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结束,你为什么还不回部里报到?我上午打你手机你也没接,你到底在干什么?”柯晋维怒气腾腾地对著林宁低喝。
刚刚她一打开房门,他就迅速将她拉到楼梯问,劈头就是一串质问。
“我……”
我被陆时予俘虏了。
他这家伙根本不是自闭,他就是我们在追缉的幽灵。
他手中握有机密档案D,是个可恶的超级混蛋,快通知部长,把他抓起来啊!
林宁很想对柯晋维这样大喊,可是,想到自己的母亲和姐姐一家人,想到陆时予的警告,
她只能把冲到喉咙的话全部咽下去,然后,强作平静地道:“我和陆时予去超市买东西,大概正好在角落,收讯不良。”
“你陪他买东西?为什么?”柯晋维浓眉不悦地拢紧。
“我本来是想在离开之前帮他多买些食物和用品……”她说著说著想到她和陆时予两人采买完之后,手牵著手散步的情景,胸口突然有些室闷。
那时,她还真的对陆时予有些心动呢!
现在呢?现在她对他又是种什么心情?
“你对一个自闭的变态那么好干什么?”柯晋维怒道。
她一呆,瞪大双眼,脸突然红了:“你怎么知道他……”学长怎么知道陆时予变态?
柯晋维冷哼:“陆时予那个上锁档案我已解开了,里面竟然全是你的照片!”
说著,柯晋维从纸袋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她。
“我的照片?”她愕然,接过照片,发现那些都是她在屋子里的各式生活照,从角度和背景推测,陆时予肯定在每个厅房都设有监视摄影机。
变态!混蛋!他该不会也偷拍她洗澡和换衣服的照片吧?
“他是偷拍的,林宁,那个家伙对你意图不轨,你留下来太危险了,马上跟我离开这里。”柯晋维抓住她的手道。
“马上离开这里?不行啊……”她蹙眉摇头,挣开他。她一走,陆时予绝不会放过她母亲和姊姊。
“为什么不行?陆时予就算不是我们要找的幽灵,但我也认为他不正常,我听说一个自闭症患者如果对一个人或是一件事感兴趣,就会非常执著,由他的档案就可以发现他很在意你,你再待下去,他很可能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他已经对我做出一些不好的事了!
林宁暗暗翻了白眼,脸颊却不自觉红热了起来。
“不会的,其实陆时予他……他并不喜欢接触人(假的),也很单纯(假的),我住进他家,大概是他第一次与女人共处(应该也是假的),才会偷拍我……”她不得不说些谎话来安抚柯晋维。
“你干嘛一直帮他说话?难道你不介意他偷拍你?”柯晋维拧眉。
“还好啦……起码他没有偷拍我的果照。”她装作不在乎,心里可恨得咬牙。
难怪她问陆时予他让柯晋维下载的档案是什么时他什么都不说,还笑得古里古怪的。
只是,她不懂他为什么故意要将她的照片上锁,让柯晋维下载呢?
难道,只是幼稚地想惹恼他?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他这个怪胎已经盯上你了,档案里还有一个资料夹,里头竟然钜细靡遗地记载了所有你说过的话。”柯晋维愤然地道。
“我说过的话?”她一怔。
“对,像写日记一样,从你和他结婚第一天开始,每一句你对他说的话,他都记下来,什么“我愿意”“你饿不饿”“这蛋坏掉了”,还有什么“你不累吗”,“你真喜欢清扫房子”……一堆杂七杂八的无聊又毫无意义的话,记了整整三十天,真是个神经病,会做这种事,表示他对你有畸恋。”他讥骂道。
她惊愕住,心像被什么攫住,呼吸突然有些困难。
她对陆时予说的话,每一句他都记下来了?
她一直以为,他都没在听,或是听了,也从不会放在心上,怎知他听过就不忘,还记下来……
那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按住自己狂跳不止的胸口,她忍不住嘀咕,为什么柯晋维要告诉她这件事?知道了,只会把她的心搅得更乱。
“别再和这个神经病牵扯不清了,现在就跟我回总部。”柯晋维按住她的双肩,一脸焦躁忧急。
她抬头看著他,突然觉得好笑。
柯晋维是怎么了?以前他总是一副对她若即若离的样子,现在的表情,却好像在担心自己的所有物被抢走。
问题是,他从没有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过啊!
真是的,男人就喜欢和人抢东西是吧?没人抢就不会觉得重要或珍惜。
“学长,我还不能走,任务到今天结束,明天起,我有一个月的休假,接下来是我的私人时间,我会向部长请假,告诉他我要留下来帮陆时予对付他姑姑。”她直接道。
就算要走,她也要夺回D档案,把陆时予逮捕了再走,这件事,她决定自己来,不要柯晋维插手。
“你还耍帮他?你疯了吗?”柯晋维惊愕。
“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事。你走吧!我要进去了。”她藉著转身,挣月兑他的双手。
“林宁,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自闭男了吧?”柯晋维叫住她。
她顿了一秒,立刻回头大声驳斥:“别闹了!怎么可能?”
大声,也许是心虚,但她没有自觉。
“那你为什么要帮他?难道他威胁你?”柯晋维瞪著她。
不愧是情报员,学长的直觉也很敏锐哪!
“没有,我只是同情他,也看不惯他姑姑的作风,如此而已。”她冷冷地道。
“你会不会管太多了?”
“是你管太多了,学长。”她反讥。
柯晋维脸色铁青,生气了。
“快走吧!陆时予还在等我。”她走出楼梯间时,抬头搜寻了四周,暗想,搞不好她和柯晋维对话的过程,都在陆时予的监视中。
不,不是搞不好,是一定会,陆时予那家伙说穿了就是没安全感,才会想监控一切。
就算他的自闭治好了,也永远是个怪胎……
她在心里咕哝著,正要握住门把,倏地柯晋维跟上来,从背后将她搂住。
她错愕,僵立著。
“我看得出你在隐瞒什么,不过我不会追问,你自己要小心,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我会随时来支援你。”
说罢,他不等她回答,就放开她,直接搭电梯下楼。
她呆了半响,才转过身,怔怔地望着已关起的电梯门,不得不轻叹。
她以前会喜欢柯晋维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其实是懂她的。
只是,这样的体贴如果早点出现多好?
现在才主动关心她,那个时间点似乎已经过了。
而很多事,尤其是感情的事,过了,就再也回不到原点。
她有些感慨,叹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将门关上。
同时,心里的某一扇一直虚掩著舍不得紧闭的门,也轻轻地合上。
“你让他碰你,还让他抱你。”
林宁一进门,就听见陆时予冷飕飕的声音。
而她知道,这个人的声调愈冷,冒火的程度就愈烈。
她瞪他一眼,讥讽道:“是啊!怎样?你有什么不满吗?偷窥狂先生。”
他那样子,活像在等著外遇老婆回家的愤怒老公似的,酸味又浓又呛。
他挑起一道眉,忽略她对他愉窥狂的指控,直问重点:“你还对他恋恋不舍吗?”
“这是我的事,我没必要告诉你。”她说著走向角落,开始四处寻找。
“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拆了你的摄影机!你这个变态,竟敢偷拍我!”她走向他,直接将相片丢在他面前。
“一个中情局派来的女特务即将住进来,我总要小心防范吧!”他轻哼
“小心防范?我看你是变态吧!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在我房间内藏了监视摄影机?”她双手叉腰喝问。
“是。”他面不改色地道。
“你这混蛋……”她气炸了,上前扭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沙发揪起。“你这一个月来不就连我换衣服睡觉打电话……全都偷看了?”
老天!她几乎每天洗完澡就光溜溜走出来才穿衣服,而且还常常找不到干净的内衣裤(因为都忘了洗)而果身杵在衣柜前伤脑筋。
那种模样竟然全被陆时予看光光,那她这个娇妻形象不就早已毁得一塌胡涂?
“是。”他承认。
“你……”她大怒,二话不说朝他挥出右拳。
他很快抓住她的手腕。
她挥出左拳,他再抓住。
她两手受制,怒火攻心,索性用头撞他,他身体向后一仰,避开她的头攻击,但也顺势用力将她拉向他,然后,两人一起跌落沙发,而她正好压叠在他身上,彼此胸贴胸,面对面,嘴还差点相碰。
她怒瞪着他,气急败坏地想挣扎起身,但他的双手紧扣住她不放,她大怒,曲起膝盖想顶他的胯下,他机警地侧身翻转,俐落地将她反压在沙发上,用他全身的力量抵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陆时予,你放开我!”她气急大喊。
“刚刚柯晋维握你哪只手?右手吧”他冷声问。
啊?她愣了一下,谁会去记这种事?
他不等她回答,突然抓起她的右手,吻向她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啊?”她惊喝。
“清理。”他边恬吻她右手腕的内外侧边道。
清理?清理什么?
“他还抱了你……”他接著又低下头吻向她的颈子,并一寸一寸移往肩膀。
她这才恍然,他是要清掉柯晋维碰触她的所有痕迹。
“你这疯子!那柯晋维如果碰我全身呢?如果我和他上了床呢?”她扭动抗拒,好气地大喊。
他倏地定住,眼神闪著危险的火光。
她心抖瑟了一下,有点后悔说了这句话。
野兽在发怒时她还愚蠢地去刺激,真是笨死了。
“那我更要做个彻底的大扫除了。”他低沉地说着,目光瞄向她的嘴唇,喃喃道:“该从哪里开始清理呢……”
她惊吞一口口水,忙道:“等等,我只是比喻,我并没有和他……”
他没让她有机会把话说完,就封住了她的唇。
接下来,便展开了林宁的私人卫教时间,陆时予化身为指导老师,教她要如何清理身体……
不,他干脆直接帮她清理,当然,不容她抗拒或逃走,或者该说,她连口都开不了,更遑论逃走,因为他的吻已牢牢地锁住她的嘴,而她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就只有销魂的声吟。
林宁不太明白,她明明是要抵挡陆时予的,可是为什么一阵拉扯和纠缠之后,她身上的衣物会全部被月兑光,一件都不剩?
更夸张的是,无论她怎么反击,都无法从他的怀中挣月兑,号称东方特务部女流氓的她,在陆时予面前,就成了温驯的家猫。
她喘息著,被他的狂吻吸走了所有能量,变得虚软无力,尤其当他开始进行身体扫除时,她只觉得自己近乎瘫痪。
不是用手,而是用唇,他舌尖的温度已达沸点,被他吻过的肌肤都在著火,从颈问,锁骨,到胸前的双峰,再抬著小月复往下,来到双腿问的禁地
她很想抗议,告诉他柯晋维又没有碰她那里,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舌尖已让她那里成了热泉。
客厅里充满了旖旎的春色,灯光下的人影交叠,紧密的纠缠,销魂的姿态,投映在墙上,勾勒出爱情的虚实相貌……
林宁深陷在疼痛与块感之中,感觉自己被充满,被占领,那份虚空的无助,顿时化为踏实的包容。
没多久,随著陆时予动作的加速,她的呼吸也愈来愈急促,两人身体互相激荡著,激出了感官的极致,和狂野的欢愉。
高潮来得猛烈而猖撅,那像是无形的海啸,瞬间汹涌而来,猝不及防,就将他们彻底淹没吞噬……
沉滞的呼吸,凌乱的气息,在激情平复之后依然久久不褪,像涟漪般,在他们的身体里持续晃漾。
陆时予事后仍紧搂著林宁躺在地毯上,不愿放开。
林宁在他温热的怀中又出了一会儿神,才渐渐收回被震到天边去的理性。
然后,当她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被自己吓到了。
使劲挣开陆时予圈住她的手臂,她惊慌地滚开坐起,瞪著陆时予发呆。
疯了!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就算身手不如陆时予,她也有机会逃开,不让他得逞,不是吗?
那为什么好几不拚死抵抗?反而还莫名其妙地和他在客厅的地板上就做了起来!
她是娇妻这个角色演得太入戏了吗?居然就这样真的被他给……
“怎么了?要再来一次吗?”陆时予单手托著头,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终于把她变成名副其实的陆太太了。
“你这浑蛋……”她破口大骂,却不慎瞥见他的果身,脸颊不自自主地爆红,急急转开目光。
“你在害羞什么?刚刚你还紧紧抱住我呢!”他调侃。
“够了!别说了我一定是神智不清才会……”她懊恼地揪扯著长发,话到一半就发现他盯著她的胸部,立刻气急败坏地以双手遮住双侞,怒斥:“你在看什么?不准看!”
“都已经看了一个月了……”说著,他目光往下移。
她大惊,连忙抓起散在一旁的上衣遮蔽身体重点部位,起身站定,忽然想到重点,瞪著他。
“你刚刚没戴……”
“没关系,我算过,这段时间应该是你的安全期。”他笑了笑。
“你算过?你……你连这种事也……”她快晕倒了!他竟把她这么私密的事都研宄得这么清楚。
“所以,你不会怀孕的。”他保证。
这可恶的家伙,她气呼呼地道:“你觉得耍我很好玩吧?”
“是很好玩。”他笑著站起身,大大方方当著她的面穿回牛仔裤。
“你……”被占了便宜,还被说很好玩,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伤女人自尊?她气恼得直想杀人。
“你在我怀里就像只被主人清理身体时舒服得喵喵叫的猫,可爱极了。”他看著她出的自皙肌肤上点点吻痕,满意地笑了。
那是他的杰作,是她属于她的印记,从今天起,她只能被他抱,她身上,也只能留有他的味道。
她瞪大双眼,脸颊飞红。
可恶,他明明就在揶揄她像只笨猫,她干嘛只注意他最后那四个字?
可爱极了……
厚,她脸红个鬼啊
他穿好牛仔裤,低头弯腰找寻他刚才激情偾张时随意乱丢的衬衫。
她忍不住偷瞄著他精健迷人的胸肌线条,心脏又很不争气地开始乱弹。
他是瘦,可是瘦得很健美,尤其腰月复那里的曲线,平滑紧实,而肚脐附近还有一条性感的细毛往下延伸……
卡!卡!卡!
她急急喊停,用力阻止自己的遐想乱飞,又不是发春的浪女,她是在发什么神经?
“怎么了?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要我帮你穿上衣服吗?”他发现她两眼发直地盯住他,噙著笑意走向她。
“不用!”她怒喝,随便套上长裤和白上衣,抓起丢在地上的,直接奔回自己的房间。
他大步跟上,在她要进去之前硬是将她拉住。
“干什么?”她回头喝斥。
“你要去哪里?我们的房间在那里。”他指著他的房间。
她脸一变,甩开他的手,大吼:“我才不要去睡你房——”
“我房间是这间屋子内唯一没有监视器的地方哦!”他贼笑。
她呆了呆,随即咬牙:“那又怎样?我宁可被你偷看,也不要被你侵犯。”
“是吗?那就随便你,如果半夜需要我,可以来找我,从今天起,我不锁门。”他放开她,将衬衫披在肩上,踱回他房间。
“哼!今天起,换我锁门,好防你这个色鬼……”她冷哼一声,本来还想骂他几句,却见他的动作一顿,全身僵直地定在他的房间门口。
她愣了愣,脑中闪过类似的情景,于是走过去一瞧,果然,一只蟑螂正躲在他房门的门缝下。
“别演戏了,你真的怕蟑螂吗?”她讥讽。
他之前的自闭都是伪装,连怕蟑螂这一项也都表演得很逼真。
但陆时予没笑,也没回应,他只是神情木然地瞪著蟑螂,像是被点了袕似的,动也不动。
这时,蟑螂动了一下,陆时予脸色瞬间发白。
她看他真的不对劲,收起笑容,抓起脚下的拖鞋,朝蟑螂丢过去。
但这次她失了准,因为蟑螂躲在门缝下,拖鞋没打到,却惊吓了它,它立刻迅速爬向陆时予。
陆时予向后跳开,闪电般冲到客厅的另一边。
她被他的模样逗得噗哧一笑,抓起另一只拖鞋,再丢。
可是,不知是笑得手有点抖,还是刚刚做得太激烈四肢虚软,居然再一次失败,蟑螂被吓得改变方向逃命,再度转头,直接从门缝下钻进了陆时予的房里。
“啊!”她低呼,抱歉地回头看陆时予,可一看到他骇然傻愣的表情,嘴角又忍不住怞搐。
原来,他是真的怕蟑螂。
不知为何,知道这一点,竟令她感到安心
因为那个激发她保护欲又放不下的陆时予,并非全然是虚造……
他瞪著她:“你是故意的。”
“不是。”她抿著唇,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你是。”他生气了。
她抖著嘴角,心想,一个大男人怕蟑螂怕成这样子,真好笑
但怎么办呢,她竟然觉得他这点还满可爱的。
“喂,你从以前就怕蟑螂吗?”她很好奇。
“没有,我自闭的时候什么都不怕。”
“是哦……”
“但现在我就是讨厌蟑螂,你还故意……”他气恼地皱著眉头。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把蟑螂赶进你房间的。”她笑著摇手。
“你不是杀蟑神手吗?不是能精准地把蟑螂打死还留个全尸吗?怎么可能会失手'?”他还记得当她第一次展露这一手时,他有多么佩服她。
还杀蟑神手咧,他什么时候给她取了这种混号?
她好气又好笑地道:“哦哦,你看出我这方面的功力了啊?”
“你那次打完蟑螂那种得意洋洋的模样,谁会看不出来。”他嘲弄。
“啊?”原来他都看在眼里啦?
“你啊,不会煮饭烧菜洗衣,不会任何家务,只会打架、杀蟑螂,我看你唯一符合娇妻条件的,只有在床上。”他低哼。
“你……你在胡说什么?”她脸又不自觉红了。
他看她一眼,不再多说,迳自走向她的房间,推门而入。
“等一下,你进我房间干什么?”她大惊,立刻追进去。
“我要睡这里。”他将她凌乱的被子掀开,直接就躺上床。
“为什么?”她怒喊。
“我房间里有蟑螂,我不能回去。”他闭起眼睛
“不过就是只小蟑螂!”她拚命拉他。
“一只小蟑螂的肚子里有成千上万的细菌,它的脚沾满了污染源,爬过的地方都是脏的。”
“那你去睡另一间客房啊!”家里又不只有这两间房间
“不要。”他任性地道。
“你……啊!”她气死了,伸手再次推他,不料他突然反握住她,一把将她拉过去。
她惊呼著,扑倒在他身上,他双手一拢,将她圈住,硬是带上床。
“陆时予,你干什么——”她怒斥,急着转开身,但他的手却如铁夹,勒得更紧。
“别乱动,我们一起睡吧!”他从后方抱住她,在她耳后轻声道。
“我才不要……”她后颈微麻,心跳又加速了。
“乖,安静一点,今天你我都累了,让我们好好睡一觉。”他像在哄小孩般低语著
“你这样勒住我,我不能睡。”她背对著他,抱怨著,却不再乱动。
“那我放松一点。”说放松,却仍贴抱得密密合合。
“我从不和人一起睡。”她做最后的抗议。
“很好的习惯,除了和我在一起,请继续保持。”他赞许。
“我还没洗澡……”
“不用洗了,我已经帮你洗过了。”他的声音愈来愈低。
“你真恶心。”她脸红轻斥。
他没再回答,但她感觉得出他在微笑,放松地,自在地,笑著。
一股奇异的蚤动在她心中扩大,她屏住气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听话地任他搂著,也不反抗。
一定是她累了,绝不是因为他的怀抱太温暖。
折腾了一天,购物、打架、被电晕、被掳、又被性蚤扰,后来更被直接上了……
坦白说,她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和他吵。
就这样静静等他熟睡了,她再偷偷溜去客房睡就好了。
嗯,没错,她就大发慈悲让他抱一下,等他睡著,她就下床。
想著想著,她打了个呵欠,决定稍微闭一下眼睛,一下下就好
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