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等到打磕睡的韩竫听见开锁的声音,马上打开电视,随便看哪一台都好,只要不想让池兰森知道她在为他等门。
锁上雕花木门,池兰森淡淡的瞄了下正窝在沙发上看新闻的人,把门锁好,他什么都没说,就进了房间。
看来他的气还没消,韩竫顿时垮下脸,不晓得该怎么应付这种事,她一点也不喜欢他们之间陰沉沉的气氛,比面对陌生人还不如,这让她怒火中烧。臭阿森!居然敢摆脸色给她看,既然这样,她也不要理他了。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池兰森从房里出来的脚步声,她将耳朵竖得高高的,听见了走进厨房,没有两秒又晃了出来,然后她可以感觉到他就站在沙发后面,害她全身寒毛不自觉的竖立起来。
“你晚上有没有到干妈家吃饭?”厨房连个碗也没有,饭桌上也空空的,他只能推断她的是在罗家解决。
韩竫咬咬下唇,倔强地说:“我有没有吃不用你管。”
“好,那我现在就打电话去问干妈。”说完,他就走到矮几旁,伸手拿起听。
她立刻红着眼眶从沙发上跳起来,忿忿地嚷道:“你要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有没有吃饭为什么就非要跟你报备不可?你是我什么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池兰森沉下俊脸,“韩妈妈不在家,我就有责任照顾你。”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你鸡婆。”她着恼的吼道。
他在心里叹口气,“电锅里还有一些剩饭,我弄个蛋炒饭给你吃。”
“我不饿。”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糗得她涨红了脸。
“给我十分钟。”池兰森不想跟她吵,也不像平常那样嬉皮笑脸的逗她生气,径自进厨房张罗。
韩竫搓搓发痒的鼻子,闷闷不乐地坐下。
算了!他爱做饭就由他去,反正不吃白不吃。她胡乱地抹去溢出眼角的泪珠,逞强地装作不在乎。
“可以来吃了。”池兰森将香喷喷的蛋炒饭端上桌,冷淡地说:“吃完以后,把盘子放在洗碗槽,明天我再洗,晚安。”
她想叫住他,可就是拉不下脸来。
韩竫望着那盘黄澄澄的蛋炒饭,眼泪扑簌簌的掉进一颗颗的饭粒中,每吃一口,泪水就掉得更凶。
她最不屑动不动就哭的女人,没想到白己也变成爱哭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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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韩竫破天荒不到九点就起床,她决定让池兰森多睡一会儿,心想,她待会儿出去买早餐回来,老是让别人做饭给她吃,久了也会不好意思,何况,她也想藉这个机会表达歉意。
她匆匆洗了把脸,用手指拨了拨短发,连梳子都免了,就趿着拖鞋出去。很快的买了两份烧饼、豆浆还有蛋饼回来。
这时,一辆计程车从她身边穿过,停在她家门口。
韩竫狐疑地站在原地观看,直到一名长发飘逸的绝色大美人下车。
只见大美人盯着铁门,犹豫着要不要按门铃,韩净心中登时疑云重重。
“小姐,你要找谁!”咦!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了
田弥弥如获救星似的吁了一口气,“请间这家是不是姓韩?”
“是姓韩没错,有事吗?”韩竫这才仔细的将对方看清楚,她宅异地低叫,“我想起来了,你是跟阿森一起拍广告的那个模特儿对不对?”难怪她会觉得眼熟。
田弥弥怔了一下,美眸飞将她上下看一遍。
“你也认识阿森?”难道这女人就是池肇森形容的那个男人婆?“小姐是不是姓韩?”天哪!阿森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不修边幅又邋遢的女人呢?
韩竫点头,“我叫韩竫,你要找阿森对不对?请进!他好像还在睡觉,我去叫他起来。”
“谢谢。”面对这样的情敌,田弥弥的信心顿时增加不少。
两人进了屋内,韩竫先从鞋世拿出一双新的室内拖鞋给她穿。
“呃,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她一向不去记明星的名字。
田弥弥露出完美无暇的笑靥,“我叫田弥弥。”
韩竫有些自惭形秽的将早点放在餐桌上,局促地笑了笑,“你先坐着等一下,我去叫阿森起来。”
不知道怎么搞的,韩竫觉得她的笑容好刺眼,好像在向她示威似的,不过,她们又不认识,怎么可能呢?大概是她想太多了。
韩竫推开房门,用力地推了推睡得正沉的池兰森。
“阿森!起来了,有客人找你,阿森——”她故意捏住他的鼻子,让他不能呼吸,她就不信这样还吵不醒他。
他微眯着困意犹浓的双眼,“唔……”
“别睡了,快起来!”韩竫两手抓住他的左臂,要将他从床上拖起来。
池兰森的神志已经渐渐清醒,眼里噙着邪恶的笑意,迅速的用右臂揽住她的腰,在她的惊叫声中,将她往床上一扯,就这样整个人跌在他身上。
“死阿森!你干什么?”她气急败坏地嗔骂,挣扎地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他斜了一下嘴角,翻了个身,顺势将她压在身上,“你不知道男人一大早身体是最兴奋的吗?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岂有不吃的道理?”
韩竫红着脸啐道:“吃你的头!让我起来啦!”
“先给我一个早安吻。”他厚颜无耻的噘起漂亮的嘴唇,准备侵犯她。
她尖叫,“不要!”
池兰森置若罔闻,色迷迷地将嘴欺近——
“阿森?”一个柔媚的女性嗓音从敞开的房门口传进来。
韩竫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躯僵硬了两秒钟。
“弥弥,你怎么来了?”他转头一看,讶异地问。
“有你的客人,快起来啦!”
“哦!”他一放开她,她立刻下床。
韩竫尴尬得要死,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领着田弥弥回到客厅,一脸窘迫地对她解释。“你别误会,我们只是闹着玩而已。”
田弥弥以优雅的姿势坐卜来,声音轻柔无比地间:“当我听阿森的大哥说你们住在一起时,相当惊讶,阿森以前也交过几个女朋友,可是他不跟女人同居的。”
“你弄错了,他睡的是我老哥的房间,我们没有同居。”她郑重地澄清。
“真的只是这样吗?”田弥弥不太相信,刚刚她如果没有出声阻止,说不定他们就在床上“那个那个”了。
韩竫觉得她的态度怪怪的,“我没有必要骗你。”
“那就好。”她笑如春花。
“弥弥,你怎么突然跑来这里?”池兰森换了套全白的休闲服出来,可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的表情。“我大哥告诉你的对不对?”
田弥弥眼光含媚,柔声地说:“不,是我问他,因为我想见你。”
听到这里,再迟钝的人也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寻常。
韩竫胸口顿时闷闷的,觉得自己柞在他们中间好像特大号的电灯泡。
“我、我到隔壁去一下,你们慢慢聊。”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对田弥弥点一下头,便匆忙的奔出门,一点也不听到他们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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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喝什么?我这里只有旷泉水。”市面上的饮料有千百种,从花草茶、水果茶,还有各式的炭酸饮料,可是他和韩竫都喜欢无色无味、又能止渴的矿泉水。
“矿泉水就好。”田弥弥轻声细语地说。
他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两只玻璃杯过来,“我以为你已经回香港了。”
“我难得来台湾一趟,所以想多待一阵子,你有空陪我到处走走吗?”她妩媚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充满盼望。
“抱歉,恐怕不太方便,下次你再来的时候,我会好好补偿你的。”池兰森客气地婉拒,不想给她希望,也不愿引起误解。
田弥弥眼光迷离地问:“你还在恨我背叛你,嫁给蓝东青的事吗?”
“不,我不恨你。”他云淡风轻地说。
她呆了一下,“你不恨我?”原以为他和她的保持距离,是因为心中怀着怨恨,但有恨就有爱,她才厚着脸皮找上门,却没想到得到如此意外的答案。
“因为我尊重你的决定,既然你选择别人,就是认为我们不适合,所以我除了衷心的祝福外,绝不会因此恨你。”
“你说得倒轻松。”田弥弥声音哽咽,含泪的娇颜更是凄美动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仓卒的嫁给蓝东青吗?在我们交往的那三年里,虽然相处得十分愉快,可是,你从来不曾给我承诺,我甚至不知道你爱不爱我,所以——我才故意说要嫁给别人,就是希望你能开口阻止,证明你是在乎我的,没想到,你反而大方的把我让给别人,我才会在一气之下真的给蓝东青。”
池兰森听了之后,轻声地责备,“弥弥,你怎么可以为了试探我,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开玩笑?”
“我知道错了,从我嫁进蓝家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到深深的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声泪俱下的掩面哭泣,“他之所以跟我求婚,并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我是当红的名模,娶了我就可以在朋友面前炫耀。结婚不到半年,他在外头有了女人,最后连孩子都有了,他的父母便开始对我冷言冷语,嘲笑我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逼我离婚,好让那个女人进门,我就这样被赶出来,唉!这是我的报应。”
他坐到她身边,将她拥在怀中,“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还年轻,不要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是我对不起你,没有资格得到你的原谅。”田弥弥偎在他胸前,泣不成声,“对不起……我错了……”
池兰森不含的抚着她的秀发,“我原谅你,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怪你。”
她仰起绝美的泪颜,“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他笑说。
田弥弥喉头一梗,“你总是那么宽容,就算我做错事,你也从不大声的苛责我,我——”
“好了,什么话都别说,把眼泪的擦一擦。”他随手怞了一张面纸帮她拭千泪痕斑斑的脸蛋,“看!把妆都哭花了,眼睛也肿了,先去洗把脸吧!”
她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阿森,我承认过去对不起你,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这次,我会更加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
池兰森怔愕了半晌,没有任何反应。
“已经太迟了吗?”她从他胸前抬起头问。
“弥弥——”
晶莹美丽的泪珠应声滚滚而下,她颤着红唇问:“你爱上别人了?是刚刚那位韩小姐吗?”
“是的,我爱她,不,正确的说法是我爱小竫,我已经爱了她二十八年。”他毫不讳言地表示。
田弥弥膛大美眸,无法相信他的话。
“你爱了她二十八年,那么在我们交往的那三年里,你不曾爱过我吗?”
“我承认我喜欢你,在交往的那段时间里,我真的很快乐,可心里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当时我想不透,而在这半个多月和小竫相处后,我终于了解自己需要什么了。”
她情急地叫道:“你需要的我也可以给你,阿森——”
“弥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池兰森温柔而坚定地打断她的话,“从以前你就知道我是个恋家的男人,我不喜欢参加宴会或者应酬,平时爱买菜回来自己煮,然后跟你两个人窝在那张懒人椅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东西,嘻嘻哈哈的像一对平凡的情侣。可是,你却喜欢穿上最华丽的衣服,要我带你到饭或高级餐馆用餐,让所有的人欣赏你的美。
过去,我总是配合你的脚步,即使不喜欢,也不愿说出来惹你不开心,我绝不是在埋怨什么,只是在陈述事实。也许是我不知足吧!可是,自从和小竫重逢,她或许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不过,在她面前我不需要假装,那种感觉很踏实,终于我明白了,她始终活在我的内心深处,是我真正想人的。”
“我可以为你改变自己,只要她做得到的事,我也可以做到,阿森,只要你给我机会——”田弥弥近乎乞求地说。
池兰森情绪平静地笑道:“弥弥,不要勉强自己。”
“我……”田弥弥眼眶又湿了。
“就和我刚才所说的,你还年轻,可以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虽然我们当不成情侣,但可以做朋友啊!”
她暗哑的啜泣,“可是……”
“你要不要留下来吃中饭?”他故意转移话题,毕竟,感情的事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谁也没办法帮她。田弥弥明白他的用意,看来她该死心了。
“不用了,计程车还在外面等我。我还可以再来看你吗?”
“当然可以,我和小竫都欢迎你来。”他别有含义地说:“我送你出去。”
她脸上泪水未干,两人并肩走到屋外的小庭院。
“阿森,我可以跟你要个道别吻吗?”至少留作纪念。
池兰森没有拒绝,朝她俯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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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竫,你早餐吃了没有?”江美霞问了两次都没有听见回答,奇怪地走到她身边,“一大早就失魂落魄的,又跟阿森吵架了?”
韩竫沉默地摇头,可两眼直盯着电视荧幕发呆。
“我煮了点稀饭,要不要吃?”
韩竫依旧摇头,“谢谢罗妈妈,我不饿。”
她真蠢!居然没看出他们是一对情侣。其实,现在回想那支广告,池兰森亲昵地帮她洗头,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不知羡煞多少热恋中的男女,就算是演戏,也不能演得那么自然,仿佛在生活中早就不知演练过多少遍。
为什么她的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韩竫抱着曲起的膝盖生着闷气,既然他有了这么要好又美丽的女朋友,干嘛又躲到她家来,把她的生活步调都搞乱了?想必过不了多久,他又要拍拍走人了,反正对他而言,她家只是一处临时避难所,等风平浪静后,他又会再次离她而去。这算什么嘛!
她捶着靠垫出气,搞不清自己的心态,看着分钟准确的移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那位田弥弥小姐还在她家吗?他们又聊了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她又气自己为什么要在乎这些。就在这种自我矛盾中,半个小时过去了。
韩竫关上电视,决定打道回府,她买的早餐还放在餐桌上,没必要为了他们饿死自己,他们尽可以去谈情说爱,她回房间总行了吧!
“罗妈妈,我回去了。”她知会一声就走。
她从一大串钥匙中挑出铁门的钥匙开门,结果右脚才刚踏进去,猛见到两人缠绵忘我的拥吻,心口像被人砍了一刀,脸上血色尽失的愣在当场。
“对、对不起!”韩竫挤出一丝笑容,连忙缩回右脚,转身想跑。
池兰森知道她误会了,马上叫住她。“小竫!”
“我、我只是回来拿早餐,马上就走,不会打扰你们的,你们继续没关系。”她故作大方地笑说。
田弥弥恢复娇美的笑容,“韩小姐,打扰的人是我,我正准备离开。”
“呃……再见。”她艰涩地道。
“小竫,我先送她出去——”池兰森试图说些什么。
可韩竫只是冷着张脸越过他身侧,“你不需要跟我报备。”
他无奈地叹口气,只好先送田弥弥离开,再回来跟她解释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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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竫大口喝着冷掉的豆浆,大门咬着烧饼油条,好像在泄愤般。
“早餐有没有我的份?”池兰森像是伸长舌头的狗儿,垂涎着桌上的早点。
她哼了哼,“没有。”
“怎么会没有?这里明明有两份。”他肚子快饿扁了。
“这些都是我一个人要吃的,想吃,自己不会去买。”
池兰森拉一张椅子坐下,托着下颔,兴味十足的斜睨她,“你在吃醋?”
她险些被嘴里的豆浆噎到,“谁吃醋啦?”
“都已经老羞成怒了还不,不过你放心,我跟她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最爱的人是你。”他暖昧地说。
韩竫脸上的红潮未褪,不知是害羞还是气愤。
“我才没那么倒霉被你爱上呢!你尽管去爱她好了,结婚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会包个‘大’红包给你。”说到“大”字还咬牙切齿。
他垮下俊脸,像只要被丢弃的小狗般,张着可怜兮兮的眼珠娣着她。
“小竫,你真的不要我?”
“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居然说不出“不要”两个字。
池兰森叹了好长一口气,自怨自艾地说:“算了!看情形我这辈子注定要被女人甩,先是弥弥抛弃我,选择嫁给香港富商,然后是你,嫌我长得比你好看,又会煮饭做家事,嫁给我会没面子,难道男人长得美真是一种错误?”
她差点被他唱作俱佳的表演给逗笑,忘了自己在气什么,心思全转到田弥弥已经是有夫之妇的身份上。
“你是说那位田小姐已经嫁人了?那她干嘛跑来跟你纠缠不清,两个人还吻得难分难舍?”
“我们才没有吻到难分难舍。”他小声的辩解。
韩竫丢了一记怒眼过去,“我看得一清_楚,还敢说没有?”
“好嘛,你说有就有,那也是因为她离婚了。”他垂下肩膀,“今天她来找我,就是想跟我重归于好,希望我再接受她。”
韩竫“砰!”的跳起来,吓了他好大一跳。“怎、怎么了?”
她怒不可遏地瞪向门口,后悔让田弥弥进门。
“那女人真不要脸,先甩了人家嫁给别人,现在离婚了又跑来找你,她把你当作什么了,专收二手货的吗?”
池兰森哑然失笑,“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
“你还替那种女人说话了”她气他不懂得拒绝别人,才会被人吃得死死的。
“对不起。”他乖乖地认错。
“你答应她了吗?”她突然问。
“答应什么?”
韩竫咬着牙问:“当然是答应和她重新开始罗!”
“我还在考虑。”
“你还要考虑?”她快抓狂了。
“那还不是要怪你。”
“为什么怪我?”她莫明其妙地问。
池兰森表情满是怨怼之色,“你不是答应要帮我治好我的病,结果昨天你已经拒绝我了,不是吗?所以,我想和弥弥也认识好几年,彼此算是满熟悉了,我想她应该会答应帮我才对。”
“你……要和她……”她呐呐地说。
“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就算不结婚住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说话,所以,我才说在考虑。”他想到韩晋说的“刺激”,决定试试看她的反应。
韩竫觉得胸口好痛,眼睛里好像有东西要流出来了。
“随便你好了,反正你爱跟谁在一起我又管不着。”她丢下了吃一半的烧饼油条,在泪水决堤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将脸埋在棉被里,哭个痛快。
池兰森握住门把的大手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缩了回去,决定让她冷静地想想自己的感情,希望经过这个刺激,能让她勇敢地面对自己。
而不到傍晚,李秀足和邻居的太太们结束了半个月的日本京都和香港之旅,平安的返回家门。