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破庙。
“童舵主,你是说有人见到那人出人‘偿情宫’附近?”西门展云接到消息后赶到破庙,得到这意外的结果。
童光十分肯定的点头,“不错,有弟子发现画上的老人,见他通行无阻的进人‘偿情宫’的人口,他一定是宫内的人没错。”
“偿情宫”为什么要绑架海棠?如果志在藏宝图,又为什么都不出面找他?他百思不得其解,海棠的失踪让他方寸大乱,脑海中总像是听见她呼唤他名字的声音,更使他心思紊乱。
不过,既然有了消息,总比音讯全无得好。
“西门公子,还需要童某帮忙吗?”他终于打听到为什么帮主对他如此礼遇了,原来三年前帮主遇袭,凑巧他经过管了闲事,才结下这缘分;帮主对他的救命之恩耿耿于怀,才下令弟子一定要报恩。
西门展云抱拳道:“童舵主已帮在下不少忙了,其他的事,展云可自己处理。还请童舵主代替展云向贵帮主问候一声,这人情展云记下了。”
“西门公子太客气,那童某告辞了。”
“不送。”送走了童光一行人,他想,是该亲自上“偿情宫”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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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踏进“偿情宫”外数里,便被人发现
“来者何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近十名的大汉团团将他围住,看来,警戒相当严密,水泄不通。
西门展云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玉笛在指间轻转。
“啊!他是‘玉笛公子’西门展云!”有人识出他的身份后大叫。
“玉笛公子?!”
“小心应付,快去通知二宫主。”
众人七嘴八舌的叫嚷,在原地的人无不小心戒备,不敢小觑他。
江湖上,人尽皆知“玉笛公子”西门展云乃武林怪杰平凡老的爱徒,功夫高深,放眼武林,能与之为敌者寥寥可数,再加上他行踪飘忽不定,因此更增加他神秘的色彩,如今这些人一听说他便是西门展云,顿时阵脚大乱。
西门展云江没有硬闯“偿情宫”救人,而是以逸待劳,漂亮的眸子半掩,待等真正的主角上场。
不久,随着脚步声到来,他双眸徒然射出精光,直射来到面前的人。
“原来你们是‘偿情宫’的两位宫主,真是失敬。”他一眼就认也他们正是那对假扮卖唱父女的人,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莫嫣红娇声几声,“西门展云,数日不见,阁下仍是英挺潇洒如昔,咱们师兄妹若知道你要来,一定先在此恭候大驾。”
“三宫主太谦虚了,想必在下的来意两位心里有数?”他微微一晒,态度悠闲,目光却高度警戒,小心的观察他们脸部的表情。
楚英不带笑意的说:“既然挑明了,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想要你未婚妻的命,就把藏宝图交出来,咱们可以保证她毫发无伤。”
“难道二宫主没听说吗?藏宝图被抢,宝藏早已被挖一空,此刻再说这些,又有何用?”他敛起轻松的神色,严阵以待。
楚英听后大笑,“哈……西门展云,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傻瓜。我跟你动过手,以你的功夫怎么可能让藏宝图被抢,这不过是你的障眼法,我可不会被你蒙骗了!我再说一次,想要你未婚妻的命,就把真的藏宝图交出来,拖得愈久,她活命的机会就愈少,我相信,你不希望得到一具尸体吧?”
西门展云眉峰一皱,那也不过是一眨眼,立即恢复玩世不恭的笑容。
“看来,在下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不过,在我交出藏宝图之前,在下要见到她的人,只要确事实上她完好如初,立刻将藏宝图奉上,如何?”
楚英沉吟一下,同意说:“好,就这么说定,三天后,这个时间在这里交换,希望你别耍花招、不然她的命就不保了。”
“那当然,在下向来不耍花招,就那么一言为定,三日后,在下会准时赴约,告辞。”他衣衫款摆,渐行渐远。
莫嫣红瞧着他的背影,掩不住心中的倾慕,从十六岁出道江湖,多少英雄好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有他对她不屑一顾,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令她气恼。
“师妹,别看了,他不会看上你这大姊的。”楚英讽刺的说。
“什么大姊,我不过大他两岁,人家不是说‘娶某大姊,坐金交椅’,我就不信凭我的姿色迷不倒他。等将藏宝图弄到手,我才不会让那女人活命,西门展云是我的,没有抢得走。”她妖饶的搔首弄姿。
楚英在回宫途中继续说:“在这三天之内,咱们一定要设法对付大师兄,他武功比咱们高,要对付他只有出其不意。”
“难道你想……”她惊呼。
“他活着跟死了对我而言都一样,只要他妨碍了我的计划,我就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你是要帮他还是帮我?”他眼一眯,冷肃地问道。
莫嫣红抛了媚眼,“那还用说,当然是帮你罗!咱们是互相帮忙,各取所需嘛!就只怕等你拥了那些宝藏,早把人家忘得一干二净,过河拆桥了,那我岂不亏大了。”
“只要你好好助我一臂之力,宝藏也有你一份,你不是一直希望能盖一座后宫,将你想要的人并入其中,享受无尽的欢乐吗?”
“啊……真不愧是师兄,人家的心思你都一清二楚,好吧!念在你还有良心的份上,我帮你,至于大帅兄嘛!我可就顾不了了!”
“好,既然有了共识,咱们得合计合计,想个绝佳的好计”他已势在必得,这次绝对要得到真正的藏宝图。
◇◇◇
耀眼的阳光洒落一地,却无法消除她内心的寒意。
海棠坐在秋千上,轻晃着身躯,时有时无的荡着,随口吟道:“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在。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她想起从前娘教她背这首诗时,根本无从了解其中的感受,而今方才体会出含意,但她宁可一辈子都不懂。
云郎,七日之约将到,若是没见到我,你会焦急的找寻我吗?
“小姐,你又在难过了?”丫鬟守候在旁,见她愁眉深锁,寡言少乐,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海棠不答,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行尸走向,任人摆布罢了。
“小姐,这两天咱们就要离开苏州了,你就开心一点,主人很担心你的身子撑不住。”她还一味帮耿竞虹说好话。
海棠心里想笑,如果耿竞虹真的关心她,就不会用那种卑鄙的手段占有她,毁去她的清白,如今才来装腔作势,岂不可笑。
“我想静一静。”海棠淡漠的说,不想听到耿竞虹的名字。
海棠晃着秋千,脑中的记忆之轮在运转,想起第一次和云郎见面的情景,不禁笑了,想到自己的泼辣,还口口声声叫他相公,当时一定吓到他.试问有哪位闺女像她一样不知羞耻?没办法,谁教自己见了他后,便对他一见钟情。
第二次相逢,又是他替她解危,没想会再见到他,自己一颗心就此沦陷,还嫉妒所有他身边的女人;那一夜,互相坦承彼此的感情,缠绵的吻让两人的心结合,再也分不开。
原想就此能长相厮守;巡游江湖,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游侠夫妻……
她甩甩头,再想也没用了,终究和他无缘吧!不要再想他了。
“主人。”
一声叫唤声打断了她的沉思,海棠毫无感情的瞥向耿竞虹。
“海棠,明天咱们就要离开苏州了,我要带你游历各处名胜古迹,然后找一处世外桃源住下,你说好不好?”他依旧是很有耐心,不管她如何对待他。
“我有权利说不好吗?你不是早安排好一切了,又何必问我呢?”她冷淡的回应他的热情。
耿竞虹不以为杵,说:“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感情,慢慢的爱上我,我从来不想伤害你,请你相信我。”
“太可笑了,你不想伤害我?耿竞虹,你早就伤害我了,而且彻底杀了我,即使你拥有我的人,却别想拥有我的心,我很庆幸我娘当初没嫁给你而选择了我爹爹,我爹爹比你好上千百倍,你再怎么对我好也没有用。”
“你!”所有的热情被她用冷水泼醒,他强控下怒气地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说服你;我等了二十几年,不在乎再多等个二十年。”
海棠别开脸;不愿再多看他,她再怎么解释也于事无补,耿竞虹早把她的娘混淆了,分不清谁是谁,要她如何和一个疯子讲理呢?
“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她厌恶的说。
“好吧!我晚一点再来看你。”他没有坚持的走开。
一直跟在他左右的忠仆耿宗问道:“主人,那一夜您为什么要那么做?您大可真实的拥有她,二十多年来,您等的不就是这一天的来临吗?”
耿竞虹只是笑笑,“我之所以让她误解,主要目的是要她心甘情愿的跟我走,她是绫妹的女儿,我狠不下心用那种手段得到她,我可以等,等到她真的爱上我,将自己交给我的那一天。”
“可是她目前对主人只有恨,要等到何时才能实现态愿望呢?”
“无所谓,只要我肯等,总有实现的一在,我会用我的生命来感动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绝对会有那一天。”
耿宗伺候主人将近二十天,深深了解他对感情的执着,为了一名女子,他放弃了武林霸业,将“偿情宫”交给师弟管理,只为找寻佳人芳踪;而今佳人芳魂已逝,所有的一古脑的转向佳人的后代,一位遗传其美貌的女子,觅到可抒发的对象,再也无人能阻拦。他虽然晓得主人的精神状态,有时清醒,有时混乱,依旧忠心不二的守在身旁,数十年如一日。
☆☆☆
耿宗进人书斋,说:“主人,芹夫人想见您。”
“我不想见她。”耿竞虹谨慎的将墙上折画像卷起,收进木匣中。
“芹夫人说想在主人走以前再见您一面,见到后就会离开。”耿宗又说道。
耿竞虹考虑一下说:“让她进来吧!你去忙明天该准备的事。”
耿宗退出门外,让等待的季芹进门。
“竞虹。”她依恋的唤着,想勾起他往日的情意。
他平淡的说:“有什么事?我已经要耿宗准备了一笔钱交给你,够你用一辈子,我曾经说过,就算将来什么样的结果,都不会亏待你的。”
“竞虹,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银子,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有丝毫感情吗?”她仰着脸望着他,“十年来,我无怨无悔的奉献,难道你真狠得下心丢下我?”
想当初被他带回“听雨阁”,他对她深情款款,纵使后来知晓她是因为像极了他的初恋情人,这才获得他的怜爱,但她早已爱上他,即使为妾也甘愿,只盼有一天他会以真情相待。
怎料事与愿违,虽然他的初恋情人死了,却冒出了流有血液的女儿,所有的希望都泡汤了,他居然还想丢下她,教她情何以堪?
耿竞虹俯视她,却无留恋之意。“季芹,我早说过,我这一生只爱绫妹一个人,没有人能代替她,你也不能,这话我不想再重复了。”
“你的绫妹早已经死了,她早死了啊!”她揪着心叫道。
他脸带温意的说:“绫妹没死,季芹,不准你胡说,绫妹就住在‘听雨阁’,我的梦想终于成真了,她怎么可能会死?你再胡言乱语,马上给我滚出去。”
“她不是你的绫妹,你清楚一点好不好?”她抱住他,急欲唤醒他的神智,“竞虹,她不是你的绫妹呀!”
“谁说不是?她就是我的绫妹,滚开!你可以走了。”他无情的推开她,继续收拾其他东西。
“竞虹!”眼见他的残忍无情,蓦地,恨意占满她的脑子。
她无法忍受有人取代她的位置,要是那女的死了该有多好,他的心又会回到她身上了,也只剩下她能抚他残缺的心灵。
看来,只有在明天以前,找机会杀了她才行。
翌日。
“听雨阁”的正厅上,楚英和莫嫣红赶来送行。
“大师兄,你要把‘偿情宫’宫主之位交给我.交在让我受宠若惊。”楚英假意推却的说。
耿竞虹不疑道:“这些年都是你们在管理宫中事务,交给你们是理所当然的,希望你们能有一番作为,也不枉费我的苦心。”
“大师兄,你们要上哪儿去?总是时时梢封信回来,好让我和二师兄放心。”莫嫣红更是娇嗲的说。
“我会的,你们也要保重。”耿竞虹还待讲什么,耿宗领着海棠进来。“你来了,这两位是我的师弟楚英和师妹嫣红。”
海棠觉得他们好眼熟,好像曾经见过。
倒是莫嫣红最先记起,对于比她年轻貌美的女子,她可是想忘也忘不掉。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迷得我大师兄神魂颠倒,呵……想不到你会变成我大师嫂,太有趣了。”
“是你!”海棠也想到了,听到她那句“大师嫂”,叫得她胸口一帧。
“你们认识?”耿竞虹问道。
“一面之缘罢了,大师兄,你眼光真好,为咱们找了这么一位美丽的大师嫂,想来会伤了多少人的心呀!”莫嫣红意有所指的嘲笑。
海棠闻言气极颤抖着,咬着牙说:“多少人为我伤心也好过没有人注意的好,你说不是吗?”
莫嫣红涨红了脸,叱道:“你……你说什么?!哼!没关系,我莫嫣红好生帮你安慰他们,缝补他们破碎的心,怎么样,你心疼了吗?”
海棠死瞪着她,云郎才不会没眼光看你,你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楚英掌控现场,说:“大师兄,咱们敬你一杯,祝你们一路顺风,平平安安,和师嫂幸福快乐。”
“干杯!”楚英和莫嫣红别有含意的相视一笑,干下杯中酒。
耿宗进厅报告说:“主人,马车都准备好了,可以起程了。”
耿竞虹颔首,说:“我知道了,楚英、嫣红,宫里就拜托你们了。海棠,咱们走吧!”他过去要牵抚她。
“很抱歉,恐怕我暂时不能让你带她走,她对我还是有其他用途。”楚英出其不意的撂下话,耿竞虹顿时愣住,不明所以的望向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耿竞红怎晓得两人包藏祸心,满脑子是算计。
莫嫣红银铃般的笑说:“大师兄,二师兄的意思是说请你把她留下,咱们还有别的地方要用她,所以她不能走。”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楚英,把话说清楚。”耿竞虹沉声怒喝,开始有所警觉。
“大师兄,你不防运气看看就明白了。”楚英故布疑阵的说。
耿竞虹一惊,当真运起气,顿时体内气血翻腾,果然身中巨毒。
“你们……竟然……”他喷出一口鲜血,“你们下……下了什么毒?为什么……要这么做?”
“主人,您怎么样?”耿宗惊慌道:“我这就去帮你拿解药去。”
他还跑不到厅口,莫嫣红袖中射出暗器,直插进他的背脊,只听他惨叫一声,马上倒地不起。
“耿宗!”亲眼见忠仆被杀,耿竞虹克制不住的大叫。
楚英嘴角一撇,“为了我的计划,死一两个人又有可惜?你身中剧毒,内力大减,已非我的对手,把人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多活些时候,何苦为了一名女子葬送掉自己命呢?”
“休想!”耿竞虹用身躯护卫着海棠,“她和咱们的恩怨无关,我死也不会你们伤害她……海棠,趁我……绊住他们……你赶快跑出去……听见了吗?”毒性发作了,他只能勉强用剩余的力气抑制。
“我……那你怎么办?”纵然再恨他,可是见他拼死保护她的样子,她又怎么忍心弃他不顾。
他听出她语气中流露的关怀,满足的一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快走……别管我,走呀!”
海棠只好照他的话,迅速的奔向门口。
“哼!你以为你走得了吗?”莫嫣红追上去,两人大打出手。
耿竞虹正欲冲上前救她,楚英挥出铁拳,直扑向他。
“看来留你不得,大师兄,你去死吧!”
“你——啊——”“砰!砰!”一连两掌震得他心脉全裂,耿竞虹撑着剩下的一口气躺在地上,却仍不服输的支起身躯怒视他。
“哈……最后一掌送你上西天。”楚英提掌欲下杀手。
“等一等!”这时,季芹持剑奔出阻止他。“把他留给我,我要亲手杀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好,看在你报讯的份上,这最后一击由你来。”楚英退到一边,欣赏着眼前的一幕。“大师兄,你没想到会死在自己宠爱的妾手上吧!哈……”
季芹掉着泪,剑尖指着他说:“竞虹,你实在太伤我的心了,我那么爱你,什么都不保留的全给了你,你怎能……怎能这样对我?但最傻的人还是我,明知你爱的不是我,仍然没办法……看你死……”
她语音未歇,手腕一转,剑尖竟然掉头没人楚英的心脏处。
“二师兄”莫嫣红微一分神,海棠怞出匕首,很快的插进她的胸口。“哇!你……”
海棠拨起匕首再刺一刀,她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杀人,当她发现莫嫣红瞪着大眼瘫死去。呆滞的看着沾血的匕首,半天都不动。
而另一边的楚英双眼凸起,嘶吼道:“你这……贱女人……你怎么可……以杀我?你居然……”
他在手拔出剑,右手随即一撑过去,当场将季芹打飞在半空中,“砰!”一声,她撞击在地面上,立即气绝身亡。
耿竞虹支起身体,淌着泪,他如此愚昧,一点也没有体会出她对自己的深情,直到她为自己而死时才今领悟,老天!他是天底下也不值得爱的混帐,他不值得啊!
“季芹……季芹……”他后悔的呼喊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楚英捂住伤口,嘶叫:“我不……能死,我……不会死,宝藏是……我一个人的……我的宝……藏……都是你……我杀了你。”
同时,厅外银光一闪,一把利剑腾空飞入,不偏不斜的射向楚英。
“哇——”他大叫,剑势惊人的将他连人带起,活活的插在墙上,他含恨的前厅瞧去。“你……西门……”后面两个字已没机会说,脸歪向一边断了气。白影掠进屋内,西门展云一把挽住海棠,深怕来得太晚了。
“海棠,你受伤了吗?”他小心的检查她的四肢,直到确定她没事。
海常娇颜苍白,茫然的盯着他。
“云郎,真是你!”看了半天,她才认出他是谁。
“是我,你吓到我了,我来晚了是吗?幸好你平安无事。”他重获至宝的搂她进怀中,气象得好紧。
“哇!”瞬间她像是开了问的洪水大哭了起来,再见到他,真比如隔世。“你……怎么会……来?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咱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一早就心神不宁,所以只好硬闯进来,幸亏还来得及,太好了。”他嗅着她的发香,放松紧绷的心情。
一息尚存的耿竞虹出声叫道:“海……棠,海棠……你……过来,我有话……要告诉……你……你。”
西门展云听见他的说话声,忙扶起他,说:“你是耿前辈吧!你先别说话,我帮你运动疗伤。”
“不……没用了,海棠……海……棠你……来。”他要将事实告诉她,免得他死不瞑目。“你……过来……快……”
海棠咬着下唇,凄枪地望着他,好半天才蹲在他身边。
他大口喘息着,还不能死,他还不能死。
“海棠……你……我”他把手伸向她,吃力的想抓住某样东西。
“前辈,你想说什么?”西门展云在他眼中看到浓浓的歉意和深沉和悲哀。
耿竞虹眼睛净得老大,老天爷!再给我一点时间,否则我死也不会瞑目。
“海……棠……你没……没”他呼吸一室,没来得及将实话说出为,便已断气,两眼仍像铜般着。
“耿前辈!”西门展云帮他合上了双眼,不胜啼嘘,他临死前究竟想说什么话呢?恐怕已成了迷。
海棠没有任何感觉的看着他,这个毁去她清白的人已经死了,但是她呢?她又如该何去何从?
“偿情宫”所有的徒众见三位宫主皆已身亡,一哄而散,只留下偌大的屋宇,再也不是原来的景况。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