小的山路,口吐着白报告雾,忍着刺骨寒风气喘吁吁的行走。
过不久,一行人终于来到一处搭了五张大帐的营地,其中一个士兵将手中的火把交给同袍后,快步的起进其中一张大帐。
燃烧的炭火映亮帐房,也将鲁凯脸上的忧心照得一清二楚,他一看到士兵,立刻一个箭步冲上前,“如何?可有黎威耆王的行踪?”
带队士兵一脸苦丧的摇头,“我们一行人穿越棰盖白雪的大漠,那是耆王最后行经的路段,但我们四处访查,连偏僻的村落都查问,没有见过耆王!”
他眼神一黯,“是吗?退下吧。”
士兵退现帐房,鲁凯抚着发疼的额际,盘坐在毛毯上,瞪着桌上的油灯。
黎威,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父亲卧病,全国群龙无道,难不成要推你那名怯懦的弟弟登上单于之位?那匈奴的前途将凶多吉少!
四绪至此,半空中突然一个重物摔落,就跌落在他面前的毛毯上,这已让他惊吓莫名,然而更令他错愕的是,这一身奇装异服的男人不正是黎威吗?还有他怀中同样奇装异服的美丽少女……
他是在作梦吧?
他连忙眨眼,再用力柔眼睛。
“鲁凯!天啊!鲁凯,我回来了!感谢天,我真的回来了。”
黎威将怀中的风曼筠放下,一脸激动年前,与至交好友,也是他麾下大将紧紧拥抱。
但一会儿后,他就发现这个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是僵硬着身子的,他放开他,这才看到他一脸惊愕的瞪着他的衣着——一身现代人的黑衬衫、长裤。
“你……为什么?”鲁凯困惑的抬头看着没有破洞的大帐,再看着仍开心的黎威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是黎威耆王?”
“我是!”黎威很难不激动,他一把扣住好友手臂,“鲁凯,我去了个你作梦也想不到的地方,我会慢慢跟你解释的,包括她——“视线移支风曼筠身上。
他把她带回他的世界了,这下子,好可得完完全全的倚赖他了,换句话说,他是老师,她得当他的学生!当然,他也会好好的教她如何面对现实!
鲁凯看着他凝睇美人的灼烈眼神,就明白这个奇怪少女对好友有着一定的重要性。
瞧好似乎因寒意而颤抖,黎威这才注意到此时正值寒冬,而也身上的单薄洋装怎捺得住冬夜寒气,他又将她拥入怀中,再看向好友,这才发现好友竟盯着她不放,“她是我的!”
独霸的口吻令鲁凯忍不住大笑,“我知道,只是,我以为我们在过去,女人是可以私下分享的。”
“她是特例!”他口气严肃。
他懂了!笑笑的握拳捶捶胸膛,给了承诺,“我不会碰她。”
黎威看了帐外一眼,“对了,我这身衣着,还有她的衣着都不适合让其他人看以。”
“我明白,我们两人体格相当,我的衣服你可以换上,但她,”他迅速的打量娇小的风曼筠,“她跟我们匈奴女人一比可矮了一大截,而且好纤细,好像一折就会断,可能得找孩子的衣服才能穿上,但……”他摇了摇头,“我带的这队人马全是为了找寻失踪的你所挑出来的战备精英,没有女人,更没有小孩,所以,只能等到明天到附近的山居人家要一套女孩的衣服给她。”
“好吧,那给我一条毯子。”
鲁凯立即拿了条毛毯给他,却不禁对所看见的一幕眨眨眼。有没有看错?
一向不懂得温柔为何物的好友竟小心翼翼的为少女盖上毛毯,才起身换下奇装异服,啧啧啧,瞧那深情的眼神,他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没注意到他打趣的眼神,黎威抱着风曼筠重新坐下为她取暖,但他并不打算解开她的昏袕,他相信她一旦醒来,将会有场唇枪舌剑,而现下,他必须先了解在他离开匈奴的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于是,鲁凯娓娓道来在他无故失踪后,老单于一边派他带人查访他的下落,一边带兵跟其他争占水草的游牧民族打战,不知是否因身心俱疲,加上年事已高,在一次征战时,他不小心落马,陷入昏迷,至今已卧病多月,不曾青醒。
庆幸的是,那一次征战血流成河,众族无气大伤,换来数月和平,他们也得以喘息。
不过,对骁勇善战的黎威耆王在战场上失踪的传言却不曾断过,成为他们匈奴子民的隐忧,就怕众族养精蓄锐后又会真他们群龙无首卷土重来。
听着好友详述这段日子的事,黎威突然明白天书女娃儿所指的“时机”为何。
国不能一日无君,老单于病入膏肓,来日不多,继承王位的他必定得回到古匈奴,这才能让历史得艰完整的延续。
接下来,换他述说自己的时空之旅,两人促膝长谈,直到天明,天气回温,他才精神抖擞的步出大帐,仰望这一片天空及大地。
一大早步出穹卢的士兵们在看到他时,先是惊愕,再转由惊喜,即便天空开始飘下雪花,众人仍疯了似的大声狂吼,“天佑匈奴,黎威耆王回来了!”
众人又叫又笑的,有的甚至跑去张罗美酒想庆祝一番,毫不掩饰他们的振奋之情。
鲁凯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脑袋里关于他告诉他的那难以想像的未来世界仍未消化,但对他而言,黎威回来了才是重点。“欢迎回来,我的朋友,我未来的君主!”
黎威黑眸浮现笑意。这飘雪的山脉,这狂放的人情,这沁人心肺的冰冷空气才是他所熟悉喜爱的。
我回来了!匈奴!
回到匈奴,黎威可真正的活过来了。
即使这会儿大雪纷飞,寒风刺骨,但在马北上的他意气风发,随着奔驰的马儿,他披在身上的黑色大氅翻飞在半空中,让他看起来就像只展翅的苍鹰,策马奔至悬崖前又陡然转身的的与风雪追逐,他是那般的自在而狂妄,更是将鲁凯及其他士兵远远的抛在后方。
而在通往王城的一路上,他看到许多老弱妇孺在穹卢旁工作,这是他所熟悉的景象,心中的激荡难以言喻,就在他更接近王城时,在城里练兵,骑射的士兵们发现了他,激动的冲到路旁,夹道欢呼,“耆王!”
“是黎威耆王!是黎威耆王!”
一波高过一波的喊声吸引更多的人潮,不一会儿,近万人欣喜若狂的大声齐呼,“黎威耆王!”
但高坐马背上的他却散发着一股凛冽不可侵犯的气势,头也不回的策马前往父亲的大帐。
其实,在匈奴,为了让百姓们畏惧他,他一直都是冷峻难以接近的,尽管此刻他同样的激动,也不显露一丝的情绪。
而百姓们早已习惯他的高高在上,他们敬畏他,也爱戴他。
不过也有不和人注意到他怀中的鼓起,纷纷好奇他黑色大氅里究竟藏了什么?
黎威一路奔驰到大帐前,他勒住疆绳,姿势剽悍的下了马背,这时,沿路追随过来的百姓们,总算看到他怀里的秘密——
竟然是名精致月兑俗、娇小纤细的美丽少女!
即便一身暖裘,她的鼻头,双颊仍冻得通红,然而叫百姓们更为诧异的是,黎威耆王那张冷峻的容颜在凝视着她时,竟绽放着醉人笑电,虽然美人似乎不领情,表情极冷。
“冷吗?”他低声笑问。
猫哭耗子假慈悲!风曼筠崩着粉脸不语。
黎威率先翻身下马,脚上的肯皮靴踩在泥泞的雪地上,步伐沉稳,而拒绝被他拥在怀里的风曼筠,在一脚踩下后,积雪及膝,她根本怞不出脚来,只能恨恨的瞪着他。
他却狂妄大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没有挣扎,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与其狼狈的在雪地里拔腿或倒在雪地里,倒不如让他抱着走,把他当成人力交通工具即可。
至于那些瞠目结舌的瞪着他们的百姓或士兵,她是视而未见,但她倒是听到跟在他身后的鲁凯,也就是黎威介绍给她的第一个古匈奴人,已下令士兵们立即清扫积雪。
两人就这么进了老单于的帐房,空气中弥漫着股药味,而躺在地毯上的是名骨瘦如柴的白发男人,在他身旁有四名年纪不一的女子,还有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以及一名背对帐门而坐的男子,而就在他转过身业面对着她时,她不由得一怔。
怎么他的右半张脸是无与轮比的俊美出色,可是他左半边脸竟有一大片吓人的紫色胎记,但更令她错愕的是,他右耳垂下那颗凝血般的红痣。
如果也没记错,战宸羽曾经说过与古柔柔在清朝和现代都纠缠不清的严翊人轮的耳朵上就有这样一颗血痣,他还说他是个很大的麻烦,只是蕴藏在红痣里的邪恶力量尚未惊醒而已。
难道,眼前的男人是严翊轮的前世之一?
不可能,他的身上没有半点邪魅气息,反而显得自卑怯懦,一见她凝视,竟慌乱的低头。
“那是我大北秦烈,还有,在匈奴,女人,尤其是已经有主子的女人是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一个男人看。”黎威的口气不甚愉快。
“主子?”她不懂。
“我就是你的主子。”
他是她的主子?!太可笑了!美眸窜出怒火,但黎威对她紧盯着弟弟看,更是不愉快,态度十分强硬,“这里是匈奴,我可以不厌其烦的再提醒你。”
她选择沉默,因为她注意到这顶大帐里有太多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黎威握着她的手,她直觉的要甩掉,但他握得更紧,她知道他是要向在这帐里的所有人宣示她是他的女人,可过份的是,他根本没看她,而是跟那名白发男子讨论他父亲的病况。
原来卧病的男人就是他的父亲,然而她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对父子有何相似之处。
“老单于是黎威的第二个父亲,他母亲早逝,那四个年纪不一的女子是老单于的妻妾,但这只是一部分,他的女人多,好战又贪色,与黎威虽然不亲,但匈奴传长不传幼,黎威是长子,也是下一任的单于继承人——”
一道声音在她耳畔嗡嗡作响,便奇怪的是并没人在她身边,她困惑的看了看,这才注意到鲁凯站在她身后,唇瓣微微开启,好一愣,“是你?”
他点点头,“这要内力够强的人才能办到,你的未来世界没有这种——”
“我们走。”黎威突然拉着她就往帐外走去。
鲁凯皱眉,看了低头哭泣的秦烈一眼也跟着走出帐外,快步的追上好友。“怎么回事?”
“父亲不会再醒过来了,巫师说目前只是时间问题,叫我要有心里准备。”
“你不为他悲伤?”风曼筠开口问,因为他的口气太淡漠了。
他突地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应该吗?”
她被问得一愣,那只黑眸里的陰鸷好吓人,但他接着下来的话更令她错愕。
“巫师说为了庆祝我平安归来,要陪合各分部首领设宴庆祝,也为静寂许久的匈奴加些生气——”
“可是你父亲昏迷不醒,这太离谱了。”她想也没想的就批评。
“你知道什么叫离谱?”他冷笑的看向鲁凯,他明白的点点头,向这个来自未来,美丽善良的美人简介好友的成长史。
“老单于是以很残忍的方式在教育黎威,在他饮酒作乐或忙着在女人身上呈现欲时,他却派人将七岁的黎威埋在冰雪中,因为他要他学会吃苦,八岁进要他与一些鲜血淋淳的尸首共处一夜,因为要训练他的胆量,至于他九岁时,便要他亲手剁下三十颗人头——”
“不要说了?”太凶残了。她脸色发白,胃更是翻搅不已。
“上来!”不知何时,黎威已经上了马背,她抬头看着他,没有抗议的让他抱上马背。
“那样的父亲,我虽然很不屑,但我的确没什么心里设宴庆祝,我只想好好休息。”他对鲁凯讲明。
鲁凯点点头,他当然明白好友的弦外之音。他想好好跟风曼筠独处,毕竟从被解开袕道后,她并没有太我时间去消化……不,去跟他大吵一架的机会!
黎威随即策马来到另一边的大帐,而令风曼筠诧异的是,由于大帐的廉子是打开的,所以她可以一眼就看到帐里及帐外有一、二十名女人齐聚,而且,还个个高头大马,不,该说是她们骨架较大,所以每个女人看起来美虽美矣,就是少了抹纤细。
此时,一名中年男子急奔来,“黎威耆王,你总算回来,我可盼死了。”
“杜谷,把这些女人都带走——”
“可是她们都殷殷盼着主子——”他说着看向坐在主子怀中的新脸孔,啧,又是一个大美人!唉,这各部族里的美人不是到了老单于的帐房,就是黎威耆王的帐房里,真羡慕呢!
他边想不忘哈腰点头,将那些失望又冒着妒火的女人全给带走了。
风曼筠心绪烦杂,但是,被这么我女人当成情敌还真是前所未有的新体验。
黎威俐蓝的抱着也下了马背,搅着她进了大帐,大帐里,有两盆炭火,所以即便外头冷风呼啸,仍然暖烘烘的。
“我不明白,你有这么多女人,把我带来是增加你的收藏品吗?”她刻意选了个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坐下,冷若冰霜的口吻与外头的寒意无异。
“这里是我的属地,不久,我正式继位为单于,要有多少女人就有多少,但没人可以取代你。”
一席话刻意突显她的重要性,可她一点也快乐不起来,“这不是我要的答案,你不该把我带来这里。”
黎威在矮桌旁坐下,大帐的廉幕同时被拉开,名叫杜谷的中年男子走进来,身后还有三名女奴分别端上食物跟美酒,只是好奇的的眼眸还是一直飘向风曼筠。
“出去!”黎威直接下令。
“是是是,不过主子,可否让我说一句话就好?我真的很高兴你回来了,你不在的日子,这里可冷清了,一些部落首领看到我也不像过去那么客气……”
“杜谷。”黎威冷睨他一眼,示意他说的话何只一句。
“是,我出去了,呃……这位夫人,我是伺候主子的老奴才,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我。”他笑咪咪的向显然是主子新宠的风曼筠打声招呼,接着一转身,“去去去!”又催着三名女奴下去。
“吃吧,你应该饿了。”黎威笑捍淹,我吧筠,拿起酒瓶为她跟自己倒满酒,拿起自己的酒杯,一仰头,豪迈的一口饮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不想吃,也不打算喝酒。
他深情的凝睇着她。没有大吵大闹,如此平静,难怪他会这么爱她。
他微微一笑,“先吃吧,吃完我们再谈。”
吃?!她杏眼圆睁的瞪着桌上的菜色。一块块比手掌还大的肉块,而且是半生不熟的,还有一看就知道连切也没切的一整株青茶。色香味皆无!扫了一轮,她发现唯五引起自己食欲的是那一盘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